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亲君笧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停不了的歌声

    这小姑子好不容易离开了桓玄身边,如今又主动来到了桓家的领地,若是没有特别的缘故,那怎么可能呢?

    他越想越兴奋,天马行空地问道“难道,您是想要刺杀南郡公,以报他囚禁你之仇?”

    萩娘不由得汗下,这人真是少根筋,要是桓玄那么容易刺杀的话,想要他性命的人只怕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他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

    她含蓄地答道“您多虑了,郡公身边侍卫森严,我怎会以卵击石。”

    他失望地“哦”了一声,又拍着胸脯说道“若是我帮得上忙的话,切勿推脱,定然要对我直言。”

    萩娘点头道“我知道了。”

    她见周围已是人来人往,街道也十分熟悉了,忙向他告辞道“就在这里让我下车吧,多谢您了。”

    此时他已然命马车停下,认真地对她说道“您要记住了,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我还救过您,若是您还对在下有所隐瞒,那也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萩娘踌躇着说道“此事十分危险……若是真有需要您帮助的地方,我定然会来找您的。”

    见她说得十分诚恳,似是有难言之隐,他忙点头道“也是,我的宅子在城东,就是方才遇见您的地方不远,若是有事派人来说一声,我定然尽力相助。”

    萩娘点头,裣衽为礼,慢慢走下马车去。

    回到客栈的时候,她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番画面刘穆之霸占了最大的桌子,拿着自己的那些草啊龟壳的,努力地写写画画,算着些什么;采棠站在一边,不断地抱怨着刘怀敬“都是你,不好好跟着女郎,还不让我跟去……”

    刘怀敬只能讷讷地说道“你若也去了,臧家小郎怎么办?”

    萩娘微笑地走了进来,淡淡地说道“我回来了。”

    刘穆之正巧抬起头来,大喊道“我算到了,女郎应是无大碍……”

    他立刻便看到了萩娘促狭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尴尬,搓着手道“这……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算起来特别费力……”

    采棠忙迎了上去,服侍萩娘坐下,转脸果然对刘穆之说道“您算得可真‘准’,真‘及时’啊。”

    萩娘笑道“是呢,方才我还在想,怎的不见刘大师和怀敬两个,原来你们竟是已经早一步回来休息了呢。”

    采棠道“是呢,还是小郎关心您,一听说您不见了,立刻便出去找您了。”

    萩娘忙问道“他一个人?”

    采棠忙答道“自然还有袁师傅跟着的。”

    萩娘点点头,放下心来,把刚才和卞范之的对话说了一遍。

    刘穆之听完,立刻问道“您的意思是,待法汰大师回来,请他去说服卞范之吗?”

    萩娘赞道“我正是这么想的,卞范之此人,据我观察极是难弄,他衣着朴实,不戴一丝多余的装饰,可见此人不喜奢华。我和他寥寥数语,他便能察觉我另有所图,可见此人观察力敏锐且博闻广识,非寻常小吏可比的。您再看这南康城,不仅繁华,治安也很好,街上诸人井然有序,可见他善于理政,又得桓玄鼎力支持,正如您先前所说的,寻常人想要说服他,实在是难事。”

    。

    (iishu)是,,,,!




第四百三十八章 玉暖(三)
    【】(iishu),

    :

    萩娘皱眉,似是在回想方才与卞范之交手的一言一语,最后自己竟是被逼到只能自爆女子身份才能脱身,实在是落了下乘,输得一败涂地。

    她喃喃地说道:“唯有与他志同道合的人,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他的想法,又不能为他所察觉,这才有一丝可能。”

    刘怀敬在一边问道:“为何要这么麻烦?刘大神不是已经算出了他们藏匿官银的地方,我们悄悄过去一探便知,又不是非要那个卞范之帮忙不可。”

    算出?

    萩娘狐疑地瞥了刘穆之一眼,他不由得尴尬地咳了一声,避而不谈此事,转而对刘怀敬说道:“您毕竟是没有怎么经历过官场的人,这天大的事情,到了朝堂之上一扯皮,便很有可能不了了之了。若是我们仅是查到了他们盘踞的窝点,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那南郡公完可以说,自己然不知情,甚至还能装出一番大义凛然的样子来,义愤填膺地请陛下严惩南康郡守卞范之。说到底,只要卞范之没被处死,之后的仕途还不是有南郡公保着,半点损伤也没有。”

    刘怀敬已是目瞪口呆,愣愣地说道:“这……这也行?”

