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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不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从此心安
晓星尘想甩开薛洋的手,反倒被薛洋用力拽到怀中,耀武扬威般举起那十指紧扣的双手,道:“金光瑶与我并称一对恶友,我却觉得于情爱上他简直迂腐得可笑。他爱秦愫,是亲妹又如何?反正他已接近并设计得秦愫倾心于他、委身于他,干嘛要让区区伦常禁锢男欢女爱?伦理是死人定的,心爱之人却是自己的心爱之人,让死人来决定自己是不是可以和心爱之人厮磨欢好,不是很荒唐吗?换做是我,就算道长是我亲哥哥,我也照上不误,谁敢拦我、谁能拦我!”
他口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大逆不道之语,天纵恶骨哪是被魏无羡讥笑总是头脸滚台阶的金光瑶能比拟的。偏偏这话他说得理直气壮,那种不顾任何世俗樊笼,就是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并马上设计抓住、凡事都以自我为先的天然姿态,在骇人的同时,却格外有种邪恶的魅力,让人恨者极恨、爱者极爱,不由生出一丝钦羡来。
不过宋岚当然是属于恨者极恨那种:“薛洋,你简直禽兽不如!”
“宋道长,你傲雪凌霜,对天下苍生做尽好事,当然是正人君子啦。可你这位正人君子,对天下人都好,偏偏对晓星尘又是推开,又是嫌脏,人家在金麟台被天下人围攻,你居然还能端着架子不出面。他凡事都听你的,可你呢?将怨气迁怒于他,句句诛心,从白雪观到抱山风雨兼程的一路,他纵然再在乎你,也经不得你日日的寒心,眼睛一还,心也死了。我真是看得好开心。你看重道长,却重不过你自己,更重不过天下苍生。”薛洋道,“我薛洋禽兽不如,视自己一根指头重于天下之人,但偏偏重道长胜过自身。我降灾人世、无恶不作,但从来没有推开过他,永远是死死黏在他身上让他甩都甩不走,他无论做了什么我都不问缘由地偏袒他、偏爱他、绝不会觉得他脏。他若受人欺负,我哪里还管自己颜面,一定是立刻冲出去护着他、为他复仇。蓝忘机能为魏无羡重伤三十位同宗长老,我也能为道长独守义城八年、上天入地地救他,锁灵囊和霜华一刻不离身,他给的一颗糖,我攥在手心直到整条臂膀被人用剑剁下也毫不放手。”
“道义无法抹掉情爱,正如情爱无法抹掉道义。”薛洋道,“我问你,在情爱里,究竟是爱苍生但不顾他更好呢,还是不顾苍生但爱他更好?”
“换作是你,你会爱上谁?”
他虽然是对宋岚说话,但越说声音越低,逐渐转向晓星尘,露出稚子般委屈的神态,道:“道长,你说你无错,可我恨毒了风荷赏中的种种,我又该去向谁讨个对错呢?”
他用拇指摩挲晓星尘嘴唇,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直将晓星尘那唇摸得嫣红破皮,听见道人吃痛的低呼,才微微一笑道:“我真的是,好在乎。”
晓星尘此时突然如电般探出手,从薛洋脑后以指弹开了宋岚手中的拂雪。
宋岚持剑道:“星尘,整整一座白雪观的人命。”
“可我心中不愿他死。”晓星尘面沉如水道,“又如何在嘴上装作,大义灭亲。”
宋岚道:“你对他动心,还护他性命,会被天下人唾骂的。”
晓星尘道:“我动心一个人,动就动了,性命护就护了,还要管天下人怎么看吗?”
宋岚震惊道:“星尘,你从前不会这样!”
忽而薛洋大笑起来,晓星尘沉默不语,宋岚道:“你笑什么!”
“他从前不会这样?宋道长,你心中的晓星尘,是否淡雅出尘、丝毫不沾人间烟火啊。”薛洋道,“他心慈文静不假,又脸薄隐忍,看上去呢,的确十分冰清玉洁。可骨子里,虽然连他自己都极力掩饰,但就是个明月清风小流氓啊。”
宋岚无法忍耐道:“你胡说。是你拖明月入淖、血染清风,是你玷污了他”
“那你说,倘若不是极端不耐寂寞、十分向往思春,”薛洋断然道,“他为何要下山!”
