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夫人是个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沧海氏
将若:“用我帮忙?”
微子清迅速点头,将若才正襟危坐,认真道:“好吧,你说,我听听。”
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酣畅淋漓地抒发一下情感,突然又皱眉,含糊不清道:“嗯,其实也没多么经典,也不算朗朗上口,毕竟我读书少,写出一首诗也不错了,你若是嫌弃,我还要读吗?”
将若嘴角一抽,他总觉得微子清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诗可能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华章。
“你听着啊。”微子清灌着烈酒,润了润嗓子,这才朗声道:“九重天上第一仙,知书达礼好少年。
红袍乍着得恩宠,青黛初开御夫溶。
天地落红三四点,羞染水泽七八斑。
觥筹交错春枫院,筋疲力竭暖色眠……”
将若惊地险些从树上滚下去,他一身狐毛倒竖起来,虽然知道微子清这种人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没想到居然还能吐出这种玩意儿!
九重天上第一仙?长生了,知书达礼,好吧,也符合,那后来又是怎么回事?什么乍得恩宠,御夫落红,还有羞染水泽,微子清这家伙都从哪里得来了烂梗在这里用!
他突然发现,这位清臣上君真是骨子里有一种旁人都无法理解的‘贱’,将若五指紧,忍住那一拳头,而微子清浑然不知,依旧摇头晃脑,口齿伶俐道:“被浪榻里难打挠,亲合颠倒日无熬。
休道仙妖不同归,夜梦交君又和谁?
最是一夜好销骨,清虚道内淫生误……”
微子清读了一口好艳诗,末了还十分讨打且风骚地挑了挑眉,兴致勃勃地问道:“如何?想到什么好名字了吗?”
将若终于忍无可忍,他发现自己以往所谓的尊重全他娘的都是狗屁,于是立马摒弃了什么稳重的修养,抬腿踹了那清臣
上君一脚,冷着脸道:“滚!”
那人一个翻滚,稳妥妥地落在地上,尚不自检,还拍着大腿呵笑,“‘滚’,好,好好,这个名字不错,言简意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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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贴切。”
将若翻身下来,两手一合,狐火在指尖燃烧,微子清吓得一阵抱头连忙鼠窜,装模作样地呵斥道:“将若你有本事啊!你家媳妇儿都没敢这样打我!”
将若甩手扔下狐火,那人一见他动了手,瞬间跑的没影了。
将若咬牙切齿,“下次别让我碰见你……”
“怎么了?”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将若转身,长生不知何时褪去了那染血的灰袍,此时着了一件淡蓝色长衫,整个人又恢复了素洁清雅,正挑眉看他,眉目温润,“微子清刚才来过了?”
两情痴醉上下狂,残红在臂泪痕忘。
这一句诗才下眉头,又自然而然地涌上心头,将若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长生抬手,他立即不自然地后退几步,仿佛见到了什么厉鬼邪神,避之不及。
“你这是干什么?”长生哭笑不得,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走了。”
将若被他拉着迷茫地走了片刻,视线移到他尚且有红斑的白皙脖颈处,立即炸了。
不对,刚才就应该把微子清那混蛋挫骨扬灰了去!
长生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走在前面抿着唇,而后散开神识抓捕微子清,神识一经交织,他声音便冷了起来,“微子清,你方才又和将若抖了什么陈年旧事?”
那边声音十分无辜,委屈道:“我没抖啊?”
长生不动声色地瞥了将若一眼,继而又道:“他面色不对,你要不是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能这样?”
“冤枉啊!”微子清如泣如诉,喏喏道:“天地为证,日月为证,我只是写了一首诗送给他而已。”
一想到微子清那撇脚的字迹,长生眼角一抽,“什么 诗?”
“山水田园叙事诗。”
长生:“……”
他默然片刻,再回头看着身后乖巧懂事的将若,“微子清方才同你说了什么?”
“啊?”将若被他看得手忙脚乱,一贯稳重的人此时抓耳挠腮,结结巴巴道:“也,也没什么……就,念叨,了,一首诗,诗而已……”
都口齿不清了,这还叫没什么?
长生皱眉,“什么诗?”
“唔……”将若继续抓着头发,含糊道:“送别思乡写景诗。”
长生:“……”
他牙龈疼地能出血,偏生这会儿将若又恢复如初,一副懒洋洋地样子揽住了他,问道:“我还不知道呢?你之前离去是找苏未眠了吧?如何?”
