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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女配求再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日环
“穷苦人家,可不就这样了,也没什么别的本事,要留过桥钱啦。”冯水仙翻翻白眼,我这是好心劝你,你却调侃起我了,坏丫头。
“你果然已经知道了,是小侯爷告诉你的?”说完这些公主殿下情绪显见稳定下来,皇家都爱翻旧帐么?
“胡说,恩公把你宝贝的跟凤凰蛋似的,才舍不得告诉我。别看我是个穷寡妇,可是我聪明!”冯水仙毫不在意被公主揭穿,挺着胸脯昂起头做一副骄傲的样子,惹的公主要笑出声了。
实际上聊了半天,什么实质性的话题都没有,冯水仙只是知道了殿下没有安全感,殿下知道小侯爷喜欢她,殿下想要自由恋爱不想让皇帝老爹掺合,殿下性子真好,这么可爱的女主角怎么忍心虐死呢,虐文作者果然都是歹毒心肠的。
城中盘查的一日比一日严格起来,每天都有捕快挨家挨户查看,赤瑾听到一些风吹草动都会机警的窜上房去,冯水仙觉得自家房顶那些蛛网灰尘肯定给带干净了,过年扫屋的时候又省一份活,很好很好。
一边招呼着各位官爷吃酒,再不济拿几个肉包子给官爷垫垫肚子。捕快头目笑问:莫不是藏了野男人怕被发现?冯水仙嬉笑着回应,还不是自己单身一人,听说贼人吓的连着几夜都没睡好,希望各位官爷多多关照等等。
赤瑾并没找到机会传递消息,另一方面也是觉得冯水仙不顶用。看她在下面谈笑风生,等人上来忍不住出言讽刺,那天晚上,在梁上听到什么年轻帅气的淫贼,果然你是个想男人想疯了的婆娘吧?
冯水仙气鼓,“有机会我就嫁出去,三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转念一想,伤员病号情绪最是郁闷,发发火刺刺人也是正常,再说本来也是这么个破烂脾气,不跟他一般见识就是了。
几天过去平安无事,巡查的捕头也偷起懒来。这天冯水仙打了烊,收拾好了店铺才准备了病号饭端上来,也是今天客人多招呼的有些忙乱,从中午一直到太阳落山才上趟楼。赤瑾瘫在床上,屏住呼吸,怎么叫也不动,冯水仙伸出爪子小心翼翼探了下鼻息,吓的几乎叫出来。转念一想,这些日子都好好的,不可能现在才毒发身亡吧?好小子这是打算吓唬老娘?!
赤瑾闭着眼睛等半天,只觉得腰间一松,冯水仙那个没廉耻的女人竟然嘿嘿笑了两声:“趁还没冷透,赶紧来一发!”
赤瑾猛弹了起来伸手挡住裤子,大喝:“你想做什么!”因为抻到伤口又呲牙咧嘴的倒回去,弓着身哼唧。
冯水仙摇了摇赤瑾的腰带,抱着肩膀坏笑:“你不说我想男人想疯了么?这还有问,自然准备是奸你尸!”
“你这个,你这个疯婆娘!”赤瑾脸都涨红了,虽然不清楚来一发是哪里的方言,听着就不想好事。
“反正你现在也手软脚软没力气,要不我就……嘿嘿嘿嘿。”冯水仙故意坏笑的凑近,见赤瑾捏紧了拳头才忽然收起笑脸,满脸嫌弃的说着:“好像我愿意管你,快吃饭,养好身体哪里来滚哪里去,老娘还不愿意伺候呢。”说着撂下了食盘,态度恶略的摔门出去。
意想不到的,隔天朱瑜就来到了小酒馆门口。冯水仙有心虚,莫名的看他就觉得是个心思藏的很深阴险的家伙,探头探脑的问,“恩公怎的没来啊?我这还准备做些好吃的,这些日子恩公一定忙坏了吧?”
