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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端橤

    朱唇轻启,道:“就算是有什么心事,也不能因此而伤了身子,毕竟你这副身子不仅仅属于你,还属于整个蒙哲帝国。”

    转过身,池鉴背对着她,“你说过不会随便出现在我面前,会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这个地方夜里极少有人来,禾鲁尼并不知道四王子会深夜来此,也不知道你会在这里呆这么久,禾鲁尼只是好心提醒罢了。”女子笑意浅浅,看着远方的山丘,“今天的月亮比昨天的更圆一些了。”

    瞟她一眼,池鉴问:“你日日晚上都来这里吗”

    禾鲁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微微展颜,“高地的夜景很美,每天的月亮都有不一样的感觉。这里很清净,我很喜欢这里。”

    “每天夜里,都待到这个时候吗”

    “……是。”

    池鉴回头认真看向禾鲁尼,无限歉意,涌上心头。他知道禾鲁尼是草原上的一颗明珠,也明白是自己让明珠蒙尘。在这片草原上,不止一个英勇雄健的好男儿希望能娶到禾鲁尼一样的好女儿,她这样的女子,应该是天下人手心里的宝贝,可是自己却视她如敝履,对她置之不理。

    自己是对不起她的。

    “对不起。”池鉴看着她,很认真地道歉,“禾鲁尼,其实你没必要把自己和我捆绑在一起,不值得的。如果你遇到了你喜欢的那个人,那就去找他吧,我不会说什么的。你也该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对于他来说,也会是一种解脱。

    仰头看着星子稀疏的夜空,女子微微侧头,道:“可是,我是成思大汗赐给你的,是你的人。如果不喜欢你,反而对别的男人有爱慕之情,你不会觉得很难堪吗这可是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

    “你有这个权利。”

    “禾鲁尼明白四王子的意思。因为禾鲁尼不是四王子心里愿意的那个人,所以禾鲁尼在与不在都无所谓,禾鲁尼的爱恨情仇都跟你没有关系,你都不在乎。”对上池鉴的眼睛,女子忽然一笑:“不过如果是左湫姑娘就不是这样的了吧。”

    “我们的事,跟小湫没有关系。”

    “你不必担心。”禾鲁尼叹了口气,“我是你的人,自然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哪怕那会对我有什么好处。”

    “禾鲁尼,池鉴真的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做。”

    “四王子你也说了我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那我向谁追求幸福,怎样去追求,也是我的权利。”看着池鉴痛心的表情,禾鲁尼自嘲地笑了,“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池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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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再见蔺舒元(下)
    禾鲁尼认得左湫。虽然左湫并没有见过她,但是她认得她。她欲放下弓箭朝左湫那里走过去,但是刚转身把弓箭放下,就看见傅赛尔出现在那女子的身后。傅赛尔朝她投来一眼,警示她不要轻易靠近这个女子。禾鲁尼愣了愣,然后拾起了刚刚放下的弓箭。

    左湫看禾鲁尼举止奇怪,以为自己身后有人,下意识地回头看,却忘记了自己的脖子。咔嚓——又一声响彻天际的哀嚎。

    见她鬼哭狼嚎,傅赛尔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要死啊!什么地方你也敢喧哗?!”

    傅赛尔伸手捂她脖子的时候又扭到了她的脖子,只听见咔咔两声,左湫差点疼晕过去。

    看到左湫脸色煞白,傅赛尔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怎么她了,赶紧松开了手,“你怎么了我就捂着你不让你说话,不至于吧”

    “……我落枕了……”

    被烫到一般,傅赛尔赶紧收回了手,支支吾吾道:“呃,那个,那个我不知道,对不起啊……”

    耷拉着脖子,左湫生无可恋,“没被游猎人折磨死,我看我这是要死在你手里了!”

    “是你自己落枕的,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知道你落枕了。”傅赛尔理亏,有些手足无措,“那,我去给你找个大夫,好好治治。”

    受宠若惊地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动它它自己就好了。”

    傅赛尔本来就不想因为这个事跟左湫牵扯上关系,她这么说正是求之不得。“你来这里干什么落枕了不好好在你家里待着休息,出来乱跑什么?”

    正想跟他解释,身后帐子的帘子忽然间掀开,走出两个人来。守门的侍卫进去了一会儿又出来了,小跑着到左湫身边,先跟傅赛尔行了个礼,向左湫道:“左十夫长,四王子说他有些累了,想要好好休息,所以今天谁都不见了。”

    然而左湫的注意力早已转移。她随便哦了一声了事,指着那边刚出来的两个人问:“那是谁?”

    “那是三王子啊。”待守卫明白过来左湫指的是谁,哦了一声道:“那是安宋来的使臣,好像是姓蔺。”

    “蔺舒元?”

    傅赛尔错愕,“你怎么知道?!”

