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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停不了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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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当琰郎来到了现代(二)
    周末的时候,萩娘终于克服了种种困难,教会了谢琰使用沐浴的莲蓬头,期间衣服不知湿了几件,又不知被谢琰偷亲偷抱了多少次,这都不足为外人道哉。

    谢琰现在穿的衣服已经是白色的t恤,下身牛仔裤,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位邻家男子,啊不,那一头长发他说什么都不肯剪,说了一大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类的话,总而言之就是,头可以没有,头发决不能剪短,弄得萩娘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让他别戴那显眼的玉冠,他一头墨色长发,只是用一根萩娘的发带松松地扎起来,垂在脑后,倒也别有风情。

    不过话说回来,谢琰不愧是陈郡谢氏,博闻强记,过目不忘,语出如琳琅珠玉,胸有星河乾坤。即便是在上海这个高信息化,高速运转的大都市,他也生活得十分滋润。

    只是他一头长发,又实在过于美貌,因而两人走在路上总是引起旁人的惊叹和围观,不少人误以为他是女子,吹口哨的,搭讪的,比比皆是。

    开始,谢琰还很不习惯。

    对此,萩娘的解释是:“这就和以前你走在建康城内,那些女子向你投瓜果是一个道理。”

    谢琰果然释然。

    他学会了上下楼梯坐“电动马车”,开关门不再是拉门栓而是用钥匙,见到有人同他说话不再下意识地拱手抱拳行礼,更学会了给“水镜”换台,甚至还学会了看简体字和阿拉伯数字。

    这家伙学什么都那么快,萩娘在考虑给他买些课本回来接受一下基础教育,让他学会用电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两人这样幸福地过日子,也实在是不错。

    这日,谢琰却问她:“萩娘,我见你每日上工,甚是辛苦,可有什么地方召集文书之类的,为夫也好去应卯,赚钱养家。”

    萩娘翻了个白眼,“赚钱养家”这个词是哪个节目上看来的大哥,你没身份证,哪有人敢招聘你啊。

    她只能耐心地解释道:“这个国度的人,要去上工的话,都需要一个叫做‘身份证’的东西,没有这个的话,别人是不能用你的。”说着她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给他看。

    谢琰恍然大悟,说道:“我懂了,就是要有官籍。”

    萩娘忙点头,正是如此啊。

    谢琰却说道:“前两日我出门闲逛的时候,曾见过路边灯柱上贴着告示,写着‘办假证’,可就是你说的这‘身份证’”

    萩娘差点吐血,喂喂,你的记性为何这么好你是扫描仪吗

    她只能劝说道:“办假证是很不好的事情,若是被官府知道了,就会被抓进大牢。”

    谢琰皱起了眉头,这么看来还真是有点难办啊。

    萩娘看着他秀美修长的手,心中一动,说道:“我倒有个主意,只不过太委屈你了……”

    谢琰高兴地问道:“怎的”

    萩娘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之前见你的字写得很好,只不知你会不会画”

    谢琰淡然一笑,自负地说道:“自是略通一二。”可那神情,却像是在说,居然问我会不会画简直是太小看我了,江左我的才名难道还不够盛吗

    萩娘嘻嘻一笑,说道:“你可以在家闲来无事画字画,周末我们拿到画廊去卖个百来十块,也是个‘赚钱养家’的法子呢。”

    谢琰却十分忧郁,他弱弱地抗议道:“当年我的字画,一副都是千金难求,百来十块也太便宜了。”

    行啊,果然电视没白看,这说话似模像样是个现代人了,对金钱的多少也有了概念。

    萩娘欣慰地抱了抱他,说道:“你真傻,我只是怕你在家无聊闷坏了,能卖多少钱都不重要的。”

    两人相拥而笑,这样的相处,真是十分美满。

    只是谢琰又想起一事,他问道:“萩娘,我见你的庭院内晾晒的衣物十分怪异,像是帽子又像是耳罩,那衣物是怎么穿着的”

    所谓的庭院,就是阳台。那晾晒的衣物……萩娘纳闷地想了想,突然双颊泛红,扑过去揍他道:“你个臭流氓!”

