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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所图的无非就是袁家名下的那十几亩土地。

    真是太恶毒了!

    这是准备置人于死地啊!

    众人看向孙检芳的目光就带着鄙视了。

    袁弘德目光如炬,盯着孙检芳,回答道:“我家珍珠和少驹他们,因为他们母亲突然生产加上正是农忙时节没人照管,被送去亲戚家暂住了。”

    “孙家族长,昭朝没有哪一条律例有说明不能走亲戚吧”杨捕头讽刺道。

    杨捕头冷哼一声,带头大步走开了,这孙家的族长一而再再而三没事找事给他添堵,已经让他的怒火高涨了。

    杨捕头对孙检芳发怒,吴家这边




017、都这么俊
    此地的习惯,吃过晚饭家家户户都要来井台打水,把家里的水缸打满防火。

    这里是井台附近,人来人往,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即便是村里如今处于特殊时期,也引来不少人观看。

    打水的村民的水桶里晃荡出来的水,在土路上浇湿出来一条宽宽的水痕。

    滚在一起的两个女人,一会工夫就滚成了两个泥人。

    袁明珠被袁弘德抱着站在旁边旁观。

    见袁弘德气得脸色铁青,袁务川和陶氏赶紧上前把两个人女人分开。

    吴寡妇披头散发,鞋子也不晓得滚到哪里去了,拿着丝帕抽抽搭搭的哭着跟袁弘德告状:“袁家小叔,你得给俺做主啊,

    你们家侄媳妇这么欺负人,不就是看俺寡妇失业的好欺负嘛!你们家要是不好好管管她,给俺一个说法,俺跟你们没完。”

    就算自清凉无汗的花蕊夫人,滚成泥人也没有一点美感了。

    她这样扭捏作态的样子,跟撸着大腿坐地上撒泼的钱氏一样让人长针眼。

    钱氏见她妖妖娇娇惺惺作态,气得大骂:“你个马蚤里马蚤气的马蚤狐狸,你欠钱不还还敢跟俺们没完,俺还跟你没完呢!”

    两个人眼看又要掐到一起去。

    袁弘德对钱氏呵斥道:“别丢人现眼了,赶紧家去。”

    又对吴寡妇说:“我不管你们俩怎么打的协议,其它钱是不义之财就算了,给我我也花不安心,小树娘的那份赎买银子你回头送我们家去。”

    吴寡妇扁扁嘴,虽然不甘心却无话反驳。

    一搭眼看到袁弘德怀里抱着的袁明珠,正用小手把盖着的蒙脸布给扒拉了下来,就见那孩子小脸白生生的,一双大眼睛溜溜圆。

    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哟~!这就是你们家新添的那个女娃子吧啧啧啧,这小脸蛋,这眉眼,跟袁家小叔您长得一模一样,都这么俊。”

    袁弘德听她这话越说越不像样,不想搭理她,吩咐家里人:“赶紧把人送家去。”

    一家人护着杜氏回家去了。

    袁明珠以往就知道这个吴寡妇,逮着机会就调戏一把曾叔祖,就是没料到这女人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抬眼看看袁弘德的眉目:如果长成这样,也算不错。

    袁家人的相貌都出众,年幼的袁珍珠都已经能看出小美女的雏形,不然那雷劈的吴狗子也不会冒险当街掳人。

    吴寡妇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扬着手里的帕子:“袁小叔,俺明天就把银子给您送家去。”

    围观的村民都挤眉弄眼的笑。

    受前朝戎朝的影响,民间礼教并不严苛,是以大家都把这种香艳之事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并不会上升到德行的高度。

    之前,袁弘德得知此次的事情并没有扩大,县衙来人没准备大肆抓人,而是要把这事控制在可控的范围。

    这样的处理方式,跟前朝完全不同,若是前朝发生这样的事,只怕早就围村大肆杀人了。

    危机解除,袁弘德就去把袁家众人给接了回来,一进村就看到这么一出闹剧。

    趁着尚余天光,日头还没落山,陶氏带着家里人整治晚饭。

    钱氏吃了个大瘪,出了个大丑,一时也不敢再嚣张,老老实实的跟着做晚饭。

    一家人沉默着把饭吃了,各自歇下不提。

    袁明珠照例被陶氏抱到了他们的窑洞里。

    陶氏对吴寡妇挑逗丈夫的事耿耿于怀,问袁弘德:“你没招惹吴寡妇吧,她突然发什么癔症”

