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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狷夫不羁

    但四人并未随身携带弓弩,此时想要将这只斥候秃雕打落下来,却也极难,而且刚刚消失的蹄声重又响亮起来,看似那伙追兵已然折返!

    再不多想,唯有继续奔逃,两头嗜赭兽再次撒开脚步,沿着山谷向前逃去!

    嗜赭兽虽快,但有了那只秃雕在空中指示方位,身后追兵终究无法摆脱。

    几次首尾相接与擦身而过,不免刀兵相接,也击落了几名蒙面追兵,澄曦却也发现此处埋伏的蒙面骑士并非一拨,反而成群结队,从四面用来,一起围追堵截,数目之多,足有几百人之多!

    “为何便要如此兴师动众幕后主使又是何人”澄曦但见这番穷追不舍,心中不由大为惊诧!

    尕二与伯牙兄弟虽也心生不解,却是并不恐惧,在谷中一番游走转折之后,尕二竟而兴致大起,仗着胯下嗜赭兽迅捷灵动,一腾一跃之间,便已将靠上前来的五色骏骑堪堪避了过去,身形矫健,几如出水游龙!

    尕二手中更是借机手指连动,但有石子射出,便有一人落马摔下,如此反复几次,却也大为有效!

    坐在澄曦身前伯白见此,自然不会闲着,许是心有不忍,伯牙索性将那柄开山巨斧横握手中,一面口中哇哇大叫,一面借着嗜赭兽冲锋势头急挥而出,但有撞见,便即随手拍落,不一时,谷中立见人仰马翻景象!

    另一头嗜赭兽上的仲黧自然有样学样,好在手中大锤无锋无刃,无须翻转,只需猝然伸出,胡乱一击,便能立时奏效,虽然不至伤了来人性命,却也足够躺上三月半年。

    如此一阵呼啸飞驰,竟而收获颇丰,坠落下马的蒙面之人已然不下一二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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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四、受死
    此时想要调头折返也已不能,见此景象,澄曦心中不由暗暗生悔,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催动胯下嗜赭兽继续前冲。

    片刻之后,刚刚转过一个隘口,空中随行的秃雕忽然凄鸣一声,竟而振翅高飞,落上天门峰顶,再不归来。

    澄曦正不知秃雕为何如此,却听得尕二一声惊呼传来,澄曦立时将视线收回,顿时发现山谷猛然收拢为一面光滑陡峭的绝壁,嗜赭兽见此,身子猛然一顿,前蹄高高扬起,口中发出一声绝望嘶鸣!

    澄曦更是心中咯噔一声,只因此时已然来到山谷尽头!

    抬头望去,便是那座拔地而起的独峰,居高俯瞰,睥睨众生,唯有峰顶秃雕喳喳怪叫,似乎正自嘲笑自投罗网的四个活人!

    澄曦终于明白起来,但见左右皆是光滑石梁,高余十丈,壁立如削,绝无半点立足攀援之处,任凭嗜赭兽能耐再大,也绝难跳脱出去!

    无奈之下,两头嗜赭兽只得转身拨回,还不等冲出,便见蒙面骑士浩浩荡荡而来,早已将来路堵了个水泄不通,此时虽然已经停下脚步,不再逼迫上前,但手上弓弩成排,箭矢如林,全然向着四人瞄来!

    雪上加霜的是,不知何时起,山谷两旁峭壁顶部,也有两队蒙面射手露出头来,手中同样弓弩高举,直指谷中四人而来!

    “穷玩贼兮兮的混账东西,跟他们拼了!”尕二眼见中计,不由大骂出口!

    伯牙仲黧兄弟更是面无惧色,斧锤入手,便要催动嗜赭兽上前拼命!

    “哈哈哈哈哈……”就在这时,一声大笑忽然从澄曦口中传出,谷中回荡,久久不绝!

    尕二与伯牙仲黧一起看向澄曦,眼神之中全然疑惑之色,似是心道这位帝裔公子莫不是疯了!

    笑罢,澄曦忽然正色道:“想不到澄曦区区一介落魄之身,不过有个先帝后裔的虚名罢了,竟而引来如此兴师动众之举,果真倒是费心了!”

    此言一出,对面与两旁顿时惊愕莫名,一阵交头接耳过后,便有窃窃私语连番响起,似乎那伙蒙面之人竟被澄曦这番话语惊到了!

