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臣【姐弟病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香肩小羊
视频是由上到下俯拍的,拍的很清楚,尤溪含着他紫红的阴茎,上下吞吐,嘴里的津液被牵扯出了啧啧的水声。
尤溪颤抖着身体,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清醒了一些,但她丝毫不记得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
“不…”
陈家煦揪着她的头发,让她不得不把目光聚焦在视频上,下一幕,陈家煦的拍摄正对着躺在床上的尤溪,她攥着被角,目光迷离,关节潮红,身体随着陈家煦的动作起伏,发出她简直不相信是自己的声音。
动情百般的浪叫。
69,口交,乳交,所有刺激的,他们都尝试了。
“你爱我,尤溪…不要骗自己了。”陈家煦靠近她,引导一样的说,“要不然,你难道是条发情的母狗吗,谁都可以上?”
…
她慢慢明白,陈家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囚禁,也不是身体上侵占她,而是彻底的“驯化”她。
但是即使知道,她也无法避的对陈家煦产生了依赖心理,很多次,她甚至感受到了平静。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
她的生活简单而平静,从她的整个人生来看,没有任何日子比现在更轻松。吃饭,休息,看书。
每天睡前陈家煦会给她读故事,在台灯下,给她读小王子,读格林童话。这是她很小很小时候的愿望,当她小学听同桌第一次说起她妈妈会在睡前给她读童话,然后睡前给她一个温温柔柔的晚安吻。她羡慕的紧,有了这样的奢望。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从来没有肖想过。但是陈家煦好像一点点补上了她童年缺失的那些部分,那些她灵魂深处渴望,但连她自己都忘记的部分。
有一次,她把脚踝撞到了茶几上,疼了好久,陈家煦看到了,就这红花油给她揉脚踝。
柔和的光晕下,陈家煦垂着头,安安静静给她揉脚踝。
“好点了吗。”
尤溪点点头。
陈家煦给她掖好被子,吻吻她的额头,拉灭台灯。
“晚安。”
……
甚至很多次,她都有想过,为什么还坚持着呢,很累啊,为什么不放弃呢,为什么不松开手,任由自己沉没在黑暗里呢。
那黑暗,现在看起来是温暖、安全,不用思考,再也不用这么痛苦。
她整日整日的想。她就站在海底的悬崖边上,漩涡推着她单薄孱弱的身躯,她就抓着一丛瘦弱的水草,在大海的漩涡里甩来甩去。
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为了打发无穷无尽的时间,她慢慢开始看书,即使看的很吃力,她仍然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后来,她无意间从书架上找到了一个自己很久以前的笔记本,皮革都泛黄了,已经过了很多年,久到她都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本子,久到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把它放上去的。
里面记了些什么,她早已忘记了。
翻开第一页,是蓝色的钢笔字,因为干涸了太久,变成了深色的宝蓝。
“世界上优秀的人很多,我想去看的世界也很大,不过现在只有脚踏实地地努力,方能逐一实现。自勉。”
落款是她初中毕业那一年。尤溪的“溪”字最后一笔写的尤为重,她几乎透过字迹看到了当时意气风发的自己。
充满希望的自己。
再往后翻,一页一页,密密麻麻,尘封的记忆逐一展开。
她晨跑的打卡表。一个挨一个的正字写了整整四页,是她高一一年,每日晨跑从未偷懒的成果。她看过的书,一本本仔细记了作者,写下了自己的感悟;考试的反省,学到的道理…
她看完了,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暮色四合。
尤溪静静站起来,把笔记本重新放回最高的架子上,思维逐渐变得澄澈了。
她不一样,她和陈家煦不一样。
她永远不会为他人而活,她永远为追求自己热烈的生命而活。
陈家煦就是一条恶狗,是下水道里的咀虫,根根本本,他们不一样。她早就应该知道,陈金山那种东西,生下的儿子,血里永远不会流着好东西。他们的灵魂空洞而腐烂,如果不寄生在一些东西上,比如钱,比如权利,比如他们向往的人身上,他们就无法生存。
