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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安固回身,跪倒,几乎五体投地,“请王妃指点!”

    “我手书一封,说明情况,加印,你拿上,去王府正门等候,齐公既然已去向圣上禀明我们今日的困境,定会回来传信,说明圣上的态度。

    介时你将手书交给齐公,他自会安排。

    以齐公的威信,他要惩治赵参军,根本不需要缘由。”

    说话间,秦王妃已写成一封短信。

    她自腰间一只荷包内取出一枚小巧的印章,在信笺上印了自己的名讳,递给安固。

    “速去,莫错过了面见齐公的机会。”

    安固接过信笺,转身就走。

    出了清河王别院,安固问随行的皂吏道:“找到吴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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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吴关:闫不度,有人要跟你抢主角
    “休得信口雌黄!”浮浪子头领抽了刀。

    卢倾月自然做不出舍身护住族弟之事,他扔下吴关,快步后退,生怕那刀伤了自己。

    但他还是喊道:“莫动手!我不杀人!”

    浮浪子头领皱起了眉,道:“你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改主意了,给你加钱!”卢倾月取下腰间挂着的钱袋,丢给了浮浪子首领,“之前所付的定金,我也不要了。”

    浮浪子首领接过钱袋,掂了掂。

    刀入鞘。

    “走。”

    吴关可不敢松懈,他知道,卢倾月虽不杀他,心里的气却更多了。他有得是办法折磨他。

    此刻吴关只希望卢倾月快点动手,快点消气。

    他惦记闫寸的安危,与之相比,自己挨一顿揍简直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卢倾月却没有立即动手,而是道:“他们说你受神灵庇佑,已脱胎换骨,有点意思。”

    “他们应该还说卢家家业应当由我继承,因为我已比你更懂得算计。我猜,说这些话的都是卢员外的妾室,尤其没孩子的妾室。我做了一家之主,她们或许能分一杯羹,而你……由你主事,你娘会巴她们统统赶出家门,一个不剩。”

    “你在家中安置了眼线!一定是!”

    “随你怎么说吧,”吴关道:“我只想告诉你,问题的根源不在我这儿,你把我弄来,解决不了问题。”

    “我可以自己动手杀了你,你死了,自然就没法给她们做幌子了。”卢倾月逼近吴关:“你以为我不敢”

    “我说不好,”吴关道:“但我主张能靠谈判解决的问题,最好别杀人。”

    “怎么谈。”

    “我让步呗。”吴关道:“你希望我让到什么程度,我照做就是了。”

    “你肯听我的”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卢倾月没吱声,他看了吴关许久,终于道了一句:“你真是完全变了个人,我现在一点都看不透你。”

    “虽然也想跟你拉拉家常,但我真有要事在身,咱们还是先把你最关心的事解决了吧。”吴关道。

    卢倾月突然飞起一脚,直踹在吴关右腿上。

    这一脚力道不算大,但吴关的右脚踝还是一阵剧痛,不用看,又脱臼了。

    吴关倒地,并决定在哪儿倒下就在哪儿趴一会儿,反正起来了还要被这疯子踹倒。

    “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卢倾月一边对吴关拳打脚踢,一边道:“就是你这副嘴脸,自以为比我强,自以为什么都在掌控之中,连让步都要做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你给我记住,你永远是卢家庶子,只要我乐意,何时都能碾死你。”

    下次当着闫县尉的面,希望你也敢这么说。吴关心里这么想着。

    但他嘴上什么也没说,他不想刺激卢倾月,甚至,他还做出了一副抱头躲避恐惧臣服的样子。

    “别打了,求你了,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还不行吗”

    “我就是想折磨你啊。”说着话,卢倾月竟抬脚踩向了吴关脱臼的右脚踝。

    这还能忍

    吴关毫不犹豫,飞起左脚,直踹向卢倾月裤裆。

    吴关的身手对付兵卒、悍匪自然不够,但要对付同样带伤的卢倾月,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啊——

    卢倾月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惊动了两名在院门外把守的仆役。

    仆役冲进门,看到两人均倒在地上,吴关满头满脸满身的土,身上还有几个十分明显的脚印,卢倾月则捂着下身满地打滚。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我地娘啊……”

    仆役看向吴关,似在思索究竟动不动手。

    吴关大声呵斥道:“袭击公差形同造反!我看谁敢!”

