[魔道祖师]不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从此心安
江澄等了等,微微惊讶,对聂怀桑道:“你没话说?”
聂怀桑看着江澄,低声道:“江氏三代,先有江枫眠的家仆魏某脱逃恩主,又出了魏无羡这个叛逆,这回你若不以雷霆手腕杀鸡儆猴,云梦江氏岂不是代代都要养出白目之狼。”
江澄全然怔住。聂怀桑已摇扇笑道:“哈,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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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些管理家族下属的事,我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他丝毫没有冲撞江澄,又优哉游哉地走去见蓝曦臣。他一走,李飞音立刻跟上,纵然脸色惨白,依旧沉默而礼数周全地对江澄致敬告辞,唯独一双眼睛直直看着江澄。
江澄看着聂怀桑的背影,本因傅三月之事而连日激怒的心境竟慢慢宁静。
说他贪嗔痴俱全,三毒圣手也算半个恶名。他严惩傅三月的事,金凌怪他,金光瑶劝他,蓝景仪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也慷慨激昂地说他。原本他以为聂怀桑会是最站在他对立面的那个人。
聂怀桑好像对谁说过:“江宗主做任何事,自然都是有道理的。”
“你还扛得住吗。”聂怀桑一边朝蓝曦臣走去,一边不住留意李飞音神色,悄声道。
李飞音脸色凝重,双目逐渐发红,却立刻闭上眼仰头。
聂怀桑道:“大丈夫所谋者大,像我们这种人,是没有随心所欲的资本的。”
李飞音已平静下来,睁开的眼睛干燥清醒,凝神道:“宗主,我没事。”
聂怀桑便不再劝慰,他与蓝曦臣将一直黏在一块,做足无辜的证明,直到东窗事发。而李飞音则默默靠近金光瑶,她将算准时机,利用女子身份的便利,用一套说辞,诱金光瑶察觉到秦愫有异。
若说要在大庭广众中,潜入金鳞台为非作歹,舍薛洋其谁?薛洋带着晓星尘神鬼不知地往金氏内院潜去,突被晓星尘拉入怀中抱住,躲入假山背阳处。
薛洋想入非非,刚要搂下晓星尘脖子啃他嘴,却猛然被一阵渐渐靠近的声响击至清醒晓星尘听力敏于常人,故而比他提前察觉有人要来。
他悄然探出头,看见一位身量娇小,颇为秀美的夫人,眉心点砂,云鬓旁别着一朵盛开的金星雪浪,另一边挽着堕马髻,髻末垂下一串长长的金蝶步摇,十分衬身上金白两色的齐胸襦裙。这女子正是金光瑶的妻子秦愫。
薛洋奇道:按理说,聂怀桑已经将放置告密信之事告知秦愫。以聂怀桑的舌灿莲花,秦愫此时应该乖乖赶往寝殿拆信阅览,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此处耽误?
秦愫正逐一查看侍女手中捧着的礼盒,口中不住道:“准备书没错,但诸葛先生教导孩子最重淡泊两字,这书装帧过于致,换本寻常的来。”“不错,江家那孩子是爱吃这几样辣的。”“蓝景仪当然也是孩子,既然给金凌备了,他的好兄弟怎么能少呢?”
薛洋缩回头,对晓星尘小声道:“道长,这秦愫和金光瑶真是般配。百家盛会,她都能记住各家孩子的名字、年龄、所有喜好与不喜,什么孩子都备上了礼物,投其所好,避其所恶。”
晓星尘道:“嘘。”
薛洋耸耸肩,又探出头去。
这时秦愫已检阅到最后一个礼盒,玉面肃然,道:“看你平时伺候夫君贴心得力,才叫你准备阿凌礼盒。你明知阿凌最喜欢的是仙子,怎么没备上给仙子的玩具和骨头?”
