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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赵国当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牧羊山人

    这一抢不得了,动静太大,周围的人将异样的眼光投了过来,又纷纷以袖遮脸,摇了摇头。

    一旁的宋玄视若无睹,将《诗经》打开,一本正经地吟咏着,“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一日清晨,朱教谕起来梳洗完毕,冠带出来,行至学堂,见堂中学子仍在热烈讨论,他便手持戒尺入内。

    他在案前坐下,搁下戒尺,便单刀直入道:“半个月后,南北府学将在广府新建的诗社中举办诗会。今日,你们先自行报名参与。”

    朱教谕说罢,让他们讨论后再决定是否参加。




第六十七章: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你们先将《诗经》打开。”朱教谕敛衣坐下,气定神闲地看着坐下学子。

    “所谓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话毕,他见众生已打开《诗经》,他抚须再道:“《诗经》三义,是为”

    朱教谕的提问,前座的元瑜率先对道:“《诗经》有三义,“赋”居其一,而“比、兴’居其二。”

    朱教谕微微颔首,用戒尺摆摆示意他坐下。

    元瑜落座后,朱教谕接着授道:“所谓“比”与“兴”者,皆托物寓情也,有感而发,言有尽而意无穷,则神爽飞动,手舞足蹈而不自觉。”

    他的话方落,宋玄便想起,每每他吟诗时,裴希与赵怀信都会尽酒高歌,或是跳起《上林春》,想必就如先生所言的神爽飞动,手舞足蹈而不自觉。

    宋玄还未来得及收拾心神,朱教谕又道:“再如《离骚》之文,依《诗经》取兴,为此文中善鸟花草,配以忠贞。而恶禽臭物,则比作奸佞。”

    座下学子听了连连颔首,只是不大擅长诗词的洪瑞,他疑惑地提问,“请问先生,既然在心为志,发言为诗,那又如何才能在诗词当中注入意”

    朱教谕将视线投向洪瑞,摆手示意他坐下,好整以暇道:“洪瑞所提不错,为此《周易》有言,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然则,圣人之意,其不可见乎”

    “子曰:圣人立象以尽意。”

    说罢,朱教谕站了起来,在讲台出来回踱着方步,再看向众生,“故而,我们作诗时,常用物象来抒发内心的意志。”

    “现在,你们将《诗经》翻到《小雅采薇》篇。”

    转瞬间,学堂传出翻动书页的声音。

    朱教谕停止踱步,负手而立,望着窗外吟咏:“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此诗中‘杨柳’二字则为物象,自古送别常折柳,故而‘杨柳’常用来表达诗中的惜别之意。”

    话末,朱教谕点了江既明作答:“江既明,你再来举一例《诗经》当中的物象,再释意。”

    然后,他回到案前坐下,轻抿一口茶润润喉。

    被点起的江既明当即起身,吟咏着:“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吟罢,他再一丝不苟地释意,“此诗出自《王风黍离》,周平王东迁后,西周古都长满禾黍,为此有人作《黍离》以寄悲思,赵国文人墨客多用‘黍离’这一物象来作昔盛今衰等亡国之悲。”

    “说得不错。”朱教谕搁下茶盏,持着戒尺走到学生席中。

    宋玄见到往这边来,不多时已在他身侧站定。

    戒尺点在他桌案上,“宋玄,对于为诗,除却‘立象以尽意’,你可还有其他见解”

    宋玄被点起,其他同窗皆将视线投在他身上,而他的同案裴希已将一张纸在案上展开,手里执着笔,等着他出声。

    宋玄略略思忖,再用认真的眼神看向朱教谕,“为诗,可以声律为窍,以物象为骨,以意格为髓。”

    此言一出,在座众生倒吸一口气。裴希惊得一怔,随即慌忙挥笔,将宋玄方才所说的那句话记录在本,也不顾字写得狂乱。

    “好一套窍骨髓!”

