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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阙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尘蔻

    “我没疯。”狐玉琅苦笑了一下,神色显得异常的疲倦。“蔺贵子她是圣帝的亲生血肉,当今十九公主。”

    “怎么可能!圣帝不是受了诅咒吗除了长公主,的所有子嗣都活不过一岁的!”墓幺幺仍不可置信的震惊道。

    “十三公主活了下来。”狐玉琅淡淡地说道,看着墓幺幺的眼睛。

    “是活了下来,可是那是……”她怔怔地断了话语。

    十三公主为什么能活下来,她比谁都心知肚明。当年应怀瑾抱着那个小小的人儿风雪里归来时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十三公主可以活下来,十九公主也可以活下来——”狐玉琅静静地说道。

    “就算所谓的十九公主能活下来。”墓幺幺缓过神来,“圣帝怎么会允许有外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很小就知道了。”狐玉琅平静地说道,“本来这个秘密不可能有人知道的,但是……十三公主不知为何还是知道了。我能看出来,珊珊你知道眼下夜昙郡发生了什么。所以,你还认为十三公主会放过蔺雀歌吗”

    “圣帝那些死去的子嗣,是真的所谓诅咒,还是别的什么,我们不得而知。”狐玉琅淡淡地说道,“但是你只需要知道结果,那就是除了十三公主和长公主,还有蔺贵子,这圣帝再无继位者。”

    “现在这场夺嫡的战争已经开始排兵布阵,十三公主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蔺贵子。她现在不动手,等到圣帝的嵬雍军一到,她就没有了机会。”

    良久的沉默以后,墓幺幺忽然盯着狐玉琅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我也不知道……”狐玉琅摇了摇头,“大概……是因为眼下这波云诡谲里,多一分消息就多一手保命的底牌吧。而我也知不可能劝你抽身事外,既如此,只能尽我最大努力多给你一些护身之物。”

    他抬手摸了摸墓幺幺的头,笑得温柔宠溺




547、烧犀观火(月票加三更)
    这根本不是什么波云诡谲的暗涌——这根本就是一座酝酿着地狱的深渊。

    墓幺幺揉着眉心,头痛地看着面前厚厚的情报玉牒。

    狐玉琅告诉她,是十三公主要杀蔺雀歌。而且,狐玉琅之前说了一句半个月之内,这个事情,怎么看都是囚野夫故意让狐玉琅知道的。她本来以为,这是囚野夫泄露给狐玉琅的烟雾弹,是用来混淆狐玉琅的思维,让他不去怀疑长公主,从而不怀疑墓幺幺要杀蔺雀歌。

    但是……

    但是无论如何,墓幺幺也不会想到,蔺雀歌竟然是圣帝的亲生女儿,十九公主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本来是绝对不信的。

    蔺雀歌是十九公主的话,那么各方势力的举动,好像就对得上号了。眼下夜昙郡如果说是一块巨大的拼图,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拼凑出全部的阴谋诡计来,但是,如果加上蔺雀歌这一块,这拼图就渐渐显露了它的真实面目。

    为什么长公主和十三公主表面上都在拉拢蔺雀歌

    为什么私炼野仙这样的大罪出现之后,临仙门虽元气大伤但依然屹立不倒

    为什么长公主要一个根本和自己没有任何交集的蔺雀歌死

    而十三公主要蔺雀歌死,假如不是囚野夫泄露的假情报呢假如是真的呢

    那也是可能的。

    现在墓幺幺很是庆幸,当时听狐玉琅说十三公主要杀蔺雀歌之后,没有表现出惊讶,更没有直接否认——而是干脆的顺着他的意思,胡编乱造了一通,让狐玉琅误以为,十三公主要安排红昭郡主杀蔺雀歌。

    这样以来,狐玉琅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红昭郡主根本不是十三公主的替罪羊,而是她墓幺幺的替罪羊。

