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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停不了的歌声

    萩娘反过来安慰她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和你哥哥清清白白,并无半点可以招旁人诟病之事,若是你哥哥偏宠一个小婢女这点自由都没有的话,他又怎会把我留在他的身边”

    谢璎狐疑地望着她,问道:“你们……”

    萩娘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与你哥哥自然是两情相悦,但也须得守礼才行,我又不是那山间无知愚妇。”

    这话说得急眼了,便有些不太好听,换了别人难免多心,谢璎却是毫不介怀。

    她高兴地说道:“如此甚好,否则定然招致旁人议论。”

    这时谢琰走了进来,见到谢璎便取笑她道:“难怪母亲那里不见你,还说你是回房午睡了,原来是来我这午睡来了。”

    谢璎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埋怨他道:“我特地来给妹妹通风报信,你却还不识好人心。母亲难道没问你话吗”

    谢琰不解,答道:“母亲只问了我怎的这几日没陪伴武昌公主,害她不胜其烦。”

    谢璎和萩娘面面相觑,连刘氏都受不了武昌公主这个惹祸精了。

    萩娘解释道:“璎姐姐刚才还跟我说,武昌公主去您母亲那里告了我一状,只把我说成了只手遮天,奸佞罔上的刁奴呢。”

    谢琰此时也很郁闷,浪费好几天时间陪这公主,居然她还是跑到刘氏面前去胡言乱语了。

    他忙安慰萩娘:“不用担心,我这就去母亲那里和她解释,之前我与父亲都没向母亲说起这事,也不过是怕她担心罢了。”

    萩娘见他难得的着急模样,心里甜丝丝的,她笑道:“还以为您是个多稳重的人,怎得就乱了阵脚现在若是眼巴巴地跑去说情,岂不是心虚您母亲原本只有三分的顾忌,也被你生生搅成了七分。”

    谢琰想想也是,这道理本来浅显易明,只是他过于着紧萩娘,不免想得不周全。见萩娘一脸促狭的样子,他也笑道:“好哇,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倒拿这来取笑我。”说着就去捏她的脸。

    谢璎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弱弱地出声提醒这对小情人:“你们




第一百零六章 武昌公主(三)
    谢安尴尬地陪笑道:“我也就是不想让你太操心,儿子是个有成算的人,做不出出格的事情来,你若硬要去干涉,反而有损母子情谊,岂不是不美”

    刘氏白了他一眼,怒道:“难道我便是那不讲道理,胡乱做主的蛮横之人吗”

    得,怎么说都不对。

    谢安只能身体力行,握住她的双臂,哄她道:“我的夫人自然是最最贤惠之人,只是我们的儿子也是十分稳重的,夫人就莫要再忧愁了。我们的新城已经大致造好了,明日我带你去看看,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地方我们一起看着改,可好”

    总算把话题岔开了。

    可刘氏却始终放心不下,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要亲自去查探一番。

    听自己儿子的壁角可是个技术活,被发现了可就太不好意思了,因此她只带了自己的贴身妈妈和两个探路的小丫鬟,假作散步地慢悠悠向东院走去。

    这路怎么就那么长呢

    平时都是谢琰来刘氏这请安,刘氏还是第一次来自己儿子这里,真有些人生地不熟的。

    她派了一个小丫头去找谢琰的大丫鬟苏合,让她来给自己带路。

    很快那小丫头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眼生的奴婢,回话说:“苏合姐姐今日吃坏了肚子,正躺在床上休息呢,实在是起不来,因而派了奴婢来听候主母的差遣。”

    虽然出师不利,不过刘氏异常坚定,便让那丫鬟带着自己悄悄走到主屋外,屏退了其他侍女,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门边附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若刘氏不是刘氏,换了另外一个其他性子的女人来做谢琰的母亲,她也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但刘氏是名士刘惔的妹妹,是宰相谢安的妻子,本就性情率直,又不怕旁人议论她。她一心只担心自己的儿子,因而毫不介怀地在门上偷听着。

    屋内二人似乎是在写字,只听得一个柔媚的女声撒娇道:“琰郎,我觉得还是那幅写得好。”

    这娇憨痴缠的声音落在刘氏耳中,她就有些不高兴了,自己得到的消息果然没错,这女子定然是仗着主子的恩宠,在院内为所欲为的。

    不过来都来了,她也不介意再多听一会。

    自己儿子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女儿家就是见识短,尽喜欢些桃啊花啊的吉利话。”虽是在斥责,声音却含着浓浓的宠溺,又轻松写意,并无半点不自在。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是再好不过的话了,圣人都推崇呢。”女子不服气的声音。

    “訏谟定命,远猷辰告。这是父亲最喜欢的诗句,意思就是贤德的人,处事不为一己谋身,而有天下之虑;筹谋不为一时之计,而为长久之规划。”谢琰十分崇拜的语气。

    一阵沉默过后,那女子终于说道:“谢相真不似世间之人啊,只有那普度众生的神佛才有您父亲这般的胸襟,实在不得不让人敬重。相比之下,我的确是俗了,还请琰郎莫怪。”语毕,只听得衣衫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那女子下拜行礼。