    没人敢动手。

    吴关翻身骑在卢倾月身上,想照他脸上补了几拳,被仆役拉开了,他颤颤巍巍起身,骂道:“最烦你这种智障,菜鸡还总想凭武力解决问题……呸——”

    这次换卢倾月求饶了。

    “别打……别打啦



七十一 闫寸:他想多了
    “你疯了!不可能!”卢倾月本能地向后缩着身子,似乎这样就能远离吴关那疯狂的提议。

    不仅卢倾月,两名仆役也被惊得退了一步,连连摇头,觉得吴关简直不可理喻。

    “所以东宫这棵大树你不打算抱了”吴关道。

    “你究竟什么意思”卢倾月又探身,尝试着凑向了吴关。

    “向你传达东宫的意思。”吴关道:“不然你以为卢府为何有人支持我我一个一清二白的庶子,她们凭什么信我”

    “你早就跟东宫……”

    吴关伸手,在卢倾月肩上拍了一下,“我认为没有斗下去的必要了,按我说的办,或者,带着你阿娘一起出局,好像不难选。”

    “你为什么还要用我”卢倾月道:“我的意思是,你手上有卢家的把柄,背后有东宫这靠山,为何还要假我之手”

    “你忘了吗我从前可是个疯子,我还没学会官场上跟人打交道那套,而你,我记得你阿耶没少教你。”

    “他亦是你阿耶。”

    “如果这能让你快点行动起来——好吧,也是我的。”

    “好。”卢从简终于道:“我可以按你说的——是按东宫的意思办事,我的条件是,东宫给的好处全归你,我一个子儿都不碰,但家里的生意,你休想染指。”

    “很公平。”

    “若你反悔,我宁肯毁了卢家基业,也绝不再为你做事,到时候,指使不动卢家人,对东宫将毫无利用价值。”

    “多谢提醒。”

    三刻后,吴关回到了县衙,安固不在,吴关看到荷花坐在一间典吏衙偏屋纳凉。

    “闫寸还未回来”吴关问道。

    荷花没回答他,只道:“有一件事,我感觉很不好,可我找不到能商量的人。”

    “你现在找到了。”吴关进屋,瘫坐,道:“能否帮我找两块平整的竹片,我这破脚,有得上夹板,你正好能将那件事讲给我听。”

    “好。”

    荷花很快找来了竹板。

    “转过身去吧,你不会想看到这个过程。”吴关道。

    荷花看着吴关肿得跟大腿一般粗的脚踝,担忧道:“你确定不用我帮忙”

    “怎么院阁之地还教你医术”

    荷花翻了个大白眼,转过身去,“不管你了,死了活该。”

    这样孩子气的话,只有在对信任的人才说得出口吧。

    “再提醒你一句,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回头,只管说你的事儿。”

    “好。”

    一刻后,在吴关因疼痛而发出的压抑的呻吟和喘息声中,荷花磕磕巴巴讲明了她的心事。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吴关道。

    荷花转身,看到吴关整个瘫倒在地,他的脚踝已掰回了正常角度,上了夹板,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他已疼得虚脱了。

    荷花忙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快喝下去。”

    吴关喝了水,不过瘾,干脆抓过水翁,猛灌一通。

    “我听明白你的担忧了。”吴关道:“秦王让你去找敬君弘,入宫为他禀明此刻的窘境。你去找了,敬君弘一口答应,事情办得很顺利,但事后越想越不对劲儿。你觉得敬君弘不会帮秦王说话,秦王此番或许所托非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局势对秦王大大的不利,那敬君弘不去落井下石,就算他有良心了。”

    “我倒希望他别替秦王说话,不仅如此,他最好能如你所说落井下石。”

    “为何”

    “你知道吗,我今日过得糟透了,本家兄弟雇凶,差点要了我的命,可即便他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他的,因为他跟不少太子党羽还有联络,他可以诱骗发动这些人,去圣上面前诬陷秦王。”

