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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彩梦幻小哥

    “我....我一开始不想,但是卫大哥和我说,只有当上了皇帝,我才能知道我父母是为什么死的,我才能找到凶手,给他们报仇!”

    老人沉默片刻后,有些复杂的道:“是啊,皇权至高无上,一旦坐上了那个位子,便是坐拥了整个天下无可匹敌的权力。但是你可知道,你的父亲,你的叔伯,都成当上过皇帝,他们有的奋发图志,有的勤勉辛劳,但一直到最后,却都没有一个人活过三十岁。这个皇位不是那么好坐的,当你坐上这个位置,便会有无数的饿狼环绕在你身侧,一旦你露出一点怯懦,他们便会一拥而上,压得你喘不过气来,然后一寸寸的撕咬着你的皮肉,一口口的吞咽你的鲜血。这样的皇帝,你还敢当吗

    赵广源沉默片刻,抬起头咬牙坚定道:“敢!“

    老




第十章 对错之分
    吴长起跪在雪地之中,见三人出来,先是重重的磕上几个响头,随即抬起头,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唔,吴长起,你拦在这做什么”杨老太傅淡淡的开口道。

    吴长起心中那是一个悔恨,原以为太后这些手段,再加上韩振那个司礼监掌印太监都站在太后这边,便总觉着太后之子景王早已稳操胜券,这些时日替太后不辞辛劳,鞍前马后,便是想在景王登基前,在其面前先挣几分功劳,谁料到所办差事接二连三的出错,怕是太后心中早已不满了,于是他便愈发惶恐。

    在这深宫内苑里,不受宠的下场,这几年他可是领略够了。

    虽然他如今仍是内官大太监之职,但已经明显感觉到来自身边的疏冷之意。

    所以面对杨老太傅的明知故问,他只得压着嗓子道:“小人....小人....不该欺骗殿下,不该....不该...”

    “吴长起啊,我记得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吧“

    吴长起不敢抬头,只是小心的回道:“大人说的正是,小的入宫时侍候过灵帝。”

    “灵帝啊,“杨老太傅有些感慨,看了眼身边有些呆愣的小孩,这日子的确是过的飞快。

    吴长起一咬牙,恨声道:“太傅大人,小的不该同太后一同设计殿下,小的胆大妄为,还请太傅治罪。”

    “你是宫里的人,老夫这把年纪了,可管不到宫里的事。你做了什么事,与老夫无关,你啊,不必向我请罪。”杨老太傅闻言却是呵呵一笑,只轻轻一句便将话头给飘走。

    吴长起一呆,但终归还是在宫里混迹了这么多年,转眼间便领悟了话里的意思。

    他移了下膝盖,朝着赵广源拼命磕头,额头鲜血渗入雪里,只留下星星点点的印迹,嘴里还一直喊道:“请殿下恕罪,请殿下恕罪!”

    赵广源被这一幕吓得有些手足无措,有些害怕的想要退后一步,身子刚刚倾斜,脑袋里却突然记起了卫康说的那句话。

    任何时刻,哪怕你心里怕的要死,也不能后退,要咬牙撑下去。

    身子微微止住,收回抬起的左脚,抬头看了看身侧的老人,后者也正在微笑的看着他。

    “他....做了什么错事”

    老人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赵广源的小动作,也并未点破,见赵广源询问,则是淡淡的回答道。

    “殿下这个问题,问的是极有意思。”

    “对与错的道理,自古以来便是个难题。大乾以仁孝治国,以儒家为尊,我大乾子民,除了要遵循一些基本的对错标准,即是儒家所提倡的道德礼仪,剩下的许多事,却是无法以对错为标准去衡量的。”

    他笑呵呵的朝着楚平川一指,随口道:“譬如这楚平川,乃是我大乾第一高手,一身内力深不可测,若是在大街之上阻拦恶奴欺负弱女子,却无意间失手将那恶奴给打死了,你说是对是错啊”

    楚平川面对老人比喻,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声。

    赵广源闻言陷入沉思,皱眉想了会开口道:“楚叔叔是对的,那坏人欺负女人,死有余辜,这是行侠仗义。”

    老人闻言与楚平川对视一眼,都笑了笑,刚要开口,却听到赵广源又开口道:“可是...若是在凉地,楚叔叔便要被平凉侯抓住,然后治罪,因为当街杀人是触犯了律法,要被抓去治罪的,所以.....所以楚叔叔也是错的。”

    他有些苦恼的抓了抓脑袋,楚平川诧异的看了眼赵广源,显然这个回答让他有些意外。

    杨老太傅则是放声大笑道:“好好好,好一个平凉侯,难怪能守得西凉数十载安定。”

    “殿下记住了,对与错的标准,永远在于人。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对错之分便是相差甚远。西域有一小国,举国信教,皆不食猪肉,认为吃猪肉乃会触怒神灵。初次来我大乾时,还闹出了不小的笑话,皆因礼部所安排食物里有这猪肉。殿下细想,如此一说,难不成我大乾亿万子民们一直都是错的不成“

