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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狷夫不羁

    念及至此,南巫终于恍然大悟!

    一念刚落,一念又起,南巫心头随之又有困惑生出!

    回头想来,蓬木苏将那枚寄存炁元阴丹的石头取出之初,外面石壳与其中白鱼尽皆完整,可见葳蕤根本无须开启,只要运用得法,便能凭此医治沉重伤势,乃至救回有翼青鸾性命,由此可见,那枚阴丹蕴含法力至强至大,只需了解运用之法,根本不必将其毁坏,但此间这位烁银左使明明便是天羽中人,为何当时不加阻止,反倒遂了蓬木苏之意,用手中那柄烁银炁刃将石头劈开了呢

    苦思难解之际,南巫元耆不由抬头看向一旁的铄凛。铄凛自然明白南巫心意,随即天目轻启,隔空传音道:“天羽五旗泾渭分明,炁元神丹存用之法各不相同,且当时此人命悬一线,容不得半点迟疑,而葳青右使踪影全无,多年遍寻不见,因此权宜之计,唯有毁石救人一途。”

    自知铄凛此言大有道理,南巫不禁点头称是,随即却又想到,炁元阴丹乃是天羽独有之物,其中气息强大至极,此时冒然被送入一名人族子弟腹中,想来必是摧枯拉朽,瞬间便能冲垮人身经脉,从而毙命当场!

    可此时看来,眼前这个少年看似极为痛苦,却是仍旧未死,反而支撑至今,简直匪夷所思!

    更何况,若依铄凛刚才所言,此人体内竟然还有一股气息早早存生其间,那又是甚么又从何而来

    南巫好奇心起,忙不迭抬眼望向铄凛。

    铄凛似是已然读懂南巫心思,此时也正凝神注目,向着南巫看来。

    “竟也是莹华之炁!”待到辨出铄凛心中之意,南巫顿时如坠雾中,彻底迷糊了,南巫不由心中喃喃自语道:“这股五色共生的莹华之炁又从何来




一五四、喜事
    众人转头之时,才见天色早就亮了,此时已是朝阳初上时分,只因一夜变故丛生,刚才又为阿瓜诊病太过专注之故,竟然未曾觉察。

    见蓬木蕊脸上紧张神色,蓬木苏立时心中一惊,心道:莫非饲虫六祖还有后手,此时重又攻入城来

    暗自心惊的蓬木苏正要开口相问之时,却见蓬木蕊已然迫不及待说道:“大王,外面来了一桩天大喜事!”

    “喜事”蓬木苏一怔,随即冷笑出声:“我胧朦寨刚刚遭了大难,眼下这位朋友却又生死不知,哪还来的什么喜事还有天大真是好笑!”

    “姑姑,真的是一桩喜事,蕊儿万万不敢胡扯!”蓬木蕊见蓬木苏神色,索性赌咒道。

    “你且说来听听!”蓬木苏自知自家这位侄女虽是顽皮,却是从不说谎,于是转而平心静气道。

    “刚一大早,城外忽然来了一队人马,尽跨五色骏马,共有十人,守关兵士一问才知,竟是前来送喜帖的,姑姑你猜来人是谁派来的”蓬木蕊说到此处,却卖了个关子。

    王城被破,蓬木苏正自心痛,此时又见蓬木蕊这般啰嗦,不由骂道:“你要说便说,若是嫌这条舌头长得碍事,这便给你割了下来!”

    蓬木蕊立时缩脖,吐吐舌头,换上一副正色:“竟是那八廓城中的澄阳伪王派来的!”

    蓬木苏闻言一惊,急问:“便是那个此时唤作危戮的饲蝁之奴”

    “正是!”蓬木蕊答道。

    “所为何事”蓬木苏冷冷问道。

    “那人说是公子危殆欲往盈朔城求娶皎月长公主,特来邀请姑姑前去观礼!”蓬木蕊此言一出,蓬木苏倏然变色,便连席间的南巫与迢远听了,也觉不可思议,只因澄阳与皎月两国世居中土,早有姻盟祖约在前,但凡王子王女长成,便即联姻结好,永不相负,因此数百年来,澄阳王后必是皎月公主,而澄阳大王又总是皎月佳婿,素来不爽。

    但今日危戮竟然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其伪王之子堂而皇之求亲皎月公主,既是僭越之举,又有鸠占鹊巢之嫌,这一步棋可谓老谋深算、祸心包藏!