    澄曦见此,索性继续说道:“今日中了你等圈套,澄曦自知绝难生还,且不管你家主人是谁,无非只是想要澄曦一人之命,与我这三位兄弟毫无干系,既是如此,尚请将他们三人放了,澄曦引颈待戮便是,如何”

    “你又说的甚么鬼话,既是兄弟,便应同生共死,脑袋掉了,不过毬大个疤,谁还真怕了他们不成!”尕二忽然大声喊道。

    伯牙却是笑道:“这一路行来,酒肉吃喝不少,世面更是见了许多,今日便是死了,也是不枉了,你就少些啰唣,大不了一起去阴间走一遭,仍旧一起胡吃海喝,扯淡打屁,岂不也是美事一桩!”

    话音刚落,嘿嘿笑声已从仲黧口中传出,但见这个从来不置一语的憨货此时仍旧一脸天真淳厚,浑不把个死字放在心上!

    澄曦见此,心中不由一热,不由转过身去,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划过之后,竟然再难说出一语,随即霍然转头,向着谷中那伙蒙面之人大声喝道:“冤有头,债有主,即便澄曦自来问心无愧,但今日且管不了这许多,若能放我三位兄弟出去,澄曦愿意一力承担,好让你们回去交差,怎样”

    此言干脆果决,豪气冲天,对面那伙人听了,尽皆耸动不已!

    片刻之后,忽有一声从谷中蒙面人中传出:“死到临头,尽然还敢假托已故先帝名号,着实该当零割碎剐方能解恨!”

    “假托先帝名号哈哈哈哈……”又一声长笑从澄曦口中发出,“真若假托帝裔名号,澄曦此时可还是这副落魄之态真若假托,早在皎月王殿求亲之时,澄曦便已早早认了,虽然不至一呼百应,却也总能沽名钓誉、拥美入怀,再不济也能哄得百十个忠义死士同赴霜林,总不至如而今这般只有区区三人同行!”

    说完,澄曦抬头举目,直视对面蒙面骑士而去,同时将手中长刀慢慢举过头顶,心中又将西傩教授的控兵术默念一遍,顷刻之间,一丝澄黄焰芒从刀尖闪烁而起,随即疾速游走,瞬间传遍刀身上下,那柄黑漆无光的沐阳长刀立变为一柄光芒神兵!

    长刀点亮,骚动立生,只听阵阵讶异之声从对面人群中响起,澄曦接着说道:“且看这口沐阳长刀,与你等手中长刀可有不同再看这刀身焰芒,尔等之中若有曾经蜂孽大战之人,便知此兵乃是天羽所铸,烁烁焰芒更非常人所能催发……”

    “莫要听他胡诌,人帝自有辟邪荡孽剑在手,谁又见过这等没来处的长刀,不如一起发箭结果了他,免得继续妖言惑



二五五、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澄曦方才重新醒来,待到努力撑起两片眼皮,一抹似有还无的虚无混沌之色随之传入进来。

    澄曦初时未觉,待到念头一转,顿时心中一凉,暗道:“莫非我已死了,此处便是阴间不成”

    用力咬咬嘴唇,疼痛之感顿时传来,即是如此,便仍旧活着,澄曦放下心来,只是浑身酸痛,几无半分力气。

    澄曦自知就此捱去,定是死路一条,于是索性闭目养神,暗暗运气,片刻之后,澄曦发狠,猛一用力,终于挣扎着抬起头来,努力转动脖颈,向着四周望去。

    但见目光所及之处尽皆苍茫,一片混沌,竟而难见一物,看似暗昧,却不黑漆,反倒不时有一两簇暗光一闪即逝,幻明幻灭,阴晴不定,这番景象,竟是一言难尽!

    早已存了必死之心,澄曦便顾不得这么多,随即慢慢支起身子,转而蹲坐下来,便见左腿上赫然插了一支长箭!

    澄曦心一横,咬牙将腿上那支长箭猝然拔出,却见皮肉几无损伤,除去一道不易觉察的印痕之外,再无一点皮破血出,至于那枚箭头只是穿入下衣与绑腿的皮筋之间,恰好夹住了而已!

    明明射中,却又箭头难入皮肉,当真怪了!

