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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兴安岭怪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马勺煮水
“就在上坡那个大坑里,他被绑起来了,都快不行了,叔你们快去救他!”
葛罗锅的手顺着我的头发就摸到了我的脸上,“好,我现在——”
“儿子!你咋跑这来了!”没等葛罗锅把话说完,我爹从旁边走了过来
“你这臭小子跑哪去了,我一顿好找”
葛罗锅见着我爹来了,拿起了放在我脸上的手,站了起来
“葛场长,你们也来抓林蛙!”
“啊,对!”葛场长答道
“爹,快去救孙驰!他还活着!”我着急地跟我爸嚷嚷着!
我爸愣了一下,说道“你这臭小子瞎说什么胡话,孙驰早死了!是不是傻了你!”
“他没死!”
“我打你,神经叨叨!走,跟我回家!”我爸抓起我就要走
“爸你怎么不信我,他都要快死了!”我挣扎着
“你先领孩子回家,我们去看看,有什么情况等着我通知”葛场长让我爹把我领走,他带着两个人奔着那个大坑方向径直走去了。





小兴安岭怪谈 第八章 石桥八亡灵
我一边被我爹扯着,一边嚷嚷“你咋不信我,那个死的不是孙驰”
“我让你说胡话!让你说胡话!”他狠狠地打着我的屁股。
“你别打我,你等葛叔把孙驰救回来,看你还说啥!”
“让你说胡话!让你说胡话!”
我跟着我爹拎着一袋子林蛙,就径直回家了。
我妈已经睡了,我却丝毫困意也没有,一直在等葛场长的消息,可等到后半夜,也没有什么动静,我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心里甚是担心,这种担心是过去从没有过的,一来是对孙驰的死活,二来,凭着孩子的想象力,我总觉着,永恒林场要发生什么大事。
转眼就到了天明,西边的冯寡妇又赶在公鸡打鸣前,喊了好几嗓子,仿佛宣泄着她那无处安放的青春。永恒林场的公鸡特别的懒,有冯寡妇替它们干活,这帮公鸡几乎丧失了鸣叫的能力,每次打鸣如同说悄悄话一般,出工不出力。
外面的雨一直没停,下了一个星期有余,河里的水也涨得越来越凶。我吃罢早饭,呆在屋子里发呆。想想昨晚的事,想想孙子,又想想那水里的两具尸体,我有点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让那红猫吓傻了,看到了幻象。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来
吱——嘎——我妈开了们。
“哎,葛大哥来了”我娘迎道。
“嗯,你家男人没在啊?”
“哦,他一早就出去玩了”我爹是不着家的,除了在赌桌上,就是在去赌桌的路上。
只见葛罗锅和一个大高个披着雨衣穿着防水靴神色诡异地进了我家,那个大高个应就是昨晚和葛罗锅、老河南在一起的人,葛罗锅一眼就望见了我,那眼神很是吓人,就如同我在达里带坟场见的那眼神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他转头跟我妈说了几句悄悄话,似乎有意背着我,我见我妈脸上的反应很是吃惊,慌张地捂了嘴,同时转头看了我一眼。
葛罗锅又同母亲续了几句,便走了。
我妈仿佛在努力地消化着葛罗锅的话,盯着地面愣在了那里。
“妈,他说啥?”
我妈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我,仿佛在想着什么,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救出孙驰了么?”
她走了过来,坐到我旁边,拿手碰了碰我的额头,仿佛在测我的体温一样。
“妈你干啥?”
“儿,你跟妈说,你昨晚跟你葛叔说的话,是不是瞎编的?”
“我没编,我真看到孙驰了,我还看到我俩一样的五彩绳戴在他手上,怎么能看错!”
“那孙驰早就死了,你怎么竟乱说!”
“我没乱说,我啥时候骗过你!”
