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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妖冢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爱薄倩的王臻
我们还没有看清楚,那道身影似乎知道我和老鸨注意到了她,忽然间身子一晃,顿时间就躲到里屋去了,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了。
“徐轩你看清楚了吗?”老鸨问我。
“没看清楚。”我摇了摇头,猜测,“不会又是佛手会的那个特务吧?”
听我这么一说,老鸨也觉得很有可能,这特务自打吃了我们三人的亏后定是没有走的,多半一直是围绕在这周围暗监视着我们。于是老鸨想起身去查看,但是被我给按住了:“这么多人,酒宴才刚刚开始,大庭广众的离场难免有些显眼,而且我们两个外乡人,擅自闯入别人的屋子里被抓到了难免产生较大的误会,所以我们还是再等等,等酒宴进行到大半段的时候,离场的离场撒尿的撒尿,人散的差不多了,我们再偷偷进去看看,如果是佛手会的人,只要我们没走他自然也不会走的。”
老鸨想了想觉得也对,于是就安分在自己的座位上,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埋头吃着酒菜,我也是这般,但心思早已不在这里,同时间也打起了警惕时不时环顾着四周围。
大概等桌上的小菜都吃完了,这酒宴算正式开始了。第一道菜刚摆上桌,食物出锅的那股腾腾的热气还没有散,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
“大家吃好喝好呀!”
顺着声音回头一看,一个头戴棉帽身穿棉袄棉裤、外头又挂了件马褂子的男人站在酒桌中间和坐在位子上的村里人笑眯眯地寒暄着。我一看这面孔,熟悉,就是唐海棠给的那张报纸上配图里的那个男的,也就是那个发现黄河浮棺的那个村民吴富贵了。他现在的身材比之前瘦瘪的大不相同,整个人肥硕了许多,倒显得更加精神了。
“才四个月的时间,这吴富贵吃了多少山珍海味补成这般满面红光?”老鸨也是瞧出了这变化来,说罢,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显目的地方,拉了下我的衣袖,用手指着对我道:“你看,那老头的腿上咋鼓起来了一包?”
我顺着一看,果真。那吴富贵的腿上虽然穿着棉裤,但是不厚,可以清晰地看清小腿的地方鼓起来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包。
老鸨问坐在一旁的柏叔:“柏叔,这吴富贵是有什么毛病吗?我瞧他腿上有肿了个包。”
柏叔看了眼,哦了声,解释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他说是个瘤子,县城里头的医院说栽不得,就一直搁那里,好像打四个月前不干捞尸人行当的那时候起就出现了。”
柏叔的话语让老鸨突然一愣,紧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用力地拉了拉我的衣袖,说了句让我感到匪夷所思的话:
“徐轩,你仔细看看他的那个包,像不像你腿上的那个疙瘩啊?”





盗妖冢 第三十六章 吴富贵的疙瘩
我听了老鸨说的话之后身体顿时犹如被电流通过了了一般猛地一激灵,然后立马定睛仔细去看吴富贵脚上的那个鼓起来的包,形状圆鼓鼓的,和我小腿上的疙瘩很是相像!卡在了大腿上,被棉裤勒得形状很是明显,只是它的比我的那个大了许多,有拳头大小。
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说道:“这个吴富贵在四个月前是不是也被只裁皮螂钻进了他的腿里,一直寄居到现在?”
