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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您说有人要保秦王”闫寸道。

    “应国公武士彟。”法常大师先给出了答案,而后问道:“你们不知道应国公与太子不睦,此事不是已传开了吗”

    &




五十七 登徒子
    秦王府门口。

    李孝节骑马等候,他已等了一刻。

    若换做一般的皇室兄弟,他定然不会早早在此等候,他爹的赫赫战功,为他在皇室子弟中谋得了极高的地位,除了圣上的嫡子,其余皇室子弟都得让着他几分。

    让他等没门!

    可这些优势到了秦王这儿,屁都算不上,因为秦王的功劳比他爹大出太多。

    因此,李孝节早早来到秦王府门口,恭恭敬敬候着。

    秦王府门房不敢怠慢,一看到李孝节,便迎了出来,热情洋溢,得知他并不乐意下马入府,只想在门口等着,又急忙表示这就进去通报。

    “不必催促,忙你的去,我等着就是了。”

    门房知道,马屁再拍下去就要拍到马蹄子上了,道了一声“那您有吩咐随时招呼小的。”便进了府门内。

    李孝节抬眼看了看府门口的牌匾。

    天策上将府。

    几个大字金光闪闪。

    金光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字体苍劲有力。据说这几个字乃是阎立本亲手所提,阎立本擅长画画,书法并非其专长,但因秦王实在喜欢他的画,爱屋及乌,府门口最最重要的牌匾便也托了阎立本来写。

    他果然没令秦王失望,比那些以书法为长的学士、门客写得更加大气磅礴。

    可惜,秦王并不像大肆宣扬这天策上将的名号。

    人们还是喜欢称这里为秦王府,李世民本人也更喜被称为秦王,这样他就跟均带着“某王”头衔的王室兄弟一样了,免得特立独行。

    树大招风啊。看着几个金字,李孝节心中不免感慨。

    他之所以早早在此等候,就是为了避免跟这颗大树挨得太近。大树倾倒时可别连累到他。

    他是来请假的。

    老爹突然病倒,他得在跟前侍疾,没法跟秦王一同前去骊山了。

    或许晚个几天,他随后赶上。

    总之,只要此番不与秦王同行即可。

    因为据他那鸡贼的老爹推断,圣上突然要出猎,已属反常,派秦王前去打前战实在太过大材小用,又是反常之处,再联想到秦王与太子之争,此番骊山之行是否有什么凶险,可真不好说。

    反正,大家公认,秦王与太子必有你死我活的一战。

    李神通绝不让最宠爱的儿子李孝节去蹚这浑水。

    昨日父子俩商量了半宿,最终决定临时告假。这很符合李神通在战场上又直又怂的风格。

    此刻,距离约好的出行时间越来越近,李孝节心中有些忐忑。

    若是去跟圣上告假,他倒不怕,毕竟他是小辈,撒娇耍赖圣上也只当是大家族内特有的天伦之乐。

    秦王不同,他不敢冒犯这位族兄。

    此刻秦王已出了府。

    他全身披甲,背后挂长弓,一手执缰绳,一手执头盔。他的身后是百名亲卫,军容严整。

    他身边的名将,如尉迟敬德、程知节,均被齐王李元吉抽调走,即将启程前往北方抗击突厥。因此秦王此次出行所带的将领不过是两名偏将,李孝节并不熟悉。

    秦王李世民抬手,本想将头盔戴上,看到李孝节,又放下了手,道:“你怎不披甲”

    “秦王恕罪,”李孝节连忙拱手道:“此次我恐怕无法同行了。”

    “哦”

    李孝节讲出了编好的理由。

    李世民关切道:“叔父所患何疾宫里可派御医去瞧过”

    “已有医师在家诊断调养,秦王放心,家父就是不愿惊动圣上,因此没有声张,还请秦王体谅家父苦心。”

    “自家人说什么惊动不惊动的。”李世民看了一眼天色,道:“既如此,你便回家好好侍奉吧,但有一事我需提醒你。”

    “阿兄请讲。”

    “此番前去骊山,圣上让我带着你,有护佑之意,你可明白”

    “明白的。”李孝节遥向太极殿方向拱手,道:“我杀死萧丙辰的案子,最终还未定论,圣上让我此时离开长安,自然是护佑之意。”

