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做首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搬砖的阿南
一入豪门深似海,元家家大业大,虽然身是平民,但地位却不亚于王侯宗室,在家族争斗上,自然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元离素来风流好色,几十年来,几乎年年做新郎,儿子也没少生,即便元离对这个长子再怎么喜爱,可元家的家业会交给一个废人吗
家里的,家外的,所有的矛盾点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只有她死,才能将这个萦绕在两家人心头的乱麻解开。
几个月来,张婉仪的泪泉早已陷入枯竭状态,几乎难以从她那红肿的双眼里再挤出一滴泪水。
空洞的眼神,毫无往日灵气生机,就像待宰的羔羊,迎接磨刀霍霍,就像草原上被掠食者扑到在地的牛马,在气息尚存的状态下就被利齿与尖爪所撕割。
几案上空无一物,将所有烦恼扫除,清白的小瓷瓶精致朴素,其中却含藏剧毒,见血封喉。
“嫂嫂,你即便是不为元家着想,也得为大兄和寻儿想想不是如果你连最后一点贡献都给家里做不了,寻儿还怎么在这个家里立足呢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嫂嫂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元子齐蹲在她一两步以外的地方,苦口婆心劝导着她,语气中充满了同情与悲伤。
但她仍然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
这是元子修的意思断然不可能。
就在元子齐刚要开口继续相劝时,她颤抖着说道:“请……叔叔在门外等候……”
元子齐点了点头,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小瓶子,走了出去。
张婉仪慢慢地把小瓷瓶拿了起来,细细欣赏,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观察一个物件了吧!
这种毒药叫做金鸡破啼,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解脱所有困苦,前往极乐世界。
从空气中传来轻柔的低语。
“子修,寻儿,你们千万保重,希望我的死,能保你们一世安平。”
仰药。
她的嘴角竟然挂上了一丝微笑从她的脸颊上流下了最后一滴泪水。
元子齐站在院落中欣赏着冬日的美景,只等待屋里的一声号令,他便可回府复命。
等待永远是漫长而煎熬的,即便如他这般亦不免,过了许久,只听扑通一声,沉闷而微弱。
他如愿以偿的双眼变得无比柔和兴奋,挑了挑眉头,走出了府门。
暴风雨结束了。
世界重新归于安宁与平静。
万岁通天以来何家所欠的最后一笔欠款随着债主的死去而一笔勾销。
元家的大奚车缓缓启动,出长春门,返回东都。
……
……
殿中省,掌天子服御,总领尚食,尚药,尚衣,尚舍,尚乘,尚辇六局,备其礼物,供其职事。
说的通俗一点说,就是皇家后勤部……之一。
为什么说之一呢因为这个部门只对皇帝一个人负责,再通俗点就是秘书。
秘书,自古以来就不是一般人当的。
看看朝廷里做秘书的都是
第十七章 蓝图
“那何监现在可有人选”杜邦问道:“是想像军械所一样,由六部的主事去管理,还是您老自己去牙行雇佣掌柜呢”
何明远向嘴里丢了一颗栗子,说道:“嗯……人选的事情还真不好办,如果还是像军械所一样,难免让朝廷有与民争利的嫌疑,圣人面子上说不过去啊!我觉得还是私人办来的好些,朝廷里那些个老帮菜,虽然奈何不了我,可整天被他们弹劾,他们不烦我还烦呢!”
这时,他见杜若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立刻问道:“怎么你有事”
只见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何明远笑道:“有什么你就说嘛!跟我你客气什么说,什么事儿家里缺钱了还是怎么”
杜若弼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以为咱们虽然不能用官,却可以用小吏啊!他们常年在各个衙门间往来,世事洞明,人情练达,去办个作坊什么的,并不为难,这不是现成的掌柜吗”
何明远愣了一下说道:“你想去”
杜若弼赶忙摆手道:“不不不,下官虽然是个芝麻官,但遣调尚需吏部批文,就不给少匠惹麻烦了。”
何明远坏笑着看着他,道:“听这语气,你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杜若弼拱手笑道:“不敢不敢,下官只是想为少匠解忧而已。”
何明远点了点头,文道:“说吧!谁合适”
“兵部书令史韦君奇为人敏捷,博闻强记,是个好苗子,可惜出身不好,至今还被埋在下面,不为人知,若是能攀上少匠,一定是感激涕零啊!”