    赵广源显然还难以理解这个深奥的道理。

    老人也显然没打算继续深入解释,毕竟此刻并非在书房授课,他转过身看着仍匍匐着一动不动的吴长起,淡淡开口道:“殿下,这吴长起乃是深宫老人,先后侍奉过三代帝王,如今官至内官大太监之职。如今陛下驾崩之后,他便替太后鞍前马后,不断替太后往这宫外传递消息,协助景王秘密调集了两万中军将士星夜赶赴京城,想要将永王一举拿下。不料平凉侯率十万大军护送殿下入京,太后只得无奈放了这个念头,这吴长起的一番辛苦劳作成了白费功夫。“

    老人笑了笑,继续道:“只是这吴长起到是有些毅力,想来也是与太后计划好了,借着护送殿下入宫的名义,设了不少个圈套,只是被殿下与平凉侯识破了。这几日想来应当是与殿下说了些什么,煽动了些大臣们,想要在今日早朝上闹一闹。吴长起,你们是想做些什么“

    吴长起听着杨老太傅事无巨细的将他这些日子所做之事娓娓道来,一阵寒凉自心底而起,竟是比身下的寒冷更彻骨三分。

    今日他便是觉着有些不对劲,平日里宫外从未断过的消息渠道一个个的都没了动静,从仁寿宫回来时,发现宫里的侍卫也突然换了好些个面孔。

    这位八面玲珑的大太监一瞬间便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像,太像了,像极了武帝登基之时。

    山雨欲来风满楼,吴长起感觉整个人被笼罩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大网内,正将整个皇宫包裹住,一点一点的往内收缩,而自己便是其中的一员,迟早慢慢被勒死在网中。

    尤其是他无意间瞧见了两张慌张朝着仁寿宫前去的面孔,更是心头巨震。

    正是庭香院门前的那两位老嬷嬷。

    一直以来的所保持的警觉性救了他。

    当院门推开,看见杨老太傅出现的一瞬间,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颤抖的嗓音,吴长起慢慢说道:“太后想要.....想要趁着文武百官都在,让一群忠于先帝的老臣们纷纷上书,请求殿下继武帝位,即刻称帝。但太后料定,文武百官必然....必然会保持中立,既不赞成也不会反对,届时便请武帝登基时主持大礼议之辩的王老太爷出面,以礼仪之辩,将....将永王排除在外。景王和殿下,一个是灵帝之子,一个是武帝之子,都是先帝皇嗣,论宗祠辈分,都是一家子。而永王则只能算作皇室旁支,到时候只要将这名分定了下来,永王则再无机会。到时候.....到时候只剩一个殿下和平凉侯,则....则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楚平川嘶了口凉气,这位太后的手段,着实是有些厉害。

    若是别的招数,楚平川不见得能理解的了多少,更参悟不透其中的奥秘,但若是论道礼仪之事,尤其是这位王老太爷,则是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平帝登基之时,曾发生过一场不小



第十一章 后山之约
    就在这位自西凉远道而来的皇子殿下声势浩大入京之日,京郊山阴寺也迎来了一位白袍老者。

    山阴寺乃是三百多年前那位开国宰相退隐所居之地,山清水秀,灵气充裕。

    山阴寺面积极大,前后二山相隔不远却泾渭分明,前山乃是寺庙大殿,京城里的百姓们时常前来烧香,故而香火鼎盛。后山则不同,若是按照那些京城里的市井之言,便是这后山转为达官贵人而设,以免百姓们冲撞了贵人。

    但事实并非如此,或者说,并非全部如此。

    这后山乃是当年那位开国齐辅宰所居之地,他孑然一身,并无后人,故而太祖命人将这前后两山分割,以免百姓们打扰到这位辅宰静修。

    那位齐辅宰死前,面对太祖皇帝的多般赏赐毫无兴趣,而是对着这位追随一生的太祖陛下说了一句话。

    “陛下,老臣这一生随陛下南征北战,早就累了,老臣别无牵挂,若是陛下想赐,便赐老臣这后山之地,让老臣死后能日日对着这山清水秀之地,远眺京城,也就没有遗憾了。”

    齐辅宰死后,太祖遂命皇子抬棺,群臣相送,将其葬在后山之上。

    自此后山便不再对外开放,三百多年里,随着朝堂更迭,也渐渐被人遗忘,因为清净文雅,便逐渐成为京城达官贵人前来礼佛之地。

    白袍老者站在山间,朝外远眺,此处视野开阔,从这看下去,远处整个京城一览无余。

    楚平川一马当先站在山道之上,身无寸铁,但一身气势如猛虎下山,将对面众人拦住。

    “后山有客,若是有事,还请改日再来。”

