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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兴安岭怪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马勺煮水
月光透过浓密的老林稀疏地洒在了国庆的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周围别样的安静,可这平静没持续多久,王一文抬头一看,那怪物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借着星星点点的月光,王一文看到,那怪物破碎的头颅里依然卡着石块,黑绿色的脓血慢慢地淌到脖子上!这怪物咕噜了两声,便疯狂地跑了过来!





小兴安岭怪谈 第五十二章 截肢
国梁嘴里怒骂道“我x你玛的!”,同时将国庆放到地上,撸了两下胳膊,起身要和这怪物拼命。王一文脑袋转的快,一把拦住了国梁,将手指放到嘴前做出“嘘——”的姿势,示意国梁不要出声。王一文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那怪物,国梁立刻明白——这怪物双眼早已被石块砸烂凹了进去,根本看不到二人,只能通过声音辨别二人的位置。
果不其然,那怪物几步跑过来后便没了方向,漫无目的张牙舞爪胡乱扑通着。国梁轻轻后退几步,从地上捡起一根胳膊粗细的榆木棒,随即猛跑过去一棍子抡到了怪物脑袋上!只听“咔”的一声,怪物尸首分离,脑袋应声掉到地上!
国梁抡这一棒子也牟足了力气,震得自己双手虎口发麻,他将榆木棒扔下,刚要松口气,这无头怪物却猛地反扑过来,直接将国梁扑倒压在身下,怪物枯树一样的双手紧紧地掐着国梁的脖子,国梁这么壮的汉子被压在下面一点反抗力气都没有,眼瞅着就没了气息!一旁的王一文猛地冲了上来,硬着头皮将怪物撞到一旁,国梁这才死里逃生。
王一文慢慢将榆木棒捡回,紧紧攥在手中,这怪物没了脑袋,连声音也听不见,便东一下西一下地胡乱摸索着。王一文见此,招呼国梁过来,抱起国庆转身便跑。兄弟二人本是要跟踪那无头小女尸,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碰着这么个东西,国庆还受了重伤,此刻,二人早已没闲心在这黑山老林里久留,便匆匆忙忙地往山下奔。
国梁一边抱着国庆,一边骂骂咧咧地抱怨着:“我说别来别来!你非他妈的要跟来!你是让那黄皮子给冲着了还是咋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带你儿子上医院!”王一文内心也颇为愧疚,但也是倔脾气,就是不想认这个错,便岔开话题。就这么着,哥俩你一言我一语,奔着林场往回返。此刻,天已微亮,老林里慢慢起了露水,草木浓密,二人双腿早已沾满了露珠湿透了,国庆依然躺在国梁怀里,气息微弱昏迷不醒。也不知过了多久,远传传来几声公鸡打鸣,国梁便知,离家不远了,马上狂奔起来。
望山跑死马!眼瞅着林场就在山下不远,二人硬是走了好一阵子才到家门口。刚一进院,屋内便传出国梁他爹国哥的喊叫声,他嘴里嚷嚷着“弄死它!一个也别留!王八蛋!烧死它!马/勒/戈/壁/的!”二人匆忙地进了屋,只见国哥摊坐在炕上,屋里散发着一股恶臭,熏得王一文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国梁将儿子交到了王一文怀里,随即上前将他爹国哥裤子的脱掉,王一文一眼便瞧见,瘫痪的国哥拉了一裤子的屎尿!别看国梁平时骂骂咧咧没啥文化,但说到孝顺,没几个比得上的他的。国梁立刻给他爹擦拭忙活起来,王一文胸中一阵呕,几乎吐了出来,抱着国哥便走回了院子。
此刻,天已大亮。国哥这老头依然骂骂咧咧“呸!烧死你!呸!”,谁也不知道他嘴里这番话是冲谁说的。
王一文回到西屋,找到了昨晚那个无头小女孩的两瓣脑袋,一夜的功夫,这脑袋竟然都没了皮肉,变成了白骨!
