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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够了!”
眼看着那道剑意袭来,诸人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徐寒被那剑意刺穿眉心死在当场的场景时,那坐在高台之上的司空白终于是一拍案台站起了身子。
只听他一声轻喝,那道剑意当场便被司空白震碎,而龙从云亦在那时脸色一白,知道自己这般唐突的行径终是引来了这位太上长老的不满。他不敢有半分的忤逆,当下便收起身上的威势,不言不语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是那看向徐寒的目光中却是写满了恶毒的恨意。
“你就是徐寒?”而司空白的声音有紧接其后的再次响起,他看向徐寒,低沉眸子中闪动着意味莫名的光芒。
徐寒也在那时收回了放在龙从云身上的目光,而是转头看向那位太上长老。
这应当算得上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徐寒上下的打量了一番。
司空白是一位很精干的老人,虽然毛发皆白,但无论是脸上精明又阴桀的神色,又或是那紧身的黑袍之下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都让人丝毫无法将之与老态龙钟之类的辞藻联想在一起。或许是因为登临了地仙境的缘故,此刻的司空白虽然周身气息有些阴冷,但模样却是颇有几分鹤发童颜之相。
“正是在下。”徐寒在数息之后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朝着台上的老者拱手言道,态度恭敬,却又不显卑微。
“嗯,很不错。”徐寒打量着司空白,而司空白也同样打量着徐寒。他在听闻徐寒所言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双精明的眸子中竟是不乏赞赏之色。
“长老谬赞了。”徐寒也一时间摸不清楚这司空白葫芦里买的究竟是些什么药,他不得不与之虚与委蛇的附和道。
“我听红笺与竹芒都说起过你,确实一表人才,做客卿委屈你了,我欲将你收为悬河峰执事,你意向如何?”司空白继续说道,眸中的笑意亦在那时愈发浓重。
徐寒闻言却是一愣,在那朗朝沙来寻到他起,他心头便暗暗想过。
司空白召他前来究竟所谓何事,是因为妖臂之事被识破还是那把刑天剑暴露,但这些念头都在第一时间被徐寒否定,因为若真是如此,前来寻他的就不会是朗朝沙,而更可能是龙从云,甚至司空白本人。
而徐寒却是也想不明白司空白的意图,若是在那时便选择逃避恐怕会适得其反,有那做贼心虚掩耳盗铃之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况且有宁竹芒与钟长恨在,他能看出司空白的异状,这二人自然也能看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徐寒与宁竹芒钟长恨二人是捆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有他们看着,想来司空白也不会拿他怎样,所以徐寒方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来到此处。
可是司空白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徐寒始料未及的,他不由得在那时眉头皱起。
“谢过长老抬爱。”虽然心底疑惑,但表面上徐寒却不敢忤逆司空白的意思。
“嗯。”得到徐寒肯定答复的司空白在那时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是我玲珑阁的执事,自然阁中之事,你以后变得多多费心。”
“在下明白。”徐寒应付道。
而心底却莫名的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他在那时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一旁的龙从云递来的目光中充斥着浓浓的嘲弄之意,而司空白身后的叶红笺也在那时将脑袋低得更深了些。
“现在便有一件事,需要你为我门中委屈一下。”司空白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手忽的伸出,将一道事物扔了过来。
徐寒下意识的接住,却见那事物竟是一封信纸,徐寒还来不及去看那信中的内容,便见那落款处写着大大的祝贤二字。
而那时,司空白低沉的声线又再次响了起来。
“前些日子,祝贤给老夫送了一封信来。”
“他想要为其子谋求一门亲事...”
“我觉得此事可以让玲珑阁与长夜司的关系稳固,思来想去,便应了下来。”
“而合适的人选,便只有老夫这唯一的弟子...”
