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海峡来爱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棠哥哥
高小卿左顾右看,想出一个主意:回答不上来,就挑选一位陌
第16章 雅各布·泥鳅·答卷
陈雨玹高三期中考试前夕。
隔着屏幕,苏迅和陈雨玹聊了一夜,聊起两年前陈雨玹到大陆参访交流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陈雨玹说,当时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时,我输了,我说的真心话是很诚实的,真有那么一个哥哥,对我特别好。
苏迅问:他爱你吗
陈雨玹说:我承认,他在心里是爱我的,但我真的真的不爱他欸!
苏迅说:他那么好,那么优秀。
陈雨玹说:我还不到十八岁,怎么可能去恋爱呢,你想一想,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恋爱,搂搂抱抱,牵着手一起逛街,是多呢违和的一件事。
苏迅说:他可以等你啊!
陈雨玹发来一个痛苦的表情,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说,如果我们结婚,呆在家里就可以了,准备做个贤妻良母,因为按照他们家族的规矩,作为人妻只能这样。
苏迅说:如果说真爱的话,就应该打破那规矩,再说了,为什么要执意要这样做,真是不可思议。
陈雨玹说:他也没办法,他的嫂子倒是没有这样做,直接去经商了,他那做为家族事业继承人的哥哥,为了爱情,放弃了继承他父亲积累了半生的事业,和他的嫂子一起经商,这样的爱情的确很伟大,但他无法做到,因为他要考虑他父亲的感受,不想让他失望,然后呢,他的确有开辟商业帝国的雄心壮志。
苏迅说:看来你们的三观还是有些不同的。
陈雨玹说:真的有不同的地方,这个很正常,就好比你和我,我们谁都不敢保证彼此的三观完全一致。
苏迅说: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对你的爱还不够彻底。
陈雨玹说:不完全是,主要是我还没做好谈一场恋爱的准备。
苏迅说:什么时候开始呢十八岁
陈雨玹说:应该可以了吧。
苏迅说:很快了。
陈雨玹说:但愿上天在我十八岁的时候,给我一份人生中最重要的礼物:一份满意的高考答卷!
苏迅说:呃,不是爱情吗
陈雨玹说:扯什么啊!
苏迅说:如果有呢
陈雨玹说:但愿吧!
苏迅说: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陈雨玹说:好像没有欸,像我这样的书呆子,不爱运动的女生,真的不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呢,我最近常常梦见外公,梦到他陪我到山上玩,还梦到我们一起挖泥鳅呢!
苏迅惊叹:宝岛也有泥鳅啊!
陈雨玹说:当然啦,我和外公经常到稻田捉泥鳅。
苏迅说:很多吗
陈雨玹说:还可以吧,雨季过后就会非常多。
苏迅问:怎么捉用铲子吗
陈雨玹笑出声来:不是啦,那叫挖泥鳅,外公直接用手去捉,外公在我们当地,真是捉泥鳅的高手。
苏迅说:我小的时候,也是经常到池塘边捉泥鳅,我们这里用的是一种叫作**阵的东西,里面放上诱饵,泥鳅钻进去,想出来也没办法。
陈雨玹头一次听说这玩意儿,感觉很新奇,她讲起外公捉泥鳅的经过:插秧之前,五月初吧,农人开始引水灌溉,然后就是耙田,田耙好后,还要养几天,让泥土吃透水分,这时候,泥水沉淀干净,水田平静得像一面镜子。
苏迅说:这画面真的很美,我们这里也种植水稻,鲁南地区为数不多种植水稻的地方。
陈雨玹继续讲捉泥鳅的经过:这时候呢,软泥表面会出现一些小洞,洞口还长出三四根软须,那就是泥鳅的胡须啦。外公趴在水田边,瞅准有洞口的地方,弯曲手指,慢慢探入泥中,注意了,不能一下子锁住泥鳅的喉咙――
苏迅忍不住笑了:哈哈,泥鳅也有喉咙啊!
陈雨玹飞快敲击电脑键盘:你听我说,那时怕惊吓到泥鳅,你的动作要温柔体贴,让它觉察不到危险,然后轻轻把它从泥中带出来,迅速装进竹篓里。
苏迅说:真的很棒,和你们相比较,我们捉泥鳅的方式就有些简单粗暴了。
陈雨玹打个哈欠:最近老是梦见外公
第17章 挂红灯
苏迅醒来,寝室里空空荡荡,射进来的阳光也有几分清冷。他捡起手机,摁一下,没反应,充电开机,没收到陈雨玹的新消息,他想给陈雨玹发一条,又怕打扰她,干脆将手机放在一旁,接着大睡一场。
就这么一直睡到次日中午,苏迅的导师登门拜访,见苏迅四仰八叉在床上,一点起床的意思都没有,质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苏迅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匆忙跳下床,趿拉着人字拖往外跑,导师问:“你往哪里去”
苏迅说:“赶下午的考试啊。”
导师说:“你还知道考试啊,你六科全挂了!”
苏迅不解,导师说:“你睡昏头了吧,你还以为是昨天中午呢!”