朱瑜点点头,依旧是眼中含笑的模样:“侯爷想上次吃的那种丸子了,最近有些燥没甚胃口。”
冯水仙赶紧接茬,“上火的话,就不好吃油炸的东西,要是不着急炖点冰糖雪梨银耳羹,少少的杏仁炖粥也是好的,白菊糕也是好的,哎呀也不知恩公能不能吃甜?”
朱瑜眯着眼等冯水仙说完,眼看着这小妇人越说声音越低,眼神不经意往楼上瞟,有些慌。朱瑜展颜,狐狸一样将有些阴柔的脸凑近冯水仙,压低了声音:“水仙姐,楼上,是藏了人吧?”
完全肯定的语气,口中呵出气息让人发寒。冯水仙瞪大眼睛不说话,朱瑜笑意更浓,“你这女人,怎么知道我不是来帮他的呢?”
冯水仙更觉汗毛直立起来,朱瑜抿着嘴笑着摇了摇头,抬脚要忘楼上走,冯水仙强撑着扯了人衣袖:“好歹一场缘分,莫不是……莫不是……”隐约记得情节里面,好像小侯爷和父亲之间因为是否投靠三皇子抗争过,具体牺牲了谁早就不记得了。但是赤瑾好像没死吧?这才呆愣愣放开手。看人再次抬脚才忽然紧张起来,以前看那些文里面,大户人家身边伺候的下人,名字都是主人随便取的,万一主人执着于这个名字,或是为了凑对好听,弄死一个下一个起名还叫赤瑾怎么办?楼梯上的阴影映在朱瑜的面颊上,只露出尖巧的些阴柔的下巴,冯水仙愣是抖了抖嘴唇不敢再说什么。
“只是说说话,且宽心。”赤瑾手掌冰冷,在冯水仙手臂上弹了一下,只感觉手臂一麻便不由自主松开,胆战心惊的眼看着人逐渐没入楼梯的阴影当中,心中暗骂:赤瑾你这个混蛋,如果没白吃老娘这么多天病号饭,就一定给老娘好好活着啊啊!





寡妇女配求再嫁 25第四章
朱瑜悄然无声的走上楼,大概提着气运着功,冯水仙只觉得那人身影闪了几下,便已跨到了房门口。冯水仙憋着一口气,暗暗打算着,要是看到什么血腥,自己就立刻就嗷嗷大喊往街上冲。却发现自己喉咙好像给掐住一样,紧张的根本出不了声。隐约见朱瑜抬起手在门上敲了几下,不知道是怎么个节奏,片刻后,门里也轻轻回应了几声。
冯水仙知道事情发展到如今,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只能挪着灌铅一样的腿往小厨挪,好死不死这个没客人的时候,小郑竟然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水仙姐我来了,喏,这是上次你要的香料,好不容易被我找到了。”小正太堵住冯水仙去路,邀功一样递过来一个不大的布包,面颊因为跑动泛出健康的红,露出些可爱的娃娃相,要不是没心情一定要上去捏一把的。
冯水仙打开嗅了嗅,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说说,过了这么久小郑还记得,却提不起神来,淡淡的收起来。“有心了,就是这东西,改天姐姐炖了菜一定叫你来尝尝。”
小郑见冯水仙一反常态的态度冷淡,本来的兴奋心也冷了下来。挠挠头不知接下来说什么好,就算要抬杠自己也接得上嘴,可如今这么冷淡……脚上露出脚趾的布鞋在地上反复蹭了蹭:“那个,这些日子,我又找活了。”
如今几个要好的兄弟都有正经事情做,说真的,小郑心里很是欣慰。以前也没少欺负过外来的商贩,做些见不得人偷鸡摸狗强买强卖的勾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小郑心里都难过的要命,若不是为了生计,为了给娘看病,怎么会做这么下作的事情。可是每每咬着舌头下定的决心,又会被娘亲看病急需银子的困境而打的支离破碎。
因为家家徒四壁,借债无门,仅有的几个亲戚都躲的远远的,生怕沾了晦气。受尽冷暖的小郑也曾经想过挺起腰板堂堂正正做人,可是,做不到。一次次碰壁,一次次被怀疑被辱骂,让兄弟几个的心都冷了。
