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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国侯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幽篁小筑
这样一想,韩诺惟渐渐放下心来,他放下电筒,然后两手握住盒子的四个角,按了下去。
盒盖慢慢弹了起来,盒子里面分成了四个小格子,每格里都装着一种颜色的粉末,分别是白色、红色、黄色、蓝色。乍一看有点像古代仕女用的胭脂粉饼,但韩诺惟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绘画用的固体颜料。
韩诺惟顿时陷入了迷茫。费了那么大劲才拿出来的盒子,里面居然装的是颜料。在这荒凉的海底,颜料能用来做什么?就算他想画画,都没有笔。再下一秒,他就想起了那三扇刻着不同图案的石门。难道要给图案上好色,才能激活石门?
韩诺惟心里一阵激荡,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如果真的是要给图案上色,那么他就得搞清楚花和叶子以及茎干应该分别上什么颜色。但是现在,他除了知道手里的颜料盒里有白红黄蓝四种颜色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信息。他下意识地又环顾了下四周,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八大行星也都还亮着。他看着这些温暖的荧光,内心又渐渐燃起了对光明的渴望。
综合已有信息,韩诺惟几乎可以断定,关于颜色的线索并不在这个密道里。那么,这显然是一个只有汉诺威家族的人才会知道的谜。
莫傲骨从未提过家族里有谁迷恋绘画,虽然家里有一些画作藏品,但他也没有详细描述过。
“等等!”韩诺惟忽然喊了起来,“我知道了,是眼睛!”他的疲乏一扫而空,人也兴奋地跳了起来。
莫傲骨曾经说过,科顿将“么打”和“婆挪”混合后,提炼出一种染色剂,用来对汉诺威家族的后代进行虹膜染色。
“么打”和“婆挪”生长在悬崖边上,么打开粉色的花,婆挪开橙色的花,二者都叶片细小,茎干柔弱。——这不正是石门上的图案的写照吗?
韩诺惟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这样看来,中间那扇门,就是自己要找的,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给图案上色。
但他立刻又陷入了新的困境:固体颜料需要水来化开,他在这密室中,哪儿来的水呢?
一阵尴尬袭上韩诺惟的心头,他叹了口气,脱下了潜水服。
尿液冲入颜料盒,四种粉末顿时变得潮湿浑浊起来。韩诺惟穿上潜水服,然后把刀当做搅拌棒,分别在四个格子里搅拌了一阵子。
由于下潜后这么久,他还没有尿过尿,所以整个颜料盒都透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他一边搅拌,一边忍不住恶心干呕。很快,颜料就化开了,他继续搅拌了一会儿,直到颜料都变成了膏状。
韩诺惟窃喜。他在上学的时候画过水粉,知道这种膏状的颜料是不容易洒出来的,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等下进入石球的通道后,他免不了又要上蹿下跳,如果颜料太稀,可能等不到他画完,就都洒出去了。
他用刀尖挑出一部分白色,抹到了盒盖上,然后又挑了一点红色抹了上去,接着他再用刀尖搅拌,直到这部分颜料渐渐变成了粉红色。
接下来,韩诺惟又用红色和黄色调和出了橙色,用黄色和蓝色调和出了绿色。
突然,韩诺惟感到走廊里一阵动荡,接着,石窗传来了开裂的声音。他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到石窗边,赫然发现另一头的石球上也出现了裂纹。
石室要自毁了!意识到这一点,韩诺惟也顾不得尿味刺鼻,赶紧将颜料盒塞到腰包里,手一撑,就跳到了通道里。
韩诺惟冲到第二扇石门前,打开颜料盒,刚用手指蘸了点粉红色,石球就又冲过来了。韩诺惟只得又迅速盖上盒盖,塞进腰包,再蹬上墙躲开。他心急如焚,已经顾不得判别两朵花里究竟哪朵是粉哪朵是橙,直接就抹在了左边的花上。只能赌一把了!
