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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不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从此心安
晓星尘抚摸薛洋头发的手,闻言停了停。
薛洋立刻坐起,将晓星尘转向自己,往树干上一推,双手撑在晓星尘头侧,道:“晓星尘,你搜肠刮肚在想办法,让我别离开你身边,是吧。”
晓星尘肌肤胜雪,默不作声。
“又一次因私废公。”薛洋柔声道,“你想把我藏起来、绑起来、拴起来,除了你谁都不给看。”
这声音又温柔,又含笑,又冒着少年气的娇嗔,听起来就让人心中发软,情不自禁顺从着沦陷下去。
可惜晓星尘双目失明,看不见正用这样嗓音说话的薛洋,却挂着一副嗜血兴奋的表情,那双眼睛可与纯良沾不上半分关系,里头全是野兽捕猎前凶狠的火光。
晓星尘似乎尝试过抵挡,但最终放松下来,道:“是啊。”
薛洋的一只手顺着晓星尘膝盖摸到大腿内侧,人趴在晓星尘脖子上,边咬边舔道:“为了奖励道长的诚实,今晚就将道长操烂好了。操烂了,装在袖子里,带到兰陵去。”
越说越兴奋,已全然不是方才少年天真撒娇的音调语气。
晓星尘一听这声音,立刻双手去推薛洋肩膀,双腿也努力并起。薛洋竟同时动作,接住晓星尘一只推拒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另一手举起晓星尘一条大腿,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已挂在自己肩上:“道长,你在发抖啊,很害怕我们要马上要做的事么。”
晓星尘此刻坐在树枝上,一手在推薛洋肩膀,另一只手与薛洋在半空相扣,单腿挂在薛洋肩头,另一条腿被挤入腿间的薛洋分得很开。这姿势可谓无依无靠、摇摇欲坠,晓星尘勉力维持着平衡,心知逃不过了,便软声道:“阿洋,回房间。”
薛洋一口咬住晓星尘脖子,在男人的低声呼痛中,猛然将人咬拽于身下,翻身压住,单手撑在晓星尘胸口,极像黑豹将羚羊拽到树上享用的姿势。
“回房?”薛洋根本就不打算去解晓星尘衣衫,双手果断撕扯雪白的道袍,“是要回房,不过是一边操着一边走回去。”
“不。”纵然看不见,但衣料不断被撕破的声音让晓星尘大受刺激,他当即猛烈反抗起来。
晓星尘认真挣扎时,薛洋是没有余力再开口调戏的。两人近乎打架般沉默地侵犯与抵抗,最终晓星尘一脚将薛洋从身上踹翻下去,自己抓着衣襟飞身下树。
薛洋跌到地上,抬头看那抹白色摸索着往门外跑,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鸦巢中成百只乌鸦接到孝乌公指令,立刻漫天飞舞,像墨色的旋风,将晓星尘困在房内。
晓星尘左突右闯,但亏在不能视物,乌鸦结阵成网,呼啸为风,他迷了方向,也听辨不出路途。薛洋好整以暇地站在晓星尘背后,像玩游戏般轻松笃定,一步一步朝那被困的道人走去。
晓星尘转身面对薛洋,面露坚毅之色,手抚在霜华剑上。
薛洋立刻变色,口中道:“道长,你又要用霜华来刺我吗。”
虽然明知这少年声调是薛洋装出来的,晓星尘却放下霜华,手往背后去抽拂尘。
薛洋道:“道长,拂尘抽在身上也是很疼的,阿洋怕疼。”
晓星尘微微咬牙,薛洋微抬下巴,朝晓星尘扑过去,忽而一条白绫灵蛇般击中他,又将他逼开。
晓星尘摸到薛洋方才撕下的两条布料,系好挽在手背上,当做武器。布料是薛洋扯了晓星尘腰带,从领口一把撕到下摆的,两条接完后足有近一丈之长。
