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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王六嘴角哆嗦了一下,他想要辩解的,但吴关的推论让他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从何辩起。

    吴关继续道:“我猜你可能只是将家谱藏了起来,毕竟你那么在乎那东西。待事情平息后,你大可以将它拿出来,就说是师傅藏起来的,被你找到了,凭此成为这一支工匠的正统传人,继承师傅的船坞,成为师兄弟中的领头者。”

    “空口无凭。”王六道:“你这些话并无证据。”

    “看来你很有信心。”吴关道:“那说明家谱并未藏在我们轻易就能找到的地方,但好在我们还有一丝希望。”

    闫寸冲两名衙役摆摆手,“将他的衣服鞋袜脱下来。”

    “你们做甚”

    眼看着衙役打开牢门,不由分说就抓住了自己的前襟,王六奋力挣扎着。

    “你




一八四 李世民:小闫同志,我看你不太乐意的样子
    李世民最近忙坏了。刚稳住因新皇登基而动摇的民心,突厥就打到了都城门口。虽说最后退了兵,可终究闹了个人心惶惶。

    他接连颁布多道敕令,令民众照常生产生活。

    在突厥的三十万大军安然回到草原后,吉利可汗总算干了一件人事儿。

    他派来使者,给李世民送了一批金银羊马。

    这可是件稀罕事。自隋末战乱以来,从来只有汉人给突厥人上供的份儿。李世民脸上很是有光。

    吉利可汗也是实在没辙了。突厥窝里乱了套,他的侄子,可汗之位的合法继承人突利可汗翅膀终于硬了,不想再跟叔父分享权力。

    家里出了乱子,吉利可汗生怕李世民趁火打劫,才学着汉人来送礼了。

    对李世民来说,有这个面子就足够了。他让来使将金银马匹原封带回去,并要求他们将劫掠的汉人放还。

    李世民能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他自己本就爱民如子,还是因为吴关曾向他提过请求,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圣上心情很好,不介意卖给吴闫两人一个大大的人情。

    什么事儿能收买人心,李世民清楚着呢。

    此刻,吴关和闫寸就在大兴宫后园,陪着李世民观赏秋景,他们明显感觉到了李世民的好心情。

    赏景的一路上,他一点架子没有,聊天到激动处,干脆一把搂住闫寸的肩膀道:“我看闫郎长的一表人才,你阿姊定然是个大美人,等她回来,朕要找一户显赫的人家,给她指婚。让她好好享福。”

    这话一半是玩笑,一半却有厚赏之意。

    李世民有扶持闫寸之意。

    闫寸能力过人,出身却十分低微,若其阿姊能嫁入氏族豪门,闫寸在朝堂中便有了依仗。

    闫寸一开始并未听出此番深意,只是从情感上觉得不妥。

    阿姊刚从突厥回来,就要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人,会不会太紧凑了点她愿意吗嫁过去后人家会不会因为她出身低微而欺负她一入豪门深似海,旁人趋之若鹜,在闫寸眼中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闫寸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拒绝。

    吴关帮他答道:“只怕如此一来闫兄要受掣肘了。”

    “此话怎讲”李世民道。

    “我与闫兄虽初入大理寺,却也知道,大理寺专管百官所犯徒刑以上案件,我们要审的并非普通百姓,而是犯案的官员。

    臣以为,要做好大理丞,头一条便是少在官场交际,否则,以后所审的皆是熟人,难免偏颇。”

    “有理。”李世民大方地肯定。

    他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皇帝,若臣子的观点比他高明,他并不会感到别扭。

    “那朕该赏你们些什么呢”李世民道:“此番你们一个运筹帷幄,一个身入敌营,才能不动一兵一卒地让突厥退兵。

    若是些小功劳,朕大可升一升你们的官儿,可这么大的功劳,仅升官,朕看还差得远……”

    吴关道:“圣上真是折煞我们了,身为臣子,为国效力,哪敢请赏。”

    李世民指着吴关,对闫寸道:“你瞧他这张嘴。”

    吴关讪笑,闫寸也跟着笑,心中却在想:呵呵,那是因为您没被这张嘴损过。

    不知是不是李世民的故意安排,反正三人最后游逛到了李世民的演武场。

    那是一处在大兴宫后园单独僻出来的场地,与绿草如茵的后院不同,演武场地面是沙土,左右有箭靶,兵器架,一张擂台占据了约三分之一的面积,外围一圈则是跑马场。

    “最近公务繁忙,朕有几天不曾练习射箭了,也不知箭技生疏了没有,闫郎赔朕练一练如何”

    军中盛传听说李世民箭术了得,闫寸早就想见识一下,忙拱手道:“臣愿领教一番。”

    “好!”