一位少女立刻跪下道:“夫人您如此怕狗,奴婢才未曾想到要给仙子备礼啊。”
“我是怕狗,可那又如何?”秦愫正色道,“金麟台偌大一个地方,难道没有几条狗的容身之处吗?我怕狗是我的事,因此迁怒乃至弃养家犬,生灵何辜,阿凌何辜?限制好狗的活动区域,平素稍加注意,与我避开不就是了,当初提议夫君送阿凌仙子的,也正是我。”
薛洋看得发笑,又缩回来对晓星尘耳语道:“哈,道长我告诉你,别看兰陵金氏气派华贵,金麟台上的婢女个个都姿容美丽,但其实金氏内院的侍女,全是些容貌难看的女子。秦愫绕了一大圈,其实就想刁难金光瑶身边最近得宠的贴身侍女,而巧的是,那名侍女正是一众女子中唯一还算好看的。”
晓星尘道:“嘘。”
薛洋亲了晓星尘一口,道:“你下回想让我闭嘴,别像哄孩子那般,直接吻住我就是了。”
晓星尘红了一阵脸,道:“嘘。”
薛洋再去看时,那少女已拉着秦愫裙角哭求:“倘若没有夫人,十二年前奴婢便已是一捧黄土,求夫人不要赶我走。”但秦愫不为所动,还是遣人取来散伙银两,将那女子撵走了。
薛洋心道:原来是这丫头。十二年前我在金麟台当客卿,秦愫那时已常来与金光瑶走动,有一次金光瑶陪她外出,回来时她怀抱一个奄奄一息的乞儿。乞儿当初面黄肌瘦,是个十分难看的女童,不想女大十八变了,若不是她自提身世,脖子后又有一块胎记,我还当真没想起来。
秦愫走后,薛洋与晓星尘才施施然走出来,薛洋道:“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是好可怕啊。还是道长最好了,道长倘若是我的妻子,绝不会做这种打压美貌侍女的事。”
晓星尘笑道:“你怎么不说你如果是我妻子,会做得比金夫人更过分?”
“那是当然的,要是哪个小厮长得好看又幼齿,我一定让他滚出家门,有多远走多远。”
晓星尘道:“都说了你是我妻子,难道不应该是貌美侍女,如何又扯到好看小厮上了。”
薛洋不回答他,突然叹道:“唉,其实仔细一想,我倒更希望道长和秦愫一样坏呢。希望道长把我看得紧紧的,但凡哪个贱婢稍微被我多看一眼,道长就把她给赶跑掉。”
“金夫人不坏。”晓星尘道。
薛洋奇道:“我在这儿当客卿时,秦愫确实口风极佳。可道长既不认识此人,又看不见,如何觉得?”
“她打发给那少女的银两,从少女前后的脚步声变化看,应该十分丰厚。而这么多的银两,换一个年轻并且美丽的女子自由,那女子却痛哭流涕,可见秦愫平日厚待下人,所以侍女万分不愿离开她。”晓星尘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快活悦耳的男声。
“二哥哥且慢晓道长?是不是晓道长?”
薛洋本同晓星尘聊着天,发自内心地愉悦轻松,此时听见这道声音,浑身都警惕起来。
晓星尘蒙着白布,往薛洋那边望去。
来人黑色衣衫红色发带,双眼冒光地跑到晓星尘面前,做了个雀跃地握拳于胸的动作,引得他身后头配云纹抹额的男子哼了一声。
其实那男子并没有真的哼出来,但晓星尘耳力远胜常人,才能听到这几乎无形的一哼。
“晓道长,我可算看见你本尊了啊。”来者一副神采飞扬的快活模样,似乎与晓星尘已经结为知己,十分自来熟道,“在金麟台上我就盼着见你,谁料只看见聂怀桑这个一问三不知的。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凝魂聚魄后身子还用得惯么?”
穿玄鸟纹家服的薛洋粗着嗓子道:“今日晓道长疲于应付众家,只想安静呆着,宗主派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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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他。”
“被天下人议论纷纷,当然疲于应付。”来者似乎很有共鸣道,“你也穿白衣,也不喜热闹,和这位含光君可有缘得很。二哥哥,你说呢?”
这来者似乎早对晓星尘有结交之心,不断攀话,晓星尘一直微笑着聆听,此时突然插口道:“你身边这位是含光君?”
来者看看蓝忘机,又看看晓星尘,道:“是啊。”
晓星尘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魏无羡答道,“我叫莫玄羽。”
“当真是莫玄羽?”
“当真。”
魏无羡话音刚落,晓星尘突然一甩拂尘,不轻不重地抽了魏无羡一下。
蓝忘机脸色顿变,魏无羡呆若木鸡,但他们谁都没有薛洋手快,已拉住晓星尘一溜烟跑远,径直跑入那房间。刚合上门,薛洋就将晓星尘甩到门扉上,激烈地吻他。
晓星尘起先用手拽薛洋衣服,但他越是反抗,薛洋越是吻得霸道狂野。晓星尘逐渐呼吸不稳,拉扯薛洋的手慢慢变为搂住他背。
“道长,这间房子直通金光瑶寝室里的藏宝室。”餍足后的薛洋道,“我料魏无羡会化作纸片人进去查探,但魏无羡诡计多端,金光瑶未必能察觉。”
晓星尘道:“我明白,我会凝神静听,到时候告诉你魏无羡人藏在哪里,你再弄出动静,引金光瑶发现魏无羡。”
薛洋点点头,抱住晓星尘道:“用千里传音的秘法,传音者必须心静如水,但凡心中有那么一点不静,被外界动静扰了心神,被传音的人就要耳膜破裂了。”
晓星尘道:“你放心。”
薛洋道:“你作传音者,我当然放心。”
他也化作一个衣袂宽大的小纸片人,不过这个纸片人的左耳上有一个红点,另一个红点在晓星尘的左耳上。
纸片洋像只蝴蝶一样飞到晓星尘面前,趴在晓星尘蒙眼的白布之上,不断扭动身子拉扯白布,逗得晓星尘低声发笑,然后道:“你要自己小心。”
纸片洋忽而飞到晓星尘腿上,落于他胯间,头隔着布料碰了晓星尘胯间之物一下。
晓星尘道:“阿洋!”
