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法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八宝饭
裴中泽道:改得不差,今后终于可以正常修炼了。
那就恭喜裴师兄了,早日成为黄冠,到时便可行走天下,唔,别忘了来找师弟我,我对斩妖除魔很感兴趣。
裴中泽道:那便从今日起罢!
嗯?
裴中泽长笑道:师兄我这两日已把炼精化气几近圆满,十数年苦功朝夕而得,如今已为黄冠!(未完待续索,!
第三十六章 住持永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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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中泽因祸得福,虽说受了无穷折磨,却终是正了根骨,几天时间便打破了修为上的瓶颈,今后的修行也将从此顺畅得多,心下欢喜不已。只不过他连续高烧多日,此刻还有些体虚,尚需时间恢复。和赵然谈了不久后,便感到精神疲乏困顿。
赵然连忙将最后一粒养心丸塞给他,又取了乌参丸给他服用。这回,裴中泽也不推辞了,服用之后,甚至问赵然,还有没有另一种药丸,说是这两天服用的药丸里,其中一粒有固本培元之效,对他恢复法力有很明显的作用。
赵然一听便知他说的是元光散,当下取了出来,也一并让他吞下。裴中泽服了元光散后,便开始闭目入定,赵然无奈,心下暗道我滴个祖宗哟,老大您最好快点吧,这里可不是善地啊!
但理智告诉赵然,裴中泽恢复得越好,自己两人成功逃命的希望就越高,因此也不好催促,只得在一旁紧张的守护着。趁着这个空档,赵然将昨夜从两个和尚身上抢来的度牒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脱了裤带——好吧,这个动作确实不雅,而且极易引人误会,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
抽出裤带中的绿索,往那个老和尚的度牒跟前凑。这一回,绿索有了反应,同样是一点白光没入其中,赵然连忙查验绿索,只见其末端上又多了一个怖畏佛像的印记,当下心中大喜。如法炮制,取出另一张度牒,待白光没入绿索后查验,这回增加的是一个根小树枝般的印记,赵然仔细看去。又感觉像是一根筷子。看了半天也没闹明白。
最令赵然感到高兴的,并不是绿索上多了两个法术,而是他觉得自己总算大致搞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绿索喜欢吃度牒,如果吃的是他自己的度牒。他的身体就会增加一项技能。如果吃的是别人的度牒。那么他的绿索上就会多一个法术,而这些法术中的其中一个会在他面临死亡的那一刻自动激发,具体激发的是哪一个。赵然暂时没有头绪。
当然,还有两个疑点没有搞清楚,一个是他的绿索是不是只吃死者的度牒?当度牒所有人还活着的时候,是不是绿索就没有胃口了?这听上去似乎有点重口味啊,每当想到这一点,他都有点不寒而栗。另外就是,是不是随便一个死者的度牒绿索都吃?还是说绿索的胃口具有选择性——比如死亡原因必须和赵然有关?简单说,就是赵然杀了的人。
这两个疑点还需要赵然继续想办法求证,但他现在首先需要考虑的是赶紧从这该死的地方逃出去。
影闻峰下,寿佛寺中,数十位僧人端坐于斋堂之内,人人面前都是一个木钵。有中年大和尚进入斋堂,坐于上堂之位,众僧微微低头,向大和尚致礼。
一只白额金睛猛虎跟随在中年大和尚身侧,待大和尚坐定后,趴在和尚身旁,它的面前是一个更大号的木钵。