只有水仙姐,从一开始,便没有用那种嫌弃的眼光看人,她总是笑着,骂也好哄也好,眼中总是含着鲜活跳动着的笑意。虽然有些狡猾,让自己几个兄弟第一次,就被不知哪里来的贵人狠狠教训了一顿,不得不说那是兄弟几个第一次吃那么大亏,可她却还是护住了年幼的小结巴,让兄弟几个对她恨不起来。
然后,更是叫着自己做活,她一个寡妇,本就欠那么多债却还是大方的拿出吃食给自己。本来以为好不容易能报答她一次,帮她夺回了钱袋,却无意间得知竟是瘸子偷偷的布局,虽知他是好心,可自己又怎么能厚着脸皮再受人恩惠,娘总教训自己说:水仙姐年纪轻轻守了寡,还一个劲的帮着自己兄弟们,实在是大大的心善,打小水仙姐就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又憨厚不愿和人说自己的苦处,有什么事情乱撑着,叫自己一定常来帮帮她。自然,这是每次水仙姐来家里告状后说的。
端午的时候,本以为水仙姐一直不待见自己,谁让自己嘴笨还总是说她不好,可是她软软暖暖的手握了上来,从未摸过那么软的手,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吓的自己心跟着扑通扑通乱跳,几乎说不出话来。
都不知她怎么把那捂暖了的小香包挂过来的,有多久了?娘总说身子见好就给自己缝个香包,可是年复一年,却一直没能再拿起针线。如今自己已经成年,就更是不好想那些东西。自己确实不敢抬头看她,生怕一动,眼泪就掉下来。
“嗯,我知道,你跑去帮人扛货。”冯水仙见人发呆,气哼哼的回话。好心当成驴肝肺,在自己酒馆做伙计不是比做苦力赚的多,身子还没长成去做那么重的活可怎么受得了。
“水仙姐,你生气了?我,我自己能赚钱的……”小郑心虚的用眼角看人,本就和冯水仙个头差不多,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扭曲讪笑,粘着灰的痞脸显得更狼狈了。
“那活是做的长久的么?把身子搞瘘了看谁还管你,像小孙他们找份安稳事情做不也能给大娘买药?”冯水仙怒其不争,手指几乎要戳上人的额头了。
正说着话,冯水仙晾在楼梯上的荞麦皮哗啦一声扣了下来,几声闷闷的撞击地板的噗通声,也不知楼上打成什么样子?冯水仙身体一僵,不敢去看,生怕下一刻会溅自己一脸血。小郑好奇的仰起头,“水仙姐,楼上有人?”一边询问着,抬腿就打算上楼查看。被冯水仙一把拉住衣袖避到楼梯下面,生怕连无辜的少年也被拖累。现在小郑可是纯白如纸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死了说不准就回去过自己的现代生活,小郑可还有老娘要伺候的。
“一定是两个小鸭在胡闹,你先别过去,踩脏了荞麦我不好填枕头。嗯,我们,我们接着说找活的事,你做几天了?”
正说着,状元和榜眼两个不长眼的小东西摇摇摆摆从后院跑过去,还嘎嘎的叫了两声昭示自己存在,冯水仙有种一鞋底子糊过去拍扁两只拆台小鸭的冲动。
“不,楼上不对,让我去看看。”小正太正色,拉扯着衣袖不放心的说道。
“你怎么那么能管闲事,都说了不关你的事,连自己都养活不明白,还总不自量力。”情急之下冯水仙脱口而出,说完立刻感觉自己话说重了。只见小正太眼底红了红,显然是戳在了心窝上,哑着声音强忍语气,“我娘,让我帮你。”
明知他担心,却还是摆摆手,故作不屑的仰起头,“快走吧,只要你不添乱我就烧高香了,我还用你个小痞子帮忙,真是笑话。”
小郑胸口猛起伏一阵,粗喘着深深看了冯水仙一眼,握着拳头怒气冲冲的跑出店门,冯水仙这才吐了口气,心中却也隐隐难过,自己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才赶走小郑,朱瑜便气定神闲的从楼上晃了下来了。冯水仙抱着门框,滴溜溜眼睛直瞧着对方,身上有没有血迹?难道是把人掐死了?楼上此时可是寂静的可怕,莫不是把赤瑾灭口了?朱瑜伸出手,冯水仙抱着门框越发紧了,颤着声音,“你要,你要什么?”
