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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不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从此心安
聂怀桑又将江澄压回身下,在垫着十来层上品床褥的柔软圆床中央,居高临下道:“为何你说便动真格,我说却是情趣。你身上有的东西,我聂怀桑哪样没有呢?”
江澄一下将聂怀桑又压回身下,道:“你看看你多高,我多高,嗯?”
这一句话,可触到了仙督大人痛处。
“你再说一遍,薛洋对我提了什么要求?”聂怀桑道。
“他让宗主在藏书阁查查,可有催长身高之法。”李飞音道,“一寸半就够。”
聂怀桑摇摇扇子,冷笑道:“那你这么回薛洋”
“薛洋,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问道于盲?”
“你言而无信,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聂怀桑翻身下床,用手拉开窗帷,背对江澄,依旧用那天生含笑三分的嗓音道,“还以貌取人,和云深不知处有什么区别。”
从前金光瑶当仙督时,天下属金麟台最煊赫,紧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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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并肩的便是莲花坞同云深不知处。江澄是个一辈子好强喜和人比的家伙,与蓝曦臣暗戳戳攀比十九年,聂怀桑这话风轻云淡,其实算好了的,就掐江澄在乎的点。
果然,江澄不再反悔,道:“我自知理亏。”
聂怀桑立刻将窗帷又拉上,转身边脱衣服边往床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江澄掷地有声道:“可以先后论,我也是谢紫彤的人啊。好道侣一坤不侍二乾,你把那张我爹签字画押了的卖身契拿回来,恢复我的自由身,然后再说。”
这理由十分充分。聂怀桑停在床边,与江澄直直对视。
四目中都暗藏着较劲的火苗。
聂怀桑先开口道:“先是要我摘仙督帽子,现下又要我去拿谢姑娘唯一还能念想之物。江晚吟,你干脆再说一个条件,凑齐事不过三的反悔额度,不然我做到了,你为了耍赖,又观音庙里那样哭哭啼啼,我情何以堪。”
“聂柔,既然是你说事不过三,那我就凑三个条件。我江澄在此发个毒誓,若你能让我这辈子再哭一次,我立刻甘为人下,一辈子被你上。”江澄一听聂怀桑提他当众失态的事,气得脸都青了,边说边一掌拍塌床头矮柜。
“这可是金丝楠木做的矮柜!”聂怀桑被木块崩得往后一跳,刚心疼地脱口而出,余光便扫到江澄脸上极其不屑笑自己没出息的神色,生生停住抱怨,对江澄道,“江晚吟,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仙督。”
“仙督又如何?”江澄道,“你聂柔仙督的位子,还不是我让出来的。”
“你让出来的?”聂怀桑忽而笑了笑,缓缓靠近江澄,柔声细语道,“我”
“白雪观,宋岚请见!”
聂怀桑立刻扬声道:“去群英厅,立刻见。”
江澄也站起来,穿衣服,对聂怀桑道:“宋岚毕竟是凶尸,等会他但凡有任何异动,你就摇摇银铃,我立刻便能感知,冲进去护你。”
聂怀桑亲手帮着江澄穿衣,也柔声道:“他舌头失而复得,我极想知道怎么回事。若是他遇见比夷陵老祖更懂鬼道之术的世外高人,我或许能救我哥。”
江澄搂聂怀桑入怀,道:“我陪你去救赤锋尊。射日之征中,他与我有同袍之情。”
聂怀桑走前嘱咐道:“以后每晚睡前,你记得提醒我给你打盆热水洗足,这对畏寒之人助眠是极好的。”
群英厅。旁人尽避。余聂怀桑、宋岚、晓星尘、薛洋四人而已。
“宋道长,”晓星尘对宋岚喜道,“阿箐聚魂了,合适的舍也寻到了,都摆在祭坛阵法里。”
宋岚贪看晓星尘,也开怀道:“我来,其一便是得知这件喜事了。”
薛洋看着两人亲密笑谈的样子,脸上似笑非笑。
晓星尘还欲仰头对宋岚说话,薛洋突然从后将晓星尘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整理晓星尘眼上白布,口中道:“道长,刚才我们只顾着厮混,都没注意布歪了。”
晓星尘大窘,低声道:“阿洋……”
宋岚看着两人这副暧昧的样子,脸上神情冷峻。
聂怀桑道:“宋道长,有何贵干?”