苏迅有些恼火,期中考试的重要关头,室友们没有一人叫他起床,任由他“醒来日迟迟”,这让苏迅感觉到了人心叵测,平日里,他和王守尔勾肩搭背,臭贫扯皮,这家伙不至于眼睁睁看他睡到超自然醒,导致六门挂科吧。
晚上,胡阔从外边回来,讲起跟剧组的事:“这次我扮演的是**小队长,顶着枪林弹雨,冲到最前头,就听‘叭叭叭’,我第一个被击毙,后面的群演们踩着我的“尸体”奋勇前进,都把我踩变形了。”
胡阔说:“妈的,考完试还要拍戏,刷大夜,人生苦逼啊!”
苏迅说:“我看你是人生逗逼。”
胡阔说:“不过混剧组还是有点意思的,有一次在荒郊野外拍外景戏,我喝水喝多了,想撒尿,面对求之不得的戏份,只能憋着,那是一场追赶的戏,导演很挑,一条一条得重来,我就一次一次的疯跑,等拍过了,我特马的膀胱快炸了,就找地方‘开闸泄洪’去,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有女鬼偷窥”苏迅翻下身,听胡阔讲下文。
“我找了个石台子,叫什么‘观鸟台’,台下万丈深渊,我拉开裤链,掏出不祥之物,还没开始呢,就听见身边有流水声,转头一看,靠,竟是马青衫,这可是一线明星啊,他看看我,我看看他,谁也不服谁,就使劲尿,看谁尿得远,结果我略胜一筹,他有点不开森,我辣么开森,和一线明星同台撒尿,我是何等的荣幸,太荣幸了我!”
“你行啊,和马青衫一起飙尿!”苏迅捧腹大笑。
“我还有一个重大收获!”胡阔越说越起劲。
“怎么让你扮演龟田小队长了”苏迅和这样的逗比说话,挂科的烦恼一扫而空。
“不是,我争取到一个龙套,女主演杨糖你还知道吧。”
“知道啊,就是在《十二寡妇出征》里演穆桂英的那个。”
“她有个死戏,被一箭穿心射死了,我在戏里龙套了一个砍柴郎,发现她倒在血泊里,面色苍白,呼吸微弱,我扔下可怜的几根柴火,抱起她就往山下跑,跑啊跑啊,一点也不觉得累。”
“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因为呀,杨糖的体重太轻了,简直是轻如鸿毛,一米六八的身高,那么轻,那身材还有多火辣辣啊,我勒个去,此生抱洋糖,纵做鬼,也幸福!”
“哈哈,你怎么也学会这个梗了,我该叫你‘胡幸福’了。”
“幸福,幸福!”胡阔蹦起来,狂吼一声。
苏迅问:“王守尔到哪去了”
胡阔说:“别提他,提起他也就胃疼,这家伙牛掰,最先进考场,最先考完试,风头出尽。”
苏迅说:“没见他人。”
胡阔说:“指定去约打击乐系的那个牙箍妹了,他
第18章 当妮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雨玹越来越主动,话题已不囿于学业。她讲起小时候在山里的趣事:和伙伴们一起打蜂窝、打蛇、去河里抓鱼、台风天玩水,还追逐过一只小松鼠。
那时候,陈雨玹经常和伙伴们追松鼠,小松鼠仿佛有飞天入地的本领,很快没了踪迹,他们向森林深处搜寻,看到更多的小松鼠,渐渐的,他们也就没了捉松鼠的兴致。越往里走,古树越来越多,阳光在叶缝间若隐若现,他们在树下谨慎地行走,像一只只小昆虫。有水声,像从天而降,又像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她的妹妹雨谙惊呼:“姐,你看,好大的瀑布!”伙伴们抬头仰望,一条瀑布飞流而下――现在看看那瀑布,真的很小,很小。
“苏迅,你在听我讲吗”陈雨玹远在嘉义宏远女中的宿舍里,盯着苏迅的头像,孤单地问。
“呃,我在听。”苏迅缓过神,回复陈雨玹。
“你在想事情对吧,有什么心事吗可以告诉我。”陈雨玹说。
“没,真没事情。”苏迅有些心不在焉。
陈雨玹问:“是不是我太烦人,你不想理我呢。”
苏迅立刻澄清:“不,绝对没有。”
陈雨玹说:“我感觉你不正常欸。”
苏迅只好撒谎打圆场:“我最近在构思一首歌。”
陈雨玹信以为真:“什么歌”
苏迅想了想,说:“一首城市宣传歌曲,关于老家的。”
陈雨玹说:“可不可以唱几句呢。”
苏迅无法掩盖自己善意的谎言,只好即兴哼唱两句。
陈雨玹万万没想到,苏迅在和她聊天的过程中,想起了高小卿,这两年来,他和高小卿几乎处于失联状态。
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从古城东门烧烤摊撸完串后,苏迅回了家,高小卿和陈雨玹以及阿雅回校。
这两年里,陈雨玹并没有对苏迅提起过高小卿,苏迅无从得知她们回到寝室后是什么情况。以高小卿的性格,她不会让任何女生对苏迅产生好感的,比如有的同学会问起苏迅,她就会把苏迅的某些缺点间接吐露出来,渐渐的,在同学眼中,苏迅不再是才华横溢的文青,而是一个缺点缠身的废青。