这生硬地转法也就长生吃,他揉了揉腮帮子,离开了将若的怀抱,“能怎么样?人没见着,他如今不可能和我正面对峙,只能背着折腾,真叫人得慌。”
“那现在干什么?”
“去临都,守株待兔呗。”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等着苏未眠亲自来提他,或者扶游那厮过来找晦气也可以,再说白些,就是长生跑了一路,颇为饥饿。
两人空手又回了临都,天色已晚,也不知今日是个什么节日,路上行人倒是多的很,长生不爱这般热闹,顺着道沿艰难地走了许久,身后,将若趁乱握着他的手,“想去哪里吃东西?”
长生回头,五指紧,将人带入旁侧的短巷里,“人山人海的,也不知在闹什么,去哪里都一样。”
将若笑,“也可以换个地方。”
长生立刻摆手,侧身靠在石墙上,蹙眉摇头,“累得发慌。”
“那我们去……”
将若还未说完,长生身后突然跌跌撞撞过来一人,直接摔在了他身上。
☆、生死抉择(一)
长生面对将若,身后如何,他并未注意,何况主街上吵吵闹闹,他神思疲倦,身后一点动静完全可以忽略。
那人撞过来后,不用回头,长生都知道是个脑满肠肥的胖子,他身子晃了晃,闻到一股酒气,皱着鼻子回头。
身后人不知被灌了多少酒,摇摇晃晃地打着酒嗝儿,长生眯眼,怀疑他那身子是怎么挤进了这狭窄的巷子。酒鬼一手撑着墙壁,被挡了道,刚要破口大骂,打眼一看面前人这长身玉立的清秀模样,不禁吹了个鼻泡,也不论男女,先伸手胡乱扯住了他一节衣袖,笑得痴迷,涎液直流,“美人儿,走,跟爷快活去。”
这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酒气便扑鼻而来,长生觉得头晕,抬袖遮了遮面,若此时有微子清那装腔作势地折扇在手,必是个冰清玉洁的受辱样儿,他指尖凝气,刚要将这酒鬼拍开,身后突然过来一掌。
长生还没看清楚,酒鬼已经在三尺外砸出了人坑,将若还不过瘾,抬步过去踩了几脚,约莫肋骨是要断的。
冰清玉洁的白莲花依旧抬袖半遮面,自持着身份站在将若身侧,像模像样地骂了句:“粗俗无礼。”
他仰头看向巷外,只见那灯火辉煌,花红柳绿,怪得是个烟雨快活地,那大红灯笼闪的人眼睛疼,长生不觉后退,将自己完全扔在了黑暗中,长袖连眼睛都糊严实了。
将若揍完人后就走了过来,然后按下他的手,轻车熟路地系上了自己的腕带,“酒糟鼻子蝇腥徒,下作的很。”
长生按了按眼上的腕带,随后抬手摩挲着他的面颊,垫脚吻上他唇角,笑着感叹道:“原来书也没白读啊……”
将若黑着脸看他,暗巷里,一双眼睛藏着神意,他面色虽沉,可心却静得止水似的,用力揪了那束腰青带,便将人带入怀中,将若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而后一寸一寸地描摹着那温润的唇瓣。
长生虽然活了百千十年,可面皮儿再厚,偶尔再怎么浪,于这种事情上总是觉得有些尴尬,他耳朵红的能滴血一样,偏生将若还瞅准了这些,手指蹭着他滚烫的耳垂。
长生低咳一声,主动抓住了他的右手,浑浑噩噩将人往出拽,嘴角的笑意强行压了又压,道:“饿了,先去找东西吃。”
人界天冷的很快,长生同将若留了不久,已经踏入了寒冬,玄清府数千年来也就过了不到一柱香的冬季,长生自然受不住,天刚一变,他就裹着一身大氅,推推嚷嚷着离开了人界。
而此时,远在天际的云中之地已经白雪飘飘,偌大一个宫殿只有两个活人,外面的雪花飘飘洒洒已经扑了进来。
苏未眠敛眉,他不知在冰棺旁呆了多久,长睫上覆满寒霜,听到脚步声,整个人都反应迟钝,半晌才转过身子,“他们两人如今在何地?”
身后荼华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那冰棺上,“现在人与妖两界交汇处。”
苏未眠掩唇轻咳,而后扶着冰棺起身,目光移开,“扶游差不多也过去了,既然棋子都到了,我们也走吧。”
荼华迟疑了片刻,问道:“可是若我们过去时,玄清神君杀了扶游该如何?”
