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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三思吧,圣上此刻最不愿看到的,就是秦王与太子互斗。”

    “谢齐公提点。”长孙无忌拱手道。

    “你向来聪敏过人,何时需要我提点了看来圣上召见秦王,是真吓到你了。”齐公凑上前一步,紧盯着长孙无忌的眼睛道:“秦王不会真有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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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安固:吴关你给我等着……
    秦王府,堂屋正院。

    众人按品级依次排列,准备聆听圣上口谕。

    齐公拿眼一扫,见几名核心府臣已到齐,便清清嗓子,道:

    “圣人口谕,今日天策上将府遭难,吾已责令大理寺调查此案,揪出幕后指使之人,严惩不贷,承乾吾孙,受此惊吓,可怜见的,速将承乾带入太极宫,吾欲亲自宽慰安抚。

    吾已诏秦王入宫,释明城外屯兵意向之前,其妻妾、臣属不得离府半步,违者格杀勿论。”

    传完了话,齐公看着长孙无忌道:“圣上的意思,诸位都明白了吗”

    长孙无忌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齐公辛苦,请进屋吃茶。”

    两人进屋,旁人自觉地留在院内。

    一进屋,长孙无忌便问道:“圣上这是要秦王自证清白啊。”

    “看秦王如何接招吧。”齐公道。

    “这岂不正是昔年太子谋反之事重演。”长孙无忌唏嘘道:“整整两年了。两年前,也是六月,圣上去仁智宫避暑,太子坐镇京师,杨文干等人告太子谋反,圣上便诏太子前往仁智宫自证清白。

    若太子畏惧心虚,不敢前去,便坐实了谋反罪名,只要圣上一声令下,京师守军便可拿下太子。

    太子去了,以头抢地,几乎撞死在仁智宫,终于重获圣上信任。

    圣上此番诏秦王入宫,是故技重施。”

    “很公平,不是吗”齐公道。

    长孙无忌拱手道:“多谢齐公从中斡旋,才使得秦王有了一线生机。”

    “与我无关,是你们的对手太心急了,这时候就发动群臣对秦王口诛笔伐,一副恨不得立即杀死秦王,让真相就此石沉大海的样子,聪明反被聪明误。”

    “对手送来好处,可我们未必能接住,世子他……”

    齐公摆手,“世子入宫之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亦是对尔等的考验,若尔等不肯放世子入宫,便害了秦王。”

    “我明白齐公的苦心,可是……世子此刻不在府内,他……被人掳走了。”

    “竟是真的。”

    “什么!”

    长孙无忌并未问出声,但他满脸惊讶已表明了心声。他知道齐公神通广大,消息灵通,但怎么也想不到能灵通到这种程度。

    齐公自袖内拿出秦王妃手书,递给长孙无忌道:“辨认一下吧,这可是令妹的笔迹”

    “正是。”长孙无忌不仅看了笔迹,还看了内容,“如此说来,世子不是被人掳走,而是自己逃走。”

    “谁告诉你他是被掳走的那个赵参军”

    “是,他处死悍匪供认的管家同伙时,下手迅速狠辣,那时我就有所怀疑,但因抗击悍匪时他手下有人丧命,我以为那是急于替袍泽之情的兄弟复仇,便未多想……算了,错已酿成,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世子的事还请齐公……”

    齐公停下踱步,接过话头道:“世子的事,我会想个妥帖的法子向圣上禀明。”

    “不如就说世子和王妃被人掳走了”

    “我半个时辰前来此,还见到了世子,且那时你们已剿灭了悍匪,此刻圣上要接世子入宫,他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从重兵围守的秦王府掳走了说出去谁信”

    “那……”

    “此事你不必操心,你要操心的是,既已知道赵参军就是内应,该如何处置他”

    “齐公的意思是让我按兵不动,看看赵参军意欲何为,或许利用他便可撼动背后指使之人。”

    “秦王麾下众多谋士,就不必掂量我的意思了,我只提醒一点,若你们真捅破了赵参军这层窗户纸,发现背后指使之人是太子——你我都很清楚,必然是太子——到时候你们怎么办反过来告发太子吗

    三思吧,圣上此刻最不愿看到的,就是秦王与太子互斗。”

