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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狷夫不羁

    “若是被他们宰了,我们还能在这里遇上吗”阿瓜答完,又觉奇怪,反问道:“你又为何知道那伙人马去了沙窝”

    “只因咱尕二也曾碰上那群穷顽贼兮的倒霉家伙!”

    尕二挠挠头,苦笑道:“那天一早,疯子阿棘飞鸟传书,说有几个乘跨乌骊的家伙正在附近游荡,独老鸦听有好马,不由心头大动,于是立时带上我等一起去发财,不成想却是碰上了个硬茬,刚一交手,又有百十个同样黑衣黑甲、乌骊蒙面的的家伙抄了上来!独老鸦见势不妙,立时招呼跑路,可又不及人家马快,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干了一仗,丢了几条性命不说,还有几个弟兄被那伙人强逼着去了沙窝,说是要找一个独臂老头和一个半大小子!”

    澄曦闻言一怔,心道:他们果真便是专来找寻我与老仆!可他们究竟是谁……

    “尕二一想,他们必是要找你这个闷葫芦和那个老哑巴了,只怪我们倒霉,自己找来这场横祸!”不等澄曦想得明白,尕二已然往下说去:“不过,亏咱尕二机灵,虽也挨了一刀,却是索性伏在地上装死,这才勉强逃过一劫。”

    说完,尕二将衣衫撩开一角,果然就有一道刀疤留在背上,此时虽已愈合,却颜色仍旧粉嫩,与原来的老皮明显不同。

    “原来是这样!”阿瓜似乎有些明白起来。

    尕二却是仍旧迷惑,问道:“那伙穷顽贼为何非要找你,瞧你穷得连个名字也没有,莫不是你上辈子偷了人家什么婆娘不成”

    “偷哈哈,那可是你的拿手勾当!”阿瓜笑罢,突然反问,“哦,我明白了,定是你又偷了人家东西,这才被关城官兵追杀”

     




五八、捷径
    “一年到头,大漠里连过路商队也没几个,哪儿来的又一帮家伙莫不是你老毛病又犯了”阿瓜素知尕二最爱故弄玄虚,因此疑心尕二撒谎,便有些不以为然。

    尕二立时涨红了脸,分辨道:“真的就是一模一样,都是黑衣黑马,开始尕二也以为是同一伙人,后来看见其中一个头目竟将独臂老头好生收敛安葬,还在墓前狠狠哭了一鼻子,这才知道根本就是两路人……”

    阿瓜听到此处,心中顿时一抽,随即陷入迷惘之中,尕二话语却在心中不停盘旋:“安葬而且还哭得十分伤心,他们究竟是谁……”

    尕二却是没空理会这般心思,反而说得更加起劲:“要说后面这伙人马虽然不及前面那伙人多,也就二三十个,却是个个矫健,真若论起身手,一个足能顶独老鸦十个,就连人家胯下坐骑也比寻常骏马高出许多,好在他们似乎不喜杀人,问过几句之后,便把尕二手脚捆住,嘴巴也堵了个严严实实,扔在马背上,虽然如此,那伙人却也心善,看见尕三巴巴跟来,竟也没有打杀,反倒任由尕三趴在尕二背上,随即一路向东而来,最后到了这里。”

    尕二说这话时,心中似乎并无怨恨,反倒生出些许敬佩之情。

    “拒虏关查验如此之严,你被捆着手脚,难道无人问起”阿瓜诧道。

    “哈哈,怎会有人查验!”尕二眉目之中已然升起三分不屑,“”我们打拒虏关经过之时,根本没走关门。”

    “不走关门,怎又能进得关来,二蛋莫不是又来吹牛”阿瓜笑道。

    “怎么又唤人二蛋,哼!”尕二突然生气了。

    “嘿嘿嘿,一时口滑,没能忍住,以后便只唤你尕二,好了吧莫要再生气了!”阿瓜笑道。

    “嗯,这还差不多!”尕二倒也大度,随即神秘兮兮得说道:“也不知是何缘故,那伙人中的头领竟然放着关门不走,反而绕开城门,驱马上了一条山间小道,那些高大黑马却也了得,翻山越岭,几乎如履平地,轻轻一跃便有数丈,辗转腾挪宛如猿猴,很快便来到陡峭的半山腰上……”

    “世上竟有敏捷宛如猿猴的骏马”阿瓜略略一想,便即笑道:“呵呵,尕二又来诓人!”