苏未眠怔愣片刻,面上挂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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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阴晦的笑容,他错过荼华,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微微抬掌,“那便……交由一个人去阻止吧……”
伴随着他五指紧,空荡的大殿内突然浮出一堆骷髅,那些骷髅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下身蜷缩,五指按着脖子处,苏未眠的声音犹如春风和煦,“汝卿……扶游既然托你来送话,你又为何躲在阴暗处不出面?”
那十几具骷髅在重力之下被打碎成骨灰,苏未眠身子晃了晃,整个人又掠出数尺,与此同时,宫殿之下又爬出一波,苏未眠看都没看一眼,声音幽幽:“朝有红颜夕成骨,君埋枯骨我埋君,粉黛骷髅恨虚妄,天地为错葬何妨……”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熟悉之情,远处人脚步不自觉地便迟钝了起来,而就是这么一丁点儿犹豫,一只白骨之手便从他身体穿过。
苏未眠隔着百尺距离,手指微微一抓,汝卿突然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锁住了心神,可下一刻,这种感觉就消失个一干二净。
“这口气……足够他见到想要见到的人了。”
傍晚的斜阳已经黯淡了天际,将若坐在莲池边上烤着鱼,而身后的长生则用他冷漠的黑眼珠盯着那人的后背。
那一池粉莲长的倒是喜人,就是波涛暗涌,叫人欣赏不了。
等到第八条鱼终于烤成焦炭时,天边才象征性的变了变‘脸色’,将若毫不犹豫地将鱼炭扔进了池塘,一串水泡浮起,长生身子虚晃不见。
仿佛拖了黑暗而来,扶游整个人都死气沉沉地,他看也没看将若一眼,抬掌砍下一刃,远处的长生不动,红衣飘过,将若挡在他面前,没想到一只死狐狸竟能接下自己一掌,扶游面色一黑,“你这……”
他突然眼一沉,瞳孔几乎缩成了一条线,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长生,“你居然连那个都给了他!”
那个?哪个?
长生眉头一皱,不太懂扶游的话中之意,而还不由得他深思,那人已经掠过将若,五指成刃划过他眼前,将若摁住他的肩头,将人往后一拖。
扶游也不知是怎么被刺激到了,随后针对于将若,招招杂乱无章却也致命,两人一路撤至水塘,碧水之下伸出一只白皙的手骨,在不经意间被人踩碎,长生心中一动,瞬间变得面无表情,传音入将若耳中,人便消失不见。
面前落下一阵细细的风,汝卿勉强弯了下嘴角,神色落寞,“大人,您来的总是时候……”
长生单膝跪地,指尖星光将他的右手包裹起来,不发一言,汝卿突然抽回了手,用他那死灰的眼睛看着长生,像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大人,何必如此心?”
“你三魂已去了两魂。”长生不知该怎么说他,只能叹息,“现在聚魂,你尚有……”
“魂飞魄散对我来说才是一种解脱。”汝卿如释重负,神色短暂地恍惚之后又恢复如初,认真道:“大人,我想求您一件事情。”
长生双手握拳,垂下了眼,“如果是关于扶游的,请恕我……”
“数千年的封印在您看来还不够洗清他身上的人命吗?”汝卿眉头皱了起来,“如果您指的是现在,我可以保证,他的手上没有沾染上不义之血。”
“汝卿,你这是何苦……”
汝卿面上有一丝稍纵即逝的笑容,他的五指开始变得虚无,“您可以让他不再是扶游,随便去做什么,凡人草木畜牲都可以,只要活着便好。大人,苏未眠欲要借助你们的力量来撕碎空间,而后送那个人回去,您是自地狱而来的贵人,不论如何都改变不了至阴之体,王……他命格硬,或许也有一定的利用价值……还有什么,我不太清楚了。”
“值得吗?”长生问。
汝卿微微一愣,看着自己已经消失了大半的身子,嘴角的笑意纯粹而干净,“大人,您知道吗?那年幻月初见,我真的是……悔恨至今,却也不敢怨怼,您与我不同,我是世间淤垢所生,永远都脏污的很,能与您相识一场,已是三生有幸,只可惜生而卑贱,无缘伺候贵人……”
“有些事确实不值得,但是不做,又会后悔……”就如同那年,他没勇气去跟随眼前人,自此后,双手染血,步步成堕。
“汝卿……”长生掌心捧起那一团莹白的光芒,看着漫天消散的灵魂,他屏住了呼吸,“可是我从未见过如此……纯粹的灵魂。”
长生颔首,掌心那一缕魂魄亦消散,他嘴角突然扬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颤抖的手挥出一刃。
身后苏未眠轻巧避开,他脚下一踩,以足下为中心,幽深的水波开始向四周蔓延,缓缓流淌的水将一片空间联合在一起,将若落在他身侧时,原本还在他面前站着的人又消失不见了。
“长生,扶游不见了。”
“哦,苏未眠可能是将他困在另一个阵法中了。”长生摇头晃脑地叹息了几声,苏未眠这人的阵法倒是玩的很通,四面八方都被封了个严实。
“玄清!”
