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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风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年书一桐




第五百一十九章、弄岔了
    这天,周婉依旧是哭着离开明园的。

    周婉走后,颜彦的心情也很不好,自己一个人去后花园拔了一会草,可不知为什么,只蹲了一会便觉得烦闷不已,心浮气躁的。

    于是,她又去临水轩弹了会琴,弹了五六遍《送别》之后,颜彦才觉得心里略略平静了些。

    陆家是定在三月十六日这天晚上抬周婉进门的,可巧这天也是陆呦解试放榜的日子,陆呦中了秀才,接下来便是两年后的省试了,省试在秋天举行,省试过了才有资格参加次年的殿试。

    颜彦这才想起来,大周的科举和上一世她所知的明清时期的科考略有不同,也和前朝不同,最主要的是,秀才的考试比较简化,只考一次,不像明清时需要县试、府试和院试连考三级,省试的流程倒是和乡试差不多,接下来的殿试也和春闱差不多,同样也是三年一次。

    因着去年是大比之年,也就是说,陆呦需要再等两年,这两年他可以进书院或太学继续求学。

    陆老太太得知这个消息自是十分欢喜,要知道陆呦才正经进了两年书院,虽说之前跟着陆鸣断断续续地念了几年书,可谁都清楚,那会的他不过就是陪读的,谁也没有把心思放他身上。因而,陆呦有今天的成就,老太太第一个想感谢的人就是颜彦。

    为此,老太太打发人来给颜彦送信,说是要喊他们一家三口回去聚聚,可巧周婉也进门了,怎么着也要给大家见见礼。

    其实,原本依老太太的意思是想摆一天酒,请族中人和陆家的亲友们聚聚,只是这个提议被朱氏否了。

    朱氏的意思是现在族里的青壮年男子都跟着陆端去了前线,就连陆鸣也都受伤回来了,这个时候陆呦不去前线帮自己父亲助阵还在家里摆酒庆祝自己考学成功,族人们知道了会怎么想

    此是其一,其二,陆呦只是考中了秀才,才刚走出了第一步,后面的省试和殿试才是关键,现在摆酒庆贺岂不太早了些若是两年后落榜了,陆家的脸往哪里摆

    老太太被儿媳的一番话说动了,不过她也清楚,儿媳说的这两点都是借口,真正的缘由是怕刺激到陆鸣。

    陆鸣受伤躺了几个月,即便现在恢复下地行走,可依旧不能上战场,这种情形下,哪里会愿意看到一个曾经被他踩在脚底下的人风风光光地摆酒庆贺他的成功,岂不是刻意在嘲弄他的失败

    再加上这两年多颜彦的风头太盛,本就压得颜彧抬不起头来,若是陆呦也跳出来抢陆鸣的风头,那陆鸣能咽下这口气

    于是,老太太歇了这个念头,不过她觉得一家人倒是有必要在一起聚聚,可巧周婉进门后也需正式拜见下家人。

    不管怎么说,周婉是陆鸣的表妹,又是可以上族谱的贵妾,最重要的是,又曾经和颜彦交好,因而,老太太才会想着借她来缓和一下这两个孙子的关系。

    说来也是巧,颜彦和陆呦换好衣服正要出门时,李穑一个人跑了来,见到颜彦,也看出颜彦是要出门,眼神一暗,“看来,那件事是真的了”

    颜彦从李穑的眼睛里读懂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只是她没有读懂的是李穑的心意。

    李穑不是早就放弃了周婉,不对,确切地说,李穑不是没有对周婉动心么为什么颜彦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挣扎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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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忧喜参半
    可因着李琮是统一接见这些被起复的官员的,这种场合下,他也没法说出举荐周父之人是太子,他以为太子既然为周父求情了,想必会把这这个意思传达到周父耳朵里。

    偏太子这段时间比较忙,且这批官员名单定下之后次日便启程去赴任了,因而太子也就找不到机会说。

    再则,这事是李穑求的他,他以为肯定是周婉本人求的李穑或是颜彦这边求的人,因而他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以为周家肯定知晓是谁出的力。