晓星尘一手负于背后,单手警惕地握着白绫,薛洋从右边朝他袭来,他顿时将白绫朝右射出,不料一双手却从左边捂住他的嘴,一边将他拖倒一边在他耳畔轻笑道:“道长又被我骗了,我人一直站在左边,拿颗石子声东击西。”
晓星尘闷声一哼,抽回白绫,白绫一端却被薛洋紧紧抓住。漫天鸦翼纷纭如雨,晓星尘刚往前跑几步,腰就被卷上布料,一道劲力朝后一扯,他不由自主地卷在布料中,一路被卷到薛洋早已张开恭候的怀里。
双手被困在布料中,他遍体破败凌乱的雪白衣衫,终于被薛洋彻底褪下了。
此时以武力比试高低已毫无意义,没有蔽体衣物,就算薛洋放他走,他也逃不出薛洋掌心。
我真的想逃吗。他问自己。
“道长,把腿张开。”薛洋一沾晓星尘身子总是很快情迷,他的双手一边贪婪地抚摸晓星尘每寸肌肤,边呢喃道,“让我好好感受你,你也好好感受我,我们分开的时候,还要留着这感觉。”
晓星尘自己也逐渐硬了,薛洋不爱用欢好技巧,但有野兽般的激情,那激情总是裹挟自己熊熊燃烧,让人无法自持清冷。
他们在乌巢的树下翻滚、爱抚、接吻。晓星尘情动,翻身将薛洋压在身上,突然拉开薛洋的腿,薛洋笑看晓星尘摸索着来吻自己,手指却毫不客气地刺透了他。
晓星尘扭动臀部想逃出来,薛洋单手狠狠抓入晓星尘臀肉中,道:“道长,我说要把你操烂,那就一定是要把你操烂。我说要把你操着一路回房,那就一定是操着一路回房。”
晓星尘闻言微微颤抖,薛洋长腿一蹬又将晓星尘压回身下。
他舔舐自己的手指,姿态好像在品鉴一颗饴糖:“你应该看一看,自己身体有多湿。”
言毕,已不管不顾晓星尘的微弱推拒,挺身刺透了他。
“道长。”他在晓星尘凌乱的呻吟中哑声道,“听你的,回房。”
晓星尘双足的大脚趾已最大限度地张开。
他手腕上绑着衣料,这对手腕正挂在薛洋颈后。
他屁股里插着薛洋的性具,这屁股现在正被薛洋两手有力地托举。
他口中塞满布料,堵住所有呻吟。他双眼蒙着白布,不知道有谁已经将他看到。
他双腿拼命缠住薛洋腰侧,他身上没穿衣服,被薛洋裹在斗篷中,随着薛洋的走动,体内的阳具一下一下戳得晓星尘好几次几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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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过去,淫水沿着大腿早就已经一滴滴流在地上了。
薛洋衣冠楚楚,只是松了裤头,却把晓星尘就这般裹在自己的斗篷里,插入他的深处,从鸦巢走回了栖鹤院。
途中会不会被人看见,斗篷会不会落下来,他根本不在乎。
一进门两人就齐齐滚在地上,薛洋脱力道:“我筋疲力尽了,道长,等会你要自己动。”
说完取出晓星尘口中的布、解开晓星尘的手腕,晓星尘立刻带着哭腔呻吟不止,翻身跨坐在薛洋身上,一下一下挺身吞吐薛洋性器,加重体内的摩擦和刺激。
他双手绵软,又想去解薛洋衣服,又必须撑住自己摇晃无力的身体,十分仓皇无助。
薛洋被浪潮般的快感逼得眯起眼来,也喘息着,耳听晓星尘如泣如诉的细声呻吟,用目光一寸寸去看晓星尘的身子。
晓星尘摆动着腰肢,汗水将长发黏在脖子上,突然难耐地一抖,手摸向自己胯间却被薛洋一把拦下。
“道长。”薛洋恢复了些许体力,翻身将晓星尘压回身下,不断将阳具从晓星尘体内退到穴口,又猛地穿透到没入整根,操得发出满室“啪啪”之声,口中道,“道长,我想让你这些日子时时刻刻记得我。”
晓星尘的呻吟已变味成尖叫了,薛洋却还抓着他的手不放,不让他去安抚自己的性器。
“道长,我想只靠操你后头,就让你射出阳来。”薛洋开始啃咬晓星尘脖子,他做得已很熟练,一口就是一记深刻吻痕,疼得晓星尘拼命逃离,要很大力气才能将他压住,“我要标记你,宣告所有人,你是我薛洋的,让你脖上的痕迹怎么样也盖不住。”
