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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海峡来爱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棠哥哥
    其它学校来的志工同学都对他们很好,其中一位同学帮她提行李,问她行李为什么不放在住处,陈雨玹告知他,有事耽误了一天,没来得及。那位同学主动报上姓名:“我叫何兰报,同学们都叫我‘贺兰豹’,是不是很凶猛,不过呢,我的昵称是‘可可西里的小猞猁’。”

    “‘猞猁’是不是剑齿虎的近亲”阿雅问。

    “




第8章 沧海一珠
    多数同学都很靠谱,“咸菜男”和“贺兰豹”只是个例,交流活动结束后,陈雨玹回头看看,也许正是因为这种个例的存在,交流活动才变得有趣。

    参观完古城,同学们乘坐大巴返校,陈雨玹坐在后排靠窗位置,望着窗外青山迅速后退,她想起了家乡的阿里山,这里的山,植被少一些,有的岩石裸露在外,但是起伏走向和阿里山真的很像。

    山上栽植了许许多多的小青松,挺拔耸立,像守护城堡的卫兵。陈雨悬听同学说,山上最多的是酸枣树。陈雨悬没见过,同学告诉她,酸枣树的枝条上长满了尖锐的刺,一不小心就会扎破手指,果实圆圆的,小小的,到了晚秋,就会像珊瑚珠一样红,捏在手里软软的,吃在嘴里酸酸的,可以泡药酒。

    对陈雨玹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植物,陌生的动物,陌生的人,都是新奇的,可爱的。她对大陆不了解,对这座北方小城更不了解,但她的心里升腾出一种渴望,渴望了解祖国的江河山川、盆地高原,她梦想着有一天,背着背包,从厦门出发,一路向北,在一路向西,经过青海,进入西藏,用脚步丈量世界的屋脊,她可以想象的到,站在高原,伸手就能够到天,说一句话,天空就能听到,这是多么美好而又疯狂的一件事。

    大概半个小时,大巴车到达学校。同学们有秩序地下车,何兰报主动帮阿雅提包,完全忽略了陈雨玹的存在,陈雨玹心想:这家伙真是太奇葩了,就应该让他去演无厘头喜剧。

    同学们三五成群,直奔餐厅,有的大陆同学兴致勃勃地给台湾同学介绍大陆的美食,台湾同学积极回应。

    阿雅告诉何兰报:“在宝岛,南北风味,应有尽有,并且做的十分正宗,日本料理和法餐也可以吃到。”

    何兰说:“哼,蟋蟀蚂蚱豆虫山水牛,你们吃过吗”

    阿雅眉头紧皱,做出一个食欲不振的表情,陈雨玹暗自偷笑。

    按照日程,吃完饭后,休息一个半小时,参加下午的活动。

    “我第一次吃北方菜哦,有些期待呢。”陈雨玹说。

    “都差不多啦,别忘了,我们台湾也有山东菜。”阿雅想起她最爱吃的九转大肠,不禁咽下口水。

    学校非常重视这次交流,通过伙食可见一斑。伙食的种类繁多,有青有绿,明油亮芡,足以勾出肚子里的馋虫。

    陈雨冲餐车看了一个遍,竟有萝卜炖野兔和小蘑菇炖笨鸡,不止这些,还有被鲁南人差点吃灭绝的金蝉,就连在81版《菜谱》中稳坐鲁菜类c位的“芫爆鱿鱼卷”也复出了。

    陈雨玹在台湾吃过“芫爆鱿鱼卷”,制作工艺十分讲究,香菜梗斩三段,水发鱿鱼经过焯水,必须卷成麦穗形状,火候要恰到好处,火大了,香菜梗就会疲软,火小了,入味不够彻底,她本来要打这道菜,发现有“辣子鸡”,就放弃了“芫爆鱿鱼卷”。

    陈雨玹对“辣子鸡”情有独钟,这道菜耐吃,很有味觉层次,鸡肉软嫩,杭椒呛辣,大葱经过两者的驯化,变得温和适口,在台湾一个靠近眷村的夜市,她吃过一次这样的“辣子鸡”,后来再去吃,摊位换了主人,做的畅销宝岛经久不衰的“蚵仔煎”,据说原来做辣子鸡的摊主去了台南。

    阿雅到“清真区”寻觅了一圈,发现一份用竹签穿的涮牛舌,就谨慎地拿了几串,感觉不够,又要了一些荠菜牛丸。她坐到陈雨玹对面,大快朵颐,好像这些食物无法补充他体内不断燃烧的卡路里,每天睡前,她都要做80个仰卧起坐,120个俯卧撑,不论身在何处,她都要把这个良好习惯保持下去,这才无愧于她那“举铁阿雅”的神圣称号。

