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情在深时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严沁
「难道你不以为我是天才?」他傲然的。「在我眼里,天下没有做不到的事!」
「越说越狂。」她摇头。突然间,她想起此行的目的,她不是来跟他胡扯的,她该去张正浩家里参加同学的烤肉会,她竟莫名其妙的跟这不熟悉的男孩子瞎扯了一大堆,真是离谱。她站起来,预备离开。「我要——」
「不信?」他根本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虽然我的厨房还没修好,我也能做出好的牛排来,你留下来试试!」
她又皱眉,怎么回事?他们甚至不是朋友,留下来试他的牛排?「我不——」
「嘿!你穿了条特别的裙子,」他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我从没见其他人穿过。嗯!穿在你身上很有美感,等着,我立刻替你照相!」
话没说完他已奔回卧室,立刻又冲出来,手上已拿了照相机和闪光灯。
「我的照相作品从来没参加过展览或什么沙龙比赛,但技术绝对一流!」他左左右右的取角度了。「我照相贵乎自然,你可以继续说话,别想着是在照相,我一定能照出你的性格来!」
「照相照性格?」她笑了。这男孩讲的话都与众不同。
「难道照相只照脸蛋吗?」他一边已咔嚓、咔嚓的在照了。「那和照相馆的老板有什么分别?」
「你是摄影狂?」她打趣。
「若你是广东人,该懂得‘发烧友’,我对摄影——狂热得像发烧!」他还在不停的照。「你是侨生吧?」
「我是浙江人!」她摇头。
「哦!华侨是浙江人?」他意外的。「我以为你多半该是广东、福建、潮州人什么的!」
「浙江人还不少呢!」她笑。「喂,别照了,我越来越不自然了!」
「好吧!」他透一口气站直了。「刚才拍到不少好镜头,下次你会看见你已经在我墙上了!」
「用照片来当壁纸也是件别致的事。」她说。她又忘了要离开的事。
「别贬低了我的艺术,照片当壁纸!」他放下相机。看一看她,突然睁大了眼睛。「喂,你叫什么名字?上次说的我已经忘了!」
「完全没有礼貌!」她并不真的介意,她根本没当他是朋友,若不是程子宁说起他,她可能早忘了他。
「有什么关系?我记得你这张脸,你这个人,你这条特别的长棉裙就够了,名字重要吗?」他摇头。
「若是不重要,你可以拿我当程子宁,拿程子宁当我,」她好笑的。「我也可以当你是别人!」
「完全没道理。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无论用什么名字,人都不会变!」他不同意。
「那你就不必知道我的名字,」她开玩笑。「记住这张脸,这个人,这件棉裙好了!」
他皱皱眉,拍拍额头,倒在沙发上好半天不出声,
然后突如其来的大叫一声。
「何雅之!」他再叫:「你叫何雅之,对不对?我还说过人如其名,我记起来了!」
雅之有些高兴,他终究还是记得她的。
「程子宁说谢谢你!」她故意岔开话题。
「她——」他脸色有点特别。「是个麻烦的家伙!」
「她对你很熟悉,你的事都是她告诉我的!」雅之说。「我有了免费的义务宣传员!」他不以为然。「你和她根本不同,你们是同学?」
「不,她是念商专的,我念中文系,在台大!」她说。
「哦!中文系!」他点头。「做首诗来听听!」
「开玩笑,你以为我是电脑?说做就做!」她笑。
「不能出口成章,怎么对得起你的教授?」他半真半假的。「我这外文系的,莎士比亚诗里任何一段都能倒背如流!」
「背诵和创作怎么相同?」她摇头。
「奇怪的是,你是侨生,怎么选中文系念?」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变得严肃了。「你可以选更好的!」
严肃的他又是另一番气度,另一种神色,他让人感觉到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我已经选了最好的!」她立刻说,很认真的。「还有什么比念自己国家优美的文字更美、更好?」
