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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一一五 薛万彻:我又出场啦啊哈哈哈哈
    吴关伸手阻拦安固,可对方那体型差点将他弹个跟头。

    “安兄……安兄你醒醒,你看看我啊……”

    安固只是盯着他的鞋,并低头做瞄准状,吴关瘸着脚,还有努力躲避,跳舞一般。

    安固一看对方还挺灵活,便换了战术,干脆开始吐口水。

    “呸——呸——呸——”

    “哎呀我去……”

    纵然吴关没有洁癖,还是被这画面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终于退到脸盆架旁边,摸到了盆中的水。

    “对不住了。”

    心中默念一声,吴关端起了盆,一闭眼,朝着安固泼了过去。

    哗啦——

    他一睁眼,看到两只落汤鸡。

    是的,两只。

    安固直愣愣地看着吴关,一脸迷茫,似乎清醒了。

    “你……泼我”安固问道。

    “昂。”

    安固斜后方,闫寸抹着脸上的水,又低头看看湿了的衣服。

    “闫兄,你……啥时候来的。”

    “你泼水的时候。”闫寸无奈道。

    “那个……抱歉啊。”

    闫寸不理他,只拎起了安固的衣领,问道:“哎,醒了没”

    “我……好啊你,上次吐我一鞋,这次又泼我一身水。”安固张牙舞爪地扑向吴关,“我跟你没完!”

    “得了,回去睡觉。”闫寸不由分说拖着他就出了门,安固虽然不服,却无法逃脱钳制。

    两人用实力演绎了强壮和虚胖的区别。

    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间,四个要去衙署上班的人早早起床,聚在了隔壁卖羊杂汤和胡饼的早餐铺子。

    “昨日很是尽兴。”褚遂良道:“多谢闫老弟款待,下回换我做东,几位一定要赏光去我府上。”

    “好说好说,”闫寸道:“不过眼下确有一件事想求登善兄。”

    “但说无妨。”

    “对嵇胡俘虏的审讯仍无进展,昨夜我反复思量,觉得是我太自满了。

    我虽在北境生活过,可那毕竟是数年前了,且即便生活过,我也不过就是对突厥人有些了解,对嵇胡实在是知之甚少。

    我听说薛万彻将军当年曾跟随先太子征讨嵇胡,有心向他讨教打探,只是我们素不相识,不知您可否帮我引荐一下”

    “此事好办。”褚遂良道:“先太子死后,薛万彻归降新太子,正愁没机会立功表现,你既是奉新太子命调查嵇胡残部,他必然十分乐意帮这个忙。”

    “那可太好了。”闫寸道。

    “这样吧,我这就去见他,向他说明此事,有了结果我便差人给你送个条子。”

    “有劳登善兄。”闫寸道。

    褚遂良又转向安固道:“你的本事,很好。”

    安固拱手,“您谬赞了。”

    闫寸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昨夜他还在担心,喝酒误事,万一待褚遂良酒醒,忘了安固展示过的本领,这一番可就白忙活了。

    还好。

    吃完饭,褚遂良的家仆赶来了牛车。

    “我先行一步。”他道。

    “回见。”几人拱手相送。

    待他的车走远了,闫寸对安固道:“也不知此事能不能成。”

    安固反倒宽慰他:“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已为我操了不少心,我都记着。”

    “咱们之间,不说这些。”闫寸拍了拍安固的肩膀,翻身上马,“我也走了。”

    转而他又问吴关道:“你不一起”

    吴关想到安固昨晚离奇的行为,怕他再找自己要鞋子。

    “等等我。”吴关冲闫寸喊道。

    他驱马追上闫寸,抬手在对方肩膀上摸了一把。

    “你干嘛”

    “看看你衣服干透了没。”

    “天热,干得挺快,不必在意,”闫寸道,“倒是你,昨晚开宴之前,你话说了一半……”

    “那个啊,”吴关道:“我就是想说,你官越做越大,身边缺个伶俐的仆役,你若没有人选,我倒可以推荐一个。”

    “谁”

    “玄都观那小道士,你觉得怎么样”

    “倒挺伶俐。”闫寸道:“可他是出家人,能接这差事吗”

    “问问呗,出家什么的,隋末乱世,多少人为了口吃的出了家,若有其它机会,说不定会动心。”

    “也是,那……你帮我探探他的意思”

    “成。”

    “但有一点,咱们可说在前头。”闫寸道。

    “你说。”

    “若他办不好差,可是留不下来的,届时他若没了生计,我可不管。”

    “啧,心真黑。”吴关评价道。

    闫寸不为所动。

    “成,这一点我会跟他说明。”

    ……

    褚遂良的办事效率极高,两人到达大理寺不足半个时辰,薛万彻竟也到了。

    那是个铁塔般的汉子,走路虎虎生风,颌下的长髯左右对分,编成小辫,与头发一起束在脑后。

    他一见闫寸,便拱手,朗声道:“听说闫丞这里用得到末将。”

    受家庭影响,闫寸本就对武将多几分敬重,也忙起身,引着薛万彻往小室去。

    “薛将军太客气了,是我有事请教,原应由我去拜访您的。”

    “听说您对嵇胡部族感兴趣。”

    “正是。”

    “我确了解一些,您尽管问。”

    武将实诚,喜欢直奔主题。

    闫寸便道:“您可知道嵇胡部族内有一名大巫”

    “知道,神神叨叨,我看跟中原那些方士差不多,他叫什么来着……”薛万彻思索着,口中还不停:“当年我随先太子北征,灭了嵇胡所有成年男丁,就连刘仚成都差点着了道,但那大巫却并未涉足险境……他叫什么来着……雀什么的……”

    “康雀”

    “对对对,起了个鸟儿名,我有印象。”