“抱山散人对你恩重如山,而下山意味着与她一刀两断。”薛洋转身对晓星尘道,“现在道长有我了,再也别回去了。”
宋岚道:“星尘下山是为了救世”
“你别自欺欺人了,救世是要救的,可春也是要思的,你们虽然齐名,但根本不是同路人。”薛洋粲然一笑,问晓星尘道,“你那两位下山的师兄师姐,其实也个个本性难抑,被与世隔绝的日子压抑得够呛吧。”
晓星尘道:“不准议论延灵道人和藏色散人的是非。”
“你不肯说他们长短就不说,但我也不傻,又不是推测不出来。”薛洋又对宋岚道,“宋道长,魏无羡那性子,流氓恐怕只亚于我啦。他母亲,藏色散人,能勾得江氏最忠诚的家仆背叛宗主,你该不会也认为,一个明月清风之人的手腕能做到这些吧?”
宋岚从未想过这些,仔细一想薛洋的话,再与藏色散人生前种种传闻相联系,猛然开启新世界大门。
“而晓星尘,下山时才十七岁,比延灵道人和藏色散人下山时,年龄都要小。抱山散人几百年来,只有三位耐不住寂寞下山的弟子,这三位弟子,个个都是天性至情至性之人,才会连清规戒律都压抑不住。”薛洋道,“宋道长,你从未真正了解过,晓星尘内心深处。你与他,本不是同一类人。正如刻板耿直的江枫眠,注定和藏色散人不是同一路人一样。”
“你和他就算在一起,也都不会真正快活的。”
若风荷赏那日是薛洋不是宋岚,薛洋和晓星尘会有十分缠绵的光景。
若义城相遇的是宋岚不是薛洋,宋岚和晓星尘是不会开口便笑得拿不稳剑的。
无论命运如何斗转星移,落满棋子的局面如何推倒清空重新遇见。
“我不知道你遇见了谁,这个人对你说了什么、分析了什么。”薛洋举着降灾,表情藏在额前头发的阴影里,对宋岚道,“我只是请你先离开群英厅,去祭坛看阿箐的锁灵囊,让她聚魂,带她离开。否则我心中老想起风荷赏里的一幕幕,受不了对道长做些什么,你看了恐怕会疯。”
他心中妒意如潮,讲得宋岚无招架之力也不能平息,不料却突然被晓星尘狠狠朝地上一推。他对晓星尘毫无防备,立刻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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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手还是紧紧牵着晓星尘不松,便将晓星尘一同带落,但坠地之时几乎是本能地将晓星尘护在怀中,晓星尘便只坐在他大腿上。
宋岚见薛洋这瞬间的一套动作,显然是爱护晓星尘入骨,愈加溃不成军。
晓星尘也不管自己摔倒,还在猛然发力,趁薛洋不备,已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身形一动便离开薛洋站好。
他低头对着薛洋,双手垂在身侧握紧,满面怒容。
宋岚和薛洋都是第一次见晓星尘如此神色,齐齐都惊呆了。
宋岚心想:都说长得越好看的人,发起火来样子越恐怖,这话现在看来是真的。
“你受不了我在风荷赏。”晓星尘道对薛洋颤声道,“难道我就受得了你在金麟台吗?”
薛洋开口道:“道长”
“你别喊我。”晓星尘打断他,质问道,“从引魂宝鉴,到后来诸次行事,你为什么如此老练!”
最后半句话,虽极力低声克制,但仍然是喊出来的。就像压抑许久,虽百般自我开导,想要大度,可终究耿耿于怀那样。
薛洋立刻道:“我那时才多大啊,道长可别自己瞎想,来冤枉我。”
他是个纵欲的性子,在金麟台当客卿时,金氏为了拉拢他,钱色权乐样样都有,而他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日子过得相当声色犬马。但现在金光善、金子勋和金光瑶全都已死,没人有证据拆穿他了。
“你骗我。”晓星尘恨声道,“你我初次见面,你说的那句话如此熟练,绝非新手。”
薛洋不做声,可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懊恼神态。
【薛洋勾起他的下巴,朝他耳边吐气,微不可闻道,“听说你是白雪观宋岚的相好,不如以身饲虎,伺候好我了,我就饶了他们?”】
宋岚看在眼中,心想:虽然我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话,但时隔十多年,他们竟然连相遇时的每一句对话都记得清清楚楚,以至于一人随口提及,另一人立刻心领神会!
那……他和他呢?
宋岚努力回想第一次遇见晓星尘时的对话,可脑中一片茫茫,一个字都想不起了。
薛洋转移话题道:“道长,原来你每回别别扭扭的,表情老大不情愿,是因为在吃醋啊?”
他说完,立刻恶声恶气对宋岚小声道:“都是你!还不快走去看小瞎子吗?”