    “谢齐公提点。”长孙无忌拱手道。

    “你向来聪敏过人,何时需要我提点了看来圣上召见秦王,是真吓到你了。”齐公凑上前一步,紧盯着长孙无忌的眼睛道:“秦王不会真有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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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长孙无忌:恩必报,债必偿
    “你有什么建议”闫寸问道。

    “按他说的做,但给我点……”

    外面突然喧闹起来,有人大声疾呼救命,透过小窗,能看到跑动的人影。

    “没法给你时间了。”闫寸接过了长孙无忌的话头道:“赵参军已等不及了。”

    说话间闫寸已迈开大步,走到暗房门口。

    他突然开门,守门的府兵还未看清状况,已被他放倒一个。他飞速抽出被放倒的府兵的佩刀,回手刺入了另一名府兵胸膛,再回手,倒地的府兵也被刺了个对穿。

    “别愣着,换衣服。”闫寸自己率先扒下一套铠甲穿上,边穿边道:“你们文臣,没怎么见过死人吧”

    “不然,我自太原起兵伊始,就在秦王麾下了。”

    长孙无忌虽这么说,但表情动作不会骗人,对接近死人这件事的抗拒是藏不住的,碰触一下尸体就能解决的问题,他绝不会碰两下。

    “你们斗来斗去,死的还不都是这些兵卒。”闫寸道。

    说完,他又觉得向长孙无忌抱怨着实不妥,便又道了一句“抱歉”。

    “下面怎么办,我听你指挥。”长孙无忌拍了拍闫寸的肩膀,让他别想那么多。

    “会射箭吗”闫寸问道。

    “准头不行。”

    “那你用刀吧。”闫寸将一把制式佩刀递给了长孙无忌,“跟在我身后补刀就行了。”

    “好。”

    闫寸自己则是刀弓齐全。

    两人出了暗房,一路杀向最为喧嚣的秦王府正堂。

    长孙无忌发现,闫寸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战友,他箭术百发百中,哪儿有什么补刀的机会,跟在闫寸身后,如入无人之境。

    上一个让他如此有安全感的战友是秦王。

    “你与秦王,定能成为好友。”长孙无忌道。

    “结交权贵的事儿往后放放吧,现在可顾不上。”说话间闫寸又放出一箭,一名府兵应声而倒。

    他快步走到那府兵所在的位置,捡起了对方的箭壶——他的两只箭壶已空。

    再向前,就是重兵把守的秦王府正堂了。

    闫寸助跑两步,脚踩廊柱之间半人高的雕花围栏,轻轻一跃,手攀上了廊沿一角,单臂发力,将自己吊上了廊顶。

    “来。”他向下探出手臂,将长孙无忌也提了上去。

    长孙无忌看到廊顶有血迹,道:“你伤口开裂了。”

    “早裂开了,别管它。”

    闫寸说得轻巧,长孙无忌却不能不管,因为闫寸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或许还能撑一刻,顶多两刻,长孙无忌默默估算着。

    闫寸似乎知道他在算什么,一边往更高的屋顶攀爬,一边低声道:“若我不行了,你就在屋顶藏好,等待救援,莫被人发现。”

    两人看到了正院内的情况。

    只见三十余名学士立在正院当中,被府兵团团围住,为首的房玄龄正神情激动地向府兵解释着其中误会。

    没人理会。

    赵参军在包围圈外,满意地看着“猎物”,道:“非我与尔等为难,尔等同伙已尽数招认,尔等享受着秦王供养,却吃里扒外,与太子勾结,意欲趁秦王出巡骊山,占据王府,逼秦王回师营救,落下造反的口实。

    不仅如此,尔等还劫走了王妃与世子,试图以此牵制我们的手脚。

    赵某身为武将,虽不喜尔等文人酸腐,但自府内开了文学馆,诸位入府,赵某自认并未为难过诸位,对得起良心。

    今日之事,非个人恩怨,秦王已到了生死关头,其身边绝不容宵小之辈。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有府兵附和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附和之人越来越多,竟成了大家的口号。