“点心。”
“哦?啊啊点心。”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自己前些日子刚刚做好的金桔白糖糕包了一盒递过去,远远的生怕对方会突然出手,几乎是把食盒丢出去的。朱瑜毫不在意的揣好食盒,直接抛了银子过来,“我那兄弟还要叨扰一阵,这是侯爷给你的抚养费。”
愣愣看着朱瑜一脸笑的策马奔去,怎么看他怎么有点□的味道,好生奇怪。冯水仙在后面没赶得上告诉他,他那长衫后摆不知怎的好像撕裂开了,卡到腰带上露出里面裤子了。
看人跑远不见人影才回神,赶紧往楼上爬,自己那卧房门是虚掩着露出大大的缝隙,赤瑾□着上身,衣服不知怎么给扯破了,露出肩膀和大半胸膛,正扭着身子撅着臀部,拿着一个白瓷瓶药膏要往不知哪里涂。冯水仙立刻啪的关紧门,小声念叨着罪过罪过,脑补小侯爷手下两基友的爱恨情仇起来:一个负伤却因为种种原因不敢回去,一个冒险来探望却被深深误会,争吵之间连带表白,于是两人一激动,就在自己卧房里做了没羞没臊的事情……咳咳,真是很有爱,至少赤瑾性命是保住了。
心中怎么有种自家哈士奇被邻家大狗骑过了的莫名惆怅,赤瑾他只是嘴巴凶一点,其实人还是很好的。
赤瑾听见脚步就知道是冯水仙,还没等说话,便看到冯水仙满面通红躲了出去,心说这笨女人至少还会害羞,说的趁热乎来一发纯粹是吓唬自己而已。
因为藏着重要证物,赤瑾一直绷紧着神经。打朱瑜未进门便听见对方熟悉声音,暂且不知小侯爷和老爷如何决断,也无从猜测,便谨慎着躲着没出去。果不其然,朱瑜用暗语敲打门扉,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应了。
朱瑜那带着笑的低语:“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要不是没找到尸体,兄弟险些要给你建个衣冠冢”
“侯爷如何?”这是赤瑾最关心的。
“侯爷被老爷关着不许出来。”朱瑜隔着门回答。
“可是……”
“咱们侯爷一向心思耿直,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把册子给我吧,到时侯爷自会决断,不会用全府身家性命去赌。”朱瑜又凑近几分。
“不行,我答应过必须亲手交给侯爷。”赤瑾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好在冯水仙那女人说这东西放在身上又是汗又是揉搓,没等交出去就烂掉了,这才听她的藏在了别处。
“呵,莫不是信不过我?要知你拿着这名单证物,时间越长,可越不可能留你。”朱瑜的语气冷了冷。
“我答应侯爷的,必须交给他。”赤瑾咬着牙绷紧身体。
“真的?信不过我?”慢慢说着,朱瑜用匕首猛一挑开门插,都有准备的两人就扭做一团,好在朱瑜并未用武器对付赤瑾。挣扎间,连楼梯上笸箩也撞了下去。赤瑾体内余毒未消,无法用力自然被朱瑜按住扯开了衣服,见那重要证据赤瑾并未带在身上,朱瑜故意在赤瑾伤口上按了按,满意的看着赤瑾眉头直抖才放手。“既然中了毒,就好好养着吧,在这女人这里,至少吃喝不愁,还不用早晚练功,真是羡慕你。”朱瑜骑在赤瑾身上调侃着。
“下去。”赤瑾气喘吁吁的,两个人功夫不相上下,若不是自己中毒怎么会被人欺在身上。
“不过,要是按照老爷的意思,烧了这酒馆毁了账册也是可以的。”朱瑜故意眯起眼睛,托着下巴做出考虑的模样。
“你敢!侯爷是不会准你这么做的。”被骑在人身下的赤瑾挣扎的厉害,虽然算得上师兄弟,赤瑾却一直拿不准朱瑜的想法。
“难不成真给那妇人小食喂的背了主?枉费我还带了伤药给你。至于解毒嘛就别想了,你我都知那家的毒不是那么好解的,索性你中毒浅,养养便无碍。”朱瑜翘起腿从人身上挪开,从怀里掏出瓷瓶丢在赤瑾脑袋上。