    此二人显然是以礼相待的,这女子也不像是那娇蛮持宠之辈,刘氏放心了一半。

    谢琰取笑她道:“你居然这般知礼,倒是我平日小看你了。”

    萩娘不理他,但见他写的字十分漂亮,字如其人,简直是一般地风流俊逸,说不出的好看。

    她心喜之,便问道:“琰郎帮我也写一幅字可好”

    谢琰笑道:“别人求我的字,便是千金也难得。因你是我心爱之人,我便简单些,你亲手绣个荷包送于我便可,如何”

    萩娘没发现他实是调侃自己,便十分认真地回答道:“我的绣工不好,琰郎喜欢什么花样的,我慢慢给你去绣,总得绣成了才行。”

    谢琰促狭道:“送我的荷包,自然是要绣鸳鸯的了。”说着对着她眨了眨眼。

    萩娘这才明白此人实是在调戏自己,不再理他,说道:“君当为磐石,妾当



第一百零七章 武昌公主(四)
    谢璎不好意思地陪笑道:“母亲,这正是说明我们都深爱着您。父亲是最疼爱您的人,哥哥是最孝顺您的人,我是母亲最贴心的人,我们全都不约而同地不告诉您,不都是为了怕您担心吗”

    不过,也确实是怕你大发雌威棒打鸳鸯。

    刘氏面色稍缓,觉得好似也有道理。

    她总算找到一个能讨论这事的人,心中有好多疑惑想要解决。她不解地问道:“璎儿,你哥哥同那奴婢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怎的你哥哥这般清高的人能看上一个奴婢”

    谢璎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并不是一个人完美,就会得到别人的喜爱。

    自己的夫君王球,固然也是相貌堂堂不输旁人,心性内敛,聪敏善辩,爱慕他的小丫鬟也确实不少,但自己就是无论如何对他提不起爱意来,这情之一物,实是难解。

    她问道:“母亲,既然您这般在意,为何不把哥哥叫来亲自询问一番”

    对啊,为什么不呢刘氏心想,直接问儿子不行吗但要她对着自己玉人般的儿子质问这样的事情,她总觉得很有违和感,不想这么做。

    她不想解释自己这细腻的心思,只对谢璎说道:“璎儿,我亲自去探查了他们相处的情景,只觉得你哥哥似乎太溺爱她了,不像是普通宠爱一个奴婢的样子,倒像是有些痴迷了。”

    谢璎细细地品味了一下母亲的话,回过神来,惊讶地问道:“母亲,您去偷听他们说话了”

    刘氏不高兴地拍了一下她的手,娇嗔道:“什么偷听,我这是关心。”

    那不还是偷听!

    谢璎很是无语,自己那么好奇都没好意思去偷听……哎,姜还是老的辣。

    她劝道:“母亲,哥哥是个怎样的人,您自是了解。我相信哥哥,不管他有什么事,他都一定能够处理好,我对他有十足的信心。母亲,哥哥已经不是孩子了,若是……若是有一天,他要负起整个家族的责任来,难道您也跟在他后面每日为他担心操劳不成这件事,还是顺其自然吧,若哥哥真有什么想法,他也一定会告诉您,难道还会瞒着您一辈子不成”

    刘氏心下稍安,对啊,自己的儿子多淡定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一朵野花迷了眼睛,这最多也是暂时的。

    她点点头,眉心舒展了开来,点着谢璎的额头嗔怪地说道:“还是你和你哥哥亲,我乍一知道这事情,有些慌了手脚,倒让你笑话了。”

    谢璎开解了自己母亲,心情很好,拉着她看自己新做的衣服:“母亲,你看这件怎么样”

    两个女人于是讨论起建康最新流行的款式来。

    还有两天就要回建康了,知道这个消息后,最着急的大概是武昌公主了。

    自从那晚把那小贱人和琰郎一起得罪了以后,谢琰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基本上不再搭理她,她不由得心下惶惶然,十分后悔自己那天口不择言威胁他的举动。

    她对谢琰,最初只是少女怀春那种对美男的仰慕,传闻中美风姿又家世高贵的男子,是每个人适龄少女的梦中情人。

    而后传出自己和谢琰议亲的消息来之后,她的心里,他的影子变得越来越清晰,这样出色的男子竟然能够成为自己的夫婿,她心里雀跃的小鸟快乐地飞翔,就连自己灰暗的童年都变得有价值了,也许,就是因为自己吃了那么多苦,因而上天决定要补偿她,许她下半辈子的幸福安乐。

    当谢家被迫搬离建康的时候,她曾经也想过不顾一切地去追随于他,却被皇室内其他人耻笑,尤其是鄱阳公主,几次三番地告诉她,你的琰郎是有情人的,他是不会娶你为妻



第一百零八章 夜宴(一)
    该说的都说了,主子没问的也说了,这才是谢家资深家奴应有的素质,萩娘十分满意,向谢琰使了个眼色,后者无可奈何地咳了一声,夸道:“妈妈的差事办得不错,理应要赏的。”便让苏合带下去领赏,谢妈妈没想到这几乎从不轻易开口的主子居然亲口称赞了自己,喜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忙不迭地谢恩下去了。

