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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请将军恕罪,”闫寸拱手道:“我总要先试探一番,有些把握了,再表明心意。”

    “你怎知道我会与你合作”

    “这场战事是梁师都挑起来的吧派您的族人去做马前卒的,也是梁师都吧倚仗着他的——所谓计谋,在我看来不过是找对了李唐换皇帝的当口,有些运气罢了——吉利、突利两位可汗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

    眼下,唐人已回过神来,打算从背后包抄,介时三十万大军被围在唐之腹地,任其关起门来打,且粮草有限,战局转瞬就会逆转。

    若杀死梁师都,吉利可汗没了底气,必然立即变脸,与唐结盟,火速班师。

    咱们都是草原狼,唯有在草原上,才能发挥出战力,吉利可汗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介时,丈不用打了,您的族人自然得以保全,且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一个汉人在突厥部族之间挑唆,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我实在想不到,您有什么理由不与我合作”

    “是很有道理,”执失思力道:“可要杀梁师都,我仅凭自己就可做到,为何要与你合作”

    “不尽然吧。”闫寸瞟了一眼营帐毡帘,“若搁在以前,您说这话我信,可现在……您出去瞧瞧。”

    执失思力的营帐内本就没点灯,此刻他将毡帘挑开一条小缝,立即就借着月光看清了外面的情形。

    守卫多了一倍。

    “您不会以为那些多出来的兵卒,是来戍卫您安全的吧”闫寸道,“眼下,莫说那个鬼精的梁师都,您和您的族人、部下想要接近从前要好的吉利、突利两位可汗,恐怕都不大可能。

    汉人的计策也不是全无成效,无论您态度怎样,那边已有了猜忌防备之意,过不了几天,您的族人、部下机会察觉出被区别对待了,到时候,就算您能忍,他们也能忍吗”

    执失思力放下了毡帘,“以你的意思,好像我只能靠你了。”

    “什么靠不靠的,互相帮忙罢了。”闫寸趁热打铁道:“我可以创造一个杀死执失思力的机会,但需要您帮忙。”

    “怎么帮”

    “很简单,出营。”

    “什么”

    执失思力没法理解闫寸的意思。

    “找个理由,带上几名亲兵,出一趟营。介时执失思力会收到一则消息,说您通敌,前去与唐军将领接头。”

    执失思力刚收回鞘的弯刀又抽了出来。

    “你害我!”

    “可不是我要害您。您通敌,有书信为证,这是萧瑀今日明面上告诉吉利可汗的。”

    执失思力的两道浓眉深深拧了起来,“那你为何给我雪上加霜”

    “您若坐实了通敌的罪名,谁最高兴”闫寸反问。

    他并不需要执失思力回答,很快又给出了答案:“自然是梁师都,他恨不能你们整日内斗,也正需要杀一个突厥高级将领立威。

    看啊,我这个汉人一门心思为你们筹谋,你们自己倒出了奸细,这不正好说明是否值得信任,不能光凭人而定。”

    “好吧,就算我带人出去了,你也把信儿送到了,然后呢”

    “然后,梁师都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带兵前去抓现行,待他也出了营,就是杀死他的时机了。”

    “你也说了他会带兵出营,难道他不会为安全计,多带些人吗介时,我们……”

    “我可没说咱们要亲自动手。”

    “你的意思……难道……”执失思力瞪圆了眼睛。

    “唐人自会收拾他。”闫寸笃定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都在与谁合作”

    “谁能帮我复仇,我就跟谁合作。”闫寸道。

    “你不是刺杀李世民的刺客,”执失思力道:“汉人绝不会跟刺杀他们皇帝的刺客合作。”

    “我就是那个刺客,”闫寸摇头道:“但一切都是假的,那场刺杀不过是做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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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三 李世民:总有刁民想害朕
    率先登上便桥的,既不是李世民,也不是吉利可汗,而是一名礼部官员。礼部官员招呼两名手下吏员,在便桥正中央摆了一张供桌。

    为保证供桌不偏不倚,两名小吏拉着一根长绳,沿便桥伸直,又将绳子对折,标记出便桥的中心点。

    待摆好供桌,礼部官员又将一匹白马牵上了桥。

    所谓歃血而盟,白马就是做这个用的。

    它还不知即将发生什么,吹着河风,听着水声,又探头去看桥下的流水,很惬意的样子。

    官员们做这些时,李世民已等不及了。

    他催马,干脆上了便桥,过了居中的供桌,停在距离对岸约一丈远的位置,这样他就能看清尉迟恭了。

    “敬德一切可好受伤了没有”李世民问道。

    尉迟恭的眼眶湿润了。

    他强忍住眼泪,尽量让自己中气十足,答道:“臣有罪!”