晓星尘听得满心恐惧,一边扭动呻吟,一边开口哀求道:“饶了我。”
他用手撑起身子,挣扎地想逃离,但刚挪动一步就被薛洋扯住腰拖回原地。
薛洋轻轻摘掉他眼上的布:“道长,在我面前,你就该赤裸裸的。”
晓星尘想用手遮掩自己凹陷的眼皮,那本该有眼球的地方现在突兀下陷,是非常骇人的。
可薛洋一遍遍亲吻他那里,呢喃道:“道长乖些,我想看你。”
猛烈的操干已舒缓下来,抓紧晓星尘手的力气也不得不逐渐变弱,然而晓星尘听他这么说,承受绵密落于双目的爱吻,阳具反而坚挺起来,如同一根棒子,戳在薛洋的腹部。
薛洋已快力尽,但他还没让他的道长射出来。
他想了想,趴在晓星尘肩上,微笑道:“我要没力气了,用玉势、用玩具来操你。”
晓星尘开始挣动,口中道:“我只要你。”
薛洋道:“喊别的男人来抱你。”
晓星尘不断道:“我只要你、只要你。”
薛洋道:“让他们排着队来,让宋子琛来,你肯定喜欢他,肯定会对他们有感觉。”
晓星尘还在不断声明道:“我只要你……只要你……他们怎么敢,我会拔剑的。”
“可我会把你事先绑起来啊。”薛洋道,“我就坐在一边看他们干你,自己边看边自慰。”
晓星尘的快感如燎原之火燃烧,他一边颤抖、呻吟、扭动,一边还在不断诉着:“我只要你。”
薛洋似乎很满意,一边缓缓操着晓星尘,一边用手抚摸他的头发,突然直起身来,跨坐在他腰上。
晓星尘立刻不满地叫出来,但他此时叫声也是含糊的,他两次想直起身,可疲软的腰肢连抬上一丝也做不到。他朝虚空伸出手,想把薛洋抱回来,让他继续和自己最大面积地贴在一起,那伸出的手如此疲软无力,微微抬高就落回床榻,他只得继续不满地呻吟出来,哼叫着让薛洋回来。
薛洋坐直后,一把将衣物从头顶上脱下,看也不看地扔到一边,又俯身将晓星尘抱住。
他感慨着:“好湿。好多水。”
然后与晓星尘一同射出阳来。
这酣畅淋漓的欢爱,盈满整个房间,两人都是初次做到如此刺激,微微失神。在事后的缠绵中,薛洋不住道:“七夕那日你要去兰陵找我”,晓星尘道:“聂怀桑似乎觉得我太引人注目,守在不净世才好”,薛洋道:“让他去死”。
他们实在累了,在不住约定七夕那日晓星尘要去兰陵找薛洋的睡意中,交颈而眠。
不如02
云梦多湖,莲花坞便是依湖而建的。
聂怀桑只身登上码头的船,客船顺水而划不久,便至莲花湖,湖中碧叶宽大,粉荷亭亭,挨肩擦头。聂怀桑立在船头,在莲花湖中行了数十里,他锦衣玉饰,摇着扇子,人生得既显小、又娇憨,嘴角含笑姿态闲适,和这清新娇美的风景融成一副江南水墨画,观之可亲。
当他远远瞧见江家莲花坞的仙府时,不由眼前一亮。“晚吟!”他跳起来朝那抹紫色挥手,将袖中铜板抛向船尾撑蒿的老翁,“船家接着。”便急吼吼地御刀凌空而出,看得四周哗然有声,码头上江澄“诶!”了一声,做了个伸手制止的动作,晚了。
聂怀桑御刀飞得跌跌撞撞,好几次险些坠落湖中,看得江澄手抚三毒提心吊胆,终于在聂怀桑即将撞翻码头一家莲蓬摊子时,上前几步将人搂到怀里。
“你怎知我会来?”他顺藤摸瓜地反手环上江澄腰肢,笑吟吟问。
“人只要进了云梦,便没我不知道的。”江澄道,“何况还是我的人。”
莲花坞不似别家的仙府那样紧闭大门,方圆几里之内都不允许普通人出现,大门前宽阔的码头上时常有卖莲蓬、菱角、各种面点的小贩蹲守,热闹得很。附近人家的孩童也可以吸着鼻涕偷偷溜到莲花坞的校场里,偷看热闹,即便被发现了也不会被骂,偶尔还能和世家子弟一起玩耍,而莲花坞内的世家子弟也成日溜出来放风筝。江澄打年少时起,就常常拖着三毒凶神恶煞地冲出来帮人赶狗,码头前不少人都是看着他长大,此刻心中纷纷犯着嘀咕:“江宗主今日怎么脸上带着笑?”“御剑飞来拜访莲花坞的人也有不少,只有这回他亲自出来迎接,那个御刀的究竟是什么来头?”