    陈雨玹问:“下午有作家对谈欸,要听吗“

    阿雅说:“要去。”

    陈雨玹说:“好吧。”



第9章 作家对作家
    两位作家登场,鞠躬致意,台湾作家是个女的,四五十岁的样子,大陆作家是个90后,让陈雨玹颇感意外。

    校长介绍他们时,陈雨玹没听清名字,通过大屏幕上的标题,她了解到,台湾作家叫陈景瑜,大陆作家叫“粥三蝈蝈”,本名周三,于是,屏幕上出现了违和的一行字:两岸同心声陈景瑜对话粥三蝈蝈。

    校长介绍完两位作家,与他们做了一个简短的对谈,校长问陈景瑜:“来大陆还习惯吧。”

    陈景瑜点点头,用略带激动的哭口吻说:“当然习惯了,这里就是我的老家呀。父亲当年对我讲的东西在这里都能找到对应,我台湾的家里还珍藏着父亲当年在大陆的照片,那时候他大概十五六岁吧,是在老城望海门前照的,父亲对我讲,当时老城有四座城门,东门叫望海门,西门叫仰蒙门,南门眺淮门,北门崇岱门,通过四座的名字,我们就能立刻联想到祖国的大好河山,联想到连绵起伏的沂蒙山,五岳之尊泰山,江淮美景,壮丽海疆,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我清楚的记得第一次来探亲,看到望海门遗址,立刻想到了青春少年时的父亲,父亲当初依靠的那块石雕,现在还矗立在那里,虽然经过岁月的风化,但抚摸上去仍然能够感觉到父亲当年留下的温度。许多地方都得到了完好的保留或者复原,比如龙兴寺、孔庙等等,所以我决定长期留在这里,毫不夸张地说,一辈子呆在这里也是可以的。”

    粥三蝈蝈穿得很随性,黑色t裇,七分短裤,运动鞋,全身上下无名牌,这很难与他的畅销书作家身份联系在一起。

    校长又问粥三蝈蝈:“自古枣市出圣贤,却难以摆脱一个定律,就是南下,有的去了天府之国,有的去了吴越之地,现在你问南下了,感觉怎么样有什么打算吗”

    粥三蝈蝈一手插进口袋,神态轻松,尽显耿直本色:“广厦省的气候不好,天潮地湿的,这才知道这玩意叫‘瘴气’,古代行军打仗,到了这个地方,要死人的,我每次去那里呆上几个月,都要瘦上15斤,所以说,广厦省赋予我一张锥子脸、两条仙鹤腿。在那里,我最大的收获是,可以接触到以前久仰的作家学者。但我更愿意呆在老家,深度挖掘老家的素材,以前我的作品多以老家为背景,以后我的作品也会继续以老家为背景,最近在写一个移民题材,写的就是我们老家人往南方迁徙的故事。”

    台下的同学听得很入神,有的拍照,有的做笔记,校长很会把握这场活动的节奏,他看看表,说:“现在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有请两位作家正式进行对谈。”

    陈景瑜和粥三蝈蝈各自落座,陈景瑜先发言:“粥三蝈蝈,通过你的作品,我们可以嗅到很浓郁的乡土气息,同时又有写到都市的青年男女,你在这方面的处理上,会不会有感觉矛盾的地方”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老辣,等下同学立刻来了兴趣,他们要看看粥三蝈蝈到底如何应对,在粥三蝈蝈的作家生涯里,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刁钻问题,都能够见招拆招,迎刃而解,这个问题也不例外。

    “首先说乡土,因为我从小是在农村长大



第10章 她叫高小卿
    活动结束后,阿雅帮陈雨玹安放好行李,就独自外出了。陈雨玹有点累,睡了一小会儿,醒来后,无事可做,就到校园逛了一圈,发现许多不同于台湾学校的地方。

    教学楼前方,伫立着一对男女学生的雕像,一个拿课本,一个拿三角尺,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绕过雕像,向前百步,一面巨大的3d墙绘扑面而来:林荫大道通向远方,阳光在林叶间忽闪忽闪。闭上眼睛,陈雨玹幻听到温柔的风声,渐渐变小,渐渐停歇,结尾点缀着空灵的鸟叫。在雕像的右侧是一座小花园,虞美人来得正艳,像展翅欲飞的蝴蝶,小花园里开辟了一片田地,有油菜、南瓜、西红柿,应该是学生上劳动课的实验田。

    陈雨玹在凉亭下坐了一会儿,想起台湾学校的长廊,同学们在长廊下读书,互不打扰,静得只能听到翻书的碎响,每天下午,她会准时来到长廊下,加入阅读的行列,除了古典文学作品,她会读鲁迅、老舍等大陆作家的作品,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是她的最爱,她对书中那头毛驴印象深刻:圆圆的尻蛋儿,黝黑发亮地皮毛,上好的牙口。在台湾,几乎见不到毛驴,她一次也没见过这么“性感”的动物。