即使他装的再光鲜亮丽,即使自己曾经把他当作自己的家人。
陈家煦不配。
尤溪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弦弹了一下,荡开了清澈的波纹。
自己永远不会因为一只可怜卑微的狗,而被绊倒在自己的人生真正的门前。
称臣【姐弟病娇】 第十四章体制化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家煦大叁那年的除夕夜,尤溪逃跑了。
因为尤溪越来越依赖陈家煦,也变得越来越乖,就像一个小婴儿。
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发展,所以他放松了对尤溪的警惕。
那天晚上,她没有拿任何东西,穿着睡衣,没有预兆,几乎是一瞬间的,跑到厨房举起菜刀,把窗户砸开,撑着一口气跑了出去。
她举起菜刀,用尽全身的力气砸玻璃的时候,陈家煦在学校里。他从耳机里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当他打开监控画面的时候,只看到尤溪一角洁白的衣角从窗户的裂隙里飘过。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里轰然倒塌。
…
尤溪赤着脚,在深冬里,穿着单薄的睡裙,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大雪里,被冻的瑟瑟发抖。
她的小腿被玻璃碎片划破了,血顺着她的足迹蜿蜒下去,又在低温下被冻成血色的花。
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个世界这么漆黑,这么寒冷,大的让人害怕。大到,她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处。
除夕的街道上没有行人,但即使有,她不知道那是不是陈家煦的同党,会不会把自己送回恶魔的手上。
报警,对,她要报警。
远处是一个电话亭。她踉踉跄跄跑过去,按下“110”。
对面很快接了起来,是一个温柔的女声:“您好,这里是北京市公安局,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尤溪正要开口,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听筒,彬彬有礼说:“家里孩子不懂事,乱打的,麻烦你们了。”之后按下了提键。瞬间,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然后,尤溪听到陈家煦的声音很轻地在她耳边说。
【尤溪,你真是不知死活。】
【你知道吗,神病人的话是不会被相信的,就算你报警了,被送到了警察局,他们只会同情你,已经神混乱到这种地步。】
【他们终将会把你送回安全的地方,就是亲人的身边。我的身边。】
【尤溪,没有人会救你的。】
陈家煦把尤溪带回家里,第一次真的、狠狠地打了尤溪。
他把尤溪用链条绑在床上,尤溪像上钩的鱼儿一样,一下一下的挣扎,铁链被带起来哗啦啦的声音。
陈家煦翻箱倒柜,最后找来了一支小竹棍。
那是尤溪用来撑着打开的窗户,让它不至于因为风而关上的。她还记得小竹棍是他们一起去竹林里捡的,明明从超市可以买一个,她偏要自己去捡,说这样才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
当时陈家煦很不认同她这种附庸风雅的行为,但最后咕咕哝哝的,还是陪她去了。
那根竹棍现在拿在陈家煦手里,他朝着尤溪一步步走来。
一下、两下。
尤溪洁白的腹部、乳房、大腿上落下一道道红色的血痕,交叉相错,殷红可怖。
致幻剂让她的神经处于异常状态,身体变得敏感,这样的疼痛对她来说无异于斧钺汤镬。
“不要…求你了…”尤溪的身体因为疼痛而拱起,时而蜷缩,剧烈颤抖着。
“还差叁下。乖。”陈家煦俯身,亲了亲她被汗浸湿的鬓发。
“不要…”尤溪一下一下的抽噎,因为恐惧,甚至气捋不顺开始打嗝。
木棍仍然一下下落在她的身上。
之后他们做爱,尤溪被链条绑着,无法合拢双腿,毫无尊严。最后,她哭累了,哭晕了。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尤溪以为自己死掉了,她终于解脱了,她周身是一片温暖和安静。
