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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阙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尘蔻

    狐玉琅虽面上无虞,可好半天也不得不轻咳一声,说道,“怎么了”

    “你平常都吃什么补品用什么擦脸我怎么感觉你又变好看了。”她很认真地说道。

    “……”狐玉琅哑然许久,笑了起来,好半天轻轻用手捏了捏她的脸,“珊珊真是体贴,不过我没什么事情,你不用想方设法哄我开心。”

    “……哦。”墓幺幺坐了下去,脸上稚气不减,可神态已完全换了一个人。“我有事情要问你。”

    “嗯。”狐玉琅点点头,手指滑过戒指,桌面上顿时出现了厚厚一叠玉牒。“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她拾起一个,未免有些诧异,“小王爷几时偷偷学了枢星台的本事还能预言了”

    “我之前就答应过你和你情报共享,自然是要说到做到的。”他微微一笑,“可惜珊珊你太神秘,一直找不到你在哪里,不然早就把这些情报送到你手上了。”

    墓幺幺权当没有听见一样,翻看着手里的玉牒。玉牒里的情报详细而系统,说实话,不输于疏红苑的情报整理方式。

    “看来珊珊已经知道了很多了,看到荒人和弗羽家勾结的证据也一点不惊讶。”他淡淡地说道。

    “疏红苑的呢”墓幺幺很快就把所有的情报全部大致翻看了了一遍,忽然问道。

    狐玉琅稍稍一怔,随即笑道:“珊珊姑娘为何对疏红苑有了兴趣”

    “你这情报里写了枢星台向因和长公主秘密来到了夜昙郡,却没有写疏红苑的李师傅和王师傅也来了——”她放下那些玉牒,掀起眼帘盯着狐玉琅,“你不可能不知道,可你没写,为什么”

    “因为他们来不来和修篁与净博罗没有太大关系。”狐玉琅回答的很利索。

    “是吗”墓幺幺粲然一笑,“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狐玉琅顿了一下,“他们是来抓霸相府贵子墓幺幺的,和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牵扯。”

    “我不这么认为。”她单手撑着脸蛋歪着脑袋,笑得天真烂漫,“我反而认为瑾云哥哥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才故意瞒着我不说的。”

    “怎么可能呢”狐玉琅慨然而磊落,和煦似春风拂面。“霸相府贵子墓幺幺毁了封疆大阵,疏红苑受了圣帝之命来捉拿监禁她,合乎常理法规。我没有必要用这种天下皆知的东西昭然欺瞒你。”

    “哦。”她放下手,若有所思地样子:“那可惜了,我还有重要的情报想告诉你呢。”

    “什么呢”狐玉琅笑眯眯的。

    “这么说吧。”墓幺幺随手拿了果盘里的苹果,咬了一口,“我要你所有知道的情报,签生死契的那种。作为回报,我告诉你蔺雀歌的情报。”

    “……”狐玉琅的微笑变得更深了。“许久不见,珊珊变得有些可怕了点。”

    她欢快地咬着苹果,“难道你不想得到她吗蔺雀歌这样的美人,我是女人我都心




542、肉包子打狗(一更)
    狐玉琅忽然松开了墓幺幺转身走到了房里坐下,随手捏起桌上的茶盏又嫌恶地方放了下去。随手一挥,桌上多了一壶酒,两只酒樽。他倒满了两盏酒,自己端起望着靠在门边的墓幺幺,垂目笑起几多苦意:“你以为我不知道有人要对她图谋不轨,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墓幺幺走到他对面坐下,端起另外一盏酒:“看来小王爷果然有很多事情在瞒着我。”

    他端起酒一仰而尽,双指捏着酒盏停在眉边轻晃,琉璃酒盏将他目里笼得一汪潋滟:“关于这一点,我们都一样,以故无可否认我们两人有太多相似之处。”

    “唔。”她不语,轻抿一口酒。

    “但是我今天做了一件无论是你还是我本都不该做的蠢事。”他放下酒盏再次斟满,“未经深思熟虑,不计后果,没有修饰没有婉转提醒,只是凭一时冲动莽撞将此事告诉了她。”