掌斋堂厨房的执事僧高喝了一声,几个小沙门提着木桶进来,为每个人面前的木钵中添加餐食。餐食很简单,也很素净,就是一碗清汤面,上头飘着几点油花。另有沙门上来挨个分发咸菜梗,这是做伴食之用。
餐食分发已毕,又有掌教礼仪典的维那僧起头,带领众僧念诵供养咒:供养清净法身毗卢遮那佛,圆满报身卢舍那佛,千百亿化身释迦牟尼佛,极乐世界阿弥陀佛,当来下生弥勒尊佛,十方三世一切诸佛,大智文殊师利菩萨,大行普贤菩萨,大悲观世音菩萨,大愿地藏王菩萨,诸尊菩萨摩诃萨,摩诃般若波罗蜜。食有十利,饶益行人。果报无边,究竟常乐。
金睛猛虎趴在大和尚脚下,硕大的脑袋不停向自己面前的大木钵中嗅去,只是众僧念咒,它也不好抢先吃食。
诵咒已毕,众僧抬头望向上堂首位的大和尚。大和尚法号永善,膀大腰圆,筋骨如铁,哪里像是寿佛寺住持,若说是个行走江湖卖艺出身的武师,恐怕信的人更多一些。
永善禅师端起木钵送到嘴边,木筷稍一扒拉,没有两口就将素面吃完。他这边开动了,众僧才端起钵来开吃,一时间斋堂内只有吃面啃菜的声音。
金睛猛虎一卷舌头,钵内的素面就不剩半分,它犹不满足,又抬头向永善禅师的木钵前凑,见里面干净得如水洗一般,便只得作罢,耷拉着脑袋旁观众僧进食。
吃毕,众僧又诵准提咒:萨多喃,三藐三菩陀,俱胝南,怛侄他,唵,折隶主隶,准提娑婆诃。所谓布施者,必获其利益,若为乐故施,后必得安乐。供佛已讫,当愿众生,所作皆办,具诸佛法。一餐早饭便算结束。
永善禅师大跨步往自家禅房而去,白额金睛虎紧随其后。关上房门,永善自袖中摸出两个果子,分给金睛虎一个,自家一个,吭哧吭哧三两下啃光。
金睛虎吃完果子,伸出舌头舔了添嘴,又张口叼着永善僧袖轻轻拖扯,永善在金睛虎额头上打了爆栗子,喝道:入我佛门十年,还不见丝毫长进!早与你这畜牲说了,贫僧是要去西天极乐的,你这般贪吃,怎生随我前往?
金睛虎委屈不已,低着脑袋在永善脚边蹭来蹭去,永善叹了口气:也罢,修行实是清苦,也难为你了从怀中摸出块肉干来,正要塞入金睛虎口中,手却缩了回来,闭上眼睛在肉干上深深吸了口气,又添了添,这才喂给金睛虎。
金睛虎一口就吞了下去,眼睛微闭,极其惬意,正享受间,禅房外有知客僧禀告:当家,宝瓶寺来人求见。
不见,我正参禅到紧要处,你去打发了就是。
说是有要事,似乎宝瓶寺出了大案子。
他宝瓶寺出了大案子是他家的事,找我寿佛寺作甚?莫非还想怀疑我家不成?欺人也不至于欺到这个地步吧?
当家,你还是见见吧。
永善哼了一声,稍作犹豫之后,还是勉强同意了。不多时,知客便将宝瓶寺僧人带了过来。他原想三言两语将来人打发走,谁想宝瓶寺果然出了惊天大案。
**死了?宝光也死了?永善听完就是一愣。
虽说宝瓶寺近些年来一直为巴颜喀拉山众寺之首,但全是因为宝瓶禅师一己之力的缘故,很多大寺都不服气,其中就有寿佛寺。只是不服气归不服气,永善禅师还是很清楚**和宝光两僧修为实力的,虽说都不如自己,但佛法手段都不低,不是易与之辈。
他心中忽然生起一丝快感,旋即又想起宝瓶禅师那距离菩萨果只差一步的修为,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只要宝瓶禅师还在,宝瓶寺的地位就固若金汤,绝非寿佛寺可以轻易启衅的。
既然宝瓶寺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绝无置身事外的道理,永善禅师佯怒道:凶徒如此狠恶,我寿佛寺必定倾尽全力,定叫其认罪伏法!肯定是要出去应个景的,但出不出力,出多大的力就不好说了,能杀了**和宝光的,绝不是什么善茬,永善可不会为了宝瓶寺把自己性命给搭上。
宝瓶寺来的沙弥似乎看穿了永善禅师心思,直接道:我家首座说了,谁能抓到凶徒,明年天龙院举办的盂兰盆节法会名额便给他一个。(未完待续索,!