老鸨思索:“但是唐海棠说过,这裁皮螂的寄生路线是通向肠胃的,而且这段轨迹的时间不过十天左右,如果四个月前吴富贵就被裁皮螂寄生了,那那个包怎么还待在腿部,按理已经到达肠胃,吴富贵也会绝命。”
我想了想,道:“但如果他知道如何抑制住寄生在腿里的裁皮螂的话,就像唐海棠拿沾有黑狗血的红绳绑住我的小腿用阳气压制阴气一样,那就是两码事了。”
老鸨说也是,的确有这么一种可能,只不过我们还不能确定那个大疙瘩是不是裁皮螂寄生所导致的,但毕竟现在人这么多总不可能跑过去把吴富贵的裤子扒下来看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所以我们得继续慢慢探清楚见机行事。
我们俩低头吃着菜,柏叔没有注意到我们俩的异常,一边喝酒一边和酒桌上的其他村民拉着家常,这样活跃的气氛倒是很好地掩盖住我和老鸨默不作声的尴尬。
吴富贵一手提着一瓶白酒,一手持着一个宽扁的瓷碗,按着酒桌的顺序陆陆续续地敬酒,我们坐的一桌恰好是最后一桌,吴富贵到我们这里来的时候已经喝的有点微醺了。
吴富贵手的那瓶白酒已经倒的差不多了,到我们这里的时候干脆把瓷碗丢了,直接凑着瓶口喝。
戏剧性地,吴富贵恰好站在了我和老鸨挨着的位置中间,好在他没有注意到我们俩个陌生的面孔,只是咧嘴哈哈大笑着和桌子上的村民问候着,满身的酒气扑面而来,呛得我差点把嘴里的菜给吐了出来。
“今天是喜庆的日子啊!大家都喝一杯,一定要倒满!谁都不要倒少了!不然就是不给我吴某面子。”吴富贵大声囔囔着,抬起了手里的酒瓶子,在座的人也纷纷举起手里的杯子。我也低低地举起了提前倒在杯子里的白水。
“干!”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痛快的仰头喝酒,唯独我和老鸨一面喝着一面把眉头抬了起来,偷偷地用余光打量着这个吴富贵。他似乎真的醉了,整个人站着都有些摇摇晃晃的了,因为就站在我的身边,所以身子不断地往我这里蹭。
一个糙皮的老头贴在自己的身上,那感觉实在是腻腻歪歪的难受,但我也不敢做出什么大动静来,只好把手剩下去,隔在我和他的中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似乎碰到什么东西了,硬邦邦且圆鼓鼓的。我心里一格楞:这是碰到他的那个疙瘩了!就在我下意识想要把手收回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那个疙瘩动了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一样,起初我还没反应过来,但随后我就明显的感觉到它又猛地动了一次!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吴富贵的腿突然一颤,我抬头见他脸上的肌肉狠狠地抽动一下,好像是很是痛苦的感觉,但他立即便尽力想掩饰住他的这番反应。
桌上的几个村民还是注意到了吴富贵的异常,问道:“富贵?怎么了?”
吴富贵摆摆手,僵硬地咧着嘴苦笑:“没事,老寒腿又犯了,这天变得太厉害了。”几个村民想上前搀扶他,他却摇头说没事,随后说了句“我先回屋了你们继续吃喝”捂着大腿有些艰难地往回走了。
老鸨不知道怎么回事,本能地问我:“他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有点一头雾水的模样:“不清楚,我的手刚才碰到他大腿处的那个疙瘩,那疙瘩似乎动了下,随后吴富贵就犯疼了。”
“动了下?”老鸨皱眉,低头想了想,然后忽刷的又抬起头来,问道:“你刚才用哪只手碰的他?”
我楞,虽然不知道老鸨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回道:“左手啊。”
我话还没说完,老鸨突然就猛地抓住了我的左手,拉到了他的眼前。
这下没轻没重的攥得我有发疼,刚想开口骂他,就见他莫名其妙地把我上头的衣袖挽了下去,露出了我的手臂,道:“你看!”
我一看,但我的左手腕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戴着那串随身携带的避妖捆绳。
“怎么了老鸨?你犯什么神经呢?”
“避妖捆绳啊!,刚才这东西也靠近了那个疙瘩!”
我楞住:“你的意思是说是我这避妖捆绳凑近到了吴富贵大腿上的那个疙瘩,他才会突然疼的?”
“没错!如果那个疙瘩里头是只裁皮螂,那么这避妖捆绳所带的阳气就和裁皮螂身上的阴气起了抵触,那只小妖受到惊动这才有了起了动静,它的腿上是牵扯着神经的,这么一动就使得吴富贵疼痛了!”
老鸨这么一解释,我终于恍然大悟,的确,当我的左手碰到吴富贵腿上的疙瘩的时候,我有感觉到手腕上的避妖捆绳在晃动着。
我:“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鸨瞧了瞧四周围:“现在这些裁村人喝划拳的划拳,上茅房的上茅房,大都有了醉意,我们趁机跟上去看看那个吴富贵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然后,老鸨故意对柏叔说:“柏叔,我和我这小兄弟先去趟茅厕哈,哎,我们俩人肠胃差,这才见到好吃的胡乱海塞有些闹肚子哈。”
说罢,就拉了下我使了个眼色,我马上反应过来哎呦一声的捂了下肚子,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来:“我们俩得去解决下哈,哎呦喂,疼得实在厉害!”