王一文想着,这东西日后兴许能帮他找到老鬼,便将这两块白骨揣到了兜里,他抱着孩子走出门外,突然,一抹红色,轻盈地落在了他的怀里,他定睛一看,是一只红猫,通体血红,猫毛油光锃亮!
“红猫!”王一文心中一惊,一眼便认出,这正是在十几年前始终跟在大叔身旁的红猫!红猫舔了舔国庆,又舔了舔王一文的脸,很是亲昵地在他怀里蹭了蹭,便“喵——”地一声,嗖地蹦到了院门外,不见了踪影!王一文甚是惊诧,脑袋里立刻回忆起了十几年前让他胆战心惊的一幕幕,红猫与妖犬的恶战、老鬼与大叔的你来我往、泥鳅、黑云、怪脸,红猫每次出现,均有大事要发生,王一文突然紧张起来。
另一边,国梁已经三下五除二给他爹洗漱完,换了条裤子,将他爹安顿好后,转身出门发动了摩托车,与王一文一起,二人带着国庆,向镇里奔去。路上,王一文向国梁提起了刚刚见到的红猫,并讲述了当年红猫和大叔的故事,国梁听得云里雾里,一路骂骂咧咧,向王一文抱怨着自己儿子的受伤。
在这崎岖的山路上足足开了有四五个小时,二人终于到了镇里。镇医院的医生见着这般伤口,也吓得一惊,不停地追问着原因,国梁急了,骂道“你他妈的墨迹个啥!赶紧他妈的救命要紧!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妈的就上你家吃!上你家住!”。这一句话过后,那位本来好奇的医生便不言语了。
王一文给国梁父子买了点食物水果,便揣着两块白颅骨,来到镇警察局报案。王一文一口一个女尸,一口一个怪物,警察以为这人精神不太正常,对他的话并不是十分在意,又考虑到也没死什么人,没什么财产损失,便草草做了笔录,应付两句说回头会派人调查,要打发王一文离开。
王一文气急败坏,猛地从兜里掏出那两块白头骨摔到了桌子上,说道“这就是证据!”对面的警察一瞧,猛地从座位上站起,随后,一群警察便围了过来,这下,王一文是想走也走不开了。
王一文又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遍,警察对那两具白骨头颅进行了技术鉴定,结果显示,这头骨最少也得有二百八十多年历史了,大概应是清朝康熙年间的尸体!随即,两块头骨被当做文物收走了。警察们对他的这番话并不买账,一致认为王一文精神有问题,随后对他进行了精神状况鉴定,最后,给王一文定性为“轻度精神分裂、被害妄想症中期”。
王一文哭笑不得,又被迫在警局呆了三天,随后被五六名警察带着一起回到了永恒林场接受现场调查,警察找不到半点证据能证明、支持王一文的话,王一文也找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说服别人。第二天,警察们便收队回到镇里了。后来,一支考古队,便驻扎到了永恒林场。
国梁那边,他儿子国庆由于伤势过重,不得不截肢治疗,整条右臂被生生锯掉了!国梁悲痛万分,发誓要给儿子报仇!




小兴安岭怪谈 第五十三章 请君入瓮
几日后,国庆出院家中养伤。儿子好模好样却遭到这等横祸,国梁胸中的怒气无无处发泄,整日闷着头,嘴里骂骂咧咧,瞅什么都兜着一股火,他半个字也不愿和王一文说,心里一直在琢磨着什么。
一日下午,久未言语的国梁突然将王一文拉到院子里,沉着声神神秘秘地说:“麻子,你知道这根杆子是干啥的吗?”,国梁随即用手指了指那红砖道上立的木杆,木杆白底红漆刻着四个刻度。
王一文第一天来刚进院子,便注意到了这根奇怪的杆子,却一直也没弄明白。王一文摇了摇头,国梁随即说到:“咱们在林子里见到的东西,我他妈早就见过!而且不止一个!”国梁的声音越来越低,
“每天下午,阳光射到这刻度上,这脏东西就他妈要出来了!天一亮,它便消失!这四个刻度,分别对应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阳光照射点!”王一文听到这,转头一看,此时此刻,阳光恰好照射到了最下面的刻度上!