    陈雨玹突然想到学校操场看看,或许能看到阿雅。

    阿雅并没在操场,这太不符合她的个性了。一群体育队的同学喊着口号,绕着操场跑了一圈又一圈。几个男生在打篮球,蛇行跑、运飞球、漂亮的假动作、反灌篮,看球的女生不多,却都为各自心仪的男生呐喊、助威。东北角没人的地方,有个家伙正在练标枪,昂首挺胸,双腿屈伸有力,看那架势,要让标枪穿出大气层,进入浩瀚的宇宙。陈雨玹不爱运动,试着翻了一下单杠,很失败,就回寝室。

    阿雅早已回到寝室,陈雨玹问:“你刚才去哪了”

    “和室友去图书馆了。”阿雅说完,把室友拉到陈雨玹面前,“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室友高小卿。”

    “你好,我叫陈雨玹。”陈雨玹伸出手。

    “你好,欢迎来大陆。”高小卿和陈雨玹握握手,笑一笑,那对杏眼很是迷人。

    “刚才我进寝室,你们在讨论什么”陈雨玹问。

    “我们在互教简繁体字啦!”阿雅说。

    陈雨玹感觉有点意思,也加入她们的行列,她们开始讨论“宁”字。

    “‘宁’字做平安,安定讲,是一种心理感受,所以说正体字‘寧’中有心,心在‘皿’中,会意也。看看你们的‘宁’,宝盖下边一个丁字,何解呢”阿雅早有准备。

    高小卿拿“国”字反击:“我们的‘国’中有玉,玉有五德。何谓‘五德’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中有说,‘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勰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舒扬,专以远闻,智之方也;不挠不折,勇之方也;锐廉而不忮,洁之方也。’玉在打磨、雕琢之前,不过是一块烂石头嘛,但我们把人所需要的五种美德――仁、义、智、勇、洁,注入玉石的肌理中,玉就有了生命和品性,所以说,我们的简体字不是随便生成的,是有一定根据滴,再比如‘孙’字,取自草书,宋朝的时候,民间就有俗体字……”高小卿对阿雅进行脑补的同时,还不忘提醒她,不管是繁体字还是简体字,都是正体字。

    陈雨玹问:“小卿,我想了解一下,大陆同学没学过繁体字,为什么能够认得它们很奇怪欸!”

    高小卿仿佛是“度娘”化身,张口就来:“这是为什么呢要从上个世纪中叶说起,那时候国家为了扫盲,全面推行简体字,但繁体字依然出现于大陆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对联啦,象棋啦,碑刻啦,瓷器纹饰啦,都认得啦,我们今天上午参观古城,看到的那些店招也是繁体,所以说,繁体字在大陆并没有消亡。”

    “原来如此。”陈雨玹和阿雅异口同声。

    “对了,你们的领导人提出的‘认正识简’容易被人误解,应该是‘认繁识简’,还有,你们的领导人真是――太帅啦!”高小卿由“度娘”秒变小迷妹。

    阿雅脱口而出:“头发秃了,眼袋也出来了,一代美男子下场不过如此嘛!”陈雨玹和高小卿捧腹大笑。

    “对了,今晚没有活动,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高小卿说。

    “哪里”阿雅问。



第11章 网红总动员
    陈雨玹、阿雅跟高小卿来到忠武广场,只见人山人海,dj喧天,口哨齐鸣,彩旗招展,各路网红一起亮相,比那王母娘娘的蟠桃盛会还热闹。

    到达现场的大网红有“东门吃货”、“西城媒婆”、“南秃噜”、“北渣渣”,号称本市网红界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人“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这些人看似疯癫,实则我们看不穿,比如说“南秃噜”,擅长口眼歪斜腿抽筋,一晚上收到的礼物低于1w,那叫冷场。“北渣渣”更厉害,什么才艺没有,靠pk各种不服走红,直播间老铁尊称他“超级人渣”,“东门吃货”和“西城王婆”就不用多讲了,一个会吃,一个会说,一个能把活的吃成死的,一个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东门吃货”将手搭在一个烧烤师的肩膀上,对着屏幕说:“各位老铁,多多支持我哥,他家的烧烤嗞嗞冒油,男的吃了美容,女的吃了丰胸,666没毛病……”

