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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藏锋 第六十四章 只恨此身无二法
大夏历,承关三十二年。
大周历,泰元十九年。
陈国历,来隆元年。
漫长的冬天终于被挨了过去,安分了三个月的崔庭再次卷土重来。
谁都不知道他究竟从哪里变出了三十万精锐步卒,不仅稳定了隆州的局势,更是在春日再次兵出隆州。
剑龙关上的士卒严阵以待,已经做好了与崔庭搏命的准备。可谁曾料得出了隆州的崔庭领着三十万大军兵锋一转,掠过了剑龙关一路东进,直逼向陈国西边命脉——长武关。
陈国素来积弱,地少民稀。这三十万大军若是破了长武关,便可直取陈国都城金陵,那陈国便随时可能面临灭国的风险。
天下皆为崔庭此举而震动。
但作为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刘笙却有些无奈的坐在大夏边境的一座客栈中看着眼前这位紫瞳少女。
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手中的令牌,再次确认道:“你就是卞城王鬼菩提?”
也不怪他如此诧异,这十殿阎罗乃是森罗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能,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怎么看刘笙也无法将之与那凶名赫赫的鬼菩提挂上勾。
少女瞥了他一眼,紫色的瞳孔中除了近乎零点的冰冷,便再无他物。
“若是你再问一遍这个问题,我保证你的嘴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少女如是言道,幽寒的气息自她体内涌出,瞬息便将刘笙笼罩其中。
感受到那股力量的浩大,刘笙却是再也没有疑惑。
他耸了耸肩,这才朝着少女一拜,“参见卞城王。”
而目光却在那时落在了不远处床榻上躺着的那道身影,那是一位男子,年纪五十岁上下,双眸紧闭,似乎是在熟睡,但刘笙却很敏锐的感觉到男人气息极为萎靡,像是那风中的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再多看一眼,你的眼睛便再也不属于你。”紫瞳少女冰冷声线再次响起。
刘笙当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这鬼菩提虽然模样出乎他的预料,但这戾气比起其余诸位阎罗,只多不少。
“你便是负责大夏的判官?”女孩问道,语气中不乏居高临下的傲气。
明白了这女孩身份的刘笙可不敢再去招惹对方,当下便恭敬回应道:“正是在下。”
“地藏王想的是些什么?夏朝这么大的事情却只派一位判官督事。”女孩瞥了瞥嘴,丝毫没有当事人就在面前的忌讳。“听说那位半妖也在这儿,你去寻他,我有事问他。”
女孩说完,似乎觉得并不妥当,又补充道:“你只有三日时间,耽搁一刻,我便断你一指。”
女孩所表现出来的气势与威严,又或者他说此话时脸上的煞气都无一表明,她确实会言出必行。
但刘笙却依然坐在那里,没有半点去完成这位阎罗大人下达的任务的意思。
女孩皱了皱眉头,煞气涌上了他紫色的瞳孔。
“怎么?是我说得不够明白,还是你连命也不想要了?”
刘笙却再次耸了耸肩,苦笑道:“不是在下违名,是大人要的半妖就坐在大人面前。”
“嗯?”紫眸少女闻言愣了愣,随即她冰冷的脸色在那时终于有了些许融化的迹象。“你就是那半妖?”
刘笙这一次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少女坐直了身子,一改之前冰冷的态度,颇有些急切的问道:“快与我说说,你究竟是如何成功的?是奇珍异宝还是某些特定的秘法,又或是天时地利?”
刘笙愣了愣,目光却瞟向不远处那位沉沉睡去的男子,他约莫猜到了些许。
“都言半妖。”
“人之灵,妖之魄。”
“左眼通阳关,右眼开阴 门。”
“一臂可掌生魂,一臂可驱亡灵。”
“修无桎梏,寿可八百,谓之神种。”
“所以,卞城王询问在下此事是想要救那位前辈吗?”刘笙直言不讳的问道。
少女闻言眸中怒色一闪而逝,“你想说什么?以此要挟我吗?
“说吧,只要你将你如何成为半妖的过程一一与我言说,若是此法可行,十殿阎罗必有你之位。”
刘笙脸色微变,暗暗想着这什么时候开始,森罗殿的阎罗之位如此不值钱了?随口便可许诺。又或者这位鬼菩提本身便不同于那些寻常阎罗?