宋岚转向聂怀桑,冷冷道:“上回造访仙督,你尚让薛洋化名成美,这次倒连人皮面具都不戴了。”
“成美本就是薛洋的字,金光瑶取的。我不敢欺瞒宋道长,那次他对你的冒犯,事后我亦狠狠责骂了。”聂怀桑道,“他故意在你面前露出诸多马脚,以宋道长的才智,再演也无必要,自然去了人皮面具。”
宋岚道:“都说凤凰得梧怀柔盛世,不知赤锋尊知你用人如此,作何感想。”
“家父给我和兄长起名字,他是聂刚,我是聂柔。聂家本就刚柔并济,我用人之道和兄长有所区别,也是应当。”聂怀桑道,“如今薛洋在我麾下,我有自信,世间不会再有当年金光瑶帐下那样的薛洋。”
宋岚道:“降灾依旧,鞘上多镌一只玄鸟,复又如何。”
聂怀桑道:“宋道长,从薛洋入不净世那日起,降灾便已被我更名了。”
宋岚奇道:“更名?他肯听你的?”
“更名降灾。”晓星尘忽而道,“降妖之降,除灾之灾。子琛,上次一别后,薛洋已救了七八十人。”
宋岚万万没想到是改成这样,一时说不出话。
“上天有好生之德,连血洗不夜城的魏无羡,都能获取原谅。”聂怀桑道,“何不信我用人,也给这自幼乞讨、无父无母的孩子,一条生路。”
似乎挣扎良久,宋岚才道:“两年前,我带着两只锁灵囊,独自出了义城。”
听宋岚另起话题,晓星尘案下攥紧衣摆的手,才慢慢松开。
“鬼将军曾两次失控杀人,我也是凶尸,始终牢记教训,便一路避开人烟,往山清水秀、天地日月华荟萃的幽静处行。”宋岚道,“可没过几天,还是在华山一条古道上,遇见了人。”
“那是一名绿衫的少年,不会超过十二岁。我往山上行,他朝山下走。自古华山一条道,是相当险峻的山,别说孩子,就算是正值壮年的男子,能爬到此处的,恐怕十里不得挑一,何况我走的是一条多处断裂、荆棘丛生的古道呢?而这孩子独自一人,毫无行囊,身上的绿衫是一件碍手碍脚的儒服,却整洁光鲜,步履轻松,神态闲适。”
“他看见凶尸模样的我,丝毫不觉奇怪,就这么堂而皇之与我擦肩而过。我疑心自己遇见山鬼,便用照妖镜暗中去照,虽然镜子中确确实实映出来他是个人,但却比照出妖怪原形更加恐怖在我看清楚他镜中影像的同时,原本背对我悠哉下山的他,突然转身,大大方方展开衣袖供我照,还朝我扮了个鬼脸。”
“我只觉毛骨悚然,回头去看,他人已不见。他方才站立的地方,离一处拐弯很近,就在我受惊、转头那么短的时间里,他竟已拐弯不见了。”
“我从未见过这么诡异的孩子,愈发不敢逗留,加快脚步往山上赶去,计划到华山之巅日月华入锁灵囊后便立刻离开。可等我登顶时,那孩子竟早已久候。他是什么时候返回超过我的?他怎么可能赶得上我?正在惊疑不定,他却对我以儒礼作揖,道:‘晚生向宋道长讨教几招拂雪剑诀,还请赐教吧。’我虽吃惊,却正好也想会会他,好从他的招法中看出他是哪里的世家公子,便拔出拂雪剑示意准予。本以为他和金光瑶一般,有软剑藏于衣服中,谁知这少年竟徒手朝我袭来。”
“他两指夹住拂雪,施展内力,不戴白绡手套便试图想将剑断掉。好在我反应及时,拂雪剑只是虚晃一招,真正的招法是拂尘,可拂尘也没碰到他,只是将他挥得退后。我这时心中才想起问自己,为何如此害怕非要将他逼退,难道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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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以指断剑的武功,而怀揣这高深内力武功的人,只是一个少年?”