第三十七章 首座延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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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宝瓶寺将明年盂兰盆节法会的名额拿出来,永善当即就动心了。
天龙院每年盂兰盆节的时候,都要举办会,由院中高僧大德开坛讲经,若是运气好,遇到某位有善思的大师即将圆寂,这位大师还会在听者中择其一人传功灌顶。这等绝佳机缘,想去者如过江之鲫,自是人人渴求。
但天龙院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去参加法会,只会按照各处寺庙的功绩来分配名额。巴颜喀拉山二十一寺每年只轮到两个,一个为宝瓶寺占据,另一个则在其余寺庙中抓阄决定。去听天龙院高僧大德说法一直是永善的心愿,只可惜他运气一直不好,从来没有抓到过。既然这次有了机会,永善是肯定不愿失之交臂的,因此郑重合十道:阿弥陀佛,请回告贵寺住持和首座大师,寿佛寺定当竭尽全力!
沙弥僧合十还礼,旋即退了出去,他还要去周围几个寺庙传达宝瓶寺首座大师的法谕。
距影闻峰二十里外东南,三柱峰下三柱寺,沙弥僧骑快马赶到时已是傍晚时分,入寺后不久便退了出来,继续上马奔向下一个寺庙。
三柱寺住持延熹禅师于天王殿升座,招来四大班首八大执事等僧众,将宝瓶寺法谕传示而下,听说捉获凶徒者便可获得一个去参加天龙院盂兰盆节会的资格。立时群情涌动。延熹禅师也不耽搁,当下分派任务,四大班首各携两名执事,分作四队前往搜寻,同时又让几名有修为的戒律僧值弟子往来奔走,报信联络。他自己则在寺中坐镇呼应。
诸僧走时,延熹禅师嘱咐道:一旦发现可疑之人,你等切切不可操之过急。凶徒手段了得,修为高妙,非独力能够擒获。若有音讯。立即传报首座。由首座出手阻挡师弟,你接敌时务必耐下心,不可急躁,只要缠住凶徒便好。等我赶到后一鼓而擒。
那首座法号延伽。原本是个无名无寺的云游僧。一个月前云游至三柱峰时被住持延熹禅师见到,二人当时因一句口角发生争执,不仅在佛法上辩论一番。同时还各以修为功法相试,比下来之后,这云游僧稍逊半筹。延熹禅师见这云游僧修为精妙,忍不住生起招揽之意,不仅为他办了度牒,而且礼聘为寺中首座,并代师收徒。
或许是感念延熹禅师知遇之恩,又或许是游历累了,更或许是觉得自己机缘到了,总之云游僧便留了下来,成为延熹禅师的师弟延伽。延伽遵住持师兄之命而行,但又略微不快,暗道住持师兄未免太过高看敌人,今番非得显出些手段不可,否则我新来乍到,寺中众僧都不服我这首座之位,将来诸事都不好办。
延伽负责的是一道山口,但这山口是可以绕行而过的,以区区三人之力,很难看顾齐全。他也不把希望放在那两名执事僧身上,只是命二僧在最好走的两条路上设卡,自己则攀越至山口一侧之巅,从高处俯视巡察正片山口,以防凶徒钻了小路潜行。
话说赵然等裴中泽入定静修,消化药力,这一等就等到月上高坡。
裴中泽忽然睁开双眼,长身而起,动静之间神完意足,哪里还有一丝半星的疲惫模样?他笑着向赵然要过自家的那根竹仗,凝神往里一探,然后笑了笑,道:还好,还好。
赵然早就怀疑过这根竹仗,也试着凝目看过,竹仗确实是储物法器,但里面空空如也,想必是早就被宝瓶僧或者**和尚取走了,见裴中泽探视竹仗,便安慰道: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别太气馁,保住性命最为重要。
裴中泽一笑,也不隐瞒,道:我这竹仗内里有暗格,外面的都是些不值钱的银钱之物,丢了都没什么,里面的东西却还在。
赵然早已心急如焚,哪里有工夫跟他扯淡,敷衍道:那更好!当即拉上裴中泽就往前赶路。
裴中泽抢前两步,挥着竹仗开路,前方挡路的杂草灌木就好像碰到无形的刀刃一般纷纷折断坠地,顷刻间再无分毫阻挡。
赵然跟在后面,只觉前行速度骤然加快,心中说不出的羡慕,愈发想要赶紧正了根骨,也学一学这些神奇之极的道术。
也不知前行了多久,赵然就快跟不上裴中泽越来越快的脚步时,裴中泽猛然停了下来,赵然好悬没撞上去。
裴师兄,我说你下回能不能先提醒一下?猛踩刹车会追尾的知道不?赵然抱怨道。
裴中泽没搭理赵然,只是抬头看向不远处一座山崖之上,眉头紧锁,满脸凝重之色。
赵然顺着裴中泽的目光望去,只见山崖之巅,一个光头和尚立于弯月之下,正向自己二人看来。
赵然心道坏了,小声问:要不换个方向藏起来?