    可是,墓幺幺眼下并没有一点点轻松,反而更加烦闷。囚野夫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想想就头疼。她可以肯定,囚野夫绝对不想让墓幺幺知道蔺雀歌的真实身份是十九公主。一来,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告诉墓幺幺可却没有说,二来,他现在还要求墓幺幺去杀蔺雀歌,那是什么罪名而如囚野夫知道她知晓了蔺雀歌的真实身份,那么不说会杀她灭口,也一定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局。她不能冒险——

    那么问题就来了。

    一方是长公主和囚野夫要求她半个月内毁掉蔺雀歌,一方是狐玉琅以此逼她救蔺雀歌。

    ……这他妈根本就是个死局。

    墓幺幺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玉牒,决定先干脆地把这个事情抛之脑后。

    希望这些情报里,能有帮她破局的方法。

    ……

    没日没夜的熬了几个晚上,总算把这些情报给看得差不多了。

    这些情报详细地确定了她之前的想法,长公主正是通过荒人的入侵,借以瓦解圣帝的统



548、一无所有
    啪嚓——上等官窑的瓷瓶被摔了个粉碎,棱角尖锐,可还不及站在窗边的少女眼睛里锋利的狠毒十分之一。

    “我要她们死!”怨毒使得少女这些日子里本就消瘦了不少的脸色显得格外狰狞。

    “郡主息怒。”她身后笼罩在斗篷里的人温声劝慰道,“此事不是不可以……”

    “那就快去做!!”红昭郡主转过脸来盯着那人说道,“和临仙门所谓两个主母的协议难道你们还当真了不成要是早知你们垔杀苑都是这样的废物,我就该告诉我爷爷去请岚家绫罗的高手来。”

    那斗篷里的男人似乎丝毫不在意她的倨傲的态度,而是更加耐心道:“蔺雀歌身边有犴首大陆的诸家高手在暗中保护,您就是找岚家的小子们来,他们一样无法轻易动手。这些异陆人的功法古怪,专克我们这些暗杀流派,不是万分确保不可轻易下手,我们死几个人是小事,怕郡主和侯爷到时候惹上一身腥臭就不好了。”

    红昭郡主重重地把手里的小玉札摔在窗台上,怒道:“墓幺幺那个小贱货呢”她眼睛里似要喷出火焰,手里的红梅小玉札被捏出裂痕来,“要是她再不死,爵爷的眼里还能有我吗!啊!你看看那小骚蹄子把爵爷迷成什么样了!”

    “郡主您且息怒。”那人轻嗤一声,“那墓幺幺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不用我们动手,想对她下手的人多了去了,您自就看戏就行。她毁了封疆大阵,无论汪若戟怎么保她,荒人一事一旦解决,圣帝不除她,也会有人动手的,您就放心好了。”

    “我不信。”红昭郡主依然不依不饶。

    “墓幺幺一定会死在夜昙郡。”那人极为毋定而自信。“我们有可靠信息来源,您就放一百个心。”

    “成,弗羽家的主母,一定是我淳红昭,也只能是我淳红昭。”她狠狠地捏碎了手里的红梅小玉札,看着窗外一处高耸如天的山峰——那里,正是她的心上人所在的居所。

    弗羽王隼,只能是我红昭的,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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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关在房间里的日子越来越长,也越来越烦闷。以前弗羽哲还会露面,已经过了快九日了,他也没有露过面。而就连百卉也不见了踪影,前来伺候自己的侍女都换成了疏红苑的人手,明显是疏红苑的看管越加严密起来,将墓幺幺彻底禁足在了鸾瑶山庄里。而弗羽家的人这两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鸾瑶山庄的弗羽家人越来越少。

    这让墓幺幺有些奇怪——难道自己偷偷出去的事情败露了不应该吧可总关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眼看距离半月的期限已只有六七日至多,心里总是有些着急的。

    正在认真考虑今天准备再次用挪骨偷偷出去的时候,她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弗羽乙乙”墓幺幺有些惊讶的看着门外站着的人。