    “明白就好。”李世民道:“既如此,你留在长安,要谨言慎行,可莫再惹事,让圣上为难了。”

    “是。”李孝节拽着马缰,让到一边。

    “走了。”



五十八 屠!
    秦王妃添了一件外衫,又换下木屐,使自己的衣着看上去庄重不可侵犯。

    到了清河王等候的偏屋,问明其来意,秦王妃松了一口气。

    “家中擅长击鞠的确有几人,但都是秦王的亲卫,并非普通侍从,他们中一些跟着秦王前去巡视骊山了,至于剩下的,其职责是戍卫王府,我不该调遣他们随你出府。”

    “看来嫂嫂不肯帮我。”

    “你也知道你哥那个脾气,我若私自调了他的兵,回来不知要如何埋怨我。”

    “是我的错,没考虑嫂嫂为难,那我收回请求,不再向嫂嫂借人了。”

    “多谢体谅。”

    “上次我与秦王击鞠,他说起嫂嫂,我才知道,嫂嫂竟也是击鞠高手,既然嫂嫂不能借人给我,那我再斗胆一问,嫂嫂可愿亲自助我一战”

    秦王妃不由感慨,纵然是个浪荡子,但好歹是自小在贵族家庭中熏陶出来的,该委婉的时候也能恰到好处,明知他有非分之心,却抓不住任何把柄。

    秦王妃向来严于律己,但她嫁了个根源在陇右且有少许胡人血统的家族。这个家族的男人有着诸多北方民族的优点,粗狂勇武,凡事不喜斤斤计较,一个个都是顺毛驴,你顺着他来,让他脸上有光,他便能虚心听进你的建议。

    但他们也有着胡人的劣根性,那就是不太重视伦理道德。

    坐了江山后,为了所谓的皇室脸面,他们表面上有所收敛,但骨子里的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改。

    秦王妃决定点一点清河王。

    “若能去击一场鞠,那可太畅快了,只是……”

    “只是什么”

    “不知清河王听说了没有,近日父皇正为一件事苦恼。”

    “何事”

    “有传闻说,太子与宫内的张婕妤、尹德妃似有苟且之事。

    虽说太子与她们年龄相当,平日又常捆在一起算计些有的没的,但仅凭此就说太子与她们有染,未免冤枉人。”

    李孝节道:“既是冤枉的……”

    秦王妃截住他的话头,继续道:“这种脏事,无论是否冤枉,父皇心里终归不舒坦,父皇不舒坦了,那几人的性命能不能保住,可就不是他们自个儿说得算了。

    我与清河王分享这一消息,不过是自勉,咱们既在帝王家,便要时刻谨言慎行,若因为这样的事丢了性命,不值当的。”

    “嫂嫂教诲得是,与嫂嫂闲聊,让我获益匪浅,”夸赞完,李孝节起身,拱手道:“我这就告辞。”

    “家中有事,我就不送你了。”

    “嫂嫂留步。”李孝节出了屋,又道:“嫂嫂这些天务必留意安全,若有任何用得到小弟的地方,派人去我家中送个信儿即可,千万别客气。”

    “清河王有心了。”

    看着李孝节离开,秦王妃无奈地摇摇头。

    能让向来对女人没长性的李孝节惦记半年之久,换做寻常女子,早已沾沾自喜了。

    她却不同,她只是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得不到的永远最具诱惑”,并因此而平添了些许烦恼。

    李孝节也感到烦恼,甜蜜的烦恼。

    其实他没什么龌龊心思,至少,对秦王妃是如此。

    能做的龌龊事他已在合法之处做到了极限,在秦王妃这里,他更多的是追求精神享受。

    能见一见她,听一听她说话,感慨一下世上还有如此奇女子,既温婉贤良,又才思聪慧,有一套独有的处世哲学——李孝节已非常满足。

    他甚至希望秦王能在储君之争中胜出,因为唯有这样的女子才配母仪天下。

    如何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倾慕高尚纯洁,自己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盟友李孝节觉得他还有很大的空间去努力。

    出门时那几个脸熟的门房一个都没见到,无人来拍他马屁,甚至无人跟出来帮他解开拴马桩上的缰绳。可惜李孝节满脑子都是秦王妃,欢欣雀



五十九 阿兄保护你
    闫寸带着吴关,以及五六名皂吏,骑马斜穿过了大半个长安城。

    到了归义坊东门,闫寸勒住缰绳,向正西眺望。

    吴关亦勒住缰绳,停了马。他已经学会了最基础的骑术,可跟着大家一同出行了,十分信息。

    他对闫寸道:“别看了,隔着一坊,你能看见啥”