    “你……告诉了她”墓幺幺的酒樽顿住了。

    “呵……”狐玉琅笑声不无嘲讽,“是啊,我告诉了她。我告诉了她,十三公主要杀她。”

    她手一晃,杯子里的酒水溅了出来,重复了一遍狐玉琅的话:“你告诉她,十三公主要杀她”

    狐玉琅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而是自顾自喝着酒:“是的,很惊讶我会做出这般荒唐儿戏我也很惊讶。我应该如之前那般,只默默地看着,袖手旁观便好。那是十三公主,下一任圣帝候选人,这沣尺大陆的无上至尊。我是天狐族小王爷,我最最下乘的手段,也断然不应该把自己置身其中,拿我家族涉险。她不过一个女人,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倘这情报为真,我若帮她就是与十三公主为敌。倘这情报为假,我若帮她,那依然是表示我不信任十三公主,十三公主那脾气绝不会留我天狐族。但是……但是鬼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更何况,这个情报基本不会有假。”

    “我还是把她约了出来,用最为直接也最为愚蠢的方式,告诉了她。”

    “真的是……无话可说。”他沉吟了很久,满腹经纶绝彩遣词到最后变成了一个最模糊不清的字眼,气馁而颓丧。“我怎么能如此愚蠢,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后面你也看到了。蔺贵子那样天真单纯的性子,和十三公主自小便是好友,怎会相信我这个对她来说几乎是陌生人的天方夜谭。”狐玉琅喝完酒盏里的酒,看向墓幺幺,“不似我们,她大概是这世界最后一片净土。从不知人间险恶,不知人性丑陋,没有经过什么阴谋诡计,只是单纯的对所有人都持有最大的善意。”

    墓幺幺稍稍挑起眉毛,喝了口酒:“你这话我就挺不爱听的,难道在瑾云哥哥眼里,我不单纯善良”

    狐玉琅轻笑:“我家珊珊自是单纯善良的,只是太过聪明罢了。”

    “唔,原谅你了。”她手指轻轻在酒盏的杯口来回摩挲,“所以蔺雀歌不相信你觉得你是骗她”

    他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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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认输(月票加更)
    门外骤雨疾风,房内亦飕飕彻寒。

    狐玉琅周身的气势锋芒早凛凛,但是墓幺幺视若无睹,迎着他的气势直视他的眼睛,用特殊手法修饰过的黑色眼瞳里没有任何杂质,干干净净地落落大方,无论如何也不过就是一个被娇宠过头的纨绔闺秀,却怎么也看不出任何阴谋诡计的痕迹:“从我刚遇见瑾云哥哥的时候,你就对我的身份各种好奇,相信你也下了不少功夫来查我。当然,我能理解。”

    “我来猜猜看。”她歪下脑袋,笑得狡黠得意,口气也着实欠打的很。“你什么也没查到。别说我的喜好憎恶了,就连我住在哪里,家里有几口人,有没有女红闺友都无法得知。花了不少钱吧”

    “心疼吧”她有些夸张的捂着胸口,“啧啧,我能理解你这种心疼。可是说句让你生气的话,我一点都不同情你……”

    “珊珊讲话真是……无论怎么听,都不会觉得腻味的有趣至极。”狐玉琅的修养秉持依然很好,就连微笑的弧度也是保持一致的。

    “瑾云哥哥,跟你相处不算短也不算长,我就已经发觉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墓幺幺话锋猛然一转,她看着狐玉琅,声音平缓下来。“你从来学不会认输。”

    狐玉琅稍有一怔,可眉目里是真心觉得她有趣的样子,有些难掩的深笑。“哦”

