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总想黑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老夫白又白
头顶男人的声音如同棒喝,她的心一瞬间凉了个彻底,她甚至忘了挣扎——原来主人是要亲自动手斩草除根!
可主人难道忘了,张家的仆人哪会做那等背主之事
为什么要这样!
姜桂花不知哪来的生意,腾出一只手狠狠地抓向那人的胳膊,指甲嵌入肉里,那人嗷嗷叫了一声。
“哪个在那里!”
绳子陡然一松,姜桂花终于活了过来,如同一只频死的鱼一般大口地喘着粗气。
两个狱卒向这边奔来,一个去追人,一个留下查看姜桂花的情况。见她还没死,狱卒松了口气。
对来人道:“快请郎中来,看看她的伤,大人可是交代她断不能有事。”
一时间牢房里热闹起来,姜桂花渐渐缓过神来,终于确认自己尚在人间。脖子上剧痛的伤痕提醒她一切都不是梦。
就在刚刚不久,她的主人派人灭口,她侥幸逃生。
她摸了颈上的深深的伤口,是欲置人于死地的做法。
牢房的门口站着一个奇怪的组合——一身紫袍的辛大人,还有一个一身黑色幂篱罩身的女子。
“辛大人真是高明,这一招正戳她要害,在下实在佩服。”原云柯真诚地赞道。
辛盛的怪异感又腾上心头,让他莫名烦躁,他道:“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就是希望我演上这么一出吗。”
这女子突然造访,着实让他诧异。更诧异的是她说的事,她说她知道了要杀她的人是谁,并婉转地说出瞒骗骗凶犯的思路。
一个孩子的话他自然不会当真,可当时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听了一句‘你赌这一次,说不定能破案’,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现下想来,当真莫名其妙。
这小孩儿真邪乎啊。
原云柯不好意思地晃晃头,“我只是提供了思路,具体的奸……计策还是您这个刑狱高手制定的,当然要佩服了。我是真心的。”她转头看看黑洞洞的门口,“接下来,就看辛大人大显身手了,相信以您的能耐,诱导一个信念崩塌的女人,还是手到擒来的。”
辛盛呵了一声,“别高兴的太早,若是忠仆,就算被主子灭口,也会心甘情愿的。以前
绿水幽灵(33)
姜桂花扯了扯拖在地上的锁链,又不吭声了。
“看你可怜见的,便大发慈悲告诉你罢了。”辛盛蹲下身子,缓缓道:“我若是你的主人,一定会将的你的家人灭口。”
姜桂花舔了下唇,额头渗出汗来。
她向来是镇定自若的人,不然主子也不会将此事交予她。可为什么听了这狗官的几句话,竟然心里慌乱起来
难道真会如他所说,家人会有危险
一个念头出来,让她越想越多,心头沉甸甸的难受,好像真的要出事的感觉,让其倍感焦灼。
耳边狗官的话还在不断地引入耳中:“谁知道你当初有没有跟家人交代,为了安全起见,最好是将你们全家斩草除根。如果是我,一定会这么做,反正你们命不值钱,夺了又怎样,还能见官不成,你的主人本身就是官吧。”
“想想你的好主子,能不能做出这种事来,好好想想。”辛盛拍拍她的肩膀,随后站起来,“别作愚蠢的忠仆,反害了你一家人,那就傻了。”
大小姐她素来心狠手辣,自然做的出的……
姜桂花的心乱了,好像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她去怀疑主子,怎么摆脱都摆脱不了。
“来人,将东西拿上来。”
辛盛回到几前,有捕快将一个食盒呈上来,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着灰衣的仵作。
“来看看吧,这是你那日负责保管的食盒,可还记得”
姜桂花看到食盒,眼神微微躲闪,道:“对,是陈大花吩咐我保管的。”
“那就对了,仵作你跟她说说吧,让她心服口服。”
仵作道了声‘是’,弯腰打开盒子道,“小人询问过伙房的人,他们道是你是最后负责分配饭盒,再由王九娘将菜装入食盒的。”
说着他打开食盒,将食盒的盖子反过来,指着一块掉了皮处又道:“我数次检查食盒见到脱皮的地方都觉得很是怪异,但又觉得被热水汽熏掉快皮不是什么怪事。直到我从左小姐那里得知三小姐中的毒,这才明白,你是将你精心配制的毒药用猪油黏在食盒顶部,等到热菜热汤放到食盒里,再合上盖子,食盒顶部的猪油便会借着热气融化大半,毒便顺势落入饭菜中,而不被察觉。”
“我相信后来你是十分小心的人,自然不会留半点痕迹,于是你待宴席结束后,将放毒处仔细擦拭。可惜你使的毒药厉害至极,你一擦便掉了一块漆皮,有此露了破绽。”
