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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只是这样的小伎俩怎么瞒得住徐寒的眼睛,只见他脸色一沉。
身旁的几位天策府军便迈步上前,那极为制住少年的仆从见状都纷纷脸色一变,显然以他们的身份自然不敢得罪天策府,因此在微微迟疑之后,只能是纷纷松手,退到了一侧。
“既然敲了鸣冤鼓,我天策府便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你过来,有何冤屈,尽管道来。”
徐寒朝着那少年笑着说道。
少年一愣,他看了看徐寒,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奴仆,眸中显然有些迟疑之色。
徐寒倒也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又是一笑,朝着那些奴仆言道:“诸位无事,就请离去吧,我天策府可没有那么多双碗筷,管各位的饭食。”
“可...”见徐寒下了逐客令,那为首的中年男子显然心不甘。
“嗯?”徐寒的眼睛却在那时眯起,眸中寒光闪烁。
那男子顿时脸色一变,终于是不敢在忤逆徐寒的意思。
“那在下打扰了。”他脸色难看的朝着徐寒拱了拱手,这才灰溜溜的领着诸人狼狈的离去。
......
待到那群人走远,那位少年便扑通一声在徐寒的跟前跪了下来。
“请府主大人为草民伸冤!求府主大人救救我的妹妹!”





藏锋 第五十章 我的兄长叫刘笙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道来。”徐寒看出这少年似乎有些慌乱,他细声劝慰道,以此安抚少年慌张。
“对,你放心,到了天策府你就安全,没人能伤害你。”一旁的方子鱼也赶忙说道。这方大小姐可是嫉恶如仇的主,将那些仆人如此对待这少年,心里早就给他们打上了恶人的标签。
“是...是这样的...咳咳...”少年说道一半,嘴里便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样吧。你先随我入府,让可卿给你看一看身上的伤势,再吃些东西,然后在细细与我道来,你放心,你既然敲了鸣冤鼓,这事我天策府便会负责到底。”徐寒见他这般模样,便笑着言道。
或许是一行人的态度让少年心安,又或是他自己的伤势着实太重了一些,他沉默了一会,终是点了点头。
......
少年被秦可卿与楚仇离带到了偏房,一是为他治理伤势,而是给他弄些饭菜。而徐寒与叶红笺等人则回到了天策府的大殿中。
叶红笺便在那时走到了徐寒跟前,皱着眉头轻声说道:“小寒,那少年来路不明,你可得小心一些。”
“什么意思?你看他那么可怜,都被人打成那般模样了,小心什么啊?”方子鱼有些不解的问道。
“子鱼啊!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方大小姐的简单心思,叶红笺也颇为无奈。“你想那少年出现的时机未免太过蹊跷了一些,那几位家奴那般壮硕,他如此孱弱,还受了重伤,怎么会轻易的就逃到了天策府?”
“我看他都快被那些打死了,难不成还是演戏?”方子鱼撇了撇嘴,对于叶红笺的说法显然不以为意。
叶红笺哑然。
“放心吧,我知道”徐寒见二人这般模样,赶忙站起了身子,轻声言道。
他当然知道叶红笺话里的意思,也明白那少年的出现有颇多诡异之处。甚至不无可能是那顾赵二家引君入瓮的苦肉计。
但这些终归是要听过那少年的说辞之后,才能判断的。
叶红笺听此言也放下心来,徐寒的心思缜密,只要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自然便不用担忧。
......
三人便在这大殿中吃过了晚饭,而那位名叫刘箫的少年也被楚仇离与秦可卿领着来到了大殿中。
他身上的伤势已经被包扎得完好,脸上的气色比起方才也好出不少。
只是或许因为这天策府的名头太盛,步入大殿的少年此刻脸上的神情依然有些畏畏缩缩。
“伤势好些了吗?”徐寒看着那少年,笑着问道。
“回府主,好多了。”那少年赶忙回应道,看模样有多少有些惶恐。
“那就说说吧,究竟为何敲响鸣冤鼓,你妹妹究竟怎么回事?那些追你的恶人又是怎么回事?”
