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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和矫情男妻的日常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秦首说
秦解昨夜实在是想了太多,自我嫌弃着认清当前自己的形势。努力搜刮着肚子里装着的现代知识,奈何越心急思绪越发如同乱麻,而这思绪一发散起来就是白鹭上青天一去而不回,到最后忘记了最初的疑惑,总是轻而易举的绕到了云子书身上。
那话说的实在有些不好听,任是有点脾气的都会选择离开的吧。
秦解不曾求过谁,软话也不会说,想要编写哄人的恳切言辞倒是把他难住了。怎么编怎么觉得恶心,怎么难以启齿。
自作自受,叫你装b。
他这一觉睡得也是不踏实,时而辗转难眠时而恍惚如入梦,听见鸡鸣,索性也不睡了,起身到衣柜里寻了唯一一件黑色长衫披上,秦华荣衣柜里几乎全部是淡色系的衣裳,一是因为之前正处服丧期,不宜穿的太过色彩艳丽。二也是因为秦华荣喜素。奈何秦解是个喜欢深沉浓重的,想着日后该置办几件深色调的衣裳。
秦解推开房门,屋外廊庑处已有人影晃动,秦府的一干奴仆都忙碌奔走着。步伐节奏很快,但是产生的声响却很小。方才在屋里秦解几乎是没听到。
“呀,老爷您醒了。给老爷请安”秦解认得这声音,是那个叫辞岁的机灵少年。
秦解转过身去看他,辞岁行了礼之后头低低着,还是昨日那身褐色布衣,双手端着个盛着清水的铜盆,手臂上还搭着一条棉麻布巾。心下了然,这是要伺候自己洗漱的。
“嗯?”秦解随辞岁进了屋,洗过脸后正在用布巾擦脸,听到辞岁的话下意识疑惑出声。
云子书要跟自己一块用早饭?
“是呢,夫人叫小银早早就过来请了,还说若是老爷病方愈,若嫌夫人院子远,有些累脚,可差人请夫人过来同老爷一块用饭。”
这是非要与自己一块吃饭不可啊,云子书就想这么早吃完散伙饭?
“去夫人那里吧。”该来的是怎么也挡不住的,于情秦解现在的身份是跟云子书拜过堂的丈夫,不该让妻子一大早走那么远。于理这场即将到来的饭桌会议是秦解一手促成的,也是该秦解动身找人家去。
空气清新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水汽,像条小蛇钻入秦解的鼻息,早晨的天空是个孩子脸,现已晨光熹微,辞岁在前面身体微躬,双手合在前带路,话绝对不多说一句。秦解心中感叹,这秦府尊卑礼数实在是周全又严苛的很。还好秦府规矩都是奴仆在前走,主人在后。不然自己初来乍到,偌大个庭园,铁定走丢。
行了片刻,一路上不少奴仆见到秦解纷纷行礼问好,比昨日路上遇到的三两零星行礼的奴仆多得多。到底早上正是他们奔走忙碌的时候,下午才会落得清闲。秦解暗道,一个秦府统共正经老爷也就一个秦华荣,也是一个新娶的夫人云子书,上上下下的伺候的丫鬟小厮却不少。继而想道,秦家家底殷实,百年家业,确实是有资本十分注重面子排场的。
又是那个全是黑黢黢枝干的梅林,又是那个没有过多装饰看起来很素朴的院子,又是那个其貌不扬却透着巧劲儿的小丫头。
小丫头见到秦解过来,像只小麻雀一蹦一跃的过来了,语气还带着喜悦着的向秦解行礼问好。
辞岁站在前面,回头看了秦解一眼,又看向小丫头:“小银,快带着老爷同夫人用早饭吧。”
“夫人一早就在房里等着老爷了,老爷快随我来。”
在云子书房外,小银还是带着喜悦的朗声通报着:“夫人,老爷来了。”
“恩,带老爷进来。”
这次是小银轻轻的推开了门,门渐渐开合着,秦解的心渐渐生出几分忐忑起来。
云子书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册书正在翻着页。
见他来,云子书放下书,示意秦解进来坐下。又吩咐小银:“叫膳房上菜吧。”