“叶红笺了。”





藏锋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不好
司空白这简单的几句话里透露了太多的讯息。
饶是徐寒也有些发愣。
长夜司、祝贤、叶红笺、联姻。
而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意味着玲珑阁的押注的筹码从天策府偏移到了长夜司,这样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足以引起整个大周的地震。
究竟是什么让司空白改变了主意,徐寒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徐寒却很明白,司空白既然下定了决心要与长夜司合作,那么必然天策府便注定成为玲珑阁的敌人。而夫子弟子这样的身份,便瞬间从他的保命符变作了催命咒。
徐寒在那时下意识的看向坐在一旁的宁竹芒与钟长恨,却见这二位神色淡漠,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殿上发生的事情都与二人没有半分瓜葛一般。
徐寒心头稍安,他看得出来,既然现在这二人还未有将他的身份说出,那么想来他们依然是站在天策府一边的。
“老夫自然知道你与红笺是青梅竹马,但此事事关玲珑阁存亡与天下苍生之命运,儿女情长理应让步,想来以徐执事的心胸应当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吧?”司空白的声音在那时再次响起,他眸中依然带着笑意,声线慈祥,像极了那循循善诱的长辈在教导晚辈。
徐寒皱了皱眉头。
他有些说不明白,但他的心底却是在听闻这个消息后莫名的有些烦闷。
他没有回答司空白问题,而是抬头看向叶红笺。
但对方只是低头垂眸,并不言语。
徐寒固然知道叶红笺有叶红笺的顾虑,但他在看见对方如此神情之时,心底终归还是有些失望。
“徐执事怎么不说话了?方才那份气势哪里去了?”一旁的龙从云终是寻到了机会,在那时冷嘲热讽的问道。
但徐寒却还是没有回答司空白的问题。
“徐执事也莫要太过伤心,老夫拆了你一桩姻缘,自然就得为你再补上一桩,我听闻悬河峰鹿长老坐下有一名弟子唤作秦可卿,温柔体贴,与徐执事关系匪浅,不若这样,老夫今日做主,便许了你这门婚事,你看如何?”
司空白在那时再次出言说道,他笑呵呵的看着徐寒,语气中态度和蔼。
可徐寒的身子却在那时一震,他抬头看向高台之上的司空白,眸中戾气涌现。
这哪是乘人之美,这分明便是威逼利诱。
徐寒不清楚司空白究竟如何知道他与秦可卿之间的关系,但想来以他的身份想要这玲珑阁中发生的事情大抵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徐寒很不喜欢这样。
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周遭诸人在那时投来的或嘲弄或怜悯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徐寒在许多年前,当他还只是一个乞丐时便不止一次感受过。
这样的目光让徐寒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无力,他用了四五年的时间想要逃离这样的无力感,所以他入了森罗殿,吃尽苦头,但到头来,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的脑袋低得更深了,他的手握成了拳头,因为用力过猛,指节发白,青筋崩现。
他在这时才明白,他似乎还是那个乞丐。
一无是处,任人摆布。
他当然可以选择屈服,毕竟叶红笺对此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反对。他大可以听之任之,再寻个由头逃离这处,过他那安稳逍遥的日子。
可是徐寒不甘心。
当年,他步入森罗殿的初衷,便是意识到自己若永远是一个乞丐,那么有朝一日在遇到那些他想要保护的东西时,他会一如眼看着秦可卿被买走时那般无能为力。
为此,他才铤而走险。
若是他现在什么都不做,那他入了森罗殿,吃的那些苦头,经历的那些生死究竟有什么意义?
他曾经不会因为是一个乞丐便寄身富人家得过且过,而现在也不会因为司空白是一位地仙而任由他摆布。
他是徐寒。
不认命的徐寒!
......