裴中泽摇头:晚了
那和尚猛然从山崖顶部一跃而下,半空中脚步横点崖壁,径直向这边扑了过来。
赵然抓紧时间,趁和尚还没赶到,连忙将五行神阵阵盘布设下去,临时构建了一个法阵,依然以玉印为主器,主借山石之势。但这和尚来势凶猛,比自己之前斗过的觉远厉害得多。如果是宝光和尚那一级别的,就肯定不是自己这法阵挡得住的,于是小声问道:这秃驴厉害么?裴师兄可有把握应对?
裴中泽摇头:看不出深浅,但观其身法,恐怕我非其敌。
说话间,和尚已经来到身前,喝问道:你们两个是哪家弟子?不走正道,在这里鬼鬼祟祟,所为何来?
见面不开打,赵然就觉得应该有转圜之机,连忙上前答道:不知大师傅是哪家寺庙的高僧?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个问题就得先搞清楚,他自报家门的时候必须仔细权衡一番,不能随口再说自己是什么大雷光寺的觉远,万一这位要是再来一句大雷光寺是在哪儿哪儿哪儿么?或者你们寺里那谁谁谁还好吗?赵然铁定无法回答。
和尚回道:洒家乃三柱寺首座延伽!
摸到了和尚根脚,赵然这才回答道:见过首座大师傅,回大师傅的话,我师兄弟在宝瓶寺出家。他身上有三份度牒,一份是大雷光寺觉远的,还有两份则是宝瓶寺宝光和明净的,既然这和尚不是宝瓶寺的,那么最稳妥的就是取出宝瓶寺的那两份度牒示人,至少宝瓶寺在什么位置,寺里住持是谁,他都清楚,回答的时候肯定能敷衍过去,被人使诈的机会很小。
听说是宝瓶寺的僧人,延伽脸色稍霁,上下印证,也对赵然和裴中泽深夜不走正道的行为给予理解。他刚到巴颜喀拉山一个多月,还未能识得宝瓶寺的僧人,但也知道这家寺庙是整片山区执牛耳者,于是就想怎生和这两位宝瓶寺的僧人结个善缘,以后也有助自己坐稳三柱寺首座的位置。
看来看去,答话的和尚不像是修行中人,只那个沉默不语的和尚,修为应该不错,看上去应该已过了耳识界。只不过这和尚修行似乎不得其法,刚才使动竹仗时一眼可知佛法不纯,当是走了偏路。
延伽盯着裴中泽,心下琢磨应该怎么指点一二的时候,裴中泽已经开始凝神准备厮杀了,旁边的赵然也急得不得了,连忙道:大师傅若是不信,我这里有度牒为证。说罢取出两份度牒递了过去。(未完待续索,!
第三十八章 阿罗汉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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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伽见赵然递过来两份度牒,随手接了,心道看看也好,只不知那个持竹仗的和尚是什么根脚,若是值得看重,却须好好拿出些真材实料哄哄他才是。《
展开度牒一看,延伽脸上神色就变得极为精彩了,慢慢将度牒收入怀中,似笑非笑的左右打量着赵然和裴中泽。
赵然感觉有异,强笑道:呵呵,大师傅怎么将我师兄弟度牒收了?
延伽面上一冷,问道:你师兄弟哪个是宝光?哪个是明净?
赵然一怔,当即醒悟,悔到要死,心道我怎么笨得跟猪一样!宝光和明净辈分显然不同,怎么会是师兄弟呢?
其实延伽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师兄弟辈分不同这个问题,他原本是云游的野和尚,连名字法号也没有,如今虽然从了三柱寺延字辈,但自身对辈分一事毫无敏感可言,他之所以变色,纯是因为度牒上的两个法号——宝光和明净!
那边厢裴中泽已经知道事情不妙了,他也不废话,手中竹仗径直刺向延伽,竹仗前端猛然爆出三尺寒芒,瞬间便到了延伽心口。
剑芒?你这小僧倒是修为不错。延伽哈哈一笑,结了个手印,竹仗前断爆出的剑芒如同刺在金石之上,化作点点星芒四散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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