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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不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从此心安
他唤出紫电,手持鞭子大步冲向寝室,一鞭劈开寝室紧闭的门扉,却见寝室中央的那张偌大的圆床上,有名女子猛地一抖。
那女子正躺在聂怀桑和江澄的床上更衣,江澄冲进来捉奸时,她正背对着门拉起衣领盖住光裸的肩头。
这女子穿着粉衫,纤细高挑,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黑发洒在柔软的床褥之上,双足赤裸,足尖正搭在床尾聂怀桑从不离身的那柄折扇上。
他去妓院睡人,他把女人带到床上来苟且。
江澄感到被人夺舍般的失神和痛楚。
那小浪蹄子趁江澄正痛心晃神,无声息地缩到轻纱飘渺的帷幔之后,微微抱紧自己,将头埋入双膝。
江澄红着眼看那下贱的足尖一点点缩入白纱之后,不欲同这名娼妓计较,握紧紫电喝道:“聂怀桑!”
他冲进寝室各处,愤怒地抽开所有屏风、帷幔、卷帘与隔间的门,恨不得立刻亲手掐断聂怀桑脖子,喊道:“聂怀桑,滚出来!”
紫色身影风一般匆匆席卷寝室,并找不到那顶着无辜怯懦表情的男人,回头时却怒得杏目圆睁一只手从帷幔后悄悄探出来,指尖已碰到聂怀桑折扇的扇柄。
江澄目光迅速沿着扇子上移到帷幔后大概是女子脸的部分,那女人透过纱幔影影绰绰与江澄对视,被江澄可怕的表情唬得一抖。
江澄本料定小浪蹄子会把脏手从聂怀桑扇子上缩回去,但她竟反而如电般迅速捞起扇子要撤。江澄如何忍得,一鞭子毫不留情地挥出,紫色的霹雳嘶嘶作响,重重抽向女子的碍眼的手指,准击中指甲修剪整齐的指尖,卷起折扇飞回江澄掌心。那女子吃痛,扇子脱手,将手迅速回,抱在怀中缩成一团躲起来。
江澄接过聂怀桑折扇,泄愤般捏得扇骨作响,偏头阴森森道:“聂怀桑躲到哪里去了?”
这女人不让他看见也好。只要想到他不在这几日,这张自己与聂怀桑留下无数甜蜜嬉闹的圆床上,聂怀桑是如何压着这贱人共赴极乐的,一种要捉住聂怀桑里里外外用刷子凶残清洗三遍的冲动便油然而生,他便觉得恶心而杀气腾腾。
“说!”
紫电出手,一下将一面窗帷哗啦啦扯下来。那赤足女子惊得一缩,垂头一步步将背抵上床头栏杆,仍旧是不吱声。
江澄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不能打女人不能打女人”,勉强按捺下手痒难耐的紫电,强忍满腔尖锐的疼痛,用寒入肺腑的可怕语气道:“你以为不说话,就能保下聂怀桑一条狗命吗?”
他解下腰间银铃,一边心中苦苦压制要将那小浪蹄子徒手撕碎的杀意,一边狠狠摇晃银铃寻人。
两只九瓣莲银铃本是一对。无论相隔千里万里,只要其中一只摇晃江氏秘技“觅灵”,另一只便会立刻作响回应,报知位置等信息。
觅灵一奏,断无虚发,江澄听见了另一阵悦耳的铃声。
可这铃声竟然是在他面前,从那张圆床上泠泠发出的!
这是他送给聂怀桑的定情信物,他还记得银铃挂上聂怀桑腰封时,自己的心上人是如何转恼为喜,呆呆看着,仰头问自己:“我聂家只有大刀,你要吗?”
言犹在耳,眼前人却换成了在床上用枕头压于腰间阻挡铃声的暖床娼妓。
不知这骚货床上功夫有多好,聂怀桑胆大包天,竟然敢将他江澄的信物赠姘头!