长生眉头紧锁,眼看那人驭着白凤进了龙潭虎穴,一手扶额,骂了句:“白痴。”
微子清盘腿坐在白凤上,也不下来,忧心忡忡道:“情况可能有些严重,忘川之水要倒逐了。”
“什……”
长生话还未说完,脚下幽深之水突然翻涌,几道冲天水柱将三人冲散,微子清驾驭白凤,边躲闪边道:“外面现在也是一片混乱,天君似乎和魔君暂时达成了什么约定,如今在……我操!总之你不用操心外面!”
长生翻身一滚,不禁哀叹一番,我也管不了外面的事情啊!
他左右避闪了几次,余光瞥见三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心中一动,暗道不好,提气就要往将若身边赶,而这时,虚空之中飘然落下一抹白影。
☆、生死抉择(二)
“苏未眠。”长生有些牙疼,一句话都没同他说,上手就打,他素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脾气,尤其在这种人面前。
苏未眠不知是在这阵法之中摊了多少灵力,整个人的反应都有些迟钝,有好几次都是堪堪躲过长生的掌风,长生下手毫不犹豫,见有了空隙便立刻飞身跃至将若面前。
苏未眠闷哼一声,见两人待在一起,也不慌张,他双手结印,细如发丝的水开始在他指间转,周身流淌起诡异的气息夹杂着水波立即化为蛟龙,四面八方地逼向几人。
长生右手抬起,符纸缠绕成一圈,他五指迅速一结印,繁复的咒印结成了无形的牢笼,将蛟龙同长生与将若隔离,两相抗衡。
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波涛汹涌,长生一时竟抵挡不住,单膝跪在地上,苏未眠嘴角弯起,启唇隔空无声地传达了一句话,而后再次消失。
“长生!”
长生嘴角溢出鲜血,将若面色一变,伸手握住他的臂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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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突然单手将他后脑一扣,给了他一个缠绵的吻,周身一切似乎要归于平静,将若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伸手将人推开,“长生!”
长生敛眉不去看他,他口中轻语,默念出一段符文,那些符文凝聚,最后贴在将若额头上,将若顿感灵力受阻,面容一阵痛苦,竟化为狐形。
长生乘机将狐狸扔出了结界,并大喝一声:“微子清,带他走!”
微子清正同白凤躲闪着暗流袭击,猛然听见他的声音,回头就将长生扔了一个白团子过来。
“有没有搞错!”
微子清觉得长生可能是对他有所误会,驭着白凤躲躲闪闪了几下才稳妥地接住了那团子,而暗流窜出,他自己也从上面跌了下来。
白凤在半空中没头没脑地飞跃着,微子清怀中的狐狸不安分地在他胳膊上抓出几道血痕,他连忙摁死了这家伙,看向远处,吼道:“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何处有出口!”
话音刚落,被蛟龙围困着的人突然盘腿坐下,他从衣袖中抖出符纸咬在嘴里,鲜血晕染,长生十指捏着复杂的手印,须臾便见一层层古老的铭文浮现,竟穿过长生周身的结界,扶摇直上。
微子清毫不含糊,吹了一声长哨,白凤俯身而下,他足尖一点,与此同时,那飞跃而上的铭文似乎化为一双手,生生掰着上面的结界。
“若我身死阵中,你至少护他无恙……”
微子清抱着将若,俯身看着下面的人,长生耗一番心血,周身的护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上空已经被打开了一口缺口,微子清一咬牙,随后大喝一声:“走!”