“儿子,你是不是得病了”
“妈你为啥不信我,你们咋都不信我”
“人家你葛叔和上面来的警察昨晚去看了,那个坑里什么也没有!人家说你小孩子乱说话,要不就是你得病了,等着过两天,他们要带你去镇里看大夫”
听到这话,我原本的自信一下子就没了,我回忆着那晚,虽说见到孙子的情形历历在目,但我之前确实被那红猫吓得够呛,那林子里本就暗黑,能不能出现什么幻觉也不定。况且,一个人说你有病,你不信,两个人说你有病,你反驳,三个人、四个人,大家都说你有病,你没办法不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病。
人与这个社会是互动的,人对自己的评价很大一部分是来自社会的反馈,当社会的反馈一边倒地与你的自我认知相反的时候,自我怀疑就产生了。
“我,我那天晚上是被一只野猫吓坏了,但是那孙驰——”
“儿呀,我知道你跟孙家小子好,你们总在一块玩,但是这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天天总寻思这事,咱这不有好多小蛋子(小男孩),你找别人去玩,别惦记个不在的人了”我娘安抚着我的情绪,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神神叨叨的。
我好想去那个坑看看,看看孙子还在不在。
“妈中午给你整好吃的!”我妈指了指放在一边的林蛙袋子,那些小东西还在里面时不时地挣扎,袋子被撞的鼓起个包来。我仿佛瞬间就开心了,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来。
咚咚咚——咚咚咚——
急速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老王在么?”
我直到现在都没介绍我姓啥,我姓王,之所以不想说我的姓,是因为场里的人总爱管我爸叫老王,那个年代还没有“隔壁老王”这个专有名词,大家叫的顺溜。可如今,让我怎么在小说里描述我家邻居上门找我爹的情形。
废话少说,我妈开了门,一看是葛老五,他冒着大雨急匆匆地找我爹“隔壁老王”不知何事。
“他出门玩去了,啥事呀?”
“怎么天天瞅不着人影,场里出大事了,急需人手,你赶紧找找他,让他到大桥帮忙!一分钟也不能耽误!”
说罢,葛老五转身就走,连让我妈客套几句的机会都没给。
“唉——好,我这就让他过去!”
我妈是个善良的老实人,别人说什么都言听计从。
“儿子,你赶紧去你三叔家看看你爸在不在那,让他赶紧去大桥。”
我爸出去赌基本上就是在三叔家里组局,生活很有规律。
“噢!”我拿了伞就奔向三叔家。
去三叔家要路过那座大桥,那是永恒林场唯一的一座大桥,修建时间不详,但是很结实。
每天都有大型木材运输车经过数十次,那大车被当地人称作“大红头”,车头高大宽阔,呈棕红色,车身足足有二十米长,马力十足,绝对是运载原木的巨无霸,据说是从苏联进口的,全国只有三五十辆,而永恒林场生产点就占了三辆。
这等吨位的车辆在一般的桥上走几月,按照现在这工程质量,大桥基本上就要进入丧葬期了,但永恒林场这座桥,十几年来一直岿然不动。
我还没到桥跟前,就见桥边已聚集起好一帮人,远远的就能看出大家的体态紧张,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前面的几个人拿着网,似乎在从桥下往岸上拽着什么,那东西仿佛很重,三五个男人拉起来都特别的费劲。
我走进一瞧!
八具尸体赤裸裸地出现在我面前,一看便知,都是孩子。其中三具已经被捞到岸边,五具仍浮在水面,水流虽湍急,那五具浮尸却牢牢地卡在了两块巨石中间。
还没等我回过神,人群又发出一阵骚动,我顺着大家指的方向看,天杀的,上游又漂来三具尸体,顺着湍急的河水,逐渐逼近!
突然,“轰隆——”一声,如同开山炸石般的巨响,将这原始红松林包裹下的惊天秘闻,在世人面前慢慢揭开。




小兴安岭怪谈 第九章 风雨红松林
这一声霹天巨响,震得桥边的人个个头顶发麻,脚底打颤,片刻之后,上游传来“呼——呼——呼——”的声音,似风非风,由远而近,响动慢慢变大,随后变为“哗哗哗”的水浪声。
“不好!发水了!”人群中发出一声高喊
“快上山!”葛老五放下手中的拦尸网,大声呵着大家,“快通知各家上山!”
人群四散开来,边跑边喊,“发大水了!快上山!”
我扔下伞,直奔家中。
故事的开篇已介绍,永恒林场紧紧贴着这条大河,四面均是浓密的原始红松林,林场见缝插针般地建在了大山环绕中的空地上,一旦发洪水,这个地形正好牢牢地将洪水屯在环山中间,不易退去,上山,也成了唯一的避难之法。
我“砰”地踹开门,我妈正在围着锅台做饭。
“妈,快上山,发大水了!”