    “那些骏马绝非凡品,真的便如猿猴般敏捷,倒是那些人生怕尕二抓握不住,一不小心跌下马去摔了,便将尕二双手解开,只是仍旧捆了双脚,塞了嘴巴!”

    尕二见阿瓜不信,不由急得抓耳挠腮,最后竟而赌咒道:“若是尕二口中有一句假话,便让尕二从此嘴巴长闯,手指全数折断!”

    眼见盗抢为生的尕二竟拿自己的嘴巴手指起誓,阿瓜便知尕二此言非虚,但这般神骏的马儿却是从未见过,此时听来不免大为神往。

    正自思忖间,尕二已然继续往下说去:“山腰一处荆棘丛生,后面掩着一块平整如镜的大石,只见为首那人下得马来,在大石上敲敲打打,最后站定,用力一推,吱呀呀响过,竟有一条密道显露眼前,就这样我们便神不知鬼不觉得溜进关来!”

    “如此雄关险隘竟然存有密道,想来那些守关兵士也不晓得,却被这伙人马找到了,如此说来,这伙人马大有来头!”阿瓜略略想过,忽然又生一问:“既已从暗道中过得关来,你们为何又被守关兵士察觉,还被追出好远”

    “咳咳,这个嘛……总免不了马有失蹄,人有失手……”

    眼见尕二忽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两只贼溜溜的眼珠四处乱转,阿瓜立时喝道:“且住,我才不要听你胡诌,你且将实情讲来!”

     



五九、聚首
    荒山野岭,人迹罕至,若非先前追兵,谁能追索到此!

    一旦想得明白,尕二顿时惊慌失措,眼见阿瓜已然躲到一株大树后面,正向自己打着手势,尕二立时猫腰翻滚,隐入一丛高大灌木之中,同时右手摸向前胸,两只绿豆大的小眼珠滴溜溜乱转,透过枝叶缝隙向外观瞧。

    此时天色虽已天亮,却因林中草木茂密异常,又有朝雾丛丛掩映,一时便看不太清楚。

    隐约之间,只见林外一个细长身影从马上轻盈跳落,略一张望过后,便笔直朝着两人隐身之处走来。

    尕二不由暗叫苦也,待见那个身影将将来到自己面前之时,尕二索性猛然蹿出,口中大骂一声“穷顽贼”,手臂一扬,便有数粒黑点带着风声向来人疾射而去。

    那人身形却是灵动异常,侧身一闪,已将大半黑点避过,一手轻挥之间,又见一粒抓在手中,轻轻一掷,黑点竟沿原路去而复返,透过灌木缝隙,不偏不倚,正好射中尕二额头。

    一声杀猪似的嚎叫立时自尕二口中传出,随即一手扶额,猛地站起身来!

    这时,一道绿光自来人手中陡然射出,如一条长蛇般从尕二耳边穿过,但不等尕二庆幸,那道绿光却又猛地转弯绕后,重又盘旋,将尕二的脖子缠了个结实,鞭头更已展开数只花萼似的勾爪,一起深入尕二皮肉之中,只待那人再加半分气力,尕二这条小命便即没了!

    “阿莎饶命!”

    乍见绿索翻飞之时,尕二便已明白起来,于是当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更是连连求饶,丝毫不顾自家颜面!

    藏在一旁的阿瓜闻声一震,立时抬头往来,却见尕二已然跪倒在地,脖颈被一条碧翠长索团团缠绕,满脸苦相,双手更是不住作揖,口中却是不住哀求:“阿莎……不对,你瞧尕二这张臭嘴!莎姊姊,算我尕二……二蛋眼瞎,不知来得是莎姊姊,若是早早知道,便是给我十个胆子,也绝然不敢朝着姊姊扔石头!”

    尕二一边哭诉赔礼,一边再次伸手入怀,将打人的暗器不住往外掏摸,此时见了,竟是一堆滑溜溜的石子!

    这时,阿瓜终于反应过来,于是一面从隐身处走出,一面说道:“阿莎,你也来了!”

    不等来人答话,但见一道黑白相间的影子忽从尕二背后蹿出,跳上那道碧翠长索,一面龇牙咧嘴,一面向着对面迫去,阿瓜看见,分明便是尕二那只狗獾冲出护主!