小银应下后,屋内只剩下他二人,云子书又捡起书,开始翻阅,目光好似全部投入在书页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这样秦解不禁侧目看向他,月白色的衣衫干干净净,头发束得妥妥帖帖,看上去清俊温和,没有了红衣的明丽绰约,可他眉眼天生自带一段风流,这样的装扮形容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气质却但淡中带艳。
目光顺着云子书尖尖的下颌线条而下,停留在了他手里拿的那册书上,只一眼让秦解就让眉头舒展,嘴角上扬,依约是个浅笑,朝着云子书道:“夫人,你的书,拿反了。”
云子书闻言赶紧放下书,神色看似镇定的将书吊了个个,又轻飘飘的合上了,抬头目光迎向秦解的还带着似有似无笑意的眼里。张口正欲说什么,门外响起了三声敲门声。
云子书收住话头,只道:“进来。”
进来的两个小厮将手里食盒里的菜碟碗筷摆放整齐的放在桌子上后,就垂手低头立在旁边,秦解张口要让他们下去,云子书抢先一步:“你们下去吧,别在门外候着,也吃饭去吧。这里我来伺候老爷用膳。”
那二人下去后,云子书盛了一碗纯白的粥摆在秦解面前,“是我院里厨娘阿香嫂做的,这鱼片粥她最拿手,老爷快尝尝。”
语气平静的像是他刚刚轻飘飘的合上那本书一样。
秦解微蹙眉,心中想,准是吃完饭谈散伙。了然后,也不过多的理会云子书其他心思了,秦解确实有些饿了,这鱼片粥清香扑鼻确实能勾得人流口水,入口也十分鲜滑。
见秦解开动了,云子书也拾起面前的筷子享用起来,时不时的还替秦解夹些小菜。
两人谁都不说话,慢条斯理的吃完,秦解放下摆好筷子,云子书也是照作,还从袖里掏出了一块丝帕让秦解擦嘴。俩人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心内却藏着各自的小九九。
秦解觉得这么沉默安静下去会让人发疯的,张口要言,结果又被云子书给抢了白。
“老爷,昨日你的话,我想了一夜。”云子书说完垂着眼,不去看秦解,这一字一字一下一下吊起秦解的惶措。
“夫人,我昨日的话……”
云子书又迅速的堵住了秦解的话头,“老爷我知你内美修能,眼见的是春风秋月,胸怀的是山川天地,有的是纵横经纬的才情……”
这是在夸我?秦解微一疑惑,也是瞬间茅塞顿开,毕竟谈离婚前得先说几句客套话。
不能让他说完,说完就直接谈离婚了,这次轮到秦解抢白:“夫人谬赞了,夫人才是那千仞高山上的一捧洁白晶莹的雪,带着圣洁而又纯净的光”





穿越后和矫情男妻的日常 第8章 夫人绝对很开心,毕竟亲了个爽
秦解抢白得急切,云子书有些怔怔得看着他,咬着唇不说话。
说完秦解心里干呕了一下,夸人是个高冷白莲花这种话但愿云子书爱听。
做戏还得做全套。
秦解的目光从云子书雾里远山似的长眉流转到修剪妥帖细致的鬓角,牵动嘴角微弯,眼里堆满柔情蜜意,轻声道:“夫人,余下的年岁很长很长,闲暇时吟赏晚霞,新雪梅花,炉火烹茶,秦解只愿求得一人可以与我共阅这诸多风雅之事。”
这番话文绉绉酸了吧唧的,是秦解合计了许久以秦华荣的品性语气挽留了个人该是个什么样子。搜刮着肚子里从小到大背过的古诗,才找到这几个文词。
“昨日是我鲁莽,说了混账话。夫人,我真的想象不到如果没有你,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秦解脸不红心不跳的以一种很正常的语调,将这句歌词念出来了。
目光飘忽着移向窗外,一支黑黢黢的梅花枝条生得极高,逾墙撞入秦解的视线,他盯着那截树干继续说道:“以后我不会再强求你改变什么。我管理好咱们家生意,你照顾好咱们家内宅,你若不想也无妨,所以的麻烦琐碎都交给我,留下与我相伴的,只要是你,只要是你就好。”
秦解在心中给自己这段情话,打了大大一个满分。他想,云子书听完绝对又会哭的吧。