当然这样想法刘笙只是在心底升起,并未半分表露。
他在那时摇了摇脑袋,言道:“可惜...在下恐怕没这个福分。”
“何意?”少女问道。
刘笙苦笑言道:“在下并非完整的半妖,若不是殿中每日源源不断的送来的妖丹作为支撑,在下早已变作无知无觉的行尸,可即使如此,若长此未有寻到解决之法,在下依然活不过三年。”
“什么?”紫眸少女显然并不能接受这样的实事,她猛地伸出手按在了刘笙的右臂上。
刘笙的脸色在那时一白,他感觉到一股磅礴的力量在那时自他与少女接触的手臂涌入了他的体内,开始游走于他的四肢百骸。
他知道这是鬼菩提在探查他体内的状况,而对方却没有丝毫考虑他感受的意思,力量的游走极为狂暴。这让他的周身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但刘笙却并未有反抗,而是咬着牙凭着一股毅力压下了这样的痛楚。
直到百来息光景之后,刘笙的脸色已然变得煞白,这时少女才收回了自己摁在他手臂上的手。
刘笙长舒了一口气,心底更是一阵后怕,若是鬼菩提再多耗去十来息的光景,恐怕他就支撑不下去了。
而鬼菩提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而是在那时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究竟差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
她不断的喃喃自语道,眉宇间的煞气渐渐变得浓重,脸上的神情似乎也来到了崩溃的边缘。
刘笙看出了她的异状,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你...”
“什么!”但那时鬼菩提却发出一声暴喝,一股狂暴力量自她体内奔涌而出,而离他极近的刘笙便在那时一个不觉便被那股狂暴力量掀翻在地。
“告诉我究竟差了什么?”她大声的嘶吼道,好似要寻到某种发泄屠尽,狂暴的力量便在那一刻尽数朝着刘笙涌来。
身为阎罗的少女修为何其强大?在那股力量之下刘笙几乎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眼睁睁的边看着那股力量涌来,却是动弹不得。
就在那股力量化为黑色的猛兽朝着他张开了獠牙就要将他吞噬之时。
画面忽的在那时静止了下来。
一道人影从不远处的床榻上站起,以快得无法想象的速度来到了他的跟前,横在了他与那猛兽之间。
然后,那人伸出了他的手,四指弯曲,食指伸出,朝着那猛兽的头颅轻轻一点。
铛!
一道清澈的脆响骤然在这房门之中荡开,那人的食指与那恶兽接触的地方一层成涟漪也在那时朝着四周扩散。
静止画面再次动了起来。
那只恶兽的周身开始密布出一道道如毒蛇一般的裂痕。
刘笙隐约看见那人手指微微向前一摁,顿时那裂纹散开,于刘笙看来根本不可匹敌的恶兽便在那时轰然碎裂,消散无影。
“这...”以刘笙的眼界一时间他端是无法想象能够轻易破开这恶兽的男人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只是他还未有来的惊呼,那位紫眸少女便率先发出了声音。
“你...怎么醒了?”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失声问道。
刘笙看得真切,此刻她脸上不仅有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而更多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急切与担忧。
“鬼魅之术让你进入的假死状态可以减缓你体内生机消减的速度,你放心,只要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可以寻到办法救你的!”女孩再次言道,脸上的神情多少有些偏执到癫狂的味道。
“神种也好,半妖也罢,你知道,我不会也不愿意成为那样的东西。”男人平静的回应道。
“可你会死的!你欠我那么多,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吗?不行!你当我鬼菩提是什么?”女孩咬牙切齿的说道。
然后她双手合十于胸前,一道道手印飞速的被她结出,鬼魅气息自她体内蔓延而出,涌向男人。
可男人却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那些笼罩向他鬼魅气息便在那时烟消云散。
“怎会如此?”女孩一脸惊骇问道。
“我早已练就剑心通明之境,鬼魅之术怎会与我有效?”男人摇头言道。
“那之前...”
“若非如此,你怎可带我来见一见这半妖究竟是何模样。”
女孩闻言顿时明白自己无法拿这男人如何,她脸色一暗,惨笑着问道:“你见到了你想见的东西,下一步呢?你又要做什么?”
