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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你我有缘,以后常来往。这话是你说的吧清河王贵人多忘事,我的记性却一向很好,若你将命弄丢了,还怎么来往我自然要救你。”

    “怎么救”

    “莫对秦王妃做越矩之事。”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李孝节沉默




六十四 荷花:我把李世民给怼了,好刺激!
    一路上荷花都在深呼吸,以压制紧张的情绪。

    她要去见秦王,或者说,她正在设法与秦王见面。

    一个从良的院阁女子,能选择的人生路径屈指可数,她们要么找个老实人嫁了,要么隐姓埋名孤独一生穷困潦倒。

    荷花不同,她的转型很成功。

    她甚至给自己找了一份差事,就在万年县尉闫寸身边。

    闫寸虽没有松口答应,但她每出一份力,帮一桩忙,就能得到报酬,公平合理。

    别说一个像荷花这样的女子了,即便是个确有些办事能力的男子,也未必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因此她对这份差事很上心,即便明知面见秦王的提议有多疯狂,她也愿意试试。

    由荷花去尝试,是她跟吴关讨论的结果。

    她曾与秦王有过一面之缘,在一个乱哄哄的聚会上。

    那是一场文人的聚会。文人聚会是最无聊的,他们的眼睛明明盯在女人身上,却总是正襟危坐,张口引经据典,闭口诗词歌赋。

    与那些直奔**关系的客人相比,虚伪透了。

    秦王怎会参加那样的聚会

    他是冲着一件东西去的,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有人要在那聚会上展示《兰亭集序》,秦王心痒了。

    他当然没有参与聚会,事实上,那一晚他包下了整个环彩阁,环彩阁内的每一个姑娘、仆役、王八,都成了秦王的眼线,参与聚会之人的一举一动,秦王都清清楚楚。

    他当然不屑于找一个姑娘打发时间,但姑娘们可顾不得他的想法,任谁都知道,若能被秦王看进眼里,就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荷花比其她姑娘更现实,她的表现也比别人更大胆。

    她付出了一些东西,得到了给秦王奉茶倒酒的机会。

    借着奉茶倒酒之际,她与秦王攀谈了几句。

    那是她精心准备的话题,每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每层意思都恰如其分。【¥… &免费阅读】

    一个漂亮女人,做事得体,且她挑起的话题又那么有趣,秦王很难不跟她聊上几句。

    但也仅限于聊上几句。

    他的目的那么明确,他满心只期待着《兰亭集序》,与之相比,再有趣的话题都不足以真正吸引他。

    最终,秦王并未得到《兰亭集序》,他失望而归。

    那一次,荷花的精心准备打了水漂。但她并不气馁,她还是乐此不疲地为这样的机会保持敏锐。

    此刻,荷花只希望秦王对她还有点稀薄的印象,这样见到秦王的可能性就大了一些。

    但她想多了。

    她骑马朝着骊山的方向驰骋了近两个时辰,然后,她见到了死人。

    新鲜的死人。

    死人们穿着铠甲。荷花并不懂唐兵的铠甲样式,在她看来那玩意儿都长得差不多。

    她只知道,一定跟秦王有关,秦王在这里跟人打仗了。

    他死了吗

    荷花来不及提出问题,她已被三名兵卒围住了。

    “来者速速下马!”一名兵卒喊道。

    荷花便颤巍巍地下了马。

    “干什么的”兵卒又问。

    荷花不必做什么,孤身一人轻装骑马的女子,本身就十分可疑。

    “万年县衙的。”荷花答道,她递上了一张闫寸的名刺。

    兵卒接过名刺,看过后又还给荷花,并道:“来做什么”

    “我来……”荷花深吸了一口气:“见秦王。”

    表面看来只是简单的对答,唯有荷花知道她已命悬一线。若这场仗秦王胜了,她这个前来向秦王通风报信之人或许还能获得信任,保住性命,但若秦王败了,与她对答的是秦王的对手,他们定然不会留她性命。

    荷花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是哪一边的”

    问话的兵卒嗤笑一声,就凭这个弄不清状况的女人,也敢来死人堆里找人

    兵卒没答话,却有一人答话了:“找我做什么”

    “秦王!”

