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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风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年书一桐

    见颜彦和陆呦进来,陆老太太先向陆呦招了招手,“大郎,祖母听说你这些时日仍在工部研习什么新式器械,还有,我听说你也念了不少兵书,不若你跟着你二弟一起去代州吧,雁门关一带我听说地势非常险要,易守难攻,好孩子,你去帮帮你二弟吧没看你爹每次上战场都带着你二叔。”

    这话太突兀了。

    不但颜彦听了吓一跳,就连陆呦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不过看陆鸣和颜彧的神情,这话之前老太太肯定向他们提过。

    这不,陆鸣听了忙道:“祖母,你又来了,我不是和你说过,我父亲就我和大哥两个儿子,这种危险的事情可我一个人来就好,大哥虽读了点兵书,可他从小体弱多病,也不曾习过武,他要跟我上战场,我还得分神来照顾他。”

    “祖母也没说让他跟你一起上战场,祖母只是让他跟着你,他可以帮你出个主意或者是改良一下器械什么的,有他在你身边,祖母也安心些。”

    说到这,老太太转向了颜彦,“大孙媳妇,你也别怪祖母心狠,这些世家大族谁家不这样不说别的,你那个三叔不一直在边境镇守,你二叔如今不也和他在一起呢!”

    “回祖母,那不一样,我三叔从小习武,后来又跟着我父亲征战沙场,所以才留在庆州,可夫君从没有上过战场不说,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这种人去了战场可不净等着给别人添乱至于祖母说的出个主意什么的,自有二弟身边的清客或谋士帮忙,他们都是有实战经验的人,不像夫君只会纸上谈兵;再有,祖母说的改良器械一事也不是夫君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很多师傅们在一起参详过的结果,期间经历了反反复复的失败,哪有祖母想的这么简单再则,若真有所成,不用祖母惦记,皇上会在第一时间送往前线,要知道,他可比谁都着急,都希望早点结束这场战事。”颜彦拒绝道。

    尼玛,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哪有让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文弱书生上战场的道理这不明摆着是想让他去送死吗

    颜彦有点疑心这个主意未必是老太太的本意,没准是朱氏的意思,保不齐还有颜彧或马氏的事,至于陆鸣,颜彦倒觉得可能性不大。

    因为陆鸣是一个相当要面子的人,他带着陆呦去了,若是打赢了,他肯定怕有人说闲话,说他是借了陆呦的光,谁叫陆呦这些日子一直在工部研习新式器械呢;可若是打输了,责任肯定还是落在他身上,谁叫他是世子呢。

    颜彦的话一说完,老太太的脸色不太好看了,她这么大岁数的人,被颜彦驳回不说,还很不客气地被颜彦指出了她的私心。

    是,她是有私心,可她的私心不也是为了陆家为了这哥俩吗

    万一陆鸣再出点什么事,难不成这家真要交到一个庶子手里

    别看颜彧现在又有了身孕,可谁能保证她这一胎会是男孩,谁又能保证这个男孩一定能平平安安地长大,因此,与其把希望寄托在颜彧的肚子里,还不如寄托在自己孙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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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收场
    陆老太太听到陆鸣的话,喊了一声“二郎”后便哽咽不能语,要不是离得远,她肯定扑到陆鸣身上了。

    朱氏则直接扑到儿子身上,捶打着儿子的后背,“孩子,你这是要挖你娘的心啊。。。”

    颜彧的话也只说出了一半,“夫君,哪有自己咒自己的,你这样。。。”

    后面的话被朱氏的哭诉打断了,不过她的眼圈也红了。

    颜彦和陆呦见此,对视了一眼,依陆呦的脾气是想离开,这顿饭没法再坐在一起吃了,可颜彦却摇了摇头。

    她虽然才来两年多,可脑子里有原主的记忆,这个时空对孝道的要求相当严苛,一家子言语不合,关起门来怎么都好说,比如说颜彦,因着有被逼退亲一事,朱氏多少有些理亏,这两年多一直不怎么和颜彦计较。

