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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浩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那斯骨骼精奇

    很快,一袭白衣的秦恒出现在红莲郡城门楼下,身影一个虚晃,瞬间出现在了城门外,视那数丈高的城墙宛若无物。

    然后,他在身影就在一条弯曲的山道上前行,最终来到一座破旧的山神庙。

    没有信众供奉的香火,年久失修的山神庙,显然已经荒废,到处都是破破烂烂,一片狼藉。半扇主殿门满布灰尘的躺在地上,山神像坑坑洼洼,少了一只脚,房顶破了个大洞,还在漏雨……

    秦恒搬开挡在门口处的那扇殿门,走进去扫视一圈,随后又返回门外,袖子一甩,门口一角的灰尘积垢,刹那被震得荡然无存。

    他坐在干净的一角,想了想,又起身回头对着山神像恭敬施了一礼。

    重新坐下的年轻人,右手伸出屋檐,去接那积少成多,从房顶红瓦凹槽流下来的雨水。

    年轻人眸光闪动,想起了许多年前的往事,想起流落街头,夜宿山神庙的小麻雀,想起蜷缩在角落里娇小倔强身影。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温暖笑意。

    有些事,只要回味起来,当年的苦,也是现在的甜。

    只是,若是有人此时在此,定会觉得眼前的白衣年轻人,好像是那么的落寞,那么孤单。

    从小到大最重亲情的秦恒,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无亲胞兄弟姊妹的他,总在心里想象娘亲的样子,如今分出一个位置,放着一个慈祥的老人。

    他念年少时的玩伴时光;念娘亲十月怀胎,天下无法偿还的恩;念一个叫作秦山河的老人,教会了自己那么多;念六年军伍,那份生死相托的兄弟情;念老吴“自作多情”挡下的一箭……

    “少主”

    一个浑身罩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蓦然出现在山神庙前的一棵枯木下,声音沙哑喊道,辨别不出男女。

    秦恒望着来人,“昆一”。

    “少主的气机感应愈加娴熟,没有枉费老主人的苦心。”昆一站在原地,没有半点恭敬姿态道。

    秦恒道:“秦老粗遣你过来,十八奴一共来了几人”

    昆一没有答话。

    秦恒对此习以为常,在他的记忆中,这二十二年里,一共见过昆一三次,三次好像这个黑衣包裹之人,对自己的态度都极为让人难以捉摸,爷爷在身边时和爷爷不在时,前后都不一样。前者,姿态恭敬,有问必答。后者,就让他感觉很不受昆一待见,根本就瞧不上自己。

    如今的第四次见面,爷爷彻底不在了,昆一的态度依然如此。

    秦恒猛然间神色一变,道:“难道十八奴齐至”

    昆一只是道:“十八奴在,少主在。”

    “那秦老粗身边是否还有高人保护”秦恒紧张道。

    “不知,老主人布局,后手在哪儿,非我能看出。”昆一说道。

    不给秦恒说话的机会,昆一又道:“主公有话让我代传。”

    秦恒看向




第五十章 庄狻等人
    杨柳依依,绿水环抱青山,骄阳升空近晌,却不令人感到灼热,还很温和,秋风拂面,神清气爽。

    红莲郡往南,去往高塘的官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这在官道路边,简单搭了个棚子的茶摊,是前后几十里路,唯一一处供人歇脚、喝杯热茶的纳凉地儿。

    摊主是一对老年夫妇,虽然都已逾甲子高龄,但却精神矍铄。

    此时快近晌午,到了茶摊客人最多的两个时间段之一,夫妇二人,忙前忙后,一个端笼屉包子,一个提茶换水。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终于将这一波忙碌过去。

    花甲老翁解下腰间围裙,坐在摊前的小木凳上,右手拿着一把竹扇,扇着风,左手拿着一个样式老旧的紫砂壶,就着壶嘴喝着茶,模样悠闲惬意。

    “老头子,你先把所有茶壶灌满热水,再去歇着。”

    又送完两笼屉包子的老妇人,将笼屉重重摔在老翁身后的摊板上,掐着腰,脸色不善。

    老翁吓得一个激灵,身手敏捷的侧身站起,笑脸谄媚地望着老妇人,见其面色不善,麻溜地跑去加水。

    老妇人反倒一屁股坐在老翁的凳子上,捂嘴偷笑,像个争抢吃食胜利的孩子。

    “老伯,你手上的紫砂壶可是个好东西。”

    临近摊子的一桌,有两位拼桌的客人,一老一少。其中年轻的那位,是一个长得黑不溜秋,看上去十**岁,模样憨厚的小胖子,穿着一件式样宽松的灰布麻衫,斜挎着一个黑色包裹。

    此话,正是从他口中说出。

    胖子是谁正是千里迢迢追赶吴彩霞,要为之报仇的庄狻。

    老翁回头看着这个黑不溜秋的小胖子,嘿嘿一笑,缺两颗门牙的嘴,说话都有些跑风,“这位少侠觉得老汉的紫砂壶好,老汉怎么就瞧不出来”