    可还不等冲到一半,另一道同样黑白两分的影子也从长索那头射出,虽是纤小许多,来势却是更快,将要正面撞上狗獾之时,那道细影忽然腾空而起,随即在空中左右腾挪,前后翻飞,直将狗獾尕三惊得五迷三道,于是赶忙停下脚步。

    便在此时,那道细影忽然倒转身子重新落回长索之上,随即长尾一抬,噗的一声,一股极为浓烈的臭气随之喷出!

    尕三受此一熏,立时倒头栽落下去,随即双爪抱头,在地上翻滚起来,似乎极为痛苦!

    这时,阿瓜方才看清,那道细影竟是阿莎的灵鼬!

    灵鼬一击得手,似乎十分兴奋,正要乘胜追击之时,忽闻一声轻叱传来,于是立时调转方向,重新跃回阿莎肩头,这时,阿瓜看到,阿莎那张刚刚还是冷若冰霜的俏脸已然雪消冰化,转而生动起来。

    眼见阿莎手中长鞭仍旧缠在尕二颈间,阿瓜求情道:“二蛋一直这般淘气,说来也不是外人,你便饶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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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南下
    半月休整一过,迢瀚商队已然人精驼肥,生气重聚。

    车安候主意不改,下令商队再次上路,路线由南而东,先往炽谷,再入蓬泽,最后返回本国都城,波荡城。

    此时已入人族中土,匪寇猛兽自然少了许多,只因此地商队游走更显频仍,因此所载货物也不很多,商队因此重组队列,舆车和驼兵均是三去其一,只留下二十四部舆车和四十八骑驼兵随行,头尾两车连同两头鬼面巨魈却是仍旧随队在列。

    车上货物已在驿场调换,多有莽原收来的肉脯和澄阳长出的粮秣,夹杂一些西境奇珍与香料,恰是炽谷蓬泽两国民众的心头之好。

    途无用专司穷荒莽原一路,此去炽谷,已不便带队,于是车魁换作了途三山。

    此人约莫四十几岁,虽也身着一样的商队袍甲,却难得生了一脸络腮胡须,满面黑红,似是多年日晒缘故,身材算不得太高,却是胸腔鼓鼓囊囊,高声大气,雷厉风行,浑身发散出一股豁达洒脱之气。

    途三山专司炽谷蓬泽一路,对两国地理风物了如指掌,充任此路商队更是万无一失。

    商队启程,笔直向南而去,此时已近伏天,天气更加炎热难当,舆车两面的舷窗早已被阿四高高支起,苍翠林木随即伴着巍峨群山一起涌入眼帘中来,路旁时而流水潺潺,时而飞瀑溅落,倒也送来不少清凉,稍减路途闷热之苦。

    翻过两座不高的山岭之后,一条雄伟大山顿现身形,只见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路曲折蜿蜒,一直通向两峰之间的一处坳口,坡陡弯急已是令人侧目,路面更已狭窄得只容舆车四轮堪堪通过,两边再无半分立足之处。

    当先驱驼而行的途三山见此,手中令旗隔空一挥,本还不时交头接耳的迢瀚驭卫随即鸦雀无声,舆车驭者更是正襟危坐,各自打起十二分精神,驾着舆车缓缓向前。

    一路有惊无险,直到太阳偏西时分,车队才将这座大山翻过,刚刚攀到山顶,一个口袋形状的山谷陡然现身脚下!

    一眼望去,山谷自东面一线山峦向西倾斜而下,及至落到平地,又被两道陡然生出的弓形山梁南北挟持而起,将山谷牢牢箍在中央,一起向着西面延伸而去。

    待到西面远处,两道山梁猝然交汇一处,从而将山谷整个兜起,随即向着西北、西南分岔而行,倒似两条长腿一般。

    许是碰撞所致,两道山梁相交的谷底,竟被挤压出一面浑圆光滑的凸出石壁,远远望去,像极了一只倒扣的水瓢。

    只是这个水瓢煞是丑陋,不但光秃,更如虫蛀一般生出千疮百孔,从下而上布满几乎一般大小的无数孔洞,夕阳掩映之下,黝黑洞口更显狰狞,不时有阵阵阴风蹿出,再而在空旷谷地中肆意穿行。

    刚刚下到谷底,一路热汗淋漓不断的迢瀚人驼,被谷中阴风一吹,汗水不禁早已敛去不见,反而更生出一丝丝彻骨寒意。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金辉正自慢慢敛去,夜色如幕缓缓垂下,寒鸦呱呱归巢,犹如鬼哭,狼嚎声声渐起,宛若妖歌,本就黯淡的林间夜道已然变得更加模糊起来。