少年闻言微微沉吟,便随即言道:“实不相瞒,在下本是青州人士,时逢饥荒,与家人失散,颠沛流离与妹妹逃难至此。”
“靠着一好心老妇人的接济,在她的面铺下做个小工维持生计。”
“后来那老妇人年事高了,没有熬过三年前的冬天,那面铺便送于了我。”
“本来我兄妹二人靠着那面铺,虽然不说大富大贵,但却衣食无忧,在这样的年景,也算心满意足。”
“可是...”说到这里,那少年的眼圈一红,“可顾家公子顾连营却垂涎家妹的美貌,想要强占。”
“家妹不想应允,那顾家公子便带着人几次在我们面摊上闹事,生意做不下去,我们便想着卖了那面铺,离开长安,去青州老家...”
“可谁知这事被那顾家公子知晓,连夜带人将我与家妹掳了回去。”
“他们将我一阵毒打,便要卖给京中某个人贩,幸亏小的机警,趁乱跑了出来,这才被府主所救!”
“但妹妹尚还在那顾家公子的手中,请府主大人一定要救我妹妹啊!”
那少年说完,便又赶忙跪了下来,朝着徐寒连连叩首,脸上的神情颇为急切。
“你说你跑了出来,那些奴仆如此壮硕,你能跑出来?”叶红笺不待徐寒回应,便在那时皱着眉头问道。
“他们押着小的上路,可路过一街道时,人群繁华,小的才有可乘之机。”少年如此说道,但眸中却有一丝慌乱之色闪过。
叶红笺将他这般神情看在眼中,顿时眸子眯起,又问道:“你说你是青州人士,几年前逃难至此?那时你才多大?能带着妹妹逃到长安?”
“小的确实是青州人士,本还有一位兄长,却不想在上云城城郊失散,与妹妹变卖面铺,这一是为了躲避那顾家公子,这二便是想着回青州寻亲。”
少年赶忙言道,而后又焦急说道:“我妹妹现在尚还在那顾家公子在外置办的别院中,还请府主快些去救,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叶红笺的嘴角在那时勾起一抹笑意,她大抵已经猜到这少年所言之中必然有所隐瞒,她正要揭穿。
可那时一直在旁静默不语徐寒在听闻少年此言之后,忽的身子一震,他站起身子,直直的看着那少年,眸中光芒闪动。
“你说你叫刘箫?”
“是青州人?”
“有一个妹妹?”
“还有一位兄长在上云城走散?”
徐寒怔怔的问道,脸上的神情极为不自然,甚至叶红笺还隐隐约约的感受到此刻他的手中握着的茶杯似乎在轻微的颤抖。
那少年也察觉到了徐寒的异样,他愣了愣,但还是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你是何时与你兄长失散的?”徐寒又问道,他眸中光芒闪烁不定。
“泰元十二年秋。”
听闻此言的徐寒,身子的颤抖愈发明显,几乎场上诸人都在那时意识到了这位素来冷静的少府主此刻的异状。
“他...他叫什么名字...”徐寒再次问道,但声音却又颤抖,语调更是干涩无比,就好像在害怕同时又在期待着些什么。
那少年很是奇怪为何徐寒会问出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但一想到自己的妹妹此刻还在歹人之手,不得再次沉声言道:“我的兄长叫...”
“刘笙。”
砰!
只听一声脆响,徐寒手中的茶杯猛地落在了地上。
杯盏瓦碎,茶水溅落一地。
“那顾家公子的宅院在何处?”然后,徐寒阴冷的声音随即响起。
叶红笺闻言一愣,这刘箫所言多有纰漏之处,她本还想着盘问一番,可观徐寒此话的意思,似乎就要却拿人。她心头惊骇,望向徐寒正要出言阻止。
可这时徐寒的脸色却异常的幽寒,双眸之中甚至隐隐有血光浮现,那般模样,却是让叶红笺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少年却是一喜,赶忙说道:“就在城西。”
“好!”徐寒周身剑意在那时奔涌而出。
“今日,我便要让他顾家家破人亡!”




藏锋 第五十一章 绝对不能!
浩浩荡荡近百人的天策府军就在那时倾巢而动。
长安城的百姓见着这天策府军尽数出动都对着诸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听说今日有人敲了天策府的鸣冤鼓。”
“那岂不是又有哪个门阀要遭殃了?”
“可不是,你看天策府这么大的阵仗,恐怕还不是什么寻常士族。”
......
