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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浩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那斯骨骼精奇
烟雨浩歌
作者:那斯骨骼精奇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一章 虎丘依旧
    “沙场莽夫骑烈马,草原蹄下血肉飞。去他娘的读书人,说个话也要藏藏掖掖。”

    涓涓流水的河边,背靠大树而坐的年轻人,满身血污,他“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血水,咧嘴一笑,似讥笑,又仿佛自嘲。

    他扶着身后的大树艰难站起,望着那个躺在草地上,身上插着三根弩箭,不知死活的同伴,眼神恍惚,他笑的很苦涩“老吴,你说这一仗要是你死了,就让我给你吴家做个上门女婿,娶了你那如花似玉的闺女。当时我没答应,一是怕你真死了,二是就你长得那歪瓜裂枣样,闺女能漂亮到哪里去。”

    年轻人扶了扶腰间那把刀刃翻卷的战刀,想了想,又把刀取下,两手平举,一双漂亮却不显媚态的桃花眸子盯着这柄战刀,怔怔出神了好半晌“如今,更怕你死了。”

    他在河边将水囊灌满水,又掬水洗了把脸,再将那个比他年龄虚长十几岁的老兵背上马背,然后牵着马向西而行。

    这个长达六年硝烟弥漫的边陲小镇,经此一役,十万雄兵埋骨,换来天下十年的安定盛世。

    史书记载此战为:漠丘之战。

    ————

    雄伟甲天下的虎丘城。

    城中主道上,年轻人牵马居中而行,此刻入城的他,每一步都走的异常沉重。

    满城皆缟素,这意味着那个老人没等到他这个孙子回来,便离世而去。

    年轻人的双目瞬间通红,他抱起马背上早已死去的老吴,背在己背,开始向城中狂奔。他状若癫狂,青丝随风乱舞,嘴里重复喊道:“爷爷……”

    天不遂人愿,当他以江湖高手难以望其项背的身法赶到那栋天下闻名的庆王府时,正看到那个自己无比熟悉的身影披麻戴孝,单手扶灵牌,赤脚抬棺走出大门。

    年轻人怔在当场,与此同时,居前抬棺的中年人似有所感,他往这边瞅了一眼,先是有些欣喜,随后又变得黯然,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只是停下了脚步。与中年人一同抬棺的七人,无声止步,一样的赤脚抬棺。

    两名府中亲卫,手捧孝服快速跑了过来,其中一人悲痛道:“少主,换衣。”

    年轻人将背后老吴缓缓放下,这名亲卫立刻上前扶住,年轻人理了理老吴被风吹乱的发丝,说道:“将老吴安置于冰窖。”

    “是”亲卫道。

    随后就见他伸出双手,颤抖地接过孝服,披麻戴孝,他脱下脚底那双早已磨破的靴子,赤脚径直走到一名抬棺人前,语气听不出悲喜道:“我来”。

    那名抬棺人二话不说,将肩头让出,退往一旁。

    居前的中年人大喊道:“上路”。

    根据老人的意愿,死后将其葬在城外十里,一入秋枫叶遍山岗的清风岗,由孙子敬他最后三杯酒,此生足矣。

    ————

    虎丘城。

    王府内院,老人死去的故居。

    夜静谧。

    年轻人点燃老人读书时常用的油灯,从门后的扫帚照到卧房的藤椅,目不转睛,似乎生怕一眨眼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老爷子已经算到你会回来送他最后一程。”

    不知何时,白日抬棺的中年人也来到这间老屋。听闻此言,年轻人只是眉头微动了一下,并未抬头看向来人。中年人摸着书桌上那块出自前朝某权贵收藏的老坑端砚,神情落寞“老爷子走前笑着对我说,他秦山河这辈子,有你这么个孙子,不枉世间走一遭。”

    年轻人背对中年人的身子轻颤,他蓦然转身,双目赤红,说出了今天回到王府的第



第二章 两小无猜
    旭日东升,紫气如蛟龙萦绕西南第一寺,东琳寺,晨钟声响,这座传承四百余年历史的尼姑庵,即将迎来近十年不曾举办过的一场盛事。

    前掌门青莲真人闭关多年,于昨日突然出关,收一入室弟子,今日举行拜师礼,欲亲自操刀为其弟子剃度。

    此消息传出,全寺震动。

    今日一早,现任掌门红姑,与分管掌律、演武以及俗家弟子等三堂八院的头尼十二人早早来到寺门主殿英华殿就位。

    辰时,掌帛院头尼喊道:“吉时已至,剃度开始。”

    所有头尼皆低头诵念祈祝经,大殿之上一时只闻经声,庄严肃穆。

    与此同时,大殿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名年过六旬却不显苍老的老尼,她手拿一柄桃木梳,意态闲适的走向那名大殿中央跪着的绝美女子身后。然后开始为那女子梳发,她边梳边说道:“一梳落红尘,凡尘琐事烟消散;二梳情根断,是非恩怨转头空;三梳天道生,白首青天……”