于是和柏叔也打了个招呼后,我便和老鸨一同起身离座走了。
吴富贵的房子就在我们背后十来米远,但是我们这样跟上去实在是惹眼得过分,于是我们便顺着院子的围墙走,绕了圈偷偷摸摸地转到房子后头去了。
我们俩刚停脚,老鸨就嘲讽我的“演技”:“你刚才装的也太假了吧,喊得感觉和饶痒痒一样舒服。”
我翻白眼:“那是你丫的借口太假,还你肠胃不好吃坏肚子了,在柏叔家里吃三四碗面就几头蒜他娘的都没见到你肚子有什么动静。”
“行行行,小爷我一世英名也就能吃这方面能给你拿去当话茬,不碎嘴了,我们还是做正经事,先看看怎么进去这房子。”老鸨摆手,说完就开始查看这房子的后头有什么可以出入的通道。
我也跟着找。围墙四个角高耸的电灯散发出来的光把整个院子都照亮得透彻,即便是在房子后头,都没有多少暗处。
很快,我们就注意到在房子的一角有一扇打开了的窗户。吴富贵似乎忘记关上它了。窗户口很宽,足够一个人轻松通过。穿过窗户往里看,明晃晃的几盏灯光在里头的天花板上亮着。
就在这个时候,我接着里头散出来的光线,忽然注意到那扇开着的窗户的窗框边,有着一道道湿漉漉的水痕。用手一抹,感觉颗颗粒粒的有些硌。原来是泥沙水。
我和老鸨说了这个迹象,老鸨正想上前仔细看呢,却似乎又发现了什么东西,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来,指着屋子里头,压低声喊道:“徐轩,你看,地上好像有脚印!”
我立刻按着指着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凭借地板的反光,我可以地看到屋子地上印着一行浅浅的脚印,隐隐约约的,而且这些脚印有点泥泞,似乎是踩着泥沙留下的。
显然在我们之前就已经有人通过这扇窗户进去了!
但是什么人呢?我和老鸨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我们看到的站在二楼的黑影。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黑影就是这个从窗户进去的人。
我疑惑:“这黑影到底是谁啊?”
老鸨摇头:“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到时候或许就知道了。”
说罢,老鸨又左右环顾了下,确定没有人后,扶着窗户口框直接翻了进去,随后我也跳了进去。
屋子里的装潢很是漂亮,不论是家具还是装饰品都是崭新的。房子有两层,中间通过一条锃亮的红木楼梯连接着。我们粗略扫视了眼,知道这一楼多半是没有厢房的,于是我们就打算上楼梯去二层看看。
可能是新楼梯的原因吧,我刚踩上去第一脚就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虽然还不至于引起什么动静,但是对于我们这两个偷偷摸摸窜进来的人,更加使得我们紧张。我和老鸨一个前一个后,前瞻后顾的,迈的步伐格外的小声,就怕抬头看见吴富贵走出来撞见我们俩。
顺着楼梯上了楼后,我们视野里就慢慢地现出一道亮光来。我们眼前的有一条七八米的走廊,亮光就是从里头的一间厢房发出来的。
老鸨捅了捅我,示意我那个吴富贵有可能就在那里。
我会意,点头。蹑手蹑脚地朝着那件厢房走去。此时我已经紧张的不敢喘大气了,虽然在农村的时候经常夜里跑到村里人家里偷鸡蛋玉米吃,但两者是不一样的,这种偷偷摸摸的滋味更让我感到紧迫。
慢慢地,我和老鸨已经靠近到了那件厢房的面前。那道从里头冒出来的更加的显目了。厢房的房门上头镶着一面较大的透明的玻璃,透过其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里头的景象:一张案桌,一张凳子,一个人。人侧坐在凳子上,手扶着桌子。那个人的面孔,就是吴富贵。
我们摒住了呼吸。
吴富贵的脸上还留着疼痛的表情,嘴里似乎哎呦哎呦的喃喃着。只见他弯着腰,慢慢地挽起勒裤腿,慢慢地挽到了大腿根处。
当大腿完全露出来的时候,我们看见了那个藏在棉裤底下的疙瘩:它圆鼓鼓的像一颗肉球,结结实实地长在大腿的中间处,上面的皮肤完全褶皱得不成样子,看起来像是枯萎了一般很是恶心。让我们乍舌的是,那个疙瘩并不是完全被皮囊包裹住的,在其的中间,破开了了一个可见血肉的凹陷进去的坑!而在这个坑里,紧密地蜷缩着一只黄褐色的拳头大的小裁皮螂!




盗妖冢 作品正常更新时间点出炉啦
各位看官大人们,本书的更新通常除了周二(全天课没有多少空闲时间)是都会稳定更新的,节假日的时候看情况而定,但是绝对不会经常性断更或断更多天哒~
此外,王臻再次各位看官大人的支持,谢谢大家,我定会加倍努力给你们呈现好看的章节的!
