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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吴寡妇闺名桃红。

    她也知道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尤其美色当前时候说出来的话,十有八玖过后就后悔。

    不过她这会子有些六神无主,而且事出突然,她也没有更好的应对之法,只能选择相信孙二丑。

    两个人又腻味了一会,就匆匆分开了。

    吴寡妇咬着拳头想了想,往袁家所在的方向跑过去。

    她是从袁家的窑洞顶上走过去的,从上往下看,袁家一片死寂,让她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袁家的院子大门紧闭,吴寡妇趴在门缝上往里头瞧,一个人影也无。

    吴寡妇不死心,拍打着袁家的门扉,刚开始只是轻轻的拍着,越拍心越往下沉,也越拍越大力。

    直到再也没有拍下去的力气和勇气了,才颓然的倚着墙坐到地上。

    袁家的人都跑了,可她却傻了吧唧的自投罗网。

    她如今是进退维谷,继续冒充钱氏,可能就成了替死鬼;跟钱氏把身份换回来,又有个欺骗官差的罪名。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她都承担不起。

    对,袁弘德那个痨病鬼还没跑,吴寡妇想起了那个被她忽略了的袁弘德,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跑去找人去了。

    大步撵着小步,跑得香汗淋漓,远远看到袁弘德站在一棵楝树下头,才放慢脚步,莲步轻移的靠过去。

    “小叔,”嗲声嗲气得,差点没把袁弘德瘆出一身鸡皮疙瘩。

    她现在跟袁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暂时情况未名,还不敢跟袁弘德翻脸。

    虽然她这会恨不得逮着袁家的人咬下一口血肉来。

    袁弘德实在看着她膈应,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旁边的柴火垛跟前。

    心里却如同扬




014、调虎离山
    听了曾叔祖母的话,袁季驹并没有开心起来。

    他能感觉到曾叔祖母语音里的悲伤,看到其他人也一脸哀戚,小家伙的眼泪在眼眶里悄悄打转。

    不过,到底记得规矩,不能肆意悲喜,抿了抿嘴唇,眨巴眨巴眼睛把眼泪消散掉。

    朝代更迭,袁家虽然没有了世家望族的身份,却没有丢掉传承,只要传承还在,袁家定然能恢复往日的荣耀。

    不能肆意悲喜,是最基本的规矩。

    悲伤只是情绪的宣泄,甚至只会影响人做出正确的判断,对于事态的发展,毫无裨益。

    袁明珠眼睛已经能睁开了,安安静静的躺在洞穴的一角,听着家人们的对话,身下垫着厚厚的干草。

    这里之前她还是鬼魂的时候跟着袁弘德他们来过许多次,可以说是在她的见证之下完成的,她对这里很熟悉。

    五、六平方左右的空间,人在这里只能弯着腰。

    因为洞穴就挖在靠近村子的这一面山崖的下面,所以站在村子的方向根本发现不了这里。

    山崖下头沟深草密,又长得都是带着疙针的荒草和灌木,祖祖辈辈口耳相传,这里被称为断头崖。

    本来指得是路走到这里就没有前路了,后头被人演绎出各种恐怖情节,就愈发没人敢接近了。

    这里没有羊适口的草,是羊倌们都嫌弃的地方。

    背后干粮和水,躲个十天半个月安全上绝对无虞,如果不是袁弘德还在外面,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至于钱氏,再深的感情也禁不住日日消磨,或许只有袁务川和袁树会担心她了。

    袁明珠捏了捏自己的小拳头,对自己的弱小十分无奈。

    这具小身板都不如之前的阿飘,至少阿飘还能在晚上飘出去查看一下曾叔祖是否安好,这具小身板只能吃睡,什么都做不了。

    洞穴里气氛压抑,袁明珠烦躁的哼唧了两声。

    听到她的动静,坐在她旁边的袁树赶紧把她抱起来查看,怕她不舒服了会哭闹。

    陶氏看到她眼睛睁开了,带着些欣喜道:“我们妮儿眼睛睁开了呢,眼睛又大又亮,随她爹,跟伯驹小时候也像。”