「你倒很有优越感嘛!」他望着她。
「也不是优越感,也许是从小生活在别人的国家里,别人的土地上,对自己国家的文字及一切都特别向往!」她一本正经的说。
「以前你中学念什么的?」他问。是关心?或只是感兴趣?他严肃的脸上看不出来。
「英文!」她微笑摇头。「我也喜欢英文,因为它使我能接触并了解更多其他知识。因为我父亲是中学校长,我能很容易的得到美国大学的学位,但我放弃了,英文只要能读、能讲就行了,不需要太好,我认为值得更深入研究的只是中文!」
「很令人敬佩!」他笑。
「不必给我戴高帽,我学中文还有一个目的——我想学成后回去帮父亲忙,让他的学校能有正正式式的中文老师,能让更多我们的孩子认识我们的自己的文字!」
「越来越伟大了嘛!」他开玩笑。
「小小的志愿说什么伟大!」拍拍裙子,又想起张正浩和烤肉会,她答应了的,不能失约。「我得走了!」
「走?不是说好了吃牛排吗?」他皱眉。
「今天不行。」她温和但肯定的。「我和同学约好了的,若不是你的房子吸引了我,我早已到了同学家里。」
「你的同学在附近?」他盯着她,没有表情。
「就在这条巷子,张正浩,你知道吗?」她说:「他是我们助教,请我们同学吃烤肉!」
「是他!」他笑了!不知道他笑什么。「原来是他!」
「他——很好笑?」她发觉了。「你似乎不怀好意呢!」
「笑也不行?」他不承认。「对一个男孩子,我没有兴趣去不怀好意!」
「但是你笑得特别!」她坚持己见。别看她年轻,她内心信念倒是十分坚定的。
「好吧!我知道他那个人,」他妥协了。「他是那种痴心专一、至死方休的男孩!」
「这有什么不好?有什么可笑?」她不以为然。「世界上的男孩子那能人人像你!」
「我又有什么不好?」他似乎大惊小怪的。「有人对你说了我什么坏话?」
「不需要!」她浅浅一笑,指着墙上的照片。我眼睛看见的,全是不同的面孔。」
「这又怎么样?成了我的罪证?」他半开玩笑。
他一直在讲话,她也没办法就这么离开。
「至少,你是个令人敬而远之的危险人物!」她说。
「小女孩就是花样多!」他作状的叹一口气。「在你面前,我是再无希望了吗?」
「开玩笑!关我——什么事?」她的脸红了。她一向爽朗大方,这次却脸红得令自己也奇怪。
「自然不关你的事,我又不是助教!」他恶作剧的。
「你——」她站起来,真恨不得打他几拳。「你胡说八道,你——可恶!」
他面色一整,恶作剧和开玩笑的神色一扫而尽。
「我不说了,坐下来,陪我聊聊!」他认真的。真是奇怪,当他认真时那神色竟是令人不能抗拒。
「你永不正经,有什么好聊!」她还是坐下来。
「现在不就正经了?」他似乎真是不愿她离开。「星期六的下午,一个人困在屋子里是很寂寞的!」
「你可以出去,你可以去约你女朋友们,甚至——我们那里的程子宁,」她慢慢说:「相信她们都很愿意陪你聊聊,驱走你的寂寞!」
「谁说我要找她们?」他有些不耐,他的情绪改变得又快又巨大。
「我来的时候你不是正要出去?」她好奇的研究他,这漂亮男孩有几个不同的切面呢?
「我只是想站在园子里晒晒太阳,吸一口新鲜空气!」他没有特殊的表情,但他的眼眸却变得寂寞了。
「很难与传说中的你配合!」她故意夸张的摇头。
「传说!」他嗤之以鼻的冷笑。
「有人说你的传奇故事可以讲一天一夜!」她笑。
「传奇故事?」他皱眉。「我还历尽沧桑呢!」
他摇摇头,再摇摇头。
「有的时候我以真面目示人,反而没有人相信,你说这多可笑!」他说。
「可能你的假面具上色彩鲜艳,人们更容易相信和接受!」她说。
「是吗?」他想一想。「是我低能?或是人们荒谬?」
「我不知道,」她也认真起来,他们的话题已脱离了开玩笑。「因为我根本对你完全陌生!」
「可愿意熟悉起来?」他很快的问。
那是很真诚的一句话,她看得出来。
「我很愿意熟悉和了解一个朋友,若你是朋友的话,」她说得很有分寸,这方面她十分谨慎。「不过——只是熟悉和了解!」
「这还不够吗?」他夸张的。
「什么意思?」她不明白。男孩子要求友谊推进,总是含有感情的目的,他没有?