    接下来,吴关就见识到了两个男人的较量。

    他们先是立在原地射靶子,分不出高下,便不断拉远距离。直到将距离拉到最远,依旧难分伯仲。

    李世民来了兴致,命人牵马,又骑在马上,在马飞奔的情况下射箭,两人依旧都命中了靶心。

    “哈哈哈,闫郎不上战场带兵,实在屈才了……”

    “大唐有闫郎这般文武双全的男儿,是属幸事……”

    李世民夸得闫寸有点不好意思,他犹豫着要不要放点水,让李世民赢了比赛,毕竟这么无休止地比下去不是办法,万一李世民手滑,射歪了……那就尴尬了。

    就在这时,长孙皇后来了。

    唐代女子虽也有规矩,但与之后的明清相比,还是宽泛了许多,若皇帝召见外臣入宫,皇后也可露面,并不会受苛责,甚至,皇帝还经常在宫内设宴,款待臣下,皇后亦会赴宴,与众人同乐。

    “你来了”李世民对长孙氏道:“皇后今日可让宫里多备几个菜,朕很高兴”

    “未进演武场便已听到你的夸赞了,”长孙氏道:“臣妾恭喜圣上得了人才。”

    说话时她已默默数过箭靶上的箭矢,是双数。

    “看样子二位还未分出胜负,”长孙氏道:“臣妾倒有个主意。”

    “哦”

    长孙氏自宫女手中接过头绳,将披到腰间的长发束起,又用两截麻绳扎起宽袖,翻身上马。

    “圣上可还记得咱们初婚时玩过的游戏”

    李世民“啧”了一声,皇后果然聪明,若那样比试,恐怕世上没几个人能赢过他。

    李世民问道:“皇后信我吗”

    “一直都信。”长孙氏笃定道。

    而后她便策马疾驰,奔出约五十丈远,长孙氏一拽缰绳,马儿饶了个圈,回头奔向三人。

    马儿刚一调转方向,长孙氏便取下了头上的一朵红花,将花枝叼在了口中。

    嗖——

    就在这一刹那,李世民放了箭。

    啪——

    花被劲风一带,花瓣纷飞,长孙氏犹如天女下凡,好不漂亮。

    吴关哪儿见过如此精准的箭术——影视剧里动画合成的不算——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一道不善的目光。

    闫寸投来的目光。

    吴关:我去,你要干啥

    闫寸:就是你想的那样。

    吴关:滚吧,你不想。

    闫寸:我想。

    吴关:想你大爷。

    就在两人的眼神交锋即将冒出火花时,长孙氏回来了。

    李世民将她抱下了马,并道:“皇后风采依旧。”

    长孙氏脸颊微微发红,道:“圣上神勇不减。”

    他俩你侬我侬,杵在一旁的吴关闫寸听别扭,吴关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会被千古一帝的一把狗粮直愣愣拍在脸上。

    长孙氏不无娇嗔地问闫寸道:“如此,闫郎服不服”

    这个聪明的女人在用这种方式维护李世民,碰上闫寸这种一根筋的,比个没完没了,非要决出个胜负,万一李世民输了……

    闫寸立即拱手道:“臣服了。”

    “你与朕的箭术不分伯仲,朕不过赢在皇后信任,愿托付性命。”

    啪——

    又是一口狗粮,塞了一嘴。

    闫寸道:“是啊,臣就是败在没有可托付性命的生死至交。”

    吴关:你就酸吧,反正我是不会跟你玩这种危险把戏的。

    跟闫寸比试过了,李世民又对吴关道:“吴郎也应练一练骑射和前脚工夫,也好窜一窜个子。”

    吴关感觉被捅了一刀。

    “呃……是,”他少有地语塞,“臣其实每日清晨都跟着闫兄练功的,只是效果甚微,可能……是闫兄方法不当吧。”