    不得不说,赵参军这番演讲颇具煽动性,他有意无意地提起了自古就有的文臣武将权利之争,成功勾起了兵卒们对文臣的不满情绪。

    人一多,情绪相互感染,每个人都高涨得不得了,哪儿还顾得上分辨对错。

    已有府兵拔了刀,刀尖直指房玄龄。

    赵参军亦拔了刀。

    他的刀高高抬起。闫寸清楚,当刀落下,就等于下令屠杀开始。

    闫寸没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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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闫寸:文臣心都脏
    长孙无忌的话犹如在平静水面投入了一颗石子,府兵们确实从赵参军那儿得到了世子已死的消息,他们还下了湖,搜寻世子遗体。

    没人怀疑过赵参军是凶手。

    因此,这个可能性一被说穿,府兵们更多的是震惊。

    还可以这么搞

    “休得血口喷人!”赵参军呵道。

    长孙无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又没得手,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只需待世子归来,谎言自会破除。这里有王妃手书一封,王妃不仅说明了情况,还指认了你,不信的,拿去看吧。”

    长孙无忌将秦王妃手书自屋顶丢下。

    一名府兵捡起手书,他不识字,但看得懂印章。

    “有印。”府兵道。

    “别信他的!”赵参军道:“这群人最擅舞文弄墨,搞一张什么手书易如反掌,况且,他还是王妃胞兄,想要拿到王妃印章……”

    “秦王被人诬陷谋反,赵参军不献计献策替秦王解围,偏在这时候屠杀馆众人,大有要伤秦王根基之意,已够可疑的了。空口指责我,更是莫名其妙。

    亏你还记得我是王妃胞兄,秦王若垮了,我能落什么好处

    皇储之争,败者夷九族,斩草除根,不用我提醒吧我这个在九族之内的人,为何要跟秦王作对

    诸位考虑清楚,若因今日抉择酿成大祸,日后可是要掉脑袋的。”

    长孙无忌这番摆事实讲道理,可谓攻势密集,稳住了不少刚才还情绪高昂的府兵。

    赵参军乃是多年的袍泽将领,身为不擅舌战的武将,被驳斥得哑口无言,并不能说明他就是叛徒,但长孙无忌也不是什么坏人,平日对大家颇为和气,在府内人缘极好,且他此番言论确有一定道理。

    府兵们一会儿看看长孙无忌,一会儿又看看赵参军,大部分人已没了主意。

    赵参军被逼入死角,他沉吟片刻,突然笑了一声。

    冷笑。

    短促干脆的冷笑,带着一股破釜沉舟之意。

    “诬陷谋反真是诬陷吗”

    赵参军声音不大,但那股冷酷的笑意,让所有人背后均是一凉。

    府兵们已全部放下了兵器,刀尖冲着地面。这消息实在太具冲击力,他们已顾不上对付眼前的学士们。

    唯有赵参军的弓角撞击着地面,锵——锵——

    “他早有预谋,这次是真反。”

    闫寸惊讶地瞪大眼睛,看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沉默与赵参军对视着。

    他立在无凭栏的高处,鼓足勇气站直身子,挺直腰背,夕阳的余辉洒在他脸上身上,使他看起来像一具顽强的雕塑。

    此刻,雕塑已有了裂缝。

    闫寸离他最近,能看清他微微抽动的嘴角。那是重大秘密被揭穿时的手无足措。

    任谁被揭穿了要命的秘密,都会手无足措。

    “背叛秦王又如何你莫忘了,是秦王先反了圣上,反了朝廷。”赵参军尽量与周围的府兵一一对视,他每扫过一个人,就吐出一个词:“长孙无忌在九族之列,秦王若兵败,他只能掉脑袋陪葬,但我们不同,我们有得选择。”

    长孙无忌没有解释。

    这件事从秦王的亲兵将领口中说出,本身就有令人信服的力量,他拿不出“秦王确实没反”的证据,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诸位是秦王亲兵,与他过命的亲近之人,近一年他处境如何,诸位心知肚明,他还有活路吗

    如今秦王背水一战,不仅为自己求活路,亦是为手下弟兄拼命,而你们,弓在弦刀出鞘之时,你们因小人挑唆,要叛他”

    长久的沉默。

    无论是谁,做出此类生死攸关的抉择,都需要时间。

    就连无需选择的闫寸,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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