「我是‘纯友谊’派的人,我不喜欢男孩子,所以我只和女孩子来往、交朋友;却是纯友谊朋友,」他慢慢的、仔细解释。「永不涉及感情!」
「是——这样?」她怀疑。这不是程子宁口中的他。
「绝对是这样!」他严肃的。「爱情是件麻烦事,也不适合于我,我不想当傻瓜!」
「谈恋爱的人是傻瓜?」她并不同意。「那么,全世界的人除你之外全是傻瓜了?」
「或许是!」他眼中有一点奇异的光芒。「我是一个超越了爱情的智者,我真是这样认为!」
超越爱情的智者?这话怎么说?谁能不要爱?谁能拒绝爱?谁又能没有爱?这是与生俱来的感情,这些上帝赋予的最美好的感觉,他——怎能超越?
「你常常这样胡思乱想?」她摇摇头。「你看武侠小说或武侠电影吗?你知道什么叫走火入魔?」
「那不是我,我是理智和冷静的!」他淡淡一笑。「我说的全是真心话,希望你能相信!」
「不然——」她眼珠灵活的一转,很俏皮。「你可是受过刺激?」
「没有人能刺激我,我也没有受过挫折,」他傲然一笑,有冷冷的遗世独立的味道。「只因我心中有另一个理想,另一个目标!」
「哦——」她很意外,真的很意外。有任何理想和目标能代替感情?她也理智,她也不谈感情的事,但绝非超越,她只是把感情放在一边,等两年或三年后再谈不迟,人生怎能无爱?连草木也都有情呢?
「大学——只是一个过渡的阶段,一块踏脚石,」他脸上的光采逼人。「我的目标在远方,在广大的世界。一块小小的土地不够我发展,我要离开,我要寻找,我深信——我会一飞冲天,我会成功!」她似懂非懂的听着,他说什么?一块小小的土地不够他发展,他要离开,要寻找,他会一飞冲天,会成功——是什么呢?很虚幻,很不切实际的话!
「小小的土地可是指——此地?」她问:「你的理想和目标是出国?是留学?是寻找机会?」
「可以这么说,」他眼中的寂寞消失了,声音大起来,人也热烈起来。「我知道我会适合外面的。」
晋江文学城,shanl2录入





情在深时 第二章
寒流去了,阳光带来了温暖,也带来了颇重的湿意。
雅之从文学院大楼走出来,下午没课,该回罗斯福路的宿舍呢?或是到学校女生宿舍去看林君梅?君梅和她一起从马尼拉来此地升学的,又是中学同学,两星期没见到她了,雅之也很挂念。正在犹豫不决,背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下意识的回头望望,找她吗?哎!张正浩!心中微觉窘迫,却也展开了微笑。
「雅之,回宿舍?」正浩显然是为她而赶来,他斯文的脸上浮起一片温柔。
「不——还没决定!」她摇摇头又再笑一笑,决定说真话,因正浩是老实人。「我正想去找君梅或是回去!」
「我就在这儿等你决定!」正浩胀红了脸,像是鼓了好大的勇气说这话的。
雅之考虑一秒钟,很快的作了决定。她从来是开朗坦率的,她愿以真诚待人,若她说不回去必令正浩尴尬,她不愿有这种情形发生,宁愿自己委屈点!
「好!我回宿舍,」她主动的说:「一起走!」正浩眼中立刻有了光采,整个人也热烈起来。
雅之把一切看在眼里,说话、行动也格外谨慎,并非要防着什么,正浩是绝对可信靠的朋友,她所要保持的就是目前这种普通朋友关系,她绝不能被正浩误会了她有任何鼓励或暗示的情形。事实上,从上周末正浩家中的聚会后——她终于还是去参加了,她一直尽可能的疏远他,感情若被误会,就太可怕和遗憾了,她很理智。
走完长长的校园柏油路,走出校门,他们都没有说话,原本他们就不熟络,这一刻格外生疏了似的。
「哎——」正浩轻咳一声,总算找到一个话题。「今天比较暖和,你没穿长棉裙了!」「棉裙送去干洗,上次在你家巷口弄脏了,」她说,「这种湿湿的回南天,温暖的也不舒服!」
「你们广东人叫这种回暖做回南天?」他问得笨拙。
「今天吹的是潮湿的南风,不是吗?」她笑,「但我不是广东人,广东话也说得不正确!」
「哦!我以为侨生都是广东人!」他傻傻的摸摸头。
她暗暗摇头。人与人是不能比较的,同样是男孩子,同样是大学生,怎么有的就幽默风趣,有的就言词无味呢?上帝造人并非公平呢?