    荷花向一旁挪了一步,避免兵卒挡住视线,使她能与秦王对视。

    “是你。”秦王的记性不错。

    “是我,我来向你报信,有人要对秦王府动手,情况十分危急。”

    荷花简明扼要地陈述了闫寸和吴关的发现,秦王静静听着。

    听完,秦王先对亲卫道:“好了吗”

    “好了!战死的三十五个兄弟已经掩埋,我做了记号,日后重新厚葬



六十五 李世民:猥琐发育真难……
    太极宫,临湖殿。

    李渊端坐在书案之后,太史令傅奕颤颤巍巍跪于李渊面前。

    他已年过七旬,李渊待他很好,每次面圣都会赐座,但这次他不敢坐。

    他立在书案前,始终弯腰拱手,并不抬头,因此李渊只能看到他头顶花白的发髻。

    “真的是秦王”李渊问道。

    “是。”傅奕回答得十分笃信,“日月星辰不会骗人,自入六月以来,接连两次太白经天。

    此乃天下革,民更王之天相,头一次占卜出了兵丧之卦。

    今日,太白复又经天,出于秦地分野之上,乃是秦王拥有天下的征兆。

    圣上!不得不防啊!”

    “可朕已摘了他的兵权,调走了他身边猛将……哎……”李渊长叹一声:“说到底,是我负了他,要怪只能怪他晚生了九年。”

    李世民比太子哥哥正好小九岁。

    “圣上!”傅奕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他心疼左右为难的圣上。因为他和大部分朝臣一样,站在江山社稷这边。

    他还是要将规劝的话说完,他已抱了死谏之心。

    “圣上!社稷之事不容疏忽啊!秦王战功赫赫,在军中一呼百应,一朝被摘了兵权,朝不保夕,难免怨怼,若他……”

    “朝不保夕。”这个词自李渊口中重复出来,无比沉重,“太子竟不能给他一条生路”

    傅奕心中更加悲凉,任谁都知道,皇储之争一旦拉开序幕,就只能不死不休。唯有一方死了,另一方才能安心。

    李渊当然也明白这道理,明白和接受是两码事。

    “太子宽厚,怎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傅奕只能捡着李渊爱听的说道:“只要秦王今后做个闲散王,太子必可让其荣华一生,就怕秦王不甘屈居人下啊……”

    “难道老天要我对亲生儿子下手”李渊仰头问天。

    傅奕很想告诉他:得下手了,现在优柔寡断以后怕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啊。

    但他没说。他可不想成为李渊以后找别扭的针对对象。他只是坚定地拱手立在李渊面前,像一颗根系盘错的老树。

    “可他不仅仅是我的儿子,他还是大唐的战神,旁人打不动的薛举、王世充、刘黑闼,他一个个地收拾干净……”李渊微微低下头,似不想让人看到他算计压榨儿子时的嘴脸,“……北境突厥频频来犯,大唐不能没有他。”

    李渊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若下次派李世民出征,他能死在战场上,那可太好了。

    他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来不及细琢磨,贴身太监进屋,溜到李渊身边,低声道:

    “元从禁军统帅敬君弘求见,说有要紧的军报。”

    李渊不敢怠慢军报,对傅奕挥手道:“天相之事,朕需想一个妥帖的处置办法,您先回吧。”

    傅奕不敢争辩,默默出了临湖殿。

    敬君弘急匆匆进殿,麻利地一拱手,连珠炮似的说道:“臣接到暗报,秦王在城外集结兵力,谋反了。”

    李渊未答话,敬君弘便抬头看着他,等待着。

    “你再说一遍。”李渊道。

    “秦王反了。”

    “他怎么反的!”