“难道?”王一文追问着国梁,
“没错!”国梁突然将脸贴到了王一文面前,阴沉沉地说:“那些失踪的孩子,都是被这脏东西抓走的!每天晚上,谁在外面晃悠,谁他妈的就要遭殃!老子过去几年晚上都窝在屋里躲它们!今天,老子他妈的非要弄死它们!”国梁咬牙切齿,眼神愈发狂躁了。
王一文猛地回忆,从他回到永恒林场的第一天起,每天晚上,国梁都是和他在屋里喝酒唠嗑闲扯淡,还真是没和他出过门,哪怕去解手,国梁也会催他快去快回!
“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抓孩子?”王一文仿佛在一点点地接近真相,接近老鬼,他不停地追问着。
“它们原来都他妈是活人!有一天晚上——”国梁说到这,突然停住了,仿佛有什么顾忌,王一文急切地追问着“晚上怎么了?”
“有一天晚上,我亲眼见到了你爹!”国梁瞪着眼盯着王一文。
“我爹?!”听到这两个字,王一文脑子像炸了锅一般!自打父母离婚,他便跟着母亲离开林场,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爹,只是后来听到相熟的乡亲提起过,说他爹去了南方做小买卖,走的时候还特意托人打探他的消息,别的,就再也不知道了。
“你爹!哎!”国梁欲言又止,随即起身回到西屋,拿起墙上挂的猎枪,从柜子里找到几颗子弹,他来到屋外,举起枪对着天空瞄了瞄,随手抓起窗台上的破毛巾,擦了擦子弹,又蹭了蹭猎枪,嘴里嘟囔了一句“他妈的!也不知能不能用了!”说罢,国梁又来到厨房,抄起了一把锄草用的镰刀别到了腰后,随后走到东屋,对着瘫在炕上的他爹国哥说:“我今天,杀他几个!给你下酒喝!”
国梁他爹一听,甚是开心,大喊起来“弄死它!曹/他/妈的!烧死他!早就该整死它!”
“你啊!别他妈出声!听见没?出声就抓不着了!”王一文嘱咐着他爹,国哥一听,便像孩子似的捂住了嘴,傻呵呵地笑了起来。【零↑九△小↓說△網】
这一番举动弄得王一文云里雾里,国梁刚才提起了王一文他爹,又仿佛有什么忌讳不敢说太多,王一文便问道“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只见国梁从屋里搬出了把椅子,当当正正地放在了院子中央,答道“这他妈的是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随即,国梁回到东屋,将躺在炕上的国庆抱了出来,放到了椅子上,拍了拍国庆,说道:“好儿子!今天你爹就他妈的替你报仇!”
尚未痊愈的国庆吓得立刻哭了出来,国梁蹲下安慰道“儿子!只要你爹在这,那玩意就别想把你咋的!”,可这些话并没有让国庆心里踏实,哭得更激动了。
国梁随即大骂起来“他妈的闭嘴!完犊子玩意儿!”这话一出,国庆立刻不出声了,可那表情和不断淌出的眼泪昭示了他内心的恐惧。
“你疯了!”王一文喊了一句,随即上前要拉国庆回屋,国梁一把拦住王一文,激动地说到:“麻子!咱俩从小穿开裆裤长大,你也知道我,我国梁从小到大怕过什么!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骑在我头上拉屎的时候!可是这三五年,我国梁,过得憋屈!咱们场子,让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给毁了!今天,我他妈弄死一个算一个!”