“玉儿...”男人见她如此终是露出不忍之色。“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你我终有一别...”
“我不信,我偏要你留在我身边,你欠我的你得还我。”女孩大声的吼道,她手中在那时黑芒一闪一把利剑便浮现在了她手中,她冷眸看着男人,言道:“你不是想走吗?来啊,杀了我,你就可以离开了!”
“玉儿...我还剩最后一剑...我得留给该留的人,今世我墨尘子有负于你,若是有...”男人低眸言道。
“什么来生,哪来的来生...”女孩再次吼道,只是这一次话未说完,那男人的身子豁然动了起来,只见他手指在女孩的几道命脉之中连连点下,那女孩顿时身子一软,便瘫倒在了男人怀中。
“来世...我定做牛做马,千倍还你。”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似要将她的模样牢牢的记在心底。
这般说罢,男人便将她轻轻放到了一旁的木椅上,这便要转身离去。
女孩动弹不得坐在木椅上,她双眼泛红的大声言道。
“墨尘子,你若是敢走,我会恨你一辈子!”
男人离去的步伐在那时微微一顿。
“只恨此身无二法,可尽苍生可尽卿。”
他悠然叹道,终是再次迈出了步子决然的走出了房门。
而屋内的女孩眸中的事物却是再也包裹不住,在那时潸然而下,浸透两颊。




藏锋 第六十五章 内忧外患
金陵城长乐宫中。
陈国文武百官尽聚于此。
大夏国柱崔庭集结了整整三十万大军朝着长武关进军,恐不出半月光景便可尽数抵达长武关。
陈国毕竟地窄人稀,这三十万大军对于陈国来说很可能便是灭国之祸。
宫中紧急召集了各方要员,开始商议对抗崔庭大军的事宜,
足足三天的光景,文武百官,王侯将相在这长乐宫中吵得焦头烂额,却依然无法制定出一个万全之策,去对抗崔庭的三十万大军。
这倒并非陈国的臣子无能,只是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夺嫡之战消耗了陈国太多的力量,如今放眼国内能对抗这三十万大军的唯有二人。
夺嫡有功被加封为秦王的蒙克,与镇守南境手握十万雄兵的奉兴王陈平。
陈平倒是有心领兵北上西进,但朝堂之上却多有反对之音,都称此事事关重大,而蒙克镇守西境多年鲜有败绩,由他此去最为稳妥。可偏偏蒙克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称病不朝,陈玄机几次下令请他入宫都被推辞。
蒙克是真病还是假病,明眼人自然有自己的判断,但边境的崔庭可不会等着陈国下了决定才开始进攻。在高台上足足听了三日争执不休的陈玄机终是面色阴沉的站起了身子。
“既然秦王病情如此严重,朕也不能强求,长武关战事刻不容缓,那便由奉兴王领兵前去吧!”
此言一出,那陈平便要应声跪下,刚要领命谢恩。
当下便有数位朝臣在那时亦跪了下来,神色恳切的朝着陈玄机高声言道:“陛下,崔庭手握三十万精锐,奉兴王虽然在南境领兵多年,但周陈修好数十年,少有战事,臣恐奉兴王一时难以招架,以为此事还是由秦王殿下前去最为稳妥!”
“是啊!陛下,崔庭狡诈多变,非秦王不能敌也!”
“事关社稷,请陛下三思!”
那几人前后呼应的高声言道,模样看上去倒是颇有几分忠君为国的味道,只是却未注意到随着他们的言语,高台上陈玄机那一息难看过一息的脸色。
“诸位爱卿的意思是朕要跪着去请他吗?”陈玄机目光阴沉的扫过在场诸人,凌冽的剑意与此同时自他体内破体而出,诸人在感受到这一点时顿时脸色一变,纷纷收起了声音,低下了脑袋。
“此事我意已决,诸位就不必多言了,退下吧。”陈玄机再次言道。
此言说罢,陈玄机便坐回了身后的龙椅之上,满朝诸人在那时你望我,我望你,良久之后却还是不得不纷纷退去。
看着那退去的百官,陈玄机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朝着诸人言道:“奉兴王请留步。”
那拱手退去的中年男子闻言,微微一愣,便停在了原地,恭敬的俯首跪下,等待着陈玄机召唤。
待到百官退去,陈玄机又朝着周遭的内臣使了个眼色,那些内臣便在那时亦纷纷退去,转眼,这诺达的宫门之中便只剩下了陈玄机与陈平二人。
陈玄机在那时走下了高台,快步来到了陈平的跟前,伸出手扶起这位年过四十的皇族宗亲。
“叔叔此行可有把握?”陈玄机轻声问道。
站起身子的陈平苦笑着摇了摇头,反而问道:“陛下一位秦王蒙克,何如?”