    闫寸只好将吴关搀扶下马,并道:“你真的要去”

    “不然呢”吴关耸耸肩,“难道你们中有谁,能比我更像叫花子”

    是,论消瘦,没人能跟他比,论脸上的菜色,也没人能跟他比,论身上所带的伤,更没人能跟他比。ァ新ヤ81中文網www <首发、域名、请记住

    此刻,吴关放下了脏成缕状的头发,还往头发里绞进几根草叶,又往头上脸上狠狠吹了几把浮土。

    头发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没人能看清吴关脸上的表情。

    他身披破麻袋,下身一条已看不出本色的亵裤,裤腿边缘和他的头发一样破败褴褛。

    他脚蹬木屐,受伤的右脚踝肿得老高,右脚上的木屐断了一根草绳,以至于脚和鞋都使不上力,只能在地上拖着。

    走一步瘸一下,全凭手中的一根竹竿支撑平衡。吴关称这根竹竿为“打狗棒”,说是与狗抢地盘时用得到。

    这样一个人,无论走到何处,都会被当成不折不扣的叫花子。

    就在刚才,他试着在万年县衙门口溜达一圈,就被看门的皂吏驱赶了,还差点挨揍。

    吴关拿手中的竹竿顿了顿地,道:“就送到这儿吧,我自己慢慢走过去,穿过归义坊,就可进入和平坊了。放心,我定能找到那些人混入长安的行伍之人,打听出他们的来意。”

    一名也打扮成了乞丐的皂吏,因为扮相不如吴关神似,而被吴关抢了活儿,不服气道:“你虽比我像,却不通武艺,万一出了纰漏打斗起来,你能撑多久”

    吴关答道:“能潜入长安执行任务的行伍之人,武艺必然在咱们之上,真漏了馅儿翻了脸,到了以弱战强以少战多的时候,甭管我这一点武艺都不懂的,还是像诸位这般练过的,半斤八两罢了。

    此事只可智取,但愿我别出什么纰漏。”

    说完,吴关向着众人一拱手,毅然走向了和平坊的方向。

    “喂,学会用炮竹了吗”闫寸道。

    吴关比了个“ok”的手势,意识到闫寸肯定不明白,没回头,答了一句:“放心吧,我已在县衙发了一颗炮竹,学会了。”

    两刻后,吴关走进了和平坊。

    路过坊门时,他在武侯铺门前探头探脑了一番,并壮着胆开口讨要吃的。

    武侯铺内的窗台上有一块干巴如石头的胡饼,不知放了多久,上头已落了一层灰。

    有个武侯诚心羞辱叫花子,将那胡饼丢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吴关立即扑向胡饼,一把抓起,胡乱在胸前的破麻袋上擦擦,便往口中送去。

    离开武侯铺时他千恩万谢,不断说着诸如“官爷高升”之类的漂亮话。

    不远处的屋角、窗沿后,至少有两双眼睛观察着吴关的一举一动。

    吴关并未察觉,即便察觉了,他也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一边吃着硬邦邦的胡饼,一边向坊内深入,在拐进一处偏巷后,一名彪莽大汉跟了上来。

    这下,吴关察觉了。

    他并不理会,只抬手去敲左右的屋门,一边敲一边喊道:“秀秀!阿兄回来了!讨到吃的了!”

    “秀秀快出来!你在哪儿”

    “秀秀!”

    ……

    不仅喊,若遇到没关的门,吴关还要进屋去查看一番。

    待他从第三间屋子出来时,跟在后面的大汉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干什么的”大汉问道。

    “啊!这位郎君,”吴关的焦急之色溢于言表,“您可见过一个乞儿小姑娘,这么高,瘦瘦的,眼睛很大,那是我小妹,和我长得很像,长这个样……”

    吴关边说边比划,最后竟撩起头发,将脸向那大汉凑了过去。

    大汉忌惮他身上的味道,连退三




关于对前文的修改,一些说明
重读之前已发布的内容,感觉问题很多,因此断更了两天,对前文进行了较大篇幅的修改。现已修改完毕,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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