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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洒热血沐苍穹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燕书生
誓洒热血沐苍穹
作者:燕书生

一个截然不同的臆想世界,一个似曾相识的生死轮回。惟有英雄之气,匡扶正义顺时而进,感天动地,与万古长存……





誓洒热血沐苍穹 001.莫明城独座说书
深夜,已将至子时,磅礴大雨还未停息。
巷子深处,乃是一间破败小院,院中凌乱不堪,堆砌杂物众多,那边二间瓦房,亦是常年无人居住之相,修缮不利。瓦片掉落,门无锁具、窗棂纸破裂不整。这废弃之房中,临窗一坑,雨水亦是从窗而入,打湿破烂被褥。坑上一小桌,虽放置油灯,火镰子。但却未被点燃,屋中自是昏暗得很。
但见这坑头之上,蜷缩一人,一动不动,不知死活。雨水流至其身上,想是这湿漉漉得却是睡得不爽。忽尔,这人睁开眼目,缓缓坐了起来。但见他:四十八、九岁一中年男子,卧蚕眉细长眼,挺鼻扁口,颧骨突出,精瘦面庞。面虽无须,亦是掩饰不住满目沧桑之相。这人浑身上下皆是脏水、泥浆,腌臜不堪。这人慢慢坐起,看看四周,昏暗无光,隐约见小桌之上,有火镰子及油灯。想打着那灯,却无艾绒引火,再四下寻找一番,便把破棉被之中尚还干爽之棉絮拽出一些。须臾,油灯闪亮,将这屋照得明亮一些。这人四处瞧瞧,心思极乱,想不起方才一丝事情。便暗自思量:这却是我家么,怎得如此陌生若不是我家,我又怎会睡在这坑上且先四处走走便好,于是,翻身下坑。
这一翻倒不要紧,却直接载倒在地。但觉腰背酸痛之极,而那脑袋,亦是跟着痛了起来。
这人道:“阿也,这却是怎得回事”
随即一摸后脑,却是湿乎乎得一片,赶忙把手拿至眼前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满手皆是鲜血。这人倒吸一口凉气,心思,难道被人算计,打成这样想想亦无甚么仇人。无奈,缓缓站起,穿好鞋子,又在屋中搜索。这屋中还有一小桌,桌上放一西洋镜,见那镜上蒙尘便知此物久未有人碰过。这人又取棉絮,沾着坑上流下雨水,将其擦拭干净,借着油灯便照,却看到自己之相貌,虽是衣衫脏乱,但却是书生打扮。忽尔,想起些甚么。
这老书生自言自语道:“我却是想起一些事来。久读文史,阅览群书乃是我日常所做,但几十年来,似从未考取过功名,更与那富贵无缘。止是,我记得从前在南方某地生活,但看这屋子内火炕,乃是北方才有。我又怎会毫无知觉,行了这千里之遥”
随后,又在屋中搜索,见一柜子之内,又有几件利净衣物,皆是读书人所穿右衽直身长袍,亦有青、蓝、乌等几件。柜子下方,亦有璞头巾、方巾、瓜皮帽几顶,布鞋几双,油布伞几顶。
书生道:“看我这一身寒碜,好端端的衣服摆在这里,却不去穿他。且先换身干净的再说罢。”
少倾,衣鞋皆换好,书生照照西洋镜,一身崭新青色右衽长袍,端的精神很多,心下甚喜。又拿起方巾,打算戴在头上。忽尔一想,却是不对。自已头还破着,哪有戴头巾之理且先看看这屋中还有何物。四下翻找,却还真得一宝,见一小陶瓶上,用麻纸贴着“止血散”,拔开瓶上木塞,拿至鼻下一嗅,药香扑面而来,想是一瓶好药。
书生大喜,自言自语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这歹命,却似有扭转之时了。”