济世府的大殿静默得可怕。
所有人都在那时将目光投注在那立于殿中的少年身上。
他们在等待着他的回答,那个他们预料之中的回答。
少年的脑袋缓缓抬起。
他看向司空白,平静的眸子中没有半分犹豫,他直视着这位一手遮天的仙人,不闪不避。
“这不好。”
他如是说道。
声线亦同样的平静,平静得好似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是陈述,而更像是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命令。
济世府的大殿响起了某些粗壮的呼吸声,徐寒的回答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们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给了这少年如此大的勇气,去质疑一位仙人的命令。
叶红笺低着的脑袋在那时豁然抬起,她看着那少年,美目之中光芒闪动。
钟长恨轻轻的点了点头,不露痕迹。
宁竹芒目不斜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意。
就连那位龙从云也张大了嘴巴,诧异于徐寒的胆色。
“不好?”司空白的眸子眯了起来,他重复着徐寒的话,身为仙人境的气势忽的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涌向徐寒。
徐寒的脸色在那时一白,身子一阵摇晃险些栽倒在地。
但他还是咬紧了牙关,挺直了自己的脊梁,重复着自己的话。
“很不好。”
“有趣。”司空白脸上笑意在那一刻尽数退去,他眯着眼睛中寒芒大盛,那涌向徐寒的气势也随即再次升腾。
“你可知道,老夫问你可并不代表要争得你的同意。”
在那磅礴威压之下,徐寒只觉得胸口好似被压着千钧重石,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的周身更是传来阵阵绞痛,这仙人境的实力着实太过可怕,甚至只要司空白愿意,只需一个眼神,便足以取掉徐寒的性命。
可饶是如此,徐寒看向司空白的目光却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他依然直直的看着那位仙人。
他一字一顿,艰难又笃定的说道。
“在下说的不好,也并不代表需要前辈的首肯。”
这话一出口,满桌诸人脸色纷纷大变,这徐寒的胆大妄为已然超越了所有人的预料。这般的言辞,竟是毫不给司空白面子,他端是不怕司空白一掌劈了他?
司空白显然也没有料到徐寒竟敢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脸色在一阵阴沉不定之后忽的明亮了起来,而后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那磅礴的气势也在那时被他散去。
失去了这威压胁迫的徐寒身子一轻,一个趔趄险些栽倒,看得一旁的叶红笺胆战心惊,几次生出想要上前扶住徐寒的冲动,却又碍于身旁这位太上长老的淫威,不甘妄动。
“你很好,一个月之后的论道大会,便是红笺与祝贤之子定亲之日。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怎么让老夫停下这门婚事!”司空白寒声言道,眉宇间煞气涌动。
徐寒闻言,艰难的稳住了自己踉踉跄跄的身子,他惨白的脸上浮出一抹难看的笑意。
“在下定不负前辈期望。”




藏锋 第一百一十三章 府主令
陈国位于大周以北,大夏以东。
两百年前陈国先祖于此处立国,这边寒之地比不得大周的肥沃,亦比不得大夏辽阔。先祖立国之处,便有祖训,敬儒却不尊儒,尚武却不黩武。
这两百年的光景里,陈国历代君主皆谨遵古训,始终秉承以文治国,以武卫国的方略。
因此,即使在周夏二国的环视下,陈国两百年来依然屹立不倒。
五月的陈地阳光明媚。
商贩往来,孩童追逐,朝堂之上的争权夺势,对于陈国的寻常百姓来说只是一纸茶余饭后的谈资,至于究竟谁最后能荣登大宝,与他们又有什么干系?
而坐在路边茶摊上的蒙梁却很不高兴。
他喝着陈地出产的苦茶,嘴里干涩得紧。他想着,陈地的茶终究比不了大周的茶。
他吃了一口茶家送来的糕点,味道寡淡。他皱了皱眉头,暗道这陈地的糕点也比不得大周那皮薄肉厚,一口下去便唇齿留香的包子。
他又望了望街上来回走动的人群,时值离下城赶集的时日,街上不乏前来采买的女孩,她们或身着锦缎,或面施粉黛,风姿摇曳,莺歌燕语。这以往蒙梁最喜看的风景,此刻却乏味的撇了撇嘴。
他觉得,这些陈国的姑娘,终究比不上他在大周玲珑阁上看过的那个人儿。
想到这里,蒙梁狠狠的摇了摇头,甩开了脑中纷杂的思绪。
“想什么呢?”他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这般骂道。
他很恼怒,就在前几日,他带着陈玄机回到陈国,将这位皇子亲手交到了自己的父亲平西王蒙克的手中,而他则履行着自己的承诺,将墨尘子带到离山。本想着此间事了,便赶去与自己的父亲会和,一同谋划夺嫡之事。
可偏偏。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被卖了。
这并非修辞,也并非比喻。
正如字面所言,他被卖了。
被他的师尊衍千秋卖给了墨尘子。
蒙梁到现在还记得自己正与山门中的师弟吹嘘自己此行的收获,享受着师弟师妹们崇拜又艳羡的目光,墨尘子与衍千秋却的忽的出现,一个说着:“今日起,你便被离山逐出山门。”一个说着:“今天起,你便是我南荒剑陵第四十代弟子。”
然后,他便蒙着脑袋被墨尘子带下了山门。
凭什么!