江澄仰起头,居高临下用眼角瞪着那张床,紫电凶光大作。
在电光暴涨的紫电映衬下,江澄扭曲的脸在紫色的光芒中缓缓扯开唇角,咬牙切齿道:“贱人,受死。”
一言刚落,江澄立刻一鞭卷住女人脖子,抖开折扇飞身而上,落于床上扯过女人便要以扇为刀朝她脸上切下。他心中妒意如毒,只想用聂怀桑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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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刀将女人彻底毁容后虐杀,再掘地三尺擒聂怀桑来治罪,脑中什么理智也不剩了。
聂怀桑双手握着颈上紫电,画着清水芙蓉般的淡妆,望之如一名年轻的大家闺秀,脸在折扇之下,亲昵地朝江澄挤着眼。
“江宗主真的来查房了呀。”他看着呆若木鸡的江澄,蜜里调油般道,“若不是忍着不吭声,方才那般失态的江宗主,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呢。”
他手攀紫电,借力欺身向前,自下而上贴到江澄眼前,闭目深深嗅了一口,用手在鼻翼前扇着道:“好大的醋味儿。”
江澄立刻了紫电,恼怒地背对床起身跨立,但无法自控转动眼球,偷偷用余光去看聂怀桑女装的样子。
他动作实在明显,聂怀桑笑而不语,在江澄的视奸中娴熟地取下腰间银铃,系在脚踝之上,上半身躺在床褥间,抬起一条腿,用系着银铃的赤足去撩江澄脸侧那缕长刘海。
江澄僵硬全身,在铃铛作响中,任凭聂怀桑的足底贴上自己唇角。
他实在太高了,聂怀桑从书中学习再多挑逗之术,毕竟没有实战经验,姿势一个维持不住,那脚便带着铃声落下。
铃声戛然而止,是江澄的手立刻在半空中握住了聂怀桑的足。
聂怀桑微微一笑,听江澄逐渐吐纳粗重起来,感到男人的手也着魔般开始抚弄自己趾缝,便猛然发力,用足带着江澄一扯,让江澄与自己一同倒于床上。
两人在床褥间几个翻滚,侧卧在一起,双目对视,黑发交缠凌乱。江澄走时对聂怀桑满腔怒火,聂怀桑略施小计,此时他便全忘了聂怀桑种种不是,只看着那完全符合自己梦中情人幻想的柔弱脸蛋,搂住聂怀桑便要深深吻下去。
聂怀桑双手将他的脸朝外一推,自己拉着衣领一个灵巧地翻身,便拿起扇子逃出了江澄手臂的禁锢,站在了地上。
江澄嘶哑着嗓子,在床上看着粉裙盈盈的聂怀桑,道:“怀桑,上床来。”
聂怀桑媚眼如丝,以扇半遮面,道:“江宗主贵人多忘事,几日前就在这里,要与本仙督割袍断义,我可没齿难忘。”
江澄急不可耐地扑向聂怀桑,聂怀桑灵巧地躲过,发出一阵轻笑。江澄感受着方才指间聂怀桑裙角的柔软,充满赤裸裸欲望地盯着聂怀桑,哑声道:“明日还想下床来,你便自己乖乖过来。”
聂怀桑认真想一想,偏头道:“那好吧。”
他装作跌倒,一步三摇非常引诱地倒向江澄怀中。江澄张开双臂,从善如流用力将他锁住搂紧,胯间抬头。聂怀桑窝在江澄怀中,十分自在,主动用手骚扰般抚摸江澄耳垂,江澄微微喘气,便要将聂怀桑打横抱起,聂怀桑却突然用扇子抵着江澄肩膀用力,灵巧地挣脱男人怀抱,又不远不近睥睨着江澄。
江澄低吼道:“怀桑!”