    玄冰蟒鳞铠上身之时,澄曦尚自昏迷不醒,因此并不知道,此时乍见箭头不入肌肤,也便难知情由了。

    但无论如何,不曾受伤总归好事一桩,尚来不及庆幸,澄曦神色一变,立时转头看去,果然看见尕二与伯牙仲黧就在身边不远之处!

    澄曦赶忙奔去,细细查看一番,却见三人身上虽都中箭,却是未曾伤到要害,此时昏迷未醒,便是箭上有毒了。

    澄曦忽又记起阿莎,急忙转头,四处观瞧,环顾一周过后,却是不见阿莎踪影,“糟糕!莫非阿莎不曾跟来抑或被那伙黑衣人马捉了”

    澄曦不由心中大急,猛地站起身来,向着四面瞧去!

    刚一站定,一丝光亮立时从脚下射来,澄曦一惊,立时望去,却发现此时竟然置身一处极高之地,从此俯瞰而下,左面便是一片无边沃野,阡陌纵横,湖塘参差,远处村舍星罗棋布,更有一条大河波涛滚滚,自西而来。

    右面却又不同,一条狭窄如带的圆润丘陵地外,便是一片无垠大洋,一座规模宏大的城池夹立两条大河之间,导流入海,镇波定涛,好不雄伟!

    至于脚下,分明便是那条向着南北无限延伸的迎曦岭!

    “方才明明陷入地下去了,为何此时却又上了半空,莫非眼睛花了”

    澄曦大吃一惊,立时俯下身去,再度细细观瞧一番,果然便见那处悬颅孤山,正中之处便是虬曲百结的天门独峰,只是此时也已被踩在脚下,纤细渺小,不见雄伟。

    待到目光沿着天门峰遍察一周,只见数不清的蒙面骑士正散落各条山谷之中,或是没头苍蝇一样的四处搜罗,或是指手画脚,相互咒骂,更有许多人呆立当地,面面相觑,全然一副呆愣模样!

    视线继续扩散开来,便见悬颅山连接迎曦岭的南北两处山梁上同样各自聚集一队人马,长刀霍霍,弓弩丛丛,已将整座孤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般阵仗似是专为自己而来,一旦想得明白,澄曦不由惊得呆了!

    虽然至今仍不清楚方才发生了甚么,但自己此时已然跳出这张精心构织的大网,而且悬颅山上也无阿莎身影,此间阴谋最终幻梦一场。

    待到想起岩



二五六、身世
    澄曦急问:“莫非你已知道在下身世”

    “人帝澄昭遗腹之子,便是你这位澄曦公子了!”女子轻轻说道。

    “啊……”澄曦不由惊得呆了。

    “公子不必惊疑,本座虽已困守幽沦渚中一十九年,不曾外出半步,世间之事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女子吐气如兰,又是一句出口。

    但见澄曦仍旧一脸错愕,女子随即说道:“公子既能到此,便是天缘注定,若蒙公子不弃,可随本座稍待片刻,至于公子心中所念霜林之事,目前尚有转圜之机,公子不必急在一时!”

    忽闻霜林变故也被女子点破,澄曦终于相信女子口中之言,刚欲抬步跟去,澄曦忽然想起尕二与伯牙仲黧,于是立时说道:“在下还有三位朋友身中毒箭,此刻性命垂危,还请前……前辈施以援手。”

    绿衣女子微微点头,说道:“不必担忧,既能来到本座居处,自然可保他们平安无事,稍顷便会醒来,公子放心便好!”

    说完,女子转过身去,望着尕二与伯白仲黑方向轻轻一挥长袖,但见血污飞溅之中,三人身上的毒箭已然自行弹起,落在地面上,叮当作响。

    接着,绿衣女子举手向着三人虚空一抚,一抹绿云忽然凭空生出,向着那面飞去,待到三人身上之时,绿云化作雨滴,淅淅沥沥,洒落三人身上!