她落到了一个宽厚而温暖的怀抱里,就像母亲一样,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
她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熟悉而洁白的浴室,自己坐在家里浴缸里,被温度合适的水流包围。陈家煦从背后圈抱着她,正用手掌缓慢而专注地舀一点水,淋到她的肩膀上。
尤溪闭上眼睛,第一次觉得无穷无尽的疲倦,疲倦到,不知自己能不能继续走下去。
她在对抗什么。
她把头往后,靠在陈家煦的肩膀上,很舒服。她不得不承认,这让她感到安心。不管是病态,还是被驯化,这的的确确让她有了归属感。
这个动作明显让陈家煦感觉很受用。他亲亲尤溪的耳廓,柔声说:“姐姐,我不想伤害你的…只是想让你长长记性。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啊,怎么可能伤害你呢。”
…
“institutionalized.”过了一会儿,尤溪低语了一句。
“体制化?”陈家煦在她耳边说,“怎么了。”
《肖申克的救赎》。这是尤溪最喜欢的电影之一。
【这些高墙还真有些意思。一开始你恨它,后来你就会逐渐习惯。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过去之后,你甚至会依赖它,没有这些墙,你活不下去。】
这就是体制化。
尤溪在药物和囚禁的逼迫下,无法避的对陈家煦产生了依赖心理。这种依赖心理,让她在离开囚笼、飞到蓝天的那一瞬间,不是重获自由的喜悦,而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无助。
一开始她恨陈家煦,到后来,她习惯了,再后来,就是依赖。
陈家煦又硬起来了。他缓缓把自己推进尤溪的身体里,尤溪嘤咛一声,手扶着浴缸的边缘,慢慢坐了下去。
一下、一下。陈家煦动的很慢,也几乎没有什么快感。液已经没有了,他什么都射不出来,只是一下一下动着,只是、为了确认尤溪的存在。
体制化。
安迪只有一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他翻越这座高墙,用了19年。
而绝大部分人,终生都会被困死在这堵高墙里。
#
尤溪这次逃跑,差点让陈家煦疯掉。就像牢牢用丝线绑住的金丝雀,不知什么时候,一回头,鸟儿竟然消失了,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绳子。
举目四望,只有无垠的蓝天,天地之大,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回来他的鸟儿。
但是尤溪不是鸟儿。是,她没有带手机,但这样低劣的定位手段怎么可能让陈家煦认为是万全之策。
只要尤溪活着,他永远会知道她在哪。
只要尤溪还有心跳。
他循着定位,飞快找到了尤溪。当他在满天雪白下那座电话亭里,尤溪洁白的身影时,他第一次有想要毁了尤溪的冲动。
怎么杀掉。绳子,浴缸,锤头。
他的双目发红,目光直直盯着远处,尤溪的轮廓。
他走过去。看到尤溪的一瞬间,他投降了。他永远不可能真的伤害尤溪。
姐姐,为什么,我都做到这样的程度了,你还是要逃跑。
我此生唯祈求这一件事,为什么,不能让我如愿。
从除夕开始,陈家煦重新加强了对尤溪的束缚,甚至比以往更盛。
他把全部的门锁换成军用级别,窗外装了铁栏杆。
陈家煦变得更加喜怒无常。时而暴虐起来,又忽然柔和。大部分时候还和以前一样,安安静静的,只是这掩藏的平静里不知何时会爆发出癫狂。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尤溪都好像是真正接受了。
她像一个乖巧的、任人摆弄的布娃娃,又变得无忧无虑起来。
陈家煦带回来一个小小的水果蛋糕,都可以让她开心一个晚上。
她就像孩子寻找妈妈一样,只要陈家煦在家,她就会悄无声息地跑过去,软软的抱着他,下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蹭,然后像小狗一样咯咯的笑。
她好像忘记了那些陈家煦和她不愉快的部分,那些背叛、伤害,全部抹消了。
她忘记了陈家煦是如何诱奸、囚禁她,又是如何一步步掌控她。
她忘记了那些让她痛苦的部分,就像一只冲出灰烬的凤凰。
尤溪的记忆力和思辨水平飞快的回到了之前的水平。
陈家煦亲眼看着她一上午读完半本全英的《失乐园》。
他弯下腰,看着尤溪的眼睛,指指自己:“尤溪,你爱我吗。”
尤溪笑了,答的很快:“我爱你。”
“我是谁?”
“你是家煦呀。”
“家煦是谁?”