聂怀桑一边对江澄抛媚眼,一边对江澄翻旧账道:“我不会再来提亲了。”
江澄一听他在闹这个别扭,胯间之物登时又抬高几分,已无法忍耐,抽出紫电便来卷聂怀桑。
聂怀桑挥开扇子,微微格开紫电,足上银铃作响,翻身飞到江澄背后,粉色霓裳如花瓣起舞翩翩,继续翻旧账道:“你我结为道侣之事,反正我也还没来得及对你真正做什么,此刻起便算了。”
江澄微微带笑,以一位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最标准的取乐姿态,持鞭转身面对聂怀桑,又朝聂怀桑调情般挥出一鞭。
聂怀桑将手中折扇朝天一抛,放荡而露骨地扭动腰肢躲过紫电。江澄一脸玩味的风流公子哥表情,抖动手腕,紫电在半空调转方向缠上聂怀桑手臂,引得聂怀桑微微挑眉。江澄施力要将聂怀桑扯入自己怀中,聂怀桑此时却正好接住掉落的折扇,插入手腕和紫电的缝隙中,挥开扇子再次逃脱,又飞身到江澄身旁。
他跳舞般经过江澄面前时,女装的水袖覆在江澄面上,又缓缓离开,脚踝银铃如仙乐作响。江澄被撩得云里雾里,闭眼缓缓享受袖子在面上的来去,露出极风流写意的青年贵族神态,又是一鞭子舞向聂怀桑,调戏道:“聂柔,我看你是不想下床了。”
聂怀桑半是挑衅半是挑逗地对江澄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再去找别的道侣。”
江澄闭着眼睛微笑摇头,口中道:“你何苦秋后算账,若那日你也如此勾引勾引我,我自然便不说这些胡话了。”
但睁开眼时,却目露野兽般充满侵犯感的光芒:“怀桑,接招。”
紫电毫不停歇,带着柔情的温度,毫不伤人却手法高超地,一鞭又一鞭,连续地朝聂怀桑袭来。
聂怀桑见江澄动了真格,亦无余力开口挤兑,凝神开始应对。
江澄这鞭子舞得情色意味十足,一边去捉心上人,一边竟逼聂怀桑就着躲闪旋裙而舞。他的鞭子朝左抽,聂怀桑便随着旋转躲过,朝右抽,聂怀桑便于空中劈腿越过。满室都是银铃配乐之声,聂怀桑出身高贵,表情管理自幼便很好,在躲闪中依旧一副大家闺秀娴静柔美的神态,江澄越看心中越是爱意如潮,最后跨步坐在床边,一边眯眼欣赏聂怀桑的倩影,一边用手从床头矮柜的食盒中拿起一颗梅子往嘴边送。他身上穿着致贵气的江氏宗主服,紫衣立领而宽袖,肩膀处紫色外袍微微裂开,露出白色的二层衣服,是十分巧用心的繁复设计,在外袍肩膀的裂口处一边各缀一朵九瓣莲银饰,银饰下还垂着小段银色流苏,腰间配饰巧昂贵,也绣着九瓣莲纹,真是一位芝兰玉树的贵气公子,正在佳人作陪,戏弄风月。
聂怀桑用扇子凝神击退江澄一鞭紫电,脚却在后退中碰到墙角,不由头上凤头钗晃,往后倒去。
江澄的紫电趁虚而入,终于卷上聂怀桑腰肢,将人一把扯过来,坐在自己大腿上。
聂怀桑还欲挣扎:“你”
江澄便将一颗梅子塞入聂怀桑口中。
聂怀桑一口咬住江澄手指。江澄吃痛地皱眉,却稳稳扶着聂怀桑,与聂怀桑彼此凝视,在这场双向调戏中不肯落下风,逼着聂怀桑把梅子吃了,用手指在聂怀桑口中抽插两下,又被聂怀桑赏了一咬,才低笑出声,拔出手指,摊平为掌,聂怀桑低头将梅子核吐在江澄掌中。
江澄将梅核扔入矮篓,把还在挣扎的聂怀桑死死搂住,哑声道:“我的错。再不闹断交了,你原谅我,别再磨我了。”
他的炙热毫不客气地顶在聂怀桑屁股上,聂怀桑一边推着江澄双肩,一边扬声警告道:“我可丑话先说在前头,扮女装只是试试跑路时有无破绽,你非要会错意,等会小心哭都哭不出来。”
江澄哪里还管他,口中胡乱应着:“什么跑路?”便将聂怀桑半拽半抱,强迫性往床中央压去。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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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瑶前车之鉴。跑路前还去观音庙挖什么东西,带什么辎重,要是换我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立刻抬腿就跑,包敌人神都回不过来,去哪里蹲点都扑空,好一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聂怀桑扇子连连敲头也阻挡不住江澄的热情,扬声道,“江晚吟!你可知强行侵犯仙督是灭门死罪!”