    谢琰问道:“看来你的猜想还是对的,护卫用她的人,要做什么都方便。”

    萩娘问道:“公主设宴,哪些人会来”

    谢琰想了想,猜测道:“谢家的人肯定都要到场,而有些近的地方官员很可能会来,比如广陵相,内史之类的,再有就是护送公主的侍卫中也有几个带品级的,按惯例是可以做公主的宾客的。”

    看来武昌公主谋划的这件事情,是需要有许多人作为见证的,这样一来,她想要做的事情大概是什么,就呼之欲出了,只是她要怎么做到呢

    需要自家护卫帮忙,那难道是要使用暴力

    萩娘忧心地看了谢琰一眼,在她眼里,谢琰已经是武昌公主看中的一块唐僧肉。

    谢琰无知无觉地望着她,不明白她在担忧什么。

    怎么看都觉得是女妖精抓唐僧强迫他娶自己为妻的剧情,只是,她能用什么手段来逼迫谢琰呢

    萩娘一时想破了头,她最后问道:“琰郎,你帮我想想,你可能会在什么情况下违背自己的意愿,受他人胁迫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谢琰认真地想了想,郑重地回答道:“只有用我父母家人的安危来做条件,才有这个可能,只是,如今他们都很安全,你也不用太过忧心了。”

    萩娘听了他的话,顿时如醍醐灌顶。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太白痴了,这么简单的套路自己都差点没参透,谢琰的弱点,不就是自己嘛!

    武昌公主毕竟是皇族中人,在司马曜和司马道子这两位哥哥的熏陶下,对于享乐这种事很有心得,自有独特的见解,将谢府并不大的前院布置得美轮美奂,富丽优雅。

    一望无际的灯笼将水边逶迤的道路照得格外清晰,来往的行人因而不用担心走错路。远处影影绰绰的水面上,夏日盛开的荷花飘曳,送来阵阵淡雅的香风,十分风雅趣致。

    萩娘还是第一次来前院,谢府虽大,她一般都不会出东跨院的门,十分低调。

    此时她随侍在谢琰身后陪伴,采棠与崔妈妈两人自然是跟着保护她,苏合也带了几个小丫鬟过来,一齐站在主子附近,以备差遣。

    来还是不来,萩娘和谢琰两人就此事讨论了许久。

    谢琰的意思当然是自己过来赴宴就行,萩娘就不要来了,反正只要在东跨院里,武昌公主再彪悍,还能大张旗鼓找上门去把她抓走不成

    萩娘却不放心他,若是有心算无心,她还真有可能中了武昌公主的设计。

    但现在武昌公主的想法她大概能够猜到,又带了那么多侍女过来,自己再小心一点,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倒是谢琰,若是又被下了什么药给迷倒了,被扶到不知什么地方去让公主为所欲为,那可就闹大了。

    咦,她为什么要说“又”呢

    无论如何,她总是要和谢琰在一起才心安,谢琰拗不过她,因而两人一起来到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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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夜宴(二)
    此时的蝉鸣在月色之下显得很有意趣,这蝉的鸣叫如同有人指挥似得,一时齐齐而响,一时寂寂而喑,夹杂在众人的谈笑声中,倒也不显得嘈杂。

    一卷白色的绢纱似是从天而降,垂落在武昌公主座前,正在众宾客诧异瞩目之时,她的侍女将一具古琴抱了过来,放在公主案上。大家纷纷了然,这大约是公主要亲自演奏乐曲来助兴了。

    武昌公主虽自小不受宠,作为一个公主,该学的技艺可是半点没有少学。她没有高贵的母妃可以仰仗,不能撒娇躲避上学,反而被教养嬷嬷们逼着多学了许久的功课,她的琴艺可谓是十分出众。

    她弹奏的竟然是皇帝司马曜大宴宾客那日,国手桓伊演奏的那曲《怨歌行》。

    众人哗然,知道的感慨不已,不知道的四处询问这出典,一时间,大家的心神都被这悠扬的乐曲所牵引了。

    此时谢安身边有许多人,混乱中萩娘看不清楚谢安的神色,正自担忧时,却被什么东西给晃了眼睛,仔细看时才发现,人群中有一个白色的背影,似有所图地一步一步挪近谢安身边,而刚才那反光,许是取出利刃时刀锋反射的光芒。

    难道武昌公主的目标是谢安还是,这只是个巧合

    她本想让采棠去见机行事,却想起来自己刚让她回去为自己拿件御寒的外衣。又见谢琰正听着那曲子兀自发呆,来不及与他交代一声,便带着一个侍女悄悄地绕到黑暗里,向那个白色的身影走去。

    谢琰怔怔地听了许久,正想与萩娘说话,却发现她居然不见了,他问苏合道:“女郎去了哪里”

    苏合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许是梳洗一番吧,郎君还请放心,女郎带了侍女一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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