    当然了,其中最主要的缘由是颜彦的后台太硬,朱氏即便想计较也不敢拿颜彦如何。

    而陆呦则因着从小被忽略,且又一直被人当做哑巴和傻子长大的,而且他曾经犯过狂躁症,因而,陆老太太和陆端也不敢刺激他,朱氏自然也不好违逆婆母和丈夫的意思。

    再则,现在的陆呦可不是成亲前的陆呦,他不但有颜彦当靠山,自己也引起了皇上的重用,因而,陆家人拿他们夫妻两个确实无可奈何。

    因为外人并不清楚内情,他们没有看到颜彦和陆呦忤逆顶撞长辈的一面,只知道这对夫妻受了很多委屈,知道陆呦是庶子,知道他们在陆家没有地位。

    可若是今天他们两个走出大门了,不留在陆家吃顿饭,朱氏绝对会把这顶不孝的帽子扣到他们头上,说他们大过节的顶撞老人,说他们眼里没有兄弟,说他们任性妄为。

    这回可是有实锤了,因为在世人的眼里,不管这两口子有什么委屈,也不能在大过节的顶撞老人后再拂袖离开,有天大的委屈也得让老人开开心心的过了这个节。

    更别说,陆鸣是一个将要上战场的人,这个时候他们夫妻不想着帮老人分忧,反倒给老人添恼,哪有这么做晚辈的

    没办法,别看颜彦是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可她一样要遵守这个时空的规则,更别说,原主是颜老夫人一手带大的,若是因为品行被人诟病了,传到太后耳朵里,肯定会不喜的。

    还有,陆呦若是要出仕,在这上面是绝对不能有一点污点的,所以,颜彦忍了这一步,拉住了陆呦。

    再说了,他们留下来,觉得憋屈的肯定不止他们夫妻,朱氏和陆鸣夫妻只怕比他们还不自在呢!

    陆呦没有颜彦想这么远,但他有一个优点,听妻子话,因而颜彦一拽他,他嘟囔了一句后,抱着陆衿转身在厅堂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颜彦也没有上前,在陆呦身边坐了下来,陆衿不知发生了什么,满脸懵懂地问道:“爹娘,他们在哭,大人也哭”

    小孩子不知避嫌,声音脆生脆生的,很快就传进在场的几个人耳朵里,朱氏有点不好意思了,松开了陆鸣,抽出了自己的丝帕。

    “衿娘,大人伤心难过了也一样会哭,来,乖孩子,去哄哄你太祖母吧。”颜彦说完,示意陆呦放下陆衿,让陆衿拿着一条丝帕给陆老太太送去了。

    小孩子虽不懂大人为什么要哭,可哄人还是会的,她把丝帕送到了老太太手上,“太祖母,不哭,会好的。”

    这句“会好的”讨到了陆老太太的欢心,老太太忍不住把陆衿抱了起来,“嗯,借我这大乖曾孙女吉言,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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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讨债
    因着这份意兴阑珊,颜彦敷衍了陆靖几句,见青釉回来,干脆提出了告辞。

    回到家里,青釉告诉了她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说是周婉也怀孕了,是在陆鸣走了之后才发现的,不是周婉自己说出来的,是有一天颜彧要吃周婉亲手做的艾草米果,周婉忙了一个多时辰,谁知颜彧非说什么不对味,又命周婉重做了一遍,第二遍倒是没挑毛病,可后来周婉又伺候大家用餐,又站了小半个时辰,可能是饿的,也可能是累的,她晃悠了两下,正好被朱氏看到了,这时,周婉身边的丫鬟才哭着说她葵水有日子没来,可能是怀孕了。

    后来,朱氏请来大夫一把脉,确定周婉怀孕后,特地把身边的大丫鬟夏阳送给了她。

    颜彦一听,这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会来一句“别动了胎气”,原来不全是记恨之前的事情,而是有感而发。