同时,外面传来四下呼喊的声音,林场不大,这么一张罗,家家都知道了。
我们娘俩慌慌张张地在柜子里找了几件干衣服,又把存折拿出来,说出来不怕您笑话,那存折上也就一千元不到,可那已经是我们家的全部积蓄。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加之洪水又来得及,我们着急忙慌地,换上雨靴就上山了。
转瞬间,洪水如同饿狼般,将永恒林场吞到了嘴里,那低矮的平房便只剩下房尖还露在外面,隐约可见。
忽地,山上起了风,葛罗锅组织大家建棚子,就是用塑料薄膜和木棍支起来挡雨用的简易避难所。一下午的时间,就见着半山腰已经起了三十来个塑料大棚,有的是自己家搭的,有的是几家合伙盖的,一眼望去还挺热闹。
我家的棚子是最丑的一个,歪歪扭扭的在风中晃悠,我都担心上面的雨水积多了,棚子便会被压垮。我爸干活一直是这样,一个字,次。
搭完棚子后,我爹就不见了踪影,估计又去别人家的大棚赌了,什么事都不会让他分心。
晚上葛场长组织大家到最大的一个雨棚里开会,他在会上发表了激情澎湃的演说。
包括什么“困难就是最好的机遇,是改革开放进入到关键阶段的一个重要考验,永恒林场一定要在我的带领下迎难攻坚,将自然的挑衅击溃,人定胜天”之类的。
会上,有人问白天那八具尸体的事,被葛罗锅训斥道“这些事我自会通告局里,早晚自会真相大白!用不着你操心!现在这水妖作怪的节骨眼,谁也不准提这事蛊惑人心!”
最后他还做了一首诗:
“水妖水妖你真好,就像我的小棉袄!永恒林场心团结,定会把你给打跑!”
这首诗我写出来可能没感觉,但葛罗锅在那个背景下,那么一群人里,用他那独有的口气读出来,别有一番风情,会议在大家的掌声中完美地结束了。
像永恒林场这种小地方,民风朴实,幸福来得也容易,虽遭遇了洪水,但没淹死什么人,也算幸事。
转眼已是天黑,雨一直没停,但淅淅沥沥的似乎小了点。
我吃着带来的油饼,干巴巴的十分咯牙,便想起了那鲜美的林蛙,哎,真是白瞎了那些好东西,小爷我真是命运多舛啊。
我咽了口唾沫,望着外面的林子发呆。
林子仿佛黑洞一般,把所有的光亮都吸走了,感觉不到一点人气,仿佛里面藏着无数的冤魂厉鬼在招呼你进去,阴森森的瘆人。
雨浇得塑料布噼里啪啦的响,我将目光从林子里移开,突然想起了那八具尸体,这一小天只顾着奔命,差点忘了这门子怪事。这八具尸体不知被洪水冲到了何处,更不知他们从何处而来,他们肯定不是场子里的,场子那几十户人家,少了一个孩子就已经是大新闻了。
那么,他们怎么会恁地出现在了永恒林场里?又偏偏赶在洪水之前几分钟?我越想越害怕,他们都是我这般大的孩子,真怕哪天,我也变成死尸,泡肿了从上游漂过来。
想想便是一身冷汗,我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乏,此刻我妈已经躺在木板子上睡着,我也熬不住,便躺下了。
前面雨棚中的火光接连熄灭,远处零星的传来几个爷们猜拳的喊声,热闹了好一阵子的林子,突然冷清了下来。
“咔擦——”
树枝折断的声音,从我家大棚旁的林子传来,我猛地起身,环顾四周,静的出奇,风已停了,淅淅沥沥的雨浇得林子湿漉漉的,看不到什么异常之处。我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便又躺下了。
“咔嚓——咔嚓”
又传出了树枝折断声,并能听得出有脚步踩在泥土里啪啦啪啦的响,不是很整齐,慢慢地在向大棚逼近,我吓着噗通的坐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同时眼睛死死地瞅着林子里。
我想,可能是我家小汪,这大雨来得急,我光逃命了也没顾上它,它是不是嗅到我的气味来找我了。
“麻子——”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叫我!