    那边谢琰不敢再问,脸上却写满了问号。

    最近像是黄梅天,总爱下雨,萩娘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伞,正悲叹自己要被淋湿了的时候,却发现地铁站门口有一个颀长轩逸的身影,即便是穿着t恤牛仔裤还如此昳丽,飘飘然如诗如画的男人,这世上除了谢琰绝没有第二个了。

    他手中执一把前



第一百一十四章 绑架(四)
    柔儿不知桓玄已经来了,正不屈不饶地继续安慰着萩娘,满口答应着哄她道:“我们主子自然是吩咐过,只要女郎有所求,都必须一一满足的,哪怕是天上月亮,只要女郎想要,柔儿自然也会去为女郎摘取。”真不知道她哪里学来的这些好话,不要钱似得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说。

    桓玄见自己这个婢女说的有趣,不由得轻笑出声,柔儿见了连忙跪下行礼,连声说道:“主子,奴婢不知主子来了,还没给主子请安,还请主子赎罪。”

    这该死的“主子”终于来了,萩娘一反颓势,跳了起来,想要看看来人是谁。

    桓玄一打帘子,走了进来,含笑给她作僟道:“故人好久不见,风采依旧。”

    萩娘没想到居然是他,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你,你不是在建康吗”

    她惊讶的样子十分可爱,桓玄挥手让柔儿下去,十分自然地扶萩娘上塌坐下,自己坐在另一边,隐晦地说道:“皇帝允许我回荆州小住,因而我最近都暂住在此。这几日因世事烦扰,暂时脱不开身,迟迟不能来探望你,还请女郎赎罪。”语气中一如既往地带有些俏皮。

    可是萩娘心里却如惊涛骇浪一般,一下子凉透了。

    从前她从来没有把桓玄和谢琰两人放在对立面思考过,但是如今的情势似乎不容她天真。

    想起自己说过的一些话,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

    面前这位温润君子并不是自己的朋友,在自己选择和谢琰共同进退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可能是朋友了,桓玄所求的,谢家是不可能允许的,当年他的父亲不就被谢安阻止了吗。

    如今他又抓住了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从没有这般悔恨过,这一切的一切,她早该想到的。

    虽然心里千回百转,萩娘面上却露出了无害的微笑,她天真地问道:“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桓玄一副更加惊讶的样子,问道:“武昌公主吩咐将你带来我这,我原以为是你让她送你过来的,原来却不是”

    骗鬼啊,萩娘表示不信,若真如此,又为何不准她出现在别人面前,显然是怕有人认出她在这里。

    不过她现在既然在别人手里,免不了要低头。

    她疑惑道:“武昌公主与我有仇,又怎会把我送到江陵,只怕是恨不得生吃了我都嫌不够解恨。”

    桓玄好奇地说道:“却不知是有什么嫌隙,倒让堂堂公主如此记恨你。”

    萩娘认真地观察着他的神情,却不见一丝一缕的伪装之色,更没有任何心虚愧疚的样子,他双目清朗,笑意盈盈,只觉得是满心满眼都是见到故人的欣喜,并没有任何图谋。

    她不欲多说,只问道:“张郎,我想请您将我送回广陵,不知可否”

    他们初见之时,桓玄曾假说自己的名字是“张玄”,因而萩娘这般称呼他,自然是为了让他触及旧情,不要再为难她的意思。

    桓玄此时也不再伪装,而是露出两只小虎牙,笑得十分狡黠:“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已然来到江陵城中的,并不止女郎一人。”

    难道是……

    萩娘疑惑地望着桓玄,他好看的桃花眼却异常温柔。

    萩娘大惊,自己虽被掳到了江陵,却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而谢琰却不知道她的下落,也不知道她是否安好,万一他真的跟着她来到了江陵,对他自己的仕途,对谢家都是十分不利的。

    自己简直就是间接地害了他。

    她忧心忡忡,也顾不得与桓玄绕圈子说话了,十分焦灼地问道:“你究竟欲待何为”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月光(一)
    萩娘神色不变,心中却汗颜,当时自己这只小蝴蝶战战兢兢地挥了一下翅膀,却正好让历史回到了原有的轨道上,难道真的是前缘注定,命运无法被改变吗

    若桓玄知道是自己给谢琰出了这个主意,淝水之战才会这样胜利的,怕是会把她绑柱子上烧死。

    她心里着急谢琰的事情,却不得不继续绕着圈子问道:“但是,既然您的未来一片光明,为何却又想要改变历史呢”

    这完全是她的猜测,根据刚才桓玄说过的话,显然谢琰的结局并不美满,那相对来说,桓玄自己的命运应该是要好一点的,不然他也不会说那样的话了。

    桓玄甚是骄傲地回答道:“虽然我确实能够走到我想要走到的地方,黄袍加身,为帝为皇,但我的王朝仅仅存在了数个月就被推翻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就连那最为狂妄自大的袁术,都做了两年多的伪帝,我竟然还不如他,这让我怎能接受”

    您还真当上了皇帝啊,人家历史学得不好,还真是不知道有过您这位姓桓的皇帝。

    不过,您也实在是有出息,别人不比,非得去和那倒霉的“伪帝”袁术比,难道跟他一样你便满足了萩娘简直无语。

    她嘴上却半开玩笑地说道:“要我说啊,这历史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被改变的。比如您如果不去争夺权势,不去做这什么皇帝,那又何来被推翻的事情正好由此也可以试试看,看看这历史是不是真的不会被改变呢我倒不信,若你自己不去谋划,难道还会有人逼着你谋朝篡位不成”