越想越觉得愤慨的蒙梁脸上的神色一变,目光如炬的站起身子。
“干嘛?”但这时,身旁却响起了一道轻飘飘的声音。
一双紫色的眸子落在了他的身上。
蒙梁的身子一顿,他转头看向坐在一旁那位低头抿茶的男人,又看了看那眉头皱起的女孩。
心底刚刚升起的豪情万丈,瞬息便被浇灭。
他的脸上在那时荡开浓浓的笑意,“这不是怕师傅师娘没吃好吗?我想着再去店家那里要点。不是我吹牛,这店里的松花糕可是我陈国一绝,师傅师娘可得好好尝一尝。”这位曾经的离山高徒舔着脸,一脸献媚的言道。
“坐下。”女孩一声轻喝,打断了蒙梁的滔滔不绝。
“是。”方才被逐出师门的离山高徒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少些花花肠子,安心跟你师父回去守陵。”女孩见他如此乖巧,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嘴里还是忍不住冷哼言道。
“徒儿哪敢。”蒙梁苦着脸说道,闷闷不乐的坐在长凳上发愣。
他看着往来的人群,心里暗暗想着。
剑陵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位姑娘,再吃到徐州的包子...
“怎么?舍不得?”一旁默不作声的男子在那时终于发话,他看着蒙梁,脸上带着他那标志性的难看的笑容。
“当然...”蒙梁闻言转头便要说道,可是话才出口,那紫眸少女阴冷的目光便再次落在了蒙梁的身上。蒙梁虎躯一震,到了嘴边的话被他生生咽了下来。“舍得。”
只见他满脸慷慨激昂之色,愤然言道:“护卫剑陵乃是徒儿凭生所愿,能得师傅垂青,徒儿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
“说实话。”男人又抿下一口茶水,声线平静的打断了蒙梁的一番慷慨陈词。
咕噜。
蒙梁瞟了一眼身旁紫眸少女,他有些心头发慌,在暗暗咽下一口唾沫之后,还是言道:“徒儿句句发自肺腑...”
“实话!”男人却再次将之打断。
“我...”蒙梁看了看一旁冷目而视的少女,又看了看那神色平静的男人,左右为难,谁也不敢得罪。
“夏朝在边境屯兵已久,陈国的大好河山你放得下?”
“离山的外强中干,数千师弟师妹你放得下?”
“剑陵孤苦,那重矩峰上的红妆艳裙你放得下?”
男人的一言一句皆直指蒙梁本心,让这年纪堪堪二十出头的蒙梁听得心头发憷,一时愣在原地。
这般情景落在男人眼中,他怎会不知他心头所想。
“去吧。”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这般言道。
“嗯?”蒙梁一愣,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否听错了什么。
“剑种我已经在你体内种下,等到哪一天你想明白了,便将剑意灌注其中,自有人会来接你。”男人却并没有为蒙梁解惑的意思,而是自顾自的这般说道。
“你!”这话出口,蒙梁还会反应过来,男人身旁的紫眸少女便一跺脚,很是焦急的看向男人,似乎对于他的决定很是不满。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男人却是朝着女孩递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而后转头再次看向蒙梁,如是说道。
蒙梁的心底自然有着很多不解。
墨尘子如此大费周章的随着他一路来到离山,更是在他的体内种下了剑种,竟然如此的将他轻易放走。这似乎有些虎头蛇尾,但又诚如男人所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蒙梁微微思索,便赶忙站起身子,朝着墨尘子一拜,少见的正经言道:“谢过师尊成全。”
“去吧。”男人点了点头。
蒙梁见状又朝着他身旁的女孩一拜,“谢过师娘成全。”
言罢,便站起身子深深的看了墨尘子一眼,随即头也不回的朝着繁华的街道走去。
......