    袁弘德把袁明珠往炕里头挪了挪,一边逗着孩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谁知道她发得哪门子病。”

    把今天下午发生



018、天机不可泄露
    袁弘德叔侄将要跟着队伍进城,吴寡妇站在路边,看着队伍中的他们眼神闪烁。

    把孙二丑拽到僻静处,问他:“怎么袁家的人也牵涉进去了”

    “不是,他们是受害方,作证去了。”

    吴寡妇咂巴一下嘴,有些遗憾的想着:原来不是啊!要是袁家也被牵连进去就好了,剩下些孤儿寡母,就可以随意摆布了。

    如果她再去撺掇着让他们家卖孩子,成功的几率就很大。

    看着队伍越走越远,吴寡妇原本往袁家去还银子的打算被她打消了,既然袁弘德不在家,这份银子就不给了,看看能不能赖过去。

    吴寡妇扭着杨柳腰走了几步,又改变了主意。

    停下脚步,转身又往袁家去了。

    “大嫂子在家吗”吴寡妇推开袁家的木门,扬声问道。

    袁明珠这会正清醒着,听出来是吴寡妇的声音。

    昨天吴寡妇才跟钱氏打成一锅粥,今天就来找她,礼下于人必有求于人,虽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也知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做魂魄的这些年,袁明珠观察最多的就是这位风马蚤小寡妇。

    倒不是袁明珠热衷于窥探别人的隐禾厶,而是乡里人家,为了省下一点灯油,家家户户都天黑就上床睡觉。

    安静的村子,只能偶尔听到犬吠和虫鸣,磨牙和放屁的都很少碰到。

    而作为一个历经三世都没围观过限制级画面场景的美少女,袁明珠也不敢去偷窥人家夫妻的房间。

    半夜在村道上晃悠的袁明珠,见的最多的就是吴寡妇和吴狗子。

    毕竟两人做的阴私事,需要夜幕做掩护。

    钱氏不在家,农忙时节,家里又缺了两个主要劳动力,女人和孩子们都要顶上去。

    除此之外,陶氏还花钱在村里雇了两个短工,以保证已经成熟的麦子能收回来,不至于就差最后一哆嗦使得马上到手粮食的打了水漂。

    家里只有杜氏带着袁明珠在家。

    听到有人叫门,杜氏站到窑洞门口:“婶子来了,俺婆婆去地里了,你是来送钱的吧

    俺叔祖母交代了,说你要是来了让俺把钱收下,一共是六两二钱银子,六两是本金,二钱是火耗。”

    杜氏老实巴交的,都没等吴寡妇进门呢,就张口要银子,让吴寡妇连个搭话的由头都找不到,十分恼火。

    也知道跟她说话也很难达成目的,扯出个假笑:“俺找你婆婆有点事,钱的事俺回头会跟你叔祖说,

    既然你婆婆不在家,俺就先回去了,俺回头再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像生怕被杜氏拉住让她还钱一般。

    杜氏给女儿调整了一下睡姿,喃喃自语道:“昨天才打了一架,今天就来找人难不成是还没打过瘾”

    袁明珠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她大概能猜到吴寡妇来找钱氏所图为何。

    曾叔祖和祖父都不在家,钱氏若是被吴寡妇鼓弄得动了心思,也不知道曾叔祖母和现在的父母能不能护住她

    袁明珠淡淡的忧桑了,觉得这个人口可以自由买卖的世界简直太万恶了。

    袁明珠并非小人之心,吴寡妇离了袁家就直奔袁家在村外的田地。

    钱氏远远的看到她过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边弯腰割了一把麦子,一边骂骂咧咧骂了几句。

    却没想到吴寡妇居然直直冲着她这边而来,倒把欺软怕硬的钱氏吓了一跳。

    “你,你要干嘛”防备的看着吴寡妇。

    吴寡妇在再次咯咯哒笑出老母鸡的报蛋腔。

    “咯咯咯,大嫂子,我专程来找你的,哎哟喂,这么大太阳你还得下地干活,啧啧啧,真是辛苦。”

    钱氏非常赞同吴寡



019、大眼睛女孩儿福薄命薄
    吴寡妇越是这样神鬼道道的,钱氏越发觉得她要说的话十分重要。

    赌咒发誓道:“哪能呐,俺肯定不会说出去,俺要是说出去,舌头长疮喉咙化脓。”

    实在是吴狗子被雷劈死,死状太瘆人了,钱氏不敢乱发天打五雷轰的毒誓。

    吴寡妇左右看看,附到钱氏耳朵边喁喁哝哝说了一番话。

    钱氏大惊失色:“果真如此”