    庄狻三下五除二塞入嘴中一个包子,含含糊糊道:“老伯是真瞧不出来,还是故弄玄虚,这点只有你最清楚。”

    “少侠,请不吝解惑。”老翁道。

    庄狻终于将包子咽入腹中,猛灌了一大口茶水,打着饱嗝,瓮声瓮气道:“呃,老伯手中这盏出自恫墚的上品紫砂壶,可并非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一年出不了几盏的好壶,是不是好东西,老伯要比我更清楚。”

    老翁呵呵一笑,提着一壶白水走到这一桌前,将搁在桌上已经快见底的茶壶添满水,又向坐在小胖子对面衣着光鲜的那名老人,微微点头致意。这才笑眯眯看向小胖子道:“少侠,你已经坐在这吃了五笼屉包子,免费白水添了九壶,不知何时把账结一下,小店小本经营,老汉怕自己一个不留神……”

    庄狻又塞了一个包子,憨厚笑道:“老伯,我们正说紫砂壶呢,你怎么突然又提到结账了,老伯不是怕我不给钱跑了吧你放心,我在等人,人到了,自然给你钱。”

    老翁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刚要教这没皮没脸的小胖子做人,却听坐在摊前的老妇人突然插口道:“老头子,这小胖子我看着喜庆,就算白吃我老婆子也认了,你就莫要再与他计较,由着他吃,看着怪喜人的,能吃是福。”

    四周,听到这番言语的客人,皆哈哈大笑起来。不少人其实早就发现,这摊主老翁,总是借由添水,在那又黑又胖,穿着又寒酸的胖子身边晃荡,因为那胖子已经赖在那个位置上将近两个时辰。

    “唉,好嘞。”老翁立马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屁颠屁颠向老妇人走去,走出几步,忽然想起水壶还在桌子上,又转身折回,笑脸灿烂地看着小胖子,低声说道:“小子,若是敢赖账,看老汉不打断……”



第五十一章 少女善心被辜负
    江湖中人最喜欢的一件事是什么,那就是看热闹。无论是高手之争,抑或是寻常武人间的意气之争,又或者寻仇等,只要不殃及自身,大多数人都愿意做个看客,看得兴起时,还会嚎两嗓子。正因为如此,江湖上才会流传出那些高手的种种传说,无敌风姿,以及某些轶事趣闻。

    眼下,这间简陋的茶摊中就不乏有江湖人士。此刻,许多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应该是江湖中最常见的寻仇桥段。

    秦恒也翻身下马,随后落座在就近的一张桌子,根本就没有搭理那黑胖子。

    也不知道是庄狻觉得脸上挂不住,还是真的要杀那年轻人为阿霞一家报仇,在秦恒猝不及防之下,庄狻一把捏住侧肩斜挎的黑色包裹,瞬息之间,黑布包裹被里面的东西搅得粉碎,天梭被其攥在手中。

    随之,庄狻使出许多天前观海城外山道上,躲避“少年”杀招,逃命所用的遁法,一个眨眼,便瞬移至秦恒身后。

    这一切看似繁复,却在数息之间完成。

    刚从乍然碰见好友的喜悦中反应过来的吴彩霞,见到庄狻的武器天梭举过姓秦的王八蛋头顶,立时知道不妙,惊呼道:“不要。”

    可惜,为时已晚。

    与此同时,秦恒道:“不要伤他。”

    听到这话的吴彩霞松了一口气。

    然而,胖子的身体还是直接倒飞了出去,跌在老年夫妇的摊子前。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秦恒回头望着庄狻,笑着打趣道。

    庄狻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刚才的虚影闪过,终于让他想起当时与自己二人合谋杀人夺宝的另外三人的下场,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成了一团血雾,心里不由一阵后怕,只是嘴上仍不示弱。

    “狗贼,有本事单挑。”

    近在咫尺的老妇人,连忙蹲下,想要扶这个模样讨喜,吃了大亏的胖子起身。

    站在秦恒一旁的吴彩霞连忙跑了过去。

    秦恒两手一摊,平静道:“可以,寻处空地,过两招,我刚踏入三品境,还没与人交过手,不然我们就高下生死一同分。”

    秦恒的答应,令庄狻有些懵,心底深处还有些怵,因为至他遁罡大成之后,这年轻人是唯一一个在自己使出时,还能打他一掌之人。

    花甲老妇人提了壶茶水过去,想替自己瞧着讨喜的胖子解围,老妇人笑脸慈祥,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白衣年轻人,“公子,这冤家宜解不宜结,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老妇人不懂你们江湖的事,更不懂江湖的规矩,但是我知道,做人要以和为贵。”

    随后,老妇人将那壶茶水放在桌子上,笑脸不变道:“公子请喝茶,我家茶甘苦同味,甚为解火。”