等韩诺惟将两朵花的颜色涂好时,他的身边已经落下了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空气中弥漫着大量的粉尘,呛得他直咳嗽。
韩诺惟不敢懈怠,他争分夺秒地将绿色涂到叶子和茎干的部分。与其说是涂色,不如说是赛跑,他担心涂出轮廓会触发什么奇怪的机关,所以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迅速而全神贯注地涂抹着。
就在韩诺惟涂完最后一点绿色的时候,他的后脑勺忽然一疼,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韩诺惟醒来的时候,刚吸了一口气,就呛得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趴在地上。他摸了摸后脑勺,钻心地疼。
韩诺惟吃力地爬起来,然后举起电筒检查了一下。他这才发现,自己现在身处另外一个石室。
他模糊地想起来,自己被一块掉落的石头砸到了后脑勺,在昏过去之前的一瞬间,石门打开了,他本能地向前扑了进去。
想到这儿,韩诺惟一阵后怕:假如当时自己的反应稍微慢了那么一点,现在可能就瘫在走廊里,被砸成肉饼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韩诺惟安慰自己。他举起电筒,开始检查这石室。刚才被自己涂色的石门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扇看似更厚重的石门。他之所以能肯定这一点,是因为眼前的这扇石门明显要粗糙很多。
他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两只空洞无神的眼睛吓了他一大跳,一瞬间,他的寒毛都竖起来了。等他靠近后才发现,这是一尊一人多高、栩栩如生的大型动物石雕,但不知为何缺失了脸部,只留下一双骇人的眼睛。
脸?
韩诺惟心里一阵激动,他立刻拉开腰包,取出那四块白色的碎片。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碎片依次按到石雕的脸上,等第四块碎片边缘的细齿一嵌入石雕,就立刻跳开,生怕有什么陷阱。
石雕的眼睛亮了起来,发出金色的光芒,竟是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它昂首翘尾,眼神锐利,四只利爪蓄势待发,像是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韩诺惟想起一个古老的传说,在从前久远的岁月里,有人认为,琥珀是老虎死后的精魄所化,所以,也有人称其为“虎珀”。
这只白色的石虎,在韩诺惟替它补好脸之后,原本空洞的眼睛里出现了一对金彩熠熠的宝石眼珠,仿佛是对传说的再现一般。只是老虎的脖子上不知为何系着一个铃铛,与它的威严气质颇有些格格不入。
韩诺惟伸手就去摸刀,这才意识到刀已经掉了,他估摸着只能是掉在了之前的通道里,心里一阵懊悔。没有了工具刀,他只好徒手去拽系铃铛的绳子,好在绳子不算粗。他取下铃铛,仔细端详了一会。这铃铛精巧可爱,金光闪耀的钟形外表雕刻着异常繁复的花纹,显然也是纯金的。韩诺惟略带嘲讽地自言自语道:“科顿还真是喜欢黄金呢。”说归说,他还是将铃铛收了起来。
韩诺惟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一无所获,他失望地回到石虎面前,又沿着石虎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异常。
韩诺惟盯着石虎的眼睛,心想:难道这两颗黄宝石是开关吗?
他伸出手指,按在了其中一颗宝石上,但坚硬的触感告诉他:行不通。他在宝石上摸了半天,发现这对宝石就是纯粹的装饰品,并不能按下去,也不能取出来。
他失望地退了两步,然后靠墙坐下。此时他在密室里已经呆了许久,空气渐渐变得稀薄,他也开始心烦意乱。
头刚一靠墙,就一阵钻心的疼,韩诺惟摸着后脑勺,想不明白科顿设计之前那个通道的用意,他那么分秒必争,最后还被砸晕了。科顿也真是不怕家族断后啊!他越想越气,跳起来就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了石虎的屁股上。
石虎的尾巴立刻旋转了起来,一阵咯咯哒哒,竟像是在上发条。
韩诺惟吃惊地看着石虎的背部,两块半圆形的石板像一本书一样缓缓打开,然后在石虎的肚子里,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圆盘。
圆盘里铺着一层细腻的白色沙子,沙子外围插着八根长短不一的拇指粗的彩色蜡烛,韩诺惟好奇地摸了一下,居然是真的蜡烛。更离奇的是,这些蜡烛居然都是燃烧过的。八根蜡烛颜色都不一样,长度也不相同,会是什么隐喻吗?
在八根蜡烛的中间,有一个由三圈金属环组成的装置,韩诺惟试着拿起来,发现金属环是固定在圆盘上的,不能移动。
韩诺惟头疼地看着石虎,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他刚才无意间踹了老虎屁股一脚,才激活了机关,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老虎屁股摸不得”?
韩诺惟又试着去旋转那石虎的尾巴,却再也不能转动了。看来,机关就在那个金色圆盘上。
三个金属环的中间是个小小的平台,线刻着一朵盛开的花朵,韩诺惟盯着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是牡丹花。牡丹花在这里有什么寓意吗?