叶红笺皱着眉头看着走在队伍前方的徐寒。
少年的脸色阴冷,一股淡淡的戾气在他的身上翻涌,这让那些隐隐觉察到刘箫有所异样的诸人都不敢说出反驳之言,这不知不觉间,徐寒便已在天策府累积除了如此威信。
但叶红笺的心头终究不安,她犹豫再三,还是咬着牙上前一步说道:“小寒,这件事尚有些许疑点,我们是否要再商榷一番?”
这件事,但然不是有些许疑点,准确的说,是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单不说瘦弱的刘箫是如何逃脱那些家奴的摆布,那顾家公子的别院在城西,天策府在城北,而所谓的人贩的聚集地,叶红笺清楚得很,在城东郊外。就算刘箫能从那些奴仆手中逃脱,但以他当时的状况,又如何能逃出这么远的距离,恰恰在他敲响天策府的鸣冤鼓时,才被那些奴仆追上?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相信,家妹如今正处于水火之中,耽搁不得啊。”见叶红笺提出质疑,刘箫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赶忙说道,言语之中大有催促之意。
这般模样,莫说是叶红笺,就是始终相信他的方子鱼闻言也在那时皱了皱眉头,显然是觉得这少年慌乱的模样有些怪异。
但即使如此,徐寒却还是在那时摇了摇头。
“走,带路。”他轻声言道,脸上的神情极为坚决,似乎已经铁了心一般。
“小寒!”叶红笺见他此状愈发不解,她有些焦急唤道,“你这是为何啊?这少年分明是在诓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徐寒闻言,在那时沉默了下来,周遭诸人也将目光纷纷落在了他的身上。
约莫十来息的光景之后,徐寒方才抬起了头。
“你说得对,他确实是在骗我。”
这话出口,诸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叶红笺更是脸露喜色,唯独那刘箫脸色一变,面如死灰。
可诸人脸上各自的神色还未来得及荡开,徐寒的下一句话便让他们将这各式各样的情绪通通化为了不解与诧异。
徐寒抬起头对着诸人淡淡一笑:“所以这件事就交给徐某一人来办吧,诸位请回吧。”
“姓徐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方子鱼的心思简单,闻此言以为徐寒轻视于他们,自然有些不悦的问道。
“没什么意思,此行凶险,徐寒不愿意让诸位涉险。”徐寒很是诚恳的说道。
“小寒,究竟怎么回事?”叶红笺很是担忧的看着徐寒,“你既然明知是险境,为何还要去冒险?”
“因为只有我去了,那女孩才能平安。”徐寒平静的回应道。
这话出口,诸人看向徐寒的目光顿时变得不一样了起来,就连那位刘箫也在那时身子一震,眸中有些事物开始翻涌。
“可是你也不能将自己处于险地啊...”叶红笺微微一愣,她素来了解徐寒,说他行侠仗义,叶红笺信,可说他愿意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将自己置于死境,叶红笺却是足足用了十来息的光景方才接受这样的事实。
徐寒眸中却在那时亮起一道寒芒,他沉着声音,一字一顿的言道。
“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
顾家别院中。
一袭青衫的顾连营把玩着手中玉佩,看着角落处那瑟瑟发抖的少女,眸中的得色几乎要从脸颊上溢了出来。
他当然有得意的资本。
在家中诸位长老暗暗为那天策府主干道头痛不已之时,他却想到了一出绝妙的计策。
他用抓来的刘茉为要挟,逼着那刘箫陪他演了一出苦肉计。
只要他将徐寒引来,届时若是徐寒强闯这宅院,那么早已在旁等候的廷尉杜阳春便会领兵出现,而刘箫在当场反咬一口,说是徐寒威逼他作此伪证,那时杜阳春便有了理由拿下徐寒,虽说不敢真的将他斩杀,但却可以借此机会将他关入大牢。
这样一来,天策府在长安的行动必然就会偃息旗鼓。
他这样计划一出口便得到家中长老的支持,不仅为他联系上了九卿之一的廷尉杜阳春,更是从家中客卿之中派来了十余位天狩境的强者为其坐镇。
一旦此计得逞,为顾家除了大害,那么他顾连营在家族中的地位也必然水涨船高。
方才他得到了消息,徐寒已经领着大队人马朝着此处杀来,想来对方已经中了他的算计,想到这里,顾连营脸上的得色更甚。
“茉儿姑娘,你放心,等到你那蠢哥哥办妥了这事,我便让你好生的快活一番,让你领会一下这人间极乐的滋味。”他淫笑着走到了那少女的跟前,伸手挑了对方那白洁如玉的下巴,眸子中更是布满了贪婪之色。
他当然不会遵守与刘箫的约定。
不仅如此,他甚至早已打定了主意,一旦此事事成,便是刘箫的死期。他可不会蠢到给刘箫任何改口翻供的机会,这世上,只有死人才最值得相信。
至于刘茉嘛,如此美人,他自然得好生享用一番,才能让她去与她那愚笨的哥哥相聚。
“你做梦吧!我哥一定会救我的。”但那刘茉却性子烈得很,她虽然被顾连营做了手脚,身浑身上下使不出半分的气力,但嘴上却不肯服软。她大声言道,更是张嘴朝着顾连营的脸色吐了一口唾沫。
“贱人!”措不及防的顾连营顿时勃然大怒,“你信不信我现在便你生不如死?”