又摸摸伤口,原来却在右耳之后。实是这伤口并不算大,止是破口之后,未得及时按压,才多流了些血来。用这药面儿一糊,血便很快止结住了。书生又拿一块方巾,用力撕扯,扯成长条,先将这伤口包了起来。再摸一摸,却无疼痛之感,而后,才将那方巾戴好。外边有雨,亦是不好出去,书生便坐于屋内,闭起眼来,净心思量,倒底是如何来此陌生北方之地。
忽尔,又想起一些机要之事。来此地,却是为了护送一批货物,而那货物是些甚么、送给哪位爷、何时送到,却是一概想不起来。
书生用心细想,猛然喊道:“我又想起一事,我此城池,已是入夜时分,亦是下着雨,正思量为人送这货物,却不知被甚么车马撞了一下。腰背受挫,续而顺势摔倒,后脑右边竟磕在一尖石块之上,便晕死过去。”
“可是,我却怎得又跌跌撞撞跑回这屋里端的是又记不得了。想是这货物,应在跌到之地,半夜时分,又下着大雨,想是没人拿去。虽是不识得路,但货物丢了亦是不得了之事。”
心思已定,书生便又拿出柜中雨伞,跑了出去。凭着模糊记忆,又来至大街之上。听那打更之声,却是子时已过。街上空无一人,那油纸街灯被雨中寒风,吹得忽明忽灭,将书生影子打至街边墙上,忽长忽短,却似鬼魅出没,瞧着亦是惊心不已。一路雨不停息,又不时电闪雷鸣,街两边商铺、饭庄、酒楼、茶社,早已关了门板。忽而行至城门口,却是一惊,原来,这城门竟大敞四开。书生心思,天下哪有此理,城门不关,却不怕有贼人攻城莫不是天下太平得很,再无强盗出没便先走出城去,见那城门之上,有石牌,上书“童州”。书生心思这童州却从未听说过。猛然心中一念闪过,莫不时自己进了鬼城再看城外四野,更是幽深黑暗,恐怖之极。自是管不得那许多了,赶忙跑回城去,行了一时又远远得似有一客栈,还亮着灯。书生一路跌跌撞撞,行了几圈,见前方地界,有些眼熟。赶忙蹚水而过,却是记起来了,但见那街上,散落着几件东西,走上前去一看,乃是一个破木箱,箱子旁却是一顶镔铁盔,铁盔旁扔着一支毛笔。书生拿起毛笔,心中大骇,这笔却是自己的。而这铁盔与木箱,真真记不得了。再看看周围,地上确有一尖尖石块伏于路边。
书生道:“便是倒在这里了,我却是发生了甚么事情,如此窘迫”
随即,拿出木箱,这木箱却并不重。仔细一看,原来开口冲下,早已是一只空箱。书生暗想不好,这箱中之物,定是被人拿走,若丢了这物,好似又有性命之忧。再捡起旁边铁盔,看看亦无其也异常之相。便放入木箱,抱起之后,便朝那方才所住空房走去。
止走出几步,便思量不对。这盔甲、刀剑、火器,乃是朝廷明令禁止民间所用之物。若是自己身边有一盔,便是有了谋逆之嫌。如此一想,书生便想这将箱子扔掉,转念又一思量,这箱子、铁盔,乃是自己所能记起的几件东西,若是丢了,想是对自己不利。便还是将这二物带了回去,来至院落之中,寻得一把锹,三下两下,在一树旁挖了一洞子,将这铁盔又用一方巾包好,好生放于木箱之内,藏于洞中,上面又盖好泥土。若不知事者,还真寻不得。待书生做好这事,再站将起来,却是头重脚轻了。腹中饥饿难耐,想是好似二日已粒米未进。书生思量,若是再这般饿下去,想是必死无疑,还得寻个地方吃此饭来。可这半夜,哪还有开门迎客之店铺。忽尔想起,那边似有一客栈还亮着灯,想是还在迎着宾客,这客栈通常整夜备有吃食,去那里吃上一些也罢。