“你的御刀功夫,还是这般不济,连莲花坞几个晚辈都不如。正因为你刀道修得差,我总以为你用不好法器,没想到扇子还使得勉勉强强。”
“我功夫自然没有你好,但也不至于几步路的刀都御不成。我是金麟台清谈会后,马不停蹄先御刀去了二哥那儿,连清河都没回,又赶来见你,实在是飞不动了。唉,结果还要落你埋汰。”
江澄心道兰陵、姑苏和云梦相隔总共才多少里,就算是莲花坞那几个小辈都飞得动。可理智是这么回事,感情上却见鬼似的涌起一股怜惜,逼得他嘴角抽动几下,最终硬邦邦吐出一句:“又是去见蓝曦臣。”
两人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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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一边步入三重垂花门,聂怀桑耳听这话语调古古怪怪,刚要答话,突然一旁传来“噼里啪啦”东西砸碎的声音。
传出声响的院子雕栏画栋,饰以金玉,恐怕比江澄自己住的那间都好。聂怀桑看了一眼,心中立刻想,这一定是金凌在莲花坞的私院。
“你尽管砸!”金凌道,“反正我有钱!”
他咬着下唇,看蓝景仪已将博古架中下层的东西都砸得光,瞪了自己一眼,转身二话不说踮着脚去取上层的两个瓶子,干脆自己先跑过去,抬手将一个瓶子取下来猛地砸碎:“我帮你砸!”又将硕果仅存的另一个瓶子气冲冲递给蓝景仪:“你砸不砸?不砸是小狗。”
蓝景仪本被金凌吓了一跳,闻言立刻夺过来砸碎。
聂怀桑猫在窗外看得肉疼,揉着胸口道:“一双上品景德听风瓶,奢靡、实是太过奢靡。”
江澄吹着指甲道:“很贵么?阿凌大梵山夜猎那次,我一口气给他布下了四百张缚仙网。”
他突然闷哼一声,是聂怀桑狠狠掐了他大腿一把:“我清河以后就败在你手上了。”
蓝景仪见砸无可砸了,环顾四周气喘吁吁,突然狠狠推了一把金凌,往门口冲去。
金凌竟没被他推动,抢先张开双臂挡在门前,跺脚道:“你剑也折了,又没钱,是想用两条腿跑回姑苏么?蓝忘机对你下手何曾容情,魏无羡就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你若回去,云深不知处恐怕连你骨头都不吐出来,你跟我回金麟台,以后作我师弟,谁都不敢罚你抄家规。”
“抄家规我乐意我乐意!”蓝景仪脸上的伤并没有被料理,地上打翻了许多上药物品,气得浑身发抖,口中哆哆嗦嗦道,“你不准再诋毁我师门!也不准中伤含光君!含光君是最厉害的正人君子,他做事一定有理由,只是最不喜欢显摆、最不喜欢说、最低调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金凌反唇相讥道,“你家含光君被魏无羡蛊惑,出手断你书香、伤你身体,我好不容易揍了碍事的蓝思追一顿,将你绑来云梦好好保护,你反倒骂起我来。”