韩诺惟忽然激动起来,他拉开腰包,取出了在船长室的陈列柜里拿到的那朵白牡丹。韩诺惟比划了一下,尺寸正好,他喜不自禁地将牡丹放在圆环中间。
圆环没有动静。
他又把牡丹转了个方向,还是没有动静。
这时,韩诺惟注意到了外圈的两个金属环边缘有许多小孔,他数了一下,内圈的金属环有十六个小孔,外圈的是二十四个。合在一起,恰好是四十个。
四十这个数字让韩诺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接着他眼睛一亮。
韩诺惟二话不说,拿出了在船体上收集的紫色宝石碎片,此刻再看这些碎片,碎片上那些几乎一致的尖尖的部分就有了解释。他将碎片一片片插入金属环边缘的小孔,但由于孔洞狭小,整个过程颇费工夫。好在这些碎片大小基本相同,不一会儿,四十片紫色宝石碎片就组成了两个圆圈。
韩诺惟睁大眼睛,此刻,它看上去就像盛开的紫色莲花,而中间捧着一朵白牡丹。
“prolification——台阁花。”韩诺惟脱口而出。
所谓台阁花,通常是指花心中间再开出一朵或数朵花,犹如层层的亭台楼阁。牡丹的台阁品种颇多,但莲花的他倒是没听说过。不过,考虑到科顿的植物学知识渊博,也说不定真有此花。
韩诺惟等了一会儿,但台阁花并没有反应,他有点沉不住气了,轻轻碰了碰花心的白牡丹,然后又碰了碰外围的紫色莲花。
但周遭仍然一片寂静,韩诺惟举起电筒照过去。这次他观察得更为仔细了,终于,他发现在圆盘的外边缘还有一圈金属环。韩诺惟试着转起了这圈金属环,整个圆盘也开始跟着缓缓转动。
紫色的莲花忽然动了动,小小的花瓣依次合拢又渐渐打开。围绕在莲花周围的蜡烛都亮了起来,在亮光中,韩诺惟看到蜡烛上隐隐出现了字符。他略感吃惊地凑近一看,每根蜡烛上都浮现出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字母:
c-o-m-e-h-e-r-e





万国侯传 第四十一章 夺命棋盘
“来这儿?”韩诺惟自言自语道。一阵冷风吹过他的心头,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在这个只有他一个活人的密室里,突然出现这么一句话,着实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可是,这密室中并没有出现其他变化,那这些蜡烛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难不成就是字面的意思,要自己站到这个圆盘上?可是这也实在太扯了,他看着这些蜡烛,始终感觉不是很舒服,本能地排斥这个想法。无奈之下,他不得不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密室和石虎,但什么也没发现。他只好鼓足勇气,手往石虎身上一撑,跳了上去。
石虎没有动静。
韩诺惟蹲在石虎屁股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咬咬牙,往前半步,踏入了圆盘。圆盘的面积并不大,他只好踩塌了其中的几根蜡烛,才能将双脚完全放入。其实这样做的时候,韩诺惟还挺高兴,因为他实在是很不喜欢这些蜡烛。他刚一站稳,双脚就立刻陷入了沙子中。
忽然,韩诺惟感到一阵剧烈的晃动,接着,雷鸣般的声音响了起来,比之前的石球的动静还要大,震耳欲聋。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失重感,石虎像是断了线的电梯,疯狂地往下坠落。都已经身在海底了,还能再往哪儿落?韩诺惟闭上眼睛,抱着头,弯下腰,身体蜷成一团。他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快被这剧烈的下坠给晃散架了。
好在这次坠落的时间不长,大概几秒钟后,地震就过去了。韩诺惟在确定没有晃动之后,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来不及检查身上是否有伤,就瞠目结舌,呆住了。
因为映入眼帘的,是他平生从未见过的美景。
一座小小的形如皇冠的房子矗立在他眼前,四周环绕着雕饰精美的圆柱,而在房子前面,是一块犹如棋盘的小型广场。韩诺惟抬起头,看见无数花花绿绿的浮游生物从他的头顶悠然自在地漂过,就像无数的明灯,将晶莹剔透的穹顶辉映出一片柔和的安详。他举起手电筒,一些珊瑚和海葵受到光线的刺激,立刻反射出华丽的荧光。
这是一个人工开凿出的洞穴,位于一块巨大的波罗的海琥珀当中,人置身其中,仿佛是跳进了琥珀中的空胆一般。光线进入这个空间之后,好像不再受到任何束缚,而是自由地徜徉,久久不愿离去。韩诺惟实在想不到在这沉船之下,竟然藏着这样美到令人窒息的景致。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洞穴的石壁,一种琥珀特有的温润感传到掌心,像是恋人柔美的肌肤。
韩诺惟忽然明白了莫傲骨那一身高傲的气势从何而来,任何祖上拥有如此奇珍异宝的人,都会是桀骜不逊,不落凡尘的吧。
他环顾琥珀洞穴,不禁信心大增,宝藏一定就在不远处!