“那少年还欲欺身上前,突然有道男子的声音说:‘童儿,你一击不能中人,丢尽胡氏颜面,安能再战,速回!’这声音在空中回荡,显然是说话之人不愿暴露位置,用极高深妙的内力,将声音传遍山巅发出的。我自诩生前武功能入天下前列,但惭愧的是并辨不出此人方位。少年闻言立刻满脸愧色,不顾我的询问,朝我作揖后便立刻下山了。”
晓星尘道:“子琛,你那照妖镜是否被动过手脚?世上怎么会有能接你一招拂雪剑诀的少年人?”
“以大对小,大的拿两样兵器,小的却徒手迎战,”薛洋哼道,“人家还嫌自己丢人呢。”
宋岚继续道:“又过了几日,我行至沧海,竟见海中一块巨大的黑色碣石上,摆着矮几,而还有两人,正坐在矮几两端,下棋对弈。我生前有个棋坛圣手的虚名,实在是爱棋如命,见状便想不管此情此景如何诡谲,观棋再说,立刻御剑飞至碣石之上,观他们对弈。”
“执黑子的是一名青衫女子,执白子的是一名青衫男子。我本想用拂雪在地上刻字表明来意,但这两人全神贯注,谁也没抬眼看我,我便打消念头。观棋过不了多久,我发现,这实在是无比妙的高手对招,我自负打遍天下棋坛高手,却不得不承认,这不知名的一对男女,棋艺湛恐怕不亚于我。”
“古人有观棋烂柯之说,当时我也同那锄头烂了仍贪看对弈的樵夫一般,逐渐被他们纷呈的对弈带入迷了。可突然,男子将白子落在平六三位上,我立刻在心中想糟糕下错了!这一步落在这里迟早要输,一定要下到平三六位才行。我心中焦急,在意识到之前,手已伸出将那颗子拿起来放到平三六位。这时那男子起身让座说:‘既然宋道长想下棋,便请宋道长陪拙荆下完此盘吧。’我淡出江湖已十一年,听他知我是谁,心中一惊,但想反正我死都死了,还有何畏惧?便既来之,则安之,坐上男子席位,与他夫人对弈。”
“我的棋艺虽然不如宋道长,但也知道,这盘棋宋道长你会输。”聂怀桑道,“他们分明有备而来,投其所好引你入局,是只许胜不许败的。”
宋岚点头道:“没错。这盘棋我本以为能赢,谁知越下越艰难,最后只得推盘认输。可笑我一生对弈未尝败绩,死后却输给了一名妇人。夫人赢了棋,便笑道:‘夫君,愿赌服输,那我便动手吧。’说完立刻飞身朝海中一跃。我大惊失色,连忙跑到碣石边向下看去,竟见夫人并非投海,而是凭轻功一路往下悠悠飞去,手指在石壁上不断写着什么东西。写完后便落至岸上,丈夫也随着飞到妻子身边,两人翩然离去。我纵身而下,看清那碣石上被妻子用单指刻着一句诗,是‘平位一子错失龙,岗倾势塌下棋胡’。”
“这是一首藏头藏尾诗,每句首尾连起来是平龙岗胡。”聂怀桑立刻道,“世间无人能以手指刻入碣石,就算能,也断不可能这般轻轻松松吟诗作赋,一定是事先用化尸水涂抹那处石壁,使得碣石软化,再演得逼真,好像是靠内力刻字那样。”
宋岚道:“仙督,当年赤锋尊对我说你天资平庸,上回见你,也一问三不知的。可今日的你,怎么如此聪慧超群?”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当个一问三不知也未尝不好。”聂怀桑道,“宋道长,请继续。”
宋岚道:“我不及仙督聪敏,觉得这句诗大概意思说得通,是平位那一颗子落错,导致满盘皆输,可平仄不对,且最后那个胡字是错字,应写成糊涂那个糊。想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指的是平龙岗胡氏,又想起前几日华山上遇见的绿衣少年,惊叹胡氏修为出神入化,连孩童、女子都如此不同凡响,立刻前往南阳平龙岗,想求胡氏救救星尘。”
晓星尘动容道:“宋道长……”
宋岚对晓星尘微笑道:“星尘,你不是也救过我吗?”