    萩娘却是半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这类似的事情难道还少吗?所谓古代朝廷内斗,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所有那些所谓被削官夺爵的官员,真正的原因不外乎是得罪了更大的王侯而已,来来去去的,不过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要不就是替罪羔羊罢了。

    她点点头,赞同地说道:“刘穆之说得对,我们要做的事情本就危险无比,哪有那么简单就完事的,不过我相信,虽然很难,但集我们众人之力,应该也不是完不可能的。”

    刘怀敬心下稍安,刘穆之闻言,不由得拈须微笑,十分赞赏地望着她,连连点头。

    这夜,萩娘一直没睡好,翻来覆去的。

    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梦得异常深沉。

    她只觉得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心中无比的安宁和平和,似是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事,能让她心烦。

    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那暖暖的身体,嘴里轻轻地呼唤着:“琰郎……”

    月色下,采棠为难地望着自家主子,讷讷地问道:“主子,万一女郎醒了怎么办?”

    谢琰恋恋不舍地抱紧了萩娘,忍住自己想要吻上那微翘小嘴的冲动,低头道:“你便告诉她是做梦就是了,这有什么难的?”

    采棠埋怨道:“主子,不是我说您,您这婚结的也太草率了,就算是寻常人家娶媳妇也要杀只鸡,好好地选个黄道吉日呢,您倒好,说结就结,若我是女郎,我可不也得气得吐血……”

    谢琰不去理会她的絮絮叨叨,淡淡地说道:“说到这个,我倒是有事要问你,当初萩娘刚病倒的时候,你怎的不设法给我送个信?”

    采棠顿时语塞,无奈地说道:“您知道的,当时奴婢也是气糊涂了,没想明白您为何莫名其妙就娶了个什么‘主母’回来,还以为您是决意忘了女郎呢。”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忙继续表忠心道:“当时奴婢真是这么想的,虽然您才是奴婢的主子,但若您真的不在意女郎了,奴婢也定然要陪在女郎身边的,即便主子责备,奴婢也会一心一意地护着女郎的。”

    谢琰闻言不由得白了她一眼,算你会讨好卖乖了,如今也算是将功折罪,不追究就是了。

    他不再纠结,而是正色道:“明日我便要回建康,你此番疏忽大意,我也不再怪罪你了,然而之后若是萩娘再有什么闪失,你苏合姐姐可有的是教训你的法子。”

    采棠忙道:“是,奴婢不敢。”

    谢琰又问道:“你们此行所为何事,你可知道吗?”

    采棠这才想起来,主子根本不知道那假官银的事情,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谢琰听完差点没跳起来,向来镇定自若的面上满满的都是愤怒,他勉强压低了声音,怒道:“萩娘怎么这般糊涂?!”

    他恨不得把萩娘叫醒给她好好洗洗脑,然而此时他却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如今我已知晓,这就派人去查就是了,你们几人何必要冒这个风险?你若是有机会的话,想办法劝他们回建康吧。”

    采棠忙跪了下来,认真地说道:“主子,奴婢以为此事您还是不要告诉旁人的好,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风险,女郎行事您也是知道的,自是十分稳妥的。奴婢窃以为,您若是担心的话,不如派人暗中保护就是了,至于派其他人来调查此事……”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不服输地说道:“难道您以为,有人能比女郎更有办法吗?”

    谢琰仍是颇为不赞同地摇头道:“就算真是查不出什么,也就罢了,你们才这么几个人,又怎么可能查得出结果呢?”

    采棠恳切地说道:“奴婢明白您的心意,然而恕奴婢直言,既然如今您没有立场能够保护女郎,就应该支持她的决定,若是您派出的人暴露了,惊动了南郡公,才更是置女郎于危险之地呢。”

    她心中自是有她自己的私心,然而此时,谢琰却是被她这句话给打动了,沉吟道:“这倒也不无道理……”

    怀中的萩娘似是被两人激烈的争执给惊到了,嘟哝着什么转过身去,还将谢琰的袖子压在了脑袋下,无比慵懒地枕在那衣袖之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是十分喜欢这味道的样子,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谢琰眼中柔情如水,怜爱地轻抚着她散落的发丝,只觉得心中充满着无比的依恋。

    采棠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嘴上却忍不住劝道:“主子,您该回去了,一会天都该亮了。”

    谢琰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萩娘,轻轻地抬起她乖巧的小脑袋,把自己的袖子慢慢地抽了出来,他起身之后,又忍不住伏下,在她耳边轻声道:“此生唯爱,矢志不渝。”

    :

    (iishu)是,,,,!