何明远想到不想就说道:“那就劳烦主事多走一趟了。”
却见杜若弼极为不适应地问道:“嗯!新鲜,上官几时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嘿!你他娘的还真是个贱骨头!哈哈哈哈!”
“那下官先去了。”
看着杜若弼离去的身影,何明远的计划重新在脑海里构架出来。
办作坊,要人,要地,要钱,要机器,要是放在过去,他这个发起人怎么不得大小衙门跑断腿熟人生人磨破嘴到最后办成办不成还两说呢
有一次他去找人办事,原本商量好的事情,却变卦了,害得他堵了那个官员一个多月才把那件事办成。
在大唐你想办事,难哟!吃拿卡要,一条龙服务绝对让你跪在他面前唱征服。
别看他官不大,人家却比皇帝老子还nb,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你不来没人求你来,爱来不来,不来人家还落个清闲。
等到最后,还不得弯腰屈膝,膝行而入去求人家高抬贵手
现在有了这一身的恶名,就像有了后世的尚方宝剑。
到了哪个衙门不是和和气气的
虽然有极个别的硬骨头从中作梗,但也是极个别,不影响大局。
既然李隆基说过十万贯以下不必呈报,怎么能拒绝人家的好意呢
接下来是人,作为一个资本家,市场劳动力自然越便宜越好咯!
什么人最便宜自然是奴隶最便宜,一天两顿管饱不管饱的,都差不多。
想当初在波悉山下,他大破曼苏尔,斩首五千余级,捕掳两万多人。
由于没那么多的口粮,大多让张孝嵩拿去换赔款了。
剩下的军匠都隶属于朝廷,被录入做了官奴,当初在针对他们进行挑选的时候本来就是按照技术人员的性质进行选拔的,就像美苏瓜分德国科学家一样。
让他们来做工人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他还记得,这些工人都被奚官局收录了,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了宫里面有人的好处,牛仙童拿了自己这么多钱,这点小忙应该不会拒绝吧!
“大黄大黄!”
话音未落,一个中年男子一路小跑进来,虽然表面笑嘻嘻的,其实心中早就不止一次想砍死这个孙子了,可还是得恭恭敬敬地听他使唤,
第十八章 飞梭
京师织锦坊总部位于西市颁政坊,紧靠着皇城,与将作监距离很近。
不过已经荒废已久,空荡荡的院子里满是枯萎的荒草,久经风雨的房舍长期以来未加修缮,显得无比沧桑。
触景生情,何明远突然想起了几年前自己进何家大院时的情景,也是这般荒凉。
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万岁通天的痕迹一笔一笔的逐渐被埋葬在历史的尘埃之中,由开元盛世所代替,那么开元又会被那个新的记忆所代替呢
不过对于这种对时间的思考,在何监看来简直就是闲着蛋疼,吃饱了撑着。
酒足饭饱思,有这思考人生的功夫还不如去打一发炮来的痛快呢!