    说来也怪,绿雨淋漓之下,三人身上血流顿止,口中各有一声呻吟发出,只是不似痛苦,倒如惬意舒适之声。

    澄曦兀自好奇之时,但见一抹绿雨又向自己飞来,澄曦心念一动,刚要闪避之时,却又强行忍住,站定不动,任由绿雨洒落头顶。

    一阵说不出的感觉随即传来,澄曦分明感到绿雨洒落肌肤,立时化为无数细微蠕动之物,随即四面游走,左右延展,最终盖覆全身上下,但有些许肮脏泥垢、破皮裂口,立时清洁愈合,甚而皮下淤肿也自迅速消褪,便如无数只温柔小手洗缝揉捏,直让澄曦舒服得差点哼出声来!

    不过眨眼工夫,一路行来,浑身上下积累出的疲惫痒痛尽皆消失不见,代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爽泰!

    忽闻“咦”声入耳,澄曦顿时睁开眼睛,却见绿衣女子正满脸惊诧的盯着自己。

    片刻之后,绿衣女子似已想得明白,不由说道:“公子福缘深厚,竟又玄冰蟒鳞神铠加身,可喜可贺!”

    “玄冰蟒鳞铠”闻听此言,澄曦心中一片懵懂,但见绿衣女子正自瞧着自己,澄曦立时回过神来,略想一想,立时躬身一礼,恭敬谢过,然后问道:“请问方才绿雨是何物什为何能有如此治愈神效”

    “甘露!”绿衣女子淡淡说道:“乃是我旗圣物,最能祛病疗伤,更有滋生万物之能。”

    澄曦正要再问,却见绿衣女子对着阿曦欠一欠身,伸手做个请势,随即转过身来,当先飘然而去。

    但见绿衣女子举手投足之间,已然箭出毒尽,如此神奇之态,定非邪佞之辈所能为之,澄曦再无疑虑,回头再望三人一眼,也便一扭头,跟着女子向前走去!

    跟在后面的澄曦看到,女子脚步落处,苍翠乍现,葱郁顿生,绿草丛丛冒出,细密如毯,野花倏然绽放,斑斓点缀,远远望去,此人竟似一位催发生机的仙子一般,澄曦似乎明白起来,方才挡住箭雨的绿障草藤也许便是这名女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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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葳蕤
    见澄曦一脸茫然之色,绿衣女子索性将前因后果述说一遍,方才渐渐明白起来,只是此事听来大为离奇,澄曦几乎不敢相信!

    但若回头想来,却又觉得眼前这位女子口中之言丝丝入扣,而且此时自己丹田之中那种气息冲突之感果然消失不见,看来此人所言不谬!

    “但此人又是何人为何便能知晓这件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一日三次,先救自己性命,又治朋友毒伤,此时又来帮自己调理体内气息真若如此,当真要重重相谢才对!”澄曦心中默想一遭,不由大惊失色,不由再次抬起头来。

    可还不等问话出口,却见女子举手向下微微一按,示意澄曦重新坐回,接着便说道:“救死扶伤本是葳蕤分内之事,公子不必客气!”

    “葳蕤”二字入耳,澄曦忽觉熟悉无比,稍一回想,便已记起,此人竟是从老仆口中曾经听过的天羽葳青旗右使名字!

    澄曦再也无法安坐,立时从座上弹起,对着女子躬身一礼,恭敬说道:“不知眼前竟是天羽仙长,澄曦眼拙,还望恕罪!”

    葳蕤淡淡一笑,口中说道:“公子这般繁文缛节大可不必,葳蕤虽然出身天羽一族,却有甚么特别,值得公子如此郑重且请安坐便是。”

    澄曦不知如何作答,只得重新坐回。

    “婆娑,澄曦公子既已到此,你便还不过来么”葳蕤这时转头,对着亭中女子招了招手,口气更是极尽温柔。

    “原来亭中女子名字叫作婆娑怪不得方才呼唤不来,原来我是认错了人”澄曦闻言一怔,向着亭中女子一起望去。

    好一阵扭捏踌躇之后,亭中女子还是站起身来,还不等转过身来,早有一抹黑白相间的影子忽而跃出,直奔澄曦而来!

    澄曦不由惊讶出声,只因不必细看,便已知道那物便是阿莎那条灵鼬,于是赶忙身手将灵鼬揽起!

    只是为何灵鼬出现在这里,莫非……

    澄曦正自不解,那人终究转过身来,澄曦瞧见那张面孔熟悉无比,分明就是自小便与自己相依为命的阿莎,绝然不错,可为何此时却成了这位葳青右使口中的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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