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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大周的律法严厉,素来讲究一个杀人偿命,这银钱也罢,女子来路不正也罢,都或可以从其他方面逃脱罪责,可这在醉仙楼的后院发现了如此多数量的尸骸,醉仙楼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脱不了干系,而等着醉仙楼明面上的主人殷如归的下场自然是可想而知。
面对徐寒这样的询问,那风离尘的酒意终是彻底散去,他的脸色煞白,身子一软瘫坐在地,却是再也寻不到方才的飞扬跋扈。
而徐寒也在那时眯着眼睛笑了笑,“诸位可以离去了。”然后又看向那位天策军,言道:“走吧,带我去看看这殷老板是如何草菅人命的。”
说着,他便要在那天策军的带领下,朝着醉仙楼的后院走去。
那位在一旁久未做声的殷如归脸色在一阵难看之后,终是化为了恶毒与狰狞,他如同魔怔了一般朝着徐寒离去的背影大声吼道:“徐寒!你以为你害了我,你就能好过吗?”
“要不了多久,长夜司与殷家就会将你和天策一道毁灭。”
“届时你的下场会比我凄惨百倍!”
“哈哈哈!”
言罢,那位殷如归放生大笑,模样癫狂无比。
正要离去的徐寒听闻此言,身子顿了顿,在那时转过了头,看向殷如归。
他的眼睛眯起,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就劳烦殷老板在黄泉路上...”
“等着在下吧。”
还有,本书的追订真的差强人意,恳请觉得此书还不错的小伙伴能够点一下追订,给可怜的作者君一点小小的安慰与动力,拜谢。





藏锋 第二十九章 帮助
五十万大军覆灭在了大黄城。
这几乎是崔家所有的家底,而崔庭却将之付诸一炬。
虽然他自己侥幸活了下来,但这并不能改变崔家在邱家与江家两大家族夹击下,寸步难行的现状。
大夏共有八州之地,分别名为燕、齐、辽、景、雍、营、豫、隆。
大夏皇族那位生死不知的国师曾有言道,大夏八州,封地不过半数。
其言下之意便是大夏皇族无论如何都得握住四州之地在自己手中。景州是邱家邱尽平的封地,雍州是江家江之臣的封地,隆州是崔庭的封地,而辽州则为各个王侯瓜分。剩余四州大夏皇族死死握在手中,就是有天大的功劳也决计不会封赏出去。
对于野心勃勃的邱江二家早已不满足仅有的封地,他们想要更进一步,而最好的办法自然便是将如今的崔家彻底打垮。
于是这几日的朝堂弹劾崔庭在大黄城兵败,葬送了五十万夏军的奏折如雪片般被递了上去,身为大夏皇帝的李榆林虽然还未表态,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闷气氛已然笼罩在大夏之都横皇城中。
早朝过后,脸色阴沉的崔庭皱着眉头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不曾理会任何人。回到家中后,提着两坛美酒便独自一人将自己关在了屋中。诸人见他如此,却是不敢去触这位国柱大人霉头,纷纷暂且放下了手中急着向他汇报的事情。
关上房门的崔庭打开酒坛便仰面饮下一坛,酒水随着他的嘴角滑落,浸透了他的衣衫,他却不以为意,依然咕噜将一大坛上好的美酒尽数灌入嘴中。但由于喝得着实太过着急了些,这一坛酒近有半数洒落。
若是那位嗜酒如命的楚仇离见到此景必然免不了一阵感叹崔大国柱暴遣天物。
一坛美酒饮罢,崔庭将手中酒坛猛地一扔,将之摔碎在地,就像是要将心头的愤恨借此彻底发泄出来一般。
可惜的是在做完这些之后,崔国柱脸上的神色并未有任何的好转,愤慨之色在那时散去,颓然与悲切浮上眉梢,他的身子一软便在那时瘫坐在了地上。
......
国柱大人将自己关在屋中足足数个时辰,从午晌到天色渐暗,除了唤人送过几次酒以外便与诸人再无半点交流。
国柱府的谋士们手里拿着各处来的线报,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要交给崔庭定夺,可每次都被喝得醉醺醺的崔庭骂了出来。
即使是这些跟随崔庭多年的亲信们也在这时感到一股大厦将倾的无力感。
邱江二家可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崔家永无翻身之日,就是崔庭醉酒这一天的光景,又不知有几多弹劾他奏折被递了上去。诸人在那时你看我我看你,大抵都生出了另谋他路的心思。
这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古来同理。
......
