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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阙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尘蔻
    行舟之上。

    白韫玉依然没有放弃语言上的反抗。

    然而墓幺幺只是并不看他,视线平平地看着远方的湖面。

    忽不知哪里来的湖风撩起了她眼波里的绿水,于是风仍猎猎,笑仍倩倩。

    轰——

    身后传来了数声巨响,白韫玉错愕地看着身后奢华的玉舫烟尘滚滚地塌陷,崩裂,随着沉入巨湖心,荡起巨大的旋涡。

    他骇然地回头看着她,只声喃喃:“你……不是说不杀人吗”

    而这时,她才垂睫看向他,直视着他的眼睛,久久笑道:“我不杀人。”

    “可是我更不怕你父尊。”

    “你……”

    尖锐地金鸣嘀声接连响起,四周塱舫喧嚣鼎沸——白韫玉心下是喜悦的,知道有人来帮他了。

    可她浑然不察一样,依旧静静地垂目注视着他。背后狂猎肆意的化力狂潮,五颜六色地自她身后亮起,像是大片绚烂地烟花绽在她的身后。

    来吊伐宁如此,千里无烟血草红。

    白韫玉莫名想起这句诗来。

    明明是这般狂妄,却又宁静似静竹。她的杀伐,止于心冷。

    这让他有些恐慌,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

    四周流光溢彩地喧嚣在她眼睛里皆寂灭成他看不懂的情绪。

    像是……

    “先睡会吧。”她说道。

    在他被强制性地打昏之前,他模糊看着她转过脸去,于是他一下明白了那个表情。

    那是什么东西,什么宝物,失而复得的表情。

    所以悲伤,所以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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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我玉儿他……(月票加更)
    星驰电发。

    安花著叶,她的茱萸簪花在疾过的势里,碰在桌上,起了一串脆生的音来。

    他居高临下地附身看着她,目露凶戾。些许发掠过他的肩,落在她的脸庞,和她的青丝缠在一起。

    “不许叫我玉儿!!”他的声音压抑的有些嘶哑。

    “为什么。”她竟还反问了起来。

    白韫玉又是一滞,心里那种狂乱的思绪再次暴躁起来,让他更为烦躁。这女人,就他妈不能按常理来吗

    “没有为什么!本少主不喜欢听!你可以叫白少主,可以叫白韫玉,就是不可以叫玉儿!”

    “难道不是因为你觉得这个称呼像是是小妾还不是正房”墓幺幺这样问他。

    “是!”白韫玉不假思索,还在想这女人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不对,你他妈既然都知道还问个什么劲!

    “呵……”她又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她手指忽然轻轻抬起,并不碰触他,而是虚晃在着掠过他的脸庞轮廓。“原来你不让我喊不是因为觉得是个女人称呼,而是因为在意不是正房”

    墓幺幺停顿了一下,手指停在半空,温柔仿佛是她指尖柔嫩的樱粉色蔻丹,满眼里,一望无际地朝花。“玉儿你一直都是正房。”

    “……”白韫玉望着她,忽然有些恍惚。一直以来无法得到安宁的,在心里盘踞了仿佛万年的狂怒、凶戾、在此时静悄悄地归顺在一个少女的酒窝里。

    他无法置信地感受着自己的这种变化。

    于是意识反应更加缓慢。

    所以才直到很久,久到自己的手都已经不知何时从她脖颈上松开了,他才猛然恢复清明,愤怒不已:“你竟然给本少主下套谁是你的正房!从来只有本少主找人当正房当妾的份!”

    白韫玉其实一直还有个毛病。

    就是一激动,就和喝醉酒了一样,容易上头。

    于是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墓幺幺,鄙道:“就你这样的姿色,别说正房了,小妾我都……”

    “呵呵。”墓幺幺忽然又笑了,一颗小虎牙亮灿灿的。“经久一别,白少主倒是长本事了。”

    她此次并没有唤他玉儿了。

    可是白韫玉却莫名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难道哪扇窗未关,夜风凉冷

    “怎么”他这两个字总是有些色厉内荏地滋味。

    “都已经有心思纳妾了。”她说完了这句,眸子也分外的亮了,就像是虎豹忽然看见了猎物的良善。

    他瞅着这样的眼神,喉里不自觉梗了了一下,松开她朝后退开。心念一起,喜上眉梢。墓幺幺竟然忘记把自己的储物戒指摘下,所以他手里瞬间就出现了一只奇特的小短剑。他把弄着那短剑,颇有威胁的盯着墓幺幺说:“虽然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本少主不喜欢和墓贵子你深夜叙话。”

    “告辞!”