    这句话是喊出来的,喊叫的同时,李渊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他面前的楠木书案太沉了,只有蹦起来,才掀得动。

    敬君弘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对撒谎的人来说,听慌的人越是失去理智,就越好骗。这是好事。

    敬君弘忙道:“秦王今日率兵出了长安,奔赴骊山猎场,不久便又折返回来,在城外驻扎,不仅如此,他还暗暗召集旧部,让他们响应起事。

    当年秦王曾救过臣一命,臣答应为他效犬马之劳,以做报答……”

    李渊打断敬君弘道:“他觉得报恩的时机已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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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赵参军:闫县尉,你等着
    秦王府,暗房。

    暗房的作用有很多,布置暗哨,关押犯人,供主人见一些明面上不方便来往的人……以及,其它脏事儿。

    似乎能跟“暗”扯上关系的,都是脏事儿。

    秦王府这间暗房,第一次一下子来这么多人。

    在王府前门擒住的老者,在王府后门擒住的悍匪头目,赵参军和几名府兵,长孙无忌等十余名文臣学士,以及秦王府的一名管家两名执事。

    闫寸也在,闫寸以为会有人提出异议,因为此番审问,重点要揪出秦王府的叛徒。

    三处门房被悍匪取代,两处暗哨被捣毁,悄无声息,必然是有人暗中接应。

    无论叛徒是谁,终究都是秦王府内部的事儿,闫寸这个外人在场,脸上怕会挂不住。

    但长孙无忌要求他在场。

    “若别有用心之人往你身上泼脏水,你应当有对质的权利,自证清白,若你有问题,我也希望一切敞亮,让你心服口服。”

    闫寸无所谓地耸耸肩,“行吧,对了,我能不能再问那老者几个问题”

    “可以。”

    负责审问的是长孙无忌。因为大家一致认为他是秦王的大舅哥,是最不会背叛秦王的人。

    此刻,受审的两人被反手捆在粗木桩上,墙壁上方人脸大的小窗投下一束阳光,像一把刀在地面割出一块创口,将长孙无忌与受审的两人分隔开来。

    已经拷打了半个多时辰,动刑的府兵并不擅长拷打,他们最擅长的是军棍,可那东西,打个百棍就要死人了,他们只能用刀子。

    哀嚎之声让每个人绷紧了神经,可受刑的两人嘴巴很紧,他们只是低着头,对长孙无忌的问题毫无反应。

    直到府兵拿出烧红的烙铁,老者突然道了一声:“管家。”

    他的声音很低。

    受不了这场面,想要出门透口气的管家并未听到,他只是感觉到身后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又往前走了两步,确定是真的安静了,管家迟疑地停下脚步,回头。

    他看着众人,众人也看着他。

    “啊”管家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长孙无忌身上:“不是……”

    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此刻偷偷开溜惹得众人不悦。但没人给他反应的时间,赵参军一脚将管家踹翻在地,掐住脖子。

    赵参军的手下有死伤,自然是最恨叛徒的。

    “你说!他怎么与你勾结的!”赵参军怒视老者问道。

    老者也看着赵参军,道:“今早就是管家帮我们开了秦王府后门,但我只知道这些,他与我们越是疏远,彼此就越安全。”

    赵参军又看向管家道:“我今早确见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在后园行走。”

    “是行走!没有鬼鬼祟祟!”管家喊着:“我是去……”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去干什么!”赵参军提高了声调。

    “我……”

    “果然是去给他们开门的!好啊你,吃里扒外,让你做看门狗,你倒做了别人的走狗!”赵参军怒极,回手抽出了腰间佩刀。

    “不——”

    管家一个字尚未说完,已被佩刀在肋下刺了个对穿。

    长孙无忌也伸了一下手,想要阻止,但已晚了,他阻止的话就咽下了。

    他只好继续对那老者道:“还有没有尔等同党一次说干净,省得受苦。”

    老者摇摇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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