被这饥饿驱使,这书生又是来了精神,顶上雨伞,离开自己小屋,跑向那客栈。果不其然,那客栈还开着门。借着闪电之光,见大门上木匾额之上大书“神玉客栈”几个大字。店内,暗红色之油灯,亦是忽隐忽现。外边寒冷刺骨,饶是呆不住了,书不管不得许多,看也不看,便大步冲进店去。心思,终是寻得个干爽之地,想是又有干净桌椅,热茶热水,还可坐下歇息一番。来至店中,四下一看,却是惊得目瞪口呆。原来,这客栈之中,外堂乃是一个饭庄,摆着几张桌子。这每张桌子之上,竟坐满了人。
书生惊得一时语塞,这半夜三更,怎会有人无缘无故,来这客栈聚集再看这些人等,一个一个,装束并不相同。有的像是行脚客商,有的像是镖师,有的像是外番牧民,有的像是公人模样,有的却似市井闲汉,那边还有一个女子,却是游侠打扮。男女老少,各色人等皆有之。书生心思,这大半夜难道撞了鬼不成再看这群人等,见了书生,亦是惊骇不已,皆张口结舌,望向他这边。两边一时僵住。
这时,忽听柜台那边有人喊一声“你是何人来此做甚”
书生寻声而望,只见那柜台后面,站着这店小二。这店小二,浓眉大眼,看身上壮实得很,穿一身粗布短衫,头戴一顶六瓣瓜拉帽。书生听见有人说话,心中便踏实了许多,赶忙跑上前去。
书生道:“小二哥,我是一过路之人,半夜来此,实是不忍心讨扰。可惜这两天水米未进,腹中实是饥渴难耐,请小二哥拿些吃食、净水,也好活命则个。”
店小二见其一脸惶恐,不禁一笑,道:“看你这大哥说得如此之惨,却似要饿死一般。这太平年月,哪有会吃不上饭之理想是跑到这里,耍笑我等。”
再看下首那些坐于前厅之人,面上亦有讥讽之相。书生心中不悦,心思,这世风日下,这店小二怎得如此无礼,见人进店,不管入夜与否,亦是应该问声“客官”,行个礼之类。我好歹也是个读书之人,竟遭如此不周之待。无奈现在得求着这人,亦是不好发作。
书生赶忙陪笑,拱手道:“实是饿得不成,一发卖我几个烧饼也罢。”
店小二亦是心烦,道:“端的没有,却别处寻罢。”
实是这店小二心中亦是暗自奇怪,心思这人却是哪里冒出来得。正在那里狐疑。后堂门帘一闪,又走出一人。但见这人,五十余岁,慈眉善目,鹤发童颜,虽老却是个精干之人,看那穿着,却是个掌柜。此人在后堂听见店小二与人搪塞,心中好奇,便出来一看。
店小二见这老者进来,便道:“东叔,你怎得还未回去”
老者道:“有些杂事,却还得处理一下,方才忙完,这便回去。再说这大雨亦是把道路冲毁,止得在这城中凑乎上几日了。小钟子,我听见有人说饿,便出来看看。你看这人落魄之相,又不知是哪里来得,看那样子确是饿了,后厨之内,还有些剩下的炊饼。若是没人吃,想是明天也是干了。丢掉亦是可惜,你便拿来送与他吃罢。我那里还有些牛肉脯、咸菜也送与他,再与他倒碗净水,免得噎着。”
原来,这老者名叫东叔,店小二名叫小钟子,书生亦是全记下了。
书生对东叔拜谢道:“多谢大哥。”
东叔笑道:“如此小事,还谢我做甚,但吃无妨。”转身又对小钟子道:“我便回去了,这里之事,你好生照料。”
这店小二性情不屑,是否又会听那东叔之言而照顾这书生且听下章分解。




誓洒热血沐苍穹 002.奇妙客群观听趣
上文书说至,一老者东叔,叫店小二照顾这书生。
那老者吩咐完,便要出去。说罢,拿出雨伞,行入茫茫夜色之中。书生暗想,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些,为自己解了燃眉之急。须臾,饭菜、净水便已端至近前,那店小二还是一脸不悦,连个话也没得。书生暗地里瞪其一眼,便将饭菜置一空桌之上,饶是饿了,风卷残云,便吃喝个干净。吃过饭,书生身上亦是有了精神,坐在那桌子上,向旁边打量,身上却是一抖,原来堂中之人,皆看着他,却像看个猴子。不由怒从心头起,心思这“童州”之人为何如此诡异。难道白日时歇息,夜间出门做活计不成,吃个饭又有何好看得,却像是八百辈子没见过似的。还是莫与这帮人同处一室,呆着心亦是不安,赶快结账走人便是。