江澄被聂怀桑不肯从的扭来扭去逼得要疯,他实在不会解女装,双目都红了,吼道:“操得成你,我还管什么灭族不灭族!”
聂怀桑自己也被他蹭得硬了,认命叹口气,浑身一松,整个人大字状瘫在床上,等江澄来剥,“哥哥心疼你,无论是行房还是跟去南阳,现在你改主意走,还来得及。”
聂怀桑动不动就对江澄说些“我娶你”“再败家就操你”这类的话,江澄从来只当玩笑,和小狗摇尾巴般是一种可爱的撒娇,一听就去刮聂怀桑鼻子,此时却欲火焚身哪里管聂怀桑又作什么妖,直接剥了聂怀桑裤子,伸手一边摸聂怀桑小腿一边将裙摆往上掀开。
这一摸,他原本迫不及待的手却不由自主,顿了顿。
聂怀桑双目看着天花板上的玄鸟图纹,反过来用小腿去勾江澄手腕,激将道:“江宗主继续啊,不是连灭族都要办了我么。”
江澄咬牙,在聂怀桑毛茸茸的腿上继续摸,好不容易摸得自己又开始喘了,便一路往上,手不老实地探入聂怀桑最私密处,喘息越发沉重。
他甚至微微笑了:“小怀桑也神起来了。”
裙子堆在聂怀桑胯间,鼓鼓囊囊,聂怀桑意味不明跟着江澄笑笑。
江澄脸上的笑却逐渐僵硬,再转换成惊疑不定的复杂表情,手不住确定般在聂怀桑打开的私密处触碰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聂怀桑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明显。
江澄猛然掀开聂怀桑裙子,一下就瞪大了眼,脱口而出道:“操。”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眨了眨眼,确定自己面前还是那根红得发黑尺寸恐怖筋脉凸起的奇丑狰狞之器后,不由惊道:“怎么会如此!应当是我想的那样啊!”
聂怀桑干脆双手提起裙摆施施然跪起来,以肩撞撞一副大受打击模样的江澄:“江大宗主,你继续犯上啊。”
两人的尘根此刻正好并排放在一处。江澄素来以为自己浑身上下无处不是男子气概,连那物都足以笑傲群雄,但对比太惨烈,自己那处同聂怀桑的比,全然不堪一击、不值一提、甘拜下风。
江澄木然地将聂怀桑整个人囊入视野,看清楚这完全符合自己儿时梦中情人幻想的美娇娘如何恃巨根而扮闺秀,一种磅礴的违和感如辣椒呛嗓般直冲脑门,顿时便被吓软了。
聂怀桑却眼疾手快地摁住因幻灭而几乎哭丧着脸的男人,一把将他的唇朝自己胯间压下去,口中道:“三毒圣手当真厉害,又是另结道侣,又是强上仙督,烂摊子还没拾,可别急着痿啊。”
紫电再度被挥舞起来。
大约一炷香后,紫电和扇子都落在地上,而圆床中央,聂怀桑褪尽女装,压在同样被扯得光的江澄身上,两人气喘呼呼地接吻,手中各自抚弄自家硬挺,互相磨蹭取悦,差不多同时弄脏了彼此的小腹和床单。
大男人做事没那么多讲究,也不急于清理,只搂作一团。
江澄抱着聂怀桑,四条毛茸茸的小腿互相纠缠。
聂怀桑道:“我是真的太想你了,你不在,我做什么都觉得不对。”
江澄“嗯”了一声。
聂怀桑道:“不过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滔天怒火不日即消,自己又跑回来了。”
江澄当然说不出自己在吃媳妇义兄的飞醋,只含糊又嗯了一声。
聂怀桑趴在江澄胸膛上道:“我本来想你走,你自己非要跟去,我可就不放手了。”
江澄这回立刻开口道:“好。”
聂怀桑不知在想什么,叹息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趴在江澄耳边,轻轻道:“你会后悔的。”
江澄拍了拍聂怀桑屁股。
两人这些日分隔两地,江澄震怒,连信都没通,双双牵肠挂肚,实乃小别胜新婚,如今搂成一团,心中都是无上欢喜。
便笑着搂成一团,胡乱给对方罩上衣服,传唤侍女进来洗扫,又连体婴般去沐浴了。
不遇05
晓星尘微笑道:“过来。”
缩在床脚的女孩却愈发警觉,抱着双膝,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瞪视道人雪白广袖中的手。
晓星尘耐心揣测:“你不想吃糖么?”