    荷花噌地一下起身,“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闫县尉还在秦王府。”

    “我在救他。”吴关道:“圣上疑心秦王不是一两天了,关键在于他有没有下定决定整治秦王,有没有做好放弃这个儿子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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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安固:吴关你给我等着……
    秦王府,堂屋正院。

    众人按品级依次排列,准备聆听圣上口谕。

    齐公拿眼一扫,见几名核心府臣已到齐,便清清嗓子,道:

    “圣人口谕,今日天策上将府遭难,吾已责令大理寺调查此案,揪出幕后指使之人,严惩不贷,承乾吾孙,受此惊吓,可怜见的,速将承乾带入太极宫,吾欲亲自宽慰安抚。

    吾已诏秦王入宫,释明城外屯兵意向之前,其妻妾、臣属不得离府半步,违者格杀勿论。”

    传完了话,齐公看着长孙无忌道:“圣上的意思,诸位都明白了吗”

    长孙无忌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齐公辛苦,请进屋吃茶。”

    两人进屋,旁人自觉地留在院内。

    一进屋,长孙无忌便问道:“圣上这是要秦王自证清白啊。”

    “看秦王如何接招吧。”齐公道。

    “这岂不正是昔年太子谋反之事重演。”长孙无忌唏嘘道:“整整两年了。两年前,也是六月,圣上去仁智宫避暑,太子坐镇京师,杨文干等人告太子谋反,圣上便诏太子前往仁智宫自证清白。

    若太子畏惧心虚,不敢前去,便坐实了谋反罪名,只要圣上一声令下,京师守军便可拿下太子。

    太子去了,以头抢地,几乎撞死在仁智宫,终于重获圣上信任。

    圣上此番诏秦王入宫,是故技重施。”

    “很公平,不是吗”齐公道。

    长孙无忌拱手道:“多谢齐公从中斡旋,才使得秦王有了一线生机。”

    “与我无关,是你们的对手太心急了,这时候就发动群臣对秦王口诛笔伐,一副恨不得立即杀死秦王,让真相就此石沉大海的样子,聪明反被聪明误。”

    “对手送来好处,可我们未必能接住,世子他……”

    齐公摆手,“世子入宫之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亦是对尔等的考验,若尔等不肯放世子入宫,便害了秦王。”

    “我明白齐公的苦心,可是……世子此刻不在府内,他……被人掳走了。”

    “竟是真的。”

    “什么!”

    长孙无忌并未问出声,但他满脸惊讶已表明了心声。他知道齐公神通广大,消息灵通,但怎么也想不到能灵通到这种程度。

    齐公自袖内拿出秦王妃手书,递给长孙无忌道:“辨认一下吧,这可是令妹的笔迹”

    “正是。”长孙无忌不仅看了笔迹,还看了内容,“如此说来,世子不是被人掳走,而是自己逃走。”

    “谁告诉你他是被掳走的那个赵参军”

    “是,他处死悍匪供认的管家同伙时,下手迅速狠辣,那时我就有所怀疑,但因抗击悍匪时他手下有人丧命,我以为那是急于替袍泽之情的兄弟复仇,便未多想……算了,错已酿成,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世子的事还请齐公……”

    齐公停下踱步,接过话头道:“世子的事,我会想个妥帖的法子向圣上禀明。”

    “不如就说世子和王妃被人掳走了”

    “我半个时辰前来此,还见到了世子,且那时你们已剿灭了悍匪,此刻圣上要接世子入宫,他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从重兵围守的秦王府掳走了说出去谁信”

    “那……”

    “此事你不必操心,你要操心的是,既已知道赵参军就是内应,该如何处置他”

    “齐公的意思是让我按兵不动,看看赵参军意欲何为,或许利用他便可撼动背后指使之人。”

    “秦王麾下众多谋士,就不必掂量我的意思了,我只提醒一点,若你们真捅破了赵参军这层窗户纸,发现背后指使之人是太子——你我都很清楚,必然是太子——到时候你们怎么办反过来告发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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