陈玄机一愣,但还是如实回应道:“自是能征善战的悍将。”
“是啊。强如蒙克却依然称病避战,陛下以为我能有几分胜算?”陈平说道,脸上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叔叔的意思是说蒙克是因为自知不是崔庭的对手,方才避战的?”陈玄机皱了皱眉头。
“自然不是。”陈平摇了摇头,“蒙克虽然居心叵测,但却是一个聪明人,若是他真自知不是崔庭的对手,那现在他早就开始积极的调配各方人马与我兵合一处...”
“那叔叔的意思是...”
“我想在蒙克看来,那位气势汹汹的崔国柱,手中的三十万大军决计不会是他那十万虎狼骑的对手。”陈平如此说道,他的脸色亦在那时变得阴冷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蒙克为何避战?将这天大的功劳让出来,可不太想我那位舅舅的行事风格。”
“陛下。”陈平眸中顿时寒光闪彻,“在蒙克看来,崔庭或许不是他的对手,但却足以灭了我手中的十万大军。”
“况且,秦王大人乃是一字并肩王,封地万顷,食十万户,身着九锡,到了他这样的程度,再大的功劳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嗯?”
陈玄机听闻此言顿时身子一震,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眉头皱起。
“叔叔的意思是...”
“只要我死了,这陈国的军政便握于他一人之手...陛下就得小心了。”陈平拱了拱手,如此言道。
“既然如此,那叔叔为何还要前去?”陈玄机不解道。
“我若是不去,蒙克便永远不会出手,陛下看不出来吗,这位秦王殿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陈平冷笑道。
“不过陛下放心,虽然崔庭兵强马壮,但微臣也非束手就擒之辈,战场胜负从来不是由强弱决定的,所以此战,微臣并非毫无胜算。”陈平看出了此刻陈玄机眉宇间的不忍,他再次言道,神情之中不无故作轻松之意,不过很快他还是想到了些什么,如实的言道:“可若是臣不幸战死,陛下便得独自面对那一手握住朝堂命脉的秦王大人,陛下得早做准备。”
陈玄机微微迟疑,他嘴里的劝诫之言本来已经到了嘴边,可在对上陈平那决然的目光之时,却又不得不再次咽了回去。他大抵是读出了这时,这位陈国王爷捍卫疆土的决心,是何其坚决,而这决心不仅针对外患,亦指向内敌。
陈玄机终是在那时点了点头,朝着陈平恭恭敬敬的拱手一拜,言道:“那便辛苦叔叔为我陈家江山抵御外敌。”
陈平回应道:“亦有劳陛下为我陈家平定内贼。”
二人说罢,那一老一少在那时忽的展颜一笑,随即纷纷转身,一人去往宫外,引兵西进,一人赶往宫中,书写密诏。
而生与死,黑与白,也就在二人之间,被割开了一道泾渭分明的线。




藏锋 第六十六章 上钩
这天下的局势总是变化万千,所谓世事无常,大抵便是指的如此。
本以为大夏朝贼心不死,必然乘胜追击,再次出兵攻打守备不足的剑龙关与残破不堪的大黄城。
可谁曾想,崔庭竟然偏偏不捏这软的柿子,非要去找长武关这块硬骨头。要知道早些时候,崔国柱还在负责大夏东境战事时,可没有少在那位蒙克手中吃亏。
崔庭的心思旁人自然摸不透,但大夏对陈国用兵这样的消息却对大周,尤其是长安城中这些满心波澜诡计的大人物们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大夏一旦与陈国陷入了战乱,那么必然无暇顾及周朝,由此一来,那被徐寒握在手中的大黄城与剑龙关便不再显得如此重要。尤其是随着冬天的过去,祝贤手下的苍龙军重建速度喜人,甚至在那位仙人司空白的帮助下,玲珑阁中也调来了不少弟子加入苍龙军,这说起来还是玲珑阁立宗数千年来,第一次与朝堂进行如此深入的协作。
总之,这些种种裹挟在一起,无疑都在传递着一个信号。
被天策府追着打了数月光景的各个士族门阀,终于要开始反击了!