便欲将掌心之糖回袖中。谁料一道阴影冲来,那女孩像头小兽般撞上晓星尘腰腹,埋头环抱晓星尘,冲得两人连连后退,将晓星尘抵在墙上了,还一个劲地冲。
薛洋扬声微怒道:“你小心别碰伤了道长!”皱眉便要用指头提拎女孩衣领。
“无妨。”晓星尘挡住薛洋,用手抚摸女孩头顶,温柔道,“道长喂你吃糖,然后给你梳辫子,好不好?”
女孩将全身陷入晓星尘怀中,张口将糖吞了,默默点点头。
晓星尘笑着拍拍她,夸奖道:“阿菁乖。”
阿菁身着绫罗琵琶袖系带上衣、青色袄裙,裙摆苏绣白色小花,腰垂小巧香囊,打扮得清新可人。她上一生穿不起这么好看的昂贵衣衫,于是格外贪看铜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手抚双眼,黑眸熠熠生辉。晓星尘站在她背后,温柔帮她梳辫子,开口问宋岚道:“她是魂魄受到惊吓,所以夺舍后蒙昧不清么?”
“是。”宋岚道,“让她随我回白雪观,为弟子,潜心教导长清心法,辅以拂雪剑诀,慢慢便能凝神静气,将神智修养好。”
晓星尘将珠花别上梳好的辫子,弯腰问阿菁道:“哥哥梳得好不好?”
阿菁喜滋滋地点头。晓星尘笑笑,又说:“宋岚哥哥梳得更好,以后让他为你日日梳头,好不好?”
阿菁突然摔了手中铜镜,在晓星尘还没反应过来前,反手推向晓星尘胸口,被薛洋拦住:“小瞎子,手往哪里摸呢?”,便突然借着砸东西,将桌上棱角分明的梳妆盒砸向薛洋的脸。薛洋来不及躲闪,被狠狠砸得偏过头去,如受掌掴般脸上红肿,晓星尘摸索低呼道:“阿洋!”,语调全是心疼。
薛洋偏着脸,冷冷笑了,眸光看着阿菁一蹦三丈高地冲了出去。
博山炉香雾氤氲,在初冬的料峭中熏出一团暖意。三毒圣手江澄正在庭院中,身着白裘紫底披风,立在一棵树下俯身作画。聂怀桑屈仙督之尊,一手微微拉住宽大的衣袖,另一只手露出纤细手腕,弯腰替江澄研磨。两人不时笑盈盈对望一眼,又凝神自己手头的事。
江澄在宣纸上为聂怀桑含笑的眼点睛完毕,提笔蘸墨




[魔道祖师]不遇 分卷阅读74
,口中道:“太冷,手指有些木。”聂怀桑便点头哈腰,十分狗腿地拿起银制煤球夹子,夹起几团银丝炭,掀开博山炉的盖子,为江澄添火添暖。
这种殷勤周到好似那年姑苏,云深不知处的学堂,魏无羡考试时被蓝忘机一刻不离地盯死,将头埋在臂弯里,抛出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聂怀桑一脸惊慌失措,围着江澄,可怜兮兮扯他衣袖,小声道:“江兄,江湖救急啊”。紫衣少年一脸嫌他麻烦的表情,内心却觉得这样的聂怀桑像极了妃妃,不耐烦地于书案之下,偷偷将自己写好的卷子同聂怀桑那张空卷交换。
他当时觉得,自己努力读书,有一部分乐趣在于可以享用聂怀桑的崇拜,听他泪汪汪说“江兄,求求你了”,并借机尽情欺负与帮助他。
甜蜜的回忆哑然而止,是江澄突然被谁撞个满怀,手中狼毫笔一偏,画纸上顿时一道长横,作品全毁了。
“……”再暖和的博山炉也抵不过江澄周身散发的寒意,他冷冷将笔放下,转过头道,“这位走路不长眼的,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一位少女蹦蹦跳跳,离开凶神恶煞的江澄,往聂怀桑那边躲去。
“阿菁来,到聂叔叔这儿。”聂怀桑笑着张开手,道,“小妮子果然眼尖,整个不净世,就他最有钱了。”
江澄心想,原来这就便阿凌提到的阿箐,宋岚当真聚魂成功了,同时莫名其妙道:“什么有钱没钱?”