我顿时头皮发麻,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黑漆漆的原始红松林里突然有个声音在喊你名字,而你却什么也看不见,怎能叫人不怕。
“二麻子——”
我简直就要吓尿了。
“妈!妈!”我本能地想把我妈喊醒。
“麻子——救命!”
“妈!妈!”
这声音喊我,我喊我妈。
“麻子”
“妈”
我妈被我叫醒了,说道“咋了儿子?”,还没等我妈说完,一个人从林子里窜出来,“噗通”地跪倒在我家大棚外面,拼了命地要往里面钻。
我一眼便认出,这就是孙子。
“孙驰!”我大叫一声
“妈,孙驰,孙驰没死,我跟你说过!”
我妈见着这个场面,可是吓傻了,我要出去把孙驰扶进来,可我妈使劲地拉着我,坚持说这是撞着鬼了,一把跪在地上冲着孙驰磕头。
“婶儿,我是孙驰,我不是鬼!”
孙驰见我妈不认他,用微弱的气息解释着
“你让我进去,我都告诉你,要不让他们看到了,又该把我抓走了”
“儿子,你快去找葛叔,快去!”我妈胆小,落后地区的妇女又迷信,孙驰说的话她是不信,让我去找葛罗锅过来。
“别去!就是,就是他们,把我,把我抓起来的!”孙驰仿佛挤出了最后的一股力气,说出了这番,让我差点命丧黄泉的话。




小兴安岭怪谈 第十章 雨棚夜话
孙子奄奄一息的趴在大棚外面,他的头顶似乎出血了,虽然不多,但能看到血混着雨水从头发里不断地渗出,大棚里外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这场面活脱脱的就像一部恐怖片。
我冲着我妈说“看清了没有!”
我拿着手电在孙子的脸上晃了几下,孙子本能地拿手挡住光线,好像是许久都没有见过光了,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
我妈直直的愣在那里,仿佛被吓坏了。
“婶儿,我都快被折磨死了,你快救救我吧!”
我妈终于回过神来,带着我出了大棚将孙子抬进到里面。
“儿子,你,你快去找他爹妈过来,我在这嘎达看着他!”
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我定睛一看,走过来三个人,葛罗锅、老河南,还有上午到我家的大高个。
“嘘!葛叔来了!”我小声道
“快把电棒(手电)关了!”孙子说
大棚内变得一片漆黑。
只见这葛罗锅他们仨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着,手里都拿着手电,但没打开,他们走到我家大棚边的时候,停了下来,相互之间小声言语了几句,便快步走进了林子里。
见这三个人离开了,孙子吓得长出了一口气。
“你说葛叔把你抓起来的,咋回事?”我问着孙子
他咽了口唾沫,仿佛已经快咽气了。
“能不能给我整点吃喝”孙子恳求道
瞧孙子这般,估计这段时间没少遭罪,可怜的模样激起了我妈的母性,虽然还不完全相信孙子所说,但看到和我一般大的孩子造得这等落魄,我妈也心疼起来,她拿起油饼递到了孙子面前。
“快吃点,这水发的急,没带啥好吃的”我妈安慰道。
其实,这油饼就算不错的伙食了,我家在林场里算是困难户,我爹好吃懒做赌博耍钱,一个星期见不到几次,他回家没别的事,就是找茬要钱跟我妈干仗,摔门砸炕,闹完便没了踪影,家里有他碍事,没他最好。小时候我从未感受过如山般的父爱,家里全靠我妈一个人撑着,能有这般已经很不容易。
孙子抓起了油饼,像一个饿狼,大口地撕咬起来,几口下去便打上了嗝,他满是惊恐和委屈,诉说起了这段遭遇。
“那天,咱俩在河里抓鱼,你,跑了,我多呆了一会,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害怕就,就上岸了。”
他呛了两口水,便接着说。
“谁知道,一下子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在五花大绑的躺在那个坑里,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你就掉下来了。”
“可是葛叔说那个坑里没人,我以为我出现幻觉了,所以就,就没去找你”我有些愧疚的说道。
“那个王八蛋,哼!”孙子有气无力地骂道!