    朱教谕用戒尺往自己手掌一打,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宋玄。

    一顿后,朱教谕满意地让他坐下。他再看向众生,“虽则诗讲究炼字,但还需以意为主,特别是这一次的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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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掬水月在手
    “你们都参加诗会了”陆见深满了一大盏酒看向宋玄他们。

    宋玄抬手斟了几盏茶,点点头。

    江既明疑惑,“难不成陆兄你不参加”

    陆见深摆摆手,“你们也知道,我并不善诗,要是投壶射箭我倒是拿得出手,这诗词歌赋就没什么灵性。”

    裴希依言,“你们别看我上了名帖,我可不敢作我那些歪诗。”

    魏凌也凑过来,“我去诗会纯属是欣赏诗社美景,听闻这诗社的建造花了大功夫,官府还曾向一些商贾募捐,就说那中林书肆就往其中投了好些钱财。”

    “你如何知道这些”江既明轻呷一口茶,疑惑地看向魏凌。

    魏凌朗笑,将手里的话本扬起来,“我这段时间时刻关注着中林书肆,不就为了在第一时间购到这话本,也就无意间听闻此事。”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城北府学可未曾赢过城南府学。”陆见深虽然不参与,但他心头始终忧心着。

    对于陆见深的话,在座的人也颇有感触,但他们并不是惧怕。

    宋玄沉吟着,“这事倒不必多虑,先生也曾言了,此次去参与诗会重在与城南府学的学子切磋交流。”

    “可看先生这架势,是想我们甲班整个头名回来。”江既明思索着,“若是城南府学也本着切磋的心态也罢,我听往年参与过的同窗说过,城南府学的学子屡次赢我们,怕是气会傲些。”

    裴希饮罢一杯酒,乐观道:“郡试考官在场,倒不怕他们傲。况且宋兄与江兄的诗词本就妙,又何惧。”

    宋玄一笑摇摇头,江既明接着道:“话说近几天,我见有好些城南的学子来到附近的茶楼作诗。”

    “竟有此事”

    “就在城北第一茶楼,起初我还不知为何,今日听先生提到诗会的事情,方才明了。”

    江既明话落,裴希以折扇一拍手掌,凝视一处道:“虽然我不善诗词,却也想去和他们切磋一二。”

    “不错。”魏凌附和,随即他又想出一出,“不若,我们现在就去茶楼会会他们”

    “魏兄,莫要冲动。”江既明拉住他的架势,“我们还是先将先生布置的诗篇完成,不然明日一早准被先生批。”

    江既明说得在理,他们都静下心来。

    半柱香后,各自回到院中潜心作诗。

    他们离开后,宋玄沉吟不语。

    过了半晌,宋玄开口,“伍彦,中林书肆那边不是才发过润笔费么走,咱们去城北第一茶楼喝个下午茶。”

    “啊宋七哥。”伍彦错愕,钱还没放暖,他连忙跑回屋去数了数,见还有一大笔,立马高兴地回道:“来嘞,我去换身衣服。”

    宋玄从后院喂羊出来时,见伍彦已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出来,两人直往城北第一茶楼去。

    宋玄走进茶楼时,入目还是悬挂着茶品与菜品的灯笼,一楼茶客多在吃饭,而二楼就不一样,来此的人多是品茗谈艺的读书人。

    果然,宋玄一到二楼便见穿着城南学子服饰的人谈得正欢。

    “这位公子,喝什么茶”

    宋玄挑了一个离城南学子比较近的桌案坐下,再看向店小二,“来一壶奇兰茶,再来两碟与奇兰茶相配制的茶点。”

    “好嘞,公子请稍等。”

    伍彦最近沉迷上木雕,现在闲着在一旁捣鼓着他的木雕。

    宋玄端坐案前,不用侧耳也能听到城南府学的几个学子在交谈什么。他们正在即兴作诗,做完之后又相互夸赞一番,真乃其乐融融。

    宋玄清浅一笑,他们的嘴巴可真会说话,而且这诗也作得不错,自己倒是想和他们交流交流。

    几个城南学子中,一名鲁姓男子开口道:“此次诗会,听闻郡试考官也会在场,我们城北定然要夺得头名。”

    另外一名长得比较瘦的学子附和,“鲁兄说的是,此次诗会意义重大。”

    “况且,我们这一届还有范兄这般的奇才,到时候可会热闹很多,真叫人期待。”

    “不错!”

    说罢,他们又拍手朗笑起来。

    奇兰茶已送到,汤色黄绿清亮,颇有兰花清香。宋玄捏紧茶杯,随即又松开。

    他站了起来,走到他们旁边,脸上溢出浅笑道:“诸位搅扰一下,方才我听闻你们谈到诗会”

    那几位城南的学子听此,看向他,疑惑道:“兄台,你是”



第六十九章:臣有本要奏
    宋玄推却他们的邀请后,直接出了茶楼。

    “宋七哥,昨日中林书肆传来信,不是正邀你去么”伍彦提醒道。

    宋玄恍若记起,他本想将话本写完再一并送过去。然而,现在正好出来,便顺道过去也可。

    当宋玄走过抚月桥时,他听到月桥旁的一处亭子传来几个姑娘的交谈声。因为言语中涉及《裴少俊墙头马上》,故而他留意了一下。

    “这裴少俊的父亲可真不通情理,竟然用此等伎俩来刁难如岚姑娘!”