「这只是一种误解,因为许多侨生讲广东话!」她说。
他看来有些懊恼,是怪自己怎么拙口笨舌吗?她的宿舍就要到了,偏偏他又想不出一句适当的话,他真差劲,他直埋怨着自己,鼓起好大的勇气追上她,怎就不能好好说一句话呢?
「雅——雅之,」他一急,口舌更不灵活了。「你认识斯亦凡,你们是朋友?」
雅之眉心微蹙,怎问得这般唐突?
「算是朋友吧,」她不置可否的答。「也不怎么熟!」
「不熟——你怎么去他家?」正浩这回问得更糟了,这不该他说的,对吗?
「我并非存心去他家,」雅之脾气很好,她知道正浩不是有意这么问的。「我去你家经过那米色屋子,我记得以前好像不是那样的,正在怀疑,他走了出来,很巧的碰到了,就进去坐坐!」
「他搬来不久,但——我知道这个人!」正浩说。眉宇之间有些不屑。
「哦?!你们认识的,是不?」她淡淡的问。她一点也不在意正浩对亦凡的态度。
「我不认识他,只是知道他!」正浩神色凝重。「他的名声不太好!」
「是吗?」她看他一眼,颇不以为然,和亦凡相处了两次,她只觉得他特别,他风趣,他个性不稳定,他有点怪,但——很吸引人,她完全感觉不出他有什么不好。「一个大学生说什么名声呢?」
「台北的大学就那么几间,谁能不知道谁呢?尤其像他那种——花花公子!」他更冷峻了。
「花花公子?!」雅之失笑。怎么可能呢?亦凡是有点稚气,有点浪漫,也很是不稳,却怎么也不像花花公子。「我承认他是个相当罗曼蒂克的人,却绝非花花公子!」
「这又不是我说的,」他胀红了脸,声音也大了起来。「大学圈子里好多人都知道,政大的斯亦凡又风流又花,我——也没存心诋毁他!」
雅之想起亦凡说自己是个「超越感情的智者」,再想想那花花公子的外号,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一笑就更令正梏无地自容了。
「雅之,相信我,我并不是背后诋毁他,」正浩惶惑不安的。「这话我根本不会对任何人说,除了你——我怕你上他的当!」
雅之摇摇头,再摇摇头,收住了笑声。
「对不起,我笑不是因为你的话,,我——是想到另一件事,」她正色说:「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不必为我担心,我和他是最普通的朋友,根本没有上当的可能,他——说句实话,传言不可尽信,他并非那么可怕!」
正浩看来有些失望,雅之根本不重视他的警告。
「希望如此!」他悻悻的说。
宿舍到了,雅之在门外站定,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他是很知趣的男孩,绝不会令人讨厌。
「我回去了。」他说,脚下却没移动。「雅之,有一部旧文艺片上演,十年前拍的,momenttomoment,珍丝宝拍得最好的一部戏,,听说很好,晚上——你想不想去看?」
何雅之十分意外,这么多日子来,正浩从未正式而单独的约过她,今天这么勇敢——是勇敢吧?可是斯亦凡的事刺激了他?
「对不起,正浩,」她微笑的说,非常婉转。「你知道星期六或假期我的事特别多,要回信,要整理房间,要温习功课,电影怕没有时间看了!」
「那——就算了!」他垂下头,隐藏了一脸的失望。「以后还有机会的,再见!」
她也说再见,转身走进宿舍的红色大门。
刚才她的拒绝会不会太残酷、太冷、太硬?她的理由绝不充分,回信,整理房间,温习功课,全是琐碎事,根本不能当挡箭牌的,只是——上次从亦凡窗中见到正浩的神色,使她真的怕了,怕了那份感情,她不想接受,自然就不能敷衍,她——并没有做错,是吗?