赤瑾恨恨的一把将落下的瓷瓶捞在手中,沉声说道:“那只是个没见识的笨女人,别为难她。”
“啧啧,真是大丈夫。算了,我也不便久留,这满屋的女儿香,住着就是舒服。”顿了顿换上正经的表情,“好好养伤,过些日子事情有了定数,我自会来告知你,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背着手掩上门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结束了,某家的征程才刚刚开始,哇呀呀呀,要努力




寡妇女配求再嫁 26第五章
赤瑾伏在地上权衡一番,还是决定按照朱瑜所说,暂且在这酒馆等候消息。扭开瓷瓶扭身要拆开伤口涂药,这才有了冯水仙进来看到的那幕。
是夜,豪门宅园中一处宽敞书房,屏退仆从,小侯爷被爹爹召至屋内。老爷身材硕长,看那气质,年轻时也必是名文武双全美男子。只见他不慌不忙把手中书卷放下,端着上好茶碗稍稍抿了口,面对自己这个淳厚的长子,老爷表现的非常宽容。
“爹,为什么一定要把人推出去?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出手?”小侯爷眼中满是血丝,显见得知道的内情越多,心思越重的扭不过来。
“那你想如何?真的按照名册上来?”老爷反问,关了儿子几日,要他自己能够想明白。
小侯爷一顿,才想到,因为自己家族手握重兵,三皇子一派早就着手拉拢,哪怕父亲一直没有明确表态,却也给人家处心积虑编制的网子给套了进去。自己可以不管不顾的承认被蒙蔽,甘愿受罚,可是很多亲人或多或少做过这事,一旦这真相揭了出去,便是杀头的重罪。
见儿子并非不明事理,老爷欣慰的捋了捋短须,淳淳教诲着:“你可知,这次到底牵连了多少官员?又会有多少人家会因为此事支离破碎?”
小侯爷摇摇头,声音干哑:“儿,不知。”
“既然已经有人为此丢了性命,为什么还要做那么多无谓的事情?都是那伙子人做的太过,这才捅了大娄子。知道为什么只提审几人,便压下消息再不做下去?”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大儿子,孩子偏向于夫妻两人中和的容貌,执着的目光,让老爷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是这样的性子。
“是,是牵连太广。”小侯爷艰难说着,道理怎么会不懂,可是当得知自己年幼时敬重的一位老师被生生推出来定罪,心中便不能安然接受了。
“是啊,就算是陛下,若是陛下得知事情已经败坏到这种程度,也会束手束脚不敢再查下去的。”见儿子答的老实,老爷接着说道。
“可是父亲,如若不查下去,就永远遮挡的住吗?”小侯爷还不甘心,跪直了身子。
“既然事情已经出来了,警醒的人自会管束手下,至少会补救一些。为官这些年,没有一个是傻的,那些圆滑的暗中不知准备了多少退路,至少几年内,都不会再有这种事情来。”想起朝中那些老泥鳅,哼哼,如今这种结果不也是互相制衡交换下的结果,谁愿意折损自己圈子里的要员。
“爹,您还不知道么?无非是瞒报遮掩,吞进去的银子怎么可能吐得出来,我只恨发现的太晚,怎么让事情落到这般地步!”小侯爷痛心疾首的握紧拳头。
“你倒是有心,我也老了。以后的事情,还得要靠你们这辈人来做。如今推出几个人,唔,其中就有你那位老师,离开京城也有十年之久了,我儿竟还惦念着。你且宽心,他家中人丁衰落,仅有一名庶出的女儿,早已经安排了他几名子侄在外,断不会叫他家中断了香火。”老爷冷笑,谁的手又是干净的,只不过他明知逃不过,索性愿意以死换取子侄们的升迁,算得上还是个聪明人。
“父亲!”