“绑来的?”聂怀桑猫腰问道,“怎么回事。”
“缚仙网。阿凌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他亲手想给人上药。”江澄简短道,“阿凌做得不对么?蓝氏为虎作伥,不走何留。倘若蓝忘机在金麟台伤了阿凌一根头发丝,哼。”
这,这岂不是强抢民男、形同软禁。
聂怀桑转念一想,将话妥帖藏回喉咙,又探身去看。
金凌道:“满腹闹骚,抱怨不休,我看你蓝景仪干脆别字蓝念,改叫蓝怨得了。”
蓝景仪立刻道:“牙尖嘴利,话中带刺,我看你金凌干脆别字金如兰,改叫金如棘得了。”
聂怀桑一敲折扇,为蓝景仪的急智喝,看热闹不嫌事大般道:“以前觉得金凌长得极像金子轩,十年后必然是仙家公子榜状元,现在你看他的脸,噗,好像你。”
江澄眉毛一挑。
金凌气得乌烟瘴气、脸色铁青,蓝景仪要出门就把人推回去,再要闯就继续推回去,如是几次后,大概这些日子蓝景仪已同金凌打过许多架,心知肚明不是人家对手,便默默抱着断成两截的书香,鞋子也不脱,爬上床蹲在角落里。
这少年还穿着雪白的云深不知处家袍,头戴云纹抹额,原本神采奕奕的脸上一道淋漓的长长血口,从右眼角一直划到唇边,已破了相。云深不知处院大欺生,连五官稍有不端的门徒都不受,他如今这幅样子,恐怕人家也看不上。
聂怀桑突然想到,云深不知处从无丑货,可那些天生容貌欠佳的蓝氏宗亲到哪里去了?不让修仙么?
蓝景仪闷头抱着断剑书香,缩成一团,神色凄惨,却咬牙切齿,还要强撑出倔强之色,极像一只落单舔舐伤口的白色小猫。一双猫眼逐渐泛红,实在难以忍住,肩膀微微抖动。
金凌露出些许惊慌之色:“喂,你哭啦?”
蓝景仪一把将床帷扯开,挡住自己。
金凌手足无措地站在床外,敲了一下自己脑袋。他负手走来走去,突然福至心灵,道:“那回在酒楼,蓝忘机和魏无羡向我们展示抹额的一种独特的用法时,蓝思追用鸡腿堵你的口不让说,可你还是趁蓝思追不注意时,私下偷偷告诉我”
“蓝氏抹额,意为‘约束自己’。历代以来,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够随便碰、不能随便取下,更不能够系在旁人身上,这是禁忌。”金家小公子姿容英丽无俦,眉间点砂衬着身上雪浪拂金星的风华,端端是个绝世大美男胚子,缓缓道,“唯独在自己道侣的面前,百无禁忌,可以随便折腾。”
金凌一步一步走向那床帷,神态愈发江澄:“你我皆非断袖,更不是道侣,我若扯了你的抹额,你就犯了蓝氏大忌,断了念想,再也回不去了吧。”
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蓝景仪现在已经很丑,不用再犯忌也回不去了。
他猛地扑倒压在蓝景仪身上,蓝景仪立刻手脚并用、拳打脚踢,拼命护着抹额,口中不断哭喊着:“不要!不要!”
聂怀桑实在看不下去了,扯江澄袖子道:“这小可怜的,简直闻者不忍、观者落泪,你还不快些进去打断阿凌的腿?”