    偏朱氏也告诉过周母,说是她已托过徐左相夫人,而陆鸣也说他托过徐钰,因而周家压根就没琢磨过这里面还有太子什么事。

    “只能说是赶巧了,陆家的确也托关系了,且一应打点的费用都是陆家出的,此外,陆家还解决了周家的后顾之忧,庄子、铺子和房子都送了,且风声也早就放出去了,周姑娘想不从命也难。”颜彦叹口气,说道。

    她委实没有想到事情会弄岔了,真正的功臣居然是李穑,这一场阴差阳错改变了好几个人的命运。

    可是话又说回来,即便周婉不嫁给陆鸣,皇家也不可能会允许李穑娶一个有过污点的罪臣之女。

    再有,即便这会周婉知道了真相,她也无从反悔了,她昨晚已经被陆家抬进了门,因而颜彦不想再多事了,她担心周婉知道真相又会和李穑牵扯上,真出了什么丑闻,这个后果颜彦绝对兜不住。

    李穑听懂了颜彦的意思。

    其实,他也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娶周婉的,而他也不是非她不可,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太难了,曾经那么爱笑爱说的性子如今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于是,他动了恻隐之心,想帮帮这个姑娘。

    可谁知,她居然去做了陆鸣的妾室,李穑心疼之余不免又有些自责,倘若当初周父出事时他能想到托太子求情就好了。

    这么说也不对,那会太子出门了,他没办法,倒是找过颜彦求情,可颜彦拒绝了,说是不能干政。

    他也知道这事怪不上颜彦,颜彦后来还尽力帮了周婉不少,又是送种子又是教她打理荒山的,只怕银钱上也没少帮。

    所以,这就是命,是周婉的命。

    想到这,李穑起身站起来,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彦儿姐姐,我为她做的事情就别告诉她了,事已至此,我只能祝她好运了,但愿陆鸣不会辜负她。”

    陆呦听了这话冷笑一下,“他辜负的人多了。”

    颜彦留意到丈夫脸上有一丝狰狞之色,忽地想到了那个叫秋菊的丫鬟。

    不过这会有外人在,她什么也没说。

    再则,颜彦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在后花园问起陆呦这件事,彼时陆呦的表现很反常,像是狂躁症发作了,为此,颜彦后来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话题。

    李穑也看出了陆呦的不对劲,不过他倒是没有多想,以为陆呦指的是颜彦当初被逼退婚一事,联想到陆呦现在的秀才身份以及不纳妾室,李穑再小也知道颜彦嫁给陆呦要比陆鸣省心多了也舒心多了。

    因而李穑上前拍了拍陆呦的肩膀,毫不客气地说道:“如此说来,那厮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有没有兴趣收拾他一顿”

    “罢了,这会北边的战事还需要他,他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前线还等着他呢。”颜彦拦住了李穑。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等战事结束了,李穑愿意怎么收拾他她都不会再拦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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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指桑骂槐
    陆老太太是见朱氏和陆鸣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才出言提醒大家,“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周丫头也站半天了,大郎的事情回头再说。”

    颜彦听了这话忙牵着孩子和陆呦坐到了下首的圈椅上,正好位于陆含和吴哲身边。

    见人都到齐了,朱氏发话了,周婉一个人先跪到了老太太跟前,身边的丫鬟忙端了一盏茶过去,周婉把茶盏端起了双手奉上,“小妾陆周氏给老夫人奉茶。”

    老太太接过茶盏喝了口,放下一对羊脂玉玉镯进托盘,说道:“虽说是以贵妾迎你进门,可今儿该有的体面也给你了,以后,望你谨守本分,好好协助彧儿打理内务,替我们陆家开枝散叶。”

    这话听起来有几分敲打的意思,可周婉听了也只得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句,“谨遵老夫人教诲。”