书生道:“小二,结账。”
但见那店小二,站在柜台之上看他,却不见过来。书生暗想,方才这掌柜还对我客气,而这店小二,端的太过无礼,叫他还不过来,又与我在那里对视,真是可恶之极。
书生一急,便道:“你这店小二好生无礼,我叫你来,却似听不见。我好歹也是个读书之人,你不尊重便也罢了。为何我每每与你交谈,要么阴阳怪气,讥讽嘲弄,要么便是装聋作哑,你这故意刁难于我却是何意”
这小钟子亦是有些生气,心思。方才东叔说得却是明了,这饭乃是“送”与你吃的,亦是没说要钱,这厮自已非要结账,我思量思量这事,止慢了些没去作答,便说我故意刁难于他,真真匪夷所思。看这厮来历不明,想是附近村内发了失心疯之人。若是真与之计较,这疯一抽上来,把我打个半残,他又吃不得半点官司,我便是有苦也说不清了。
忽尔,小钟子心思之内灵光一闪,暗想,听说这发了失心疯之人,若是顺着,按其心意行事,他便不会狂躁,亦是为我等免了灾祸。我如何不使这一招。与他假戏真做,哄他开心便好,若找个机会,找那管事之人,将其拘捕,再寻其家人,送回他家中调养,亦是善事一件。
如此一想,这小钟子便活络不少,赶忙走将过去,陪笑道:“客官,方才小的确是没听见,还请客官原谅则个。这饭菜一共是三个铜板。”
书生心思,对付这市侩之人,还得来些硬的。心中亦是开心得很,手向怀中一揣,却是先是软了。原来,方才换了一件衣服,如今却是身无分文。又仔细一想。便是回那空屋子,却又有银子么那屋子是否自己的还不确定。这便如何是好心思一急,这头上便发了汗,汗浸入那伤口之内,杀得生疼。书生大为惭愧,方才若是低三下四些,也道搏众人个同情。却是方才一通叫喊,把这退路也堵了。于是手揣在怀中,半晌拿不出来,无奈还面带笑容,看着那店小二,这笑却比哭还难看。
小钟子早已看出端倪,心思,这“失心疯”却是入戏了。想我方才那招,端的有效用,如此一来,先让他尴尬一番,好歹凑乎至明日,我便去找人寻他家人。心中一美,脸上亦是露出笑意。这书生何等人也,亦是察言观色的主儿。看见小钟子满脸堆笑,想是心中定又要用损招耍笑于他,我一堂堂读书之人,怎能受这市井无赖摆布。实是书生想错了,这小钟了其实亦是一番好意。
见小钟子正要开口,那书生灵机一动,忽尔有了法子,赶忙道:“惭愧、惭愧,小二哥,我这一着急,却是忘带钱袋了。不过,这几个铜板之钱,我乃用另一种法子还与你如何”
小钟子心思,这厮又使甚么花招不过,现事态已对我有利,这人还有还钱之意,也不是个蛮不讲理之人。便道:“也罢,客官你想怎样”
原来,这书生虽是被车撞倒,又把头颅摔破,忘了许多事情,便是为何来此莫名之城,亦是忘得干干净净。但,其“久读文史,阅览群书”,其学识倒是真有一些,且其有一爱好,便是讲书娱乐众人。心思又伶俐,有时将这心中所知之事,随意拿捏,参和糅杂,便是一通绝妙故事。书生便想,若是客栈之内,有个说书之人,亦会吸引众多人听书,亦显得这客栈旺气。也算是为其招揽生意。
心意已定,便对小钟子道:“我虽是没钱,心中却有一大堆故事,可讲与你等众人听得。实我便是个说书之人,乃是久考功名不得,亦用此术糊口。想我在南方业州、北方京城之时,常找一客栈说书,不仅旅客高兴,亦有不少客人为得长听下去,便住于店中,为这些客栈掌柜,多挣些银两哩。不瞒你说,在京城之中,有一客栈,因我常在此说书,亦是换名字,改为听书客栈。”