说着,他便伸出了手就要抓开刘茉那洁白的衣衫。
“公子!”就在顾连营想着这些即将到来的美事的时候,那房间的大门却忽的被人从外推开,一位腰配长剑的男子在那时步入其中,来到顾连营的身前单膝跪下。
“怎么了?”顾连营被打搅了美事,很是不悦朝着那进门之人喝到。
“天策府的徐寒来了,此刻就在府门前!”男人显然对于顾连营有些畏惧,被他这般喝骂也不见半分恼怒之色,反倒是极为恭敬的朝着顾连营言道。
“嗯?”听闻此言的顾连营脸色一喜,他笑道:“好!咱们这边去会会这位徐大府主究竟有什么本事!”
轰!
这话方才说完,他脸上的猖獗之色还未散去。
那时房门方向却传来一声巨响,伴随数道惨叫。
顾连营与那男人一愣,赶忙望向屋外,却见那里数位伸手好算不错的家奴已经纷纷倒地哀嚎,院门破开的残垣散落一地。
而一位右臂绑着白布的少年正领着刘箫持剑冷眸站在那院落中。
那少年的目光在院落中一阵扫过,最后落在了顾连营的身上,随即,他冰冷声线便在顾连营的耳畔响起。
“交出刘茉,可得全尸。”




藏锋 第五十二章 黄泉路上走一遭
之前长安城里,对于这位徐寒狠辣的手段早有数不清的传闻。
顾连营自然是听说过这些传闻。可是他确实如何都没有想到,徐寒既然嚣张跋扈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好歹也是大周九卿之一治粟内史顾司锦的嫡孙,他的府邸没有一点通传,便直接硬闯,挥手间便将数位家兵打伤。
这样的胆量,恐怕也就只此徐寒一家。
但诧异归诧异,顾连营却也不是愚笨之辈,他朝着身旁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对方顿时会意,猛地退到了房间中,一把抓起一旁被这变故吓得有些失神的刘茉,捂住了她的嘴。
在刘箫反咬徐寒之前,这刘茉必须得牢牢控制在他们手中,以防刘箫生出二心。
而顾连营也在那时迈步上前,他朝着徐寒拱手笑道:“这不是徐府主吗?久闻大名,不知手下这些家奴哪里冲撞了徐府主,招来徐府主这么大的火气,在下在这里给徐府主赔个不是了。”
他此言彬彬有礼,一派谦谦公子的模样。
可徐寒却并不买账。
他的脸色依然幽寒得可怕,他甚至丝毫没有与这顾连营虚与委蛇的兴致,沉着声音便问道:“她在哪里?”