    最能折腾的是“南秃噜”,这家伙以前是干烧烤烤大串羊肉的,投资二十万开了一家烧烤城,刚开始用的是正宗的蒙山小羊,吊灯高烧,宾朋满座,这家伙被火爆的生意冲昏了头脑,开始在原材料上整幺蛾子,他通过特殊渠道,联系到一个贩卖狐狸肉的商贩,便以次充好,将狐狸肉切成小块,加入羊油串味,狐狸肉毕竟是狐狸肉,和羊肉多少有点差别,他想出一个馊主意,将狐狸肉放再羊尿里浸泡,于是乎,狐狸肉成了正宗的“羊羔肉”,一般食客还能忽悠住,二般食客还尝不出来,到了三般食客,那就不好说了,一打口就不对,就向“南秃噜”讨说法,“南秃噜”斩钉截铁地说:“要不是纯羊肉,我把我的肉切下来,烤给你们吃!”人家不听他那一套说辞,打了举报电话,紧接着,食品卫生监督局的来检测,不但检测出羊肉是假的,还检测出大量的有害物质,各种细菌繁衍生息,面对铁定的事实,这家伙供认不讳,主动上交到款,主动接受拘留,烧烤店因此倒闭,员工纷纷讨薪,这家伙也厚道,借钱贷款睡马路,也没拖欠一分钱的工资。

    流年不利,栽了大跟头,这家伙不消沉是假的,终日游荡于大街小巷,像个鬼魂,就在这食不果腹的困难时期,直播行业刚刚兴起,他抓住先机,网购来一批奇装异服,早晚开播,也没什么才艺,无非是手舞足蹈歪鼻子斜眼,由于本人骨骼清奇,面肉白皙,这种搞怪画风恰恰产生了强烈反差,再加上到各路大哥的直播间刷礼物,大哥必然推荐照顾,久而久之,粉丝破二十万。

    东郊有个赶喜老汉,孑然一身,无儿无女,飞禽走兽,蛤蟆耗子肉,无所不吃。这家伙提着牛奶罐头花生油,登门拜访,寻求合作,老汉无人疼无人爱,突然有人来送温暖,感激得眼里直挤尿汁子,这家伙说:“咱一起干,我给您叫亲爹!”老汉便随他踏上了网红之路,外号“东门吃货”。

    后来,“东门吃货”和“南秃噜”因为分红问题,割袍断义,分道扬镳,“东门吃货”和“西城媒婆”弄一块了,两人卿卿我我,大秀恩爱,还在日照改编拍了婚纱照,明眼人都知道,这都是逢场做戏,为了涨粉需要。

    户外直播的时候,“东门吃货”和“南秃噜”经常碰头,虽然冰释前嫌,但貌合神离,恨不得派一批小黑粉攻陷对方直播间。最聪明的还属“北渣渣”,虽然专治各种不服,但都是提前策划好的,他怼谁,谁的粉丝疯涨,所以说,很多“不服的人”都想让他往死里治。

    “南秃噜”虚着眼,瞄见陈雨玹,三步并作两步走,堵住陈雨玹的去路,问:“你有五角钱吗”

    “五角钱我的是新台币欸。”陈雨玹并多想,张口就答



第12章 摇滚脸谱
    首先上场的是本市摇滚鼻祖颜铁,八十年代,这家伙在县城剧团是弹“王八琴”的,那是一种洋玩意,六根钢丝弦,三粗三细十四品,有时候琴脖子上还挂一个“老鼠夹子”,用行话那叫“变奏器”,后来人们才知道,原来这玩意叫“吉他”,属于西洋琵琶。

    在县城住的老少爷们都认得颜铁,他有个艺名叫“颜如铁”,县城大大小小的黑白喜事,都能看到颜铁的影子,颜铁表演时就站在剧团的那辆“二五零”上,他最烦有人给那辆大兜子车叫“二五零”了,不文艺还没品味,那叫“艺术大篷车”。

    颜铁弹起他心爱的“王八琴”,甩起乌黑亮丽的披肩发,把露天舞台踏得咯吱咯吱响,他用鹅公嗓唱着:“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心底压心底怎能忘记你……”

    颜铁其实是一个性格很苦的人,他不想在世俗生活中随波逐流,但迫于生计,他只能呆在草台班子里过一天算一天,过一天赔一天,无奈啊无奈。

    他曾经有一段爱情,那姑娘和他处了三年多,到了结婚的年龄,姑娘想让他干个体,她把从十六岁下学就开始攒的钱都拿了出来,就是想和颜铁单干个小买卖,过上春暖花开的小日子,但颜铁就是一头犟驴,他认准了所谓的“摇滚生活”,拉都拉不回来,他整天在外面荒荒着,就一根咸菜棒能喝一瓶纯粮小烧,逛电影院进录像厅,裤子不开洞不穿,头发不齐腰不剪,胡子不掩嘴不刮,那姑娘没辙了,只好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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