    连叫一声祖母的资格也没有,接下来拜见朱氏也是同理,也只能叫“夫人”,不能称“母亲”,不过朱氏却给了周婉一对上等的红珊瑚手串,别人还没什么反应,颜彧先变了脸色,因为妾室是不能穿大红的衣服,周婉身上就穿的是一件桃红的鹤氅。

    估计朱氏也是为了安慰一下周婉,穿不了大红的衣服,戴一对大红的手串弥补一下,可此举却刺激到颜彧,颜彧虽没有说什么,却瞥了陆鸣一眼,见陆鸣的眼睛正落在周婉身上,颜彧把手里的帕子拧了好几圈。

    接下来是几位姑姑、舅舅、姨母什么的,同样的不能称呼对方的亲属关系,一律只能呼对方为夫人。

    轮到颜彦和陆呦时,周婉的眼圈红了,不敢抬头看颜彦,低头把茶奉过头顶,“小妾陆周氏见过大公子和大奶奶。”

    “起来吧,好好过日子。”颜彦接过对方奉的茶,扔了一对金镯子进盘子里。

    拜完颜彦和陆呦,轮到了陆鸣和颜彧。

    事实上,一早起来周婉就先去拜过颜彧了,和其他小妾一起,可这会是当着众亲友来见主君和主母,这个过程也是必不可少的。

    “小妾陆周氏拜见主君和主母。”周婉依旧把茶举过头顶跪在两人面前。

    陆鸣见颜彧没动地方,先接了茶盏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往托盘里放了一枚他平时戴着的玉佩。

    周婉见此又送上了一盏茶,这一次颜彧倒是接了过去,在嘴边碰了一下,随即往盘子里扔了一支金簪,“妹妹快起来吧,以后我们两个好好侍奉夫君,替母亲分忧,不过姐姐我有点愚笨,不如妹妹聪明伶俐,以后少不得还要劳妹妹多提点姐姐我一些。”

    说完,颜彧看了眼身边的采衣,采衣上前扶起了周婉,周婉弓着身子回道:“姐姐的话令妹妹无立足之地,之前妹妹年少无知,有得罪姐姐之处,还请姐姐看在妹妹的薄面上既往不咎,妹妹以后一定好好听姐姐的话。”

    这番话语气虽很诚恳恭谨,可话里的意思却一点也不柔和,颇有点绵里藏针的意思,颜彧自然也听出来了,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妹妹这番话可真是说反了,只怕用不了多久,在这个。。。”

    话还没说完,只见陆鸣接了过去,“娘子,今儿难得这些亲友们齐聚一堂,加上又有大哥高中秀才的喜事,你好好陪客人们说说话,当心一会表弟表妹们又要找你讨教诗文字画呢。”

    颜彧一听丈夫的暗示,只得磨了磨牙,向大家



第五百二十二章、危机意识
    见颜彦干呕,老太太第一个反应过来,忙喜滋滋地说道:“青釉,快扶着你们主子坐下来。”

    随后又嗔着颜彦不早告诉她,“这孩子,这么大的喜事瞒着不说。”