第四百三十九章 委屈(一)
    【】(iishu),

    :

    萩娘听没听见没人知道,采棠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本就是习武之人,耳力特别好,此时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掩住,免得被主子发现自己偷听壁角,然而这样做也太露痕迹了,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开格子窗,对谢琰说道:“主子,您快走吧。”

    别再来了……害我提心吊胆。

    眼见那个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屋檐上,她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一转身,她却愣在了原地。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悄悄地打开了,寄奴一脸冷峻的表情,正默默地站在门口,冷冷地注视着她。

    原是一回来就第一个想要来见见萩娘,这才悄悄地摸到她门口,谁知竟然听见屋子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被采棠叫做“主子”的人,除了谢琰还有谁?

    他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勉强对采棠低声说道:“你出来一下。”

    采棠只觉得自己一个头有两个大,无奈地偷眼瞥了萩娘一眼,方才她是担心她醒过来,如今她却是忍不住想道,女郎,求您快点醒醒吧,救救我啊……

    果然寄奴劈头就问道:“那人是谁?”

    还能是谁?你不都听到了吗?

    采棠默默地转过脸去,不发一言。

    寄奴怒道:“你不是不知道刘穆之说过的话,若是萩娘真的想起了他,想起了一切,现在的情况和当初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吗?”

    “为何你就不能清醒一点,他能给萩娘什么?除了伤害还是伤害,若是你真的为了萩娘好,就不该这样暗中帮着他,若是你一心一意要做你的忠仆……”

    寄奴冷冷地望着她,无比绝情地继续说道:“我也不介意把你送回谢家,让你继续服侍你家‘主子’去。”

    采棠眼圈一红,委屈的泪水便忍不住流了下来,她顾不得抹去自己的泪水,便狠狠地说道:“你别装作是关心女郎的样子,其实你,你不过是想要她忘记了我家主子,你好自己娶她罢了!你别做梦了,就是没有我家主子,女郎也不会嫁给你的!”

    正如谢琰所言,她早就可以把女郎的消息告诉他,然而她却没有这么做,这其中,究竟是怎样复杂的心思,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寄奴的执着面前,其实她已经有些心软了。

    让自己所爱的人幸福,也是幸福的一种吧。

    如果寄奴真是那么爱着女郎的话,自己就算再怎么心痛,也不会故意去妨碍他的。

    而如今,寄奴竟然这样说,这样误解自己的用心,她只觉得委屈无比,任性赌气的话便冲口而出。

    寄奴原是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重,见采棠哭了,便立时后悔了。

    然而采棠这伤人的话语,却是比用刀剜他的心更疼,他被说中了心事,忍不住便反唇相讥道:“那你呢?你所思所念的,还不是希望萩娘和他在一起而已,不管是做妾也好,侍婢也好,她是不是幸福,你真的关心吗?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

    方才亲眼所见的画面已是够令他伤怀的了,那白衣玉人,与萩娘相拥在一起的样子才真的是神仙眷侣,那美好温暖的样子简直可堪入画。

    比起来,自己算是什么?

    如同回音一样,采棠的话在他心中反反复复地回响着:

    “就算没有他,女郎也不会嫁给你的!”

    是的,自己何德何能,能娶萩娘这样优秀的女子为妻?

    如果说谢琰是珠玉,那和谢琰比,自己连瓦砾都算不上,最多只是一片尘埃。

    采棠听了他的话,已是呆呆地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是为了我自己了?”

    她心里有着隐隐的怀疑,却不敢相信寄奴能对自己当面说出这样令人难堪的话来,那个可爱纯真的寄奴哥哥呢?

    寄奴心如刀割,不管不顾地冷笑道:“你不是为了你自己吗?你不就是希望萩娘不要嫁给我,你自己好嫁给我吗?棠儿,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就算萩娘不愿意嫁给我,我也绝对不会娶你为妻!”

    他倔强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冷漠表情,那嫌恶的眼神,犹如看着一条毒蛇一般,没有丝毫的怜悯和温情,只有无比地厌恶。

    采棠心中猛地一阵抽紧,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再也支持不住了。

    下一刻,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最近萩娘总觉得身边的气氛很是奇怪。

    前几日竺法汰师侄和寄奴回来了,虽然他们这一行并没有什么收获,不仅没找到那个所谓的蛊师,就连类似竺法蓝一样中蛊的人都没见到,但至少是平平安安的,没有什么闪失,大家还是都很高兴。

    但是向来看到寄奴便欢欢喜喜地迎上去的采棠,却不怎么欢喜的样子,只是勉强打了个招呼而已。

    平日忙着做小点心的采棠,就连杯热茶都欠奉,完当他不存在似得。

    “采棠,你和你寄奴哥哥是不是在闹别扭?”当她不知是第几次看见采棠落寞的眼神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1...130131132133134...17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