姜桂花嗤笑,“我们老夫人是何等细心之人,菜入口之前,可是有人验过毒的,这事如何又赖在我头上”
仵作也笑了,“白家的验毒方法自然是厉害,但厉害不过你为研制这种毒药煞费的苦心。左小姐已经破解你毒药中的奥秘,知道你的毒药以土爰昆草入药,这种毒药容在菜汤之中会先沉淀到底,然后才会彻底容在菜汤之中,那个时间差正好错过了验毒的时候,你成功完成了你的杀人之计。”
辛盛瞧着姜桂花的神色,心里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你的计划险极,看得出来你精心策划了许久。当然你的运气也是不错的……哦,当然也不能算好,因为你杀错了人。”
这回姜桂花的心理防线崩了,她身子一软,瘫坐到地上,她呐呐道:“你们竟然全知道了……”
辛盛与仵作对望一眼,同时露出奸笑。
这边原云柯回了府里,少不得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好好出去的人,昏迷着回来的,怎么不让人莫名其妙。
青天白日的这是什么操作,偏她身上还挂着白三小姐的性命,更更出不得半点差错。
好在青芽的泼辣无理太拔群,一时没人能越过她去,来者皆被她打发了出去。
众人无法,只得乖乖等着明天罢了。
反正女孩儿身上离奇的事情太多不差这一件了,大家见惯不惯。
白银朱,作为一个倔犟的女子,怎么肯轻易被撵出去,她刚想发飙,却被她姐给牵走了。
“姐你拉我做什么,我还没弄明白呢。好好的睡什么觉,我三姐那边没她怎么行。再说了她说睡就睡也不正常,让林艺看看怎么了……”她大声冲后面嚷道:“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大夫!你就作吧!”
白水苏将其拽过来,“你怎么回事,没听青芽说梅笙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段时间你还没回过味儿来吗,她是那种傻人吗”
“说起这个就更可气,之前装傻装的那么神乎其神,现在装什么睿智,当谁是大傻子呢……”白银朱咬咬牙,“还有她今天去找外公干什么,还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然后又要我们擦屁股!”
白水苏推了推她的脑袋,“在哪学的浑话,小心别让娘听到,仔细你的小手板。”
白银朱扭过身子,指着降梅轩道:“她呗!”
白水苏一愣,随即笑了,“成天嘴上不饶人,殊不知你的一言一行已经受她的影响颇深,你啊是真把她当姊妹了,就不要嘴上逞强了。”
“才不是呢!”白银朱炸毛了,“谁受她影响了,我为什么要好的不学坏的学……”
“走了,府里和山庄有那么多事,光祖母一人顶不住的,我们得去帮忙才是要紧。”白水苏微笑着拽着妹妹的手离开这里,然而她心中也有疑惑。
左梅笙去衙门是为了什么,回来以后便因为疲劳昏睡过去,白水苏百思不得其解。
但无所谓,她相信左梅笙、
对,相信。
长安,司马家。
终于熬过了漫长的梅雨季节,如今长安的星空星斗璀璨,漫天争辉,正是观星的好时候。太堇立于观星台之上,仰头凝视星海浩瀚,不觉间时间悄然而过。
等他动了动站僵的身子才发现,身旁的司马楠不知站了多久了。
“巫师真乃神人也,你知道你站了多久吗”
太堇似乎对这个问题毫无兴趣,只淡淡道:“大人何事”
司马楠惆怅地叹了一声,“上次你说的宿命星,着实让我心焦了许久。每天晚上做梦做的也不少,做的都是小孩。用我们这边的说法来将,梦中小孩即小人,小人多了,我司马家可不就危在旦夕了吗。”
太堇淡漠的灰色眸子没有半分波澜,他道:“大人身居高位,小人多实属正常。现在你身边,没有哪个小人能动你。”
司马楠微微笑了,“巫师说的自然是对的,只是那宿命星的变故一直在我心头萦绕,总是个心事。还是有劳巫师尽快解决,了却我心中的惦念。”
太堇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夜空。
就在司马楠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之后,太堇突然幽幽道:“我劝大人还是别想那些遥远的事,还是回去看看内宅里发生了什么事。”
“内宅”
司马楠心中一凛,心思陡然转了几转,道:“多谢巫师。”
说罢转身下了山,往东边而去。
刚下了山,便看到自己的长随急急忙忙跑过来,他停下脚步,“什么事,这么慌张”
那长随道:“贺州府衙门来人送来一封信。说是此信干系老爷声誉,管家不敢耽搁,便找了小人。”说着双手呈上一封信。
司马楠满心疑虑地接过信来,打开来看,越看脸色越难看。
绿水幽灵(34)
小金氏瞧清司马宝岩的脸,紧绷的表情微微一松,“我的小少爷,你还在这里逍遥,大嫂出事了!”