崔庭再蠢也曾是大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手下那些人的小心思他怎会看不透彻。
他不是不想管,他是知道没发管。
一州之地何其辽阔?大夏不知有多少人此刻正眼馋这崔家的隆州。多少人等着这一天,来落井下石,分得一杯羹。没了那五十万大军的崔家,就像是一个坐拥万贯家财的老人,根本没有丝毫余力去对抗那些虎视眈眈的强盗。
朝堂上的奏折一份接着一份,可崔庭能做什么?他如今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等着那些恶狼商量好如何瓜分他身上肥肉,然后他便会被从里自外的啃食干净。
他并不是不想做什么,而是他知道现在的他做什么都是徒劳。
除非他能变出几十万大军,或者破开眼前大衍境,登上仙人之境。而这两者说是难比登天也毫不夸张。
想到这里的崔庭,自嘲的笑了笑,又端起了眼前的酒杯一饮而下。
这已经是他今日喝得第七坛酒了,他脑袋有些晕沉,眼前的景物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忽的,一阵寒风吹开了房门的窗户,将案台上的烛火熄灭。
房间内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连你也来欺负我。”崔庭醉眼朦胧的嘟哝道,但最后还是不得不站起自己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烛台前,试着用一旁的火石点燃烛火。
不过或许是因为喝得太多的缘故,这样简单的事情,他足足试了七八次方才成功。
他看着重新摇曳的烛火,醉眼朦胧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又的疯癫的笑意,他摇摇晃晃的伸出了手,指了指那烛台,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给我好好的亮着,若是再敢熄了,本国柱便命人将之斩了。”
此言说罢,崔庭似乎很是享受这样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滋味,他脸上那疯癫的笑意在那时又浓郁了几分。
“堂堂国柱大人,如今竟然落到了跟一个蜡烛作威作福的地步,着实可笑,着实可笑啊。”
可就在这时,一道嗤笑声忽的自他的身后冷不丁的响起。
崔庭闻言顿时一个激灵,赶忙转过身子。
却见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然立着一道身影。
那身影浑身裹着黑袍,帽兜之下一双猩红的眸子泛着诡异的光芒,如鬼魅一般立在那里。
“你是谁?”崔庭的酒意在那时醒了大半,身子也下意识的退去一步,与那身影之间拉开了一道自以为安全的距离。而心底涌上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
他可是实打实的的大衍境修士,虽然因为喝了些许的酒,反应不及平常,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这样不露痕迹的突然出现在这国柱府中。因此,淡淡的敌意涌上了崔庭的心头,他暗暗想着会不会是那些仇家派来取他性命的杀手。
“国柱大人何须惊慌,在下可不是国柱的敌人,相反...”那人如此言道,声线有些沙哑。而他的手也在那时伸出,取下了放在头顶上的帽兜,露出了其下那张苍白、俊朗,但却又有些稚嫩的脸。“在下可是国柱大人的朋友。”
崔庭愣了愣,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个黑袍人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国柱府,那么必然有着不低于大衍境的修为,可对方年纪竟如此年轻,这着实大大的出乎了崔庭的预料。
因此,他愣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什么意思?”
他在问这话时,眸中警惕的目光并未散去,毕竟能在大夏坐上国柱的位置,岂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便放下戒心,若他真是如此,恐怕早就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有哪还又今日的成就。
那人闻言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崔庭眸中的警惕。
“在下听闻近来国柱大人过得并不太好,所以特地前来帮国柱度过这个难关。”
“助我度过难关?”崔庭闻言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助我度过难关?你知道我崔庭现在要面临是什么吗?就是他李榆林想要保我也未必能够保住!你是个什么东西?能帮到我?”说罢,他好似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又发出一阵大笑,那模样看上去多少有那么癫狂。
可那来者面对这样的崔庭依然神情淡漠。
他张开了嘴,平静的说道:“三十万第三境金刚境的肉身修士,不知这个数量的精锐大军能否帮到崔国柱呢?”