    几日不见,弗羽乙乙看起来消瘦了很多,进了门,他也不坐下,就站在屏风旁,之前器宇轩昂的气势颓然了不少。他垂目望来,睫似乌云重垂,将那双骄阳般的双眸掩得几分萧瑟流离。

    “如你所愿,我不会成为弗羽家的家主了。以后,也绝无这个可能了。”他终于开口。

    墓幺幺端着茶壶准备斟茶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倒出一杯茶来递给他,“所以”

    “看来你果然很高兴,连否认一下你不是这样希望的都不肯。”弗羽乙乙笑了起来,可看不出丁点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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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9、抢夺(一更)
    一闪而过的惊愕使得墓幺幺的表情在此时变得有些僵硬。

    “有什么好惊讶的呢。”沈醉赋予这个单纯浑噩的青年意外的敏锐直觉,弗羽乙乙耸了耸肩膀,笑得几多苍凉,“我原本以为——我有了机会。我一生都在我哥的阴影里苟延残喘,别说追逐,就连仰望他都没有资格。我以为我总算有了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对面,让所有人看看,我不是弗羽家的废物,我还算对得起弗羽这两个字。二叔给了我这个机会,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抓住”

    “所以你听信了弗羽淳的蛊惑,哪怕是当他的傀儡”她轻轻叹了口气,却并没有继续说什么。

    “很自私是吗”他笑容更深,从储物戒指里再次拿出一壶酒来。“为了证明自己这样的一己私欲,哪怕明明知道弗羽淳背地里做了什么,我也当做没看见。”

    “别再喝了。”墓幺幺伸手想去阻拦。

    弗羽乙乙换手拿了酒壶猛地灌了一大口,淋漓的酒水在他冒出的胡茬上留白,“我不饮酒就是清醒的吗我喝酒就定是醉癫了我清醒时,又瞎又蠢,蚍蜉撼树的不自量,妄图去和那样的人物平分秋色,可是我根本就是飞蛾扑火罢了。我醉时看得清楚明白,像我父亲像我母亲看到的那样,像你看到的那样,他是远在天边高高在上的太阳,我便是被他的光芒烧焦的灰尘。”

    “所以你选择了他,不是吗”他用手背撑着下颌,晃荡着酒壶,霖霖的酒水仿浸透了他的眸,凄楚而悲伤。“他剥夺了我的一切,最后连你都要抢走。可……是我先遇见你的啊,墓幺幺。”

    “看来这操蛋的人世是不讲章法规则的,对吧”他蓦然伸出手,一把攥住了墓幺幺的手,将她朝前拽到自己的面前。“强者为王,强取豪夺就可以,权利也好,金钱也罢,包括女人……”

    “只要够强,没有什么是抢不到的。”他手指指背轻轻掠过她的脸颊,格外的冰凉。

    她忍住薄怒,站直了身子不停地挣扎起来。完全可以用生灭力挣脱他,但是怕让弗羽乙乙发现自己手上的锁环已被做了手脚,并不能贸然行动。只凭蛮力来看,不得不说,精修外功的弗羽家的男人各个都是怪物。她的挣扎不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像是更加引诱的激励。

    弗羽乙乙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暗,他毫不留情地将她按倒在怀里,捏紧了她的下颌:“别说否认了,你连辩解都不屑给我一个你一向伶牙俐齿,连假情假意的虚与委蛇都不肯你就这般……看不起我”

    “和一个醉鬼辩解有意义”她冷笑。

    “你知道……那天,我在外面。”弗羽乙乙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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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般配(月票加更)
    他直接将她扑倒在桌上,凶狠地盯着她,那个多年前笑起来像是太阳一样让人无法正视的暖旭,此刻的笑容是枯朽腐/败的沼泽,汩汩地冒着残忍戾气。

    “……放开……我。”她冷冷地盯着他。

    “没关系,我不在意你是不是我二叔说的那样人尽可夫,烂货一个……”弗羽乙乙低下头来咬住她的脖颈。“我不在乎。”