“就这么放他走了?”待到蒙梁的身子完全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帘,那紫瞳少女皱着眉头,有些不解,亦有些生气的问道。
“心不在这里,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男人淡淡的回应道。
“可是你的身体...”女少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不无担忧的说道。
“他始终会回到剑陵,剩下的事便交给活着的人了。”男人如是说道,态度一如既往的平静。
“那接下来我们去何处?”女孩见男人如此笃定,终是不好再说些什么,便话锋一转问道。
男人的双眸在那时寒芒一凝,一道字眼便自他嘴里吐出。
“大渊山。”
......
玲珑阁,小轩窗。
周章、方子鱼、宋月明、楚仇离四人焦急的站在院落中,望着里屋方向。
约莫一刻钟的光景过后,神色有些憔悴的秦可卿从门中走出。
“怎么样了?”四人赶忙围上前去。
“内腑受了些伤害,但只要好生调养一些时日应该无碍。”秦可卿宽慰言道。
昨日徐寒从济世府归来之后,便在院门口昏了过去,楚仇离倒是想要找人治疗,可是经过了昨日徐寒与司空白的对峙,执剑堂的弟子对此置之不理,而悬河峰的医师们也大抵寻些理由将之推辞,直到今日上午,闻讯的秦可卿方才急忙赶来,为徐寒看病。
徐寒在玲珑阁中为数不多的好友也纷纷在旁等待,唯独不见叶红笺的身影。
“这司空长老做事也太不讲道理了些,明明姓徐的与叶红笺早有婚约,却又要将之许配他人,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方子鱼可是骄横惯了的人,口直心快,想到什么便说什么。“那叶红笺也是,姓徐的为了她都已经这样了,这一日的光景也不见她前来探望。”
“都怪我昨日要与朗师兄争辩,方才让徐兄为我出手,否则...”一旁右脸依然有些红肿的宋月明亦是自责的说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看就是司空长老做事不分青红皂白!”方子鱼狠狠的瞪了宋月明一眼,心头的不满溢于言表。
“唉,这可怎么办啊,得罪了司空白,这玲珑阁怕是待不下去了。”楚仇离拉耸这脑袋坐在一旁,怨天尤人。
“今日早上我便听人说起,司空长老颁布了一条法令,让悬河与大寰峰上的弟子放下了手中的学业,从明日起便得一起学习一套他在登临仙人境时感悟的功法...这开山以来,三峰素来各安其事,这样事情闻所未闻,也不知司空长老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不是嘛。我听闻宁掌教与师尊都被囚禁了起来,今日早晨我去拜访师尊,便被拦在了门外...”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罢之后,互望一眼,脸上的神色凄凄,很是不郁。
却不知屋内昏迷的少年在他们说着这些的时候已然清醒,他神色木楞的看着前方,手中却将一枚令牌握得紧紧。




藏锋 第一百一十四章 星光
夜幕降临。
五月的重矩峰上免不了蝉鸣蛙叫。
但这些声音汇集在一起,却又并不显得繁杂,反倒是带着些鸟鸣山更幽的味道。
秦可卿细心的为徐寒再次检查了一遍伤势,这才起身收起了自己的药盒。
“谢谢。”坐在石桌旁脸色苍白的徐寒对着秦可卿点了点头。
“徐公子...好生养伤,其他事情就不要多想。”秦可卿亦点了点头,如此言道,只是脸上那踌躇的神情多少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因此在说完这些之后便提起自己的药箱,就要准备离去。
“要回去吗?”可她方才站起身子,徐寒便再次出声问道。
“嗯。”秦可卿低着脑袋,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落寞。
“别回去了。”可紧接着徐寒的话便让这少女猛地抬起了脑袋,眼珠子睁得浑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徐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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