    真若此事成了,岂不坐实了危戮一国大王之名,实至名归之处,澄阳便也从此再无澄氏王族一脉,反倒果真改作危氏当国了!那时,当年小小饲蝁之奴几乎便要凌驾于蓬木苏之上了!

    蓬木苏何等精明,又岂能看不穿危戮这等伎俩,一旦想通,便忽然骂道:“区区饲蝁虫奴之子,却有觊觎王位正统之心,实在可恨!再者,皎月王族之女美艳冠绝天下,谁人不知这叫什么危殆的若是真的得手,岂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迢远本还只觉义愤,此时但闻蓬木苏一番剖析,顿时恍然大悟,更觉危戮其心可诛。与此同时,澄玺那副面目忽又浮出脑际,迢远忽然想到,这次求亲真若成功,即便澄玺最终重新夺回了澄阳王位,却也不免与皎月之间生出一线隔阂,中土两大强国从此便要貌合神离了。

    正自思索间,却听蓬木蕊又道:“阿蕊见识虽然不似姑姑这般深远,但总觉那危殆算个甚么东西,不过是我蓬泽出去的虫奴子嗣,怎又能配得上花儿一般的皎月公主,真若那样,癞蛤蟆便是果真吃上了天鹅肉,想想也觉恶心,于是阿蕊便想让守关兵士将他们赶



一五五、信使
    蓬木苏见此,却是再不呵斥,毕竟少女怀春本是人之常情,自己虽未婚娶,却也饱尝相思之苦,因此温言说道:“阿蕊,你是姑姑最为疼爱之人,若是那人果真便是为你而来,姑姑这便准了,出嫁之时,更会给你备上一份大大的嫁妆,绝不让人小瞧……”

    不等蓬木苏这番话说完,蓬木蕊忽然打断道:“姑姑你又胡说些什么,人家是堂堂人帝苗裔,怎能看得上我这样一个乡野丫头,他们不过是来请姑姑前往盈朔城中,见证求亲皎月公主一事罢了!”

    “皎月公主”蓬木苏已然糊涂了,“莫非此时皎月便有两位年龄相仿的公主不成,真若这样,盈朔城中可是双喜临门啊!”

    “只有一位,便是当今皎月女王长女,也便是那位美艳温婉冠绝八国的皎若了。”蓬木蕊黯然说道。

    “什么两子同求一女”蓬木苏忽然起身,脸上尽是惊愕,随即却又坐回,哈哈笑道:“双凤独求一凰,真乃天下奇闻,这出戏却是更加好看了,哈哈哈哈哈!”

    笑罢,蓬木苏眼珠一动,对蓬木蕊说道:“既是如此,你这就去把这两队人马一起带来王殿,我倒要看看两凤手下都是些什么货色!”

    蓬木蕊只得长叹一声,出殿而去。

    忽然来了兴致的蓬木苏索性也转过屏风,自回王座去了。

    南巫虽然一直默不作声,却将姑侄俩刚刚那番话语全然听入耳内,心道暗道:这也倒是巧了,刚刚念叨人帝后裔之事,这便来了一个,而且还有那个昔日蝁奴派来的信使,倒是有趣得紧。反正眼下这个少年此时也是难治,老婆子倒不如跟出去看看虚实。

    迢远更是这般念头,早在蓬木蕊进来提起黑衣黑甲与黑马生角之时,迢远便忽然想到那位澄玺公子,此时已是一别数月,虽然澄玺并非亲来,见见那些信使也是好的。

    看一眼阿曦兀自不见好转,阿莎与铄凛此时只是站在一旁无从下手,迢远索性招呼一声,便与南巫二人一同转出屏风,来到王殿一处案几后面坐了下来。

    片刻不到,五人分作两伙,左右分行,一路上相互指指戳戳,争着走入王殿中来!

    单从衣着看来,便知左边两个黑衣黑甲、头戴假面之人必是帝裔麾下,只因这身装束从头到脚,无一不是当年锥风怒骑打扮,腰间更是各挎一柄沐阳长刀,飒然昂扬,英气勃勃。

    右面三人却又大为不同,虽也有两人戎装及身,却是褐色袍甲,兵刃也并非长刀,反而悬了两口三尺剑,这类兵刃只好防身,却是战阵无用,因此多有华而不实。中间那名看似信使之人更是高冠博带,腰间玉佩垂落,倒似一位纨绔子弟。不必细问,必是那饲蝁虫奴使者!