满院子的荒凉并不能引发他对于人生的思考,只能激发他改天换地的斗志。
焕然一新的厂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唧唧吱吱的织布机已经开始运作,他站在世界舞台中央,呼风唤雨,交通王侯。
一番想象,他把目光再次转移到现实之中,看着眼前萧条的景象,信心百倍。
“这坊子能放下多少织布机”
何明远扫视了一眼作坊,问到。
过去负责织锦坊的小吏跟在他的身后,说道:“一间屋子可以装下二十台织布机,总坊十间屋子,可以同时运作二百台,可供四百人同时操作。
“织锦坊最大的时候,有作坊二十二个,织机三千架,日产丝绸五百余匹,一年下来,就是十五万呐!这还不算东都织锦坊,两者加起来,每年给朝廷上缴财富近百万贯,虽元氏丘氏,亦不能逮。
“蓝田,灞上,伊阙,洛川,别说那场面,就是看看账本都觉得壮观,只可惜……”
小吏感慨至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何明远咳嗽了一声说道:“可惜什么”
“小人,小人一时口误……”
何明远笑笑,道:“口误没什么,如今的天下,不复往昔,满可以大胆说话。”
“是。”
何明远环视了周围一圈,走出房门,问道:“二十二县的作坊都还在吗”
小吏答道:“被罢停那一天就被元家连同织机一齐买了去了,就剩这么一座,当时考虑到是官家的衙门,想着还是保留下来,当个仓库用用,不过一直没机会,就这么一直荒废着。”
何明远点了点头,对身边的随行人员说道:“你下去吩咐一下,找人来看看这屋子还能不能用若是老化的厉害,咱们还是别省这个钱了。”
仆从当即应诺而去。
人员方面奚官局已经批下了,工坊也要稍作修整,仍然是那些大食军匠,奴隶俘虏这个东西实在是再顺手不过的东西。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
三百六十行,不过衣食住行四个字。
衣可以自己织,粮食可以自己打,住所可以自己建,舟车也可以自己造,自力更生不错,可未免有穷尽之时。
花花轿子人人抬,你喂我一口吃的,我给你一件穿的,交换,便是商业的起源。
而交换,正是建立在人们的需求之上。
物以稀为贵,金银,珠玉,布帛,甚至是郁金香,都能炒到天价。
开元年间,社会安定,百姓富足,米斗不过十钱,一匹缣帛不过三百钱,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岂是空穴来风
不过一匹缣帛三百钱对于老百姓来说,做一件普通衣服,竟然要花费几个月的工资,还是昂贵了些。
那如果一匹缣帛一百五十文的话……
“我觉得咱们都能呼风唤雨了!”
高延秋看着眼前这个诡异的机器,只见一个木质梭子竟然能够自动在织布机的纺线上来回穿梭,有如神助。
虽然这玩意儿是由他参与制作发明,可他至今都有点迷茫,这东西是怎么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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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采桑子
阳春三月,细雨蒙蒙,就像绵针一般打在油纸伞上,打在人们的面部和肩头。
长安城内,行人纷纷,此地介于陇右与河南之间,雨水算不得丰沛,也不算稀少,千里沃野,经过上千年的耕种,早已没有了几百年前,那份儿天府之国的傲气,土地不再像过去那般油亮,一如其中的养分。
春季,正是采桑的好季节。
季春梅始落,女工事蚕作。
纺织业说白了也得算作农业,与耕种同期进行,同期收获。
春季采桑,二月浴种,三月初一,开始养蚕。
古人心性平和,讲究顺天应人,故而不过度开发,每年只养一化蚕,也就是春蚕。
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人性的贪婪,就不止养春蚕了,三国时期,永嘉地区,甚至出现了八辈蚕,也就是一年之内,八次结蛹,可谓是鞠躬尽瘁。
雨一直下,未曾减小,亦未曾增大,朝着天空望去,看不出这雨势的变化。
元家,大唐赫赫有名的丝绸商人,足迹遍布天下。
先天开元之际的动荡局势就像这春雨,给了他们充分的滋养。
皇商何世仁,僧商智清,他们的空缺被元家一一填补。
原本以为到此为止,可谁也没想到李隆基竟然自废武功,罢两京织锦坊。
两京织锦坊的停办,导致当年丝绸货物出现大量空缺。
这对于元家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在宫里中贵人的帮助下,元家提前得到消息,四处筹集丝绸。
从前朝廷的银子,全部进入了元家的口袋,四十万匹丝绸,一百多万贯银钱,如滔滔大河,滚滚而来。
那一年,元家一战而霸。
但是让人恼火的是,在几个月前,废弃三年的京师织锦坊,竟然又重新开办了。
承办此项生意的不是别人,正是上一代皇商,大理寺少卿何世仁的儿子,现如今以黑衣摄将作少匠,兼殿中少监,爵封安平县男的何明远。
一出手就是十六个作坊,两千架织布机,这一手段,再次在西市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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