    颜彦笑了笑,她能说自己是第一次干呕吗

    说来也是怪,这几天在家里她也不是没有闻过鱼腥味,也没见干呕,怎么这会突然干呕起来

    不过她默算了一下,小日子确实是晚了七八天,主要是这些日子事情比较多,也没什么大的反应,因而她也就没往这方面想。

    “回祖母,还不一定呢,我这是第一次干呕,还是等过几日确定了再说。”颜彦怕搞了个乌龙白欢喜一场,先给老太太打个预防针。

    “错不了,我们衿娘也两岁多了,你也该有了。”老太太说完把目光放到了颜彧的肚子上。

    颜彧也没有儿子呢,联想到陆鸣这半个月可以丢了拐杖下地了,陆老太太看向颜彧的目光不免也带了几分期待。

    不独她,就连朱氏这会也盯上了颜彧的肚子。

    别看周婉进门了,可贵妾毕竟是妾,陆家的家业最好还是交代嫡子手中,这样说出去才名正言顺,走出去也不会低人一等。

    可怀孕生子不是说想要就能有的,颜彧自然也明白这点,事实上,她的小日子的确也晚了两天没来,可仅仅是两天,她之前也有晚过三五天的先例,因而她可不敢确认自己是怀孕了。

    这种事情,没有一定的把握说出来之后再被打脸会更难堪,因而,她忙给老太太夹了一只虾丸,“祖母,来,多吃一点,今天的菜式还合您的胃口吗”

    “这孩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今天的菜式是你安排的,还别说,彧儿这些时日可真帮了我不少,把灶房和针线房的事情都接过去了,我呀,总算可以清闲些了,就等着再过几年把这个家全都交到彧儿手上了。”朱氏笑着说,有意无意地瞥了颜彦一眼。

    颜彦正坐在椅子上休息,她对陆家的家业不感兴趣,这么说似乎也不全对,别的她不清楚,但她知道她开的绸缎庄、绣庄和饭庄抢了陆家不少生意。

    尤其是饭庄的生意,这一年因为战事,本来生意就不太好做,再加上颜彦的明园食府时不时推出两道新菜,且她的饭庄就在陆家的饭庄附近,因而,大部分的食客都奔明园食府去了。

    为此,陆家的饭庄只能勉强维持着。

    而这会颜彦一听朱氏把灶房的活交给颜彧,很快联系到了饭庄那,难不成朱氏是想把家务活交给颜彧,这样才有更多的精力来打理陆家的这些生意

    这么说,她自己也得小心些了。

    不过也不能排除是朱氏想笼络住颜彧,这才给了她一点当家的甜头,不管怎么说,陆鸣娶周婉对颜彧和颜家来说都不是什么体面事情,颜彧若是真能拉下脸面来闹一场,提出合离什么的,只怕陆家也得喝一壶。

    朱氏想必也是看清了这点,所以才想把颜彧拉拢住了,只要颜彧闹不出来,她也就不怕马氏和太后那边了。

    联想到原主的被逼退婚和颜彧的进门以及周婉的做妾,颜彦不禁生出了丝丝寒意,这个女人的手腕不是一般的厉害,只要她想做的事情似乎没有一件不成的。

    一开始,她看不上原主,嫌原主命不好,可碍于太后的面子不得



第五百二十三章、疟疾
    颜彦是五天后找御医确定自己怀孕的,彼时,陆呦也进了太学,同样是每天早出晚归的,因为他还得兼着工部的活。

    能带动人的风筝还没有做出来,但是可以准确地落到城墙里再掉下来,从而导致房屋燃烧的孔明灯倒是研究出来了,据悉,李琮已经命人连夜送往前线了。

    可惜的是,火炮的研究进展不大,主要是距离和高度不够,据说是控制发射的机关力度不够,这就不是颜彦能帮上忙的。

    主要是她对火炮的工作原理并不清楚,她只从电视或电影里见过火炮的外形。

    可李琮不清楚这点啊,他还对颜彦给予厚望呢。

    尤其是得知陆端用孔明灯把契丹的粮草烧了之后,更是想一鼓作气逼退契丹,最好是能把失去的燕云十六州拿回来,也不枉他费了这么大的心气。

    可谁知就在他踌躇满志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疟疾突然席卷了整个后宫乃至京城的大部分地方。

    颜彦得知这个消息时整个京城已经死了七八个人了,彼时她正抱着陆衿教她玩飞行棋,奶娘突然急匆匆地进来了,“小姐,外头好像出大事了。”

    颜彦见她如此慌张,也吓了一跳,“什么事”

    “好像京城有死人了,说是什么疟疾,死了七八个人了,这会慌慌的厉害。”奶娘说完忽地想到了什么,后退了几步,站到了门外,因为她刚从街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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