这并非危言耸听,近日坊间便已经开始传出天策府的徐寒拥兵自重,把持冀州,以胁迫朝廷的流言。
虽然这样的流言听上去极为荒谬,但一如当年的牧王府谋反一般,长夜司行事所需要只是动手一个借口,而至于这个借口究竟能让多少人信服,他们并不关心。
“我说小寒啊,这外面都传遍了你要谋逆造反的事情,你怎么还有心思整天呆在这府中。”楚仇离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看着那坐在府中悠闲饮茶的徐寒顿时痛心疾首的说道。
自从这样的流言传开之后,楚仇离每日都会去长安城那些龙蛇混迹之地打探情况,想要摸清楚这样的流传究竟是从何处而起。可饶是素来善于与那些市井之徒打交道的楚仇离,几日下来也未有打探到任何实质性的消息,反而是关于徐寒谋反的谣言一日胜过一日。
楚仇离很快便明白了,显然传出这样谣言的并非一人所为,很可能是某个大势力在背后操控,而能有这样的能力的势力于长安并不多,他们这么做无疑就是在释放一个要对徐寒出手的信号。
“不然呢?楚大哥以为我该如何做?”徐寒笑着看了看那一脸焦急的中年大汉,问道。
楚仇离好似听不出徐寒语气中的戏谑一般,这中年大汉在那时很是认真的歪着脑袋思索了好一会光景这才言道。“这长夜司家大业大,我们斗不过,那司空白又是仙人,我们也打不过。”
“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若我们暂避锋芒,你看如何?”说罢,楚仇离似乎还对于自己这个计策极为得意一般,一脸期待的看这徐寒。
“楚郎有三宝,酗酒、顺手、细软跑。”只是这还不待徐寒说出什么,一旁便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
只见方子鱼不知何时正带着秦可卿朝着此处走来,她们手上都还提着大大小小的木桶与木勺,看样子是又去城郊施了粥回来。
而说这话自然是方子鱼,饶是楚仇离被她如此调笑也不由得脸色一红,神情尴尬,而跟着方子鱼一同回来的秦可卿亦是掩嘴轻笑。
“我说得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你们想啊,无论是司空白或者祝贤都并非我们能够对付的,现在苍龙军的重建又快完成,大夏又对着陈国出兵,你说我们留在这里岂不是就自寻死路?”
当然楚仇离自是不愿意在两个比他还小上一轮的女孩面前掉了面子,因此便在那时高声反驳道。
可是早已习惯了他这般态度的诸人对此却不以为意,反倒是秦可卿在那时迈出一步,走到了徐寒跟前问道:“徐公子,楚大哥虽然这话说得难听了些,但理却是这个理,方才我与子鱼师姐施粥的时候也听到了不少这样的留言,虽然并不足以让那些百姓相信,可人言可畏...”
“是啊,姓徐的,咱们虽然不怕他们,但也不能任由他们诬陷啊?我说姓徐的你这天天都把自己关在这天策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究竟在想些什么?”方子鱼也在这时收起的玩笑的心思,忍不住问道。
约莫半个月前,坊间便开始流传出徐寒拥兵自重的流言,而自始至终徐寒都对此未有理会。
他只是不断的扩充着天策府的人手,这半个月的光景,天策府除却府军之外,其余人手已经足足毕竟七百之数,每日承接的各类案件已经从之前的各个门阀士卒到地痞流氓的争斗,几乎只要对官府判决有异议之人,都可来天策府申诉,而天策府也都一一解决,因此这些日子天策府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一天好过一天,这也就是为什么即使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不断散播着流言,但大多数百姓依然对此嗤之以鼻的原因。
“还有,虽然熬过的冬日,但扩军与重建大黄城的钱财依然差距不菲,那些长安的大人们近来又谨慎得很,这些日子咱们可真没有抄到什么油水,你也不想想办法。”方子鱼又絮絮叨叨的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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