晓星尘本还想听薛洋怎么辩解,谁知薛洋此话如同默认,心中十分难受。他安静忍了会,还是忍不了,对宋岚道:“我们去看阿箐,留这小流氓一个人。”
薛洋立刻瞪视宋岚。
宋岚呆若木鸡地站着,许久才露出一个释怀的微笑,伴随着一声深深的叹息。
他道:“虽然如此伤心,但总好过,不遇见你啊。”
晓星尘低声道:“白雪观的事,我们对不住你。”
“错不在你。”宋岚握紧拂尘道,“若我杀了薛洋报仇,你是再也不会与我为友,再也不见我了吧。”
“怎么会呢?子琛永远是我挚友。”晓星尘道,“只是,他死了,我们的确是再也不能见了。”
宋岚只恨自己为何不能一直不解风情下去,听不出晓星尘话中的殉情之意。
可有晓星尘在此作保,他的确是永远无法向薛洋出手,讨要白雪观的血债了。
就像那年义庄,有宋岚这具凶尸保驾护航,晓星尘便无法对薛洋出手。
他只能在离开前又重复一遍,不知是说给晓星尘听还是宽慰自己:“但总好过,不遇见你啊。”
聂怀桑拖曳着仙督行头,头束金冠,将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端到圆床旁边,亲手为江澄脱去靴子,捧着江澄双脚轻轻沾了沾水面,问道:“烫不烫?”
江澄眯眼,餍足道:“不烫,好暖和,舒服。”
姿态轻松爽快,显然早已习惯聂怀桑无微不至地宠爱侍奉。
聂怀桑这才将江澄的脚放到水中,拿手慢慢搓洗那脚,江澄却冷不丁笑着将脚一踢,甩了聂怀桑满脸水。
聂怀桑拿袖子挡着,笑骂道:“你真恶心。”
江澄优哉游哉地继续洗脚,问道:“你真不去看着?这个成美,一个少年,能走出引魂宝鉴吗,不怕出事?”
聂怀桑另有所指道:“晓星尘道长在,不会出事的。”
江澄自然不懂弦外之音,随口道:“我今天路过祭坛,赤锋尊都封棺了,你也将聂氏刀道彻底废了,为何还派人看守那里?”
聂怀桑对江澄现在很少撒谎,但真话只说部分。比如今天群英厅里宋岚说的话,聂怀桑一出门便几乎全说与江澄,却唯独绕过与薛洋有关的一切。
聂怀桑手中动作微微停一停,道:“专心一些,泡完脚再说。”
泼掉水,开门让侍女接过盆,再关门。聂怀桑用锦帕擦干净手,江澄过来揽他时,他才道:“你不用去了。”
江澄道:“什么?”
“去平龙岗送钱,同时求诸葛先生救兄长,”聂怀桑道,“你不用去了。”
不遇04
“赤峰尊与我在射日之征中有同袍之谊。”
“屠戮玄武,是他在窟边将力竭落单的我背走。”
“你不是说,那棋局、那以指刻字的功夫还有那诊金都是计谋,就是要将你引去平龙岗么?”
可无论江澄说什么,聂怀桑只有轻轻柔柔的三个字:“不准去。”
江澄放开聂怀桑,视他良久,问:“为什么。”
聂怀桑亦过许久,才道:“你不必知道。”
江澄冷笑一声,气得越过聂怀桑往门外走,双手搭在门上却猛然折身而返,低头看着聂怀桑低吼道:“我去可以护着你!就像观音庙、就像猎魇那次!”
“我知道你会护着我。”聂怀桑突然抬头,点墨双眸流转一道厉光,道,“但我不会护着你。”
“我不是晓星尘,我不会舍己为人。”他轻声道:“你最好趁我改变心意前,乖乖听话。”
这声音虽然轻柔,却暗含着一股凌厉威慑,江澄从未见过这样的聂怀桑,一时被镇住。他眨眨眼,再看聂怀桑时,聂怀桑又是双眼无辜、一脸闲适的单纯小巧模样,有些孩子气地转动指间折扇,好像方才那个瞬间,只是镜花水月一刹幻梦。
江澄缓缓道:“怀桑,你什么意思?”