聂怀桑笑睨他道:“能被她撞的,非富即贵。江大宗主,你说你是不是一身富气,贵不可言啊?”
阿箐见江澄了晚娘脸,便不再黏上聂怀桑,绕回聂怀桑面前,跳起来伸手道:“好了没?给我给我!”
“好。”聂怀桑应予阿箐,对侍从扬声道,“东西拿过来。”
侍从要走,聂怀桑又补充道:“另一样也拿过来。”
江澄不知这一大一小葫芦里卖什么药,眼看不多时侍恭敬呈上两样东西,顿时摸了摸鼻子,抬头看风景。
聂怀桑颇有深意地看了装傻的江澄一眼,想先取过第一样东西,却被阿箐抢先一步夺到怀里,欢喜不已地抚摸,道:“好漂亮!”
“我说会付给你的,就会付给你。”聂怀桑道,“阿箐,你有了它,以后一棍子戳死坏东西,可就方便多了。”
阿箐立刻鼓舌回击道:“你骗人。嘴巴上说得好听,其实就你和坏东西关系最好了,道长教过我成语的,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江澄护短,更加自认护妻,闻言立刻祭出晚娘脸,却还未来得及欺负小朋友,便先被仙督勾肩搭背拉弯了腰。聂怀桑捏着江澄下巴,对阿箐道:“你可不要乱说,就算我是貉,奸也是奸这位,要看仔细哟。”
阿箐跳起来,还没说什么,晓星尘已摸索着寻她而来,唤道:“是阿箐在这儿吗?”
阿箐立刻喜不自禁,兔子一般蹦到道长面前,献宝炫耀道:“道长,你摸摸,我也可以拜师学艺啦,这武器是不是好棒!”
这是一根绿莹莹的长棍,作成竹节样貌,望之如同一根竹棒,但触手生凉,却是上好美玉做成,因空心纤细,所以并不过分沉重,是一件非常有辨识度的上好武器。
“好棍。”晓星尘摸过这棍,弹指倾听金玉作响的清音,赞道:“韧性极高,难以损毁,是昆山玉。阿箐,谢过仙督赠礼吗?”
“这明明是我替仙督跑腿的酬劳,反倒是他要来谢谢阿箐呢。”阿箐缠着晓星尘道,“道长,你最有文化了,给我的武器起个名字吧。”
“兵器要随你一生一世,助你做尽胸中快意之事,自然命名随心。”晓星尘牵着阿箐的手,柔声道,“阿箐,你想用这根棍子做什么呢。”
“一棍子戳死坏东西啊!”阿箐脱口而出,随后又观察晓星尘脸色,一时心中情绪复杂,摇着晓星尘手激动道,“道长,道长!不是阿箐不乖,可我们回到过去不好吗,我会陪着道长的,不要他!”
“你刚聚魂夺舍,不要激动,注意养神。”晓星尘毫无停滞,只安抚阿箐后背,柔声道,“道长答应你,如果那……那个坏东西再干坏事了,你再拿这棍子戳他,好不好?”
江澄听金凌粗略讲过义城奇遇,越听越不对,心中划过某种奇异的念头,见晓星尘牵着阿箐走远了,本想跟上去盘问清楚,却见聂怀桑落落大方、若无其事的样子,想到:我在想什么,若他们说的是薛洋,若薛洋藏匿在不净世,方才怀桑又怎么会当着我的面同阿箐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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