实是说到了最后,这书生已是信口雌黄,胡诌八扯了。
书生又道:“这样如何,我为你客栈讲书,你亦不用给我银子,一发给些好酒好肉便可。”
小钟子一听,心思这厮却真个心思缜密,滴水不漏。还未置可否,但见前面厅堂之内,那桌子旁边站起一人,径直向他二人这桌走来。只见这人,穿着羊皮领大袍,长发带卷,面庞暗红,腰系布带又拴弯刀。没有中原人之相貌,却似个北边牧民。
小钟子见这人来至身边,便道:“孤鹰,你有何话说”
原来此人名叫“孤鹰”,书生心思,定是个绰号,哪有人叫此名字得,不过看其面庞却不是中原之人,那北地之人,叫个甚么名字,亦有甚么忌讳,规法,自已亦是不晓得了。这店小二定是认识于他,不然怎会叫其绰号。且看这人又说些甚么。
孤鹰笑道:“钟爷,你便是允了罢。你看这大雨磅礴,想是一二日都见不得日头,城外之路,听人言已被冲毁,便是想回家亦是不得。与其干巴巴在这里坐着,还不如听些故事来得痛快哩。”
书生想,这人却是为我好,心中暗自感谢。不过,这“孤鹰”英雄之相,为何要叫这店小二“钟爷”,却是真想不通。
那女游侠亦是在旁边附和道:“看其样子,还真有说书人之风范,便让他先讲上一个,若是说得善,我便请他喝一顿酒,也叫上你等众人,如何”
书生这才好好端详那女侠,但见其,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看那身子骨,细腰大胯,便是练家子出身。貌美如花却又英气十足,上身着淡红箭袖短衫,下身穿浅蓝骑马武裤,脚踏一双赭石色牛皮短靴,又似男人般外套深蓝对襟罩甲。腰系布带,扣一把宝剑。书生不由心生爱意,想不到这荒唐之地,竟也有如此豪爽女侠,能认识她便是三生有幸,由不得又多看了两眼。
小钟子笑道:“即是芳姐姐发了令,我小钟子怎好不从,就让这老书生讲上一讲,诸位,你等看如何”
原来这美人儿名叫芳姐,书生亦是牢记于心中。下首众人,本就呆着无趣,听有人讲书,自是高兴,便皆说“好”。这书生见有众人支持,自是又扯起架子。先是让小钟子在上首摆一桌子,椅子,桌子铺上一块干净绒布。又向下首所坐众人,要了一把折扇。再叫小钟子上了一壶好茶。没得惊堂木,便从后厨寻得一块不知哪看哪月所烙之小烧饼,早已是坚硬如铁,敲之亦不会碎裂。也算是凑乎。一切准备停当,书生便开始讲书,那店小二小钟子,亦是坐在了下首处,众人津津有味,便听其讲书。
书生道:“今日深更半夜,为你等众人讲书,却真真是头一回也。我讲之事,想是与你这世道不相似。为何因我便是一忘了自已是谁之人也。”
下边众人皆发笑,心思这样一人,还能讲书
书生笑道:“诸位莫笑,虽是如此,我之心智魂魄,却是无异于常人,且比那常人,还伶俐一些哩。”
小钟子笑道:“你这啰啰嗦嗦,却在消遣众人心思么”
书生道:“听客,你却是不知了,我若不说出个来龙去脉,你又怎得听得清楚我这故事,乃是一传说。传说,是真是假,我亦是不晓得,故说书之人所说之言,皆红口白牙,唇舌游戏,切不可当真。若是与你家有相似之处,人名有暗合之状,乃是巧合所致,并不是我有意含沙影射与你得。”
众人皆点头称是,这小钟子心思,这厮虽说失了记忆,但这人心机还算清晰,想也是一奇人也。
书生道:“此传说之名,叫做誓洒热血沐苍穹,说得是我大魏国建顶之功臣,南吴之地义士肖猛,肖辰忠壮丽之人生。其拜师学真知、内剿贼安民、外驱除蛮狄保国,实为栋梁之材。”