    桓玄觉得她说的话倒是有几分意思,若自己不去做什么劳什子的“桓楚皇帝”,又怎会被北府兵的毛头小子刘裕讨伐,四处逃窜呢但是,自己已经掌握了绝对的主动,对历史可谓是了如指掌,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下,要自己放手不去争,这实在是太难了。难得有机会来古代走一遭,难道就默默无闻地过一生吗那可不行。自己是顶天立地的有志男儿,怎能学那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弱质女子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弱质女子”,后者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回答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竟是完全铁了心要篡权夺位的。

    萩娘最关心的却还是谢琰的命运,但桓玄显然不愿再说到这个话题,她只能孤注一掷地假意请求道:“既然您终有一天能囊括四海,君临天下,萩娘想请求您,顾念着旧日情分,放我与我家琰郎归隐山林,安然度日可好”

    桓玄尴尬地回答道:“我登帝位的时候,你那琰郎早就死在逆贼孙恩的手下了,我又怎能帮的上你”

    什么谢琰那么快就会死了

    这位叫孙恩的兄弟,您是哪位咋就完全没听说过呢

    萩娘实在是难掩自己的惊诧之情,呆呆地看着桓玄。

    桓玄立刻就发现了她其实一无所知,他不高兴地说道:“你若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便是,我也不会隐瞒于你。因为即便你知道了一切,你也定然无力改变,因为历史就是历史,我们只是两个小人物。”

    自己确然是小人物,但桓玄可是有着能够改变历史的能力的,萩娘觉得之前的一切只是巧合。

    世上哪有这种事,规定好你要怎样你就一定会怎样,难道连一天呼吸多少次,吃多少饭也都是注定的呢

    我偏要多吃一口,你待怎的

    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地问道:“然则最终取代您与东晋皇帝,成为帝王的人又是谁呢”

    桓玄郁闷地回答道:“是北府兵的一个小头目,名字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月光(二)
    远远的传来打更的声音,都已经是亥时了,萩娘却还迟迟没有入睡,墙角的一盏小灯幽幽地亮着,她的心却充满了灰暗和不安。

    忽然,窗格子上传来一阵轻轻的叩击声,很有规律,似乎是有人在小声敲击。

    萩娘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只觉得一颗心扑扑直跳,她只犹豫了一秒,便轻手轻脚地爬起床来,连鞋子都没床就蹑手蹑脚地向窗边走去。

    外面月色正朗,银白色的月华无知无觉地洒落着,萩娘却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泪水忍不住滚滚而落。

    那窗外含笑望着她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牵挂的人,谢氏琰郎。

    便是来偷香窃玉,他亦是穿了一身白衣,在月华的笼罩下,真是比月里嫦娥都更为冷艳。

    她勉强擦了擦眼泪,刚要问话,谢琰却按住了她的嘴,说道:”时间紧迫,我只能长话短说,你这地方在江陵郊外,是桓家的一所别院,这里守卫森严,我身边侍卫不够,不能强攻,亦无法带你一同离开而不惊动旁人。明日或后日,你想办法哄那桓玄带你去江陵城内,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我自有办法救你,到时候你可要随机应变,可听明白了”

    萩娘含泪连连点头,只觉得有千言万语要同他说,却迟迟无法开口。

    谢琰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温柔地托起她的下巴,在她粉色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下去,为她吻去了滑落的泪珠。

    这个吻温柔而甜美,两人享受着唇齿相交时那种羞涩又美好的感觉,他们分别已有数日,虽然在广陵之前,他们也并不是每日都相处在一起的,但经过了那段悠闲幸福的日子,又乍然分别,简直是让人难忍,即便是分开半天都十分思念,更别说连日都在忧心对方的心情中度过了,自然是极尽缠绵,难舍难分。

    巡逻的人却快要过来了,谢琰很清楚这一点,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微微一笑,促狭地说道:“你也莫要太高兴了,让那桓玄看出端倪来,那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萩娘白了他一眼,那假装生气的样子真娇媚极了,谢琰又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红扑扑的脸颊,才翻身跳跃了几下,隐没在了黑暗里。

    然而第二天桓玄却没来别院,萩娘望眼欲穿都没能等到他,当晚又不见谢琰再来,十分担心,只怕他出了什么事情。

    幸而又过了一天,桓玄终究还是来了,他神色轻松,带着隐隐的得意。

    萩娘不明所以,试探性地调侃道:“你今日怎么特别神气十足,倒像是捡到了银子的样子。”

    桓玄并不再说话,躲避开了她探寻的眼神,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隐隐含着一丝怜悯。

    萩娘心里越来越焦急,桓玄的神色让她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只觉得一阵缺氧,胸闷气短,清秀好看的眉目都被汗水粘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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