对啦今天是霜降,标志着冬天正式来临了,各位看官大人要记得穿厚衣服哦~




盗妖冢 第三十七章 偷窥
我当时看到那幅景象顿时胃里一阵翻腾,恶心地要吐了出来。
那只裁皮螂比我们之前见到的要大好几倍,这使它的模样都放大了展现在我们的眼前,它瓣状的甲壳,包括它布满一排排利齿的鄂,甚至它腿上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十分的让人作呕!
那只妖能养活得这般肥硕,看样子定是汲取了不少的营养,看样子它真的活生生地在吴富贵大腿上寄生了足足四个月。我心生疑惑:按唐海棠的说法来讲,这裁皮螂的寄生方向是通向肠胃的,那是致命的而且到达的时间不过十天有余,为了足足四个月这个吴富贵还是好端端的呢?
老鸨看了也是不好受,但此时此刻又是不能发出什么动静来的,便只好是忍住继续暗中观察着这个吴富贵。
只见此时吴富贵从兜里摸出了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来,急急忙忙的拔去了上头塞着的木塞子,抬起瓶子来就往那个疙瘩上倒。然后我看见从瓶口里倒出了一堆黑色的粉末,像是什么中草磨成的药粉一样。
那个黑色的粉撒在了那个疙瘩上后,那只挤在里头的裁皮螂起了反应,立马卷缩着身子裹了进去,一动不动的。紧接着,吴富贵就像是解脱了一样,脸上疼苦的表情顿时消散了许多。
我一惊,暗道:“看来这吴富贵真有对付这个裁皮螂的法子。”
老鸨:“就猜这家伙瞒的事肯定不简单,他四个月前的遇到的那次黄河浮棺里,定是有什么蹊跷!”
我们两个嘀嘀咕咕还没有说几句,就看到那个吴富贵猛地抬起了头,喝道:“谁?”
我和老鸨心里大呼不妙,看样子这个吴富贵好像是发现了我们俩了,我下意识地想撒腿就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闻屋子里头突然传来了一声:“是我。”
话落,就瞧见从厢房的暗处缓缓的走出来一道人影来。
原来屋子里还躲着一个人。我一看,那个人穿着一袭中山装,底下踩着皮鞋迈着徐缓的步伐走了出来。叫人诡异的是,这人的脸上戴了一个青铜质的面具,形状是只面相奇特的羊头,上头有着和羊一样隆起的鼻骨,和羊一样椭圆的嘴巴,和羊一样下垂的大耳,还有其两边和羊一样粗大的螺旋状的角。看起来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
“是你?”吴富贵一愣,他似乎认识这个戴着羊头面具的家伙,“你怎么来了?”
“来告诉你件事。”那个羊头开口说话了,从空洞的面具里头里头飘出来一阵沙哑且低沉的烟嗓。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您说。”
只见羊头咳嗽了两声,随后把嘴靠近了吴富贵的耳边。也不知道他讲了什么,声音很是小声。
细语了一阵子后,羊头又把头抬了起来,他似乎向吴富贵交代了什么,随后在吴富贵的肩膀上拍了两拍:“知道了吗?”
吴富贵也似乎懂了什么,点头。然后见他脸上突然别扭了下,对那个坤爷问道:“那个药,什么时候给我续上啊?”说着,他晃了晃手里拿着的之前的那个装着黑色粉末的小瓶子。
羊头瞧了眼瓶子,又瞧了眼他裸露出来的大腿上血肉模糊的疙瘩,道:“药我自然会按时给你,你只需按我说的做,药少不了的。”
“那,那这里头的虫子什么时候才能弄出来啊?四个月多了,想养蚌一样越长越大,这里头四周围的肉都烂掉了。”
“慢慢来,药量还不够。你的命能保住还不满足吗?没了药,这只妖两天之内就能把你穿肠破肚。”
吴富贵说不出来话,悻悻地低着头不做声。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注意到那个羊头的脖子上有一条很明显的红线。仔细一看,是道伤口。我猛然一颤:这不是唐海棠袖刀留下的刀痕吗?
我反应了过来,对老鸨道:“这羊头就是佛手会的那个特务!”