    左湫更错愕,“真的是他?开玩笑吧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你认识蔺舒元使臣?”傅赛尔不禁奇怪,“他是安宋人,你是叶城人,你怎么会认识他?”

    左湫扶着脖子看着蔺舒元远去的方向,解释说:“蔺舒元之前被抓到柯勒寨过,我也被抓进去过一段时间,因此认得他。”看着他消失在拐角,左湫低低自语:没想到她真的愿意放他出来了。

    稍一皱眉,傅赛尔似乎恍然大悟,“三年前柯勒寨因为抓了一个不该抓的人,被那人灭了整个寨子,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时间什么的也都差不多。”眼神多有犹疑。

    “哈?你什么意思?”左湫不可思议,“你不会以为我一个人团灭了整个柯勒寨吧”像是看智障一样,左湫上下打量傅赛尔,“你脑子怎么了,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看我像是那种武功盖世权倾一方的吗如果我真的是那样的人,怎么会被你们跟猫抓老鼠一样‘玩弄’这么久?!”

    回想起左湫刚刚因为落枕就差点挂掉的样子,傅赛尔缓缓摇了摇头,“可能我真是疯了吧。”自嘲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左湫忽然注意到刚刚他话的着重点,伸手拉住他的衣服,“等等,等等。你刚刚说,柯勒寨被平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回事?”

    转过身,傅赛尔有些怀疑左湫不光是眼睛不太好,总觉得她耳朵也不太好,“三年前,柯勒寨抓了一个人,那个人凭一己之力灭了整个柯勒寨。”

    “不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那人是谁啊一个人干掉整个柯勒寨?怎么可能?!”

    “呵,你爱信不信。”

    赶紧拉住又要走的傅赛尔,问:“这件事你知道多少,柯勒寨中无一人生还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赛尔拉开抓住



35左湫哭了(上)
    看着贺潜脸上满满的为难,左湫不禁好奇:“到底怎么回事初越到底怎么了?”

    贺潜哀叹一声,“左十夫长你不知道,自从三公主嫁出去之后,小公主是一天比一天野。别说让她来找我学功课了,就是我每天在她帐门前等着都等不到她!好不容易成思大汗骂着、四王子劝着来了,眼睛却根本不往书上看!我管教不好小公主,成思大汗和几个王子又对我不满。我现在真的是上下夹击,两面不好做人啊!”

    “不会吧,初越不是这样的人啊!她一向很体谅你的,就算是真的不想写你留下的功课,也会找我去应付一下。没理由现在公然跟你对着干啊。”再说了,这样对初越没什么好处吧左湫疑惑,又有八成的疑心是贺潜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初越,而是为了叶绪。

    不知贺潜是真的泥在其中还是演戏演得逼真,如果是演戏,左湫不得不感叹贺潜的演技太好。只见他眼中微微泛红,脸上满是委屈二字,就连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原本小公主还没有不把读书当成一回事,找人替写功课也就算了。可是如今,贺某真的没有办法了,好不容易盼到左十夫长你回了,你可一定要帮我劝劝小公主啊!”

    “是谁在说我?!”门帘一掀,刺眼的光从门口射进来。门口那人白靴白帽白袍子,逆光而立,甚是耀眼。

    手一松,初越大步走进来,“我在外面都听到了,老师你又在和左湫说我的坏话!”

    贺潜立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臣不敢,臣不敢。”忙不迭地站起身来给初越行礼。

    初越小手一挥,“行了行了,别说了,我和左湫有些话要说,老师你就先回去吧。”

    “可是小公主,今天还有……”

    初越抬起手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好了,今天下午我去听课好了吧!”看贺潜还不走,初越更加不耐,“我说了会去就一定会去,怎么,你不信我是不是?!”

    贺潜没办法,只能行礼告退。离开时,他一直给左湫使眼色想让她出来跟她再说些话。左湫看到了,可是她没动,只是看着贺潜慢慢离去,自始至终没有回应他一下。

    直到贺潜离开了,觉得他走远了,左湫才拉住吃得正起兴的初越,问她:“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书都不好好读了”

    初越全然当做耳旁风,停下筷子之后,指着一直在喝汤的叶绪问:“他是谁?”

    看到叶绪,左湫眼皮忽然跳了两下,“你咋还在这儿?”

    叶绪感觉不能理解,“我不在这儿,你让我在哪?天上还是地下,水里还是火里?”

    “不是,我的意思是……唉,算了,你在这儿呆着吧。”转头把目标定在初越身上,“你别扯开话题,今天你得跟我说个明白。别吃了,走,我们出去去巴木河走走。”

    初越不依,“我还没吃饭呢,饿死了,你等我吃完饭再说。”

    左湫无语,只能等着她吃完。叶绪看她似乎没有要吃饭的意思,提醒她:“早上你就没怎么吃饭,你确定重中午也不吃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肚子被他这样一提醒,立刻咕噜咕噜叫起来。初越拍手笑道:“啊啊,左湫你原来也没吃饭,跟我装什么长辈!快吃,快吃!池鉴哥哥和傅赛尔刚刚驯服了几匹宝马,我带你去训马园好好玩一玩!”