崔庭脸上癫狂的笑意在那时猛然收敛,他沉眸望向那黑袍人,眯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
即使他已经尽力让自己看起来足够的冷静,但在问这话时,他那上下抖动的嘴唇却已然将他此刻翻涌的内心暴露无遗。
黑袍人似乎早已料到了崔庭这样的反应,他在那时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
他的形容邋遢,头发散乱,衣衫上满是酒渍,甚至周身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酒味。黑袍人笑了笑,反问道:“国柱大人以为,这样的你还有什么值得让我欺骗的地方吗?”
“......”崔庭听闻此言顿时脸色一阵难看,他低头沉默了下来,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如今的他早已什么都不是,只要待到那些虎视眈眈的豺狼们瓜分了崔家苦心经营的隆州,届时他这徒有虚名的大夏国柱,说不得还比不上一座边塞小城的太守。
“此言当真?”崔庭沉默半晌,终是在良久之后抬起了头,神色复杂的咬牙问道。
“自然当真。”黑袍人几乎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同一时间回应道。末了,他又补充道:“只要崔国柱点点头,三日之后,这三十万大军便会出现在隆州境内,供国柱大人调遣。”
黑袍人说完这话,他便眯着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直直的望着眼前这位神情颓废的中年男人。他周身的气息凝练,但又带着一股让人心底发寒的气场。像极了那荒山野岭间迷人心智,勾人魂魄的鬼魅。
崔庭在黑袍人的目光下,不知为何有些不适。
咕噜。
他咽下一口唾沫,半晌之后方才问道:“那代价呢?你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崔庭自然不会相信这世上能有从天上掉下的馅饼,对方给得出三十万精锐这样大的筹码,那所求之物又当是如何巨大?不搞明白这一点,崔庭如何敢安心接下这样一份馈赠?
那黑袍人闻言却是淡淡一笑。
“崔国柱真的以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你只用知道,不管如何,情况都不会比现在更差,至少你的国柱之位能够保住,你家主世代经营的隆州可以无恙,甚至只要国柱大人明事理一些,再进一步也是不无可能。”
黑袍人这话无疑说到了崔庭的心坎,他在那时又陷入了沉默。
直到许久之后方才苦涩的问道:“那我可以知道你究竟是谁吗?”
黑袍人又是一笑,他猩红色的眸子光芒亮起,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
“森罗殿,刘笙。”




藏锋 第三十章 御史大夫(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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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长安依然下着雪。
但长安城的街道上却很热闹,尤其是那些街边的酒肆里,酒客们的谈话声更是此起彼伏,而细细听一听,其实他们的所言大抵都是同一件事情。
天策府的少府主徐寒,这几日犹如发了疯一般,拿着不知从哪里弄到的搜查令,接连查封了殷家名下的数个产业。一家青楼、一座赌坊、两处当铺还有城郊近千亩的田产。更是在醉仙楼的后院挖出了百于具女尸,这可是长安今年最大的一起命案。一时间民间高呼让官府给个说法的呼声越来越大,朝廷坐不住,先是派出了位居九卿之一的廷尉杜阳春调查此事,今日更是又赶忙将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张洞宁也派遣了出来,责令五日之内要查个水落石出。
坊间的百姓们没心思去关心更大派系之间的争权夺利,只是觉得天策府干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一时间民间对于徐寒的风评可谓一浪好过一,直言徐寒乃是大周朝廷近来少有刚正不阿之人。