    旁边一绿衫女子捏着丝帕,咬咬银牙道:“他竟言聘则为妻,奔则为妾,还令裴少俊将如岚姑娘休弃。”

    “好狠的心肠!”

    另外一个身穿紫色曳地裙的女子忽然站了起来,捏着帕子微微啜泣道:“冰弦断,便情绝;银瓶坠,永离别。这会真叫他们夫妻二人动如参商,不复相交。”

    又有一女痛声道:“人生最苦是离别!”

    “哼!他竟真写下休书,坏了墙头传情的约定!”

    紫衣女子狠狠道:“果然男子没个好东西!”

    众女纷纷附和,似是将手中的帕子都捏碎了。

    突然,她们见宋玄从桥上路过。

    宋玄也正与他们视线交接,可收获的是她们的一记白眼,以及一蹬脚。

    他不知自身是如何惹了她们,只得抽身离开。

    当他们走到中林书肆前,又见门口排起长长的队伍,他们都在等着话本的新篇刊出。

    宋玄经过时,无意间听到他们谈及《妖狐传》的问题。

    “听说《妖狐传》的松月先生封笔了,真是可惜。”

    旁人应和道:“可不是,松月先生如此多才,怎就封笔了。”

    “松月先生之后,怕是再无人能写出如此情节离奇,而又生动的志怪话本了罢!”

    “你们可知,松月先生缘何辍笔”

    那人一问出声,众人皆是摇头不语,想来此事唯有松月先生本人才知晓。

    而江府大院中,江松月此时正在捧书坐于案前。

    侍女阿晚正端来一碟色如玛瑙,晶莹可爱的樱桃。

    “姑娘,老爷今个一早带回来了好些樱桃,着实鲜着,你快尝尝看。”

    听到阿晚期待的话语,江松月将书搁下,看向她,清浅一笑,“看把你馋的,你可用不着等我,爱吃便自个先吃罢。”

    说完,她又端起书来看,小阿晚则用小手提起一颗樱桃凑到江松月唇边,“啊”

    江松月往前一凑,将樱桃咬在唇齿之间,又将视线投入书中。

    阿晚自己也吃了一颗,看着专注看书的江松月嘟囔着,“姑娘,这书真这般好看我见你总是将它揣着。”

    江松月头也不抬道:“等你长大便懂了。”

    阿晚撇撇嘴,“才不是,我就爱看你写的志怪话本,为何姑娘你不写了。”

    “难道是看这《裴少俊墙头马上》给耽误的”

    江松月听此,放下话本看向她,“是,却也不是。”

    话落,她看着院中的松树,“易安先生的文字总是动人,我很难写出这样的文字,不如就此封笔。”

    忽然,她一笑,看着阿晚,“我与你说这些作甚,上回你不是说爱吃城北的芋糕么,明日我们便启程去南海郡。”

    “可是,老爷准许么”阿晚微微皱起眉头。

    江松月将书合起,“这个月中林书肆赚得利润比以往多上两成,父亲正放手将书肆交于我全权管理,我要去南海郡视察,又有何不妥”

    阿晚点点头,“姑娘说得是,我见洛阳很多人都购入那话本,还有那《漱玉集》亦是多人买的。”

    说到《漱玉集》,江松月不得不佩服那位叫作宋玄的人



第七十章:诗会前夕
    御花园前。

    下了早朝的赵皇来到御花园修剪花枝,太监总管李丰侍立一旁,道:“陛下丞相将折子送来了,可要检阅”

    赵皇不抬头,纤长的手指掠过花枝,剪刀“咔嚓”一声,旁支被修落在地。

    “丞相送来的折子自然是要看,都是他筛选好的。若不是杨刺史上奏,朕尚且不知还有‘嫁接’一术。”

    话末,李丰神色一敛,连忙恭敬再道:“陛下,杨刺史送来一盆花木,可要传过来”

    “花木朕这御花园什么花没有。”赵皇朗笑一声,“朕倒要看看,他的花木有何独特之处,传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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