“你嘴里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王一文着急起来,
“是什么,我他妈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脏东西咬人!吃孩子!而且!他妈的越来越多了!”国梁找了一根绳子,一边说,一边将国庆绑到了椅子上。国庆见着自己爹这番举动,猛地大哭起来。
“闭嘴!”国梁大吼一声,国庆立刻咬着嘴唇,憋了回去不敢出声了。国梁抬头望了望天,又瞅了一眼那涂着红漆的木杆,“妈的!该来了!”随即,国梁便低着头,藏进了东边的菜园里。他蹲在丛中,端着猎枪瞄准大门不动,那些茄子豆角等蔬果长得繁盛,远一看,真瞧不见里面蹲着这么壮个汉子。
王一文明白,国梁是用他儿子当诱饵,引出那怪物,趁机弄死怪物。王一文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天愈发地黑了,太阳已经远远地跑到了山后,黑夜马上就要将永恒林场罩起来。“麻子!你要是想帮我,就回屋拿把刀,藏起来听我指挥!你他妈的要是不想帮我,就赶紧走!”国梁骂骂咧咧地说。
王一文瞧了瞧被绑在椅子上满脸泪痕的国庆,踌躇了片刻,便回到厨房取了把菜刀,和国梁蹲在了一起。
天,越来越暗了,黑夜马上就要到来。周围的景象愈发模糊,二人蹲在菜园里,半晌,没听见丝毫动静,这几乎断了人气的永恒林场,安静致极。
王一文蹲得双腿发麻,加之蚊子愈发嚣张,不停地过来骚扰,王一文浑身上下已经起了七八个包,他端着菜刀,不安地晃悠起来。国梁皮糙肉厚,加之照料国庆这几天也没洗澡换洗,一身臭气,蚊子对他仿佛没有兴趣。
“今天能来吗?”王一文小声问着国梁,
“这才哪到哪,我他妈得等到天亮!今天不来明天接着等!不他妈弄死几个,我白当这个爹!”国梁恶狠狠地说。
夜色袭来,山尖慢慢地升起一轮圆月,月光洒在院子里,显得格外凄冷。二人紧紧盯着院门,国梁端着枪,枪口瞄着院门一动不动,一阵阴风吹过,王一文打了个寒颤。
突然,只见那院门,动了!




小兴安岭怪谈 第五十四章 再相见
借着月色,二人瞧见,那木门开了个小缝,可门外却看不到半个人影。【零↑九△小↓說△網】王一文攥了攥手中的镰刀,手心忽地冒出冷汗,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目光不敢离开门口半寸。许是门外的东西察觉到了什么,只见那院门,又慢慢地关上了。这一开一关绝不是风能造成的,门后定是有什么东西,王一文瞅了一眼国梁,国梁双目圆睁,做了个“嘘——”的嘴型,仍旧一动不动地瞄着门口。片刻,这门就再没动静了。
王一文刚松一口气,突然,门外传来数下仓促的脚步声!那院门,再次开了!紧接着,走进来一个矮小的身影,王一文定睛一看,是那无头小女尸!她又回来了!只见它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却在门口站定不动了,国梁眯起左眼,枪口瞄准对着这女尸,正要扣动扳机的时候,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
借着月光,王一文隐约瞧见,这跟进来的这人,中等个头,头戴鸭舌帽,身上穿着黑色的夹克衫,腿上一条烫绒裤子,脚下蹬着懒汉鞋,他面戴口罩,整张脸都被挡在后面,但从眼神和动作能看出,他非常小心谨慎,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啪!——”
一声巨大的枪响刺破了这许久的安静,国梁开枪了!