    袁家的人无论男女,皆是大大的杏眼,长眉微挑,配以高挺的悬胆鼻,长相出众。

    袁弘德选中比他还年长的袁务川做继承人,除了看中他老实本分,还因为他们都有相似的眉眼。

    之所以陶氏只说长得随父亲和大哥,是因为说随了爷爷或曾叔祖好说不好听。

    这或许是这个沉闷的午后唯一的好消息了,所有人都围过来,把袁明珠竖起来跟袁伯驹放在一起,比较谁的眼睛更好看。

    袁明珠的烦躁,全都变成被围观的尴尬,扁了扁嘴。

    陶氏赶紧把众人撵开,可不能招了小祖宗哭。

    给她喂了点羊奶和水,竖起来拍了拍奶嗝,抱着她轻轻哼着:“筛箩箩,打面面,俺给俺妮儿做饭饭,擀面条,打鸡蛋,呼噜呼噜吃两大碗。”

    本来就极喜欢这妮儿,如今看着她更似丈夫的眉眼,难免爱屋及乌。

    ……

    村子里,吴寡妇想去袁弘德那里撒娇卖痴,让他不要攀扯着她,结果袁弘德避她如蛇蝎,她根本边也挨不上。

    如此不解风情,把吴寡妇气恨得直跺脚,丝帕一甩,去打听其它门路去了。

    袁弘德此时肯定不会心软,拉着吴寡妇不图让她做垫背,而是这女人只有跟他们利益一致,才能帮着他们说话做事。

    他们没有同族守望相助,这样送上门的助力他不会往外推。

    如此看来,钱氏也不是一无是处,被骗了还能误打误撞给家里拉来一个帮手。

    孙二丑也是个痴情种,应了吴寡妇之后也没打马虎眼,直接去找了孙检芳。

    “族长,桃红应着袁树娘的名头被放出来的,袁家有事她也摘不干净,你要袁家的地行,不能牵连桃红。”

    孙检芳暗骂:果然不出所料,好事都他娘的坏在逼上。

    “



015、双颊无肉,神鬼难斗
    孙检芳跟在田大身后走过去,跟杨捕头和宋渊见过礼,躬身说道:“两位大人,小人过来,是还有一个情况需要跟大人们汇报一下。”

    宋渊笑笑,示意让杨捕头做主处理。

    杨捕头问道:“还有何事”

    孙检芳看看左右,吴正吉就在旁边,只怕这人会坏他的事,有心想让屏退吴正吉,却知道有些困难。

    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昨日天降异象之前,村里袁家的儿媳杜氏突然绊倒了,生产中五道天雷从天而降,

    中途全村人都看到杜氏已经绝了气息,已死之人却生下一女,而杜氏又死而复生,

    还有一处蹊跷,雷劈之处有两人,吴狗子劫掠袁家的孙女,吴狗子被当场劈死,袁家的孙女却毫发无损,

    只怕这袁家也是异数,望大人们明查。”

    这些话是孙检芳构思过一番的,字字句句都把袁家跟这次的天降异象往一块牵扯。

    杨捕头原本以为这事很快会办妥,没想到又横生枝节。

    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万一上头知晓了下来询问,他要担着干系,因此他也不敢大意。

    问旁边的里正:“他所说可是属实”

    吴正吉从孙检芳跳出来就猜到他图谋什么,就在思考他该站在哪一方。

    听到杨捕头问他,赶紧收敛心神,组织好言语回答道:“昨日事出,小人也曾误以为那杜氏腹中胎儿是妖孽所化,

    直到看到村口的焦尸,才明白上天惩罚的另有其人,现已查明此人为我吴姓族人,族中出了此等恶人,吴某难辞其咎。”

    说到此处话音一转,先抑后扬:“即便如此,吴某也不能昧着良心攀咬无辜,袁家一门平日敦亲睦友与人为善,实是不似孙家族长所说的异数,

    至于说杜氏气息断绝又死而复生,这个吴某真说不好,妇人生产乃是污秽之事,我等男子皆远远避开,哪有上前的道理”

    吴正吉说得一本正经,旁边有些人却忍不住笑了。

    不管吴正吉这样说是不是嘲讽孙检芳,孙检芳都臊的不行,老脸通红。

    吴正吉仿佛未看到其他人的反应,继续说道:“袁家孙女毫发无损,吴某跟孙族长观点也不同,吴某认为这一点正说明苍天有眼,上天有好生之德。”

    同一件事,立场不同观点不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不过在场的人因为事不关己只是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待,普遍觉得吴正吉说的有道理。

    孙检芳眼见形势对他不利,急切道:“杜氏死了又返阳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大人们可以传唤她们过来询问。”