薛洋眼看宋岚这回有备而来,和请灵祭时风度尽失的模样截然不同,勾起一抹唇畔冷笑。
宋岚道:“我去拜访平龙岗,诸葛先生从他研究医理的尸体中,取最新鲜的一具之舌,为我接好。又告诉我道,今年请灵仙人会落在清河,让我去清河走一趟,星尘或许能救回来。”
聂怀桑望向薛洋。
所谓请灵仙人,以及童谣,都是他在得知宋岚快入清河境内后,为得到装有晓星尘残魂的锁灵囊,而安排薛洋故意放出风声的。诸葛先生神机妙算,足不出南阳,怎么就能看出聂怀桑日后的计谋呢?
可薛洋一双眼睛直勾勾望着晓星尘的手,根本顾不上聂怀桑。
宋岚情绪激动之下,双手握住晓星尘放在案上的手,对他道:“去年我说会找薛洋索命,但不是现在,便是要先去平龙岗谢过诸葛先生指点迷津、救你之恩。一去便是一年多,除你已复生我需好生筹备重建白雪观诸事外,便只因诸葛先生将我扣住,想问我抱山之事。按理说,诸葛先生对我有恩,我本该知无不言,可我之所以能下抱山,全因你师尊逼我用你的性命起誓,不得将抱山上发生的一切告人,于是我与诸葛先生便在平龙岗僵持许久。最后诸葛先生道他救人素来只救宗主亲请之人,且要取千金诊金,我是白雪观观主,白雪观又不依附任何家族,我勉强算是宗主亲自来求诊,但这千金的诊金,他是一定要的。你现在是聂氏客卿,于是诸葛先生派我来找仙督取钱,临行前又告诉我,养了这么久,阿箐恐怕要聚魂了。”
他那是怕你不肯来,便告知你阿箐聚魂了,让你一定会来不净世。聂怀桑心想,他也根本不是要诊金,不过是一定要让我能听见他的本事,借着送钱去求他救兄长!
但即使明知是计谋,聂怀桑一把扇子握了又握,想,我一定要去。
只要有一丝生机救兄长脱离苦海,他想,我无论做任何事情、牺牲任何人,都在所不惜。
“星尘!”晓星尘试图轻轻将手抽回的动作,使宋岚更紧地抓住那微凉的手。一定是有什么人鼓励并指点过宋岚了,宋岚这次说话相当明白清晰,“你可知当年,你在金麟台与金光瑶僵持不下,受困一月,是我去求的赤锋尊帮你!”
晓星尘闻言极其惊讶,抬头怔怔道:“你从来不愿求人……”
“当年白雪观被屠,我出口伤你,并非全是迁怒,”宋岚一鼓作气道,“我是在心中恨你,恨你为何不一剑捅死薛洋,非要押他去金麟台受审,最终放虎归山,才导致今日的局面啊!”
晓星尘周身大震,失声道:“子琛!”