而周身磅礴的剑意亦在那时破体而出,直直的笼罩向顾连营,似乎对方嘴里只要敢吐出半个与他的问题不相干的话,徐寒便会毫不犹豫的取掉他的性命。
这顾连营可是京都出了名的不务正业,玩物丧志的纨绔子弟,他那堪堪三元境的修为大半还是靠顾家提供的各种灵丹妙药生生堆砌上来,被徐寒这剑意笼罩顿时脸色惨白,额头上汗迹密布。
但徐寒可没有丝毫顾忌这位顾家嫡孙生死的意思,他周身的剑意依然不断的倾斜在顾连营的身上,直压得这位顾公子喘不过气来。
这时,屋中早已埋伏好的数位天狩境的强者见势不妙,纷纷催动周身的真元,一个闪身便拦在了徐寒与顾连营的身前,试图用自己的身躯帮助顾连营挡下徐寒的剑意。
可十余位天狩境的强者共同出手,对抗其徐寒这一道剑意,依然有些力有不逮。
他们在感受到这份剑意的磅礴之时,眸中也不由得透露出诧异之色。
这徐寒分明才通幽境的修为,为何会有这般浩然的剑意?这样的疑问亦不可避免的浮上了他们的心头。
顾连营这般草包却看不出场上微妙的形势,他见十余位天狩境强者挡在了他的身前,顿时底气便足了几分。
“徐府主这是什么意思?你闯我府邸,打伤我的家奴,我好心询问,你却不分青红皂白的要对我动手?莫不是以为你天策府在这长安真的可以肆无忌惮?”顾连营一脸正气凛然的质问道。
却不想这般模样落在徐寒眼中却如挑梁小丑一般可笑至极。
这时府门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一群身着黑甲的甲士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一位身着黑色官袍的中年男人,却是那大周的廷尉杜阳春。
他们按照之前与顾连营商量好的计划在府外埋伏良久,听见屋中起了响动,便以为双方开始动手,这才赶忙冲入其中。
“徐府主?这是怎么回事?”那杜阳春看着被诸人包围的徐寒,故作的诧异的问道。
“杜廷尉你来得正好,这徐府主不问缘由便打入我府中,伤了我数位家奴,还试图对在下动手。我顾连营虽然只是一介草民,可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天策府真的就可以如此肆意妄为吗?”顾连营见杜阳春到来,顿时心头一喜,脸上却露出愤慨之色,大声言道。
“这样吗?”杜阳春会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看向徐寒问道:“徐府主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按照他们的计划,这时的徐寒定然会搬出顾连营抢了刘箫妹妹的说辞,而他们就正好接着这个机会询问刘箫,刘箫顺势反咬,便将徐寒推入百口莫辩之地。
可惜的是他们的算盘打得固然是好,可徐寒却没有半点回应他们的意思。
他只是提着剑,冷眸看着场上这一唱一和的二人,眸中似乎还带着些许嘲笑的味道。
二人见这徐寒是如何都不愿意接话,顿时有些着急。
顾连营却在那时心头一转,直接看向徐寒身旁的刘箫问道:“刘箫!你怎么会与徐府主在一起?”
“这...”刘箫闻言,顿时身子一震。他看了看身旁的徐寒,又看了看顾连营,很是迟疑。
他自然是想救他妹妹,可来的路上徐寒那番话却让他颇为动容,他以为他与徐寒萍水相逢,对方为了他却在明知是险境的情况依然愿意铤而走险,刘箫心头愧疚,一时间那早已安排好的说辞却是如何也说不出来。
“你不要怕,有廷尉大人在,他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只是刘箫迟疑的神色落在顾连营的眼中,却以为他是在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已让此事更让人信服。他心头暗道这刘箫机警,尚且知道随机应变。
若是刘箫此事之后足够听话,他顾连营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将他留在身边,当然前提是刘茉也得乖乖听话。
刘箫听闻对方此言,想到了自己那仍身处险境的妹妹,这便再也顾不得其他,咬了咬牙便转身朝着那杜阳春猛地跪了下来,一脸悲戚的言道:“廷尉大人,请为草民做主啊!”
杜阳春在那时身子一震,他知道正戏开始,他嘴角的八字胡一阵抖动,露出那正气凛然的模样,这便沉声言道:“何事?你且道来,大可放心,有我杜阳春在,无论是谁,我都绝不会偏袒。”
说罢此言,杜廷尉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旁徐寒一眼,却见对方依然一脸淡漠,他暗暗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这天策府的府主还能嚣张几时?
刘箫知道此时的他已经没了退路,索性便继续说道:“在下本与家妹在城西做着小生意,勉强度日。”
“可谁知这徐府主见家妹生得可人,便起了歹意,几次威逼家妹就范,家妹不从他便要强抢。”
“我听闻顾连营公子素来有嫉恶如仇之名,便向他求助,顾公子这才收留了我们兄妹,却不想昨日我上街采买食物,被天策府的府军发现,将我掳走,一阵毒打,威逼我今日要说出什么顾公子强抢民女,天策府替天行道的事情来,好让徐府主上门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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