“他,就是他们,把我打晕抓起来的。”孙子气愤的一把将饼扔到了地上。
“那天晚上你走后,他们仨就下到坑里,我以为他们是来救我的,没想到,他们一棒子就把我打晕了,我醒来后,就,就发现自己被关在另外一个地方,不知道在哪,只是四周都是水泥墙,里面有好几个房间,我能看到别的房间里,都是,都是死孩子!”
“呼!!”我惊得都说不出话来。
“那后来呢,你咋出来的!”
“后来墙里突然有水灌进来,那里面全被淹了,都垮了,那些孩子的尸体都冲散了,我趁机,就跑了出来!”
“孩子,你可别胡说,你真看准了是葛场长把你打晕带走的?”我妈问道
“千真万确!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他们,他们抓的都是小孩子,说什么,要把心肝取出来孝敬山神老爷,老河南和他是一伙的,还有一个人,我不认识!”
“啊!”我吓的叫了出来,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我妈傻傻的呆在一边,这个林区女人从来没经过这等事,平日的生活除了砍树就是种地养木耳段喂猪做饭,在她的眼里人都是善良的,就算坏,也不会干杀人越货这档子事,况且这坏人又是平时颇具民心的场长葛罗锅,从孙子嘴里说出的话,对于我妈来说实是无法接受。
“儿子,你去找他爹妈来!”我妈对我说
“别,别去找他们,我,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这孩子,怎么竟胡说,你是麻子他奶亲手接生的呢!”我妈训着孙子
“我是他们后来领养的,他们亲生的孩子后来死了,他们生完孩子后,是不是有大半年时间出了远门。”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妈回忆道
“他们回南方娘家,说是半路孩子就染病死了,为了不让娘家那边破风水,他们就在路上火车站候车室里,从我亲生爹娘那,把我偷了过来!”
“你可别胡说,你那么小咋知道的?”孙子突然道出这么多,我妈有点选择性的不相信。
“我在那个水泥屋子里的时候,看见了我爸妈,不对,是这两个王八犊子,他们还在跟老河南讨价还价!他们,他们以为我马上要被杀死了,就好像找乐子一样,把我的身世全告诉了我!没想到!这场大水坏了他们的好事!”
孙子呼哧带喘地说了这么一大堆,这里面的故事内容之丰富,情节之曲折,拍成电视剧收视率一定不会太差。
回想起来,孙子在大河边失踪,已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没想到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看似平静的永恒林场,却在阴暗的角落发生着这么见不得人的恶心勾当,真是叫人又恨又怕!
我完全被孙子说服了,不管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是不是真话,但起码这个人是货真价实的孙子,虽说这事有些离奇,但也似乎都能圆的上。
我想救他,可我震惊的发现,我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在永恒林场代表着政府和正义的葛场长,却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而本应该最靠得住的孙子的爹妈,竟是这档子交易的发起者;还有那个葛罗锅的“跟屁狗”葛老五,再加上老河南和大高个的庇护,只要我们让别人知道孙子在这,就将陷入无比危险的境地。
我们三个人躲在这孤零零的大棚里,手足无措。这阴森森的原始红松林,本应是坚韧挺拔不屈的象征,可这一刻,仿佛变成了正义世界的尽头。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了夜空中,刹那间将正片林子照得透亮。
“啊!有人!”孙子大喊起来
我顺着孙子指的方向看,在闪电的映射下,三个人影清清楚楚地投到了我家的塑料大棚上,那人影再好区分不过了,正是那罗锅的葛场长,络腮白胡子的老河南,还有那个陌生的大高个!三个人如同僵尸一般,直愣愣站在大棚外面。
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一直在角落里窥视着我们,这会我们说的一切,都被这三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小兴安岭怪谈 第十一章 手术开始
其实,人活到最后一刻,吧唧吧唧嘴,回味一下这辈子,可能和便秘的感觉差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空有一片热情,投入了好多的力气,一直希望能有点结果,却弄不出来半个粪蛋。那些最终有所收获的,毕竟是少数的成功人士,他们那些励志故事,心灵鸡汤,就如同终于拉出来屎了的那种**声“啊——嘶——爽”,饱含苦涩却又十分的甜蜜,仿佛在告诉你,只要坚持,只要用力,早晚会拉出来。可他们不知,人与人的饮食结构是不一样的,虽说学名上都叫做便秘,可便的密度确是不同。我想,在永恒林场的时候,我和孙子的便,应该是世界上最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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