纸片洋似乎很欣赏晓星尘又脸红的样子,翩翩然沿着墙缝钻进金光瑶的藏宝室去了。
晓星尘凝起心神,全身心都安静下来,靠在墙边,贴耳去听。
“书上都是这么写的。”蓝曦臣、蓝忘机今日都没空带队,蓝景仪甩开蓝思追后便如脱了缰的野狗,正站在江澄座位面前,双手往两边一推,眯起双目道,“所谓真命天女,就是哪怕全世界都说你做错了事,而她更是最应该骂你、怪你的那个人,却偏偏对你毫无怨言、毫无责备、无条件支持你的决定、相信你的判断!”
江澄道:“嗯。”
“这二人必须青梅竹马、门当户对,”蓝景仪摸着下巴道,“最好还有同窗求学之谊。”
江澄道:“呵。”
蓝景仪凑近江澄,嘿然道:“最好那女子比男子矮小、娇弱,学业十分不堪,因此常被班上学业优异的恶霸欺负。而那男子名列前茅不弱恶霸,一直护着女主,与那恶霸抗争到底。于是乎,女子暗戳戳萌动了芳心一颗。”
江澄道:“呀。”
蓝景仪说得眉飞色舞:“后来两人长大,女子横遭不幸,家长去世,她堪堪一人必须维持家族,当然各种受人欺负。我们的男主脚蹬五祥云,手持旷世神器,以少对多,英雄救美,把那些恶霸打得是落花流水。此时女子已被恶霸们推下高台,但见那男子及时赶到,将女子抱在怀中,旋转着旋转着落下,两人四目相对,两情相悦,虽已落地,男子仍旧久久不愿放开她。”
江澄道:“啊。”
蓝景仪双臂抱紧自己,陶醉道:“其实爱不爱一个人,很简单就能看出来了。你是不是半夜睡不着觉出去乱走时也能遇见她?小时候遇险时总是被她相救?是不是她穿盛装的时候你喜欢看?是不是她做的饭菜你特别喜欢吃?书上都写得很清楚嘛。”
江澄这回猛地一拍桌子,人顿时站起,双目发顿悟般的光。
蓝景仪被吓一跳,刚欲往金凌身后躲,金凌却已冲上前,气鼓鼓道:“全都不对,蓝景仪你胡说八道!”
蓝景仪道:“大小姐,我说的哪里不对啦?”
“所谓真命天女,事事顺从有什么意思,买几百个丫鬟不就行了吗,”金凌道,“当然是要人人都宠着你、让着你,偏偏她每次和你吵架。”
“这两人也不用太门当户对了,作夫君的当然要身份尊贵,好把她娶进来当主母啊。”金凌道。
“为什么要女的横遭不幸,那怎么舍得呢?”金凌说,“就不能是男的横遭不幸,全家死绝吗,啊?”
蓝景仪瞠目结舌,金凌比蓝景仪先一步抽条,高出蓝景仪半个头,已经揪着他衣领,将人快要提到他眼前:“还旋转呢,老土死了,应该两人一起游山玩水唔”
“你才老土,这叫经典好不好?”蓝景仪一只手五指张开撑在金凌脸上,奋力挣扎,“大小姐,你放不放手”
“乌发(不放)!”
江澄皱着眉要拉开他们,突然之间,金麟台远方响起了越来越大的示警声。
“是小叔叔。”金凌一个激灵。
示警声还在响起,且越来越多,清谈会上品茶论道的众人都停了下来。金凌只剩这一个小叔叔了,刚要跑过去,蓝景仪突然反手搂住他,一叠声道:“我担心你你留在这里别动我去不就我去你别一起去!”
金凌一时没反应过来,此时周围逐渐响起许多声“你呆在这儿别动,为父前去查看,待会万一有什么危险,你护住自己,想办法逃出去,不要跟着我!”