果不其然,半晌没得到云子书,秦解转头看向他时,云子书还是看着他咬着唇,一滴滴眼泪却正从他的脸颊源源不绝地滑落。
秦解眸色一沉,无言的伸出手,为他轻轻擦去眼泪,云子书的眼泪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擦不干净的。秦解此时却很有耐心,做的也用心,他眉头微蹙,一片认真又专注的神情,将湿了一片的帕子换个方位继续温柔的擦拭,像是呵护着一件甚是珍贵的至宝。
这幅神情悉数映入云子书眼里。
突然,云子书那张模糊在水光里的脸近在咫尺,他双手捧起秦解的脸,两人四目相对,只一刹。
“啪嗒。”
秦解的嘴被一个很柔软的东西重重压了下来。
云子书狠狠的亲了秦解一口。
秦解还没反应过来正目瞪口呆着,云子书又凑了过来。
“啪嗒。”又是一口。
一口……
一口……
又一口……
秦解被云子书带着凶劲结结实实的啃了三口,一脸懵逼。
云子书放开秦解的脸,又双手环住秦解的脖子,将秦解耳边垂下的一缕发绕到耳后,耳语道:“你讲的这些话,我很喜欢听,你以后要多讲给我听。”
就像春风拂过池边柳,他轻柔的吐息钻入秦解耳里,让秦解的耳里感到有些痒,也撩动着秦解心里发痒。
云子书眉间舒展起来,唇角含笑,一只手还搂着秦解的脖子,一只手从还在发怔的秦解手中拾过帕子,仔细仔细的将自己的脸擦干净。
秦解眼瞧着他做完一系列动作,不知觉间已经皱起了眉头,最终开口,只道出了一个好字。
云子书听到他的回答,笑意更盛,“其实我没想过要离开秦家。你这般留我,心里有我,如今我俩终于心意相通,真好。”
秦解心下情绪复杂,还有好多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话他还没对云子书说呢,所以自己昨晚是瞎纠结白编了一大堆恶心人的话对吧……
秦解喃喃道:“恩,真好……”
云子书微笑着用手揉了揉秦解皱起的眉间,还对着眉间轻轻的吹了口气,“别皱眉了。方才你夸我是捧高山上的雪,我还只倒是你夸我衣服穿得白,合了你的心意。不过我一直不喜欢白色,因为你知道你最喜欢白色素净,我才特意的穿了白色的衣裳。”
秦解心想,看来云子书真的是很喜欢秦华荣。
“那些赏花弄鸟焚香烹茶的诸多雅事,我虽不甚的懂,但也确实憧憬着与你一同看罢阅尽……”秦解很明显的看出了云子书说出这话时眼中的柔情似水,而这柔情似水全部给的是秦华荣,跟秦解一丝一毫的关系也没有。
“我以后会照管好咱们秦府,让你在外没有后顾之忧。不会任性,我会忍住不哭。我会改变的像你所喜好的那样,我会去学习茶道为你生火烹茶,我去多看书与你把酒吟诗。其实,就像是穿白色衣裳吧,也不是那么难……”
听完他的话,望着他的一副满怀希冀带着眷恋投向自己的目光,一丝异样的带着苦涩的情绪随着心跳的搏击一波一波的涌起,因为太微乎其微,他自己也不甚得去理会,只是有些闷声闷气说:“夫人……你做你自己就好,不必……为我做改变,我更喜欢现在的你,而且其实你穿红衣的样子更好看……”
“阿解……”云子书感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将身子靠近秦解,嘴唇又要贴上秦解的。
这张好看的,是别人妻子的脸越来越近。秦解开始纠结,是推开还是不推开。
正犹犹豫豫的思忖着,云子书已经亲上了他的嘴角,还张口伸出一点舌尖舔了舔。
秦解突然就什么都不想去再思考了,他一把按住云子书的后脑勺,朝着云子书的嘴,直挺挺地就亲了上去,把舌头从他微张的双唇间伸进去,捕捉到云子书柔软的长舌,开始吮吸舔弄。
云子书被他的猛然靠近弄得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也开始跟他唇舌交缠。
偏偏这时候,响起了“嗒,嗒,嗒”三声敲门声,两人分开,被打搅了性质。秦解只觉一腔火气瞬间燃起,语气带着愠怒:“什么事!”