    “我没跟你开玩笑。”她捧着脸看着他,难得认真的神色。“只凭你对我和蔺雀歌的态度,就能看出来的。你暗恋痴迷临仙门的贵子蔺雀歌,偷偷摸摸藏藏掖掖了多少年到最后,除了蔺雀歌不知道,全天下稍微有点门路的人人尽皆知。这怎么可能呢她是真不知道,还是真心不想知道你说她单纯至极,可她单纯归单纯,总归不是傻子或者聋子瞎子吧别人会不告诉她”

    她手指敲在桌上,一声一字:“你心知肚明,你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但是你还是不肯认输,还是一厢情愿满腔深情。”她轻轻摇了摇头。“而对于我——你也是这样。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囚野夫身边的人,如果囚野夫不想让你知道我是谁,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你早就心知肚明你所付出的一切,都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可是你就是忍不住,你骨子里有一股别扭的傲气,强迫你不停地做这些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无功之事。”

    “甚至——我想问你一句。”她掀起眼帘来,目光里竟有些悲悯。“你加入修篁,是真的听信了囚野夫那套修篁正纲的鬼把戏是真的为了这天下苍生”

    狐玉琅嘴唇轻轻一动,似要辩解说什么。

    然而墓幺幺仿佛能看透他所有的想法:“别告诉我你为了天狐族,你自己都不信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骗我了。”

    “……”狐玉琅哑然不语,却依然没有表现出愣怔的样子。

    “你为了什么,你心知肚明。我不知道,我也不想不知道。”墓幺幺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鱼,透彻的黑目里让人根本无法捕捉任何情绪。“这就是我们两个完全不像的地方。”

    “我不会不撞南墙不回头,我不会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她淡淡地说道,“我会认输,我会很怂很怂得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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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4、恨意(一更)
    把桌子上的玉牒收进储物戒指,墓幺幺掀起眼帘看着狐玉琅:“我有个问题有些不明白,你既然能查到十三公主要杀蔺雀歌,那想来十三公主准备用谁用何种手段也应该清楚的知晓吧,那如此以来,你只要安排人手潜入弗羽家暗地保护蔺雀歌不就好了”

    狐玉琅苦笑了一下:“我能知晓十三公主要杀蔺贵子其实纯属巧合。我只是确信这个消息的真实性,知道十三公主要半个月内除掉蔺贵子,但是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半个月内

    墓幺幺敏锐的捕捉到这个信息,眼神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笑道:“原来如此。”她稍稍沉吟,表情深慎:“十三公主在蔺雀歌身边安排了人手,随时可能刺杀蔺雀歌。”

    “果然如此。”他稍稍蹙眉。“安排杀手潜伏在蔺雀歌的身边,是最为有效的,同时也是最笨的方式了。这样做的话,十三公主要怎么处理后事虽说临仙门因为野仙一事伤了元气,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此等关口之下,树一个临仙门这样的敌人应是她最不应看到的局面。除非……”

    “就是你想的那个除非。”墓幺幺手支着脸,“除非她选的这个杀手有绝佳的理由非要蔺雀歌死,除非十三公主已经找好了替罪羊——这样以来,她就能和蔺雀歌的死撇的干干净净。”

    “而十三公主最高明的是,她选得这个杀手不但有绝佳的理由非要蔺雀歌死,同时,还是和十三公主毫无干系的替罪羊。”墓幺幺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来一块染血的手帕,放在了桌子上。

    狐玉琅拿起那手帕看了下,上面绣着一个“素”字。“这是”

    “杨侍郎之女杨约素,放弃弗羽家最后一场功试,回家之后就染上了怪疾,至今卧床不起。”墓幺幺淡淡地说道,“听说弗羽王隼早些年和这个杨约素有过露水情缘,所以在此次招亲里,她各方面资质和其他贵子相比起来算是平平无奇,却硬是撑到了最后一场功试。坊间流传……”她轻轻垂目,“她有了弗羽王隼的孩子。”