“怎么回事”
见他一脸懵懂,小金氏又道:“是大哥着人捎信说是出事了,老爷现在很生气,让我去说情……”
司马宝岩了解了原委,气得差点吐血。
他不明白这事不是已经了了吗,为何还要再生枝节,妇人之见害死人呐。可自己的娘又不能出事,否者苦的还是他。而小金氏素来会说话办事,很得老爷喜欢,这个时候也只有她敢劝,怪不得爹要向她求援。
收拾好思绪,司马宝岩随小金氏往懿德厅而去。
贺州,白府。
原云柯终于从冗长的梦里醒来,望着昏暗中的床帏缓了半天,才重新接受自己死球且被系统接收做任务的这一奇葩设定。
小腹一阵阵发酸,先撒泼尿是正经。
她翻身下床,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踢到了什么,接着便是一声长长的尖叫。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青芽冲进来,惊慌又霸道地说道:“怎么了,有贼吗!”
等丫鬟点上灯之后,原云柯猛然看跌在地上的白银朱小姑娘,懵懵道:“你陪我睡觉了”
白银朱忿忿站起来,“想的美,我是看你是不是直接睡死了,你死了干净,我姊妹怎么办”她哼声:“你自己呆着吧,我走了。”
望着白银朱心虚带风的背影,原云柯乐了,连白云山庄都没去,还说不是故意陪她。
这个丫头啊。
一时又瞥见青芽,道:“你怎么回事,怎么没跟她干架”
青芽嘿嘿着颠过来,“没有啦,我瞧着白银朱是真的关心你,从下午开始就时不时地过来瞅瞅。我又不傻,干嘛跟一个对你好的人干架,那多傻。”
“你个贼丫头。”原云柯摸摸她的头,“她就是嘴硬心软,以后你们该怎么处就怎么处,记得在外人面前给面子就成,知道不”
“知道了,小姐你好唠叨。”
“哎呦喂,胆肥了你”
青芽扭着大蛮腰叫道:“快吩咐厨房,小姐要吃东西啦,鸡鸭鱼肉全都得有喽!”
小茶捂嘴偷笑,被原云柯看到迅速收敛表情做仕女状。
“啧啧,看我把你们惯啥样子了。”
原云柯边吃夜宵边边询问她睡了一天内都发生了什么,知道了一切正常,稍稍安心。
吃过夜宵没一会儿,代淳桦来了,时间跟掐了点似的。
原云柯知晓早晚有此一遭,擦了擦嘴,与其进行了会晤。
代淳桦细细打脸她的脸色,直到原云柯被看毛了,道:“嘿,老太太看够了没,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
“没事。”代淳桦低头啜了口茶,随即皱眉,“还是苦茶,我最近没上火,给我换了茶来。”
青芽自然不会理会,小茶换了新鲜的普洱茶。
代淳桦终于在这里喝到了正经的茶水,人生一瞬间满足了。但一看到大外孙女,又觉得缺憾多多。
“你说吧,你昨个儿去衙门是为了什么,回来一睡睡一天又是什么道理。你可别告诉我,正常人睡一天没有异常,白家可是有大夫的人家,由不得你胡说八道。”
原云柯本来就没打算瞒着这位白家的当家人,也跟本瞒不住。她可不会认为辛盛会跟她一伙,早晚会告诉她事发经过。
于是她将昨天在府衙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当然淡化对自己不利的,极力渲染自己对白家遭遇之事的同仇敌忾。
“就这么回事儿,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白家的事。”
代淳桦被她的脸皮厚度震惊了,她无语地摇着头说道:“你整这一出,多半是为了抓住司马家的小辫子,让其对你有所顾忌,断了对你下手的念头。你也不怕热闹了人家,要了你的性命。”
原云柯抚掌,“对我来讲,现在白家才是我的保护伞,我更迫切知道凶手是谁。我可不会觉得姜桂花和白家的事情不相干,不会这么巧的,一定有联系,我相信我的直觉。所以,还是要抓着这条线索往下查。至于司马大学士是做大事的人,该不会跟我这种小角色一般计较,怎么着也得卖给代家一个面子吧。”
“原来你的底气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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