    见王座之上端坐一人,不等蓬木蕊引荐,那名高冠纨绔模样的信使已然抢先拜倒在地,口中更是殷勤说道:“澄阳代王戮特命小人前来蓬泽王都拜会大王,我王有言:蓬泽乃我母邦之国,大王更是吾之姊妹,既已亲切如斯,两国便应多加走动才对。今有犬子殆欲往皎月求娶长公主若,特此相邀大王共赴盈朔城观礼同贺,幸勿推辞!”

    说完,高冠信使爬起身来,将请帖高举过头。

    待到蓬木蕊将请帖接过,那人却不退下,就此当堂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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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六、异心
    蓬木苏接过,略扫一眼,忽然笑道:“怪不得本王一早就听到喜鹊树头鼓噪,果然便有这桩天大喜事,当今澄阳代王危戮源出我蓬泽饲虫部族,儿子自然也是好的,而这人帝后裔忽现江湖,更是令人耳目一新,想必也有许多过人之处,至于皎月长公主,更是美艳绝伦,不可方物,无论配给哪家,都可谓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好不羡煞旁人,便是本王听了,也是好生欢喜!五位上使远来辛苦,那就请入座奉茶吧!”

    话音刚落,早有五名戎装婢女出来,将五人分作两伙,引入客席之中,令其对面而坐。

    那两名黑衣信使恰好坐在迢远下手,迢远见了,不由倍感亲切,立时吐出些澄玺现在何处、近来可好之类的寒暄之词,不知识那两人不知迢远底细,不便直言,抑或根本就是不知澄玺下落,答话之中竟无半句确凿之词,反倒都是些含混敷衍、语焉不详之词。再问几句,迢远不由大失所望,再对二人点一点头,便将头转回,开始看向对面三人。

    许是从未见过这等裸露装束的女子,又或本有登徒子之心,这三位信使早在入座途中,便开始频频侧目,将两位婢女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最后目光又在婢女那抹半掩半露的酥胸上盘桓良久,直到落座之后,眼神仍不安分。

    蓬木苏眼光最是老辣,又怎能看不出三人心思,索性省了那番繁文缛节的客套,先不谈正事,反而转头看向高冠信使这边,换上一副调笑口吻,问道:“诸位上使,可曾有过婚娶”

    三人乍闻此问,顿时都有些发懵,不禁一起转头望向蓬木苏,但见这位蓬泽大王正自目光流动,满脸笑意,便不由放下心来,随即窃窃私语起来,便连对面那两位带着假面的黑衣信使也不例外。

    片刻之后,那个形似纨绔的高冠信使率先说道:“外臣黄棠,现任而今澄阳国司礼,家姊正是当今澄阳王后,因此被我家大王早早赐婚,此时已有家室,而我这两位手下却是尚未婚配,只是不知大王为何有此一问”

    “原来是国舅司礼大人,失敬失敬!至于为何有此一问,本王此时不说,国舅稍后便知。”蓬木苏口中说话,心中却是暗暗忖道:不过是小小蝁奴的舅子罢了,竟也敢张口大王闭口王上王后,好不知耻!

    正自腹诽间,却又忽闻右面也有话语传来:“回禀大王,我等常年跟随澄玺公子四处奔波,也是尚未得空娶妻。”

    待到看清说话之人却是那名锥风怒骑装束的黑衣胖使之时,蓬木苏面色忽然为之一变!

    “那便再好不过!”

    蓬木苏将看向黑衣胖使的目光缓缓收回,仍旧转向高冠信使那边,再次笑道:“想必上使早知,我蓬泽与皎月一样,皆是女主为王,国中多有美艳女子,虽然比不得皎月女子温婉精致,却是胜在热烈如火,若是娶回一位为妻,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几位上使觉得本王说得可有道理”

    那自称国舅的黄棠立时点头如捣蒜:“大王所言极是!”

    蓬木苏一笑,又转过头去,意味深长得看了黑衣胖使一眼,说道:“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黑衣胖使连忙点头:“大王见识,必是不会错的!”