在高小卿和陈雨玹回寝室的那天晚上,高小卿并没有对陈雨玹表现出一点敌意,因为聪明的高小卿认为:陈雨玹马上回台湾了,继续自己的生活,不会再和苏迅发生别的事情,无法构成威胁。对于恋爱,高小卿完完全全是懵懂的,在她的意念里,她喜欢谁,她就要彻头彻尾地粘着谁,决不允许别人靠近他,这就是不成熟的表现:自私、任性、嫉妒。
过了那个暑假,高小卿升入高中,她告诉苏老师和苏阿姨,有亲戚在学校附近住,就不经常回来了,苏老师和苏阿姨还挺伤感的,那天晚上,他们吃了顿饭,不知为何,面对一桌丰盛的饭菜,每个人话都很少。
“小卿,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压锅鲤鱼。”苏老师夹起一条鲫鱼,放到高小卿面前的盘子里。
高小卿吃了一口,鱼肉酥软,汤汁酸辣,还是从前的味道。
“小卿,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给家里打电话。”苏阿姨说。
“嗯,我会常给你们打电话。”高小卿放下筷子,点头答应。
“一定要把握好学业,你们这个年龄段,别的事不要想,也不归你们想,学习是第一要务。”苏老师对高小卿说,顺便拿眼角的余光暼一下苏迅。
“嗯,我会的,我会考上一所好大学。”高小卿答应。
“听见了没有,这才是正道,现在不在乎学业,以后很难有个好的前途,这就叫‘人生的第一粒扣子扣错了,下边的扣子跟着扣错’。”苏老师看看苏迅,警告意味十足。
苏迅没说什么,心里却是难过的,他拿起茶杯,面对着高小卿,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小卿,有什么事情,尽管告诉哥哥,哥哥给你解决,有人欺负你,也告
第19章 李舍和凌彩虹
青石街的人最津津乐道的是高小卿的身世背景。
高小卿的父亲叫李舍,母亲叫凌彩虹,他们走到一起纯属意外。
在枣市和沂城边界处,有一个叫“棠”的小镇,李舍是镇子的头号小顽主,镇子的人经常看到他骑着摩托车,在崎岖的山路上一溜小风,双手举到空中,兴奋地吆喝着:“啊――”简直是飞一般的感觉。
李舍无愧于自己的名字,为人耿直,讲义气,舍得花钱,舍得吃喝,唯一的缺点就是怕老婆,他那老婆比他大三岁,身材臃肿,五官不端,一个眼大一个眼小,一个单眼皮一个双眼皮,据说这女人曾经也是半个美女,只因和李舍一同开烧烤店的时候,暴饮暴食,身材走了形,碰上打砸的客人,这女人冲到前头,经常被揍得鼻青脸肿,久而久之,五官也跟着身材走形了。
最为人称道的是李舍见义勇为,那是一个夏日午后,李舍再镇子溜达,就听见有人喊:“来人啊,有人抢包了!”李舍二话不说,追击劫匪,一直追到一个小胡同里。李舍一个回旋踢,撂倒一个劫匪,他一把夺过包,正准备物归原主,就感觉身后一阵剧痛,他伸手捂住肚子,热血渗出指缝。
李舍大喊:“休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为!”这时,警察及时赶到,越来越多,歹徒一看大势已去,举手投降。李舍被拉到医院缝了七针,叫都没叫一声。
丢包的正是凌彩虹,住院期间,凌彩虹去看望过他几次,还给他送了一面锦旗,李舍老婆牛气冲天地说:“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我的男人是个大英雄!”
在家养伤的时候,李舍依旧不安分,竟然在家门口跳起了霹雳舞,录音机里的音乐十分带感:咚咚咚,咚咚咚……镇子的少男少女特迷恋这奇异的舞姿,就跟他学,李舍的老婆坐在平房顶上,磕着瓜子,为自个的男人骄傲着:“李舍,亮出你追我时的绝活,让他们见识见识,李舍,快跳电流舞!”
李舍撇着蜡嘴说:“我现在也就身负重伤,不然的话,我给你来个‘托马斯扎风车’你信不信”
大家不懂“托马斯扎风车”是扎的哪路“风车”,懵懵懂懂地点头,表示相信。
在一群围观的男女之中,就有一个那个凌彩虹的女孩,李舍感觉到了,她在默默注视他,李舍老婆只顾嗑瓜子,看李舍往死里折腾自己,全然不知他们之间有着隐秘的交流。
终于在一个深夜,万家烟火飘散熄灭了,镇子睡着了,李舍爬墙溜进入凌彩虹的房间,他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说:“彩虹,是我,跟我走吧,跟我走吧,我不要那个臭娘们了,我要做你的男人,我要带你去周游全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