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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彩梦幻小哥

    柴信然终于有些憋不住,上前一步开口道:“王公此话言重了。”

    王老尚书冷冷的盯着柴信然,说道:“柴大人,你身为首辅,为何天位高悬,你却像是无事人一般。身为首辅,难带柴大人不该带领群臣,早立新君吗难道柴大人是把持朝政太久,不愿交权于新君”

    此话一出,柴信然面色一变,大声斥责道:“王公!”

    “那便请柴大人说说看吧。”

    柴信然暗中恼怒不已,这杨老太傅此时已经棋高一手,将景王的制胜之法破解,反为其用,但又为何非要拖自己下水

    “这....”柴信然有些犹豫,“如今几位皇子均是仁义宽厚,贵不可言,下官不敢妄言。“

    王老尚书仰天长笑道:“好一个不敢妄言,那老夫便替你说!”

    “便从最近的说起吧,征和四年,景王在雍州以扩营为名,大肆征地,致以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易子相食。报至朝中,却被压下。“

    “征和元年,西南布政使司传报........“

    一条条奏报如流水般缓缓道来。

    柴信然面无表情,打断道:”王公,这些事当年我早已呈报陛下。“

    好一句呈报陛下,内宫早就不理朝政,这奏折还不是左手进右手出,始终在你内阁手里

    王老尚书没有点破这句话,而是看着柴信然,意味深长的说出一句话。

    “柴大人,新君之立,不在于后宫,而在这朝堂之上。”

    柴信然一怔。

    这话....

    太后此时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声音透着着寒意她开口道:“王福忠,你已是布衣之身,也敢在此攻讦皇子,妄议朝政!来人,将他拿下!”

    殿外侍卫鱼贯而入,将王老尚书团团围住。

    “老臣不过说上几句话,太后何故如此激动便是陛下在时,也未曾让老夫刀剑加身。“

    又转过身,朝着这满堂文武叹息道:“在座诸位都是朝廷栋梁,国朝之基,此时竟能一言不发.....“

    但他身影依旧挺直。

    他看向太后道:“太后,可知老夫今日为何在此“

    太后没有回答。

    柴信然又大笑道:“太后不说,那老臣便替太后说。”

    珠帘背后的身影已经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将他拿下!”

    “你们谁敢!”

    王老尚书一甩袖,单薄的身影却散发这某种气势,震慑着诸多侍卫踟蹰不敢上前,五年前的那一幕似乎又重新上演,只不过龙座之上,已经没有了陛下的身影。

    “诸位先皇待老臣恩重如山,今日若不将这心里的话说出来,实在是愧对大乾先皇。“

    “而今在朝诸公各为自身谋私,乃至于国朝大乱,朝纲昏聩,陛下在位六年,众臣碌碌无为,大乾一片衰颓,今日老夫便要在这奉天殿,对着这龙椅,对着满朝文武,对着历代先皇英魂,以一死唤醒诸位!”

    四十多年前,他第一次踏入奉天殿,坐在皇位之上的是灵帝,这位心宽仁厚的帝王虽没有祖先们一般雄才伟略,但也至少算是励精图治,称得上是位合格的帝王。

    只可惜灵帝突然驾崩,朝堂大乱,那真是一个黑暗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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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两封奏章
    两人行走间,赵广源第一次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我可能不是很适合当皇帝。”

    他尽力的去用委婉的语气去表达这个问题,但说出口时,在杨老太傅耳中,听到的却是斩钉截铁。

    天边有些泛白,多日阴晦的乌云似乎下一秒便要被破开。

    “殿下,你看看这偌大的宫城。”

    点点扬花,片片鹅毛,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

    雪中的皇宫笼罩在一片惨白寂静之中,只是单单这么瞧着,便觉得隐约有股肃杀的气息。

    “殿下可知,在这座宫城之中,发生过多少不为人知的阴诡故事吗”

    老人张开手臂,似乎想要拥抱这座皇宫。

    “因为这座皇宫,这座由太祖修建至今已有三百余年的皇城,便是整个大乾的中心!殿下,四海九州,亿万黎明,皆臣服与我大乾,臣服于这座皇城的主人!便是那北齐西魏,也都觊觎着这座皇城。似乎当上了这座皇城的主人,便意味着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得到了一切。”