    吴寡妇脸色一肃,做出一副钱氏这样怀疑自己权威的判断是对自己专业亵渎的模样。

    钱氏见她这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赶紧陪笑解释道:“大妹子,俺就是被吓着了,没有怀疑你的话的意思。”

    “你还真用不着怀疑,这种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这是咱们这儿的习俗。”

    钱氏被唬住了,连忙求教:“生了这样的孩子该怎么办别人家都是如何处置的”

    吴寡妇的表情就变得柔和多了,一般按照惯例,只要这样问了,这家的孩子基本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不会有意外。

    要是有意外,也是孩子自己夭折了。

    “欸,”吴寡妇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眼睛大的女孩子俊是俊了,不过福薄命薄啊!”

    “隔壁磨头村周四平家的大儿媳妇,就是大眼睛,嫁进来之前他家大儿品行端正,自从娶了那婆姨就染上了赌博恶习,

    把家里输得家徒四壁不说,讨债的也把他婆姨卖到窑子里……。”

    吴寡妇陆续列举了几个实例。

    有刚出生家里就给卖了避祸免灾的,有家里人就是不信邪,非得强留下孩子给家里惹来祸事的。

    当然,更有周四平家大儿媳那样之前一帆风顺,看似无灾无难,嫁了人连累婆家自己也难逃厄运的。

    “你还别不信邪,这些都是有凭有据的,就咱们这十里八乡,每年出生的大眼睛女娃子,经我的手卖出去的就不止这个数。”

    吴寡妇伸了手在钱氏眼前反正翻了一个个,意思是每年都有十余数的大眼睛女孩被家里处理掉。

    “还有经别人的手卖掉的,还有自己家……,要是假的,为啥大家都这么怕你好好想想,要是有需要到我家找我,

    反正她迟早都是那个命,你留着她也改不了她的命,说不定还会连累你们家,我先走了,你抓紧拿主意啊!

    正好最近有个戏班子在五渡屯那边郑大爷家给他家老爷子祝寿,你要是拿定主意了我给你牵个线,咱们姐俩这关系我不挣你钱,

    不过得抓紧了啊,人家在五渡屯也呆不太久,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说到还有自己家怎么样的时候,吴寡妇手指蜷曲,做了个掐死的动作。

    钱氏之前就做过要弄死袁明珠的小动作,更加确信吴寡妇说的是真的。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袁明珠该死又碍眼,不除掉她天理难容。

    倒了一杯水喝了,抹抹嘴角的水渍,对袁树喊道:“我家去看看,烧点水带来。”

    “哦!”袁树老实的应了一声。

    袁伯驹却若有所思的抬眼往钱氏离去的方才看了看。

    又往曾叔祖母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看到曾叔祖母一脸忧虑的看着同样的方向。

    昨日他们为了跑路做准备,烙了一摞饼还炒了大半袋子的炒面,后头危机解除了,准备的干粮没有用上。

    今天早晨过来地里干活就带的昨日准备的那些饼子,还冲了一大罐子炒面糊糊,准备将就着吃点,晚上再做得丰盛一些。

    水也是昨天没喝完的,都带了来,应该没这么快喝完。

    钱氏回去烧得哪门子水

    实在可疑!

    袁伯驹扶着陶氏绕过水沟,到了放水壶的地方,打开水壶的盖子,看到里头还几乎



020、沉稳机变小少年
    碍于严苛的礼法孝道约束,杜氏并不敢真的对婆婆动粗,又因为钱氏抱着她的孩子而投鼠忌器,加上刚刚产后身体虚弱尚未恢复,被钱氏连打带踹打倒在地。

    钱氏把儿媳妇打倒在地,觑着个空抱着孩子就要往外走。

    杜氏知道,女儿一旦离了她的眼被抱走,从此天南地北人海茫茫中再想找回来就不可能了。

    一只手抓住钱氏的一条腿就不撒手,任凭钱氏手里扫炕的笤帚劈头盖脸打下来依旧死死抓着。

    还趁着钱氏弯腰打她的机会,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双手由抓变成抱的姿势,被钱氏拖着在地上拖行。

    袁明珠视力虽弱,但也能看出来一颗晃动的脑袋越变越红。

    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相比于被卖去不知名的戏班子,被当成牲畜一样被人驯化,她此时更担心杜氏会被老虔婆活活打死。

    她哭喊着想让杜氏放手:放开手,你会被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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