    “这二小姐也够坏的,是陆鸣那混蛋非要纳周姑娘进门,周姑娘有什么错,二小姐不敢对自己男人发作,却有本事为难周姑娘。”青秀嘟着嘴说道。

    她和颜彧不熟,倒是接触过周婉几次,周婉还教过她们做米糕呢,还有,周婉那天来见颜彦时跪在颜彦面前哭得那么伤心,因而青秀很不落忍。

    “你懂什么”青釉给了她一个白眼。

    她自幼跟着颜彦在颜府长大,心思确实比青秀要灵透多了,她可不觉得周婉无辜,至少在怀孕这件事上。

    如果她真是个简单无心机的,她完全可以向颜彧或朱氏说出这件事来,相信以颜彧的聪明,不至于做出这么明目张胆的蠢事来。

    可周婉偏偏不说,非要等着颜彧把她折腾得受不住了,这才在朱氏面前倒下去,说白了,无非不就是想给颜彧挖一个坑,让长辈们看看颜彧的狠毒。

    这不,周婉很快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朱氏把夏阳送她了,颜彧还敢使唤她么

    听了青釉的分析,青秀瞪大了眼睛,“啊,这么说周姑娘的晕倒也有可能是装的”

    青釉拍了拍青秀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可巧颜彦这会正端了一杯羊乳往嘴里送,听了这话人忍不住喷了出来,一旁的青苗忙上前伺候她,嘟囔道:“都是主子惯的,青釉这妮子越来越放肆了。”

    “没事,只要大体不错就不怕,我就喜欢她这机灵劲。”颜彦夸了一句。

    可巧青雨领着陆衿来了,听了这话说道:“还别说,咱们这几个人里就青釉最鬼头,小姐若是早听了青釉的话,也不至于被二小姐给骗了,吃了这么大的苦头。”

    这话颜彦就有些不太明白了。

    倒是青苗见颜彦一脸的茫然,忽地想起了一件事,“小姐准是不记得了,小姐说她喝了一口孟婆汤,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原来,那天陆呦冲撞原主之后,原主当时是吓晕了,倒也不是真正的晕,而是蒙了,同时蒙了的还有陆呦,原本依青禾的意思是赶紧让陆呦离开,而她们也带着颜彦离开,偏这个时候颜彧大声尖叫起来,把那些世家女眷都吸引过来。

    事后,青釉没少跟原主抱怨说,颜彧多半是故意尖叫的,都听到青禾说要让陆呦离开了,她还尖叫,不过颜彧事后倒也解释说是吓傻了,是本能地尖叫。

    原主信了,青釉却没信,还把颜彧之前拿着原主的字画去向陆鸣讨教一事说了出来,可这番话,原主并没有往心里去。

    偏那天晚上,原主的奶娘李妈妈又说什



第五百三十三章、辨别
    原来,李琮找颜彦来是想让她分辨一下周禄的真假。

    自从查到元宵节那天的孔明灯是给契丹太子通风报信之后,李琮很快命人去了并州,把周家家主、下一任家主的继承者,以及周禄三人抓了起来,秘密押解进京了。

    而周家其他人目前也被就地关押起来了,等待这边的审讯再行定夺。

    事实上,李琮和吏部还有皇城司的人都审过周家这祖孙三人了,只是他们拒不认罪,说孔明灯一事就是想挣点钱,还说周禄就是周家的正派子孙,说周家这些年一直规规矩矩地做生意,规规矩矩地扶持大周,压根就没有什么外心等。

    随后,周家家主还提到周禄从颜彦这买回去的几样种子,周家也在并州开始种植了,说白了,他们也是在为皇上分忧。

    偏偏皇城司的人在并州那边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证据,为此,李琮也不好就凭那两个和耶律达接头人几句话就定了周家死罪,他怕中了契丹的圈套。

    因为周家若是倒下了,大周失去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秘密金库这么简单,还极有可能会动摇到其他几家秘密金库,进而动摇到大周的根本。