“罢了,等过几日有了消息,便让你那随从不必躲在外面,倒是命大,拿了那种东西也能逃得出去。”老爷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白日,赤瑾在卧房内悄悄养伤,关紧房门调息。只有到夜浓时才会走出房间,在酒馆屋中走走伸伸手脚,憋屈的筋骨都僵硬了。整理好衣衫推开门,正看到冯水仙收拾完酒馆,懒懒在雅间房梁上吊下的躺椅千上摇晃。那躺椅是笨女人后加的,说是姑娘家喜欢摇摇晃晃,赤瑾却觉得,只有婴儿才会需要这个。
她光着脚丫踩在花式简单的波斯地毯上,捏着个小酒壶直接送进口中,悠然自得的也不怕让人看到。赤瑾知道,她这又是怕天气热酒放坏才喝的,就像每天给自己的晚餐都特别丰富,说是让自己吃多了恢复的快,实际上是怕隔夜的东西放不住,这个小气女人。
“你怎么在这里?”赤瑾询问。
“废话,要不是你霸占了我的卧房,我至于要天天睡软榻。”冯水仙横了赤瑾一眼,见赤瑾不愿意搭理自己,忽然转过头很八卦的询问:“是不是还要住一段?恩公他不要你了?”
“不。”赤瑾沉默下来,最坏的打算,怕是就被废弃掉吧,作为从小培养的死士,倒也无牵无挂,只是愧疚未做好侯爷安排的事。
“也不知要把你托付这里多久,不过你没事在房里帮我摘摘菜拨拨豆子,或者晚上帮我打水,也不枉我白养你,嘻。”说着冯水仙就笑了出来,赤瑾这家伙伤没好,天没亮就瞧瞧溜到后院,举着水桶来回比划,被自己无意中看在眼中,真是有力没处使,不做苦力可惜了。
“若是一辈子见不得人,藏在你这,行么?”赤瑾苦笑着晃晃手臂,尝试着在秋千上一推一把,冯水仙安然受之。相处久了,倒也觉得冯水仙没那么可恶。
“唉?我可没坏了你的清白,莫不是要赖上我?做活就给你住下来,不过过几天你伤口好了可要把床还给我。”冯水仙摇晃着脚丫做小人得志的模样,安下心来便觉得藏个被通缉的男人也没那么可怕。
“算了,你这种日子,我却不愿意过。”赤瑾想了想。
“我这种日子,才叫日子,安安闲闲的,善待我自己,每一天都让自己开心,也不亏欠别人,想做什么,便直接去做。”
“你这叫憨,不过,也许傻人有傻福。”莫名的,也羡慕冯水仙活的简单轻松,赤瑾走神不小心手就重了些,将冯水仙推的整个人从秋千上扣了下来。啊呀呀的摇摆着一双细腿倒栽在地上扑腾半天,赤瑾心下一松,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
冯水仙爬起身,恨恨的掀开都罩在头上的外裙,“笑,笑什么笑,喝了喜鹊尿了么,这个绳子不对,万一姑娘也栽下来你就死定了!”
瞧着冯水仙叉着腰一副泼妇的模样,赤瑾却笑的更欢。
最近冯水仙都在雅间躺椅上休息,虽说躺椅是好东西,无奈垫子没有床铺铺的厚,硬的冯水仙天天腰酸腿疼。因为雅间比卧房宽敞很多,所以每晚冯水仙都会把自己裹的跟粽子一样,赤瑾笑着冯水仙像只耗子,冯水仙却说赤瑾爬墙跳脊像个松鼠。
赤瑾晚上想得多,有些难以入睡,静夜中便听到隔壁屋子说话的声音。蹑手蹑脚的贴在门上偷听,有时候是含混不清的哼哼,偶尔还会听到冯水仙说梦话:“呔!大胆的淫贼,速速交出你的贞操,贫尼饶你不死,桀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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