只是这有人交口称赞,自然也有人忙得焦头烂额。
作为殷家现任家主的殷成便是这其中最为焦虑之人。
醉仙楼也好,赌坊也罢,虽然都是殷家在长安城中颇为重要的产业,但殷家毕竟家大业大,这些损失虽然让他们肉痛不已,可却远不至于伤筋动骨的地步。
但偏偏那位天策府的少府主却似乎并不是一个得理便饶人的主。
他将百具女尸都带回天策府,那醉仙楼的数百名女妓也被他以保护证人的名义留在了天策府。殷成有理由担心以这位天策府府主所表现出来的那股狠劲很有可能便会借着这个由头将他殷家彻底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毕竟无论是那百具女尸的死因还是那数百女妓的来路若是真的追根溯源起来,背后所牵连的事情可不是抛出一两个诸如殷如归这样的替罪羔羊便可以了事的事情。
殷成这几日已经不止一次上门寻过祝贤,而对方也确实拿出了他应有的态度,先是责令大周的廷尉杜阳春出面接手此事,想要将那些人证物证从天策府中拿出来这样便可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做多在早些替罪羔羊。这样的事情,长夜司素来拿手。
可谁知道这徐寒却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廷尉杜阳春大人前前后后带着护卫去到天策府要人十余次,都被对方拒之门外。徐寒手上有张相给的搜查令,借着此令他便声称这个案子由天策府全权负责,根本不给廷尉一点插手的机会。
看着徐寒一副不咬死殷家便死不松口的模样,这可急坏了殷成,又忙不迭连夜赶往长夜司,这才有了朝廷今天早上下令让御史大夫张洞宁接手此事的事情。
这不,早朝刚过,殷成便带着家里的数位长老早早的便恭候在了溥天宫外,待见到了张洞宁便赶忙迎上,随着他一道去往天策府,他知道若是再不将那些人证与物证要到手中,那等待着殷家就是一场灭顶之灾。
......
“小寒,你这招釜底抽薪可以啊!”天策府中,楚仇离看着徐寒这几日收刮来的粮钱顿时眉开眼笑。
这几日天策府可谓收获颇丰,除开银两不说,但是那前日查封田产,从粮库中收刮来的粮食便足足有万石之众。
楚仇离说着这些,身子却故作无事走到那堆放着的如小山一般的银票钱,笑眯眯的伸出手,目光却直直的看着坐在石桌旁正安心喝着茶水的徐寒。
啪!
只是他这方才摸到银票,一只手便伸了出狠狠的拍在了他的手背。
那手的主人显然用力极大,整个天策府便在那时回荡起一声清晰的脆响。
“干什么?又拿去喝酒?”只见方子鱼双手叉腰,蹙着眉头一副泼妇骂街前摆好架势的模样,凶巴巴的盯着楚仇离。
楚仇离似乎也怕极了这暴脾气的方子鱼,他委屈的用另一只手摩擦这自己被拍得红肿的手背,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他弱弱的说道:“我这不是帮小寒看看...这银票是真是假吗...”
“用你看,我们没长眼睛啊?”只是方子鱼可不吃他这一套,在那时瞪大了眼珠子盯着楚仇离,便大声的呵斥道。
诸人倒也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对此也都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觉得颇为有趣,在那时发出阵阵哄笑。
徐寒这时看了看天色,觉得时辰不早,便站起了身子。
“红笺,鹿先生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他看向身旁的红衣女孩轻声问道。
“派来运送这些物资的士卒昨日便抵达了长安,想来现在也准备妥当了。”叶红笺闻言站起了身子,轻声言道。
在去往醉仙楼的前一天徐寒便以飞鸽传书通知了大黄城让他们派人前来护送钱粮,长安距离大黄城不过十余日的路程,那些士卒又都是精锐,因此五六日光景便抵达了这里。
“嗯,那就劳烦你跑一趟将这些东西给他们送去,虽然还不足以完全解决冀州在各方面的缺口,但多少可以缓解一些。”徐寒点了点头如此言道。
“嗯。”叶红笺颔首,但又有有所迟疑的问道,“只是这些钱粮按理说应该上缴国库,若是我们就这样占为己有,万一被祝贤抓住了由头...”