蓝景仪已持剑往外走了。
金凌微微一笑,猛然将蓝景仪一把推到也欲动身的江澄怀中,自己抢在所有人之前,先去一步了。
晓星尘与薛洋站在众人身后,遥遥看着藏宝室。当他们来时,晓星尘何等引人侧目,而就像聂怀桑所预判的,今日风波何止百丈,谁还会再惦记这无族无派的道人。
聂怀桑吓得双腿发软,靠李飞音这个女子保护,在藏宝室中更是有多远就站多远。
突然人群一阵喧哗,原来是一直木然看着金光瑶的秦愫,突然伸手,从金光瑶手中夺过匕首。她的五官跟着脸一起微微扭曲颤抖起来,这神情别人看不懂,可对于薛洋,却是最看得懂的。
那是晓星尘夹在道义与薛洋之间,被薛洋活活逼死前的表情。
金光瑶笑容一僵,道:“阿愫?”
匕首的锋芒已尽数埋入秦愫的腹部之中。
金光瑶失声惨叫道:“阿愫!”
他扑上去,抱住了秦愫瘫软的身体。然而这把匕首锋利至极,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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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气又重,顷刻之间,秦愫便已毙命。
金光瑶凄切地叫了几声妻子的名字,一手捧着她的脸,睁大着眼,泪水不断打落在她面颊上。
薛洋本十分冷漠地看着,此时却微微一抖。晓星尘不能视物,但也听出了情状,不忍道:“阿洋,聂宗主说我们不宜久留,回吧。”
“本欲解救众生,”晓星尘哀伤道,“如今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先死了一个。”
但话虽如此,他心中也清楚,逼死秦愫的并不是聂怀桑,而是板上钉钉的,金光瑶制造出来的真相。从金光瑶与秦愫两情相悦的那天起,秦愫便迟早是要自戕的了。
抱歉,他救不了她。
薛洋与他并肩离去时,还回头望了好几次。
“我好像,并没有自以为地那么了解我这位恶友。”晓星尘御霜华剑,薛洋从背后抱着他,充当他的眼睛,道,“又或许,我比我自以为地,更像我这位恶友。”
他们悄然离去了,聂怀桑与江澄、金凌与蓝景仪还留在金麟台。魏无羡此时已暴露身份,金光瑶将恨生对准魏无羡,道:“怀桑你过来!诸君小心,这个人,绝对就是夷陵老祖魏无羡!”
聂怀桑愣愣地道:“江宗主当初在大梵山,用灵兵紫电当着众人的面抽了他一鞭子,莫玄羽并未被夺舍啊。是吧江宗主?”
从魏无羡暴露身份开始,江澄的手本一直没有去扶三毒。但见聂怀桑夹在魏无羡和金光瑶之间,面色便很难看,没有说话,手压在剑柄上,似乎在思索,到底该怎么做。
随后众人刀光剑影响成一片,魏无羡和蓝忘机夺路而逃,众家一拥而上,原本追杀魏无羡最为凶狠的江澄却反而没有跟上,而是跑到房内,一下抱起了聂怀桑。
聂怀桑看着他,他亦看着聂怀桑,外面好像有什么人在吵,还有什么人在叫,他们都不清楚了。
聂怀桑将手环上江澄脖子,道:“饶了傅三月,好不好?”
江澄道:“李飞音老早就不见人影了,你当我没看见么。”
魏无羡与蓝忘机刚冲下金麟台,忽然面前白影一闪,金凌挡在了他们面前。
魏无羡原本打算一剑削出,一见是金凌,松了口气,可还没来得及说话,腹中一凉。
避尘剑是本能地凌厉而来。就是同一把剑,曾经在魏无羡受伤时重伤蓝氏三十位长老,金凌还是少年,躲不开的。
蓝景仪不要命地冲过来,双手持书香剑,硬生生迎上了避尘。避尘立刻将书香斩为两段,半段剑身反弹过来,在蓝景仪脸颊上留出一条血口。但避尘的速度也随之稍稍减弱,立刻又有一条细细的紫色鞭子抽了过来,将金凌一把带开,避尘刚好插入金凌方才被剑风震倒的地方。
蓝忘机面无表情,一手抱着魏无羡,一手抽出避尘,将剑舞动成一片银光,逼退众人,御剑而上。
江澄唤出三毒要追,突然一把折扇打开,扇骨之间的缝隙准将三毒剑芒插入。聂怀桑用力一压,便将已经开始上升的三毒连带江澄扯了下来,同时稳稳将江澄接在臂弯里:“晚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灵巧地用扇子挽出各式花样,将三毒带回剑鞘,扇子也转眼回腰间。
江澄被他抱着,狠狠盯着已然远去的避尘,又爬起来去看金凌。
“半空中的三毒外加上我。”他回莲花坞整顿人马参与二次围剿夷陵老祖的路上,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怀桑的力气有这么大?”