他跳下石虎,检查了一下,只有手臂上有擦伤,左边的小腿有些发麻,其余地方都没事,算是万幸。
检查完毕,韩诺惟满怀欣喜地走上棋盘,刚一落脚,就被蛰得缩了回来。他仔细一看,原来棋盘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纤细的钢针,长约十厘米,因为洞穴内的光线飘忽不定,一开始都没注意到。他试着将潜水靴的鞋尖踩了上去,立刻被扎出无数的小眼儿。
怎么过去呢?
韩诺惟捡起石虎旁边的一块碎石,用足力气,朝棋盘砸了过去。石头落在棋盘中央,一阵吱吱呀呀的响动后,三尊两米多高的半身雕像从棋盘中缓缓升起。三尊雕像呈三角形分布,且各带有一块方形的厚石板。
韩诺惟粗略估算了一下三尊雕像前的石板间的距离,然后叹了一口气。石板之间离得太远了,想踩着这三块没有钢针的石板跳到“皇冠”门前,根本不可能。
那么,有没有可能会在他站到厚石板上,增加了石板的重量之后,出现什么变化呢?可是他看了一眼钢针后,就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不要试了,万一不对,可就被扎成马蜂窝了。他叹了口气,用手指捏住最外层的钢针中的一根,试图将它折断。可是他费了好大力气,也没感觉到钢针有丝毫弯曲。真是邪门,他忍不住想,这么细的钢针,居然掰不动。
韩诺惟无奈地环顾着四周,想另辟一条路绕开棋盘。但极目望去,除非他能飞到穹顶上,否则没有别的办法。
韩诺惟身上只有一个小电筒。“若是有根绳子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把绳子拴在高处,然后像泰山一样荡过去。”韩诺惟这样想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思量再三,他在石虎旁边的碎石堆里翻了起来,看有没有能用的工具。
可是,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他又不甘心地回到棋盘前面,盯着那三块厚石板发呆。
仔细看他才发现,每一块石板上都镶嵌着一个由英文字母组成的圆环。这些英文字母用阴雕的手法雕刻在小圆片上,圆片颜色与石板相近,似乎也是石头材质的。圆片之间紧紧依靠,形成了一个圆环。从圆片之间的缝隙看,圆片像是贴上去的。他试着用指甲去抠,却怎么也抠不下来。而在圆环的正下方,也就是最靠近他的位置,有一个比字母圆片略大一些的小圆孔。
纵观整个圆环,就像是老式电话的拨号盘。这个造型让他觉得,解这个迷应该是要通过旋转圆环,让正确的字母落在圆孔中。韩诺惟读了一遍字母,恰好是从a到z,共二十六个,整体按逆时针方向排列。
那么,正确的字母是什么呢?
韩诺惟又抬头去观察那三尊雕像。三尊雕像都是男性,且都是欧洲人的轮廓,但除了都很英俊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韩诺惟试着按照顺时针方向旋转圆环,让第一个字母“a”进入圆孔。
“a”在滑到圆孔的上方时,迅速被吸了进去,然后过了一秒钟左右,又弹了出来。同时,雕像所在的这一整块长方形的区域中的钢针立刻变长了一些。韩诺惟吓得连忙后退了一步,他以为钢针会慢慢再缩回去,可是等了半分钟,钢针也没有反应。
一次都不能错!这该死的棋盘!如果他再转错,周围的钢针再变长,他可能就够不着圆环了。韩诺惟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三个男人雕像到底代表什么呢?