    “其实我骗了你。”她直起身子后,一边摘下头上歪掉的簪花,一边心不在焉的说。

    “什么”白韫玉走到门边的脚步一下停住了。

    墓幺幺则走到梳妆台旁,对着镜子放下发髻,慢悠悠说道:“隆律里哪有什么强抢民女的律法,至多有几个挂边的,一个是强夺良家妻女奸占为妻妾,还有一个叫淫辱妇女。第一个,剐。第二个,绞。”

    “……”白韫玉有些懵,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此时从镜子里看着白韫玉,笑意浅浅地。“所以,白少主,你想好了吗你准备犯哪个罪顺便提醒下,我爹是疏红苑的头头。嗯,你可以选了。”

    “……什么……”白韫玉有些傻了,他完全听不懂墓幺幺在说什么。

    墓幺幺叹了口气,她双手撑在桌上转过脸来,肩膀蹙起,有些宽松的鲛纱垂落,露出大半个莹润的肩来和后背来。她笑意莹莹地看着他,狡黠如兔。“真是可爱。”

    “……墓幺幺你不要再卖关子了!”他有些咬牙切齿。

    “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撩起耳边的一缕发别在耳后,“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会解开你的石符吗”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敢把你的石符解开吗”

    “……”他一下反应过来,心道不好的时候,只听见墓幺幺的食指轻轻一挑。

    白韫玉心道不好,他听说过墓幺幺的神秘可怕,知道她手段非常之多,更何况他不久刚见识到了她的实力。如迅雷疾驰一样,秋枫剑已在他的手里盘花抵于身前,以期能阻挡她不知从何而起的攻击。

    然而……

    ……

    没有攻击。

    她仿佛只是无聊抬起了个手指。

    他有些不解……可忽然感觉到身上有些不对劲。四周的凉风不时地掠过他的身体,所以薄薄地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想,墓幺幺一定是有哪扇窗户没关,女孩子家家的,半夜不关窗户



517请假条
连续几天熬夜熬的没撑住,今天有些发烧状态太差了。

    明天5月18日补出今天的更新。

    如果明天有月票和打赏的话就是【至少三更】以上。

    实在抱歉头疼的很。

    ----------5.17某尘

    连续几天熬夜熬的没撑住,今天有些发烧状态太差了。

    明天518补出今天的更新。

    如果明天有月票和打赏的话就是【至少三更】以上。

    实在抱歉头疼的很。

    ----------5.17某尘



278、不敢?(一更)
    遥遥远望,她眸间青漪煌煌,安谧幽幽地影着他模糊的倒影——那样清晰而干净,就像是她嘴里说的那个人。

    她眼睛里的那个人,她嘴里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是他。他是韬光谷的少主,是传说里生吃人新喝人血的那个少主。

    明明差点笑出声来,几脱口而出的反驳却愣是卡在了喉咙里,却仿佛化成了一大口苦酒,苦涩利辣。

    涩地他眼睛有些疼。

    房间里有些安静的过分。

    而墓幺幺此时却有些沈然地轻轻移开了视线,她对着镜子开始卸去过于浮华精致的妆容,擦去口脂,抿了一口花露润着唇,说:“这槿花鸳和妆,是我第一次在霸相府见到你时化的妆。这身桃绣菀挂玉琏裙,也是我那时穿的。”

    听到这时,他有些愣。

    对啊……怪不得这个妆这么熟悉。怪不得在青螭舫一见到她时,那种熟悉地被撩扯到心跳的感觉……

    等下。

    他为什么要熟悉

    霸相府

    他几时有在霸相府见过她

    不对……

    如果没见过,如果没见过,为什么,为什么心里某处隐秘的角落里,在踊跃着,在雀跃着在似乎举世高欢着。

    泛着银纤的绣纱轻披缓缓落在地上,于是大片莹润白洁的肌,就这么敞露在外,楚楚而惑人。她赤足走在地上,一路来到了床边,离他不近,亦不远。

    “我……什么时候……你休想诓骗我!我父尊说了,就是你夺走了他的方昺,害他错失八化问尊的机会,我……我要杀了你!!”他怒不可遏的扬起手来,意欲提起化力将她干脆地杀掉。