他极度震惊和愧疚,面上白布慢慢渗出血来。
宋岚急迫道:“风荷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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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醉话,真正的意思是”
“够了!”薛洋将怀中的引魂宝鉴往桌上一丢,降灾出鞘逼开面沉如水的宋岚,扯过晓星尘,咬破手指迅速画好阵法,将血飞快地抹于镜面、自己和宋岚眉心,口中道,“道长欠你一条命,我代他还给你。”
他催动咒语,光芒过后,人便消失在引魂宝鉴里。
他上回进去,用了足足四十九天,九死一生,十分凶险。
晓星尘落下一行血泪,捧着引魂宝鉴,跪在阵法中一声不吭。
宋岚被阵法定在原地,痴痴望着这样的晓星尘,面上全是心碎之色。
可不知宋岚的魂魄已被谁暗中调理过,薛洋这回在引魂宝鉴中顺风顺水,并没遇见危机重重的幻像,只将宋岚生前执念走马灯般过了一遍。几乎不吹灰之力,薛洋就将宋岚的幽从虚冥处带回阳世,只用了短短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晓星尘一直跪在地上捧着引魂宝鉴,心中不住为薛洋祈祷,未曾合眼。
可薛洋从引魂宝鉴中回来时,脸色却阴沉得可怕。晓星尘喜出望外,顾不得宋岚在场,摸索着朝薛洋扑过去,薛洋却一把将他用力推开。
宋岚脖子到面颊的黑色裂纹已全然消失,他从背后接住险些跌倒的晓星尘,带着愠怒刚要开口。
薛洋已道:“晓星尘,白雪观风荷赏那天,你和宋岚做了什么?”
不遇03
“晓星尘,白雪观风荷赏那天,你和宋岚做了什么?”
无论今生还是前世,从义城重逢开始,薛洋便从未对晓星尘动过一根指头,逢夜猎必舍命相护,散魂自刎便八年守候甚至自献三十年阳寿,结为道侣更是恨不得晓星尘走路都由他抱着。晓星尘突遭一推,本白着脸望向薛洋,听到此话,肌肤雪白的脸上反而慢慢恢复血色,自己脱离宋岚搀扶,玉树临风般直立起来。
薛洋眼中许久不见的凶光又出现了,道:“道长,你同宋岚那些事,我都看见了,你又怎么说。”
“道长无错,”晓星尘开口道,“为何要说。”
薛洋本如捉到妻子偷汉的丈夫,满腔控诉,不料晓星尘如此反应,浑不按常理招架,一时便如幽州那被晓星尘吃了霸王餐反遭诘问的凉粉老板,脑中气到断片。
晓星尘文静依旧,并不理睬薛洋,只对宋岚柔声细语道:“宋道长,你将碣石上那盘棋局的走子依次讲给我听。我疑心那对绿衣夫妻并非什么棋艺绝世的高手,只是寻了冷僻古棋谱中的死局,依样画葫芦地落子,而你接手一盘死局,本是赢不了的。”
“这个,岂不是很像街边摆局骗钱的伎俩么?”宋岚道,“堂堂胡氏,不会吧。”
宋岚是个打娘胎出来便自带洁癖与傲气的清高正派,而清高的人,很好控制。可他见晓星尘神色认真,始终等待自己开口,一副丝毫不放弃推理破案的架势,便不由地慎重考虑起这种可能。宋岚转念一想,道:“星尘冰雪聪明,说你能单靠报子在心中拟出全盘,我是信的。只是这世间冷僻古棋谱数以百计,其中死局何其多,你又不是棋痴,怎会都背过?”
“你不是棋痴吗?你只输过这一回,定然将棋局记得清清楚楚,道长都破案了,自己滚回去翻书验证不就结了。”薛洋突然挡在双道之间,不让宋岚看见晓星尘的表情,勉强压抑煞气,牵住晓星尘便要走,“道长,我们回栖鹤院,关上门慢慢算账。”
晓星尘却抽出手,绕开薛洋走出来,依旧不理睬道侣,对宋岚道:“宋道长信我便是,我大概是看过的。”
晓星尘虽是断案缉凶的一把好手,却不擅撒谎掩饰。他口吻固然平静温和,可脸上微烫,神情透着羞赧,虽然在对宋岚说话,却微微躲避宋岚目光。
宋岚见他这种神色,本能觉得心中悸动,恢复血肉之躯的活人体内一颗心脏砰砰狂跳。奈何他素来不解风情,一辈子没谈过恋爱,参不透这风月之禅。万幸的是尚未蠢到家,还懂看着晓星尘,口中痴痴道:“我突然觉得吧,到底是不是假对弈,已经不重要了”
“你们当我不会吐气吗?”薛洋终于怒不可遏,重新牵紧晓星尘的手,单手掏出一袋尸毒粉朝宋岚撒去,冲宋岚充满敌意道,“滚!”