    “不说那个。”李世民豪气地一摆手。

    尉迟恭毕竟是一员大将,统筹全局的细心劲儿也算到位。他虽心情激动,却还没将闫寸忘在脑后。

    眼看他可以回唐了,闫寸怎么办

    他想回身冲闫寸张望一眼,却又担心露馅,只能忍着。

    李世民转向吉利可汗道:“可汗要去看看执失思力吗”

    这是试探。

    他李世民敢单枪匹马过来,吉利可汗若怂了,里子面子都不好看,且容易叫人误会藏了什么后招儿。

    “看看就看看。”吉利可汗亦催马上桥。

    但他只到了桥中央,并不敢如李世民那般靠得如此近。

    他亦想跟执失思力对答几句,可惜执失思力被堵了嘴巴。

    执失思力已叫骂了一天,他恨闫寸诓骗,将闫寸的祖宗八代都都问候了一遍。

    为避免他的叫嚷拆穿闫寸,唐军只能暂且堵了他的嘴。要保证闫寸的安危,这是李世民亲自交代的。

    此刻闫寸身在突厥阵营中,周围四名突厥猛士隐隐将他围住,若任凭执失思力叫骂拆穿,后果不堪设想。

    这倒成了吉利可汗借题发挥的理由,他大声道:“莫堵他的嘴,我倒要问问,他为何不听军令,擅自出营,是真的与唐将暗通,还是受了奸细蛊惑。”

    这一招一箭双雕,既暗戳戳地提点执失思力旧部,你们的族长是否通敌,还未有定数,别高兴得太早,换不换俘虏还不一定。又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萧瑀去过一趟,留下闫寸,而后突厥营中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梁师都怎能不怀疑是他们捣鬼。

    只要查一查那些煽风点火的言论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就能锁定闫寸了。

    眼下,谁也不知道梁师都查到了什么程度,吉利可汗对闫寸的信任还有多少,因此,吉利可汗的这番试探,够让唐军难受的。

    此刻,负责防备看守闫寸的四名突厥猛士,都摸上了腰间的弯刀,只等执失思力能说话。

    一旦他指认闫寸,他们的刀就会毫不犹豫地招呼到闫寸身上。

    然而,突厥这边的变故发生得更快。

    除了闫寸,谁也不知尉迟恭是如何弄断捆绑他的绳子的。

    绳子一断,尉迟恭驱马直冲向突利可汗,没有一瞬犹豫。

    变故发生得太快,突厥兵将根本来不及反应。突利可汗倒是意识到了危险,他大喝一声,给心惊肉跳之感一个抒发的出口,抽刀迎向尉迟恭。

    李世民也出了声。

    “敬德接着!”

    是马槊,他带来了尉迟恭的兵器,使其如虎添翼。

    不仅马槊,他人亦驱马冲下了桥,来到突厥兵马所在的渭水北岸。

    杀了尉迟恭!

    杀了李世民!

    不好!吉利可汗还在桥上!

    这几乎是所有突厥兵卒下意识的反应,于是他们又慌乱了好一阵子。

    尉迟恭与突利可汗短兵相接的瞬间,闫寸也出手了。

    趁着看守他的突厥猛士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闫寸抬起右臂,臂上的弩噗噗就是两箭。

    太近了,一点躲闪的余地都没有,两名突厥猛士应声栽下马,给闫寸腾出了突围的空间。

    闫寸拍马就走,并对尉迟恭大喊道:“不可恋战!”