老鸨也是认了出来。没错,不论是体态装作还是从声音的声色来看,和那个特务如出一辙。只是此时戴上了个羊头面具掩人耳目罢了。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
老鸨想了想:“不能硬干,这里还有村民,那个吴富贵显然和这个特务狼狈为奸了,这外头都是裁村的人,我们一个外乡人到时候出了岔子说不清,还是先躲着。”
然而老鸨话刚说完,就瞥见那特务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盗妖冢 第三十八章 黑色的药粉
特务朝着门口走来,脸上羊头面具的镂空眼眶里面藏着的那双眼睛,如同来自深渊里头的怪物在凝视。仿佛那个羊头此时已经是活脱脱的活物。
它似乎已经嗅到了我和老鸨的气味,脑袋一扭,盯着门上镶嵌的那面透明的玻璃,然后板着腰杆慢慢地朝着门口走来。
手伸出,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特务走了出来,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但走廊上都是空空如也的,唯独吴富贵的这间厢房还亮着灯火。
吴富贵此时也走了出来。可能是脚上伤口发炎的原因,此时他走起路来还是有点点一瘸一拐的。他走出来看了下特务,然后也朝着四周围看了番,不明其缘故,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特务往下拉了拉身上中山装的衣角,然后再次拍了两下吴富贵的肩头,“交代你的事,记清楚了吧。”
吴富贵点头哈腰连道了好几声记得记得。那特务这才放心,便朝着走廊的出处走去,身影慢慢消失。
特务前脚刚走,这吴富贵就像突然变了个嘴脸一样,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狠狠的但又小声的骂了声他妈的,似乎极其厌恶的样子,转身进了屋,像是收拾了什么东西,过了三分钟后又出了屋子,再出了走廊,就顺着楼梯下了楼。
“走啦?”我暗道。
“走了!终于走了,妈的!小爷我都腿都屈麻掉了。”老鸨立马推开了那扇门。
之前的我和老鸨就躲在这扇被打开的门的后面,弓着腰,挤在一块,像两根扭曲在一起油条。当时那特务出来的时侯我们没有地方可以跑,走廊长,这一跑就给瞧见了,于是只能赌上一把,趁着那特务推开门的时候我们就直接贴着墙躲在这背后了,大气都不敢出。
老鸨一出来,挺直了身体,像是冬眠了半个冬天的大狗熊。我也是躲得憋得慌,老鸨没洗澡,那油滋滋的身躯挤着我,我感觉就像自己被丢到了一块硕大的五花肉上,一张嘴似乎就能呛到满嘴的油腻。
老鸨舒展着身体,问我:“你看到吴富贵最后的表情没?显然这家伙对那特务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定是和他有了什么不满或者矛盾。”
我点头:“刚才听到吴富贵嘴里一直在不断地提到药的事,看起来那种药可以抑制裁皮螂在他腿上扩张的寄生,而且吴富贵很想要多点的这种药。”
“没错。但是我看那特务的语气,两人似乎形成了什么协议,吴富贵好像是得听特务的话办事才可以拿到那种药,这个‘协议’的利益更偏向特务那边,吴富贵也对这样的‘协议’产生了明显的厌恶。”
老鸨的这个说辞很有道理。这个特务是对裁皮螂有了解的,他手里也攥着抑制这种妖的药,对吴富贵像是一种“你不给我做事,药就不给你,你就等着死”的威胁。
我正想着呢,却见老鸨此时已经是悄悄地窜进了吴富贵的那间厢房。我疑惑
道:“你在做什么,刚快走啊,那吴富贵要是又绕回来把我们抓着了岂不糟糕?”
老鸨回头来瞪了我一眼,骂道:“徐轩你这驴脑子怎么还是慢一拍!你腿上的情况和那吴富贵一样,都给那七星瓢虫给寄生了,人家手里有治那东西的药,我们还不快点进去看下?再者说了,吴富贵定是出去招待客人了,免得在屋子里头待久了叫人心生怀疑,他不是什么关二爷杀不了回马枪的。”
我泱泱的不做声,只好跟着他进了里屋。
刚一进去老鸨就大呼不妙,桌子上刚才还摆着的那个药瓶子已经是不见了。老鸨看了又是大骂:“这老贼,心眼可这是多,还留了手把药瓶子给带走了。”
我看着桌面上只剩下的一堆散乱的纸张和零碎的物件,低眉思索着。
老鸨或许说错了,那个吴富贵看起来没有把药瓶子带出去,因为他之前在院子里头大腿作痛的时候,就是回屋子取的药,很显然他的表现并不想让裁村的人知道他被裁皮螂寄生的事,所以他日常应该是不会轻易地把药随身携带的。更何况他并不知道我们俩的存在,没有必要刻意防范着把药带走。
我走到那张桌子前,伸出手来慢慢地移开上面的纸张。一个青花的瓶口露了出来。
果然,吴富贵只是胡乱把纸张压在上头掩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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