韩诺惟蹲下来,苦苦地回忆着莫傲骨曾对他说过的家族传说,努力寻觅着可能的线索。但他怎么也想不出来可能有针对性的答案。
几行英文情诗忽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那是他在沉船的舷窗边上看见的。
beauty"s-effect-with-beauty-were-bereft,
nor-it-nor-no-rememberacne-what-it-was。
this-were-to-be-new-made-when-thou-art-old,
and-see-thy-blood-warm-when-thou-feel"st-it-cold。
make-thee-another-self-for-love-of-me,
that-beauty-still-may-live-in-thine-or-thee。
lo,in-the-orient-when-the-gracious-light
lifts-up-his-buing-head,
each-under-eye,
doth-homage-to-his-new-appearing-sight,
serving-with-looks-his-sacred-majesty。
韩诺惟对自己的记忆力十分有自信,他立刻站起来,试了试情诗的第一个单词“b”——这下,钢针的长度已经快要到他的膝盖了。
韩诺惟几乎要抓狂了。他又尝试着排列组合了里面的一些名词,但感觉都不怎么对劲。他试着将重复率高的几个单词挑出来,却也并不能组合成什么短语。
韩诺惟想起了那令人哭笑不得的八大行星音序,难道这又是个故布疑云的圈套?
“慢着!”韩诺惟忽然大喊了一声。倒数第三句里,开头的each原本是上一行的结尾,他最初以为是书写者特殊的写作习惯而已,并未多想。可是,仔细想想,这里硬生生将诗句断开并转到了下一行,应该是科顿在暗示:each是很重要的一个单词。
那么,提炼出每一行的首字母,按照音序组成单词,并且一定要包含字母e的话,那就是ae。可是第一次就已经试了a,确定a开头不对,并且a并不是什么有特殊意义的单词,这就说明不是按照音序来组合的。
剔除掉音序条件后,在首字母组合里,包含e的单词就是bed和name了。
“name……”韩诺惟忽然愣住了。
名字。
韩诺惟激动起来,谜底应该就是雕像的名字。
守护家族宝藏的雕像,雕刻的极有可能是宝藏的主人。
想到这里,韩诺惟颤抖着将“m”转入孔中,他看着m被吸进去时,心提到了嗓子眼。而当m再弹回来时,钢针没有变长!韩诺惟大喜,他接着转入了“o”,钢针也没有变长!他一口气试了“rrison”,然后,雕像慢慢动了起来。雕像先往左边移动,到达边界后,又移到了最右边,犹如棋子在棋盘上移动,所行之处,钢针俱消。
韩诺惟如履薄冰地踩上了棋盘,确定钢针都已消失后,来到了第二尊雕像前。第二尊雕像的“年龄”看上去比第一尊要小一些,他试着转入了“c”,钢针又变长了。他吓了一跳,不是科顿,难道是埃德蒙?他又试着转入了“e”,这次钢针没有变长。他捏着一把汗,将“dmund”按顺序转了一遍,第二排的钢针也都消失了。
最后一个,毋庸置疑,就是科顿的孙子安德鲁了,韩诺惟将“andrew”的最后一个字母旋转完毕后,棋盘上的钢针终于全部消失了。
韩诺惟踏过棋盘的最后一格,不觉身上已是汗水淋漓。
在皇冠小屋的前面,有三层台阶,台阶后面立着一扇蓝色的门。而在门上镶嵌着一块面积不小的纯金门牌,门牌左右都顶到了门边。当然,门是锁住的,门牌正是门锁。
韩诺惟叹了一口气,在解了这么多谜之后,足以证明自己是汉诺威家族的后人了,可科顿还是一口气也不让他喘。
韩诺惟踏上台阶,只觉得一阵摇晃,险些摔倒。待他直起身子站稳,才发现台阶居然升高了十几厘米,恰好让他的视线达到门牌的中心位置。与此同时,台阶的边缘冒出了一排金属栅栏,尖尖的像是锋利的矛头。
韩诺惟目瞪口呆,这些栅栏和他的膝盖差不多高,怎么看都像是危险的机关。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先站定,开始研究门。
门上的纯金门牌分为左右两个部分,中间由细细的五道金属横梁连接。两边紧靠横梁的部分都分别竖直排列着五块圆形金牌。左边的金牌上面镶嵌着一些看似毫无规律的数字,右边的金牌则全都刻着十字架。
韩诺惟盯着左边的金牌看了看,每块金牌上都镶嵌了四颗红宝石,而每颗红宝石的表面又雕着一个数字。他迅速浏览了一遍红宝石,发现最大的数字是9,最小的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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