    “弗羽乙乙。”她忽然不再反抗,而是微微勾起唇来,有些笑容。

    “生气了”他并不在意。“可是我大哥就说不准了。我大哥睡过很多女人,你不会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看在我们旧日情谊之上,我好心告诉你,我弗羽家的主母可以有任何人来当,但是绝对不会是你,绝对不会是你这个霸相府的贵子。”他抬起头来,盯着墓幺幺笑得讽刺,“你还记得在丹宵宫,我告诉你的那句诗吗锋折墨干斗七星,桐尾烧焦北望琴。”

    墓幺幺一怔。

    “是啊,这是你霸相府的绝密——你以为,这样的绝密,会是我这个废物打听出来的当然不是。”他笑了起来,甚至有些温柔地擦去她嘴角的酒渍,“当然是我大哥啦。”

    “那么,我大哥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大工夫去刺探霸相府的绝密情报呢”他手指一路向下,解开她高束的领襟盘口,“有一句老话怎么讲的知己知敌,百战不殆。我大哥早早就准备对你们霸相府动手了,比你们任何一个人能想象地时间还要早。”

    “是吗”她反而更加平静,表情不见变化。

    他解开了她复杂的盘扣,手指顺理成章地深入她的衣服,沿着她的锁骨一路朝下。“你不信的话……”

    墓幺幺抬手一把捏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目光冰冷。

    弗羽乙乙依然笑得纨绔不在意,他倒是不急,轻轻凑到她耳边:“可以亲自问问我哥,霸相府的内奸是谁。”

    “或者更好,你问问——你们霸相府的陆三管家,可还好”

    墓幺幺登时愣住了。

    “墓幺幺啊墓幺幺。”弗羽乙乙手背撑着脸,认真地望着她,有些顽皮的样子。“我哥是弗羽家的家主,是夜昙海帝王——对于我哥来说,你就是一个有些新鲜感,有些利用价值的女人。你永远不可能取代他的权力,更填补不了他的野心。”

    “不过,我不同哦。”他轻松挣开墓幺幺的手,低下头来亲吻着她的耳垂,“你是水性杨花的破鞋一个,我是一无所有的废物一个。咱俩,何其般配”

     



551、毁掉(一更)
    亮澄的长明珠被弗羽王隼的重重的暗影抑得怯生,昏昏颤颤。许久也不见他说什么,她也权当不知,敛了一下衣服,走到妆台旁拾掇了一下凌乱的妆容。

    他来到她身后,忽递来一方帕子,望着镜子里的女子似0心不在焉的随口一问:“乙乙不是纯血的事情——是你告诉塔祖的,对不对。”

    她已抬起的手半路停住,转而探出好远去打开隔壁抽屉,从叠的整齐厚厚一沓的黑色锦帕里拿出一张来,擦拭着脸上的酒渍。

    “这件事情,我只告诉过你。”琉镜里男人的倒影有些虚幻模糊,看不清楚喜怒,声音亦是平淡的。“所以,塔祖才会立刻放弃了弗羽乙乙,转而站在了我这边。而今天,塔祖告诉了全部的族人。”

    “我从来没有为我母亲扫过墓。”他的手撩起墓幺幺后背的长发,于手里抚试着,“母亲死前要我发誓护乙乙一生安稳,我答应了她。不做到最后,我无颜去见她。然而今天之后,我此生再也不可能去为她扫次墓了。怕是死后入了地府,我也不敢去见她。”

    弗羽王隼俯下身来,凑到了她的耳旁:“拜你所赐。”

    墓幺幺依然不语。

    “你明知告诉塔祖会有什么后果——弗羽家不会给他任何资源,就算有我保着他,他也不可能再过上之前无忧无虑的生活。乙乙他恨死了我,认为我为了这家主之位不惜与他骨肉相残。你明知你这样做,会毁了乙乙的道心,会让他从此堕落再无崛起的机会。”他声音依然保持平静甚至还难得绝对不属于他的那种温柔,“你毁了乙乙,你毁了我和乙乙之间仅存一丝的兄弟情义,你毁了我对母亲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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