    蓬木苏呵呵一笑,随即又问:



一五七、选美
    至于黄棠,却是有些为难,只因这位国舅本就醉心风月,此时眼前美女火辣如斯,岂能又不动半点心思,但此时身为外使,若不矜持,恐有招惹是非之嫌……好一番纠结过后,黄棠终究心痒难支,支吾道:“外臣已然娶妻,似乎不便再有非分之想了吧”

    “哈哈哈!国舅好生迂腐,岂不闻大丈夫当纵横天下,四海为家,三妻四妾又有何妨便如我蓬泽一国,自古男少女多,一男可娶数妻,但有财帛供养,便是多多益善。”

    蓬木苏笑完又道:“国舅莫非是怕将这些女子带回国中,你家大王责罚若是这样,国舅大可不必担心,我蓬木一族乃是母系之家,女子婚后并不外嫁,只需男子常来常往便好,即便有了娃儿也不必男子养赡,我蓬泽境内多得是鲜果野物,一家生养个十个八个也能得活,国舅大可不必杞人忧天!”

    “蓬泽竟有这等有趣风俗……”黄棠听了蓬木苏这话,一直按捺的轻薄之心顿时解脱出来,“大王既然有此美意,黄棠若是仍旧不从,倒有不识抬举之嫌!”

    “正是这番道理!国舅与上使但凡看得入眼,只需明言便是,本王自会为你们做主!”蓬木苏再加怂恿一句,“而且本王最是通情达理,自知上使此来辛苦,正需抚慰身心,因此不必拘泥一个,便是选出三个五个也不打紧!”

    黄棠听罢,先是起身,对着蓬木苏兜头一揖,口中更是连连言谢,随即再无半点客气,迈步走到那些戎装婢女身前,从头到尾一一看过,随即又折回来,手指连伸,竟然一气选出五个来!

    见黄棠终于选完,正向自己看来,似有征求认可之意,蓬木苏不由笑着点了点头,说一声:“国舅放心,本王全都记下了!”

    黄棠闻听此言,便再施一礼,这才心满意足退回案后,款款入座。

    黄棠带来的两名信使早已心中暗中选定,正自按捺不住,乍见国舅已然落座,便迫不及待跳将出来,也学着国舅对蓬木苏匆匆施了一礼,又忙不迭转身回去,跑到自己意中之人前面,争先恐后,手臂连抬,不一会就各自将自己选定的婢女指了出来,只是一人三个,另一人却是选了四个出来。

    正要照例施礼落座回去,前面那人忽然发现自己选得少了,立时幡然回头,跑回戎装婢女队列之中,又挑了一个出来,这才兴尽归座去了。

    蓬木苏强忍心头厌恶,将这处丑剧堪堪看完,脸上笑容却已僵硬起来,似乎生怕自己无法继续忍耐,发起火来,蓬木苏索性早早问道:“国舅与两位上使想必已然疲乏,不如先回馆驿休息,随后自有美酒佳肴奉上,至于这些婢子嘛……本王已然令人一一记下,待到晚间之时,便会梳洗打扮一番,分别送入你们客房之内,如何”

    正事早已办完,姑娘更已选定,黄棠正巴不得离去,也好多吃些酒肉,蓄养好精神,待到夜幕垂下,好好享受一番旖旎春色。

    因此黄棠赶忙起身,说道:“大王体恤,外臣愧领,这便告辞去了!”

    说完,黄棠便带着两名信使迈出王殿,由两名婢女领着,径入城外馆驿歇息去了。

    如此荒唐闹剧,竟将好端端的国中女子随便送与外人,迢远早已看得愤怒不已,只是碍于客居身份,迢远不便发作。但在迢远心中,本已对蓬木苏大为改观的



一五八、马脚
    眼见这番贪婪色相,本还一脸惊诧的蓬木蕊此时也已拉下脸来,对着王案后面蓬木苏频频挤眉弄眼,似乎对姑姑此举大为不满。

    蓬木苏却是无动于衷,任由二人选定归来,正眼巴巴的望向自己之时,蓬木苏却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收起,转而正色道:“两位上使各自选定的女子,本王已然记下,只是蓬泽还有一个习俗,尚请二位上使成全。”

    “大王但讲!”黑衣胖使急忙说道。

    “蓬泽一国,素处化外,原本没你们中土那些繁琐规矩,饮食男女本是天道,只需两情相悦便好,而这两情相悦嘛,自然需要坦诚相见,你们说本王说得对也不对”蓬木苏问道。

    “开诚布公,天公地道,大王说得自然是极对的!”黑衣胖使赶忙回道。

    蓬木苏闻言一笑,说道:“既是坦诚相见,开诚布公,彼此看一看模样面孔总不为过吧本王这些侍女想必二位早已看得通透无比,既是如此,便请两位也将头上假面揭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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