    他放下手臂,凝视着赵广源道:“但是,殿下可知,这登上皇位之人虽是大权在握,但却终日提心吊胆,猜疑不止,因为他们也在害怕。“

    “他们都当上皇帝了,还在怕什么”赵广源不解道。

    “哪能不怕啊,”他叹了口气,“譬如像殿下现在一般一无所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之后再失去。”

    赵广源低下头,仔细琢磨着这句话。

    “皇权,近至眼前,远至天边,天命所至,莫敢不从,这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风光!但是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有正反二面,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便越多。“

    他叹了口气,想到了一些往事。

    “这大乾宫之中,三十多位帝王,有多少是父子兄弟之间相互猜忌,以至兵刃相见,血流皇城。那些事情,便成了几乎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永远缠绕在心头之上。”

    “我本不愿意告诉殿下这些事,想来平凉侯也未曾对殿下说过这些。但是既然殿下心中已经被埋下种子,老夫也不愿等到日后无人可为殿下开解,便今日索性将这话说开好了。”

    “几位先皇虽然无甚大功绩,但也算是维持住了这江山。但大乾始终需要一位中兴之主,大乾的根已经烂了,所以我才会选了殿下。”

    赵广源疑惑的问道:“可是我并没有什么才能,先生说过,自古而来每一个好皇帝,都文韬武略。而我.....”他难得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道:“我连先生布置的文章也背不好。”

    “哈哈哈哈,”杨老太傅放声大笑,将一旁围墙之上的几只喜鹊吓的连忙飞跑。

    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笑意吟吟的开口道。

    “难怪我总觉着殿下一直有些畏缩,原来原因在此。“

    “诚然,殿下生与民间,骤然得知自己身份,来这京师之中,有些不自信是情有可原。”

    “殿下。”

    “嗯”

    “殿下可知,若论名声贤德,殿下远不及永王,若论才能,怕是也比不过景王。”

    “啊.....”赵广源有些失落。

    杨老太傅瞧着赵广源这副模样,心里暗道,也难怪,终究是个方才七岁的孩子。

    “但其实殿下无需担忧,人这一生,总有一段时日是无法自知,需要他人来前来教导,这便是老夫为何在此处的原因,也是平凉侯所言,自有人会来教导殿下。“

    “即便是殿下口中的盖世英主,又有几人能生而知之殿下只需专心致志,勤奋好学,那么余下的事情,老夫与平凉侯则会替殿下扫平。”

    赵广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好好读书便能做个好皇帝了”

    “不能。”杨老太傅摇摇头,“其实读书也不过是殿下学习的一种方法而已,有古话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话是说的极好。殿下在日后只需耐下性子,虚心学习,能分清对错,善于听取大臣意见,这成为明君的第一步,便已经踏上了。“

    “那后面几步是什么呢”赵广源有些好奇。

    “呵呵,这便是老臣让殿下在心中拜那梁鸿云为师的原因,殿下觉得他厉害吗”

    “自然是很厉害,我听说书先生说过,他是名满天下的大侠,这一生行侠仗义,替百姓们做了许多好事。”赵广源眉飞色舞的说道。

    “嗯,自从十几年前梁鸿云以一人之力击退两位剑道宗师,便已经被江湖人称为天下第一剑客。但据老夫所知,即便如此,这位梁鸿云仍自称自己的剑法并非最厉害,这后来的十几年,他游历三国,便是为了寻求那传说中最厉害的剑法。“

    “所以殿下,即便是梁鸿云这种已经是事件最顶尖的剑客,也在继续寻求更高的层次,殿下还觉得,明君这条路,能说出尽头吗殿下大可以将梁鸿云赠剑之事,看做对殿下的磨炼,将飞鸿剑视为天子剑,日夜相配,用以警惕自身,切勿志得意满。”

    “当然,”他呵呵一笑道。“殿下若是真想知道,大概便是尧舜之时,天下大治吧。只是可惜,这九州已经不是上古之时了。”

    赵广源却是被吊起了好奇心,大概每一个孩子心中都有着一个侠客的梦想吧。

    “那说书先生口中的江湖,是个什么样子的”

    本在边走边说的杨老太傅闻言停下脚步,惊讶的看向赵广源道:“殿下.....为何要问老夫这个问题,殿下不该比老夫更清楚吗”