    “这……”狐玉琅一愣。

    “以她的家世背景资质不足以让她当弗羽家的主母,但是母凭子贵,当不上主母日后弗羽家也应有她一席地位。”她捧着脸,表情并不见可惜或者同情,甚至还有些调侃的冷漠,“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眼看着到手的东西,竟然鸡飞蛋打,不得不功亏一篑放弃了功试,连夜逃离弗羽家。因为有东西,比麻雀变凤凰要重要的多,比她肚子里的孩子要重要的多——”

    “她的命,她全家老小的命。”

    狐玉琅放下手帕,说不上来什么表情。“是弗羽王隼的女人,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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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你信我吗(月票加一更)
    “……”莫名其妙地,墓幺幺沉默了很久,最后也笑起,“瑾云哥哥这样好可怕。”

    狐玉琅稍稍回过神来,伸出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我又不是对你这样。”

    “……”她垂目揉着被捏痛的脸蛋,看不清楚眼神。

    “但是。”他话锋陡然转了个弯,“我不认为这个杀手是墓幺幺。”

    “额”她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样子。

    “我若是十三公主,我一定不会选墓幺幺。”他继续说道,“如你所说,十三公主应该选一个有着显而易见的理由去杀蔺雀歌的人选。对于外界这些愚昧的世人来说,你跟他们讲什么阴谋诡计驱使去杀人,他们难以理解,不但不能使十三公主撇清干系,反而会使她引火烧身。但是……这些愚昧的人们来说,最能理解也最为津津乐道的是什么是嫉妒。”

    “如果一个女人因为愚蠢的嫉妒心而杀人,为了在男人身边争宠而杀人,他们不但很容易理解,更容易传播煽动起来。”狐玉琅悠悠说道,“而虽不想这么为她开脱,但是墓幺幺她可以为利益,为阴谋去杀蔺雀歌,但是绝不可能因为嫉妒一个女人而杀人。”

    “她怎么可能呢”他笑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平常女人的那些心理,她根本不会有。为了争宠,为了区区一个男人而嫉妒而杀人这天下的男人哪怕死光了,她也绝对不可能去做的。假如十三公主选她来做这个事情,那我只能说十三公主眼光也太差了点。”

    “你这好像在夸她一样。”墓幺幺眨了眨眼。

    “算是吧。”他倒是不否认,“墓幺幺纵有千般恶毒,但是唯独不能把她当成女人来看。她那样浪荡的女人,换男人比寻常女人换的都勤,还能为了一个男人争宠那可真是笑话了。更别说,现在还在流传弗羽家大爵爷和墓幺幺之间不明不清的关系了。”

    墓幺幺的表情莫名地难掩一些五味杂陈。

    “所以,你说的十三公主安排的那个杀手,应该是红昭郡主吧。”狐玉琅的表情稍稍有些复杂,“我并不了解红昭郡主,但是……红昭郡主爱慕弗羽家大爵爷这个事情,倒是有所耳闻的。”

    “如果是红昭郡主,十三公主大概根本不用去招安她,只要在她耳旁煽风点火,就可以引起她对蔺贵子的杀念了。”狐玉琅轻轻的叹了口气,看了看墓幺幺。“看你这表情,看来我说对了,不过我还是真没想到……竟是红昭。”

    “十三公主这手牌打的真是好。”他摇了摇头。“红昭郡主背后的淳安府和蔺贵子的临仙门,千百年来私下里关系极不一般。而十三公主只需要利用红昭郡主的嫉妒心,将这件暗杀变成女人争宠的宫闱戏码,天经地义,光明正大。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也找到了最好的替罪羊。不但如此,临仙门和淳安府也会反目成仇,这两个一直在游移不定态度不明不站队的门派,最好为此大战一场,渔翁之利赚得盆帛丰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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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6、惊天之秘(月票加二更)
    “……”墓幺幺沉默着,没有说话。

    “所以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他静静地望进她的眼睛,“十三公主一定会杀蔺贵子——”

    “因为蔺贵子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

    “…什么……你……”墓幺幺再也难以保持淡定的神色,她震惊了许久,“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十三公主同父异母的妹妹……那你这意思,蔺雀歌是圣帝的女儿!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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