    闫寸又道:“关于这个康雀,您都知道什么”

    “刘仚成对其十分器重,这使得他在嵇胡部族地位很高。”

    “刘仚成为何器重他”

    “哈哈哈,这个嘛……可不是因为他巫术了得,而是因为他乃是义成公主的姘头。”

    “义成公主您是说,隋朝那位……”

    “正是,开皇十九年……我记得是那一年,她受隋文帝之命,去突厥和亲,嫁了启民可汗。

    没过几年,启民可汗死了,她又跟了启民可汗的儿子始毕可汗。

    可惜始毕可汗亦是个短命鬼,后来她又嫁了始毕可汗的弟弟处罗可汗。

    最后,就是现在这位吉利可汗——始毕可汗的另一个弟弟。”

    薛万彻“嘿”了一声,继续道:“这位义成公主,怕不是克夫,多几个这样的女人,呵呵……”

    闫寸忽略了他的垃圾话,又问道:“我审问过几个嵇胡勇士,他们并不知道大巫背后还有这样的关系,您刚才所说……可信吗”

    薛万彻低头思索片刻,确信道:“当年刘仚成来降时,就提起了他手下这名大巫。

    毕竟是来投降,他要跟汉人攀些关系,义成公主正是其中桥梁。

    他还向我们承诺,若真的帮他们建了城池,给予其汉人的礼遇和保护,便可派大巫去跟义成公主说和。”

    “说和”

    “是,这位义成公主在突厥部落颇受爱戴,也不知她有什么本事,先后几个丈夫,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那大巫原本只是个混迹在草原上的神棍,搭上了义成公主之后,变本加厉地出来招摇撞骗,去各个部落做牙人掮客,四处说和搭线。刘仚成可被他骗得不轻。

    至于为何别的嵇胡勇士不知此事,大概是大巫有意隐瞒吧。他名义上毕竟是个巫师,因为男女之事被人嚼舌根,总不太好。”

    闫寸深深皱起了眉,难道搅弄



一一六 闫寸:为什么那小子抢在我前头了?
    萧瑀让去,闫寸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尚书省。

    听闻闫寸赶来,萧瑀吃了一惊。

    兵来将挡,两人初次见面,萧瑀不想输了气势。

    只见他端坐堂衙的高案之后,只给闫寸摆一个矮垫落座,不像交谈,倒像是开堂审犯人。

    闫寸也不挑理,让坐就坐,坐下后仰着脖子去看萧瑀。

    这反倒让萧瑀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闫丞此来所为何事”萧瑀道。

    “私事。”闫寸先是道。

    “说来惭愧,初次见肖仆射,就要……”闫寸关注着萧瑀的表情变化,“就要打听有关前朝萧皇后的事。”

    萧瑀的瞳孔猛然收缩,又放大如常,随之,他眼睛周围的肌肉也抽搐了一下。

    “你说什么”

    “萧皇后。”闫寸重复道:“她在突厥部族已有几个年头了,你们可曾通过书信”

    萧瑀猛然一拍面前高案,怒斥道:“你是在审问本官”

    “不敢。”闫寸淡定地指了指自己的位置,又指了指萧瑀的位置,提醒道:“您看看这是谁审谁。”

    萧瑀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闫寸继续道:“您若不清楚状况,我可以帮您捋一捋。”

    萧瑀落座,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闫寸。

    “嵇胡残部的案子您应该听说了吧前两天他们可在长安城郊搅出了不少乱子。”

    “我知道。”萧瑀沉声道。

    “为首有一名大巫,他是义成公主的姘头,您知道吗”

    萧瑀嗤之以鼻道:“那个女人的姘头遍布草原,我难道都认得”

    “卡那里义成公主的情况您还了解一些,那么如果我说得不对,请您纠正,”闫寸道:“据我所知,义成公主对唐十分仇视,她还抱有利用突厥力量复国的希望,她想要复的国,乃是前隋。”

    萧瑀没有反驳。

    “虽然我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义成公主的姘头突然出现在长安附近,这其中又什么深意,即便咱们不多想,能保证圣上和新太子不多想吗

    我可记得,当年接萧皇后去突厥的正是义成公主,她们俩可是十分要好,若义成公主成了新太子的眼中钉,您说,您的姐姐处境危不危险尴不尴尬”

    “你莫危言耸听。”萧瑀道:“我萧家好歹与他李家沾亲带故,按说太子还要叫我一声姑父,他不会那样想。”

    “说起来,先太子也该叫您姑父的,”闫寸道:“您还没忘记先太子的下场吧”

    这是句纯粹的废话,却轻巧地击破了萧瑀强撑的尊严。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三个弹指。

    闫寸看到萧瑀露出了败相,才继续道:“我并非来宣战示威,大可不必如此草木皆兵,正如您所说,您是皇亲国戚,我是什么捡了些便宜的小人物罢了。

    我来见您,只为查案,或许顺便给您报个信,您可提前自保。当然,我不需要您领这个情。”

    萧瑀眼中,败相里又生出一些防备。

    一个让你略微嫉妒的陌生人,突然表现出好意,你既希望那是真的,又不免怀疑,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萧皇后与您有没有联络,若有,她可曾提起过义成公主,有没有说起义成公主的计划。还有,前隋的传国玉玺,现在下落何处”

    闫寸干脆一股脑将所有疑问都提了出来。

    他看到,在听到“玉玺”二字时,萧瑀的目光明显闪躲了一下。

    下一瞬,他眼中似重新燃起了某种东西。

    但他依旧沉默着。

    他就那么看着闫寸,似乎在考量这个年轻人是否值得信任。

    终于,萧瑀起身,拉过一个坐垫,坐在了闫寸对面。

    他们平视着。

    “或许要出大事了。”萧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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