    她不避。

    他手里所谓会涌出的化力,连个光影都没有,就连扬起的手,都在颤抖着。

    凉凉地,她的指尖轻柔地抚在他的脸庞,似笑,可眼瞳里瑟瑟而清,睫角润的像是下过了一场暴雨。

    “玉儿。”她张了张嘴,眼神复杂地好像有一万句话想说,可最终却停留在了这两个浅浅的字上。

    白韫玉破天荒地沉默着,仿佛要从她眼里找到所有疑问的答案。“我不是你的玉儿。”他只是冷冷地说着。“我是韬光谷的少主,白韫玉。至如今,我从未见过你。之所以知道你,是因为你抢去了小王爷送给我父尊的方昺,害我父尊错失八化的机会。所以,墓幺幺,你听好了。”

    “我不是你的玉儿。”

    “我是日后那个会杀了你的死敌。”

    “是吗。”墓幺幺轻不可闻地反问了一句,视线掠过他精赤地身子,些许薄冷的笑来。“好像你现在才是鱼肉,我是刀俎。”

    “那又如何,我知道你不敢杀我。”他呼吸一窒,却气势不减,垂目睥她,不可一世地孤傲。

    “你又忘记了一件事情,我毕生,从不知不敢两个字该如何书写。”她掀起眼来,直视着他的眼睛。

    白韫玉的身上瞬间起了一层细密地冷汗,那刺骨的煞意,迫得他呼



279、城墙(二更)
    可不等他说什么,墓幺幺信步走到他面前,轻踮脚尖,手指轻佻地捏住了白韫玉的下颌,静静地注视着他。

    那样温润如翡翠的眸里,此时寒冷如冰窟。

    白韫玉急怒攻心,手里一掌就朝她胸口推了出去。然而刚攻到一半,就听她一声似嘲笑一样的冷哼,他的手瞬间就被两条极细的银光给紧缚起来,高束过头顶。

    而她更加过分地朝前欺身一步,整个人几乎贴在他的身上。

    白韫玉面红耳赤地瞪她:“你……!!放开我!”

    可墓幺幺根本不理他,捏着他的下颌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白韫玉,你胆子倒是挺大。”

    “怎么!”他依然梗着脖子不认输,这样狼狈的境地并没有损他多少咄咄的气势。

    “呵……”她吐出一口冷笑。

    “自以为是和狐玉琅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蛋做交易,这是其一。”

    “一厢情愿为了个狗屁仙妒花把自己卖给了心魔,这是其二。”

    她鼻息吐在他的脸上,有些痒。

    他眼睛里明显的迷茫和困惑,仿佛是扫不去的尘埃,将她眸里的利刃蒙上了一层黯淡的光泽。

    “而其三。”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自、以、多、情、孤、身、赴、死!”

    是鹤霜亭的霜雪,是梅晴谷的凋花。

    她不大的声音下,不知埋了多深至冷的怒火。

    白韫玉鸿蒙大震,他明明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脑子里却不停地在回荡着她的一字一句。

    “我……”

    那种熟悉的头疼再次袭来。他这种头痛,痛了很久了。每次痛起来,生不如死不说,自己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凶戾,道心也越来越不稳,数次差点走火入魔。他变得越来越不像是自己,手段也越来越狠毒,反而比谣言里那个凶残的白少主还要凶残上几分。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剧烈如跗骨之蛆的疼痛。

    听父尊说,自己这个没有来由的头痛病是为了和天狐族达成交易才染上的。天狐族送给他们一块方昺,而代价是让他这个少主亲自去帮他们天狐族闯时蜕府。可关于这些,他全部不记得。

    父尊说,这是时蜕府里面和心魔争斗时留下的后遗症,甚至还亲自去丹宵宫请了奥医来看,然而那些奥医各个无能为力。他看着父尊这样愁眉苦脸的样子,也便不愿再去折腾这些事情。反正,这个头疼,只是要努力去想一些过去的事情时,才会出现。

    父尊才是最重要的。

    而他能为父尊尽一份心就好,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小的小事去让父尊不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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