尤溪咯咯的笑,好像他问了一个答案是那么理所当然的问题。她眼睛亮晶晶看着他,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是要永远在一起的人呀。”
窗外,草长莺飞,春色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尤溪哼着歌,晃着脚丫子,自顾自继续看《失乐园》。
陈家煦直起身。
春天到了,他驯服尤溪的计划彻底成功了。
从今天起,他们将会像真正相爱的人一样,活在阳光温柔的人间。
不,比相爱的人还要更牢固,因为他们永远不可能背叛对方。
永永远远。
称臣【姐弟病娇】 第十五章红日
尤溪怀孕了。
陈家煦捏着一张白色的、薄薄的检验单,一时间呆住了。
外面蝉鸣声声,气温热的让人发昏,也许是他太怕热了,一时间竟怔怔的,回不过来神。
怀孕。
他看向旁边的尤溪,牛仔裤,短上衣,头发半挽,倚在医院的墙壁上,摸摸自己的小腹,有抬头,看向陈家煦,乖乖的笑:“我要当妈妈了呢。”
也就是说,他们会有一个孩子吗。
一个小小的孩子,也许是男孩儿,也许是女孩儿,眉眼和尤溪一样。
他想着这样的场景,自己和尤溪牵着一个孩子,这让他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把报告单折了一折,放进口袋里,然后把尤溪拥到怀里,很紧很紧,但是动作很轻柔,这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是…我也要当爸爸了。”
#
其实,陈家煦每次避孕措施都做的很好。他没有考虑过孩子的问题,或者说,他们目前的情况并不适合养育一个孩子。
但有那么几次,他脑子发混,措施也做的不是很完善。
也许,他潜意识里,也想用这种办法来证明尤溪属于自己。
他查了很多资料,血亲生育后代,虽然死亡率和畸形率略高于常人,但仍然不是非常高的频率。
怀孕期间做什么检查,他全部仔仔细细问了医生。唐氏儿筛查的准确率99.96,羊水穿刺准确率几乎是100。
他不认为这样小的概率能影响什么。
况且,他相信,老天会保佑他们的……他们历经了这么多磨难才走到这一步,老天一定会保佑他们的。
当时陈家煦已经大四,临近毕业季。
他当时在做一个水下探测的项目,是总负责人。他白天几乎所有时间放在项目上,照顾尤溪的一日叁餐,几乎忙的脚不沾地。但他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和幸福。
有一天傍晚,他路过母婴店,看着橱窗里摆着的婴儿床、小衣服,鬼使神差的迈步进去了。
他提着一个粉粉嫩嫩的小纸袋回家,吃完饭后,和尤溪窝在沙发里,把小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是几件衣服,比巴掌大不了多少,样式可爱,布料软绵。
“这个样子男孩女孩都能穿。”他给尤溪看,神情里带了些向往和希望的孩子气。
“好看。”尤溪笑了。
“尤溪…尤溪…”陈家煦抱着尤溪,慢慢躺下来,把脸埋到她的腰窝里,轻轻用掌心摸着尤溪的肚子。
“痒…”尤溪忍不住咯咯得笑了,伸手把陈家煦的头发揉乱。
“姐姐…等这个项目完成了,我们就去缅甸…”陈家煦的声音低低的,不甚清楚,透过尤溪的脊柱酥酥麻麻传到她脑海里。
“我已经面试了缅甸那边的一个公司,和我研究的东西很相近。面试已经通过了,我会挣很多很多钱的。我们,还有孩子,一起去那里好不好,谁都不认识我们,我们会过得很开心很开心的,我会给你们最好的生活,最好的生活…”
他的话语逐渐低了下来,仿佛在耳语一样。
那一天,他做了这辈子最美好的一个梦。
梦里,他不是那个弱小、令人憎恶的自己,而是一个明媚、闪闪发光,能和尤溪堂堂正正并肩而立的人。
他是一个明朗的少年郎,配得上这个世界一切美好的东西,即使那些拿不到的,他也能鼓起勇气去争取。
善良关切的父母,几个真心相待的朋友,互为知己的恋人。
他在梦里走过了他的一生。
……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这是他这段时间里睡得最舒服的一觉,以至于醒来之后,仍然沉浸在这个和煦温暖的梦境里。他揉揉眼睛,看向窗外,阳光很热烈,直直洒向他的眼睛。
他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
太安静了。
时钟滴滴答答的响着,已经整点了,发出了“咚”的一声。
“小晴?”他叫了一声。
小晴并没有哼哧哼哧的跑过来。
整个屋子里有如一谭死水。
他又喊了声:“阿溪?”