    女子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从始至终秀眉低垂,神情淡漠,仿佛这大殿之上的一切与她无关一般。此刻的女子就好像一潭死水,泛不起半点涟漪。

    当老尼放下桃木梳,拿起剃刀,高高举起,准备落刀时,大殿门口突然闯进一人。只听一个女声,气喘吁吁的大喊道:“小姐……小……小姐,那……那人回来了。”

    “莲儿施主,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小姐,师傅已经赐下法号,贫尼静平。”女子抬头,精致清秀的脸上波澜不惊,唯有柳眉微蹙。

    “小姐,小姐,刚得到消息,王府的小王爷回来啦,你心心念念的那家伙……”丫鬟莲儿焦急道。

    女子“腾”的一下站起,瞬间笑靥如花,不顾身穿庵袍便急匆匆往外跑。

    “静平”手拿剃刀架在空中的老尼,沉声道。

    “师傅,要不我不当那入室弟子啦,做个记名的俗家弟子,就这样说定好不好。”女子回头俏皮一笑,身姿灵动的往主殿外跑去。

    老尼立在原地,眼皮耷拉着,摇头道:“尘缘未尽,为师再等等便是。”

    一众头尼傻眼,面面相觑。

    ……

    坐在马车上的女子,连续催促两次“莲儿快点”后,仍然显得急不可耐,她佯装生气,埋怨道:“莲儿,既然知道那家伙回来了,怎么不把我的神驹一同带来。”

    说出这话时,女子宛若山黛秀丽的眉宇轻轻舒展,嘴角勾起一个美妙的弧度,眼睛弯作月牙,毫不掩饰内心的雀跃。

    莲儿噘嘴委屈道:“小姐,你都要当尼姑啦,还惦记那家伙做甚”

    女子显得心不在焉,双手撑着精致的下巴,眸光熠熠,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听见车厢内频频传出傻笑声。

    突然,女子掀起帘子,一脸羞愤道:“莲儿,见到小竹竿,千万不要说我去当尼姑,不然他非笑死我不可。”

    莲儿抿嘴一笑,无视小姐杀人的目光,轻轻点头。

    “你快点。”女子又催促道。

    莲儿调笑道:“小姐,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小竹竿,真有你说的那么风流倜傥吗”

    女子本来要返身坐回车厢,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也不回车厢了,脸上覆面纱,直接坐在莲儿身边。

    她说道:“当然啦,六年前,小竹竿十六岁,长得那叫一个雌雄莫辨,俊秀不凡,七尺有余的身高,走过太平街,引得多少贵妇侧目回头。不怕告诉你这小丫头,当年啊,那家伙可是不少待字闺中小姐的梦中情郎,包括你小姐我,虽然那时我才十四岁。”

    “现在依然是吧。”莲儿调侃道。

    女子梨涡浅笑,没有回答,也算回答。

    不言而喻。

    “竹竿不是说瘦吗怎么能和风流倜傥搭上边”莲儿用力甩了两下马鞭后,又问道。

    &



第三章 南行
    虎丘城雄伟甲天下,巨石垒砌城墙足有六丈高,是为全天下最难攻的三大城之一。由前后两代大庆王呕心沥血,历时十六年完成,形容其坚不可摧,固若金汤也不为过。

    城墙下,护城河道。

    身着靖州织造局御贡浅紫色锦缎成衣的步湘,将之高挑身段衬托的愈发曲线玲珑,皮肤白皙。

    她走在秦恒身后,蹦踩着他的影子,较之平常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完全像换了个人,好不欢快跳脱。

    “这次要离开多久”兴许是跳累了,步湘一撂裙摆,干脆坐在护城河边的草地上。

    秦恒亦是停步,帮小麻雀把头上飘落的柳叶摘掉,说道:“短则两月,长则半年。”

    步湘望着他灿烂一笑“李家南阙王朝天下已是岌岌可危,烽烟四起,天下的太平处如今是少之又少,虽然我不知道你这六年去了什么地方,却让我再见到,为求一份安心,我想出点力。”

    她拽下脚边的一株野草,含在嘴里咀嚼了两下,又吐掉,冲秦恒俏皮吐了吐舌头“我家老头子身边金木水火四大高手,我作主把其二水、火借你。”

    秦恒玩笑道:“你这可是越俎代庖,秦老粗要在肯定不依。”

    “庆王爷的是庆王爷的,我的是我的。”步湘并不买账。

    秦恒嘿嘿干笑两声“代我向步叔叔问声好,人就不必了。”

    步湘抬头凝视了他半晌,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秦恒手上依然提着的两个包子,伸出纤纤玉手道:“给我,想吃了。”