    拿好初越塞给她的筷子,左湫讪讪地笑了笑,跟叶绪说了声谢谢,盛了碗汤喝。

    左湫在这边心绪万千,而初越和叶绪那边不知何时居然说得火热。虽然左湫不知道叶绪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但是他总归是金夏王朝的官员,而初越是蒙哲的公主,两个人中间万一有了什么……左湫赶紧甩了甩脑袋,那是孽缘啊,孽缘!

    赶紧伸手拉住初越,左湫执意要把她拉走:“别吃了,别吃了。你不是找我有事吗赶紧,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初越甩开她,“你干嘛?外面太阳多大啊!我不要出去!”

    “不是你说的找我有事要说吗还说傅赛尔他们刚刚驯服了骏马,要我跟你一起去驯马场玩!”

    “我现在不想去了嘛!现在外面太阳多大,会晒黑的!”

    左湫目瞪口呆,“你从你家到我这里来,难道就不晒?不对,你之前才没有什么晒黑晒白的观念这些是谁教你的?”转头看向叶绪,她不说话,但是已经认定了他就是罪魁祸首。

    叶绪无语,“至少我说的没错吧,现在外面多热啊!”

    “你管我们这么多事呢!”左湫看着拉不起来初越,便踢叶绪的椅子,“既然你担心热着我们,那你出去吧,我们有话要说,你不方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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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左湫哭了(下)
    左湫将羊肉咽下去,“你就这么想知道我干了什么吗那既然你怕我把你是金夏官员这件事说出去,你杀了我多好,死人的嘴巴多严实啊。”

    叶绪明显一怔,他没料到左湫会说这些。其实他并不怕左湫说出他是金夏人,无论左湫怎么说,他都有办法圆回去。一直那这件事压着,只不过是想控制住她罢了。

    左湫低着眉,道:“你为什么这么想控制住我?明明你跟我没有关系才更方便你行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要干什么事”

    嘴角向上一撇,叶绪放下了筷子,“因为池鉴喜欢你啊。你居然不明白吗有你在我手里,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你在我手里池鉴就得受我牵制。你是一块宝,我怎么能松手呢”笑吟吟的,给左湫夹了一块肉,“你可得好好吃好好喝,我不能亏待了你啊!”

    左湫深深叹了口气,“池鉴根本不喜欢我,你在我身上费再多心思也没用。”

    “是吗”叶绪往椅背上一躺,叉起双手很是戏谑:“他不喜欢你吗见到你被游猎人追杀那个着急的样子,看到你肩膀上的伤口时那个心疼的样子,听我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时那个伤心不已的样子,你以为我是傻吗池鉴不喜欢你?”叶绪哈哈哈大笑不止,“是你怕我利用你伤害他才这样说的吧!”

    “我没说谎,他也有未过门的妻子,现在就住在他家里。我只是一个客人,我们之间除了朋友什么都不是,是你想太多了。”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会信吗”

    左湫骤怒,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我说了不是!”

    叶绪一愣。

    左湫极轻极轻地呼吸着,眼睛微红,“我和他没可能,他不会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他。他会有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家庭他的未来,我只是一个过客罢了。对,一个过客罢了。”

    她双目无神,眼神涣散,“我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

    她站起来,走向床,慢慢坐下去,“你想干什么都跟我没关系,反正贺潜是你的人,你明天让他给你找个帐子搬走吧。”慢慢躺下,拉着被子盖住了头。

    叶绪将身子转向她睡的方向,开始疑惑她今天下午到底干什么去了。坐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将把自己裹起来的左湫拉起来,“你晚上还没吃饭,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我不吃,你松手!”

    “吃完再睡,吃完我就不管你了,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起来,来。”

    叶绪力气远远大于左湫,左湫拗不过,被他跟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她陡然大怒:“你松手!我不吃!”发狠之际,将叶绪狠狠甩开。

    叶绪不管,抓着她的两只手将她抱起来抱到椅子上,将筷子塞到她手里,“吃个饭能累死你了!我说了吃完再睡!”

    “你到底想干什么……”女子一下子垮下来,伏在膝盖上掩面而泣,“我和他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你还要我怎么样,到底要我干什么啊你……”

    下午她去找蔺舒元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禾鲁尼。

    其实事情再简单不过,禾鲁尼说想跟她聊聊天,随便聊什么都行,就只是单纯地想跟她说说话。左湫想了想,自己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就能见到蔺舒元,禾鲁尼又如此情真意切地邀请自己,干脆先跟她唠会嗑得了。于是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说了会儿话,禾鲁尼不敢跟左湫说太多,两人之间的谈话仅仅限于日常生活。

    是在临别时禾鲁尼的几句话,让左湫在那个地方呆坐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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