    于是,李琮把颜彦请进了宫。

    而在颜彦之前,李琮已经让晋阳大长公主见过周禄了,她给出的答案这个周禄就是之前进她府上的那个人。

    所不同的是,这个周禄比之前那个周禄脸上多了几个麻坑点,说是天花后遗症。

    这话皇上倒是信了,他的人抓这个周禄时,说是人还在炕上躺着呢,还没大好。

    可饶是如此,李琮也没相信这两人就是同一个人。

    于是,他想到了颜彦。

    颜彦先是隔着门帘看了一眼对方,从脸部五官和身形上看,的确和她之前见过的周禄很是相似,可惜,因为天花,这人的五官比起之前的周禄来说要逊色很多。

    此外,两人的声音也不太相同,这一点,李琮说,眼前的这人也主动解释过,说是他的嗓音因为治疗天花,吃了不对付的药把嗓子弄坏了。

    这个理由倒是也可能客观存在,为此,颜彦也不好辨真假,略纠结了一下,她出了个主意,一是她想看看周禄的字;其次,把陆呦喊来,一起听一遍这个周禄弹奏的《沧海一声笑》。

    李琮点点头,觉得这两个主意不错,一个人脸部再怎么像,嗓音也可以熏坏,可字体和修为不可能会一模一样。

    一刻钟后,周禄的字送进来了,不过因着此时青釉还没有把周禄的那份契约取回来,所以她一时也不好辨认,只是觉得有几分相似。

    又一刻钟后,陆呦进宫了,李琮命人给了周禄一把瑶琴,说是想听听对方弹奏的《沧海一声笑》。

    周禄听了先是往门帘里瞧了瞧,见隐隐约约似乎只有两个女眷,便躬身说:“回皇上,这首曲子须得喝一点酒弹效果才好。”

    “放肆。”李琮可没有好脸色给他。

    周禄见此,只得坐在了瑶琴前,倒是也把《沧海一声笑》完整地弹出来了,可颜彦听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份狷狂和洒脱,以她对周禄的了解,不像是他的水准。

    为此,她看向了一旁的陆呦,陆呦也摇摇头,随后,他走出去了。

    “周兄,别来无恙乎这两年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五百三十四章、巧言令色
    周禄进来时,青釉已经和陆呦并排坐好在圈椅上,青釉前面搭了一个霞帔遮住了自己的肚子,青秀站在她身边,见周禄进门,青釉并未起身相迎,而是先告了个罪,“周公子,久别重逢,本应起身相迎,只是我身子略有不便,还请周公子体谅一二。”

    对方先是看了眼青釉的五官,又看了看青釉前面的霞帔,不过却没有开口说话。

    青釉见对方不说话,只是打量她,只得对陆呦笑了笑,“夫君,我是不是老了很多周公子似乎不认得我了。”

    “胡说,没有老。是他眼拙,他方才见我时也这样。”陆呦回道。

    “夫君也眼拙了,衿娘都两岁了,我怎么可能不老”青釉说完又笑眯眯地转向了周禄,“不好意思,上次见面我就是这个样子,没想到这次又这样,倒是巧了。对了,周公子,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皇上说你是假的,可你明明就是我上次见过的人啊。不过可惜了,你的脸,没想到一场天花把你毁成这样。”

    青釉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周禄。

    周禄也在打量她,可能因着他没有确定青釉的身份,故而仍没有开口。

    见此,青釉只得又开口问道:“周公子,我有几个问题,不知能否解惑”

    周禄依旧只是笑笑,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那年周公子走后,有一个叫刘渝的姑娘找到我家,说是你没过门的妻子,想让我教她弹琴,说她想学《沧海一声笑》,说是你告诉她的,这首曲子是我作词作曲的,她想学会了弹给你听,而不是看你一个人抚琴长叹,可方才听周公子和外子所言,说她是一个刁蛮任性的骄横女子,我实在有些不能苟同。”青釉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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