子弹直接射到了那无头小女尸的胸口,这老式猎枪的冲击力极大,女尸被打得踉跄后退两步,“咣当”一声直接撞到门板上,顺势倒了下去。眨眼的功夫,国梁已经熟练地将第二颗子弹上膛,对准站在无头女尸旁的人,扣动了扳机。
玩猎枪是山里人必备的看家本领,小兴安岭物产丰富,獐狍野鹿成群,肉质鲜美,场里人怎会辜负上天的馈赠,三五户里就会出个“神枪手”,国梁又是这些“神枪手”里极其出色的,每次提枪上山都是满载而归。只可惜永恒林场早已破败凋零,让人甚是惋惜。
话收回来,当国梁再次扣动扳机之时,王一文立刻伸出左手将枪口推开,这发子弹便“啪!”的一声射到天上,传来三五下回声。被绑在凳子上的国庆吓得大哭起来,这哭声撕心裂肺。
“王麻子!你他妈要干啥!”国梁对着王一文气愤地骂了一句,随即再次装填一发子弹,举枪便要射,王一文再次握住枪杆,将枪口压下,喊到“这是个活人!”。
“活你妈的!”国梁见王一文握着猎枪不放,便一把将枪扔到地上,从背后掏出镰刀,三步并两步冲出菜园,来到这戴口罩的男人跟前,王一文随即跟了上去。门口这男人,也不知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子弹吓到了,还是非常的镇定自若,他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双眉紧锁,目不转睛地盯着王一文。
国梁来到男人面前,左手抓着他的领子,将他推靠在门板上,国梁右手端着镰刀,放在这男人轰隆前,男人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盯着旁边的王一文,并上下打量着他。
“这都是真的!这都是真的!”戴口罩的男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国梁一把将他的口罩拽了下来,定睛一看!
“三叔!”国梁认了出来,这人,正是王一文他三叔!
王一文紧张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嘴里怀疑地说了句“三叔?”
国梁随即松开了抓着三叔的手,拍了拍三叔衣服整理了一番。
“你真的来了!他没有骗我!”三叔嘴里又嘟囔了一句。自从儿时王一文离开林场后,他和三叔便再未见过。三叔早已不是王一文记忆中的样子,他双鬓和胡须发白,仿佛许久未曾打理,那深深的皱纹与鬓须一起杂乱地长在脸上。王一文看见三叔,又想起了当年他爹喝人血的事,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三叔!你咋来了!你不是去南方做买卖了!”国梁不解地追问着三叔。早在五年前,三叔便告别场里的乡亲,和他哥也就是王一文他爹,一起去南方做小买卖了,后来就再也没有二人的消息。场里人都以为这哥俩发了家,挣了大钱,国梁怎么会想到他能出现在这里。
三叔这才回过神来,指了指被国梁打倒在地的无头小女尸,说道:“它带我来的”。
“它?你咋跟这东西搞在一起!”国梁也指了指地上的无头小女尸,追问着三叔。三叔四下望了望,说道“外面不干净,进屋说!”,随即,他便蹲了下去,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轻轻拍了两下躺在地上无头女尸的肩膀,那女尸便立刻如同刚从睡梦中醒来一般,慢慢地站了起来。
“还他妈让他进屋?”国梁问道,
“不碍事,这条犼我治好了!”三叔安慰着国梁,便向屋内走去,那无头小女尸紧紧跟在三叔身后。王一文转头将坐在椅子上的国庆松绑,抱着国庆走向屋内。国梁站在后面,无奈地说道“这他妈的算什么事!他妈的一个没弄死,反倒请家里来了!”。
几个人脚前脚后进了屋,国庆不停地抽搐啜泣,骂也不行,哄也不行,国梁急得直跺脚。三叔瞧见国庆没了胳膊,伤口缠着绷带药包,便向国梁问道“怎么整的?”
“还他妈能咋的!让脏东西给咬了!”国梁愤怒地答了一句。三叔听罢,顿时满脸愁容。
“三叔,这是?”王一文指着一旁的无头女尸问
“这是犼尸!跟外面咬人的东西一样。只不过,它让我治好了,你们放心,它不会伤人。”
“三叔,你知道这些东西是咋回事?”王一文追问着,国梁听到这,也凑了过来。
“他们都是被猴子咬死的!”
“猴子?”王一文听到这,立刻想起了老鬼,想起了那长满黑毛的脸,想起了那分成四瓣的豁唇,想起了那个豁嘴毛猴的故事!