    秦恒没有看向老妇人,眼睛始终盯着那黑胖子,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一把打掉老妇人刚放在桌子上的茶壶,暴怒道:“怎么,庄狻,刚才那会儿的胆气哪儿去了不是要与我拼命,来啊,本少爷何时惧怕过尔等宵小。”

    庄狻怒目相向,刚要骂几句疏散心中郁气。这时,吴彩霞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庄狻听完后,脸上怒意消减几分,没那么敌视。

    “你这人怎么回事不领这位婆婆的好意也就罢了,干嘛要打翻人家的茶水。”

    忽然,靠北的一桌客人中,有一少女,怒气冲冲站起,指着白衣年轻人道。

    少女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可人,穿着一身青色锻衫,腰间佩戴一柄看上去就很名贵的短剑。

    少女直接无视身旁之人的眼神示意,更是不理会旁边姐姐的劝阻,愤然站起,直言不讳。

     



第五十二章 惊变
    “果然如公子所说,精明透顶。”

    老妇人阴恻恻的笑,那张慈祥和蔼的脸,在说话时变得扭曲,最终变作一张阴鸷漂亮的女人脸,双目之中只见白色,不见瞳孔,煞是瘆人。

    那名字叫作唐鹳的小姑娘,此刻心思就算再单纯,也反应过来不对劲。再一瞅老妇人的那张脸,小脸顿时吓得雪白,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姑娘,罂娘还没有感谢你的仗义执言呢。咯咯咯……这小脸长得,真是我见犹怜。”罂娘转头望向唐鹳,一脸阴森笑意。

    小姑娘的姐姐唐宓,终于也意识到了什么,她一边冲向妹妹,一边喊道:“鹳儿,快躲开。”

    与此同时,罂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拂向少女脸颊,“为了答谢姑娘,罂娘决定收下姑娘这张漂亮脸蛋。”

    眼看罂娘那只如同枯树皮的右手到了近前,小姑娘却好像完全被吓傻了,都忘了躲开。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然拽住小姑娘的肩头,往后一扯。

    小姑娘身体一个趔趄,摔倒在一丈开外的地上。

    险险避过罂娘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

    “哟,没想到公子还是个多情种,怜香惜玉这种事,做得这般顺手,看的奴家都心神一荡。”罂娘看着出手的年轻人,媚眼如丝道。

    秦恒道:“毒门当年被灭,若是我没有记错,就是那位褰乐王下的令,你二人不想着报仇也罢,心甘情愿做条狗,倒也是难得。”

    对于年轻人的言语讽刺,罂娘笑脸依旧,“公子还是先顾好自己,操这份闲心做甚。莫不是以为我二人下毒的本事,就这么点,那也太小看我们了。”

    秦恒不以为然。

    罂娘接着道:“其实相对于小姑娘还没有长开的小脸蛋,奴家更喜欢公子的这张俊俏脸蛋,真是越看越喜欢。”

    秦恒笑道:“让你这七老八十的老婆子喜欢,真他娘的有些恶心。”

    罂娘眼中寒芒迸射,她最恨人点破她的年龄,经常撕下一些漂亮女人的面皮,覆在自己脸上,就是为了让自己觉得自己年轻。

    秦恒无视对方杀人的眼神,鼻子嗅了嗅,“罂娘,你是不是觉得这第三种毒下在茶香之中,即便是化境高手闻之也必死。”

    “然而这会儿,你很诧异,为何我身边之人,在闻过茶香,喝了茶后,却无一人被这名为‘凝香’的天下奇毒,腐蚀的肠穿肚烂。”

    罂娘脸色阴沉。

    秦恒从怀里摸出一个暗红色的旧陶罐,自顾自道:“因为这个。”

    一只只有小孩巴掌大,通体泛红,肚子鼓胀的雪蟾,爬出罐子,落在桌面,它张嘴一吐,又一吸。这一呼一吸之间,人们清晰闻到,刚才无比浓烈的茶香,淡了许多。

    “不可能”花甲老翁在这时忽然变得面目狰狞,不可置信道:“即便有这灵物雪蟾,也不可能化解我在里面加的第四种毒,毒门不传之秘,欻烎。”

    秦恒一笑,“这第四种毒,我的确化解不了,可我化解不了,不代表其他人也化解不了。”

    “这就更不可能,我毒门被灭,连老祖都身死,天下间能解此毒之人,唯有我二人。”毒君萧远道。

    “当年就是你二人领人穿过宗门绝阵,害我师兄身死。”这时,在秦恒邻桌坐着的五位老者,其中一位脸色有些腊黄的白须老人,出声质问道。

    老者猛然站起,手腕一抖,直接将喝下去的



第五十三章 区区伴生人而已
    秦恒身后,那原本一脸惊惧,泫然欲泣的小姑娘,悠悠起身,拍掉身上尘土,笑意盈盈。

    她望着只是回头平静瞥了自己一眼的秦恒,诧异道:“不觉愤怒,不觉意外,不觉得害怕”

    连发三问。

    “大人”

    与此同时,毒君萧远、罂娘廖翊璇,神态毕恭毕敬,肃立在少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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