没有人回应。
他站起来,踉踉跄跄跑出来。
所有的房间空无一人。拖鞋整整齐齐摆在玄关,门锁被撬开了。
所有的监听设备显示查无此人。陈家煦打开电脑,翻到昨晚的监控。
尤溪逃跑了,在半夜,带着小晴,走的干干净净。
#
尤溪已经准备了很久了。
她告诉自己,机会只有一次,要么成功,要么死亡。
她太了解陈家煦了,如果这次失败,他一定会杀掉自己,也许会肢解,不管什么方式,他会把自己永永远远留在这里。
她的时间太多了。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的人,永远有大把的时间去想清楚每一个计划的细枝末节。
那部留给林成济的手机,是她最关键的一环。
她没有时间去解释,但她只能相信林成济。
她花了很多心力,真正骗过了陈家煦,代价是无数次随着时钟整点报时、掐向指尖的刺痛。后来,指尖已经麻木,她就把右手拇指的指甲修成尖锐的形状,扎下去的时候,就如针尖一样剧痛。
很多次她为了骗过陈家煦,感觉自己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一边一遍遍提醒自己,他是一个变态,是一个毫无人性的畜牲,一边像奶猫依赖它的母亲一样,向他展露自己最柔软的腹部。这样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难熬到,她真的很多次、都快要疯了。
万幸的是,陈家煦“驯服”她后,她几乎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了。
但她的一举一动,如果稍有反常,就会引发他的怀疑,那么,随之而来的后果将会犹如山崩。
陈家煦太谨慎、太细心,自己稍有不慎,将永无机会。
所以她忍耐,她蛰伏着、等待时机。
伪装怀孕是她的第二步。
让一个正常人显露出孕期的指标并不容易,她了很大的功夫。
她专于此,没想到后来转业之后,再次救命还是回到了老本行。
那些能调整体内激素的药品,她为了不引陈家煦怀疑,每次都是正当的理由买到手。一些药有限量规定,她就慢慢的攒,即使一个月攒四分之一的一小片药,一些处方药,只有林成济能拿到,尤溪利用一点点的监控死角,也许是和小晴玩耍的时候,把手伸到它肚皮下面打转,看不到按键,敲下一两个字,最后汇成一条信息,发给林成济。
林成济从她的只言片语里明白了,他默默的,尤溪需要什么,让他放到哪里,他就会按需照办。
尤溪成功让自己假孕。
当时陈家煦捏着的那张纸,不是假的,上面的每一项指标,都显示她怀孕了。
那不过是她捏造的数据。她吃下了那些药,让自己的循环彻底紊乱,呕吐,头晕,神经衰弱,这些难受不算什么。她让自己的身体上当受骗,以为子宫已经落下了一个小伞一样的胚胎。
之后,就是那一晚。
她做了万全的准备,陈家煦那天很开心,她撒娇自己腰疼,陈家煦慌了神,她终于有机会把安眠药放到他的水杯里。
凌晨的时候,陈家煦睡死在床上,她打开了那扇牢门,终于走出了这个地狱之地。
#
陈家煦看起来是冷静的。他反反复复告诉自己不要慌。
他仔仔细细找了监听设备,可是每一个,都显示没有信号。
他去警察局备案,警察先是告诉他,人需要失踪48小时才能立案,听陈家煦说尤溪神有问题,才立马立了案。又安慰他说,神失常的病人很好找的,一般不用一天就能找到,热心群众看到行为怪异的人,总会多留意一下。
陈家煦了很大的劲,才让自己没有当场在警察局大吼大叫。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