扬手却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直接看向晓星尘。
晓星尘文静而坦然道:“尸毒粉太过阴毒,你不揣着又不习惯,我便偷偷换成面粉了。”
薛洋面目抽搐,一下将那锦囊恶狠狠掷于地上。
倒是吸了满鼻腔面粉的宋岚咳着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呛呛通了那根耽误诸多好事的不解风情神经,顶着一脸白色粉尘喜形于色道:“你在白雪观的那一年,见我喜欢下棋,便偷偷背遍了所有棋谱,想知我所好、与我各方面并肩!”
降灾一言不发,直接出鞘朝宋岚刺去。锋利的剑锋之后,是薛洋阴鸷的容颜。
他恨声道:“早知白雪观藏污纳垢的风荷赏是这么回事,当初老子不止剜了你眼,还要割下你的嘴!”
他好不容易将人救活,转眼又去杀,果真是凶性难的一介狂人。
只是这狂人十分痴情,刺出降灾的同时,还紧紧牵着晓星尘的手不放,拖住了身形。
于是宋岚拂雪出鞘,隔开降灾,那根素来木头般坏事的神经一通百通,低吟道:“剜眼……剜眼?”
他被真相激得不知该哭该笑,一叠声朝薛洋质问道:“薛洋!你屠白雪观、剜我双目,并非寻仇晓星尘,是也不是?从为常萍破案到缉凶,我从未参与进来,你若是报复星尘抓你,怎么样也轮不到先来害我,更不至于偏偏剜我双目,并在犯罪之后还冒风险留在现场,非要亲眼确定我和星尘生了间隙。你是你是你那时便!”
“我素来不合群,星尘一下山便遇见我,我却将星尘带回白雪观,为了他连帮着赖账的事都做了,夸赞他明月清风更是从不避嫌。玄门素好男风,所以当时,是有一些传言,说星尘是我相好。”
“风荷赏那日,虽然具体原委只有我与星尘两人知晓,但在僵持金麟台的那一个月中,事情的大概金光瑶一定打探清楚,并告诉了你。”
“你根本不是要报复星尘,恰巧相反,你从一开始便是要得到他!”
“是啊。”薛洋见宋岚这副情状,反而风轻云淡地笑了,一口承认下来,“只是我做的时候自己也不清楚,稀里糊涂和那时的你一样。唯独十分笃定,我要道长等着瞧,却一定不能伤了道长,更不能杀他,并且你那双眼睛我一刻也容不下。我为何会这么反常,自己也是两年前才明白的。”
这虎牙稚气、皮相俊美的男子,一字一字笑道:“我薛洋爱上的人,一定要得到。若谁妄图来抢,便只好将人毁




[魔道祖师]不遇 分卷阅读65
到心上人嫌弃为止喽。”
“薛洋,君子不夺人所好,况且你手段卑劣全是诛心阴招,毫无堂堂正正。”宋岚被薛洋激怒,“论先后,他本是我的。”
“他是我的,他命中注定该是我的,我只允许他是我的。”薛洋立刻道,“你要跟我论先后?可笑,别说什么先来后到,就算他死了,尸体我也要占着。哪怕晓星尘是个女子,我遇见他时已与你宋岚成亲生子了,我也一定要夺人之妻,更有的是办法让你妻离子散,让他最后乖乖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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