    尉迟恭大喝一声,挥舞马槊,沉重的马槊震开了突利可汗的弯刀,他趁机脱身,和闫寸一起,向着李世民驰去。

    一脱离战斗,立即有突厥弓手瞄准了尉迟恭。

    李世民的箭放得更快。

    他几乎不用瞄准,只一弹指,便放出了三箭,且每一箭都稳准狠地命中一名突厥弓手的胸口。

    “圣上先走!”尉迟恭大喊:“臣为圣上殿后!”

    此刻绝不是客气的时候,李世民回马就走,闫寸紧随其后,尉迟恭走在最后。

    闫寸和李世民不时回身放箭,尉迟恭则挥动马槊,格挡箭矢。

    唐军一看李世民涉险,程知节大喝一声“尔等留下!”便独自拍马上桥,前来支援。

    他怕唐军一拥而上,相互拥挤,反倒不利于救援,更怕踩塌了桥,断了圣上后路。

    如此一来,吉利可汗反倒成了粽子馅儿,被李世民等三人及程知节堵在了桥中间。

    草!

    吉利可汗心中大骂。

    评估一番后,他先冲向了程知节,对付一个人总比对付三个人容易,这是最好算的账。

    可对付了程知节之后呢难道要去唐军所在的渭水南岸无用功啊。

    想明白了这一点,吉利可汗又调转马头,冲向了李世民。

    他冲得近了,原本还在放箭的突厥人怕伤了自家可汗,只好收了弓,翘首以望。

    “唐皇诓我!”吉利可汗大喊着,控诉李世民。

    李世民勒住了缰绳,挑起嘴角,压低声音道:“您不妨猜猜,突利可汗会使多大力救你”

    一句话瞬间揪住了吉利可汗的痛处。

    他与突利可汗是叔侄俩(这里前头写错了,写成了兄弟,已经修改),本应突利继承可汗之位,可当年突利年幼,便由吉利代为管理部落。

    如今突利已长大,吉利却不愿放权,因此突厥才有了两位可汗共同管理的局面。

    突利会真心救他吗吉利心里真没底,只好问道:“唐皇要失信于天下吗”

    “那倒不会,”李世民从容道:“朕来此,是与您结盟的。”

    “那您如此抢夺俘虏,做何解释”

    “这就怪了,你们看管不严,让敬德逃脱了,难道怪朕”

    闫寸不禁咋舌,李世民装傻充愣的本事着实让他开了眼。

    李世民继续道:“既然尉迟将军已回来了,我自不会食言。”

    他冲唐军摆摆手,示意将执失思力带到桥边。

    “不过,我还有件事,想跟您商量。”李世民指了指闫寸,“他,我也要带走。”

    执失思力确信了,这一切变故,绝对就是闫寸捣鬼。

    放走这个摆了他一道的人,太不甘心了。

    “唐皇要一个胡人作甚草原狼还是跟着我们回……”

    李世民打断了他,不容置疑道:“还是看他自己的意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眼下他在我大唐,自然有权自己决定去留。”

    闫寸立即向李世民拱手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愿为圣上效力。”

    李世民一摊手,“你看,这可不是朕逼迫谁。”

    尉迟恭已逼近了吉利可汗,并嚷道:“莫跟他废话,他若执意开战,今日便先斩了他的头祭旗。”

    吉利可汗再无它法,委委屈屈道:“那便按照说好的……”

    “你放心,”李世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十分亲密的样子



一七四 闫寸:不知不觉,拥有了整条街
    “确是个机会,所以我该谢谢你。”“谢什么”

    “谢你忍住了一己私欲,没有杀死他。”吴关道。

    “既然我选择信你,杀了梁师都就会有人消失什么的……”闫寸耸耸肩,“好像只能如此,毕竟,我可不想你突然消失在众人面前,也太奇怪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吴关一边抬手去帮闫寸将脸上粘的假胡子扯下来。

    “疼了你吱声。”吴关道。

    不待闫寸回答,李神通上前道:“守纯当初说二位有颇多过人之处,我还不信,如今算是见识了。”

    他看着吴关夸赞道:“此番若非小友运筹帷幄,百姓兵卒就要受苦了。”

    他的目光又转向闫寸,“若非闫丞深入敌营,胆大心细,吴郎的绸缪也无法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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