    于是当时在场的人被带了来询问。

    一些乡下婆娘,有些一辈子没出过村,见了生人腿肚子打转抽筋,还没问话呢就吓地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大老爷,跟俺们没关系啊!那个天打雷劈的吴狗子俺们都没跟他说过话,俺真不知道他的事。”

    当听说不是问吴狗子的事,是问袁家儿媳妇杜氏生孩子的事,这些妇人才平静下来。

    “杜氏死而复生是不是真的”杨捕头问道。

    妇人们面面相觑,这种事私下当个八卦传得越邪乎越有听众,就是传着好玩,可真说是死而复生,哪有那么玄乎啊

    这些官人们,不会连这种市井小民以讹传讹的话题都当真吧这么傻

    见没有人回答,周围的衙役们敲着水火棍高喊“威武”,一个个吓得赶紧澄清:“不是真的,大老爷,俺就是觉得这么说别人愿意听,俺没有恶意啊!”

    原来是无知蠢妇为了博取关注夸大其词,杨捕头松了一口气。

    这事当然是越简单越好,治下出的鬼祟太多,对衙门里的那位也不是好事。

    他要是把一件芝麻小事办成西瓜那么大,只怕回头就会有人收拾他。

    看那位把他同乡的这位军爷派来就知道他的真实想法。这位宋军



016、捡了狗头金一般
    与这个院子相通的另一个院子里,洗好的衣物还晾在晒衣绳上,微风徐来,衣物轻轻晃动。

    院子一隅的牲口棚里,老黄牛摇着尾巴拍打着骚扰它歇息的虫蝇,嘴巴咀嚼着在反刍。

    井然有序的农家小院,丝毫不见仓皇出逃的慌乱。

    宋渊指挥着一队兵丁:“去搜一下。”

    特特叮嘱:“注意轻拿轻放,莫要损坏坛盆缸罐。”

    意思就是说只是简单的搜捡一下,不把这户人家当成疑犯。

    宋渊暗暗观察着袁弘德。

    别人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他是知道的,这样做出一副人还未逃走迷惑人的假象的手法,他曾经听他父亲说过。

    当初他父亲跟一帮老伙计遇险,就是靠着这一招迷惑了对方,顺利逃脱。

    而且这一招还有一个一般人想不到的妙处,出了事就跑,没出事就还能回来,进可攻退可守,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就像此刻,有人来盘查,只要推说去看大夫了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怀疑又能怎么样没出事就把人叫回来,一切怀疑就不攻自破了,出了事,人已经逃出生天,谁还能奈何

    宋渊看看四周的山岭和茫茫旷野,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袁家其他的人也没有逃远,就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呢!

    真若有事大家也只会认为人已经跑远了,估计搜查都不会尽心。

    只等官差走了,袁家人就能从藏身之处出来,从容离开。

    此人姓袁,自豫地迁徙而来又擅长这招金蝉脱壳之法,只怕是遇到父亲当年的故人了。

    普通农家,又收拾的清爽不显杂乱,进了窑洞里一眼能看到底,并不难搜查。

    很快相继过来回复未发现异常。

    孙检芳脑门上落下豆大的汗珠,喃喃向对着他怒目而视的杨捕头解释着:“我也是为了谨慎起见,主要这些事情太巧合了,也怪不得我呀,

    没问题好啊,没问题比有问题好,万一有问题没,没找出来,大家都麻烦不是”

    大家都走出去,孙检芳落在后头,懊恼的照着自己的脸扇了两巴掌。

    刚刚就该试一把,让官差们把吴正吉那个混账东西屏退了再说话,就不会被他坏了好事了。

    不过,如今说什么都迟了,只怕给官差们留下的印象太差,里正的位置也难拿下。

    走出大门,孙检芳疑惑的回头往院子里瞅了几眼,依旧觉得哪里不对。

    一拍脑袋:对啊!哪有去瞧妇人病把大大小小的孩子都带着的。

    连蹦带蹿的追上前头的人,喊道:“不对,不对,这事还是不对,谁家去瞧妇人病会把家里的孩子都带上”

    说完,像是捡了狗头金一般,得意洋洋的轮番瞥着所有人。

    宋渊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须,等着听袁弘德怎么应对,他不认为以此人的阅历和心智会留下这么大的漏洞。

    这姓孙的奸诈小人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大家也都看明白了,孙检芳这是咬住袁家了,不咬下一块肉来是不准备松口了。

    说什么袁家也是异数,完全是无稽之谈信口雌黄,最终目的就是构陷,给袁家罗织一项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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