门外安静了片刻,出现的是那个叫小银的姑娘拔高了八度的声音:“啊,青川!你个笨蛋,你是不是傻呀,老爷跟夫人在房里有自己的事,你个笨蛋你有没有眼力见啊,这个时候凑上去打扰人家……”
饶是小银的话没有什么特指的意思,青天白日里就开始亲热的二人确实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云子书脸都红了,手里还紧紧攥着方才情动时攥住的秦解的衣领,松开了还很贤惠的抚平褶皱,结果脸红得更加厉害。
门外的小银骂完人,传来了一道低弱的声音,“可是管家说沈公子来了,叫老爷快点回去嘛……”
秦解刚才失了理智,直接亲上了云子书,如今理智回来了,见云子书还低头羞涩着,不觉一时有些尴尬。恰好管家来找,如今云子书也留下了,任务也完成了。心道管他张公子王公子沈公子的,赶紧顺着这个台阶就下。
秦解干咳了一下,朝着门外道:“你去回管家,说我一会儿便过去。”
秦解看着云子书,又想到刚才两人说亲就亲的场面,有几分羞惭的对他说:“那夫人,我就先过去了。”
正起身要走时,云子书拽住了他的衣角,垂眸一笑,秦解只觉这一笑如沐春风,衬得周围三千世界无颜色,又抬头正视秦解,和颜悦色地说:“我同你一块过去。”




穿越后和矫情男妻的日常 第9章 沈星洲其人
沈星洲其人,他与秦华荣两人都自负雅名,青山对酒,流云做赋,星野成联。平生当见的是缠绵绵的春花秋月,胸中怀的都是坦荡荡的清风明月。管家口中秦华荣为数不多的好友知己,沈星洲该排在第一位。
若说秦华荣从前的诗酒生涯,以四个时辰做比,沈星洲陪在他身侧足占了三个半。
秦解听完管家的这句话,不由得一愣,再看看管家咬牙切齿强忍着翻白眼的神情,这神情比管家同他道秦华荣落水前因是因为云子书时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秦华荣以前那样,”秦解指了指自己,“都是沈星洲带的?”
管家道:“沈公子母亲是前朝长公主,当今皇上的亲姐姐。长公主三次与驸马和离后,只有沈公子这一个独子。沈公子父亲去世的早。所以沈公子是长公主一手带大的,板上钉钉公主府上上下下以后也是传给他的,何况他叫当今皇上一声舅舅,彼时还会封个爵位。他奋发图强也好,声色犬马也罢。都无人去多言干预。”管家的声音里听不出来是悲是怒。“可是老爷,毕竟秦家独脉……也不知道他俩怎么相识上的,自此以后老爷……”
“被他带的整天的吟风弄月,不理家事,对吧。”
管家负手而立,不言语,只微微的点了点头。
“林叔,现在咋办啊?我不是秦华荣,我不认识他,我也说不出太多好听的文词。”秦解皱眉。
管家叹息道:“事到如今,只能顶着头皮硬上了,方才沈公子来时老夫接待他到会客厅,同他说老爷你落水时碰伤了头,记忆略微有些混沌糊涂,须得慢慢清明。沈公子如果说起从前的事,老爷最好顺着他说。不必言语太多,听不懂的地方朝他笑笑糊弄过去也好。”
“林叔可在我身边提点我?”
“不在,须得门外候着才合规矩。”
“卧槽……”秦解扶额,低声骂道。
秦解眉头紧锁,步履沉重的一步一步由管家在前面带路朝着秦府会客厅走去。
管家在前面时不时的还提点着他:
“老爷不要皱眉头。”
“老爷你要目光柔和。”
“老爷你能笑一下不。”
“老爷巴拉巴拉巴拉……”
“老爷巴拉巴拉巴拉……”
秦解在心里翻了白眼,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国骂憋下去,面无表情的回了声:“哦。”
得知沈星洲来了,秦解第一反应就是得找管家对对词,胡口对着云子书诌了个内急的理由,快步遁走,也正好遇到了来寻他的管家。
几棵黑黢黢的梅树无精打采地杵在墙角,日光足了些,透过缝隙斜洒在地上,秦解和管家被笼罩在梅枝的灰败的阴影里嘀嘀咕咕了这么一会。
由于秦解的突发情况,云子书很淡定地整理妥当,身为秦家主母,已经十分自觉的已经先行到会客厅。
秦解没有到,主位自然是空着。门被管家一点一点被推开,古雅的厅堂落入视野,一点一点宽敞起来。
主位左右坐着两位皆穿白衣男子。一眼看去,居右的是云子书,见他来了连忙起身:微笑道:“老爷。”
秦解对他点头,也微笑致意。快步迈进,目光侧向左边座位上的那人。
那人垂着眼捧着盏茶,漫不经心的一口一口啜饮着。
秦解进来后,他放下白瓷盏,立刻起身。
他投来的目光直直的撞入秦解的眸子里,一派坚定清明,像伸手拨开浓重雾气倾泻而降的星光。
沈星洲就这么瞧着秦解,抿嘴低声笑起来,“好久不见,华荣。”
秦解来时已经在心中给沈星洲定了个白面儒生形象,的确没错,而沈星洲相较于白面儒生更甚之。他面容清俊,气质如一缕淡烟安宁升起,气度也是颇为闲云野鹤,甫一照面,竟还有些仙风道骨,不知人间何处落得如此谪仙人的意思。
秦解尽量似静水深流,回以一个沉敛的笑,“好久不见。”目光却还不动声色悄悄的打量着沈星洲。
白衣胜雪。
就像:
千仞高山上的一捧洁白晶莹的雪,带着圣洁而又纯净的光。
等等,好像有点耳熟?