    本以为途三山会传下在此扎营的命令,但迢远很快发现,一入此谷,商队上下却反而突然加快了步伐,一张张面孔之中尽是肃穆压抑,便如一脚踏进绝域禁地一般,个个小心翼翼,沉默不语,就连拉车前行的一头头三峰驼也似被施加了莫可名状的魔咒,头颅低垂,目不斜视,只将全身劲力用于负重前行的步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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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禁域
    原来,这通幽谷向东五百里便是人族圣地——始仪峰,皆属元萌山一脉。

    元萌山源起西方绝域圣境,本是一线雄伟山峦,逶迤东行,直至与辞暮岭交错之后,忽然膨胀为一片宽阔群山,峰峦四起,谷壑遍布,西依炽谷,东界澄阳皎月,方圆足有千里,随即收束而起,继续向东,直至澄阳国都八廓城外。

    若从高处俯瞰,膨胀之处浑圆天成,便如树干上的一枚树瘤。通幽谷恰好处树瘤西缘,自古便是一处神秘无主之地,多有古怪蹊跷之事发生。

    究其缘由,却又无人说得清楚,只是隐约有个说法:通幽谷底所在之处,乃是地脉气眼所在,天地交接,阴阳轮换,因此多生奇花妙草与珍禽异兽,最为药农与猎户推崇,便是如此,胆敢擅自闯入之人也是寥寥无几。

    人族纪年九四一年,当今炽谷国王炽腾之父炽汹尚在人世,为求山中永生仙药,炽汹误信臣下愚昧怂恿之言,动用数千民力,向北凿山十年!

    不料仙药未得,却误入通幽谷底那面断魂石壁后面,并不慎挖穿地下冥渊水脉,冥渊之水顿时汹涌而出,炽汹大惊失色,命令矿丁掘土凿石速速堵塞弥补,可惜终究枉然,人间土石竟是全然无用!

    冥渊之水随即倒灌而出,浩浩汤汤直入矿道,炽谷全境洪水漫溢,道路为之阻塞,粮草尽皆断绝,淹死人兽不计其数,更有无数阴魂阳魄自冥渊溢出,在炽谷境内四处游荡,由此引发邪恶可怕事端连绵不绝,这方金石富庶之地转眼化为惨绝人寰的人间地狱。

    炽汹悔恨不已,却又无力自救,于是遣使两路,分别向澄昭皎月求援。

    澄昭得悉惨状若斯,不由暗暗心惊,却又知道此事涉及冥渊,并非人族能够化解之厄,唯有求助传说中的天羽一族。

    于是,澄昭一面派人输运粮草赈济灾民,一面亲自前往始仪峰,在脐脉神木下设坛祭祀,奉五谷,献三牲,自代炽汹献上悔书三卷,焚化成烟,以此致歉天地,请求羽族施展法力,为炽谷一国解除灾厄。

    堪堪在滂沱大雨中肃立整整一日一夜之后,脐脉神木终有色变,五羽似已感应。

    涌墨旗随后现身,驱动幽风,施展汲吮涌流**,使炽谷水患反流自回,尽归来处,随即又兴幽风,将阴魂阳魄一并收束,重回冥渊。水脉决口也被垕黄旗以息壤补齐,炽谷之难遂告解除。

    因了这场风波,炽汹惊惧交加,羞愧难当,竟而害了心痛之症,纵有汤药而不能治,当年冬月即薨。

    其子炽腾登临王位,这位炽谷新王虽也妄想长生之术,却是已然吸取父王前车之鉴,再也不敢开关北出,于是通幽谷再次归于沉寂,直至蜂孽初入中土之时。

    彼时,蜂孽天生硬甲,八国兵兽虽是不惧死伤,以血肉之躯拼力抗衡,却也极难斩杀蜂孽,如此下去,便有亡国灭种之忧。

    好在,有翼青鸾偶然发现蜂孽虽然身材巨大,远胜人兽,但形貌轮廓犹似胡蜂,虫类天性仍旧残存不去,因此惧怕群鸟鸣叫飞腾。

    有翼青鸾由此举一反三,想到胡蜂繁衍之时多被蜂后吸引唆使,于是上告人帝与蓬泽大王,使蓬泽饲虫六祖取人间蜂巢蜂后一试,后来果真应验!

    人帝得知此讯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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