有听客道:“这魏国却是哪朝哪代我真从未听说这历史之上,还有这一国号存在。”
书生笑道:“这便是了,我方才亦是说过,我所说之传说,与这世道隔世,故那边之国号,你等众人无法揣度。但其世道简要经过,若是不说,听着亦会迷茫。”
众人点头称是,安心听书。
书生又道:“这一世道,乃是万神之神达龙所创制。但这达龙之上,亦有源于零重虚空界而生,微小之小,须臾之间,化做万阔之阔,世道从此诞生。时光悠远流长,万事万物皆在衍化,续而,一智慧载体,横空出世。又经无数光阴,终脱胎换骨,超脱体界束缚,虚渺而生,此类智慧世人谓之为神,这神又创制智慧,亦是从无至有,从愚到智,从而又生世人。这达龙,便是一神,他与其他二神创制一世道,心血皆凝结于此。世人亦是从弱兽衍化而来,续而愈发强大,于这世道之上,皆成国体。闲言少叙,单表我中原神洲。自开天辟地以来,历经朝代不少,自是从大一统之后再说,便有西唐、北赵,又至列国纷争,续而又被东齐统一,又过多年,亦是变换朝代成为西齐、后齐、北楚、南楚,正是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又至大周朝一统天下,我这传说,便是从这大周朝末年开始。”
众人一听,这传说端的与现世不同,但这说书之人,讲起故事来,眉飞色舞,不知疲惫,说起话来一字一板,全无糊弄之相,却是个好说书人也。众人也是来了兴趣,便聚精会神,听了下去。
这书生又讲了甚么故事且听下章分解。




誓洒热血沐苍穹 003.败朝纲大魏衰微
上文书说至,那书生深夜为众人讲起了书来解闷,但见书生娓娓道来。
话说大周德丰年间,周慧宗近小人疏忠义,亲信宦官,使朝政败坏,天下大乱,暴民四起。各地节度使见朝廷衰微,纷纷拥兵自重。后又各自征伐,使天下陷于混乱濒死之境地。
也道是“自古英雄出乱世”,魏北之地霸州府出了一位人杰。此人姓梁名武字启宏,乃是周朝魏北地之节度使。其人自幼贫寒出身,却有包容天下之胸怀,文韬武略,无所不能。少年时曾漂洋过海拜入东兴岛,练得那东兴派绝门武功,一把“东兴梨花剑”一条“点金槊”使得精熟,十几年马战步战,剑槊上下翻飞,不知坏得多少英雄好汉性命。
江湖名望鹊起之后,二十三岁回得中洲加入大周魏地边军,节度使见其武艺高强便封一伍长。梁武作战英勇,正是北方狼狄做乱,魏地乃首当其冲。这梁武一路跟随周军奋勇杀敌,立功无数,从此由一名伍长一路做至武节郎、团练、统制。那却还是周礼宗在位天庆二十三年,漠西之战,大周朝廷派遣五路天兵决战狼狄。时值梁武请命出征,亲率亲练精锐轻骑“虎贲骑”五千人马瞒过狼狄大军,奔袭几百里深入漠西,直捣王庭。
那“虎贲骑”乃是梁武招得北狄与中原关外人,多是破落的猎户、镖师、商旅、流徙、江湖豪客。这些人等生活无着,被梁武说劝得加入“虎贲骑”。本就是些有手段的人,再加上梁武亲自行练,更是各个武功高强。梁武又身先士卒,赏罚分明,且将官府所分得领地又按军功制定合适法则,分与之众将士。众人入伍前生活无着,因梁武编入铁骑也算有了安身之地,本就感激涕零。分地之法实施,又使众军士有了立命之本。莫说那立过军功之人,就算军功甚微,只要确是奋勇当先,忠心无二,效命几年至少也得几亩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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