周末的宿舍总是静悄悄的,约会啦,拍拖啦,所有的女孩子都在忙碌,当然得除了雅之。雅之真是心如止水,很能管束自己,普通的朋友,大伙儿的聚会她绝对参加,,表现也热烈,活跃;但是单独的约会,不该在目前,她很理智。
天气潮湿,刚换了床单也不觉得干燥,坐在上面腻腻的,难受得要命,她只得坐在书桌上给父亲写信,她计划好,写完信就睡一觉,起来后去逛逛附近的书店,回来晚餐,然后洗澡,再到楼下看看电视影集,十一点上床,这也算相当丰富的节目了吧?
铺开邮笺,刚写好「亲爱的爸爸」五个字,有人在走廊上怪叫:「何雅之有人找!」叫得好大声,恐怕全宿舍的人都听见了吧?雅之扔下了笔,快步下楼,倒不是急于见人,是怕那惊天动地的声音再喊起来。
奔到会客室门口才想,会是谁呢?去而复返的正浩?班上的同学?君梅——不,若是君梅,她必直冲上楼了,谁呢?她不会有很多「访客」的!
会客室里的人令她意外的张大了眼睛,却也莫名的高兴起来。斯亦凡,看他似笑非笑的倚在门框上,一条旧牛仔裤,一件铁锈色胸前镶鹿皮的毛衣,双手环抱胸前,潇洒得甚至——可恶。
「咦?!看见我就傻了吗?」他促狭的说:「是不欢迎呢?还是过分欢迎?」
「都不是,」雅之缓过一口气,笑得好甜——笑容是由心底自然发出的,对亦凡和正浩完全不同,却根本也控制不了。「只是意外,你怎么会来找我?」
「怎么不会?理由多着,」他一连串的说:「第一,你上次答应陪我吃牛排的话没兑现,第二,你的照片冲洗出来了,第三,阳光这么好怎么能躲在斗室里?」
「根本不成理由,」她不示弱的扬一扬头。「第一,我根本没有答应一起去吃牛排,第二,那些照片根本无所谓,我原也不打算看,第三,我的‘斗室’中阳光灿烂,我根本不必外出也能享受它!」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他摇头笑骂。「限你五分钟上楼换衣服,我带你去旅行!」
「自说自话,莫名其妙!」她不认真的。「谁答应你了?」
「答不答应我都来了,我这人绝不肯不战而退,达不到目的绝不罢休,你考虑吧!」他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你真无赖!」她笑。奇怪的,她竟欣赏这无赖,或者不过分的无赖,是性格的表现呢!
「快点上楼!」他指指楼梯。「我不会等得太久!」
她歪着头俏皮的咬着唇,她似乎在考虑,心中却早巳答应了,和斯亦凡共度一个周末,岂不比刚才安排的节目好得太多?「既不愿等,我也不换衣服!」她看看自己的牛仔裤灯心绒外套,换什么呢?又不是赴宴!
「好!这就走!」他眼光一闪,是赞美。「不过,我还是喜欢你那条怪棉裙!」
雅之不理他,对门边的女工阿月交待一声,请阿月替她锁门,就这么随他出去。
门外停着一辆两百cc的大型摩托车,车头上挂着两个硬壳帽子,他随手递一个给她。
「带上,上车,」他命令着。「坐稳点,抱牢我的腰,撞伤你是我的责任,跌下来可就要你自己负责了!」「你能不能说句好话呢?」她戴上帽子,坐在后座,又抱牢了他的腰。「真作怪,到你家这么近的路,又是帽子又是车,像要长途跋涉呢!」
「谁说不是!」他说着,摩托车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雅之只听见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速度快得睁不开眼睛,。她是第一次坐这吓人的玩意儿,只得动也不动的抱牢了他的腰,闭着眼睛任他飞驰!
似乎越来越快,车还没停止的意思,去那儿呢?他温州街的家早该到了啊!勉强睁开眼睛,什么地方呢?似乎是往景美、新店的方向,真要长途跋涉?
她也不问,来都来了,问又如何?而且她心中对他的信念十分坚强,她肯定他不是坏人,她真是一点也不担心,去任何地方和去他家又有什么不同?
又向前飞驰一阵,过了新店,折人一条窄窄的石子路,这可颠簸难行了,坐在摩托车上比走路还受罪,何况他还是开得那么快。再过一阵,石子路走完了,摩托车也突然停下来。
12345...1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