    “啊”赵广源一脸茫然,以为杨老太傅说的是他自幼生活在民间,开口道:“我们平日里在庄子里,极少出门,偶尔去城里,也都只能是听那说书先生说上几句,便被阿婆们匆匆带走。”

    杨老太傅凝视着赵广源,眼神中带着深意道:“平凉侯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嗯”赵广源歪着脑袋。

    “好了,走吧。殿下日后自会明白的,只是眼下这朝堂之上,也不知道乱成些什么样子了。”

    两人逐渐加快脚步,走到奉天殿前,远远的便瞧见吴长起站在大殿之外,神色略带惊慌。

    兴许是两人走走停停极慢的缘故,吴长起竟是比二人更快一步,见两人走来,连忙上前一步道:“殿下,太傅,楚大人已经送去太医院了,已经无事了,不过御医说若是剑锋在偏半分,便能刺破心脏,到时大罗神仙也都救不活了。”

    杨老太傅叹了口气道::“好一个梁鸿云呐。”

    吴长起弯下腰,将手中的飞鸿剑恭敬的递给赵广源。

    赵广源看着这柄无论是剑柄还是剑鞘都血迹残存的天下第一名剑,抬头看了眼杨老太傅,见他只是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便深吸一口气,将长剑握在手中。

    剑鞘厚重,入手冰凉,有些腻乎的鲜血印在赵广



第十七章 交易
    永王府。

    老管家在教训了几个不听话的下人之后,便匆匆赶往了内院书房。

    刚进房门,便瞧见了一位根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

    他面色一变,连忙跪下喊道:“老奴拜见景王殿下。”

    景王斜眼瞥了一眼老管家,没有理会,而是朝着永王拱手道:“既如此,那便拜托皇兄了。”

    永王则是含笑点头。

    景王一甩长袖,大步流星的走出院门,老管家弓着身小心翼翼送着景王出门,直至景王不耐烦的呵斥,这才停步目视着这位年轻的王爷离开。

    回到书房,永王正坐在客厅上,捧着一卷古书看的入神。

    “王爷,景王这是.....”他挑着眉,谨慎的问道。

    永王却是头也没抬随口回道:“哦,他啊,来寻我帮个忙。”

    老管家眼睛一闪,试探问道:“老奴倒是听了些风声,难不成是那件事”

    “嗯,没错,景王便是为那人而来。”

    老管家皱着眉,纳闷道:“在如此要紧之时,景王还有空来寻殿下打探那人的消息”

    永王放下书,站起身慢条斯理道:“我这位皇弟,估摸着是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吧,来这一是为了向我打探消息,二来便是为了向我暗示他这求贤若渴的心思。只是可惜啊,我和他都是为他人做嫁衣啊。”

    老管家心中一颤,这才发现自己方才说错了话,连忙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跪倒在地。

    “瞧老奴这张嘴。”

    “行了起来吧,本王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吗”

    管事战战兢兢的起身,恭敬的询问道。

    “王爷,杨太傅已经有所行动,怕是今日朝堂之上便会有了结果,咱们该做何打算老奴也好早做准备。”

    永王沉吟片刻,将手中书籍放在桌上,走出门外,看着屋外的银装素裹,仰头道:“什么也不用做。”

    老管家闻言有些愣神。

    “去置办些年货吧,往年都太累了,今年是时候好好休息下了。”他挥挥手,正要离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头道:“对了,去帮我千宝阁寻些珍贵的礼物,我与这位将来的陛下还没见过,待他登基,也得送些珍宝以表心意。”

    管家朝着永王离去的背影恭敬道:“老奴遵命。”

    转身匆匆的离去了。

    内院里一片安静,只有冰碴融断跌落在地的声响。

    忽然有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正是去而复返的永王,他朝着老管家离去的方向看了片刻,这才转身进屋,将大门合上,几步来到书桌之上,打开密室大门,走了进去。

    甬道一片漆黑,永王手持蜡烛缓步行走,一个转角之后四周骤然明亮起来。

    永王吹灭手中蜡烛,朝着仅有的两把椅子走去,另一把上面已经有一位全身裹在黑布中的男子,只露出一双有些冰冷的双眼。

    “王爷现在已经如此谨慎了吗连府上这么多年的管家也要瞒着”

    黑衣人声音低沉浑厚,听上去便给人一种重若泰山的感觉。

    “如今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永王淡淡的开口道。

    “哦,那殿下是否相信我们呢”

    黑衣人声调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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