江澄道:“习惯了走吧。”
聂怀桑道:“也是,你能在大梵山上布下四百张缚仙网护短,又怎么会管孩子们小打小闹。”
“金麟台之变已过去两日,各地世家子弟屡遭毒手,我莲花坞也有几个晚辈遇袭。好在仙督提前发现了魏无羡复生,让大家有了防备,各仙家众志成城,严加防范,万幸救回了绝大部分,救回的人中只是少有轻伤,没人再度命丧魔爪。但邪门歪道防不胜防,总还是有大概百来个被抓走了。”江澄道,“这些爪牙全都施了邪法,面上笼着一层黑雾,又是鬼道之术,大概那些雾面人都是些凶尸吧。第二次围剿,大家都想立刻杀上乱葬岗,可我总觉得该等仙督病好,不易轻举妄动,所以提议再观望十天半个月。”
聂怀桑此时不愿骗他,只道:“我不知道。”
“第二次围剿理所应当,该由云深不知处、莲花坞和不净世领队。可仙督重病不起,说自己去了也是拖后腿,会派金氏锐,交由蓝曦臣一同率领。”江澄道,“你笑我护短,但你可知莫玄羽是魏无羡一事,最受打击的是阿凌,蓝景仪现在分了阿凌心神,两人不会乱跑,我才放心。金麟台之乱的当天,阿凌另一个好友欧阳子真便被掳走,生死不明。这回失踪的百来个人,要么是品级颇高的门生,要么就是直系的世家子弟,全都是些少年人,魏无羡此回专搜童男童女,恐怕是要修炼万分阴毒可怕的邪术。”
聂怀桑




[魔道祖师]不遇 分卷阅读39
道:“我不知道。”
“……”江澄该说的话,都说完,突然道,“你我上回像这般同饮天子笑,还是在云深不知处的屋顶。”
聂怀桑心中正在想金光瑶哪里是病了,不过是躲避锋芒腾出手来弄死各大世家和魏无羡,让告密信无处可发而已,顺嘴道:“我真的不知啊,对。”
江澄不知在想什么,也不和他一般见识,目不斜视,脸上却肌肉僵硬,道:“我好像经常见你去姑苏。比如那次。又比如这次,我和蓝曦臣都是第二次围剿的领队,你却先去找他。”
他说话常常冷场,忽而前言不搭后语道:“在你眼中,阿凌像我就不能是公子榜状元了。”
聂怀桑一双漆黑的圆眼看向江澄,眨了眨。
“你我在金麟台之乱时已经互通心意……虽然没有点明,但我江某人自认是没会错意的。”江澄自觉善醋多妒,愈发尴尬,轻咳一声,道,“那时金光瑶剑指魏无羡,第一句话是‘怀桑你过来!’,我听在心里……”他又咳了一声,才沉声道,“待围剿时,你刀都御不好的一个人,就别强出头了,也不用往你二哥三哥身后过去,就往我这里来。”
聂怀桑定定看着江澄,道:“阿澄。”
江澄继续目视前方,僵硬道:“就往我身后过来,你要乖乖听话。”
“阿澄。”聂怀桑放下天子笑,道,“我去姑苏并不是求二哥围剿时相护的,而是去听故事的。”
江澄一听“阿澄”二字,心中想起十三年前死去的江厌离,心神一荡,心想若余生再有一人接着这样唤我,莲花坞也就清冷尽去,热闹如往昔了,口中道:“什么故事?”
“有一名琴师,他在冬天养了一条冻僵的小蛇,琴师的哥哥常在深山闯荡,见得多了,劝告琴师蛇在冬眠时虽然无力伤人,但毒蛇就是毒蛇,留在家中会招来杀身之祸。但这名琴师是个十分优柔寡断的人,觉得那小蛇可爱可怜,不愿放手,哥哥挨不过琴师的苦苦哀求,就将那条小蛇养在笼子里,千叮万嘱不可打开笼子的锁,只能以熟肉喂养,克其杀性,琴师满口答应下来。”聂怀桑道,“这户人家的小弟有一天逃学,提前回来,撞到琴师在将那条已经长大的蛇吃剩的家畜尸体偷偷丢到井里。小弟想去告诉大哥,大哥这些日子到处在缉拿损毁残杀城中百姓、家畜的凶手,已经是撑着病体在硬扛。但琴师用布条堵住小弟的口,说与那蛇主仆缘分一场,不忍见小蛇死于大哥屠刀之下,今晚告别之后,他会将那蛇放生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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