    楚平川淡淡开口,拦下这面前这一群想要登高赋诗的世家子弟。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最前面一人体型瘦弱,但在这大冷天似乎丝毫不惧严寒,展开折扇用力扇了扇,似乎这样便能摇出些风采似的。

    “这位壮士,我们不过想是趁着今日,登高欣赏雪景,不知壮士为何阻拦”

    语气还算客气,但说话间酒气弥漫,惹得楚平川眉头一皱。

    身后一人也喷着酒气走上前来,语气狂妄道:“就是,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你什么身份也敢拦我们”

    楚平川打量了一眼,摇头道:“不认识。”

    那人一怔,随即大怒,拉着袖子便要上前,却被身后之人拦下,他皱眉道:“这位壮士,后山并非一家之地,这种封路之事,未免也太过霸道了吧。”

    楚平川没有开口,反而闭上了眼睛。

    众人见到这种无视的态度,顿时大怒,本就吃了些酒来的,此时醉意微醺,更是热血充涌,嚷嚷着便要上前。

    “你可知道我乃是吏部尚......呜呜。”

    那人刚要自报家门,却被最后面一人捂住嘴。

    他有些吃不准的看着楚平川,朝着众人低低的说了几句,顿时众人面色大变,酒醒了大半,有些畏惧的看着楚平川和他身后那道羊肠山道尽头隐约可见的苍老身影。

    几人狼狈的胡乱作揖,便匆匆朝着山下走去。

    “杨太傅好兴致啊,只是如此一来,你我便不是得罪了这些个即将恩科的士子们小心日后报复哦。”

    有些打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四个轿夫缓缓放下轿子,恭敬的退下,一位年纪相似的老人从轿子内走了出来。

    “王尚书说笑了,不过是些个还在读书的孩子们而已,老夫到是希望能活到那一天。”杨老太傅笑呵呵的回道。

    王尚书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杨大人,将老夫唤来此处,还要如此谨慎,又是为何”

    杨老太傅闻言哈哈笑道:“怎么,无事便不能请你这老家伙来叙叙旧了”

    王尚书眯了眯眼,也跟着笑道:“老了啊,经不起折腾,尤其在这冰天雪地里,这出了门,两条腿便不是自己的了。”

    “无妨,只要这张嘴还长在你脸上,那你便还是那个无人敢惹的‘王老虎’!”

    王尚书无可奈何的瞪了杨老太傅一眼。

    看着山下那群渐行渐远的士子们,这位皱纹爬满整张老脸的王尚书叹了口气道:“自老夫辞官以后,便再也没人叫老夫这个名字了。”

    “所以你这趟来京城,便是来寻旧来了”杨老太傅仍是笑呵呵的搭着话。

    “行了行了,你也别人老夫试探了,老夫这半个月白天不赶路,只在夜里乘水路入京,即便这样还能在刚入京的夜里被你的手下请进客栈,你啊....哎。”

    “凑巧而已,凑巧而已!不知王公如此谨慎,来着京城何事啊这可不像是寻亲的样子。”

    看着杨老太傅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王尚书无奈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杨老太傅抚须一笑,叹道:“哎,老夫是真的没料到,连王公都要入京来搅这趟浑水。”

    王尚书叹了口气,看着远处雄壮广阔的京城,喃喃道:“都是些欠下的债啊,总不能让子孙们再去偿还吧”

    杨老太傅一怔,也是叹息道:“这话说的,老夫也是颇有感触。”

    “说罢,请我上山,是为何事还是替你那弟子说话来着”

    “不妨王公先说“

    深深的看了眼杨老太傅,缓缓道:“老夫与半月前收到太后的一封密信,这信极为简单,不过四字:陛下垂危。”

    杨老太傅点头道:“嗯,这位太后的城府,到是越来越深了。”

    “是啊,”王尚书叹了口气,继续道:“不用多写,老夫便能领悟其中的意思,如今景永二王相争,这趟浑水,便是叫老夫直接跳进去啊。”

    “所以,王公的意思呢”

    王尚书没有回答,反问道:“杨太傅将整个京城查的密不透风,连老夫都被拦下了,看来所有局势都在掌控之中,太后怕是要失望了。”

    他神色一正,朝着杨老太傅深深的行了个礼,对方显然也没料到这一手,连忙上前将其搀扶起。

    “王公这是什么意思,折煞老夫了啊!”

    王尚书缓缓道:“杨太傅,老夫与你同朝多年,也算是有些情分。人无信不立,此番入京,无论结果如何,老夫都会站在太后这边,以报太后恩情。只希望太傅日后能让永王放过老夫膝下子女,不要为难他们。“

    说完又是深深一拜,可这次,杨老太傅没有伸手去扶。

    “王公高义,老夫自愧不如,只是王公可知,老夫前些日也曾收到一封信,乃是平凉侯所书,信上也不过四字而已。”

    王尚书一愣。

    杨老太傅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王尚书,嘴里慢慢道:“王尚书怕是忘了,这帝位之争,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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