“非常时期得有非常手段,只要我们稳住了冀州,短时间内祝贤也不敢拿我们如何,反而若是冀州局势崩溃,那对于我们来说才是灭顶之灾。”徐寒闻言沉眸回应道。
听到这话,叶红笺也是明白徐寒所言的道理确实如此,她便不再迟疑,这就招呼起一些早已安排好的天策府府军,带着这装得是满满当当的马车快步从天策府的后门走了出去。
而徐寒则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直到他们彻底走出了天策府,徐寒方才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然后言道。
“走吧。”
“去哪里?”一旁的方子鱼等人闻言一愣,显然对于徐寒所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徐寒在那时笑了笑,背后的长剑猛然出鞘。
“去会一会那正在路上的御使大人。”




藏锋 第三十一章 刀剑相解(第三更)
殷成与那位身着黑色官袍的御史大夫一前一后的走在长安城的官道上。
身后跟着百余位从长夜司贪狼部调来的护卫,其中还有那徐寒的老熟人古道左。
诸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殷成倒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与这位位居三公的张大人套套近乎。但对方的态度却冷淡无比,面对他前后几次话题,对方都只是敷衍的回应。前前后后从张洞宁嘴里吐出的字眼不会超过双手之数。
殷成倒是很识趣的闭了嘴,毕竟此行最重要的是将醉仙楼中被徐寒掳走的人证与物证带走,若是因为自己的失礼惹得这张洞宁不悦,在这事上难为他,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因此就在这样沉闷的气氛中穿过了长安城最繁华的街道,来到了天策府前。
当然这御史大夫接手醉仙楼女尸一案的事情早早的便在长安里传开,此刻一行人这么大张旗鼓的行走在路上免不了招来那些行人的指指点点。
甚至其中还不乏那么些许爱看热闹又或者带着点其他心思的人暗暗跟上,远远围在天策府门前,想要看一看这震惊长安城的大案究竟要如何收场。
......
来到这天策府门前的殷成在看清这府门前的场景时不由得微微一愣。
此刻天策府的府门前,那位年轻的少府主穿着一身黑色长衫,以长剑杵地,眉目幽寒的立在那里,身后五十余名天策府府军一字排开,他们的腰身挺得笔直,白色的甲胄一尘不染,犹如雕塑一般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殷成数息之后方才从这样的景象中回过了神来。他知道恐怕此行目的这位天策府的少府主已经有所预料。他本能的有些担忧,毕竟这几日徐寒所展现出来的手腕可是让他殷家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这样的担忧在他看了看身旁的张洞宁与那位凶名赫赫的古道左之后,便尽数散去,祝贤已经给过他承诺,今日无论如何都会替他要回那些人证与物证。
以祝贤在这长安城中的权势,他承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既定的事实。至少在殷成看来,是这样的。
“徐府主。”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那位张大人便已然迈步走到了天策府的府门前,朝着杵剑而立的徐寒拱手言道。他的语调一如他脸上的神情,古波不惊。
“御使大人。”站在高台上的徐寒居高临下看着张洞宁,却只是微微颔首,双手依然放在那长剑的剑柄之上。模样看上去多少有些盛气凌人的味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御史大人可...”自然徐寒行径很快便引来了站在张洞宁身后的那位古道左的不满。他之前本就因为遭了徐寒算计而对其怀恨在心,此刻憋着心中憋着一股邪火,寻到了机会自然要发泄出来。
徐寒闻言这时才转眸瞟了一眼那古道左,然后便轻飘飘的言道:“什么东西?何时有你说话的份了。”
“你!”那古道左被徐寒如此喝骂当真是怒火攻心,作势便要上前,而徐寒身后那五十余名天策府军在那时应声而动,纷纷抽出手中刀剑迈步向前,浓烈的杀机在那一刻笼罩下来,似乎只要那位古道左胆敢再上前一步,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将手中利刃挥向他的头颅。
只是短短的数息光景,这天策府门前的气氛便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古道左在长安城里可是出了名的好勇斗狠之人,岂会被徐寒唬住?他的眸中在那时燃起了些许狂热之色,似乎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试一试这天策府的能耐。
只是就在他忍不住要出手的时候,他身旁那位张大人却斜眸瞟了他一眼。
“古统领。”张洞宁这般轻声言道。
声音并不大,甚至那些离得稍稍远了些的围观之人几乎都听不真切他究竟说了什么。
可即便如此,那位素来不曾服软的古道左在闻言之后却顿时像那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他眼里的火苗被浇灭,低着脑袋悻悻的退了下来。
“徐府主在下此行前来为的可不是逞口舌之利,在下是陛下之命前来接手这醉仙楼女尸之案还请徐府主行个方便。”见那古道左退下,张洞宁便朝着徐寒拱了拱手,神色平静的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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