    秦恒双手奉上,笑意深了几分“等我下次回来,带你去塞外北疆看看,那里的风沙真的很大,戈壁别有一番风味,圣山的确如传闻那般,终年积雪。”

    步湘拿着包子的手顿了一下,旋即一口咬下去,露出多汁多驴肉的内馅,再然后,她就像个怕别人惦记自己碗里东西的小孩子,一口接一口咬在嘴里,把嘴塞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只青蛙,还不忘说道:“莫要食言”。

    “不会,答应了你长大后带你去看看塞外风光,即使秦恒会食言,小竹竿也不会。”秦恒手中晃着一柄袖珍木剑,笑道。

    步湘眯眼望着那柄自己儿时所削刻的木剑,一笑百媚生。

    远处城墙下,莲儿站在马车旁,低头拽着衣角,撇着嘴,闷闷嘟囔道:“小姐也不说让莲儿走近些,好看清那俊公子的模样。”

    ————

    白衣白马,一骑出城。

    曾经在六年前搅动庆州不得安生的小王爷秦恒,此次回城,未引起女子骚乱,更未惹得大小纨绔战战兢兢。

    无声而归,静静又离。

    烈风坡,在庆州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一州界碑便立于此处。出庆州往南,此地是必经之地。

    坡顶界碑侧,有一座供人休憩的凉亭。凉亭被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海半圆围绕,煞是养眼。

    此刻,凉亭内的石凳上坐着一个身穿灰布麻衣的中年人,中年人脸庞黝黑,棱角分明,身子并不高大,坐姿异常挺拔,浑身透着股摄人心魄的杀伐气。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常年征战沙场的武人将领。

    中年人正是南阙朝九王之一,封地庆州,统辖十三城的大庆王,秦森。

    秦恒之父。

    凉亭外,坐一人,站三人。

    一人明眸皓齿,是个清秀少年,身背一把长刀,依靠在亭柱上,惬意的晃荡着二郎腿。

    细看之下,这少年透着股怪异。如此炎夏,烈日正中,他坐在炙阳底下,头顶亦或是两鬓居然没有点滴汗丝渗出。

    另三人更怪,不光一身黑衣,头上也带着斗篷,浑身罩得严严实实,与那晚大庆王口中的昆一一模一样。这三人,分别以犄角方位站立,一动不动,形同雕塑。

    凉亭后面距离三十余丈,葱郁茂密的白桦林中,停着一辆大型马车,长两丈半,宽一丈半。车厢内不知搁放何物,要用五匹马拉头,从车轧道路的痕迹来看,至少是千斤重物。

    大庆王一行此刻在此,显



第四章 尔虞我诈也是江湖
    秦恒充当马夫的这辆豪华马车车顶之上,先前凉亭外的那名长相清秀,明眸皓齿的“少年”背刀客,此刻正四仰八叉躺在上面,三下两下啃掉一个桃子,张嘴一吐,那颗桃核就像一只离弦的利箭,瞬间没入官道右侧的密丛中。

    “啊……”

    三声惨叫传出,跟随两里地,准备伺机而动,干惯杀人夺宝勾当的几名悍匪,被一颗桃核穿透三人眉心,当场毙命。

    “小子,是不是你这出行的阵仗不行,勾不起那些所谓高手的兴趣,一路上尽是些不入流的蟊贼,杀的都有些腻了。”

    少年这一张口,若是有其他人在场,定会吓坏,明明是少年稚嫩的模样,说话声音却是苍老无比。

    “前辈,这也正说明了你的王霸之气太强,让那些宵小之辈不敢轻易冒犯。”秦恒挥鞭用力抽了下马臀,笑道。

    秦恒却明白,世道如此,即便那些高手也知道,胆敢如此大摇大摆上路,且不怕钱财外露的人,用屁股想也不是好惹的。

    “那也是”真实年龄早超一甲子的清秀“少年”美滋滋的笑纳了。

    “前辈,赶了三天的路你肯定累了,等到下一个城镇,我肯定给你买几坛好酒喝。”秦恒道。

    少年只是“嗯”了一声,又缓缓道:“别想拿几坛破酒来套老夫的江湖故事,老夫不吃那一套。”

    “晚辈绝无此意。”秦恒默默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嘴硬道。

    “哼,更别耍那些弯弯肠子,来探老夫的底。”少年冷哼道。

    “不敢,不敢。”被说破心事的秦恒连忙否认道。

    至此之后,接下来的行程中,秦恒似乎真放下了去探知这老家伙底的冲动。

    ————

    海天一线,如条白练切割天地的壮景,是要站在观海城十五里外大罗峰白云观紫荆塔顶观看,才够震撼。

    因此,白云观慕名而来的观海游客特别多,连带着白云观的香火鼎盛程度,比之天下第一道观太白观,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多的地方就有故事。

    故事有好有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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