他拼命打消心中不祥浮现的违和感,宽慰自己道,蓝景仪说书上都写了。
这种诡异的怪力,大概是因为有情吧。
ps:本回的题图画出了第三章有情中所有的11对cp,最先答对所有cp的读者小天使可以点梗一篇文,这篇文同时也是《不遇》的番外~鞠躬下~
=================================第三章有情完=====================================
本章剧情梗概:跟原著走剧情啦!桑澄恋爱啦!薛晓结婚啦!宋道长走啦!写各种各样的爱情!
本章脑补了原著部分:聂怀桑是怎么送信进去的。金光瑶是怎么察觉纸片羡在场的。魏无羡说晓星尘会用拂尘抽他,那就成全他的脑补。
本章最喜欢的部分:秦愫的戏份。
第四章不如
不如01
就像云深不知处有禁书室,金麟台有藏宝室,不净世的鸦巢是聂氏最隐秘的禁地。
“你说这叫什么事?”薛洋一目十行地看完,不忿地抖动纸条。送信的乌鸦本停在薛洋肩上讨赏,感到主人的不悦,铺开翅膀飞走。
鸦巢是座掏空了的黄土圆塔,壁上密密麻麻全是鸟穴和小窗口,乌群在上空盘旋鸣叫,黑色的双翅展成一线,就像死神的信使,飘落降灾的羽毛,人在鸦巢中往上看,一定会对这壮观而诡谲的奇景印象深刻。塔底生长一棵黑色大树,薛洋和晓星尘正背靠背坐于一条粗壮树枝之上。晓星尘坐姿端正,薛洋背靠着他,恣意而坐,长腿一条伸直一条曲起,不断抬起手腕供频繁出入窗口的乌鸦停驻,取下它们足上的密函查看,不时同晓星尘交流几句。
这鸦巢,由聂怀桑心建立,是用来监视各大氏族、汇集窃得情报之所,只要鸦巢不倒,不净世即便付之一炬,也依然屹立暗中,可同众家争锋。聂氏司管鸦巢的人称为“孝乌公”,地位尊贵,而如今不净世的孝乌公正是薛洋。
晓星尘第一次被薛洋带到这里时,他抚摸薛洋手中的乌鸦,评价道:“另一个温氏监察寮。”
“监察寮在明处,鸦巢在暗处。”薛洋当时道,“比起锋芒毕露的温氏,聂怀桑更喜欢锋芒潜藏。”
“大战在即,这个聂怀桑,居然告诉我他要去云梦?!”薛洋对晓星尘抓狂道,“魏无羡暴露后,天下各大家族纷纷出动,鸦巢的密报快把我给淹了,他还派我去当暗哨?!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纨绔、稍有依靠就懒散如猪的混球,难怪以前会留级三年!”
晓星尘立刻道:“他派你去当谁的暗哨?”
“金光瑶的。”薛洋气急反笑,“我曾是仙督座上宾,当然是监视金光瑶。”
晓星尘道:“李姑娘曾在义城当暗哨,顺利将你救回,她可以去。”
薛洋道:“她是廊坊家主了,要处理廊坊事务,并且聂怀桑还需要靠她拉拢新旧属族。”
晓星尘道:“你走了,鸦巢如何运转,我又看不见。”
“聂怀桑说有个人来,等人来了我就立刻启程兰陵。只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不净世还有谁能接班孝乌公,这个人须过目不忘,同文字打起交道来又快又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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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绝对忠诚。”薛洋道:“聂怀桑心情好得很,那纸条落款处还画了朵花,真恶心。”
晓星尘久久地沉默了。
薛洋发完脾气,将纸条一丢,沿着晓星尘的背滑下去,转身搂住晓星尘腰肢,用头蹭着晓星尘,蹬动双腿撒娇道:“道长~~~~我真不想离开你~~~~~~”
晓星尘伸手,默然摸着薛洋头发。
薛洋口中喊着道长:“道长,这些日子夜猎,我才救了七个人,还有六百三十人我要去救呢,聂怀桑欺负我,下回他回不净世了,你也用拂尘抽他,为我报仇。”
薛洋上回要晓星尘抽魏婴时,晓星尘听得认真,微微点头,可这次迟迟不见反应。他疑惑地抬头,见晓星尘心不在焉,稍加思索,便喜笑颜开道:“道长~原来你也在舍不得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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