白凤仰天长啸,长生身形一顿,那刚撕开的缝隙隐隐有合上的征兆,他突然狠了心,飞身跃出护界,右掌一翻,缺口瞬间打开,白凤借机从夹缝中冲了出去,见人安全走了,长生立马松了一口气,半空中滑下一节白羽。
结界之外,天昏地暗,隐有灭世之态。
将若被带出来后就恢复了原貌,他还未落地,整个人便从白凤之上逃出,锋利的五指划过那层结界,微子清连忙喘了了口气,颓废地躺在地上,死气沉沉道:“别力了,你又不是玄清那家伙,拼死也不可能打开一条通道的。”
将若回头,白睛被染的血红,一眼望去就骇人的很,他质问道:“为何不留下来帮他!”
“呵。”微子清抬手抚了抚白凤羽,摇头苦笑,“你当全天下人都是他啊,更何况生老病死,六道轮回,谁也不可避,老一辈人死了才有新辈人一个折腾的机会嘛……”
长生不听他什么废话,怒喝一声,化为白狐跃上九天,鲜血从他利爪间流淌下来,微子清无奈的叹了口气。
身后的力量并没有袭来,长生未回头,反手挥出符绳,身后白影一闪,苏未眠看着手腕间的灼伤,抿唇淡笑,“玄清神君不愧为玄清神君,总是能做出对自己最好的抉择。”
“哪里哪里,不比云中之君……”长生负手,装模作样地在原地走了几步,咂咂嘴,道:“这是什么?伏羲八卦阵,我算是清楚了,坎位是我,兑位荼华,震位扶游,那你还少一个?离位打算用谁来填补?你自己填补?”
苏未眠嘴角上扬,始终是温润如春风般的笑意,他视线默默转向了上方,“玄清神君之前不是好奇我先前为何要引导将若去找你吗?”
长生顺着他的目光上扬,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只听苏未眠缓缓道:“将若妖龄有三千了吧……这般灵力,当时如何能抵挡扶游?”
苏未眠颔首,目光平静如海,可语气却揭开了一个冰冷的事实,“玄清神君大抵还不清楚自己与将若存在一个共生的联系,所以从你们二人真真正正在一起时,他不仅承了玄清神君一部分神力,还填补了你神力中的空虚。”
长生总算反应过来之前扶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之前同将若并未真真切切地动过一次手,但也隐隐约约从微子清那里听到过消息,将若那个时候已经历雷劫七次,他也曾估摸了一下将若的妖力,除此之外,再没揣测过多,而将若同扶游仅有的几次动手,他也潜意识地认为是扶游还受着自己当年封印的影响而无法恢复最初的力量而已,压根不曾往别的什么方面想。
原本已经合拢的结界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紧接着碎裂的声音越来越大,长生一脸郁闷地看着去而复返的人,在将若进来后,结界又变成了固若金汤的模样。
长生看着面前化为狐形的家伙,有些生吞黄连的苦涩感。他一生自制,素来不会行差踏错,可如今对着将若一人,陡然生出一种‘早知如此,当年就该处理这一祸根’的错念。
但阴差阳错让人活到今日,他还得心竭力地放在心尖上宠,做错了事也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仿佛针扎在了棉花里,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狐的爪子上血迹斑斑,獠牙锋利,与苏未眠无言的对视了片刻,将若突然回头,居高临下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果断地传递了‘等出去后我再弄死你’的意思。
长生上前,五指拢了拢白狐柔顺温暖的毛发,安慰了片刻,脚底下的水波千变万化,瞬息之间又改变了轨道,长生看着百步以外被蛟龙困死的扶游,目光深邃,他同将若极其有默契地散开,一前一后地袭向苏未眠。
被前后夹击的人不慌不忙地撤了半步,以极其诡异的一种走位避开了风刃,长生倒是不觉惊奇,因为从放才开始他就发现了,这个阵法内的灵力走向是由苏未眠一手掌控的,也就是说,旁人再怎么用力攻打,而阵法的主人想让灵力偏向那里都可以。
几个来回后,苏未眠不再同他们周旋,他眯眼看了看远方,似乎要透过那一层结界看向外面的天际,水波荡漾,荼华带着冰棺出现在了苏未眠身后。
看清那冰棺内的人,长生神色复杂,悠悠道:“为了这么一个人,你不惜伤害一城之人,到如今还要打乱天地秩序,妄图毁掉千千万万人的轮回之路亦要送他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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