三叔叹了口气,紧接着说道:“那些丢了的孩子,都被人抢去喂猴子了!”
“那怎么不报警呢?”王一文急切地问,
“报警?可证据呢?警察来调查了,可什么证据都没有,连个骨头都见不得,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他们调查两三天,定性人口失踪,匆匆忙忙便走了!就连咱们场子里的人,也没几个亲眼见过猴子!”
“什么他妈的猴子不猴子!三叔,猴子我没见过,我也不关心,我就想知道,咬我儿的怪物是他妈什么东西!”国梁不耐烦起来。
三叔沉了一会,说道“那是犼尸,是被猴子咬死的人!他们被咬后就变成了活死人,没有意识,没有心跳,没有思想,见着活物便咬!他们永远也死不了,你把他们砍成两瓣、三瓣、五瓣十瓣,总会有一瓣能活下来!”说到这,三叔看了看站在墙边的无头小女尸,接着说道“它也是被猴子咬了!三年了,我每个月都给它身体里塞朱砂,灌猪血,它便不会再咬人。”
三叔停了一下,突然转头盯着王一文,低声说道,“其实,我遇到的第一条犼尸,是你爹!”




小兴安岭怪谈 第五十五章 变异首现
“我爹?”王一文惊诧地问道,
“五年前的一个夜里,你爹在我这喝完酒往家走,谁知路上竟然遇到了那只猴子!你爹以为自己喝多出现了幻觉,便低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猴子砸去,哪知这猴子突然跳到你爹肩上,嘴里竟然说出了人话!”
“说的啥?”王一文追问道,
“它管你爹叫儿子!并且——”三叔说到这,仿佛有所顾忌,他凑到了王一文跟前,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它向你爹,打听起了你的下落!”。
王一文脑袋“嗡”的一下,仿佛要炸裂一般,他没想到,在他找老鬼的同时,老鬼竟然早就开始寻起了他。
“你爹听后十分来气,他二话没说,抓起这猴子便要打,哪想到,这猴子对着你爹脖子一口便咬了下去!”三叔话音刚落,炕上突然传来一声惨烈的嚎叫!
“啊!!——”
只见躺在炕上的国庆猛然坐了起来,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他仰面朝天,脖子上青筋暴露血管鼓出,原本煞白的小脸已经憋得通红,表情十分痛苦。
国梁立刻上前抱住自己儿子,不停地高喊“儿子!儿子!你咋的了!哪里不得劲,你跟爹说!”,国梁想叫醒国庆,他以为自己儿子做了噩梦,可国庆却如同发了羊癫疯,四肢抽搐得愈发强烈,关节嘎嘣嘎嘣地响个不停,眼睛已经翻白,嘴角不断地淌出白沫,下/体不受控制地尿到了炕上。
“不好!!快点给他绑上!它要变成犼尸了!”三叔突然紧张地大喊起来,
“放他妈的屁!我儿子啥事没有!”国梁反驳道,此时,他怀里的国庆已经挣扎得近乎疯狂,力气忽地变得巨大,国梁渐渐无法控制,终于,国庆挣脱了他爹的双手,“咣当”一声掉在了炕上!
“赶紧找绳子!快!”三叔转头对王一文说道,随即上前用力压住国庆的后背,将他死死地按在炕上!
“你干啥!”国梁见此,立刻去拽三叔,这糙汉子一把便将三叔薅了起来向地上推去,三叔直接大头朝下扎到地上,捂着脖子疼得在地上不停蠕动,无法起身。此刻,国庆没了控制,嗖地蹦到了旁边他爷爷国哥身上,猛地一口下去,硬生生咬掉了国哥脖子上一块红肉,那脖颈上的动脉直接被咬断,转瞬间血涌如柱!带着温度的鲜血直接喷射到了国梁脸上,这几下发生得太突然,国梁跪在炕上没了反应,呆傻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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