“你不准跟去。这不是与你商量,”聂怀桑起扇子,大步走开,一副毋庸多言不必商议的决绝架势,口中又快又清晰道,“这是一道命令。”
江澄窒住呼息。
随后他将墙上挂着的三毒取下来,擦拭剑锋,道:“我明日就去点派一队莲花坞的锐一路护驾。”
聂怀桑转头道:“江晚吟,你这是要抗仙督之命么。”
“就是仙督的命令,抗起来才有成就感。”江澄抽出紫电将聂怀桑突然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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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地单手紧紧搂住聂怀桑腰肢,让聂怀桑贴住自己胸膛,低头吻向他,口中道,“正如就是要你当仙督,我侵犯起来才更有快感啊。”
一柄折扇挡住了江澄的唇。江澄一怔,随后笑笑,偏过头去吻一动不动站得笔直的聂怀桑的脖颈。
聂怀桑纹丝不动,口中道:“金凌是你唯一的亲人。”
江澄停住亲吻挑逗,道:“你什么意思。”
聂怀桑道:“莲花坞里还有几个你的家仆,对你忠心耿耿,多年扶持得力,是你重要的族人和兄弟。”
江澄直起身子,看着聂怀桑。
聂怀桑依旧笑得如春风拂面,神态闲适口气悠哉,表情单纯烂漫,就像在柔柔软软地谈论明日又去哪里吃喝玩乐:“如果我找个由头治他们的罪,每天在你面前斩杀一个正法,江宗主还会不会抗命仙督?”
他们现在的姿势十分亲昵暧昧,神兵紫电还卷在聂怀桑细腰上,只要江澄灌入内力一用劲,就能把聂怀桑拦腰折断。
“怀桑,你是懂我的。”江澄道,“我最讨厌魏无羡那样的人,自以为是,有苦衷不告诉我,却用欺骗我、玩弄我甚至威胁我的方式逼迫我像个傻瓜一般置身事外,口中说着亲密无间,却根本不打算对我以诚相待。”
聂怀桑微笑不语。
江澄冷冷将聂怀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召紫电缠回手指,松开聂怀桑,微微点头,道:“我不会再来提亲了。你我结为道侣之事,反正我也还没来得及对你真正做什么,此刻起便算了。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再去找别的道侣。”
江澄看也不看聂怀桑一眼,手持三毒,昂首阔步而去。
却突然生硬地停住脚步,许久不见的晚娘脸又阴沉沉地再现了。
聂怀桑从背后点了江澄穴道,绕到江澄面前,柔声道:“阿澄,你马上就要回莲花坞了,我只好先委屈你片刻,不会耽误太久。”
“我想……”他踮起脚,双手捧住江澄的脸,温柔地啄出一吻,以柔情似水的脸对晚娘脸道,“做这个。”
江澄对聂怀桑怒目而视。
聂怀桑顶着那凶残目光安然若素,对江澄道,“你若以后交了别的道侣,我就去妓院睡人。”
江澄这下不仅满面怒容,而是惊怒交加地看着聂怀桑。
他脑中风驰电掣般想起往事中的一幕
聂怀桑将双手垫在脑后,宠溺地看着江澄,用哄三岁孩子的语气道:“你若以后交了别的道侣,我就去妓院睡人。”
皮相看上去颇为单纯可爱的男子对江澄道:“你若不信,随时回来查岗,看我屋子里有没有躺着女人。”
江澄怒不可遏,生生用雄厚的内力冲开穴道,头也不回地御剑离开了。
聂怀桑面沉如水,垂眸将折扇在掌心中打了三下,扬声道:“我既召你来了,还不赶快进来。”
孝乌公从门外暗处低头进来,关上房门,恭敬道:“仙督。”
聂怀桑和上一位主公截然不同,永远挂着一副一问三不知的神色,察言观色这个成语在他身上行不通。
安静了一会,那极具文字天赋却天性直肠子的孝乌公,终究忍不住低声道:“仙督,江宗主会真心帮你、护你的,你干嘛不让他去啊?”
“问问你自己!”聂怀桑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狠狠摔到孝乌公身上,怒骂道,“这是宋岚从平龙岗带给我的,这些事情是怎么被一桩桩搜罗齐全的,鸦巢浑然不知,我要你何用!”