    这次,被捅了刀的表情出现在了闫寸脸上。

    闫寸:“我……”

    李世民看着两人,哈哈大笑。

    比也比过了,李世民又留两人用了饭,并在



一八五 闫寸:太突然了……
    虽说已做了十余天心理准备,但人真来了闫寸还是紧张。鬼知道他走向人家姑娘时,是如何强迫自己不要同手同脚的。

    “某正是闫寸,姑娘是……”

    “奴家樱娘,青娘的妹妹。”姑娘忙行了个万福礼,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心里大概很为闫寸的长相满意。

    姑娘身后跟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看起来和吴关年纪相仿,那少年亦落落大方道:“我那时太小了,还不怎么记事,不知闫县尉记得我吗”

    “不是县尉了,闫兄已调至大理寺。”吴关道。

    “哦哦,恭喜……”

    闫寸自然记得童年时青娘有个小尾巴,但其长相早已模糊了,只能应道:“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不过……是我的错,名字我真记不起来了。”

    “无妨无妨,”那少年忙道:“我叫崔林。”

    “喔——”闫寸点头,“是了是了,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吴关也下了马,开门,并招呼道:“进屋叙话吧,嫂……姐姐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买些吃的。”

    说完,他又重新上马,不理闫寸一个劲儿使的眼色,决然而去。

    吴关才不当电灯泡。

    闫寸招呼两人进院,“听说你们在河南道老家受了不少……”

    “苦”字还没出口,巴图就窜了出来,它也不是扑咬,只是想闻一闻陌生人。

    樱娘吓得“哎呦”一声尖叫,顺势向闫寸身边靠了靠,紧张地抓住了闫寸的袖子。

    “无事。”闫寸拦在巴图面前,喝道:“回去!”

    巴图似知道自己吓着人了,坐在原地,依旧伸着脖子闻,卡曼也凑了上来,好奇地打量两个陌生人。

    闫寸蹲下身,在两条犬头上颈上摸了几下,给客人解释道:“不用怕的,它们不咬。”

    说话时他看了一眼吴关自制的简易喂食器,发现里面空了,便走进屋里。

    “进屋来吧,你们先坐。”闫寸道,顺势拉出了被樱娘抓住的袖子。

    樱娘姐弟俩落座,闫寸却没坐,他伸手摘下几条挂在绳上的肉干,放在案板上,切了起来。

    将肉干切成小肉丁后,一股脑倒入了自动喂食器。

    经过最初的害怕,见两条犬十分听话,樱娘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她跟着闫寸来到屋外,指着自动喂食器道:“这个东西……心思真巧。”

    她本意是夸闫寸的,没成想闫寸道:“是我朋友做的。”

    闫寸指着吴关离开的方向道:“就是刚才那少年,他叫吴关,他心思确实很巧。”

    樱娘笑道:“我看他与阿林年纪相仿,或……”

    她想说或也可成为朋友,又一想到自家身份低微,不知对方什么身份就这样乱攀关系,要闹笑话的。

    闫寸见她局促,心中有些不忍,忙宽慰道:“你莫多想,你来投奔我,我的朋友自就是你们姐弟的朋友。”

    赶往集市的吴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还不知道,闫寸已拍板给他添了俩便宜朋友。

    闫寸与这姐弟二人毕竟是童年玩伴,聊了几句,最开始的生疏渐渐散去,大家都打开了童年的记忆,感慨颇多。

    樱娘道:“郎君可还记得,有一回城里来了个售卖麦饴的老丈,你阿耶买了些给咱们分着吃,姐姐分得比我多,我就又哭又闹,后来你把麦饴分我一些,我跟姐姐一样了,才止住哭。”

    “似有此事。”闫寸尴尬地笑笑。

    他还记得此事,也记得当时的想法:这小丫头可太吵了,快些拿麦饴堵了她的嘴吧。

    樱娘继续道:“你还跟我们说,要我们姐妹一心,不要为了争抢一点东西伤了情谊。”

    闫寸面露疑色。

    不会吧,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要说跟自家两个哥哥争抢东西,他绝对是独一份儿,尤其抢吃的,智勇双全足智多谋臭不要脸之类的词都可以用来形容那时的闫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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