这衣服的颜色款式怎么有点眼熟?
月白色衣衫……
一个古怪的念头爬上来,秦解稍微侧目用余光看了眼云子书。
果然,一模一样,云子书跟沈星洲,很愉快的
撞衫了。
刚才进来时并未从云子书脸上见到半分尴尬赧意,沈星洲神色也云淡风轻的。
反倒是秦解略心感尴尬,也不看二人的脸了,转身抬步坐上了主位,道了一声:“都坐吧。”
一落座,沈星洲就拉着秦解追忆过去,企图让秦解回忆起他与秦华荣的点点滴滴。
秦解内心抓狂,面上还得沉静自若,可着实是体会到了被沈星洲所支配的恐惧。
“仲冬时节,寒意蚀骨。你拉着我走街串巷,街上鲜见行人,你说你得了一个好东西,偏要我与我瞧瞧。钻入个逼仄的小巷,走了数十步,出现了一片空地。足有陶公说的‘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之意,一棵大树生根于空地,干枯枯的枝干向四面八方伸展着。”说到这里,沈星洲垂眸想到什么似的,浅浅的笑。
秦解听他说的一脸懵逼,不知道回个什么话,见他笑了也跟着淡笑。
“然后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秦解全然把注意力放在了沈星洲身上,没有想到坐在一旁的云子书发声问道。
云子书眼神亮亮的,微歪头一副有着几分好奇的样子。
沈星洲不动声色地瞅了云子书一眼,又望向秦解,却是回答云子书的,“后来,他就开始挖树下的一方土,隐隐约约的我闻道一阵冷香,好似梅花的香气。可天寒地冻的时节,梅花再怎么傲气也是不开的。他拾起那一坛酒,才闻出哪里是什么梅香,竟是酒香。”
沈星洲陷入回忆,目光灼灼的烙在秦解身上:“华荣,你可还记得那酒的名字。”
秦解心里暗骂一声槽,该来的逃也逃不掉。闭着眼捏着眉头,故作深沉道:“星洲,你是知道我的。我碰伤了头,有些事我现在不大记得了。你多加提醒提醒我好吗?”
沈星洲为秦解灌输的回忆,就像难以计数的,纷纷扬扬的,铺天盖地的如同鹅毛大雪。企图让秦解在脑海里集簇成一段段的完整的记忆。
沈星洲失算了,他怀着满心的如漫天云絮般的希冀,去奔赴这场他自认信心满满,唾手可得的约。可秦解非但没有出现那些清晰在眼前,在耳边熟悉的场景、声音。鼻息前更没有萦绕那清冷如梅花的酒香。
对沈星洲,秦解只剩下了应接不暇。
对沈星洲,只剩下,记不得了。




穿越后和矫情男妻的日常 第10章 全场最佳我给夫人谢谢
沈星洲面上蒙了一层死灰色,双目也上了一层雾气,如同他说的严冬里的日光,朦胧模糊不真切。
秦解将他的神情皆看在眼里,心有戚戚,于心有愧,却也做不出更多的动作。
两人各怀心事,皆沉默着。
只有云子书没有听到下文,一时好奇心上来,想问个究竟。目光流转了两人半天,最终还是咬着下唇,小声问道:“那酒到底叫个什么名字?”
气氛有些古怪的此刻,云子书觉得自己是个暖场小天使。
这一出声,把沈星洲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很快,他的面上又恢复了平静,瞟向秦解,“酒的名字,华荣你日后一定会想起。我也会助你想起。”他唇角略微勾起,是个像细雨落池泛起丝丝涟漪一般的笑容。
他话里带着笃定,秦解不知为何,听着有点心悸,便不做声。
“不提那些,此次我来,是带了礼物的。”话锋一转,沈星洲抬手吩咐他的随从捧上来一个盒子。
一个周正的圆形漆着暗紫色的木盒,镂空暗刻着只正欲腾空破壁展翅而去的仙鹤,栩栩如生到看得清镌刻的毛羽纹理。
沈星洲接过,亲手打开。
顺着他的动作,秦解看清盒中物品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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