在薛洋结阵入引魂宝鉴后,聂怀桑便堂而皇之地当众拆开了这封信,似乎生平十分磊落,无事不可对人言。他一目十行地看完这封信,其实当时在场的两位道长各怀心事,谁也不会注意他,但他面上依旧一丝动静也没有,不显山不露水地将信回袖中,颇有章法地安排人在群英厅外看护掠阵,才施施然离去。推开群英厅的大门,他对着守候在外的江澄还甜甜一笑,牵着他的手五句真五句瞒地说话,直到这时彻底安全了,才露出气急败坏的真正面目来。
孝乌公可就没聂怀桑那样好的定力了。仓促接过信来,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三四张纸,先是匆匆一扫,然而,从第一行起,目光便是一凛,随后双手便开始抖。
聂怀桑强忍怒火,等孝乌公拿着那几张纸,反复看了几遍,越看表情越是冷肃慌张,跪下来道:“仙督,南阳胡氏千百年来一直恪守‘中立不依’的家训,从来不插手任何纷争,连射日之征和围剿乱葬岗都不屑参与,属下实在想不到他们会处心积虑与谁为敌,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掉以轻心,所以你就听之任之,所以你就没有把我嘱咐过的‘利用仙督之便,天下耳目遍布,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的话当真,没在胡氏安插鸦巢眼线,以至于我不净世对平龙岗一无所知,而我聂怀桑今日遭此大辱。”聂怀桑冷笑连连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确实就是完完全全让聂怀桑觉得屈辱的一封信。
信中这几张纸,满满写的都是聂怀桑的“光辉事迹”,分为好几件。
第一件,是聂怀桑如何撺掇莫玄羽自尽,如何在义城置天下世家公子的性命于不顾,如何移花接木玩弄凶器阴虎符,如何装作黑雾人绑架金凌等少年,如何用告密信逼得对家铤而走险,如何在围剿乱葬岗和观音庙中装傻充愣,栽赃、构陷和谋害仙督金光瑶。
第二件,是聂怀桑如何丧心病狂地复活魏无羡以牵制蓝忘机、如何口蜜腹剑击垮蓝曦臣、如何厚颜无耻勾引江澄、如何处心积虑以卑劣手腕窃取并散播蓝氏秘籍、如何伪作种种真龙天命之相,以及如何在仙督之争中数计齐发地算计、挑拨、买天下各家,不择手段只为登顶仙督宝座。
第三件,是聂怀桑为了巩固仙督权势,是如何暗中利用江氏及属族的各种势力,用帝王心术将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貌似礼贤下士,实则心机深沉,不仅暗中培养鸦巢监控天下人的喉舌心思,更是不动声色将本属于各大诸侯的权力一步步归仙督中央集权。再任他发展下去,要不了几年,羽翼丰满,天下便无人能奈何聂怀桑。
除了这些事情外,这封信上还多了一件东西威胁。信上写着,终有一天,会把这封信抄录多份,送到各大世家人手一份。让聂怀桑……等着自己的死期。
这封信同聂怀桑用来对金光瑶复仇的那封信行文一模一样,所以聂怀桑才会觉得屈辱,所以聂怀桑才如此评价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仙督当年写信是为了报杀兄之仇,可您与南阳胡氏却无冤无仇,他们大周折地来算计您,大概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孝乌公道:“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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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怀桑却平静下来,淡淡撸了一把胸前长发,道:“谁是黄雀谁是螳螂,尚无定论。”
孝乌公道:“当年同样一封信击溃了敛芳尊,仙督难道不怕吗?”
“不怕啊。”聂怀桑道,“这两封信乍看上去一模一样,但胡氏这封来信却比我那封告密信,少了两样最关键的东西。”
孝乌公又低头匆匆看信,道:“属下愚钝,看不出来。”
“日期。”聂怀桑道。
“是了。”孝乌公恍然大悟道,“仙督当年明确威胁金光瑶七日之后等死,这封信却含糊说着有朝一日大白天下。明明将前因后果都了然于胸,却无法施加有时间节点的威胁,是因为这信还少了”
孝乌公喜道:“证据!这封信通篇都是猜测,以智谋揣度智谋,没有证据。”
聂怀桑道:“正是。何况我永远无法看着哥哥沦为永世不得超生的凶尸,与金光瑶一同封在贴满符篆的棺木中受苦受难。因此,虽然此行凶险,一不小心便会身败名裂,但我是一定要义无反顾去赴会的。”
他吩咐道:“但我在明,胡氏在暗,是敌是友、是凶是吉,我也没有把握,定要带上得力的助手。你这便传我的命令,让飞音和晚风都跟着。”
孝乌公道:“不让乌弄影也来吗?”
“不行。”聂怀桑道,“我带去的人,必须事事以我为先,乌弄影去了只会分乌晚风的心如果我和他哥哥同时身陷险境,他先救谁?”
孝乌公原本被聂怀桑扶起来,此时闻言色变,又要跪下,被聂怀桑挥着扇子打断:“你不用求了,会带你去。你那好友和乌氏兄弟不一样,就算你我同时置身险地,首先被救的也一定是我而不是你。这份自觉,你应该有吧。”
孝乌公气鼓鼓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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